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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压六宫之鬼医邪王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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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洋接着:“出血过多,病患定死!”
“刺舌中下脉过分?”
“变哑!”
“刺内陷中脉?”
“变聋!”
楚翘快道:“那扎中肾穴位又会发生什么?”
陈洋,李梅水等等五人通通:“……。”
楚翘再呵呵:“刺中肾三天死亡,患者打喷嚏不止。”
那陈洋满面不以为意的神态:“乔生,你也就只这点本事,别的可就难说了!”
不见棺材不掉泪。
这个道理,楚翘是懂的。
况且刚才问的的确只是很寻常的东西。
在这上头耍点嘴皮心机,还难以服众。
她起身,挑眉冷笑:“都跟我来吧,去习医堂!”
------题外话------
本文中关于医术毒蛊这些,咱多是打医书上学习来的。会尽量引用真实的东西,但也会加上三分自创的。拒绝考究,温柔对待咱哈。鱼爷寻常就爱看古文书医书什么的,咱不是医生,只是兴趣爱好。~祝宝儿们看文愉快!~
第三十章 游戏,楚翘完胜!
习医堂里设有药房,针灸房,汤药房,教习房等等房间。
为了让学子们在实践中学习,常常会对外开放,有不少病患住在此处。
到了习医堂内,又有大批莘莘学子们闻讯起床,蜂涌而来。
清晨的习医堂里,显得格外的拥挤热闹。
“小……乔公子,他们人越来越多了,你真的没事吗?”彩安担忧又困惑不解的小声道。
“才安,给我取块黑布来。”楚翘被众人拥簇着,她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指着药房里足有丈高,一排排红漆木抽屉递次而上,一眼望去,少说也有上千种药材的木柜衿然道:“陈洋,李梅水,北天福你们所有人,都去吧,随意从中取出一种药材,我不用眼看,只凭嗅觉,若有一种我认不出的,甘愿受你们羞辱。”
药房里顿时掀起热议的浪潮!
“乔生,你真是大言不惭!”李梅水哈哈大笑。
“这太医局药房,少说有三千种药材,连太医也未必做得到,你?”陈洋冷笑,“张狂!”
“就是用双目辨别,也未必认得全,这小子还真敢说啊。”孙芳压根儿不信。
“呵呵,一会子看他怎么丢脸!”子颜投来清蔑目光。
反倒是北天福皱了皱眉:“他敢夸下这海口……别是真的,有这本事吧?”
其余的人群也哄然大笑:
“哈哈,怎么可能,温师兄也没这本事!”
“就是,他才多大。”
“吹吧!”
彩安拿来条黑布,楚翘顺手绑住自己的眼睛:“拿吧。”
她淡淡地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众人见她这般模样,竟都不由懔了懔神!
那样衿冷自然的神态,仿佛泰山压顶,她也不惧半分的自信和气魄,就像一颗芽儿种在他们心底。
让他们开始紧张,忐忑,惊疑不定,莫名兴奋!
“快!拿拿拿!”
“都去拿!”
也不知道是谁叫嚷了声,药房里顿时间沸腾起来,大家伙一拥而上,只听见“咚咚咚”地抽屉开合声此起彼伏。他们爬梯子的爬梯子,踩凳子的踩凳子,尽拣些生僻难辨的药材拿来,仿佛是有心想要看楚翘出丑,又隐隐的期待着什么。
这个由陈洋几人引起的挑战游戏,忽然间就变成了群体游戏,将众人早晨睡意一扫而空!
陈洋李梅水几个人你望我,我望你,不屑的表情都开始渐渐有了变化。
有人首当其冲跑了回来,将拿出的药材递到楚翘面前:“乔生,这头几样你若猜不出,可要被笑掉大牙。猜吧,我手里拿的这样是什么?”
楚翘微微勾唇笑道:“不必麻烦,都拿过来,我一起认。”
“什么!”众人瞠目。
那人也十分吃惊,想了想,把几样药材齐齐捧到楚翘面前。
楚翘嗅过一遍,将他的手推开:“锡生藤——味道甘苦,止血生肌;雪上一枝蒿——产于南地,味道辛苦,活血祛风;藏茄——味道极苦,可做麻醉;还有一味是河豚目,这四味药材均是急毒药材,有剧毒,需慎用。”
“这怎么可能,他竟只闻了一下,就完全分辨出来!”
他们又怎知道她受过的苦,才能达到今日成就。
当然,没有天赋异禀,他们再努力也不及她百分之一。
大家的情绪越激昂,一批接着一批的将挑选药材拿到楚翘跟前,楚翘信手捏来,就好像只是在品尝美味佳肴:“金毛木通,此药有毒。”
“九龙吐珠,此药材十分稀有,清热疗疮。”
“鲛鱼骨、鳄骨、接骨花。”
“水茄、百部、鸢尾、千屈菜……”
“鬼子、荨麻、大黑蒿……”
不过就是几炷香的时间,楚翘开启的天才模式,将面前一干太医局莘莘学子们爆得渣渣都不剩。
除了陈洋李梅水几个人,其余人几乎双膝跪下,用无限泪奔牛逼崇拜的目光瞅着楚翘:“不让人活啊,简直!”
陈洋几个人脸都臭了,却仍是不甘心:“这些本事,只能算死记硬背,投机取巧!一旦用在治疗病患身上,乔生,你未必就能行吧。”
棺材都摆在面前了,还不掉泪。
楚翘冷笑着摘下黑布,越过大家走向了脉诊房。
房间里躺着许许多多的病人,这些病人由各处医馆送来,患有各种各样的疾病,每日皆会有太医亲自为学生实践讲课,或让医士们亲自治疗。
所有人跟着楚翘涌进来,楚翘扫了扫这间大通房,大通房里清醒的病患们茫然无措的望着他们。
在陈洋等人的注视下,楚翘开始给每位患者切脉看诊,每诊过一个病人,她便将病症和治疗的方子说出来,就这样一排过去,十几位病人诊断后的结果都让彩安记在了本子上。
众莘莘学子们只见她把脉熟练,望闻精准,判断果决,俨然有太医们几十年行医的风范!
楚翘从最后一张凳子上起身,拂了拂衣衽:“才安,把你刚才写下来的本子交给他们,让他们拿昨日轮值太医记载下的本子对比一下,若是有一位病人我诊断错误,此刻我便从太医局消失。”
经过刚才药房的震惊之后,众人无不兴奋激切,速速将诊断记录的本子拿来做对比,发现楚翘诊断结果,竟和太医们诊断结果一模一样,无一例误诊!
“全对了,好生厉害!”医士们瞠目结舌,震惊无比,“便是德怀年间那位最年轻的白太医,在乔生这个年纪,也不达不到这个成就啊!”
于是场面变了。
众学子们由怀着妒忌轻蔑之心看热闹,纷纷转变为钦佩赞叹、心悦诚服、甘拜下风!
楚翘不以为然。
这只是她基本的医术本事,她擅长的,又何止于此?
这一手飞魄银针,这一手精妙毒蛊又有谁知道。
楚翘瞧着陈洋几个,那陈洋早已是咬牙切切,捧着两本诊断本子露出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却又恨恨地似乎想要从中找出什么破绽,来挽回他们的面子和尊严。
最后陈洋果真就找出了漏洞,将那本子高高举起,冷冷哼着道:“大家都看清楚了吗,这第七个和第九个病人,乔生,你诊断出来的方子看似没有不妥,却和师傅们诊断结果大相径庭,你这方子有两味药不同,可药性,相谬以千万里!”
陈洋冷笑:“你可知道,任何一副错误的药方,都能致病患于死地!”
子颜立即呵呵一笑,极力的附和陈洋的话:“还是洋……师兄你火眼金睛呢。”
楚翘勾唇,她刚要开口给陈洋彻底一击,却蓦然有一道男子的嗓音,穿过角落的幔子传了出来:“药虽不同,他所开的方子,却更适用病患……事实上,比太医的诊断更精准。”
楚翘眼风微微一动。
世上竟有如此动听的嗓音,若明月珠辉,似兰泉碧水,又似微微的风,清润温暖扑面而来……
第三十一章 邀请,千岁请喝茶?!
楚翘看着那青色垂幔后,先是有只手伸出来,雪缎的衣袖,如玉的指。
修长手指撩起幔子,便有一人缓缓走出。
那瞬间仿佛有清月银辉耀目而来,仿佛有晨光千缕倾泻而下,仿佛是涟涟温泉上拂来的一丝微风!
男子着一件雪缎白衣,衣上花纹若隐若现,别致中透着几分华贵。腰间挂一条白绫丝绦,系着一块羊脂白玉和香囊。柔软细腻的长发未束冠,只以一根玉簪银丝带别着。又见他皮肤雪白,鼻梁秀挺,眉长入鬓,一双兰泉般透澈的眸子里眼神轻润,流光溢泽。
他只那么站在众人面前,一缕晨风吹来,衣袂飘飞,翩若惊鸿。
众人都不约而同发出惊叹声:“他是谁?”
云枕浓并不在意众人眼光,只将目光在楚翘身上略看了看。昨晚在太医局书房呆到天明,清晨见天色极好,闲散踱步到了这习医堂,他原只是进来看看病患,没想有一群人闯进来,方才楚翘诊断说话声自然也都落在他的耳中。
“云公子!”李梅水认出云枕浓,连忙请了个大礼,“不知公子在此,我们多有得罪!”
其他的人虽然没见过他,但云公子这名号在太医局却如雷贯耳,所以大家惊讶不已。云家少公子云枕浓,可是帝京出了名的神医,这位少公子博学多才,仪表绝众,连太医局院正大人也要敬其三分。
“你叫什么?”云枕浓只对楚翘道。
从李梅水的态度,和对方穿着就能猜到此人身份非同一般,楚翘有点失神的看着云枕浓,近距离直视,更是觉得惊为天人。和楚绯夜比较起来,一个宛如九天瑶池仙神,一个则是地狱血煞修罗!
正是这么一比较,莫名就对他有了好感,楚翘灿烂笑道:“乔生。”
云枕浓浅笑:“云字枕浓。”他先自我介绍了姓名,随即当众又道,“枕浓向来喜欢有见解的医道中人,乔生,你可愿改日与我一叙?”
楚翘还在琢磨他的名字,可真是诗情画意,美不胜收。其余人则瞬间沸腾起来,这可不得了,他们做梦都想得云公子亲睐,赐教一二,刚见面乔生就受到了云公子邀请,把他们个个羡慕嫉妒得发疯不说,只恨不能云公子眼里看着的是他们自己!
楚翘笑着点头:“愿同一叙。”
云枕浓亦含笑着点头,留下一缕余香,便径自越过众人,衣带飘飘离去。
这回楚翘的名声彻底在太医局打响,众人蜂涌而上将她包围,讨好的奉承的只恨不能把马屁拍到天上。陈洋几人哪里料到会是这种结果,此回竟气得脸色发紫,又暗暗的妒忌不已,尤其是陈洋,何曾甘心。
他眼里掠过一丝阴险的冷光,袖中暗器滑动,想要趁此混乱对楚翘下手。
陡然,一只手从背后握住陈洋肩膀。
“喀!”只听闷闷地一声,陈洋肩骨几乎碎了半块!
“什么人!”陈洋痛极怒叱,返头一望,对上一双寒眸。
好冷的一双眼波!
仿佛冰水冻结的寒箭,摄入人的骨髓,如同藏着可以摧毁天地的决绝!
陈洋的痛叱堵在喉间,一惊愕,暗器便飞快收了回去。
璟幽缓缓松了手,寒厉的眼神,也在瞬间隐退。
楚翘的余光将方才这一幕尽收眼底,她冷冷一勾唇,把陈洋这厮记在了心底。
这种输不起的小人,最是让她不屑!
“璟?”她看向璟幽,只见他穿了一身新裁的淡蓝色绣莲花直襟长袍,戴着一顶纱蓝帽,面颊两侧各自垂着一缕绶带,这只是一身很普通的太监便服,穿在他身上,竟有着说不出的魅力。
见是宫里来的公公,刚才还闹腾的人群纷纷见礼,齐齐退后三步让开。
璟幽寒冷的眼风扫过陈洋,面对楚翘时,已换上几许温柔:“乔生,你救下荫姬娘娘和小公主有功,周公公特着我将圣上赏赐之物拿来给你。”
大家瞠目结舌,眼光齐齐看着璟幽身后,那几名小太监捧着的各色赏赐物品!
这个早晨,楚翘风头可谓出尽,她笑看了一眼陈洋发白发臭的脸色,越过李梅水几人变扭的神态,笑呵呵迎上来:“怎么敢当,乔生谢皇上隆恩——”她抛下众人羡慕发疯的目光,对璟幽眨眨眼,“璟公公,咱们进屋喝一杯茶吧?”
璟幽眼神里添了几许愕然的笑意,点点头:“好。”
……
千岁王府。
海棠窗下香睡了一宿的楚绯夜,正在王府婢子们的服侍下洗漱用早膳。
只是他用早点的时辰,比别人都要迟了两三个钟头。
这会子,从宫里来的,从府外回的,打城外归来的人,都等候着向千岁爷回禀事儿。
当他们终于等到千岁爷一声‘进’时,大家抬头看看秋日的太阳,已高高在挂,眼瞅着又要用午膳了。
近两个月,朝廷事务清闲,千岁爷每天都在补睡美容觉。
一些琐碎政务,也就在府里解决。
苦了这外头黑压压一群上奏事务的官员们和属下们。
“人呢?”
楚绯夜歪在那海棠凤榻上,浅浅的眯着眼,似乎又有倦意席卷了他的眉梢眼角。
他抬开眸子,才看见黑压压静静站了几排的人。
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唯恐千岁爷觉得烦了,又倦倦的来个午睡。
那他们就只能望天抹泪了。
寻常都有木小树在旁伺候引导,今日木小树不在,这些官员们哪里敢贸然开口。
唯恐一个冒犯,脑袋眨眼间就得掉在地板上打滚子。
看着这群人木鱼似的杵在那,楚绯夜厌烦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所有人抖了一抖!
这种粗鄙的话,从千岁王口中说出来,也如同花海里拂来一阵清香。
他们哪里敢放屁呀,就是有屁也得死憋着,官员们立马和颜悦色地齐齐上来回禀,刚要开口,就被楚绯夜打断:“今天是什么日子?”
“千岁爷,十三,后天中秋。”
楚绯夜立即露出一丝冷恹,仿佛极其厌恶这个日子:“适逢中秋佳节,本王特赦假三日,都回吧,节假后再来找本王禀事。”
众官员们大跌眼镜!义愤填膺地愤慨望天——苍天啊,皇朝有此妖孽,真是家国不幸啊,朝堂政事让一个不男不女的妖孽把篡在手里,前路在哪,希望在哪?
往往这种时候,大多数人都和着血泪往肚里吞,丧气而归。
但总会有极个别人沉不住气,暗地里唾骂妖孽去死。
楚绯夜耳朵尖得很:“来人,刑部郎中身子不爽利,请大人下去喝杯茶。”
其余人满脸的惊恐,因为他们知道,被千岁爷请去‘喝茶’的往往没有好下场。
“怎么,你们也要喝么?”见官员还没散,楚绯夜妖媚挑眉,似笑非笑。
“不不!千岁爷您客气!”
官员们屁滚尿流,做鸟兽散。
当青南青北,紫溟紫河四人走进海棠阁的时候,便看见白霜白风的四名属下,押着五品刑部郎中在阁楼外打板子,这板子不是打在屁股上,而是打在脚掌上,打完了再拿锥子刺,定教人在狂笑中疼得死去活来!
------题外话------
~烦躁的千岁爷求勾搭啊啊~!
第三十二章 孽臣,缺德千岁爷
日上三竿的早晨,千岁王府里一边是刑部郎中被虐待的哀嚎,一边是木小树醒来后凄厉的惨叫。 拿热鸡蛋捂着两边红肿的脸,木小树回忆着中蛊后干下的那些惊心动魄的画面,只觉得自个的脑袋在脖子上摇摇欲坠,当下翻身而起,端着战战兢兢的心情,来给楚绯夜负荆请罪。
“公公,公公您慢点——”
“公公,鞋,您的鞋还没穿……”
“公公!”
木小树穿着中衣,踩着赤脚,衣冠不整地直往前跑,身后随着一群满头大汗的奴才。
行至海棠阁,木小树恰迎上四个人影。
他脚步顿停,立马挡下一干奴才。
木小树眼前大亮,双手合十拜天拜地:“老天菩萨,他几个回了,没准爷心情会好点。”
这几个人,自然就是方才走进海棠阁的青南青北,紫溟紫河。
云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千岁王身边有六位得力助手。
白霜白风为护卫,总管着王府三万护卫兵。
青南青北为将才,统领着王府最精锐军队——龙吟旗。龙吟一出,所向披靡。
紫溟紫河为杀手,掌控着凤血卫,凤血卫乃是楚绯夜培养的杀手组织。
然而外人所能知道的,也仅此而已。
他们不知道的是,千岁王的身边,绝不仅仅只有这六个得力助手,无人知晓他势力有多庞大,无人知道他底下究竟有多少能人异士。他们只知道,护卫白霜白风探查能力一流;青南青北二将智勇无双;紫溟紫河两位杀手行踪诡秘,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只有木小树知道,这几个,都受过千岁的恩惠,一腔忠肝无人可比。
木小树双手揣在袖里,抬头望天,爷几个都回了,眼看着云溪皇朝又将掀起一番风雪,这平静的背后,酝酿许久的阴谋诡计怕是通通都要浮上水面。
杀吧,杀吧。
哪怕将鲜血染遍云云苍生。
他木小树致死只愿陪在千岁身边。
大约就这么沉思了一盏茶的功夫,里边楚绯夜提高的音调传来:“狗东西,还不滚进来?”
木小树火烧屁股般滚进来,只见屋中无人,那四位爷来去无影,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他趴在地上,飞快探头,看见楚绯夜手中把玩着一把长刀。
那刀似凤嘴,狭长细窄,刀背有凤鹫图案,刀柄金鐏烁烁,宛若美人手中一把冷艳俏刀。
木小树猜测,这必定是青南将军从外带回来的东西。
只见这比人还长的凤鹫长刀被主子拿在手中,那寒光峭峭,杀气泠泠,衬着主子一袭绯色红衣,青丝如瀑,那点寒光映在主子的眸中,刹那间天地无光,浓得化不开的黑夜里是让人魂飞魄散的阴魅!
“爷……”木小树软趴趴的,只说不出话来,好像那艳俏长刀吹灰间就能砍掉他脑袋。
“知道这是谁的刀吗?”
“啊?”木小树惊魂未定,“奴才不,不知!”
楚绯夜含笑欣赏着刀:“此刀名为‘凤鹫’,是拜幽皇朝两百年前朝廷请高人所铸,听闻此刀邪恶至极,惟有真龙天子才可镇压得住,所以它只传给皇室血脉最纯净的子嗣,最后拥有它的人,是拜幽皇朝的景忧太子。多年前本王与拜幽一战,未曾找到它,青南不负我所望,替本王寻了回来。”
“景忧太子,景无殇?”木小树飞快的接着话,“拜幽沦亡后,皇帝身死,皇室宗子们杀的杀,囚的囚,只有这太子不知所踪,逃亡遁匿……爷不是一直在找寻这余孽吗?”
楚绯夜玉白手指滑过刀鞘,一缕金光射入他幽眸中:“余孽不除,卷土重来,本王总会要找到他才是。”那长刀在他手中一划,划出一道金光万千的弧度,“你觉得这刀如何?”
“凤鹫长刀,名不虚传,邪尊至极,再……再适合爷您不过!”
楚绯夜却只是轻笑:“刀是好刀,只是和本王的凤尊剑比起来,它还差了那么一丁点。何况,这刀太长,拿着它,如何凸显本王美艳优雅的气质?”
木小树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没敢把“爷您拿此刀,比拿凤尊剑更显得惊艳媚煞无比”这句话说出来。
“呵呵,爷,可此刀象征真龙天子,您不用,谁还配得上?”
楚绯夜挑眉,笑意阴恻:“怎么,你是想让本王谋权篡位?”
“奴才嘴拙!”木小树吓趴下。
楚绯夜手挽长刀,灌注内力,那长刀随意飞射而出,只听外面喀嚓一声刀刺血肉恐怖声响,木小树心下冰凉,既知道那刑部郎中已死。
“把刀收起来,血不必擦干净,中秋宫宴上本王要拿它当礼物,敬献给皇上。”
魅冷至极的嗓音。
木小树松了口气,看来自己不用脑袋搬家了。
拿杀死臣子的长刀当礼物送给天子,也只有千岁爷才干得出这缺德事。
翌日。
八月十四。
秋空晴朗,一碧如洗,剔透得如同宝石。
瑰丽的未央宫,宛若一颗明珠缀在云溪皇朝云山碧水之间。
楚翘随全本万入宫轮值当差。
明日就是中秋,举朝欢庆,未央宫中开始张灯结彩,宫人皆换新衣。
进宫后,先是去了月子房,给尚在坐月子的荫姬把完脉,开了调养的方子,那荫姬痛失皇子,抑郁难耐,便是连生下的小公主也不愿看一眼,望穿秋水盼着皇帝来看她一面。
至于皇帝李泫,记不记得荫姬还是另一回事。
受皇帝传召,楚翘和彩安随全本万进了玉清殿,许是因为楚翘的原因,周九怀在传话前,对全本万道:“全太医,今儿个皇上心情欠佳,你可要多长个心眼,好生回话。”
话里夹话,使得全本万提心吊胆,不知皇帝召见所为何事:“多谢周公公提点。”
周九怀进去递了个话,之后才传来李泫召见声。
进了玉清殿,楚翘见门窗皆闭,透着一股子凝肃压抑的气息。
看来皇帝今日心情的确很差。
才刚进殿没走几步,里面便陡然传出瓷碗漆盘掀翻的脆响:“孽臣!”
冷怒压抑的嗓音,不知李泫骂的是谁。
第三十三章 逼问,臣有良方
全本万踟蹰在原地,有些进退两难,似乎隐隐的在顾忌着什么。
彩安身份太低,不得入内,楚翘推了推全本万:“全大人?”
全本万收回心绪,莫可奈何走进去:“微臣全本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翘随了礼,同时拿目光扫了扫殿中的情形。
只见李泫坐在一张紫红木罗汉矮榻上,龙袍衮服,满面冷沉的怒容,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搭于膝上。
他面前跪着一群宫女和太监,地上是被从桌几上扫下去的饭菜点心。
“撤下!”李泫冷道。
他身边站着的周九怀立马一拂尘尾,宫奴们小心翼翼将凌乱桌几抬开后,便全都退去。
“平身吧。”李泫的目光投过来,“全太医,朕召你来,是想让你给朕看看,为何朕心烦气乱,不思饮食。”
楚翘不禁为全本万投去同情的目光,李泫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全本万扶衣而起:“是……让微臣为皇上先行把脉。”
李泫拂袖打断:“不必了,你只需用猜的就行,无须把脉!”
一个猜字,意思就更明显了。
李泫的有意为难,背后必然和全本万有着联系。
楚翘回想方才那一句‘孽臣’,不由就联想到了楚绯夜。
“皇上日理万机,龙体欠安,多半只是睡眠问题,没什么大碍!微臣为皇上开几幅安神的药方,望皇上珍重龙体!”全本万九十度大鞠躬,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李泫久久没有动静,忽然间发出一点冰冷的哧笑:“日理万机?好一个日理万机……”李泫霍地起身,唬得全本万身躯一颤,“整个云溪皇朝的人都知道,朕这个皇帝,每日清闲得就只需要和三千嫔妃沉溺享乐!”
楚翘暗自抬头,看见李泫的眼中,浮上自嘲的笑:“我云溪皇朝人才何其多,有个诸葛左相威仪震天,处处掣朕的肘;还有个楚家孽子,祸国干政,临朝代笔!他们帮朕分担了朕才应该忙的事情,日理万机的是他们,不是朕!朕每日安享清平盛世,与妃同乐……又怎会难以入睡,龙体欠安?”
李泫反问:“全本万,你说呢?”
怪不得要将门窗紧闭,殿内外禁卫也不见一个,皇帝心中压了一口怨气,长久难以抒发,今日如此震怒,必定是又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失控,勃然大发。
既然身处在这个地方,她就难免要熟知这里的一切,所以昨天在太医局,通过多方打听,让她对云溪皇朝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李泫虽为皇帝,却没有什么实权。朝廷有左相诸葛光义和楚绯夜连成一党,后宫还有位诸葛太后垂帘操纵,他们三人就是李泫最大的阻碍。更别说,还有实力雄厚的云家、楚家、和海苑王李季等等这些人在。如果不是右相支持着李泫,李泫要过得更艰难。
别的不说,楚绯夜如今一手遮天,动辄杀戮,私下里不知多少权贵整日惶恐自己的脑袋,什么时候就会被这佞臣砍了去。
李泫在这样的情境中,可谓举步维艰。
全本万趴跪下:“皇上息怒,微臣只是个太医,不谙朝政,惟愿皇上圣体安康!”
李泫拂罢衣袖,冷笑:“你猜不出,那朕来告诉你!那楚家孽臣总揽六部绝大部分事物,官员们不敢在早朝向朕奏报,却只得向那孽臣俯首,楚绯夜屡屡懈怠,置之不顾,昨日更甚至下令官员休假三天,一概推拒门外,那刑部郎中只反驳了一声,他便残忍的对其进行虐待,更亲手将朕的官员杀死!”
“你说——”李泫厉指向全本万,“为何我云溪皇朝的天下,会让此种不男不女的妖孽掌控,这不是悲哀,又是什么!”
“皇上……”全本万重重叩首。
李泫怒极反笑,隽挺的面容上浮现出凄凉的表情:“楚令公知道自己生出这样的妖子,即便在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先祖,面对朕的父皇吧?”
楚翘站在一旁,却琢磨着别的事情。
李泫对楚绯夜来说,根本不足为惧,那伪娘让她迷惑皇帝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李泫踢开地上的残碗碎片,踱至全本万跟前:“朕听说,那孽臣找过你几次,想来和你全太医关系匪浅,朕还听说,他一直在服药,你可知此事?”
全本万答:“回皇上,微臣不知,微臣只替千岁开过几次寻常的药方……”
李泫直接忽略这个回答,径自又问:“朕再问你,那孽臣是否得了病?”
全本万却像是铁打的嘴,铜做的牙:“皇上明鉴,微臣的确不知情!”
李泫恼:“全本万!”
“圣上——”
全本万大喊一声,跪伏于地上,却死咬着不肯松口。
李泫清隽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冰冷光芒:“朕没记错的话,你家中尚有位八十高龄的老母,得了重病卧床不起,每日需用珍稀药材保着命,五年的时间里,你从太医局私自挪用了多少药材,你说,朕该给你们母子下一道什么样的罪名?”
虽然李泫值得同情,但拿人家老母做要挟这种举措,实在是让楚翘打心眼里瞧不上。在她看来,这个皇帝也不够沉稳,他想拿住楚绯夜弱点,就不该如此激进,试问一个权倾天下的千岁王,又怎会真的将自己隐秘,让一个区区太医知晓。
哪怕全本万说出媚骨香,李泫也得不到有用消息。
全本万则让她意外,他不像是迫于楚绯夜淫威才闭口不说,而更像是忠心的维护。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若要降微臣的罪,微臣和老母亲愿同赴死,以报效皇恩!”全本万此话一出,便是连李泫也又气又怒又震惊,全本万素有孝子之名,想不到为了那孽臣,竟连老母亲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李泫或许是气极了,心凉了。
缓缓褪去眼中怒火,化为清傲一片的眸光。
他抬着沉重的步子行至窗前,低低的笑了两声,那背影隽挺,却也落寞至极:“楚绯夜……他究竟凭的什么?”
金殿上,响起楚翘清沁的声音:“皇上,在下有帖良方,或能解皇上一时烦忧。”
李泫侧身,隽冷双目看向她:“你?”
------题外话------
鉴于大家只闷头看书,鱼爷决定抖擞精神,抛掉节操君,甩动咱彪悍的曲线——没错,现在是有奖竞猜时间!(卧槽,死人,窝裤都脱了,你就让窝看这个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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