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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压六宫之鬼医邪王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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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会知道这只荷包,将来会为千岁惹来一个‘妻奴’的名声?

……

楚翘进宫那刻,正是退早朝之时,洪亮的锺声回荡在未央宫上空,惊起百鸟群飞。

赵十候在御书房外,当楚翘穿一袭锦绣罗裙出现在眼前,赵十愣愣看了半晌:“乔公子……啊不,红鸾小姐,请进吧,皇上正等着呢。”

楚翘进到御书房,只见李泫背着身,就站在御书房御案前。

“贱妾楚红鸾给皇上请安。”楚翘侬软莺语般的声音在大殿上悦耳的响起,李泫早已等候多时,听了这把嗓音,猛然转过身来,一见楚翘,李泫整个人都为之心旌神荡。

这两个晚上,李泫寝食难宁,事情来得太突然,李泫既震惊于楚翘的真实身份,又困惑于楚翘和楚绯夜的关系,最最让李泫吃惊的,无异于‘乔生’竟然是个女子!

这件事实,让李泫的惊喜,远远多过于心里的疑团和不快。

李泫站在殿上睨望楚翘,只见她身穿一袭花卉纹的绿罗裙衫,外罩一件粉色镶白狐狸毛边的小夹袄,裙摆上绣着如意云头、对舞的双鸳。

一把柔软的黑发,以一粉色丝带轻轻挽住,头鬓簪着长长的珠玉花簪。

身形苗条,肌肤胜雪,娇美无匹,一张樱粉般的小脸透着少女独有的清稚,绝色而不可逼视。

眼前少女的身上,那份独有的靡璃气质在在都吸引着李泫。

与后宫三千妃嫔,是如此与众不同。

李泫疾步走到她的跟前,看着她低垂的螓首,和略显温婉盈盈的请安姿态,不自觉便牵出笑容:“平身。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当真是乔生?”

楚翘敛去她身上那部分冷沉绝情的气息,换上清婉娇柔的一面,施施然谢恩起了身,缓缓抬起螓首,软语花侬的眸光凝望着李泫:“皇上,乔生有欺君之罪。”

李泫已被她的一双侬语花娇的妙目摄走了心神,再次肯定乔生是个女子,李泫只觉胸膛一片开阔。

这段日子压抑的那份难言的‘断袖之情’,如拨云见日般散去。

毕竟他是个皇帝,天下喜好男风者不在少数,可他不行,明知不行,又无法克制自己,所以李泫日日苦恼挣扎。现在乔生不仅变成个女子,还原本就是他李泫的人,李泫如何不喜。

不过,李泫心中始终还存了点怀疑,虽欣喜于表,但并未过分冲昏头脑。

李泫语气和缓的说:“你父亲楚国公已经把实情都告诉了朕,你九叔为了捉拿拜幽太子,逼使你为棋子,可是如此?”

“回皇上,的确如此。那日得皇上召寝不料发生不幸,九叔事先洞察,以女子易容替换,救我一命。九叔胁迫红鸾听从于他,红鸾无法抗命,后来得知是为了铲除拜幽余孽,红鸾心想多少也算件好事,就答应了九叔。”

“他并没有告诉你,他在怀疑你的朋友璟幽,是想利用你引璟幽现出真实身份?”

楚翘淡淡道:“红鸾并不知道,九叔将红鸾留在冷宫,说是会有人来带我走。”

“璟幽闻你出事,冒险进宫,原想将你带出宫,却不料你们撞上了周九怀。”李泫缓缓道,“朕想他后来只是让你顺其自然留在太医局,接近璟幽,让你迷惑璟幽?”

李泫显然已经相信了这个天大的谎言。

“那你和朕之间,与他有没有干系?”李泫问出这句话时,嗓音明显冷峻许多,还带着一丝细微的颤动。他殷切的看着楚翘,希望楚翘和千岁王并没有什么干系。

楚翘软侬的眸光,幽幽凝着李泫:“红鸾没想过会有机会接触到皇上。实不相瞒,红鸾进宫半年未曾见过皇上一面,也从没想过会与皇上有任何牵连。甚至想着若能出宫就是老天怜见。可是那日在月子房,红鸾见到了皇上……忽然心生遗憾。”

李泫听了她这话,见她靥间平添一抹娇羞,心为之一动,便是捉住了翘的肩膀:“鸾儿!”

“朕信你,你若与他有干系,自然不会处处帮着朕。虽说他是你九叔,到底你也是楚国公的女儿,你父亲和他为手足,也是截然不同的立场。虽然这次为捉拿拜幽余孽,你父亲不得已与千岁王为伍,朕不能怪他,更不能怪你,你什么也不知道。”

“红鸾的确不知道九叔怀疑的是璟幽,当红鸾知道后,甚至后悔过,璟幽与我相处十年,他帮过我许多。”

“不论如何,此回总算是找出了潜藏多年的拜幽太子,也抓出不少潜藏在我云溪的拜幽余孽!”李泫面露些许高兴,但眉眼微蹙地看着楚翘,道,“不过朕还是有些疑惑,你是如何习得了医和武功?”

楚翘对李泫卑谦的欠了个身:“皇上应该听说了,红鸾长在贱民村,在那种环境中长大,自然磨练出一些本事,否则红鸾不至于能活到今时今日。”

“朕想也是如此,只是你隐藏得太好,朕都没察觉出来。”李泫忽然间握紧翘的肩膀,眼底燃烧起一簇火焰,“那璟幽呢?你——可喜欢他?毕竟你们相处了十年……他对你可谓用情颇深。”否则千岁王也不会暗中观察她,利用她来逼景忧太子露真身。

“皇上,璟幽于红鸾而言,是亲人,似长兄。”说完她又是一个欠身,“皇上莫怪,虽然他是敌国太子,但十年相伴,让红鸾无法去恨他!”

“朕理解。”李泫将她扶起,一扫眉间所有阴霾,看着楚翘的眼神浓得像化不开的春水,“鸾儿……兜兜转转,没想到,朕与你是这般有缘!”

楚翘幽幽目光,清盈含笑:“天待我不薄。”

李泫将她紧抱怀中:“不——是天待朕不薄!”

楚翘靠在他怀里,睫毛下,闪过一丝凉薄漠然的光芒,和刚才面对李泫的娇羞截然不同。

面见过李泫,楚翘自此便真的成了国公府小姐‘楚红鸾’。

而她没死的消息,如疯长的野笋传遍整个后宫。

李泫以她此次擒拿叛逆有功为理由,不仅恢复她名分,更是加封她为‘宸妃’!

册封典礼就定在三日后!

且说这晚,太后亲自来到千岁王府,探看楚绯夜。

花厅上,太后见楚绯夜脸色还透着一点苍白,心微微刺了下:“你何苦非要跟哥哥做对。”

“你来本王府邸,就为了说这句话么?”楚绯夜枕在小凤木榻上,前前后后,几个婢女以及小树子伺候着他,捶腿拿肩,斟茶倒水,太后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不以为意。

“那楚红鸾是怎么回事?”太后来见他,除了看看他是否安好,还想着问问他近日发生的这件风波。

“那丫头是枚好用的棋子,怎么,本王利用自己的侄女,太后有意见?”楚绯夜幽幽的魅眸,半眯着,似笑非笑睨着太后。

太后戴着珐琅护甲的手指,捋了捋鬓角:“真的只是枚棋子?”

“太后以为是什么?那丫头是谁的女儿,诸葛静,你应该比本王更清楚。”楚绯夜也不避讳,直接当着奴才的面呼太后的名字。

太后面上一恼,艳丽的双目睁圆了,重重放下手中茶盏嗔道:“阿夜!”

楚绯夜只是顺手撷了一朵花,拿那花朵儿在侍女的胸口撩来撩去,全没理睬太后的怒意。

太后再如何看惯他邪肆的行为,此刻还是不禁面上微红,又冷地盯了眼那名侍女,压下胸臆之间的恼怒,说道:“这么说,你是真想拿她来整楚家,对付楚廷中?”

“让国公败在他自个的女儿手中,太后以为,这种玩法如何?”

“看来你真是恨极了楚家那些人。”

见楚绯夜眸光里,满满都是憎恨阴惊的杀气,诸葛静不再怀疑,相信了他。

太后嗤道:“楚家那些人……到也的确是该死的。当年那样待你……”

“陈年烂谷子的事,提它作甚。”楚绯夜冷笑,显然没兴致再跟太后闲嗑下去。

太后见他神情恹恹,于是整了整衣裳起身,眉目冷艳,拂下一袖的衣香:“哀家让御膳房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药膳,哀家先回宫了。还有,听说你伤了哥哥?阿夜,你可真狠心。”

诸葛静华丽的长袍逶地,终究是带了几分寒心而去。

也许她也没想过,哥哥花费十五年的时间,得到的却是阿夜无情的一刀。

连哥哥都无法得到阿夜的心,她也许更不可能。

她太了解阿夜的骄傲。

可诸葛静又十分不甘。只怪阿夜太媚惑人心,天下无数人想得到他。

当年初见阿夜,诸葛静就再也忘不掉那一面。

……

彼时情花坞事件后,璟幽昏迷了两晚才终于苏醒过来。

璟幽苏醒后,身体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情花坞当晚一事后,祁邶以楚瑶仙为人质带着剩下的人马成功突围,确定没有追兵,便守信的放走了楚瑶仙。之后他们又循着晏夕长老留下的踪迹,找到了草庐。再将璟幽带走,突破官兵,暂时回到那间隐秘的山庄。

“皇兄。”璟幽望着祁邶的清瘦笔挺的背影,眼神漆黑的一片。

“小景,你让我失望了。”祁邶没有转过身,语气沉重而痛心。

璟幽没有说对不起,因为他不后悔。但来自祁邶和所有人失望的目光,就像一把冷锤在他心口捶了一道裂痕。

祁邶终究转过身来,握了握璟幽的肩膀,眼神里透出坚韧灼热的光芒:“记着,你现在是拜幽太子景忧,不再是贱民村的孤儿。”

景忧噬血的目光,深邃一如孤狼。“哥哥放心,我知道。”

祁邶并未再过多的责备景忧。

“潇潇是个很可爱的女子,哥哥希望你能善待她。”祁邶道。

这两天两晚,云潇潇对景忧无微不至的照顾,尽管干这些活都还笨拙,但云潇潇的用心,都看在了大家的眼里。

“那晚,是云家人?”景忧指的是情花坞那晚,与祁邶合力来救他脱困的男子。

“自从那天,我们收到云家送来的锦盒,才知道这么多年来,潜藏在云溪默默支持着我们拜幽皇族的那股力量,居然会是云溪第一世家,云家。”祁邶道,“不错,那晚派出高手前去救你的,就是云家少公子,云枕浓。潇儿的亲哥哥。”

景忧沉默了会。

“哥哥,翘儿……怎么样了?”景忧忽然问。

祁邶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景忧,道:“今日刚收到消息,云溪皇帝三日后,册封她为妃。”

景忧刹那间宛若一尊冰冷的雕塑,僵坐在那。心里有不知名的情感翻腾、涌动,仿佛要撕破身体冲出来。

祁邶的神情犹疑了下,对景忧说道:“关于摇后转世的古老传说,你应该知道。云枕浓告诉我们,那名少女出现了。她就是与你在贱民村共同生活了十年的楚国公之女,楚红鸾。”

景忧深邃漆黑的目光,刹那溢出一道惊讶的寒光,震惊得许久说不出话来,但最后,景忧褪下眼底翻腾的那股强烈的情感,说:“她不是小鸾,她只是另外一个和小鸾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叫翘。”

“是吗?”祁邶斟酌了会这话,“不论她是谁,总之,她就是摇后转世。云枕浓说,天未现异像,她尚且还是处子之身。若是让她被云溪皇帝李泫得到,不是个好事情。”

“皇兄此话何意?”景忧眸光往下一沉,射出寒光。

祁邶道:“得到她的处子血!”

……

彼时楚翘先回了趟太医局。

自重阳节前,她陪同李泫前往军营,到今日将近个把月。

彩安日日担心,夜夜揪心,眼下总算见到活人,彩安除了为楚翘打理事情,却只是闷闷的不说话。

楚翘心知彩安是怪她,生她的气,却也由着彩安去。

到了晚间,彩安到底忍不住:“奴婢看,小姐是得了依仗了,哪里还用得上我这个没用的奴才,倒不如打发了奴婢回贱民村去,省得小姐见了眼嫌。”

“你若喜欢贱民村,我差人送你回也行。”

“什么!?”彩安不可置信。

楚翘睨着彩安:“不是你自个儿说的么?”

“我,我……奴婢只是……”彩安立即蓄满泪水,腾地扭转身子,脸色惨白!小姐怎么可以当真呢!这只是她的气话,气话而已啊。

楚翘伸手,将彩安拉过来,拿出帕子抹掉彩安脸上掉下的泪:“你我相伴十载,虽是主仆,形如姐妹,丢了谁也不能丢了你,依仗谁也不如依仗彩安丫头。”

彩安大怔,谁知眼泪掉得更汹猛了,突然间委屈的放声大哭:“讨厌!奴婢还以为小姐当真要把奴婢一脚踢开,还狠心的送回贱民村那穷凶极恶之地呢!”

楚翘好笑地看着彩安:“也不知是哪个丫头,总唠叨着说皇宫还比不上贱民村,倒不如回去的好。这会子怎么就变穷凶极恶之地了?也不害臊。”

彩安拭了泪,瞪了眼楚翘:“小姐倒是会寻奴婢的开心了!”

“好了,这下舒坦了?”

彩安啼笑皆非:“不过,发生这么多事情,小姐怎么就又要入宫,还被皇上封为妃子了呢?”

楚翘略略漠然的道:“人间富贵,尽尔享受,你不为我喜欢?”

彩安露出一道笑容:“管它是在哪,奴婢只要小姐平平安安就好。当然,若能寻得个如意郎君,可靠依仗,那就更好不过了。”不过,彩安怎么觉得小姐并没有多少喜悦的心情?

楚翘哧笑:“你这丫头,却也实在。”

这晚,楚翘和彩安仍在太医局歇宿。

翌日清早,全本万来见楚翘,楚翘的屋外还围着大一群太医局的学子们。

“全太医,早!”彩安见了全本万,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全本万盯着彩安打量了半晌,彩安笑道:“大人不认识小的了?”彩安昨晚就卸掉了易容的面皮,换回了原本的容貌,全本万一时没认出理所当然。

“你们——”全本万直盯着彩安和楚翘看了半晌,想不到这两个学子,竟然真是女子!

而被全本万视为天才学生的‘乔生’,居然还是国公府的小姐,皇帝的妃子!

全本万当真是满头的雾水,只知自己得知消息的那刻,险些从马桶上滚了下来。

“全太医,近日来多谢照顾。”楚翘微笑着对全本万欠了个身。

“不敢使!不敢使!”全本万忙上前一步扶起,“微臣岂敢让娘娘行礼!”

楚翘深知全本万是个实诚的人,只淡淡含笑,与彩安收拾一番,戴上遮面的面纱,外头有赵十备下了马车,进宫前,李泫特准她回趟国公府。

在以陈洋,李梅水几人为首的一群太医院学子、药童、奴仆等人的愕然目送下,楚翘坐上华丽马车,离了太医局,奔向楚国公府。

如今她的身份已是李泫后妃,在外自然不可轻易露出容貌。

下了马车,楚翘面纱下一双眸子将国公府邸端量了一眼。

这整条福瑞街都属于楚家所有,楚廷中是长子,继承爵位,自然住在这西街上的旧国公府内,此旧府巍峨大气,门庭鲜妍,气派十足。

至于楚红鸾其余七位叔叔们,多数也住在这一条街上。

彩安十分不喜国公府,这里头没什么良善之辈。

“姑娘,是你?”

楚翘正要进府,迎面却有人走出来,恰恰对上。

眼前身穿湖蓝色锦袍,面上带伤,手缠绷带的家伙不是昭贤王府世子李苏又是谁?

李苏自打那晚在南街被楚绯夜狠狠的整了一顿后,在家足足躺了三日才能下地,因身上带伤,连情花坞那等好玩的事情,他也没能和平日那群狐朋狗友一同前往,最后更是错过了当天的轰动事。

李苏私下派奴才去天香楼打听过消息,却什么也没打听得出来。

今日李苏陪同妻子楚瑶宁回国公府见公婆,李苏觉得无趣,寻了个借口开溜,不巧出门就撞见了那晚匆匆一遇的‘姑娘’。

许是楚翘恰好又戴着面纱,所以李苏反倒记住了她。

“世子殿下?”楚翘瞅着李苏这模样,有些意外。谁能把堂堂世子殿下打成这副德性?

要不是楚瑶宁身怀有孕,李苏的父王逼着李苏同来,李苏这模样,他自个还真不想出来见人。

“昭贤世子!”赵十上前拱手为礼,“奴才赵十是皇上身边的人,见过殿下。”

“赵十?”李苏看了看身穿内侍服的赵十,又狐疑看了看楚翘。

“世子殿下这是遇着什么事了,谁敢将殿下伤得这般?”赵十同样觉得奇怪。

“谁敢伤咱们世子,不过是那晚在南街遇上千岁,千岁考验咱们世子!世子与千岁府的白霜白风二护卫过招,打了个平局,伤成这样也不算白伤了。”李苏身边那晚仅活下来的随从怕自己主子没面子,立马吹嘘道。

要知道能和千岁王身边两大护卫过招,还能活下命来,就算挂点彩也不会被人小觑。

李苏却狠狠瞪了那名随从一眼:“闭嘴。”

有些话吹得太过,别人未必会信,反倒当成笑话。

赵十也只是愣了愣,显然的确不信李苏这种纨绔子弟,会有那本事和千岁府两大护卫过招。

“世子殿下文武双全,奴才钦佩。”赵十虚伪地笑眯眯道。

李苏神情冷淡的越过赵十,转开这个话题,盯着楚翘,“公公这是打哪儿来,她又是谁?”

赵十忙道:“哟,世子殿下,这位乃皇上新封的宸妃娘娘!”

李苏吃惊:“什么宸妃?!”

赵十笑着答道:“娘娘乃国公之女,此回擒拿逆贼有功,皇上封娘娘为妃,可不就是宸妃娘娘。”

“是你?”李苏一时吃惊,忘了分寸。

原本南街那晚之后,李苏打听过楚红鸾的消息,才得知原来楚红鸾犯了事,被赐毒贬进冷宫。

李苏想着南街遇上的女子,想必就更不是他小姨子楚红鸾了。

可情花坞那晚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楚红鸾死而复生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李苏望着楚翘,糊涂了,究竟她是楚红鸾,还是另外一个女子?

究竟南街那晚是不是她?

“世子殿下,红鸾这厢有礼了。”楚翘越过李苏,一边往府里走,一边想着刚才李苏随从的话。

原来那晚楚绯夜不仅见过李苏,看起来还把李苏整了一顿?

楚翘回府的消息传开,国公府中掀起满园风雨。

恰巧,楚瑶仙三天前那晚情花坞被劫持,之后被放走,国公府的护卫找到楚瑶仙,楚瑶仙一来受到了惊吓,二来她想等李泫亲自来接她回宫,于是这几日便留在了国公府。

而楚瑶宁为了安抚自家妹子,便也带着李苏一起回了娘家。

“小姐,昭贤世子每回看小姐的眼光特别不一样。”彩安凑上来小声道。

“是么。”楚翘边走边淡淡说,“你看出什么来了?”

“不怀好意。”彩安冷笑着说了这四个字。之前与楚红鸾小住在府里的时候,两回见到李苏来府中做客,便已私下表露出对她家小姐的心怀不轨。而李苏两年前便与大小姐楚瑶宁成了亲,因此彩安对李苏没什么好感。

“男人么,几个心怀好意。”楚翘淡淡嗤笑。

见楚翘满不在乎,并且脑子开窍的样子,彩安先是惊讶,随即心中稍稍放心些个。

对了,小姐早已不是以前的小姐了。

“四小姐,老奴给四小姐请安。”国公府的老管家闻讯便理了理衣裳,迎出来。

“公公,老奴有礼了。”老管家又对赵十揖了揖。

“老管家不必多礼,杂家奉皇上的命令,陪同宸妃娘娘回府,荣幸之至。”赵十挺直腰杆,装出皇帝身边得宠太监的气魄来。

楚翘见满园里奴才三三两两的,或站在树荫下,或立在廊子下,或躲在石山后,全都用惊讶疑惑的目光注视着她,这些奴才本就瞧不起楚红鸾这个没地位的‘主子’,所以奴才们并不曾上来给她请个安。

“请……”老管家将赵十和楚翘迎进园中。

园子里早有人飞腿传消息,这会子夫人小姐,婆子丫鬟们全都涌进花园的大堂厅。

原本昨天晚上,赵十就说要递个消息给国公府,但被楚翘制止了,所以她这会子突然回府,自然就将国公府闹腾得鸡飞狗跳。

大堂厅里,楚红鸾的继母甄氏,并楚瑶仙三姐妹都在,以及叔伯家的一些个小姐婶母们齐聚在花园里,原本是为着楚瑶宁这个世子妃回娘家赶了来请个安,不想死而复生的‘楚红鸾’突然出现,众人惊讶得目瞪口呆。

“你这贱人,居然没死在冷宫?!”楚瑶玉开口成脏,这在以前是极正常的场面,楚红鸾在国公府地位还不如一个婢子,哪怕入宫了也只是个低下的区区采女,谁会那一个长在贱民村的女子放在眼中。

“大胆,娘娘面前,岂容你口出污言?”赵十立马喝斥这不懂事的楚家三小姐。

“哪来的娘娘,我姐姐才是正儿八经的瑶妃娘娘!”楚家人怕是还不知道李泫已封楚翘为妃,所以在他们眼里,楚红鸾就算还活着,也只是个被打进过冷宫的采女。

赵十阴腔怪调地冷哼:“这位是谁家不懂规矩的姐儿呢?”

甄氏立即上前来,让婆子将楚瑶玉拉开:“小女瑶玉无状冒犯了公公,公公海涵。”

“原来是甄夫人生的三姐儿,怪不得呢。”楚瑶玉不仅冒犯了楚翘,还连带着也冒犯了赵十,赵十自然心头不爽快。

可甄氏也没给赵十好脸色,想她甄氏也是国公夫人,就算女儿当面冒犯,也得给个面子。如此冷嘲热讽不免让心高气傲的甄氏暗自咬牙冷笑了声。

堂厅上夫人小姐们窃窃私语,满堂喧哗。

“原来是赵公公,赵公公这可是奉皇上的命,办差事么?”众人让开两旁,楚瑶仙和楚瑶宁两姐妹起身走上前来。尤其是楚瑶仙的视线越过赵十看了眼楚翘,一丝惊愕的光芒,几乎藏掖不住。

这不可能!

她分明在冷宫目睹这贱蹄子奄奄一息。

怎么会转眼毫发无伤的又站在这里?

“奴才赵十请瑶娘娘的安。可不是,奴才奉皇上的命,陪同宸妃娘娘回趟国公府!”赵十笑着答话。

“你说什么,皇上封她为妃?”楚瑶仙一张容色绝丽的小脸刹那间变得惨白如雪。

“皇上念红鸾小姐此次有功,加封为妃,今儿奴才过来,便是来宣旨的。”赵十趾高气昂地道。

楚瑶仙脸上无数的神情飞快变幻着,身子晃了晃,强忍着方才力持镇定。

她是皇帝的妃,再如何,也不能当如此多人的面前失了身份。

“原来妹妹真的没事,见妹妹这般好,姐姐也就放心了。”楚瑶仙脸色霎白,勉强撑起一分笑容,“看来宫中传闻妹妹杀害教引姑姑的事,乃是个误会了。”

楚瑶仙的虚伪,楚翘自然是明白的。

要不是李泫安排,她还真没兴致踏进这座国公府。

“冤有头债有主,不是妹妹我做的,自然有老天会公平待我。”楚翘持起楚瑶仙的手,笑意幽魅,“情花坞那晚二姐被拜幽余孽劫持,二姐可受惊了?皇上让鸾儿见着了二姐,安抚几句,说是二姐贸然闯出来扰乱了朝廷的计划,不过,好在二姐没事就好,皇上念二姐过往的好,不怪二姐。”

楚瑶仙心头一颤,脸色唰白。

楚翘这番话,无疑于告诉众人,皇上连安慰这种事都要通过她楚红鸾来代劳,瑶妃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已不再是之前的独宠六宫。

甚至楚翘这番话里还挑明了,楚瑶仙那晚自作自受,皇上不责怪已经算仁慈了。

大家都吃惊不已。

这舌灿如花,眸光清寒,气定神闲,甚至带着一丝睥睨众人的冷漠气息的人,真是那柔弱无能的楚红鸾?

在众目睽睽之下,楚翘宛若带着光环而来,惊得所有人不敢置信。

芸芸众人中,只有甄氏稳住了架势,岂甘心自个的女儿在人前失了面子。

甄氏寒目里渗出星冷的光芒,对赵十说:“虽说皇上封四姑娘为妃,只是这册封典礼还没举行,鸾主儿也仅是个采女的身份,公公刚才不应该称呼鸾主儿为娘娘才是,至少得册封典礼后,这名位才做算,公公说是么?”

赵十脸色颇窘,略略发青,阴怪地笑哼了两声:“甄夫人提点的是,奴才一时忘了。”

“既然是采女,见着瑶妃和世子妃,鸾主儿是不是该行个礼,请个安?”甄氏冷言冷语地看着楚翘。

楚翘早知这甄氏是个厉害的主,但也同样刻薄尖酸。

赵十脸色不好看了。

彩安想说什么,楚翘拦下,也没露出什么着火的神情,只对楚瑶仙和楚瑶宁欠身一礼:“红鸾给瑶娘娘请安,给世子妃请安。”

楚瑶仙的脸色才略微恢复了一些。

楚瑶宁看着楚翘的眼神亦是冷冷淡淡,甚至有些厌弃,楚瑶宁早窥见自己丈夫李苏对楚红鸾有不轨心思,因此更是不喜欢这个同父异母,长在贱民村的妹妹。

“不敢受,鸾主儿眼瞧着就要当娘娘了,看折煞了咱们。”楚瑶宁冷讽道。

楚翘只微微地笑,眸子底下闪过幽寒的光芒。

赵十瞧心里头尖酸地不爽起来,他招招手,身后跟随的一群宫婢和太监纷纷走进了堂厅,手里各捧着一只绘花纹红漆的托盘,以红绢盖着。

只见红绢揭开,刹时间琳琅光芒四射,耀目万千。

“今日杂家陪鸾主儿回府,也是特特为这些赏赐而来,鸾主儿册封典礼在即,皇上特赏下这些东西,得鸾主儿的福,甄夫人,各位夫人小姐们,还不快快跪地谢圣恩?”赵十再次露出趾高气昂的冷笑。

这些人没眼力,可赵十却最清楚不过,之前默默无闻的采女楚红鸾,如今可是皇上心坎上的人。

哪怕是之前得宠的瑶妃,这会子赵十在心里一掂量,也觉得宸妃娘娘的前途要大得多,再说,赵十与楚翘毕竟相处过一段日子,自然要站在楚翘这边。

赵十尖脆的嗓音,拔高了在堂厅上响起来:“皇上代鸾主儿赏——妆蟒缎二十八卷、绣丝二十八卷、富贵长春宫缎二十八匹、福寿绵长宫绸二十八匹、各色绸绫幔子二十架、各色兽绒皮衣十六件、棉夹单纱绢衣十六件、金丝藤红漆竹帘十二挂,五彩线络盘花帘十二挂……并玉玩三十二件、紫金如意锞八锭、带头九副、朝珠九挂——钦此!谢恩!”

哗。满堂惊讶。

这些御赐的东西,比楚瑶仙封妃时的赏赐,要多上三倍不止!

但凡封妃,皇上都会代赏妃嫔娘家人,从赏赐就可看出来皇上对妃嫔的重视。

甄氏与楚瑶仙一干人脸色无比难堪,纷纷裣了裣衽,跪下谢恩。

“平身吧。”赵十这回方觉得自己抓回了些面子。

甄氏脸上的神情也快挂不住,僵硬地笑了笑:“公公与鸾主儿进园子里歇息,我这便让厨房备膳。”

“不必了!”赵十瞧甄氏不顺眼,“皇上一早儿嘱咐过,让奴才尽速护送鸾主儿回宫,说是这晚膳,皇上要和鸾主儿一起享用。”

楚翘心下笑了笑,巧好,她也没心情在国公府吃饭,怕被噎死。更不想看见楚廷中。

“夫人,恕红鸾失陪了。”楚翘对甄氏勾起一丝笑意,诡样的花容上尽是不屑与睥睨,转身带着彩安离了国公府。

楚瑶仙捏着十指,惨白惨白的一张小脸,容色尽失。

……

回到宫中,李泫已经安排楚翘住在‘涟漪殿’。

涟漪殿中一片欣欣向荣,喜意红彤挂了满殿。

李泫给她的东西,一应都算极好的,不差四妃中任何一人。

后天就是册封典礼,李泫今晚也果真来了涟漪殿,并早早吩咐御膳房准备了一桌子珍馐佳肴,楚翘与李泫无非是花前月下,小酌畅饮,李泫原有意歇宿在涟漪殿,楚翘以若即若离,欲拒还迎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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