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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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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清贵妃必须死,她的孩子必不能出生,而清贵妃一死,大司马本就饱受牵连,而如今重重大罪之下,大司马所受的牵连……就如你说的,政治从来都是件烦人的事,内中缘由不是普通的围观群众听些只言片语便能明白的。”
“……我醒来了,我为了生存,为了更好的生存,为了不再被父王当作理由借口般的利用,我要为自己争取更多,只是当我拥有更多的时候,那些需要流血流泪的事才轮不到我去做,所以我醒来后便哀求父亲为我做主,父王便诛了大司马的九族。我知道,若不开口,他也是会这么做的。我的父王——齐盛皇帝在杀伐一事上向来果决。”
接下来的时间里,芒棘震撼得听着颜晋楚一件一件细细叙述那些齐盛帝‘为他’做的事,桩桩件件,都够芒棘吃惊好一会儿,她已经不用装睡,因为她已经惊得不能有任何反应。
早知道古代宫廷不是凡人能待的地方,那些宫斗剧芒棘也看过不少,听了这些,她突然觉得宫斗剧什么的都太小儿科,宫殿,真的是鲜血铸就吗?
“芒棘——如若你不是闻人芒棘,你不是神暝宫的宫主该多好,那样我就能看到一个更纯粹的自己,如今我的心中装了太多,我想得到神暝宫。闻人浩苊能当上宫主我愿助他,闻人芒棘当上宫主我愿娶她。”
“芒棘,你的出现太耀眼,我甚至怀疑就算你不是神暝宫的宫主,我一样想要你。可如今,我的心已不那么纯粹,我的心中有了天下。我即希望你不是闻人芒棘,又庆幸你是闻人芒棘,这样无论如何,你终究将在我的身边。”
“……可我却害怕你站在我的身边,就将看到我的另一面……”颜晋楚又在芒棘的身上一点。
芒棘被他点的心慌,不知道自己该马上迷茫的醒过来,还是该就着点睡穴后遗症继续睡。
颜晋楚回头看了一眼窗下的桌子,上面那本野记赫然在目,他微然一笑,“本来辰时就该启程的,可你夜晚的时间竟用来看那东西。你是不肯上我的车轿来补睡眠的,我让你多睡一会儿,巳时我们再上路。”
芒棘感觉到他翻窗而出。他从窗进来,又从窗出去,真不像一个王爷。
确定他的离开,芒棘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很复杂……
……
画汝的出现让芒棘觉得颜晋楚的好心其实也有限,他会说巳时上路定是考虑了女子要上路就算不见人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特别是等下就要面见皇帝的女子,要上路就更不容易了——你得把自己弄得人模人样,衣着华丽正式才能出现在皇帝面前把?不然就是亵渎天子。
画汝的手势一向快狠准,不过这一次芒棘却感觉到画汝时不时有一些彷徨感,导致手里的动作也会跟着缓一拍慢一拍。
“画汝,你有心事?”
画汝一怔,声音淡定,“回宫主,没有。”
芒棘方才只是随口一问,和画汝相处的这几天,她已经充分了解了画汝这个二十四孝好侍女加好侍卫。画汝尽职尽责但与芒棘并不亲近,她是真真的把自己在做的事当任务。
本没打算继续问下去,突然颜晋楚在她床边叙述的那些事回荡在了她的脑海,芒棘只看到最表面的画汝,她其实并不了解她不是吗?画汝现在已形同她的影子,她就算不能让画汝成为她的心腹,至少该多了解她一些。
可怎么才能让这位极讲规矩绝不多话的女子说点什么呢?
“画汝,有研究表明,心情对于容貌起了决定性的作用。长期压抑心事会导致皮肤松弛泛黄,男子都爱美色,所谓色衰爱弛,有心事就要倾诉一下。就像我,神暝宫那么麻烦我就让三哥和大长老帮我分担,我不想嫁给离王,我就找三哥商讨对策。”
芒棘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漂亮,首先她作为宫主起带头作用也时常找人来分担‘忧愁’。而当时初见画汝,就觉得她看三哥的眼神很是有戏,有了心仪的男子,女子自然会在意自己的容貌。
芒棘看着画汝神情纠结,半响终于开口,“属下与宫主的房间向来只有一墙之隔,为的就是确保宫主有任何需要属下都能第一时间赶到,可昨日……”
芒棘疑惑而紧张的看着画汝,吞了吞口水,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就在焦急的询问,昨日怎么了?昨天怎么了?昨日?怎么?了?
“……昨日属下似乎睡的很沉。往日宫主翻身或是起身在屋里坐着看书,属下都能察觉。而昨日,属下对宫主一无所知,醒来后顿时觉得后怕,属下定是被点了睡穴,普通点穴属下的身体会自主抵御,说明那人功力深厚……这里有此高手,属下醒来怕极宫主已遭遇不测……请宫主降罪。”
尼玛的,芒棘暗叹一声,差点从梳妆的椅子上跌落下来。我还当什么大事,没意思。
芒棘看着跪在地上的画汝,真是无奈到不可救药,现在她好好的,画汝何罪之有,难道睡沉一点就是罪过?
再看看模糊的铜镜里自己被梳了一半的头发,芒棘叹了口气,“恕你无罪,昨夜离王来过……也没干什么,来溜达一圈就走了。”
画汝这才诚惶诚恐的起身继续为芒棘梳头,不过看她模样依旧没有彻底原谅自己这么严重的过错。
芒棘觉得有些心酸,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是不是要劝解一下这个中心女侍卫?
第二十三章 人间炼狱
犹豫了片刻,芒棘又道:“画汝,你本是三哥的属下,现在跟了我,之后便是尽职尽责无可挑剔。画汝,作为宫主我对你这个下属很满意,可作为一个人,我很失落……我最贴身的人仿佛只是一个接受命令执行规矩保护我安全的傀儡。画汝,你是否也忘了,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与我年龄相仿,我们有很多话可以说,有很多心事可以相互倾诉。”
这话似乎把画汝惊得不轻——与宫主聊天?与宫主倾诉心事?这些大胆到想都没想过的事情,现在就这样轻飘飘的被宫主说出口。宫主希望与她这样吗?宫主地位高贵,是她的低贱之身不能比的。
画汝曾是一个被遗弃在路边的孤儿,当时她才三岁,被街上那些贼骗了去学习如何偷东西,结果一次偷窃的时候被失主发现,狠狠打了她一顿。当她奄奄一息的匍匐在路边,她的贼老大觉得把她带回去也没什么用了,便带着其他手下离开了。
她是恨贼老大的,但是此刻看着他离开,她却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这种被抛弃的感觉比当一个贼更糟糕。
又一次彻底被抛弃了,且这次她会死吧?
死有什么可怕,她可以解脱。可是她才三岁,她还没看过世间美好,还没学会用最唯妙唯俏的言语来形容壮丽的河山,还没吃过街边一直想吃的芙蓉糕。
她其实……不想死。
人们都嫌弃这个满身是血的小小身躯,小孩子也许本该遭到同情的,可是她是个贼。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有一个穿着锦衣的小男孩出现在她的身边,细细的打量。她的眼中冒出最后的希望看向锦衣小男孩,可当她把被血糊住的双眼睁大一点时才发现,这个锦衣小男孩与她刻意的保持着距离。
呵呵,都一样,都一样,她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样?别睡,睡了就再也不能醒过来。”
闭上眼的她不可置信的再次睁开眼,自己已被这个锦衣小男孩抱在怀里,他身边的人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任何异样,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尘土和血迹染上了锦衣小男孩的衣袍,可那小男孩丝毫不在意。
锦衣小男孩把她带到了神暝宫。她活了下来,活得比过去更好。
神暝宫中甚至还有人教她功夫。她知道了那个锦衣男孩是神暝宫主的三少爷闻人逐,她想跟随着闻人逐,可闻人逐身边从不需要伺候丫鬟,他的身边只有武功高强的侍卫。
为此,她认真练武,比所有男弟子都用功,好在她也的确有天赋,没几年,她的武功甚至超越了几个师兄。
可是比起三少爷身边的几个侍卫,她还是差得太远太远。她以为她此生不可能有机会再到闻人逐的身边,却迎来一个意外。
师傅要离开神暝宫执行任务,这是一次秘密任务需要隐秘执行,师傅也需要掩藏身份,她被选中了,因为当时她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女娃,与师傅伪装成父女不容易遭人怀疑。
任务很顺利,师傅说回神暝宫后会为她请功。可是她自己心里明白,这样的功太微弱了,她还是没有资格站在三少爷的侍卫队里。
就在她和侍卫要回神暝宫的之前的几天,有一次她独自上街。这是师傅特许的,说她从小就在神暝宫,也没逛过热闹的市集,就趁还未回宫时让她去见见世面。
在街上,她看到了诡异的两批人,这本不关她事,可是她注意到有一批人中有三少爷的一个侍卫,于是她悄声跟在了他们后面。
直到跟到一片小树林,她终于看到了三少爷,多年未见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他长大了更英俊了也更令她心动了。
她还在陶醉在再见的喜悦之中,突然一场血漾的厮杀就刀剑声中展开,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但对方实实在在都是高手,闻人逐身边的侍卫竟然有些不敌。
怎么能让三少爷有危险,她没有思考就一跃而上……
事后她身受重伤,可却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她可以留在闻人逐的身边当一个侍卫。
她的世界,心花怒放,从未想过多年夙愿竟然在这一刻成真,她掐自己一次又一次,每次感觉到的疼让她非常满足。
可是三少爷的父亲,神暝宫的宫主却召见了她,告诉她,她成为了三少爷的侍卫,却是三少爷身边唯一的女子,她不能对三少爷有任何非分之想,她只能尽到一个侍卫的责任,用生命来护卫三少爷。
三少爷的重要性早就超越了她自己的生命,只是不能有非分之想……她不需要非分之想,她只要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闻人逐作为主人,和当初救她的锦衣男孩相差太多,他严肃不苟,他威严肃穆,他说一不二,他要手下的绝对服从,不容许任何的忤逆与背叛。
可似乎,三少爷已经不记得自己是那个被他救过的小女孩。
原来三少爷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是一座冰山。可他曾对她温柔过,她该满足。
在三少爷身边久了,她也变得不苟言笑,苛刻的执行一切命令,如同一个被彻底洗脑的傀儡,她也深深记住了前宫主的话,她只是神暝宫的一个侍卫,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听从命令,用尽一切去保护主人的安全。
傀儡只需要出生入死,不需要情绪,不需要感情。
前宫主失踪,新任宫主闻人芒棘出现了,就在宣布芒棘成为新任宫主的当天。因为她是女子,所以三少爷把她给了新任宫主。
她以为这么多年面对三少爷的冷淡,她已早无当初的眷恋,在谁的身边都一样,用尽一切保护主人。
当她真的要离开三少爷是,她麻木的心却苏醒了,她不舍。可神暝宫中,主上的命令就是一切,她没有选择。多少人想去宫主身边都苦无机会,如今新任宫主是一个十五岁的幼年女子,她才有这样众人期盼不来的绝世机会。
可是,三少爷身边都让她有步履薄冰之感,在宫主身边岂不是只有更可怕。三少爷是她的希翼,宫主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前宫主的威严警告还在她的脑中,她对‘宫主’永远心存惶恐。
她记得很清楚,她只是一个该死在路边的孤儿,是神暝宫让她衣食无忧,是神暝宫教与她绝世武功。她能还于神暝宫和三少爷的只有她毕生的忠诚。
……
“属下不敢——已经梳妆完毕,属下去命人传早膳。”画汝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芒棘看着画汝的背影,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也许在这些人眼里,有些身份的鸿沟是永远不该、不会、不敢逾越的。
出了房门的画汝呆呆站立,她感觉到自己眼眶酸酸的,眼前的一切有一些模糊,可心中却是热热的,有一种她陌生的情绪呼之欲出,这是什么感觉?
……
用过早膳,新阾县的县令最后谄媚了一番,带着一家老小全体成员来热烈欢送离王和芒棘。
吃饱喝足的芒棘想到接下来还有半天无聊的路程,顿时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还很不淑女的伸了个懒腰。
颜晋楚等芒棘伸完懒腰,才微笑着道:“看宫主还是一脸疲态,不知道对本宫的车轿是否有兴趣?”
他虽这样说,但知道芒棘是肯定会拒绝的,他习惯的等着,等着她用千奇百怪的理由拒绝他。
芒棘瞟了一眼颜晋楚的车轿,随后便走了过去,“也好,下午就能到盛京。见皇帝我总要用最好的精神状态。”
从细微的表情上能看出,一向情绪不外露的离王殿下吃了一大惊,目光里闪着不可思议。
还有一个的目光来自闻人逐,他微皱着眉头看芒棘走向颜晋楚的车轿,不过最终也未开口说话。
“不过敏了?”
芒棘正准备上车轿,耳边传来颜晋楚玩味的声音。男人的小心眼有时候也很讨厌,她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明亮的狡黠,没有回头,“明知故问。”
“画汝。”芒棘看着车轿旁颜晋楚的侍卫们,再看看除了侍卫外,几个娇滴滴的丫鬟,最后还是觉得自己的画汝最好,遂一挥手,“轿上伺候。”
“既然离王殿下是邀请本宫主在此车轿上小憩的,男女有别,离王殿下定是不便同上此轿,本来离王殿下可以让新阾县令准备坐轿马车,可是此次离王殿下全权负责本宫主赴京之事,所有代步工具必有离王府标记,看来只好烦请离王殿下骑马而行,如若离王殿下不嫌弃,前几日本宫主学骑马时的那匹马还是不错的。”
这话一说,让一边的新阾县令又着实郁闷了一番,他本来已经在低声吩咐下人去准备马车轿子了,可他府里的东西哪来离王府标记。
“上路吧。”颜晋楚骑在了芒棘推荐的‘良驹’上一声令下。
车轿开始缓缓移动,车轿上的芒棘回想着夜里颜晋楚说的那些事——她去的是盛京吗?
不……那个地方充斥着没有刀剑的比试,没有硝烟的战场。
那里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是无声的战役,黑暗的阴谋。
她此刻的方向是——
人间炼狱。
第二十四章 洗尘宴
元康十八年十一月初三的申时三刻,芒棘进入了齐盛的政治中心,帝都盛京。
在进入盛京地界的前一刻,离王一改之前维持的低调姿态,那匹他骑的不亦乐乎的‘良驹’在那一刻被抛弃,随后他便上了一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威严车轿,并行在芒棘车轿的边上,而他的手下们也一个个改头换面,严阵以待的模样。
进入闹市区后,芒棘透过车轿的窗口的薄纱隐隐的看着外面的街道,人虽不少,但看他们的模样都略显疲态,只有一些姑娘显得很兴奋,不停的向车轿张望,猜测着哪一架里面坐着齐盛美貌风流第一人,痴想着能窥得离王的绝颜容貌。
善于观察细节的芒棘发现盛京的街道上有些……一片狼藉的感觉。地上到处是被碾过的花瓣,难道齐盛没清洁工的吗?或者帝都居民觉得迎接她这来自外地的武林人士觉得颇为不满?
早听说古代人晚上都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睡得特早,再看看他们有些疲倦的模样,难不成现在已经是他们的睡觉时间。
一个个疑问在芒棘的心中冒出,这时有一个人过来释疑了。
易昭在轿窗外低声对着芒棘说:“宫主,一个时辰前冰荒部族有来使抵达盛京,当时他们走的也是这条路。”
芒棘恍然大悟,易昭完成任务。
随后芒棘看向画汝,问道:“冰荒部族?”
画汝之前一直坚持要站在车轿之上,在芒棘软磨硬泡软硬兼施之下,才肯保持跪坐姿势,现在她跪移着靠近芒棘,低声道:“属下也不是非常了解,不过在为宫主寻找巨型葫芦的时候,曾听说过这个部族的名字,他们算是游牧族,不过只在莫尔库山脉附近游走。”
芒棘疑问更甚,“不是说莫尔库山脉地形奇特气候异常,没有人能在那里生活?这部族怎么会选择生活在那种地方?”
画汝犹豫了一下,不过看神情不像是犹豫更像是在想该如何表达下面要说的话,“宫主,有一些事只是属下听来的传闻,并不能确定……”
“没事,你随便说说,我也就随便听听。”
画汝这才放心开口,“听说冰荒部族原并臣属齐盛,却因生活之地与齐盛相邻,于是常年与边境县城因抢夺物资发生战乱。直到元康十一年,当时十三岁的离王出征讨伐冰荒部族。一年以后,冰荒部族表示归顺齐盛,冰荒部族的族长被封为藩王,同时为表诚实永不在侵犯齐盛边境,就迁到了莫尔库山脉附近。”
芒棘这才突然想到,她看的那本野记里面似乎也提过这件事,只不过那件事只是一笔带过的,只言片语她也没看的特别仔细。
画汝又道:“听说冰荒部族民风彪悍,那里的原住民都骁勇善战,不知道那一年才十三岁的离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冰荒臣服传言是因为冰荒王给离王面子,所以他们也不用岁贡,齐盛帝也不愿再和他们发生战争,还曾让公主去冰荒和亲。”
“和亲?是嫁给冰荒王的儿子?”芒棘听了一大堆,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可以八卦的内容,至于十三岁的离王怎么让冰荒王买他面子她也知道画汝是肯定不知道真相的。
画汝奇怪的看了芒棘一眼,“是与冰荒王和亲,还不是大妃,只是侧妃。所以冰荒部族会有来使也算奇事,他们与齐盛的关系很诡异,说是臣服其实不然,所以也几乎没有朝拜齐盛帝的规矩,怎么会突然有来使呢?”
画汝边说着边疑惑的皱起眉头,一副在苦思冥想的模样把芒棘逗乐了,“画汝,你这忧国忧民的模样可以去竞选齐盛帝的位置了。”
画汝一怔,随后脸上晕出了可疑的薄红,慌忙解释,“画汝卖弄了。”
“很好嘛。”芒棘大咧咧的笑笑,“这里只有你我,我又不会告诉别人。”
也许正是因为前头有了一个比她这位神暝宫主地位更贵重的客人,导致皇宫里绝没有怠慢芒棘的意思却无奈对她的迎接仪式还是略显怠慢了。
不过接待芒棘的大司空说了,“皇上今晚为冰荒王世子准备了洗尘宴,届时也邀请宫主前来。”
随后这位大司空瞟了瞟芒棘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侍卫,又补充了一句:“皇宫重地,宫主就不要带太多人了。”
看着大司空离开的背影,芒棘表情无辜的撇了撇嘴,看来她这样的江湖人士,在武林中享有至尊地位,但是来到帝都王城之中,还是很让人不屑的,也许在这些重臣心中,他们只是一些江湖把式。
“三哥,反正只是去吃顿饭,让画汝陪着我就好。”芒棘觉得她仙人般的三哥就不该受到这种待遇,更不该去应付那些俗事。
闻人逐墨瞳深邃,一改往日对芒棘的顺从,“宫主,这次让属下陪你去。”
芒棘略略一想,便点了点头。她觉得闻人逐这么决定总有原因。也是,画汝那个木头肯定应付不了宫中表面一套内心一套的虚伪人类。
……
洗尘宴在戌时后开始,短短两个时辰,宫里就已经布置的张灯结彩好似过年一般。
看来齐盛对冰荒部族的确重视,相比芒棘这个神暝宫主就好像小娘养的。不过芒棘从不在乎,她来盛京也是不得不来才来的,要不她在她的神暝宫里,地位跟皇帝没差,她干嘛来这里给自己添堵。
她更希望自己能在神暝宫待着,毕竟才穿越了没几天,对这个时代了解还是太少,出来乱跑总没安全感。只是圣旨都下了,她哪还有拒绝的道理。
来到这里,当上神暝宫主,接圣旨来到盛京。一步一步都非她所愿,却又拒绝不得。
画汝想帮芒棘打扮的更隆重一点,芒棘则认为今天宴会她又不是主角。既然不是主角位置肯定在某个角落里,她只要躲着胡吃海吃就好,穿得低调一点只有好,若所有人都无视她的存在就更好了。
洗尘宴在乐英殿举行,芒棘既不是宴会主角也不是高官,于是早早就被请到乐英殿等着主角、高官、齐盛帝。
结果芒棘推理错误,她以为齐盛帝让她去这个洗尘宴是觉得反正宴会都办了神暝宫主也刚到,一场宴会洗两个,划算——才顺便把她一起叫去的。
哪知道这皇帝心里想的不是这么一回事,芒棘的位置根本不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甚至比三公更靠近皇帝的位置。
芒棘在心中苦苦呐喊,这是为咩为咩啊!
随后大人物逐个登场,芒棘抽搐着嘴角发现她身边的座位属于颜晋楚,顿时明白了几分皇帝的意思,她已经‘被离王妃’了。
冰荒王世子的洗尘宴,皇子是都要来的,不过此刻在盛京的皇子并不多,只有三皇子觞王,七皇子舟王,八皇子严王,外加一个负责送芒棘入京的六皇子离王。
齐盛帝也在不久之后入宴。可连齐盛帝也到了,那传说中的冰荒王世子也未出现,齐盛帝隐有怒意却不能轻易发作——冰荒族不是好惹的。
齐盛帝已经在尽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大司徒却起身浇油,“此宴是为冰荒世子洗尘所备,他却久久不到,冰荒蛮夷是漠视我齐盛皇朝吗?”
芒棘瞥向大司徒,心想此刻在座的都是齐盛官员,冰荒世子没到,冰荒侍卫没在,他这是叫嚣给谁看?是让齐盛帝知道他多忠心爱国么。
这时大司空赶忙也起身,口气却比大司徒软了很多,“冰荒世子来日赶路来到盛京,方才接待时他已露出疲态还说要小憩,也许是困乏至极,以致误了洗尘宴的时辰,派人去请便是,大司徒何必动怒。”
大司徒露出一脸的不认同,誓把齐声尊严维持到底,又道:“皇上,冰荒部族虽早已归顺,却从未有真正的臣服之姿,从不岁贡不说,更是从不朝见,这次冰荒世子又是不请自来,不知居心何在。皇上重视特备宴洗尘,他若只是为了小憩这样可笑的原因而不到,世子他视齐盛皇朝为何?”
三公中此刻只有大司马还未言语,齐盛帝喝了口酒,随口道:“大司马,你说说。”
这位大司马是在原大司马落马两年之后才登上这个位置的,原说升官发财总是令人欢愉之事,可前大司马的悲惨结局却让他心中惶恐,平时说话从来都是万分小心,无论大司空与大司徒如何争论,他始终玩着文字游戏,保持中立。
“皇上,冰荒臣服多年,虽无岁贡但也确实不再侵略齐盛边城,可说是与齐盛相安无事,且妙星公主也在早年嫁与冰荒王为妃。且冰荒本就是蛮夷之地,那里的人缺少礼数教化,我们齐盛大国此刻尽可摆出容人之量,不必和后辈小生斤斤计较,臣赞成大司空所言,派人去请便是。”
如今齐盛与周边其他诸国虽无大战却也小争不断,实在不宜与冰荒族开战。齐盛帝需要各种台阶。如今三公中,大司徒斥责了冰荒族的无礼,大司空持相反意见,大司徒话语中虽是中立却还是赞成大司空的意思。
辩论结果的比例正和齐盛帝心意,既如此也不用问在场的几个皇子意见,免得比例又不对了。
齐盛帝不失威严的一笑,淡淡把话锋一转:“今日不但是为冰荒世子洗尘,同时神暝宫的宫主也是今日到达盛京,神暝宫在武林中赫赫有名,江湖人士向来洒脱不羁,宫主能前来,朕也万分高兴,洗尘宴一样为宫主所备。”
第二十五章 冰荒世子手中的婚书
芒棘本来饶有兴致的听着三公的辩论会,一边还抱怨她的好三哥只能站在她的身后,多辛苦。哪晓得话题突然就被扯到了她身上,她匆忙起身躬身道:“多谢皇上。”
齐盛帝早就听说神暝宫在武林中的至尊地位,而神暝宫主在武林人士的心目中甚至比他这个皇帝更神圣了几分,原担心芒棘从小生活在这样的至尊环境下,如今年龄也尚幼,若有些桀骜不驯,不懂规矩的行径他也能忍下来。
没想到芒棘还挺懂事,顿时满意的展开笑颜,觉得芒棘这个新宫主必然是个好捏的软柿子,若让离王娶了回来,以后神暝宫必将为朝廷效力,武林势力不就任由他捏扁搓圆,想到这里,齐盛帝又笑了笑,“宫主如今芳龄几许?”
芒棘心中鄙夷,女人的年龄是秘密这皇帝不懂吗?当着这么多人面问她年纪,不礼貌。不过脸上她还是呵呵笑着,“回陛下,芒棘如今十五岁。”
她承认自己本来想很文艺的说出自己的年龄,可是她只记得十六岁叫碧玉年华,十五岁叫什么,她倒真不知道。
“原来已是及笄之年,不知可许过亲事?”齐盛帝这看似问句,却丝毫没有等芒棘回答的意思,紧接着道:“齐盛世间传闻,朕的儿子离王钟情于神暝宫主,今日朕就成人之美。”
芒棘的嘴角又是一抽,这是成人之美?明明是硬塞过来的,也没问过她同意不同意。
颜晋楚在旁边满脸淡淡的笑意,手执酒杯,好像说的事与他无关一般,但他的眼神中真真含着笑意。
芒棘眉头紧皱,这么突然这么快自己的一辈子就这么被许出去了?她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闻人逐,却看到闻人逐对她微微一笑。芒棘的心瞬间安宁了下来,突然就没那么担心了。
齐盛帝抬起手,“大司马拟旨……”
“冰荒世子到——”
这两声几乎同时响起,那位通报的官吏明显比皇帝的中气还足,他的声音盖住了齐盛帝的声音,且因为冰荒世子一到,皇帝分分钟就把方才要说的话忘记了。
也许不是忘记,只是今日洗尘宴的真正主角到底不是芒棘,而是冰荒世子。要赐婚什么时候都可以,刚才只是为了缓解冰荒世子久久不到的尴尬才把话题扯到芒棘身上。
芒棘心中对名号先到人还未到的冰荒世子升起一丝感激之意,来的真是时候。
又是半刻钟,这位千呼万唤才始出来的冰荒世子终于衣袂飘飘恍若天人般的出现,芒棘粗粗掠了几眼,觉得这位世子绝对不像来自游牧蛮夷之地。
他长相阴柔唯美,身上披着黛蓝镶金纹边的披风,里面隐约透出靛蓝的衣袍,大气张扬更像是大家里的公子,不过看长相更像被公子包养的小白脸。
他高视阔步的走到殿上,满身的傲气都张扬的显露在外,好似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看到齐盛帝也不下跪行礼,只是微微躬身,“见过皇上。”——躬身也躬的十分敷衍,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芒棘看到他大摇大摆的模样,笑着微耸了下肩,终于有点蛮夷味道,看来画汝说的不错,冰荒族说是臣服齐盛,其实依旧拽得很。
齐盛帝心生不满,顿时觉得还是神暝宫主懂事多了。不过再如何不满也得忍着摆出容忍姿态,“几年未见贤侄越发俊俏,快快入座吧。”
这位冰荒世子的座位在芒棘的斜对面,芒棘耐着性子等他坐下后好找机会好好打量一番,哪晓得她眼神瞟过去后便看到这位长相不凡的冰荒世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现在她这一瞟,正好与冰荒世子四目相对。
最尴尬的事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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