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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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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字很隐秘,其实就算被发现,就算离王意识到那是计算数字,那么巧,芒棘穿越来的日子和当上宫主的日子是一样的,这并应该没什么纰漏。

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个时代,齐盛这个国家,计数的习惯是什么?一个三岁就被带入神暝宫的人,一个土生土长的齐盛人怎么可能跨越习惯用这样匪夷所思的计数方法。

离王之前已经表示过对她身份的怀疑,她不能给他多任何的把柄。必须去阻止离王一切发现‘正’字的可能。

芒棘焦灼,“画汝,我突然想到我认床。”

画汝淡定,“宫主已经把寝宫让给离王。”

芒棘握拳在胸,“我得去抢回来。”

画汝:“……”

芒棘气势汹汹火急火燎的冲到宫主寝宫,门口的守卫都是神暝宫的人,他们看到芒棘都是一愣,一边纳闷怎么宫主又来了一边匆匆行礼。

芒棘眼神扫过寝宫,发现里屋处的灯光已经暗了,“离王睡了?”

守卫如实点点头,答道:“宫主带离王侍卫离开时后不多时,离王就熄灯了。”

“该死。”芒棘想都不想直冲寝殿内部。

守卫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随后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宫主身边一向淡定的画汝。

画汝果然还是一脸淡定道:“宫主认床。”

……

“离王!离王!”芒棘此刻如同打了鸡血,脚还未跨入宫殿大门,她的声音早已传遍四面八方。

她的想法是就算离王那家伙真睡了,她也得把他叫醒,i既如此至少给人穿个衣服披个外袍的准备时间吧,随后她再冲进去也就没多大问题,所以她的喊声绝对够大,绝对卯足了劲道,就怕离王听不到。

但是她没想到,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神暝宫今日聚集着各门各派,在分配客房时人人都想离宫主近一些,这样好来些偶遇什么的,说不定能推销出自己模样还算俊俏的儿子。

所以偌大一个神暝宫,就数宫主的寝宫附近最热闹了,且古代的深夜向来寂静的可怕。现在芒棘这几嗓子下去,人人都听到了。

大家都或暧昧或失落或八卦的想,哦~神暝宫主这深更半夜的叫离王叫得那么兴奋~那么*~。

宫主这个时辰找离王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当然是那个那个!

哪个哪个?

你懂的。

这下离王还是不是安寝暂且不论,至少其他人都没有睡意了,他们要关注神暝宫最大八卦。

芒棘来到里间,在重重纱幕垂帘之外停住了脚步,当然画汝跟在她的身边。

她停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画汝跟在身边,她隐约能听到纱幕垂帘之内传出隐隐窸窣声,估摸着是离王被她惊世骇俗的叫声给惊醒,可此刻他身边没有下人,作为一个王爷要自己穿衣服总有些困难,就像她自己,没有画汝,她真穿不来那些复杂的一副,所以她愿意体贴的多给些时间。

就在等待的时候她对画汝道:“画汝,你还是先出去吧,王爷这种生物脾气都怪,特别半梦半醒的时候脾气一定更怪更坏,免不了我和交涉一番,到时他不能拿我怎么样,拿你出气就麻烦了,你在门口守着就好。”

其实芒棘是担心离王已经发现什么端倪,画汝在身边,她也不方便谈判。真是郁闷,防外人还得防自己人。

好在画汝向来听命行事,转身就向殿外走去。

芒棘觉得自己站的这会儿时间,足够离王披十次八次外袍了。这时候进去应该可以了——搞什么,说到底这是她芒棘的地方,凭什么她要这么犹豫。

她掀开了一重垂帘,又一重纱幕,再一重纱帘……她第一次感觉到怎么这么多,画汝每天是怎么不厌其烦的早晨撩起,晚上放下。

芒棘来到自己的床前,皱起眉头,里面一片昏暗,床的纱帐遮挡她看不到床上的情况,但是很确定,离王并没有已经起身的迹象,可里面也没有传来人睡着时该有的呼吸声。

尼玛的,自己那叫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方圆三百米不该还有睡着的生物,这货是怎么做到的,他故意的吧。

“诶!离王!”芒棘不耐的又在床帐外叫了一声。

没有动静。

奇怪,刚进入里间的时候确实有听到窸窣声,难道隔了那么多纱幕帘子的自己听错了?

对了,会不会这个离王压根不在这里?想来一开始见到这货的时候,他就没按好心,他是想助闻人浩苊登上宫主之位的,他一直在筹谋着什么,只不过被突然出现的她坏了好事。

作为一个王爷,为何会对神暝宫这样一个江湖门派那么感兴趣,也许今日他要住在这里只是个幌子。既然他能无视神暝宫的守卫犹如游后花园一般的进入神暝宫,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寝宫潜出去,去干别的事。

芒棘觉得自己推理的太正确了,不然怎么感觉不到这里有人在睡觉。于是她坦然的伸手去撩床前的纱帐,她的手刚触到纱帐,突然纱帐里火速的伸出一截人手,用力的把她一拽。

她的尖叫“啊”还没啊出来,就被扯了进去,重重的摔在床上的芒棘觉得自己的脖颈某处被点了一下,这下便是彻底叫不出声了。更糟糕的时,她被人压在身下,不得动弹。

颜晋楚的声音悠然响起,“今日本王来神暝宫只带了易昭,宫主使计遣走他,现在是想来对本王不利吗?”

芒棘又说不出话,只能翻翻白眼,心中反驳道:老娘什么时候使计遣走他了,是你自己让他去‘绝世好房’的,再说看看现在这情形,要对你不利,我让谁来不行,傻了我才自己来。

可惜黑灯瞎火,她翻白眼离王看不到,她不满的表情离王看不到,更糟糕的是,她的解释反驳离王还听不到。

颜晋楚突然轻笑了一声,“宫主为何沉默不语,是默认了吗?”

我去尼玛的!芒棘真想破口大骂,她会‘默认’还不是离王您干的好事。没法说话的芒棘,又强力的挣扎了几下以示不满。

当然,挣扎无果。

颜晋楚又笑了一下,“宫主如此不满,是因为本王误会了宫主?”

芒棘在黑暗中敷衍的点点头,你当然误会我了,虽然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但还没想过杀了你,只是想让你挪个地方睡而已。但是听着离王像唱独角戏的自言自语,芒棘觉得他说的一切都不会是平白无故的。

点头的动作在黑暗中也算比较容易被感受的,颜晋楚道:“原来真的是我误会了宫主的用意。”

这下芒棘点头点的更欢快了些,心里呐喊着:那还不快点解了我的穴道,赔礼道歉,然后挪地方睡去。

第十七章 罗帐内的谈判

芒棘等着颜晋楚解穴让地方却听颜晋楚继续道:“既然宫主并不是来对本王不利的——宫主也知道明日赴京其实就是父王想见一见宫主,好把宫主指给本王为妃。定是宫主知今日本王独自就寝寂寞万分,特意先来履行王妃之礼。”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芒棘真是苦于口不能言。

“宫主如何了?”这时救星画汝的声音从外间传来。芒棘进里屋那么久,里面也没亮灯,离王也没出来,她总是担心芒棘安危的。

芒棘得意的笑了笑,绷紧的身体此刻也放松了下来,身体语言很明确了,‘这里到底是我的地方你的人现在还在神暝宫景观湖上翻滚你这样压着我捞不到半点好识相的就快点放开老娘随后圆润的团成团离开老娘的床’。

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离王压着她的一个手放开了,不过却不像是要放开他,倒是像是在怀里掏着什么,随后一颗夜明珠被他摸出,一缕神秘的绿光照耀着帐内的床榻。

夜明珠并不是很大,亮光并不招摇,芒棘由此推断隔床帘和外面层层叠叠的那些,外面并看不到这光。

在这样幽幽的绿光之下,颜晋楚也显出一份妖异之美像极子夜绽开的蓝色妖姬,神秘,鬼魅。芒棘别过头,现在可没空欣赏美色,随后她神色得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外面,提醒着颜晋楚别忘记此刻的处境。

颜晋楚不慌不忙把夜明珠往床里面一放,芊芊玉指指向了床内墙角一处,在绿光的映衬下,一个‘正’字和正字旁边刚划上的一横特别明显。

随后他对着芒棘一点,芒棘知道他已经解了她的哑穴,并且他在一言不发中已经完成了对她的威胁,而她只能在沉默中接受了威胁。

芒棘对着外面的画汝说道:“离王并不在这里,他向来出入神暝宫跟逛自己后花园似的。派人去离王府查探离王有没有回去过,门外这群守卫连一个活人都看不住,给神暝宫丢脸,撤了这批,改日让大长老换一批给我。”

画汝声音平儿淡定,道:“宫主,现在撤了侍卫,内院就无人守卫了。”

芒棘看着颜晋楚笑得更狐狸似的,十分不爽,语气自然不好,“有他们跟没他们有什么区别,外院有守卫就好,正好今天让我好好安静的睡一觉,明天起就要舟车劳顿了。画汝,你明日要随行,也早点休息。”

“属下明白。”

不多时,往日就十分安静的内院变得更安静多了几分。

“这是你用来计数的——字?”颜晋楚笑得很奸猾。

芒棘神情平静,她不是没想到会有此刻的情形,早有对策在心的她很镇定,被发现这个字对她确有不利,但绝没有那么糟糕,就算再奇怪,这只是一个文字而已。

“计数?离王的想象力似乎有些丰富,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文字,一个‘正’字而已,本宫主提醒自己要为人正直,一心一意为神暝宫奉献也不行么。”

“哦?”颜晋楚的笑更诡异了几分,他抬起右手,随手在墙上用内力刻画着什么,随后又是一笑,示意芒棘看墙。

芒棘瞥了他一眼,看向墙上,那一刻她神情微变,皱起眉头不再说话。

颜晋楚欣赏着自己的字,似乎觉得甚满意,“齐盛文字中的‘正’似乎和宫主所认识的有所不同。”

确实,两字很像,但却有着区别,齐盛的人应该能认出芒棘所写的‘正’,但他们也会觉得芒棘写的有些奇怪。

“现在我们又可以谈一谈那个问题,三岁被带入神暝宫之后再未离开的闻人芒棘,为何会写如此异样的文字?”

颜晋楚笑得邪佞,“闻人芒棘三岁才被带入神暝宫,与闻人家其他兄弟姐妹关系势同水火,性格便变得孤僻,又因前宫主对她非常护短,使得她性子高傲。可宫主你与传闻中的芒棘完全不同。”

“宫主,无论你的确就是闻人芒棘,或是假冒的,我都绝无恶意。我一直希望神暝宫可以为朝廷效力,成为齐盛一大利器。我曾和闻人浩苊达成过协议,我助他登上宫主之位,他将为我效力。”

说到此处,颜晋楚的神情里还闪过一丝遗憾,似在惋惜神暝宫这只煮熟的鸭子就因为长出芒棘这对翅膀才飞了。

“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江湖门派一样是齐盛子民,为齐盛做一点贡献情理之中。爆发战争时,神暝宫作为武林至尊号令群雄,而往日,武林该如何依旧如何,齐盛政权决不干预。”

芒棘冷笑一声,“你是要神暝宫成为齐盛国的力量,还是你离王的力量?齐盛帝并未离太子,虽外界传言齐盛帝对离王爱护有加,可为什么没有立离王为太子?如今兵权分散。看来将来皇位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颜晋楚没有被揭穿的狼狈,还是笑意不减,“所以,我们将会是合作关系,我绝不会伤害同盟的利益。”

芒棘讥诮的提醒道:“离王殿下,你说了那么多似乎忽略了一点,你认为我是假的闻人芒棘,会为了不被揭穿与你达成合作意向。可如若我并不是假的呢,手中没了你心中所想的把柄,你有何自信我会助你?”

“离王说得再多,都只是推论,你拿不出任何实质的证据。而离王觉得,如若我真的别的势力中刻意送到神暝宫来冒充闻人芒棘,只为夺得宫主之位。我身后的人都有本事把我送到神暝宫中,离王知道的那些,我会不知道吗?我真是假冒的,是不是也该装的像一点?”

“我之所以能随性而为,正是因为我就是闻人芒棘,毋须伪装什么。”芒棘打了哈欠,懒懒道:“明日还要启程赴京,我还想好好睡一觉。离王武功卓绝,现在内院的守卫已经全被遣走,您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并非难事,离王还是回您的离王府睡的可以舒坦些。”

颜晋楚挑眉,他很不满意,这女人分明就不是真正的闻人芒棘,歪理倒是一套又一套。

“宫主,我也说了,无论你是不是真正的闻人芒棘,答应我对你并没有任何不利之处,且有了离王府的支持,神暝宫在武林中的地位更将不可撼动。我不明白宫主拒绝的理由。”

“要说缘由嘛——”芒棘笑眯眯的看向离王,啧啧啧,真是一张精美绝伦的漂亮脸蛋,随后她猛的收起笑容,“我不想说。”

“你……”颜晋楚实在觉得很受伤,“如何你才肯说。”

芒棘本来只是觉得她的想法有些猥琐,不太好意思说出来,看到颜晋楚这模样,她突然意识到谈判的主动权突然到了她这里,不免有些得意,“说了有什么好处?”

“你要什么好处?”

“没想好,不如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我答应。”

“口说无凭,你有什么信物做个抵押呗。”

颜晋楚稍稍犹豫了一下,从手拿下一枚戒指递给芒棘,“这事天罗戒,凭此戒离王府上下如亲见我本人,本王手下军队也可凭此物驱使。当然,如若你用它来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自不会有人放过你。”

芒棘不屑的笑笑,拿过那戒指看了看,随手往自己手上套,这戒指的尺寸合适的只有芒棘的中指和无名指,芒棘犹豫了一下还是摘了下来,一脸嫌弃的想既不是订婚也不是求婚的,凭什么带手上,最后把这戒指串在了自己的项链上。

颜晋楚很不满,“天罗戒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绝品,难道还配不上宫主的芊芊玉手?”

芒棘凭空得了一个条件,心情还不错,就耐着性子道:“每个手指带戒指都有特殊的含义,我能带上这戒指的手指,我觉得从意义上来说不适合。关键这戒指上又没钻。”

颜晋楚已经知道芒棘怪话很多,听不懂的也不问了,只关心之前的问题,“那宫主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答应与我的合作。”

芒棘把项链带好,摸着那戒指,触感温润,的确是好东西哈,“我说了你不生气?!”

“不生气。”

芒棘笑得一脸猥琐,“离王你男生女相,长得比女子都漂亮,我对着你不舒服。特别我即位宫主那日,你处处针对,我对你更没好感。另外觉得你这人一定狡诈如狐,所以还是别和你扯上太多关系比较好,除了不能避免的,自然是能不见最好不见。”

颜晋楚再有涵养,听完这段话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给出天罗戒答应天大的条件,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

这女子——果然够阴损。

他一下子就把芒棘压倒在床榻上,芒棘一慌,“你要干什么?”边说着边在床上一阵乱摸,想随便摸到个什么,若离王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她至少也能自卫一下。

“我要……”

颜晋楚的话还未说完,芒棘的床榻突然很诡异的竖起,床板下漆黑一片,两人毫不意外的滑落下去。

第十八章 繁忙夜晚

颜晋楚的反应很快,在掉下的时候已经调整了姿势,落地时是稳稳的站着的,芒棘自然没有这本事,好在颜晋楚对她还算友爱,好心的接住她,把她横抱在胸前。

芒棘几乎是本能得勾住颜晋楚的脖子,恍悟道:“哦,原来我的床榻下有机关。”

颜晋楚低头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芒棘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我当上宫主才六天,睡这个宫主寝宫也只有六天,关键前宫主和我又没有做任何交接工作,我当然不知道。”

颜晋楚倒没显出不信的模样,他的离王府机关暗道也不在少数,他要求在芒棘的寝宫就寝,当然不可能是真的为了就寝。每一块地方他都细细确认过,甚至他都觉得奇怪,神暝宫主的寝殿怎么可能真的只是普通寝殿,没有任何机关暗道。

可如今,机关有,暗道也有。他自诩精通此道,却没有任何发现,神暝宫的机关暗道到底是有多严密多隐秘。

颜晋楚觉得有点好笑,道:“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出去。”不过问出来后他就有些后悔,她一定不知道。

果然,芒棘指指上头,人畜无害的笑笑,偏头问道:“不能怎么来就怎怎么去吗?”

颜晋楚用迷死人不偿命的笑作为回答。

“那……”芒棘从颜晋楚的脖颈上抽下手,弱弱的说:“离王殿下,您先把我放下来,我们一起找找。”

颜晋楚暧昧一笑,“我倒愿意这样一直抱着你。”

他虽这样说,动作还是放下了芒棘,从怀里又拿出那个夜明珠,隐隐的光线照着他们所站立的地方,很大且明显是修葺过的,简直就像一个地宫。

他们顺着唯一的道路走去,这时候芒棘才发现离王身上衣服整齐,看来在她的寝宫里,他的衣服都未曾脱过,更谈不上睡过……她在颜晋楚身上来回打量,那他一早熄了灯究竟都在她寝宫里做了些什么。

沿着唯一的道路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一个有分叉的地方。

芒棘叹着气,一般有岔路的地方就有可怕的生门,死门之选——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她看向颜晋楚,颜晋楚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完全不知道该走哪条路,难道要把一切交给命运?她没有中过彩票,她不相信自己的运气。

一边的颜晋楚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你的地方,你说怎么走。”

芒棘含义深刻的看了他一眼,问道:“真要我来决定?”

颜晋楚奇怪的看着她,眼里意思表达很明确‘废话’。

芒棘郑重其事的向前跨了一步,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的面朝着三个岔道,伸出右手……

颜晋楚认真的看着芒棘的举动,心想着难道这女子还有什么深藏不露的本事,她终于要揭开这地宫不为人知的秘密了吗?

他认真的思考着,并仔细的看着芒棘的动作,只看到她伸出右手食指,在三条岔路上快速的来回点着,口中想念经一般念念有词,“……点点点,小公鸡点到哪……我就选哪……”

“你在干什么?”颜晋楚曾下决心对这女子说出任何奇怪的话诡异的动作都不发出疑问,但这一次事关重大,他还是没忍住。

芒棘的表情还是认真,“我真不知道该走哪条道,只好点公鸡,和抓阄差不多意思,听天由命呗。”

颜晋楚差点吐血,“怎可如此儿戏?”

芒棘耸耸肩,“那么你来不儿戏的决定。”

颜晋楚又盯着芒棘看了看,确认她不像在说谎,才开始了他认真的推断,他想从地上随便捡几块石头扔过去式试试,可这里地面整洁光滑,灰尘都没有,更何况石头。

他从靴子边上掏出一把匕首,扔去了最左边的岔道,匕首飞行了好一会儿落地的声音清脆响亮。

他又从衣袖里摸出一支迷你小弓,扔进了右边的岔道,看来这小弓的材质也非常不错,和地面接触的声音十分悦耳。

芒棘正等着看离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往中间扔,突然一阵揪心,她觉得有股莫名的指引,让她去左边。

她没有去想着感觉的由来,几乎是不带犹豫的拉住颜晋楚的手臂,决绝道:“跟我来。”

经过那匕首的位置时,芒棘很自然的弯腰拾起匕首,扔给颜晋楚,“你的东西收好。”

颜晋楚接了匕首,放回靴子边上,微微一笑,“宫主怎么突然认得路了?”

芒棘勾起嘴角,坦然一笑,“上帝的指引。”

“上帝?”颜晋楚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芒棘,“上帝此人可靠吗?他是如何指路的?”

“上帝可不可靠……这我可不妄论,至少我现在已经信了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何况上帝是——”芒棘边走边说:“且刚才我有很奇怪的感觉,中间那岔,无论是你扔东西进去,或者你人进去,都会有不好的结果。”

“不会是那里有神暝宫莫大的秘密,所以你不想让我过去。”

芒棘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颜晋楚,随后毫不在意的道:“尊贵的离王殿下,那么现在请您立正,转身,回头去走中间那岔道。祝您发现神暝宫的惊天秘密,随后把神暝宫牢牢的掌握在您的手里。”

颜晋楚走到了芒棘的身前,悠悠道:“我信你,你舍不得我出事。”

“美不死你,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整个齐盛都知道我离王要娶你神暝宫主为妃,我死了,你未过门就成了寡妇岂不是很惨。”

“呵呵……”

两人边走边斗嘴,不知不觉就从神暝宫一个边角旮旯的枯井里走了出来。

“离王,现在你又多知道一个神暝宫的秘密,恭喜你。”

颜晋楚微微一笑,“这个秘密很重要,现在我知道这个不起眼的枯井竟然通往宫主的寝宫。”

芒棘白了他一眼,“流氓。”

“我要去睡觉,不然明天没命跟着你一起去盛京。”芒棘说着就快步离开,她寻思着随便找个守卫带她回自己寝宫,这里实在太旮旯了,她都不认识。

颜晋楚跟在她的身后,“没关系,我可以为宫主准备能够就寝的马车,我们俩可以一起在赴京路上补上一觉。”

……

回到枯井之下那个三岔路口。

有一个身影从中间的岔路慢慢走出,随后来到右边的岔路,慢慢走到颜晋楚扔下的迷你小弓旁,弯身捡起那个小弓,冷笑一声把小弓收起。

随后那个身影又隐入了黑暗之中……

……

这晚,芒棘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侍卫带路,先去找到画汝,没有解释为什么颜晋楚跟着她,也没解释为什么该在寝宫里睡觉的她会去到那边角旮旯,好在画汝也不会多问。

芒棘让画汝给颜晋楚安排客房,结果颜晋楚这货王爷情结犯了,不是嫌弃客房太小就是嫌弃客房装饰太素,各种理由否决了神暝宫多数的客房,最后很不是人的说他还是回离王府睡吧。

本来恭送离王也就可以了,可偏偏离王是偷偷潜进来的,除了易昭没有带其他贴身侍卫,于是芒棘还得陪着颜晋楚去景观湖捞易昭。

结果易昭所在的那巨型葫芦不知道飘到哪去了,深夜一片黑暗,也看不清楚那葫芦的具体位置,只好再叫下人提着灯笼来找葫芦。

好不容易找到了葫芦,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被喝光姜汤的空碗和凌乱的被毯。

于是神暝宫马上开了一个寻人会议,临时成立了寻找易昭的紧急救援小组,五组人划着小船在景观湖上打捞,担心易昭沉入湖底。另外二十组在神暝宫各个角落寻找。

那些借住在神暝宫的江湖门派被这样的大动静搞得一个个又兴奋了起来,纷纷打听出了什么事,芒棘只好又成立了十组临时安抚外交小组,专门安抚那些门派,让他们别再添乱。

离王这个不是人的家伙就在景观湖孤岛上的亭子中,喝着小酒,笑眯眯的看着芒棘忙的跟狗似的。

最后芒棘在一片树林中找了那个该死的易昭,据易昭自己解释,他实在睡不惯‘绝世好房’,所以决定随便找棵树将就一晚。

把离王祖宗送离神暝宫之后,画汝好心的提醒芒棘,还有一刻就到寅时了。这个时候又传来安抚外交小组应付小门小派都还算没问题,可是一些名门大家就觉得神暝宫一定出了什么大事,一定要见见宫主。

芒棘只好又亲自去安抚这些外交小组应付不了的人。

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完,芒棘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她几乎是一步三飘的回到自己的寝宫,没有宽衣就倒在了床上。

可她刚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的时候,画汝又跑了进来,“宫主,离王到了,来接您准备赴京。”

“有没有搞错,我还没睡过呢,现在几点啊……现在什么时辰。”

画汝淡定道:“回宫主,你见完那些掌门庄主后,回到自己寝宫的时候已经卯时三刻,现在是辰时一刻。”

第十九章 抱歉,我过敏

芒棘闭着眼可怜兮兮的道:“画汝,我能不能睡一会儿,我好累啊。”

画汝看着芒棘不愿睁开的双眼,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不过声音还是淡淡的,“宫主,也许不行,您还需要梳洗。所有准备就绪,副宫主与离王也候在外面,只等宫主了。”

“好好好。画汝,我坐着睡,随便你怎么弄我。”说着,芒棘闭着眼从床上摸到了梳妆台前。

画汝在帮芒棘梳头发时,芒棘竟坐着睡着了。画汝轻叹一口气,放慢了梳理的速度。

神暝宫外,颜晋楚真准备了一个能躺的大轿子,他侧身倚在轿子上,耐着性子等芒棘。这个晚上芒棘忙的不轻,的确很需要补觉。

闻人逐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之上目视着神暝宫内部,圣旨上说此次赴京由离王全权负责。

神暝宫随芒棘赴京主要人物只有闻人逐,所以他很‘幸运’的被分配了一匹马,其他人很悲催的被离王安排随侍轿子左右。

不过此刻闻人逐座下白马也是他自己的坐骑。

离王爷的意思是国家开支可省便要省,所以就不准备过多的马匹和轿子马车之类的了。

闻人逐客气的表示,如若离王出不起雇轿子的银两,神暝宫是可以自备轿子马匹给他们的手下用。

然后离王也很客气的表示,这次赴京既然由他安排,自然所用的任何东西包括代步工具都需要有离王府的标记,神暝宫自己准备不太合适。

两人争锋相对各不让步。

闻人逐客气有礼,“离王殿下,墨江与盛京相隔甚远,如若需要步行前去不知何日才能到达,按离王所说是为国节省开支,那因步行而导致的前行缓慢,一路食宿一样是要花银两的,不知离王为何要舍本逐末。”

颜晋楚轻描淡写,“神暝宫子弟每个拿出来都是武林高手,更何况是此次陪同宫主赴京的必定都是个中好手。他们就算是徒步行走也定不会被马匹慢。”

闻人逐微微一笑,“离王安排,我等并没有驳逆之心,只是宫主即位那日就说过,她视神暝宫众人为‘自己人’,如若宫主觉得离王苛待她的‘自己人’……宫主的倔脾气离王您也是知道的。”

颜晋楚隔着轿子半透明的纱帐眯起双眼看着闻人逐,也勾起嘴角,“一直听闻宫主是一个孤僻寡言的高傲女子,为何所见却和传闻中完全不同?难道神暝宫有两个闻人芒棘吗?”

闻人逐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离王真会开玩笑。宫主乃是前宫主小女,在下的亲妹,且那位夫人只有宫主一个女儿,并没有其他同胞姐妹。离王所听到的只是传言,宫主来到神暝宫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外人没有接触,有所误解也是正常。”

“哦?”颜晋楚挑起眉毛,“也就是说闻人芒棘从不是那个孤僻寡言的女子?”

闻人逐笑容温雅,“人的性情随年龄改变也并非奇事,且宫主如此年幼就要继承整个神暝宫,成为神暝宫的宫主。经历特别,心智自然成熟的更快,如今她只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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