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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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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逐本想追过去,却发现自己身体的内力果然还不能随心所欲的游走,他皱起眉头一咬牙,便想客栈外走去,他无法用轻功快速的抵达盛京去到皇宫,就算是走,他也要走过去。

微生文的情况就比较复杂,这样让人昏迷的药物作用,让他体内的微生武蠢蠢欲动,如今他是想帮芒棘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必须先在这具躯壳中和微生武的魂魄进行一场对弈。

秋呈杰自知此刻的自己帮不了芒棘任何忙,他想到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旧部以及齐麟重兵,既然芒棘已经去了皇宫,无论结果如何,都需要兵力来善后,他便先去办妥当这件事。

新阾县中,芒棘处心积虑要保护的四人,无人指挥,却默契的做着该做的事情。

与此同时,已经辰时的盛京,往日早就热闹开来,可今天却是寂静一片。

夜晚百姓就听到外面似有打斗声,他们能做到的也只有该睡睡,到了早晨也许有百姓曾推开家门,第一时间看到的便是满地疮痍,黑衣人的尸体蔓延了通往皇宫的道路。

这一幕让推开门的百姓再次紧紧的关上门。

早就听说齐盛新帝和前朝齐麟女帝在打仗,也知道那齐麟女帝离盛京越来越近,现在终于打到了家门口吗?百姓能做的,也只是瑟瑟发抖的躲在家里,祈祷战争不会祸及他们。

大街上只有横了一地的死人,此刻若有站立行走的人便会格外显眼。

躲在家中的盛京百姓,总有一两个好奇的会在大门缝处偷看外面的情况,此时这些人便会看到有一清雅男子撑着一把白色油纸伞安逸而缓慢的行走在盛京无人的街道上。

有人无意中瞥见了男子的容貌,顿时就算身为男人都被这男子仙人般的容姿惊艳。

盛京百姓中,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的看到过那个,曾经被称为齐盛第一人现在的齐盛新帝的颜晋楚,当时他们就被男子生有那样的容貌而惊讶,甚至有感上天的不公。

凭何离王容貌身世皆是天赐魁宝?

在后来,盛京百姓又见到了从冰荒族前来觐见当时齐盛帝的冰荒世子,那样如女子般的妖娆容貌,乃至后来冰荒世子想常住盛京到处寻觅何时住宅时,他举手投足的风情又沉醉一片。

盛京百姓的羡慕嫉妒再一次爆发。

最后是齐盛万分想笼络的武林势力,神暝宫来到盛京,神暝宫中的闻人逐风姿翩翩,温文尔雅,这样温雅的男子让多少女子心醉。

有这样绝艳天下的三人为前,盛京百姓已经见惯了貌美男子。

今日这男子,他同样有着绝艳天下的容貌,翩翩尔雅的风姿,举手投足的风情,可人们又会觉得用这些世间言语来形容他是对他的亵渎。

他的面容清雅而悠远,就算从有人偷窥门缝的大门处经过,里面的人却依旧觉得自己离他很远。

这种清远感就像在告诉近距离看到这男子的人们——他是仙,而你们只是凡人。

有些人甚至被这男子的容貌迷惑,想不顾危险推门而出,最近距离的看看他,摸摸他。

却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清脆的娃娃声响起,“这盛京这么冷清,一点都不像是皇帝居所。”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男子的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娃娃。

这是什么配置?

爹带着孩子出来遛弯?

选这个要命的时刻?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四十章 破釜沉舟

疑惑着的盛京百姓没有多想,却感觉到有一股奇异的异香飘进了他们的鼻子,这香味极浓烈又淡雅,好似无孔无入一般,甚至把盛京弥漫着的血腥味都给掩盖了。

娃娃说过话后,仙人般的男子只是撑着伞慢慢的走着,没有搭理过他,直到满地的黑衣人尸体映入这男子和娃娃的眼帘,娃娃面色一僵,神情凝重。

而男子也终于淡淡开口,那样令人沉醉的声音让有幸有能听到人感到就算去死也似死而无憾。

“守正,这是给予守鹤的最后机会,若你能劝服她跟我们回幽净谷不再干扰世间万事的轨迹,不但幽净谷也许会得救,而她自己也能获得救赎,反之……我也救不了她。”

这时,才有一个距离男子和娃娃一段距离,带着面具的男子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大街上。门缝中的人们揉揉眼睛,方才分明只看到仙人和娃娃,现在怎么多了一个怪异面具男?

“是。多谢谷主给守正这次机会。”就算是回话,带着面具的男子也始终与仙人男子保持距离。

仙人男子点了点头,继续悠然的走着,他的步伐很慢很轻,就像一个弱柳扶风的女子一般。

娃娃守空看在眼里,心中明白,他不能有剧烈的动作,不然他的身上的香味会加速弥散,而这些异香是他的魂魄,他的生命。

以守空的身高,目光正好落及男子腰间,一个似同小女儿才会用的荷包在他腰间格外的突兀。守空知道这荷包里是男子如珍视生命一般珍爱着的东西——以芒棘与他之发编织的同心结。

不多时,这撑伞的男子和娃娃已经走到宫门外,而带面具的男子只是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

宫中虽有大事发生,但门口的守卫总还是需要的,伶仃的几个守卫看到有人靠近先是一惊,警惕的提起手中武器。

待看清来人是一个年轻男子还带着一个孩子,警惕心便少了一大半,只是手中的武器依旧没有放下。

“皇宫重地,普通百姓不能入内。”

话语刚落,尚未回神就发现方才还在眼前的撑伞男子外加他的娃娃都已经不见了。

所有守卫猛的一怔,他们脑海中的思维有那么一刻停顿,还有那么一点迷茫。两人并不是凭空消失,他们似乎看到那两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又好像并没有看到。

那一瞬间的记忆就像是错乱了一般,谁都无法确信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几个守卫吞了吞口水,不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宫门之内。

女杀神带着易昭走了进去,他们留在这里坚守岗位,暴风中心的转移却不能影响看似脱离暴风的他们对暴风的惧意,就是此刻他们似乎还能闻到皇宫内部变成修罗地狱的腥风血雨。

相信此刻的皇宫里比任何地方都要危险,带着孩子的男子离开了这里最好,若他进去了……便只能自求多福。

……

御书房外,芒棘与颜晋楚无声的对弈还在继续。

突然,一直静静盘绕在芒棘身边的蚀麗颏有了骚动,那模样就像是猎狗嗅到了猎物的味道,随之嗖的一下便窜入了御书房内。

蚀麗颏与芒棘早就心神合一,它能完全总从主人的意志,喜主人所喜,恶主人所恶,尽管如此,芒棘对蚀麗颏竟然进了御书房还是有点诧异。

为之一惊的便是颜晋楚,他对蚀麗颏只了解个大概,在他的头脑中,现在在御书房内的是被他点了穴无法动弹的四哥,谨亲王。

难道这件灵器察觉到谨亲王对芒棘的恶意?

颜晋楚来不及与芒棘解释,便调头进了御书房,芒棘自然快步更了进去,易昭抱着闻人浩苊的尸体也一直跟了进去。

室外的对弈终于缩小范围,去了室内。也许这样更好,至少能减少其他人的伤亡。

御书房内,被点穴控制行动的谨亲王只看到一梭子隐隐泛着光芒的细长条从他身边一窜而过,最后停留在颜晋楚的书架之前。

跟随着这东西一起的进来的有颜晋楚,还有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子,若要他形容看到此女子后的第一感觉,也许他唯一能想到的词汇便是一身狼藉。

随后他才注意到女子的倾城容貌,这样一个秀丽中带着妖娆,美艳中带着清新的女子实在难得一见。

这个时候他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这女子就是他从盛京之郊便派人潜伏下杀手的神暝宫主,齐麟女帝。

跟进御书房的芒棘看到呆坐在案几前的谨亲王先是一怔,她以为蚀麗颏的目标是这个男子,而她是不认识谨亲王的。

不过片刻之后,芒棘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她的脸上漾出一抹冷艳的笑意,“这里似乎荡漾着一股秀寒的味道。”

颜晋楚没想到芒棘的感知能力已经那么敏锐。

有了芒棘这样的一句话,蚀麗颏就像得到主人命令一般,原本停在书架前像极藤蔓的蚀麗颏猛然一钻,书架上霎时出现一个仅容蚀麗颏进入的洞。

颜晋楚眉头一皱,自己走到书架前波动机关,书架像移门一般移开,他看了芒棘一眼,走了进去。

这一眼的含义很清楚,希望芒棘能跟着他一起进去。

芒棘自然是会进去的,秀寒的味道,秀寒的记忆,都已经成为过去,再也回不来,可她对给她这些回忆的罪魁祸首依旧记忆犹新。

芒棘一侧身,也跟进了密室之内。

密室之外,易昭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书房一角,把闻人浩苊的尸体放在上面,闻人浩苊的脑袋无力的耷拉着,不过若有人看过去,也许还会以为这只是一个在打瞌睡的人。

他像极了一个正在沉睡的人。

的确,他已经永远的沉睡。

随后易昭走到谨亲王的面前,为他解开束缚他行动的穴道,也顾不得行礼,便道:“谨亲王,失礼了,还请您快点离开这里。”

依旧不太明白现状的谨亲王活动着长时间没动而有些僵硬的四肢,无意的问道:“那姑娘是谁?”

易昭眼神深邃,往密室里看了一眼,沉声回答:“也许是皇上的宿敌。”

谨亲王一惊,不过眼神中更多是不可置信,“齐麟女帝?”

易昭轻轻的点了点头。

谨亲王没想到,齐麟女帝是一个看起来如此娇弱的女子,从从未讲过神暝宫主更别提起义的齐麟女帝,可他下意识总觉得对方一定是一个非常强悍的女子。

明显芒棘的模样和他的想象截然不同,只方才一眼,他便能感觉到这女子的眼神中有着太多伤痛。

可现在不是能随意给同情或者恻隐的时候,无论齐麟女帝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她的存在永远都是齐盛的后患。

谨亲王下意识的想进密道,他虽然武艺不精,可若与颜晋楚配合,在一个密室内联手取一女子性命应该不是难事。

哪知易昭再一次拦住了他,声音压得更低,“谨亲王,这里非常危险,就请您快点离开,这里又属下和皇上担着。”

谨亲王刚想问为什么,就看到易昭的手在书架上,被蚀麗颏打出的洞前摩挲。这意思很清楚,芒棘手中有神器,根本难以对付,谨亲王还是别进去送死的好。

谨亲王没有反驳,终于顺了易昭的意,不发一言的走出了御书房。

他在想,既然齐麟女帝已经被困在御书房,只是出去调集侍卫把御书房团团围起,还愁擒不住她?

这一自作聪明的打算在他走出御书房后瞬间化为乌有。

御书房外尸体遍布,甚至就连御书房门边的墙上都沾了不少血迹,血和尸体铺出了一条路,他通过这些尸体和血迹便能知道齐麟女帝是以一条怎样的路线走到御书房。

他顺着这条路走着,突然明白,齐麟女帝走到御书房已经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甚至这一路上的暗杀行动从未停止。

可方才进入御书房的只有那女子一人,现在看这一路,所有人的尸体都穿着宫中侍卫的衣服……

难道齐麟女帝竟是独自一人闯进皇宫,并一路打杀,来到御书房外?

谨亲王心中绝望,他的所有思想在这一刻被恐惧夺去——

齐麟女帝,到底是何方神圣?

……

芒棘跟在颜晋楚的身后,很快到达了密道的尽头,一间密室出现在他们面前,密室的门已被蚀麗颏暴力的弄开,只是密室内依旧黑暗一片,除了能隐隐感觉到蚀麗颏的光芒,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颜晋楚掏出火折,点燃了密室桌上的油灯。

呈现在芒棘和颜晋楚面前的是这样一副画面——蚀麗颏缠在珏王身上,但明显,珏王并没有因此丧命,他只是面带惊恐的看着颜晋楚。

平日里颜晋楚的到来是为了帮他续命,而今天他感受到了明显的不同,一直沉浸在黑暗中的珏王无法用视觉感知周围,他的其他感官便越发敏锐。

今日先是一件不明物先来到他的身边,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件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身体,可却没有感受到有人的气息。

这是什么?他心中一慌,对未知物的恐惧感瞬间驾驭了他的所有思想。

终于颜晋楚来了,他点燃油灯,可珏王看到的却不是颜晋楚一人,他还带着一个女子,虽然这女子一身狼狈,但他记得她。

因为他曾出手杀过她。

颜晋楚说过,留着他的命便是为了等这个女子,等她亲手来取他的性命。今日,她来了,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的性命今日就将不保?

原以为自己这么悲哀的活在密室中,甚至会永不见日,不想原来自己对活着还是有那么深的渴望。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珏王?”芒棘冷笑着看到墙上与她一样狼狈的人儿,“颜晋楚,你好恶趣味,竟不杀了他,还留着他关在密室中,怎么,玩禁室培育?”

颜晋楚看了芒棘一眼,淡淡道:“芒棘,你说过,你要亲手杀了他,我便把他留给你。”

珏王的表情已经越来越恐惧。

芒棘走近珏王,“其实我挺钦佩你,一个古代人已经能发动雪崩,利用自然灾害来达到目的,只是,你利用大自然,而大自然并不想如你的意。现在,我甚至有些后悔,或许当初我的求生意志弱一些,现在便已经死了,也没有如今的多事艰屯。

当初我发誓要亲手取你性命,此刻我依旧恨你希望你死去,不过原因不再是那个初衷。当时恨你想杀我,还想杀……”

芒棘瞟了颜晋楚一眼,这句话没有说完整,继续接着道:“现在我想杀你,是因为你杀人没杀到位,竟然让我活着承受痛苦。

不过现在看到这样的你,却改变了主意,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把你扔到秀寒山崖下,下去后,无论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再管,你有本事,你便在秀寒山崖下过下去。二,就现在,我给你个痛快。”

这样的选择对于珏王来说,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现在马上死和拖点时间再死。

秀寒山崖深不见底,所以当初知道芒棘和颜晋楚也许掉下山崖后,他才会那么笃定的认为这两人死定了。

可现在,这两人生还,他对自己可没这样的信心,而且秀寒永远是冬季,就算万分之一的几率自己摔下去没死,在下面他该怎么活?

这样的选择,根本就和没选择一样,既然都得似,不如来个痛快。

珏王闭上眼睛,一咬牙,“杀了我吧。”

芒棘笑了,笑得森冷,闭着眼睛的珏王没有看到芒棘的表情,却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有着刺骨的疼痛,他出生皇家,也许自小波澜不断,可那些都是对心的考验,*的痛楚他并没有承受过什么。

此刻这样的痛让他觉得自己的确马上就要死了。果然,只片刻,他就失去了直觉。

颜晋楚看到珏王的脑袋突然无力的耷拉下来,而他身上的蚀麗颏也松了下来,回到芒棘的肩头盘绕着。

“有没有稍稍解了点气?”颜晋楚的问话有一点小心翼翼。

芒棘背过身去朝密室外走去,她的声音在密道中显得有点凉,“我这人很分得清,孰事轻孰事重,现在对我来说杀珏王只是小事,我也从未想过让他死得如此容易,现在他已经混了过去并没有死,在解决了你我恩怨之后,我会带着他去秀寒,把他扔下山崖。”

颜晋楚的脚步一顿,一抹纠结的笑容呈现在他的脸上。

芒棘还是芒棘,依旧那么阴损。

走出密道,芒棘的视线下意识的扫了一圈御书房此刻的状况。

原本坐在案几前的男子已经不见,应该已经离开,这并不重要,今天来她从没打算和小喽啰一般见识。

易昭神情复杂的站在御书房和玄关之间的布帘旁,芒棘好笑,他站这样的位置是为了防止她跑出御书房再大开杀戒?可笑,她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她为何要离开?

难道易昭是觉得,合他与颜晋楚之力能在御书房内把她制服?

闻人浩苊的尸体被易昭安置在墙角的椅子上,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因为看书太久困意袭来,在椅子上低着头也能沉沉睡去的公子。

此时,盘绕在芒棘肩头的蚀麗颏突然像察觉到危险一般,直直的像易昭窜去,易昭的脸瞬间变色,就连芒棘自己也是一惊,为何蚀麗颏会突然对易昭发难。

可蚀麗颏没有伤害易昭,飞窜到易昭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最后在御书房内盘旋了两圈,最后又回到了芒棘的肩头。

易昭像从死亡中逃脱般松了口气。

芒棘把蚀麗颏这样的动作理解为查探御书房内有没有对她不利的物件,现在既然蚀麗颏回到她的肩头,应该说明一切正常。

今日的重头开始了,闻人浩苊的尸体还在这里,她内心的痛楚愤怒还未消退,她与颜晋楚该算一算他们之间的账。

芒棘转过身去,把背露给易昭的她并不担心易昭会在背后向她攻击,要知道,易昭的身体里还留有蚀麗颏的荆刺,若他起杀心,他会死的比她还快。

芒棘面对颜晋楚,冷冷开口,“齐盛新帝,你给我书信说得很清楚,今日的谈话就当是两国的谈判。如今,我要为大哥讨回血债。”

芒棘背对着御书房的入口门帘,而颜晋楚的视线被芒棘遮挡,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身影从那门布帘外悄悄的侧身而入。

易昭看了那身影一眼,却没有发出任何警示的声音。

只见那身影的手中持着闪着宝石光芒的长剑,悄声的走向正在与颜晋楚说话而背对她的芒棘。

芒棘肩头的蚀麗颏对此人的靠近竟然完全没有反应,甚至对此人手中的长剑也没有任何摧毁之意。

身影的主人,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深邃的轻笑,她慢慢举起长剑,对准了芒棘的后心。

一鼓作气,她猛地加快速度加大力道,快步走近芒棘,一剑刺了下去。

就算在门口早就知道失态会这样发展的易昭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在他的心中芒棘无论是神暝宫主还是齐麟女帝,她从来不是一个坏人。

也许今日她是造成了众多杀戮,可她是接到信后,一人来到盛京便遭一路杀手,就连她的亲人都因为她而丧命。

其实,易昭觉得自己是能理解芒棘的。

可是,总是对芒棘有理解有恻隐,可这个女子影响了主子,天下的一切对易昭来说,都没有主子重要。

所以,对不起了。芒棘,若死去后,你的冤魂想要索命,大可以来找我易昭,我绝不反抗,愿意以命抵命。也许我的身份不配,但我可以用我的来生继续偿还你,直到你满意为止。

“噗的”长剑刺入*的声音虽然沉闷,却刺伤了所有在场人的心。

第四十一章 大结局

芒棘惊愕的回过头,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一种窒息感瞬间侵袭了她的全身。

此刻她终于面对着她原本背对的世界,她面对着身后的身影,自己仿佛被这个身影环绕,只能看到衣衫雪样的白,芒棘抬起头,看到的是那身影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清扬而悠远。

这样的笑好像在哪里见过,是梦中吗?

只是片刻,芒棘的梦便在突兀中清醒,这身影似是无力支撑自己,一软便要倒在地上,芒棘下意识的去扶,这身影便只由着芒棘的力道扶着,同时一股浓烈的异香弥漫了整个御书房。

身影的身后,是双手依旧搭在长剑柄上,眼神同样惊愕却带着更多恐惧的齐盛太后,守鹤。

而她手中长剑的另一头插向的正是挡在芒棘身前的那个身影后心之处。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在门口的易昭更是惊讶之极,他收在门口,绝没有人能轻易的通过,可这人到底是如今来的,就连他也没有思考察觉?

颜晋楚的眼睛一瞪,先前的误会还没来得及解开,现在太后又拿到长剑而知,与芒棘相对而站的他也完全没有察觉,为什么就连芒棘的神器也似没有感知到危险一般?

若不是因为这个人,现在身中此剑的就会是芒棘。

同时闻到那股异香众人,对为芒棘挡剑之人的身份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芒棘,还好……我来的及时……”身影面带微笑着说完这句话,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体重,瘫倒在地上。

芒棘扶着他,同时跪到了地上,这样的动作,短短几个时辰,这已是第二次。

上一次是闻人浩苊。

这一次……这个人……是谁?

芒棘的嘴角无意识的颤抖着,有泪已经漾在她的眼眶,她看着自己怀中的这个男子,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何要救自己?

明明不相识,可为何他在自己怀中的感觉那么熟悉,还有弥漫了这整个御书房的异香,这样的香,她只在一个地方闻到过,在那个地方她才知道这样的香味不是香料,而是魂魄。

可是为什么这个男子身上也会有这样的味道?

答案明明就在芒棘的心中,可她却不愿承认,她侥幸的以为一切都只是巧合,只是惊人的相似而已。

“你……”

“哥哥——”

芒棘的话还未问出口,又一个身影从外进来,易昭已经不再阻拦任何的进入,这里已不是他能做主的地方,进来的那人急急的跑到芒棘与男子的身边,低首看向芒棘怀中的男子。

泪眼朦胧的芒棘抬起头,视线模糊的她看清来人是画汝。

原来她怀中的男子是画汝的哥哥……画汝的哥哥……

原来画汝还有一个哥哥……

画汝的哥哥?

画汝哪来的哥哥?

终于不由得她不承认,一滴眼泪落在男子身上,而芒棘已经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画汝,又低下头再次打量起这个男子。

画汝只有一个双生并蒂的姐姐叫北棂,北棂是一个女子,她应该在幽净谷。

御书房的布帘再一次被掀开,又走来两个人,一个是娃娃守空,一个是闻人守正。

这两人的出现似是打破芒棘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守空看到地上的芒棘和她怀中的男子,再感受到御书房内浓烈的异香,他倒吸一口冷气,走到芒棘面前,蹲下身子,“北棂……北棂你怎么了。”

连接北棂的是那把宝石样的长剑,长剑那一头是看到守空和守正后更为惊恐的守鹤。

芒棘侧头看着守空,眼眶再一次模糊,“你说……什么?北棂……北棂不是画汝的姐姐吗?为何……为何……”

北棂只是淡淡的笑着,他艰难的从自己腰间解下一个荷包,慢慢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用发编织成的同心结,递给芒棘。

千言万语都绘成了这个动作,无语而万言。

芒棘接过同心结,心中有想被什么沉闷的压着,透不过气,说不出口,这样的感觉很糟糕。

好像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

闻人浩苊为了保护她而中剑身亡,甚至她发现了闻人浩苊与林峰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她虽然难过心痛,但与此刻的情绪完全无可比拟,她现在的难过已超越心中的痛,这痛直达最深处,刺伤的是她的灵魂。

此时守空已经查看明白,北棂所中长剑上有守鹤注入的预言者能力,并且刺中的是北棂的要害,北棂以魂魄之力支撑幽净谷本就是在透支生命,现在又受这样的伤,就算有回天之力也无法救回北棂。

想起自从芒棘离开幽净谷后,北棂日日拿在同心结,他思念芒棘,却无法再见芒棘,只能在幽净谷中静静等待死亡。

北棂为了尽可能久的维持自己的生命,终日把自己关在那件小屋里,也许与他接触最多的便是守空。

守空把北棂的一切心思看在眼里,他有时甚至想过,为何幽净谷所有的重担都要压在北棂的身上,其实北棂完全可以像他们那个离开的先祖一样,抛下幽净谷,独自离开。

也许他可以在尘世中找到芒棘,也许他早一点这么做,他有心可以助芒棘复齐麟过,他无意也可以与芒棘花前月下田间丛林,过最简单最幸福的生活。

可是北棂的心中含了太多大义,他牺牲自己,只是为了别人。

这一次,他们会出谷,便是幽净谷还未遭劫时,北棂就测得芒棘会有灭顶之难,他冒着魂魄加速消散的危险,来到世间,只为能给芒棘最大的帮助。

北棂原只想一人离开,守空能跟来也是在再三请求之下,他想保护北棂,北棂为幽净谷,为他们付出一切,为了北棂付出那么一点点是情理之中。

可是他没有做到,方才还与他说着的话的北棂在进入宫中之后便一直眉头紧锁,那一条由鲜血尸体铺成的血路让他们心惊。

可他们却无法得知芒棘到底遭遇了什么,此刻到底是否安好。最后在御书房外,他和北棂同时感觉到了一股异常气息。

在守空眨眼之间,北棂便飞速的进入了御书房,在待他进来,看到的是一惊奄奄一息的北棂。

这一切真的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不想……不想北棂要帮芒棘,付出的竟是自己的生命。

守空的眼眶中蕴含着不肯轻易掉下的眼泪,“芒棘,你还不懂吗?离开幽净谷的预言者都是女子,那是因为世间帝王都是男子。而天生王者竟然是你,北棂的诞生便是为了你,你就是他对应的帝星。

幽净谷的原主早早察觉王者是你,所以留下了北棂丢弃了画汝,可纵使幽净谷多么超脱,我们依旧只是凡人而已,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之中的安排,事与愿违。

预言者对帝星纵使无爱,可因为命运也会与帝星在一起。可是北棂不同,他爱你,深深的爱着你,你却先遇到了画汝,命运流转如流水,他知道他无法与你在一起,伪装成女子,只是希望你不会为难。

你在离开幽净谷时,赠予北棂你的头发……这对他来说是整个世间最好的礼物,他用你的头发与他的头发一起编织成了同心结,在他的心中,一直视你为结发妻子。”

芒棘一怔,她沉默不语,只是低首看着自己怀中的北棂。

是吗?原来她来到这个世界早就有注定的爱人?

可为什么既然有着天注定的姻缘,却让她这么晚才见到北棂,这么晚才知道自己与北棂真正的关系?

为什么她的心中早早有了另一个人,为什么那个人还要与自己注定为敌。

那个人杀了闻人浩苊,因为那个人,北棂才会离死亡这么接近。

是不是下一刻,自己就会失去北棂?明明自己与北棂只有一面之缘,甚至在那次离开幽净谷后,她都没有想过有生之年会再见北棂一次,可为何此刻,她的心无法控制的疼痛着呢?

回想昨夜至现在发生的一切,错不在别人,一切的错是因为她重生在这个世界,当世界被仇恨笼罩,她的出现仿若为复仇而生,便错了。

若她来到这里,先遇到的是北棂,又会如何?

齐盛的御书房从未有过这么多人,地上的芒棘,北棂;围在他们身边的守空,画汝;至今手还没离开剑柄的守鹤,站在一边无法正视一切的守正,易昭。

还有一个已经看不出情绪的颜晋楚。

人虽多,可带给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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