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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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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一定会更恶狠狠的问道,御书房在哪来?
嗯,一定是这样,指不定她会抓着那个掳来的宫人给她带路,她从来都不认得路嘛。
随后的随后,芒棘来到御书房,而唯一能到他面前的路只有从门进入,易昭看到芒棘一定会先进来通报。
所以颜晋楚的目光落在门帘上,他做着时刻的准备,见芒棘的准备。
果然门帘被掀开,易昭走了进来。
这一刻,颜晋楚的心跳就莫名的加快,“砰砰,砰砰”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皇上,谨亲王求见。”易昭在案几前下跪,可说的却不是他所希望的内容。
四哥?他们两人不是才喝完小酒分开,四哥怎么又来了?
带着疑问和淡淡的落寞,颜晋楚道:“宣。”
走进御书房的谨亲王手中捧着一盘棋,笑容满面,“皇上,漫漫长夜,臣实在无趣得很,不知皇上是否有雅兴陪臣杀一局?”
颜晋楚微微一笑没有拒绝,一个淡淡的眼神瞥向易昭,易昭便了然的退了出去。
“有刺客——”
易昭刚走出御书房外,就听到不大不小略带犹疑的一声呼喊,听声音应该距离他不远。原本就算有刺客,只要刺客不接近颜晋楚,他压根不会管,可这几日不同,神暝宫主随时会来。
那刺客……难不成就是闻人芒棘?
好像很有可能,所让闻人芒棘在皇宫中闹出太大的动静都不好了,易昭微微犹豫,若他离开这里,御书房便没有了守卫。
再想想颜晋楚的吩咐,他说过只要有任何关于芒棘的风吹草动,都是她优先,而他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好吧,既然主子有过吩咐……
易昭身子一跃,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循声而往,所到之处,一队侍卫看到易昭有种看到偶像的惊羡眼神,易昭是齐盛新帝身边的第一侍卫,这在皇宫中尽人皆知。
“方才谁叫有刺客?”易昭看看周围,没发现什么异常。
侍卫队中带头的说道:“方才我们看到一个人影,身法极快的往那个方向去了。”说着,他的手指往一个方向。
易昭眉头一皱,这样的形容好像的确有点像芒棘哦,以她现在的能耐,这群侍卫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人影也算正常,只是……易昭的目光顺着侍卫领队手指的方向——芒棘去那个方向做什么?
似乎是听说过神暝宫主是路痴,也许她走错道了?
偏偏那里是太后寝宫,易昭叹了口气,没办法了,这里除了他能追上神暝宫主,还有别人能做到吗?
易昭一路寻觅,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属于皇宫的气息,就在他怀疑自己又何芒棘走岔的时候,却看到一个身影往太后宫殿里一窜。
他暗叹不好,这太后想要芒棘的命,而芒棘也不是好惹的,这两人碰面可比*还*,这样想着他急急的追了进去。
易昭的本意只是寻到芒棘,并且尽可能的不惊扰到太后,把事情的影响范围降到最低。
他轻轻跃进太后的宫殿,不想刚进去,就有一柄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易侍卫,深夜来访,所为何故?”把剑架在易昭脖子上的正是那个神秘宫女。
这剑虽架在易昭的脖子上,但他很容易就能感觉到这宫女只是花花架子,他要想反抗,这宫女根本招架不住,如今她只是尽到保护太后看守宫殿的责任,而易昭也只是配合她而已。
“我方才看到有一个黑影闪入太后宫殿,从宫墙翻入只是怕太后有恙同时不想引起恐慌。”既被发现,易昭也不打断撒谎,这宫女既然有空拦着他便说明根本没有发现芒棘,自己为芒棘争取一点离开的时间也是极好的。
那宫女面无表情,声音平淡,“易侍卫来的很是时候,太后正好想见你。”
易昭有些狐疑,太后与皇上不对付,易昭作为皇上贴身的守卫与太后自是没有交集的,若平时太后有命要见,他见一见也罢,可此时也算非常时期。
一个武功高强和主子有着深深误会的神暝宫主潜在宫中,而皇上的御书房又没有守卫在,在里面下着棋的主子和谨亲王就是两个活靶子,也许主子对付神暝宫主问题不大,可那里还有一个谨亲王。
易昭正犹豫着要不要以天色已晚,自己身为一个男侍卫冒然进入太后寝宫,不合规矩规矩为由,先拒绝了。
就在此时那宫女放下手中架在易昭脖子上的剑,行了一礼,“易侍卫,得罪了。请。”
这样……似乎由不得他拒绝。
只好见一见太后,皇上和太后的关系虽然不好,可现在的太后非常担心皇上的安危,见了太后与她说明此刻皇上身边没人保护,太后会让自己离开的。
宫女带着易昭来到寝殿门外,轻敲了两声门,“太后,易侍卫到。”
里面传出了太后萎靡的声音,“让他进来,你不用进来,守在门外。”
宫女道:“是。”说着便低着头推开宫殿大门让易昭进去,随后低着头把门带上,整个过程没有朝里看过一眼。
易昭虽然进入了寝殿,但是心中情绪复杂,他只是站在门口的角落,不曾往里走近几步。“太后找属下有何事吩咐?”
里面传来守鹤越发轻飘的声音,“易昭,你过来。”
易昭脸色一僵,还是缓步走近,待走近几步他才发现太后的位置正发出隐隐光芒,如宝石般璀璨,再走近些便看到太后面前的案几上放着一柄长剑,而这长剑已有一半剑身呈现出宝石的色泽。
太后的脸色非常苍白,易昭是习武之人,虽两人之间还是有些距离,但他也能感觉到太后的气息逐渐微弱,这和往日的太后全然不同。
“嘀嗒”守鹤的头上滴落一滴汗水,正好砸在宝石剑身上,汗水四散开来。
“易昭,时间紧迫,我也只能这样与你对话。”守鹤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自幼跟随楚儿,对他绝无异心,这个皇宫中你也只听从他的命令。可如今有一件事放在你的面前,需要你来做抉择——
不妨告诉于你,楚儿等待的那个女子已经来到盛京,可楚儿和你真的天真的以为她来到皇宫中不会给楚儿带来任何危害?
易昭,你也是去过幽净谷的人,这世间很多光怪陆离你也应该略知一二。没错,我来自幽净谷,我应该辅佐的帝王是前朝齐麟帝,可我却违背诺言破坏法则,时至今日,楚儿终于当了齐盛的帝王才让我能重见天日。
可是那个女子,闻人芒棘,她不但是前朝遗嗣还是这个世间的天生王者,她的存在威胁着所有的帝王,只要她想,这天下便是她的,更何况楚儿这个齐盛帝位?
无论楚儿与她是否有情,他们两人终将是对立的敌人,这是冥冥中的安排,谁都无法改变。
那女子现在是要杀出一条血路来到皇宫的,她会危害到楚儿,你是愿意让楚儿冒着生命危险去见她,还是违拗一次楚儿的命令,但确保了楚儿的生命安全?”
易昭一怔,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太后的话。
“易昭。”守鹤又开口道:“你应该见过那女子身上的武器,那是她能以一人战全军的致命关键。只要那东西在,谁都无法伤害到那女子,除非有一个幽净谷的人对她动手。
幽净谷的人对天生王者帝星都是有敬畏之心的,而唯一有能力有魄力向她动手的只有我,因为我要保护我的儿子。
现在我只恳求你一件事,不要让楚儿知道那女子的到来,尽可能的阻止那女子晚一刻去到楚儿身边。你去过幽净谷我便不瞒你,我的预言者能力可以转移,我在制造一件唯一能取那女子性命的武器,可我需要时间。
现在,我话尽于此,该如何,你作为一个对楚儿最忠心的侍卫,你应该知道,该怎样做。”
易昭走出太后的宫殿,他低着头心中有些迷茫。
主子的心意他一直最清楚不过,主子与太后的纠葛他也略知一二,可此刻他觉得太后的话的确在理,如今想想,在幽净谷中,那个叫北棂的是幽净谷的主人吧,她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若即若离,唯独对芒棘十分不同,而芒棘去到幽净谷后的待遇也的确与旁人不同。
一个女子加主子的怪罪和主子的天下相比,孰轻孰重?
自然是主子的天下,主子有今日是多么不容易,他自小在尔虞我诈中过活,一次又一次差点性命不保。
易昭很小的时候就跟随颜晋楚,他曾经也只会玩耍办的花拳绣腿,今天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高手?就是因为从小看着主子受尽折磨,而每每关键时刻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恨透了这样的感觉,他发过誓,从此只要他在主子身边,决不让主子再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若芒棘会伤害主子,他一定要阻止芒棘,就算主子将他治罪甚至要将他处死,他也一定要将主子的所有威胁全部铲除。
……
盛京城内的细雨连绵不绝,芒棘已分不清从她脸颊上滑下的究竟是泪还是雨。
她看着地上,闻人浩苊的尸体,那已经没有血色苍白的脸颊,可那眉眼嘴角还能看出淡淡笑意,这样的表情芒棘看到过一次,那一次是以第三人角度看自己的死亡,现在的她,死去时,脸上也有这样的淡淡微笑。
若闻人浩苊与林峰真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还真是一报还一报,如今他也这样微笑着死去。
芒棘站起身,她的怀中抱着闻人浩苊的尸体,蚀麗颏能感应主人的心情,尖端位置形成一个承托模样,帮芒棘分担掉大部分重量。
芒棘一步步的向皇宫走出,此刻她的面前再也没有活着的挡路者。
原本她与颜晋楚只有两人之间的情感恩怨,可现在不同,就算曾经的记忆早已冲淡,可现在闻人浩苊的死便是最新的记忆。
他们两人之间终于有了血色记忆,终于曾经的对话成为了现实,他的天下中有她亲人的血,他们的身后有被鲜血染红的天下。
芒棘已经不想再从什么角落潜进去,放走小四,消息早已传了回去。既然从哪里走都一样,那么她便要从正门进入皇宫,这一条血路,就由她来开辟。
当芒棘出现在皇宫正门,正门的守卫数量早已是平日的数倍,所有人都警惕着,可当他们看到芒棘时还是吃了一惊,这样一个娇小瘦弱的女子,真的有那么可怕?
“不想死的都让开。”芒棘眼神森然,话语冰凉。
在场的侍卫除了谨亲王的人外,还有奉了新帝身边易侍卫命令守在这里的人,自然没有人会做逃兵,他们接到的命令说的很清楚,若能杀了这女子最好,若杀不了便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这样的命令,自然在场的人都是做好死的思想准备。
芒棘冷然道:“都活腻了是吗?你们若不都不想活,大可以去死。”
随着她的话语,她的蚀麗颏势如破竹一般窜了出去,动作极快,很快便在最外层所有侍卫的脖子上各绕一圈,这群侍卫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无声倒下,身下没有任何鲜血,但他们也再没有气息。
剩下的侍卫一阵哗然,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上头给的消息并没有错,这个女子外表虽娇弱,实则是一个真正的杀神。
芒棘眼光在四周一扫,“再问一遍,有谁要保命?”
说这话的同时,宫墙上的射手从四周射来几支冷箭,可芒棘稳稳的站在原地都没有动过一步,蚀麗颏不但能变成还会变粗,它挡下了所有箭矢,顺便把那些射箭的弓手都解决了。
这群人一死,芒棘微微闭上眼睛,当她再睁眼时,眼中冒着嗜血的光芒,她不会再问谁要逃命,给过这些人机会,既然他们拒绝了,那便都去死。
蚀麗颏又向剩下的侍卫窜去,就在这时,竟有一人手持着宝剑,“当当”挡了蚀麗颏两下,蚀麗颏没有伤人,伴随着芒棘的意思讶异它回到芒棘的肩头盘绕着,等着主人的新命令。
“易侍卫!”
“是易侍卫来了。”
劫后余生的门卫们眼中露出一丝欣喜,易昭不愧为新帝身边的第一侍卫,在场的人几乎都没人能看清那银色荆棘的行径路程,而他竟能挡住它的攻击。
芒棘看清来人,眼神依旧森凉,“易昭?你不在颜晋楚身边等死,急着来这里送死吗?”
易昭这才开始打量芒棘,他一怔,眼前的女子根本不像是他认识的神暝宫主,他记得神暝宫主的脸上总是有着阴损的笑容,可那笑容发自内心,情真意切。
就算是前几日送信去时,他见到的她还不是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在短短时间改变了这个女子?现在,看着满地尸体,再看向那女子,这分明就是一个冷面杀神。
易昭的心一揪,还是略微缓了口气,“神暝宫主,主子只想和你好好谈一谈,你为何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放屁!”芒棘无礼的打断易昭的话,那样的言语太让她气愤,好好谈一谈?这就是好好谈一谈该有的样子?难不成和颜晋楚好好谈一谈是一场艰难的闯关游戏?
可笑!
这时天空的细雨渐渐变小,却更细更密,因为是夏季,天亮的会比平日早,此刻天际边已经有了隐隐光芒,易昭这才看清神暝宫主此刻的模样。
他又是一怔,芒棘身上的衣衫颜色奇怪,从她身周发出的气息便可以感觉到,她的衣衫是被鲜血染就,并且她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人?
那人无力的在芒棘怀里,以芒棘娇笑的身躯抱着这个人看起来很不协调,易昭甚至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这人是谁,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还有你怀中的……是?”易昭还是忍不住问了。[汶网//。。]
“哈哈哈……”芒棘竟然笑了,可笑声中竟是森凉,就连易昭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你问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和你的主子不知道吗?这是你们干的好事,还有,你想知道我怀中的是谁对吗……”芒棘的话音刚落,蚀麗颏又一次窜出,这一次的速度快到连易昭都无法想象。
蚀麗颏没有伤害易昭,而是缠绕易昭腰际把他带到了芒棘身边,带易昭站在了芒棘身边,他被芒棘身上弥漫的血味熏得差点恶心,他也是刀里来剑里去过的,可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他第一次感受到。
芒棘把怀中的闻人浩苊放在了易昭手中,与此同时,易昭感觉到蚀麗颏的一根荆棘之刺,刺到了他的肉里,他没有在意,先看清了怀里的人。
他与闻人浩苊不熟,但也讲过,也知道闻人浩苊做过的事情,而此刻,由他抱着的闻人浩苊没有气息,肢体僵硬,显然已经死去。
“是的,大哥死了,为了救我而死,他死在了你们派去暗杀我的人的手上,新仇旧恨。可我从来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欠下我的血债,我便要你们血还。”芒棘冷冷道:“你就在我身边帮我抱着大哥的尸体,带我去见颜晋楚。你一定感觉到蚀麗颏的一根尖刺,刺入了你的身体,若你有任何不妥举动,那根刺便会再瞬间让你死去。”
易昭别过头,“我不会让你伤害主子,宽且……我们没有派人暗杀你,这一定是误会。”
“误会?”芒棘冷冷一笑,“好,你带我去见他,我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当然,就算你不带我去,我一样可以杀进去。你知道我做得到。”
此刻易昭的心也变得很乱,他觉得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很快,他便想到芒棘在宫外已经经历了一场刺杀,并且此刻在他怀里的闻人浩苊就是死于那场厮杀。
可是一直跟在芒棘身边的那群人呢?怎么一个都没见到?难道都在宫外遭遇了不测,而芒棘正是因为他们才变成这个样子?
易昭能想到那场厮杀也许就是太后安排,太后的目的他非常清楚。
现在芒棘对颜晋楚的确是有误会,可这样的误会有解释的必要吗?也许没有,如今在他身边的芒棘早已失去理智,也许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好,我带你去见主子。”
第三十九章 冰冷的心
御书房内,两盘棋在短短时间内结束,皆是由颜晋楚轻松取胜。
“四哥,我看你不像有兴致,倒像有心事。”
下棋需要心如止水,这两兄弟曾下过一盘跨越两月的棋局,甚至有时候每一步棋就要思考三两日。可今天第一盘棋颜晋楚就察觉谨亲王的棋艺与往日相差甚远,有些明显的陷阱他都心不在焉的上了当。
颜晋楚没有拒绝谨亲王再杀一局的请求。第一局也许只是失了水准,可第二局谨亲王错误凡得更是离谱。
谨亲王半饷后才刚刚有了听到颜晋楚说话的样子,他的身子微微一颤,“怎么会,只是太久不下,生疏了。”
谨亲王的那一颤就连他自己都不经意,可颜晋楚却清楚的看在眼里,他淡淡一笑,“也许四哥累了,若要下棋来日方长,不急于今朝。”
颜晋楚手一抬,这是送客的动作,谨亲王按下颜晋楚的手,赔上笑脸,“不累,别坏了兴致,再杀一盘,我定会赢你。”
颜晋楚看着谨亲王,良久他笑了笑,眼中却没有笑意,“四哥,你有何事瞒着我?”
谨亲王眉头一皱,“晋楚,何时起,你对我都如此多疑?”
颜晋楚道:“正因为是四哥,我才会有疑问便说,若是旁人,我会用一百种方法去调查,也不会做当面问随后得到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这么愚蠢的行为。”
谨亲王沉默不语,看那模样是铁了心不会让颜晋楚知道他到底掩藏着什么秘密。
“好,你不说我绝不强求,但我总会知晓,今日这棋不下也罢!”说罢,颜晋楚起身从案几内走出,看模样是打算离开御书房。
就在颜晋楚与谨亲王就要擦肩而过时,谨亲王一把拉住颜晋楚,“夜里喝酒时,我方与你说过,无论四哥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难道你信不过四哥?”
颜晋楚一直埋藏在心底的不安感这一刻彻底爆发,这样想来,谨亲王前几日见过太后,自己没问,谨亲王自己告诉颜晋楚,太后见他一是为感谢他为颜晋楚做的一切,二是因为他就要离开盛京,太后见他道别一番。
当时这合情合理的说辞他也没过多在意,可如今想来,颜晋楚似乎能意识到谨亲王到底在做什么,可却又不信他在做的就是那件事。
“请四哥告诉我,前几日太后见四哥时说了什么?”
这一问句和谨亲王的再次沉默让御书房的气氛降至冰点,颜晋楚已经无须谨亲王的回答便可猜测到他的好太后哄骗四哥做了什么,而今日谨亲王又是与他喝酒又是漏夜下棋,做这些的目的只有一个,牵绊住颜晋楚的脚步。
难道芒棘已经来了?
这几日是谨亲王负责夜间治安,自己对这位哥哥从来都信任得很,若他听了太后的话,必将对前来见自己的芒棘不利,而自己竟给了他机会,让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只手遮天。
颜晋楚不再顾念谨亲王,一甩手便向御书房外跑去。
谨亲王再一次拦在了颜晋楚身前,“你果真对齐麟女帝有情,晋楚,你们已经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不会有别的可能。我马上要离开盛京了,离开之前我要替你除去这个祸害……晋楚听我的,留在这里,外面的一切让我来帮你解决。”
果然如此,现在发生的竟是颜晋楚完全没想到过的局面,他不言不语,只是快速出招点了谨亲王的穴道,把谨亲王安置在座位上,随后头也不回的往御书房外走去。
走出御书房,还有一道玄关,颜晋楚叫了易昭几声却没有应答,他便知道现在的御书房外也许已经是另一片他不知道的天空。
还差几步就彻底的走出御书房,此时他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样的味道让他的心一沉,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他有点害怕,易昭不在,浓重的血腥味,串联起来,他真怕走出御书房看到的是芒棘已经毫无生息的尸体。
终于他推开御书房最外的大门,脚还未跨出去,就看到有一人形物朝御书房的墙边飞来,那物体砸到墙上后落地,碰撞后溅出的血迹甩到颜晋楚的脸上。
来不及抹去血迹,眼前出现的便是他这几日苦苦等待的芒棘,只是……芒棘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在颜晋楚的记忆力,芒棘的眉眼始终弯弯如月,无论是狡诈、阴损、欣喜、安慰,她各种各样的笑容总会保持在脸上。
可是此刻,与颜晋楚面对面的芒棘,嘴角虽勾起弧度,却没有任何笑意,只让人觉得她周身散发出冰凉的气息,而她的四周是人间的修罗地狱。
易昭站在她的身边,面前抱着一个无力耷拉,看起来已经死去的人。
颜晋楚觉得有些惘然,看到芒棘的那一刻,他是欣喜的,也许有人设置了他不知道的重重机关,可是芒棘依旧安全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可欣喜还未表达,异样感同时涌上心头。
“齐盛的新帝,这么急着想去哪里?”芒棘冷冷的开口。
颜晋楚被这样的称呼怔了一下,思绪敏捷的他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时,不知从哪个角落突然窜出一人,手中剑直直的向芒棘刺去。
“住……”颜晋楚看到芒棘就像没察觉到那人的攻击一般,一时心急想阻止那个想伤害芒棘的人,可‘住手’两字还未全部说出,他就看到了芒棘身边的易昭露出复杂惋惜的表情。
他与易昭虽是主仆,但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易昭也算得上了解,可此刻他不明白易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但下一刻,他马上就明白了。
那企图伤害芒棘的人还未真正接近芒棘的身边,一道银光一闪,蚀麗颏缠上那人的腰间一卷,从来取人性命不见血的蚀麗颏竟然生生将此人截成了两半。
一个人的身体里到底有多少血液?那个被蚀麗颏生生腰斩侍卫的满腔热血溅到了芒棘和易昭的身上,相比易昭的痛苦的闭上双眼,芒棘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手。”颜晋楚的两个字,和这个侍卫一样被生生揭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芒棘。
他知道芒棘也许没有过多的慈悲心却依旧是个善良的人,她不愿意别人受到伤害,可到底是什么让她成了这般模样?就连取人性命也不眨一眼,甚至手段也那么残忍。
齐盛的皇宫中此刻一片死寂,在芒棘从宫门外走到御书房的这一路,各种暗中的刺杀都没有间断,那些出招被蚀麗颏取了性命的暂且不论,甚至有些侍卫只是掩在暗处露出杀机便被突然而至的蚀麗颏瞬间解决。
没杀一个人,芒棘的心便更冷了几分,也许原本她的心中一直隐燃着希望之火,可当鲜血一次又一次染上她的衣衫,终于她的希望之火被这些热血破灭。
芒棘冷漠一笑,“颜晋楚——当上皇帝果真不同了,要见你也变得那么困难,不但需要杀出一条血路,更需要赔上我至亲的性命。”
至亲的性命?
颜晋楚再一次把目光落在易昭的身前,虽然那死去的人黑发凌乱,但他也依稀认出那个人是闻人浩苊。
闻人浩苊死了?
他很快就把大致的前因后果整理清楚,再看芒棘的身边虽然站在易昭依旧有人会而皇之的攻击,而她身上的衣衫早被陆陆续续的血迹染得看不清原色,也不知道那些血都是别人的,还是也混着她的。
可想她要走到自己面前的这一路是多么艰难。
颜晋楚疼惜不已,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解释,四哥是他在皇宫中唯一视为手足的人,四哥的过错他愿意承担一半,于是最后说出口的只能是一句淡淡的,“芒棘,这是误会。”
盘绕芒棘身边的蚀麗颏突然竖立起来直对颜晋楚,一直闪着银光不沾血色的蚀麗颏在破晓晨光下竟然泛起了淡淡殷红。
易昭察觉到蚀麗颏的变化,心中一惊,一直知道芒棘有这样一件神兵之器,可方才与芒棘走了一路才真正见识了这件东西的神奇与可怕。
它完全不用芒棘去掌控,能比易昭更敏锐的感知周边的情况,最关键的是这件东西似乎与芒棘心灵相通,能跟着芒棘的心意而动。此刻这东西的异常变化,是不是芒棘对主子起了杀心?
易昭别过头去,他恨自己在这个时候竟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知道,就算露出一点杀意,蚀麗颏都会先要了他的命。
“误会?齐盛新帝好轻飘的口气,此刻我站在这里就是误会,若我死在盛京之郊或皇宫之外,甚至皇宫中的任何一个角落,是不是就不存在你口中的误会了?”
芒棘的眼神越发冰冷,“你的‘误会’两字,就让我的大哥为我送命。是我太天真,竟以为我们之间真的可以平静的坐在一起,是我自欺欺人了。”
颜晋楚呼吸一滞,却依旧柔声轻语,“芒棘,我让人拿身衣服给你换了可好,我知道你不习惯太浓重的血腥味。”
芒棘淡漠的笑了,是啊,她很不习惯血腥的味道,在有恒兰馥园后山时看到的那滩血迹依旧让她记忆犹新,就算此刻想来也会有种慎得慌的感觉,可为何自己身上早就被鲜血浸满,自己却丝毫没有感觉呢?
芒棘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这样的颜色实在精彩又狼狈,她嗤笑一声,“这一身衣衫从昨夜我一入盛京遇到杀手起,便一直不停的沾上鲜血。
此刻我已经很习惯这身衣衫,甚至很满意,这些鲜血是不但祭奠了大哥的亡魂更是在祭奠那个已经死去的闻人芒棘。
现在脱胎换骨的我终于明白,若我真的想保护那些我想保护的人,不让闻人浩苊的悲剧再次上演,就必须铲除一切可能伤害到他们的人,所以今日,我要让齐盛王朝成为历史中的尘埃。”
芒棘的这番话不带任何情感,以一人敌一国的魄力展露无遗,她自信凛然,她身边的易昭觉得这女子真的有这样的能力,而颜晋楚却只能无言的沉默。
齐盛皇宫中的风,都仿佛被血色浸出了绯红。
……
破晓的晨光洒在了大地,也洒在了新阾县。
被齐麟女帝住过的客栈里,有几间客房的门几乎同时被重重踢开。闻人逐,微生文,秋呈杰分别从房中走出,看到的是静静守在门外,目光却落往盛京方向的画汝。
“为什么你没有跟着芒棘?”闻人逐失去了以往的儒雅,抓着画汝肩膀的手使出了惊人的力道。
画汝麻木的没有感觉到疼痛,心有所往,*的痛楚早就不易察觉。“你们醒了,药物的作用不会那么快散,你们的行动依旧会有限制。想去盛京找宫主吗?三日后也许你们才有能力去找她,而这几日,你们只有自保之力。”
这样说完,画汝便跃到屋顶之上,目光定定的落在盛京方向,只片刻便消失在三人视野。
她的心早就随着芒棘去了盛京,若不是答应宫主要护得三人周全,也许她早就去了。对芒棘来说,昨夜那么可怕那么漫长,对于画汝来说也是如此。
无论她到底是不是预言者,而宫主又是不是她的帝星,她早就把自己的性命与宫主系在一起。
好在被下迷药的三人武功都不差,内力也深厚,只一夜便醒了过来,若要多守这三人几日,只怕画汝无事也会心力憔悴。
闻人逐本想追过去,却发现自己身体的内力果然还不能随心所欲的游走,他皱起眉头一咬牙,便想客栈外走去,他无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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