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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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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几乎没有太多硝烟的仗也打了近半年,春季来临时,芒棘已经站在新阾县——离盛京最近的城池。

大军离他们

两个城池之后,来到新阾县的不过百来人,其中画汝,闻人逐,甚至微生文还有秋呈杰都在,可以看出这百人皆是能以一当百的精英,而他们来到盛京也是秘密行事。

对于盛京,他们从未想过用大军碾压,若两边大军一压,受苦的只有盛京百姓,芒棘不愿意曾经被齐麟后嗣鲜血染红的大地再一次被无辜百姓染红。

只要进入盛京皇宫,拿下颜晋楚,齐盛王朝就将划上句号。

芒棘的心情非常复杂,不愿连累无辜百姓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这是她与颜晋楚在离开秀寒山崖分别后第一次见面,不想再见就是兵刃相见。

这一役,若她输了,死无怨尤。但若她赢了,她想放过颜晋楚一命,就算颜晋楚不屑活着,她都希望他能活着。

就在众人商量计划时,颜释曲却收到有恒传来的急信。

看完信后的颜释曲表情一僵,随后皱着眉头将手中家有火印的有恒迷信交到芒棘手中。

芒棘有点诧异的接过信,这封信是有恒国君亲笔书函,心中所表达的意思简单而直接。

有恒必须退兵,不再参与齐麟、齐盛间,国之争夺。

这样的信来得突兀,有恒参与这场争夺战并不是一两天,甚至这场战役正是由有恒挑的头,有恒国君早就退出有恒朝政,为什么在这最关键的时候竟然会写出这样一封信来?

------题外话------

最近在准备结局,顺便开了新文,所以这几章的字数都比较少~谅解。

顺便推荐一下自己开的新文《逐梦令之浮生若梦》,属于轻玄幻,主要还是偏古言,有兴趣的亲可以去瞅一瞅。

第三十四章 任重道远

信中言辞决绝,若颜释曲违命不遵,也许有恒也会发生一场内战——在国君与储君之间。

这样一来,明摆了没有任何余地。

“我修书回去,这到底是为什么?”颜释曲眼中尽是不甘,这样突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芒棘看过那封信后,表情一直淡淡的,“有恒国君不会无故写这样的信给你,定是有恒发生了什么事,就是你现在修书回去,这一来一回也需要时日。我看你就听从有恒国君之言,过几日我们就将潜入盛京,原本这样冒险的事便不会让你参与进来。”

颜释曲道:“芒棘,我这一走,有恒的军队都要随着退兵,事出突然,我怕事有蹊跷。”

此刻,屋子窗外似乎拂过一阵异风。

屋中几人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异样,潜入新阾县的虽有百来人,但为了不引起任何注意,所有人都分散在几个客栈中,并没有全在一起。

能在芒棘身边一起议事的自然都是几张老面孔,方才窗外拂过的异风绝不是普通的风吹树叶那么简单。

所有人看向芒棘,芒棘慢慢走向窗户,把支架撑起,对着外面说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两军交战不杀来使,我姑且当你为来使。”

终于那个沉寂而快速的身影出现在窗户之外。

“易昭,竟然是你。”芒棘嘴角微微勾起弧度,“这样看来,我们到新阾县对于齐盛新帝来说,已不是秘密。”

易昭抱拳向芒棘行礼,他用的并不是对待敌国首领的礼仪,也就是说在他眼中芒棘依旧是曾经的那个神暝宫主。

随后他不发一语,将一封信交到芒棘手中。

芒棘接过信,易昭一转身便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闻人逐和秋呈杰都快速的跑过来想要追出去,却被芒棘伸手拦住,“不要去追。”

其他人心中也非常明白,一来易昭就是以轻功见长,若他无心恋战一心只想着逃跑,在场也许没人能追上他。

二来,他们的栖身之所都已经暴露,去追,追不上是小,若反过来中了对方的埋伏,这就实在因小失大。

此刻的芒棘紧紧的捏着手中信封,因为她看得真切,信封上的‘字呈芒棘’四字出于颜晋楚之手。

闻人逐注意到芒棘的神情,说道:“有恒军要退出战役,我们的部署和打算都要改变,我现在就去安排。”

说着,他便率先退了出去。

安排部署也许并不假,但更主要的也许是想暗示在场的所有人,给芒棘一个单独看信的空间。

果然,其他人陆续告辞,最后屋中只剩下芒棘和画汝。

当画汝的目光触及芒棘手上的信,就连一直后知后觉的她也说道:“最近宫主都没好好睡过,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我去为宫主准备一碗参汤好提神。”

终于屋中只剩下芒棘一人。

她摩挲了信封一遍又一遍,揣测着颜晋楚会在信中写些什么,甚至她有点害怕打开这封信。

最后她自嘲的一笑,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刻,自己还在逃避什么?

打开信还能闻到一抹淡淡的墨香,这封信还算是新鲜出炉的。

果然是颜晋楚的亲笔书函,一开始芒棘就猜测有恒国君的态度突然转变会与颜晋楚有关,不想还真是如此。

信中颜晋楚很诚实的向芒棘交代,他让守鹤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修书给有恒国君,用有恒皇后韩月兰的性命做要挟,让有恒退出齐盛与齐麟的恩怨。

其实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去伤害身在幽净谷的有恒皇后,但是守鹤自曝身份,说得煞有其事,一心全扑在韩月兰身上的有恒国君自然怕有万一。

有恒国君愿意把有恒交给颜释曲,那是因为颜释曲是韩月兰的孩子,若韩月兰不在,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和颜释曲相处。

只是颜晋楚有时间和有恒国君一来一去慢慢的写信劈情操,可芒棘和颜释曲纵使知道真相也根本没时间再修书跟有恒国君慢慢解释,要把来龙去脉清楚的告诉有恒国君也只有让颜释曲先退了兵回到有恒才能慢慢解释。

而芒棘这一边却已经是箭在弩上不得不发。[汶网//。。]

颜晋楚,好算计。

信的最后,颜晋楚说,他在皇宫中等着芒棘,希望两人能谈一谈,他愿意把芒棘的身份视为齐麟女帝,他作为齐盛新帝,他们的交谈可以算是两国交涉。

芒棘冷笑,她凭什么同意交涉,其实她心中最担忧的不就是颜晋楚不愿放下帝位,甚至颜晋楚曾经的接近真的只是为了皇位而已。

两国交涉,这四个字深深刺痛着芒棘的心。

秀寒一别,再见时,竟要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刚想扔下信,却发现还有一张信纸卡在信封中,芒棘抽出那张信纸:芒棘,你收到这封信时,没有进入新阾县的齐麟军就已经被齐盛军包围,你必须来见我,我在皇宫等着你。

芒棘深吸一口气,心中没有意料中的震惊,有的似乎只是了然。

这一路从边境战到盛京,齐盛的军队看似且战且退,但其实都在为最后的夹击做着准备,芒棘也好像从未想过真的要复齐麟国,她只是无可奈何的必须这么做,纵使她并不愿意。

齐麟和齐盛之间需要一个了结,最后的最后,不过她与他之间需要了结。

……

第二日,原本该以最快速度离开的颜释曲久久不愿离去,只因他觉得从最初就给过芒棘承诺。

“就算能在有恒君临天下,对我来说也未必是什么得意事,这世间善恶难辨,朝堂上更是忠奸难分,我没有有恒一样可以过得很好。有恒的天下失去便失去罢,我自有自己的军力可以助你。”

芒棘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举手就是一手刀把颜释曲劈晕,随后对他身边的司元说道:“怎么对他最好,你心知肚明,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是带你主子回有恒,还是听从他的意愿等他醒来,同时有了齐盛和有恒两大敌人。司元,你自己决定。”

司元二话不说就背起颜释曲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芒棘的神情深邃,颜释曲,方才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真抱歉,留给你最后的记忆竟然那么糟糕,你不会觉得我是泼妇吧?

其他人看芒棘送走颜释曲,明白她一定有自己的打算,都等着芒棘开口。

半饷之后,芒棘终于如沐春风般的一笑,“现在情况有变,齐盛新帝已经知道我们在新阾县,突袭计划自然行不通,我们得用最快的速度从长计议。不过大家都劳累多日,今天晚上,我们好好吃一顿。”

众人都觉得芒棘的情绪有点异常,虽然很想知道昨晚由易昭送来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可他们也知道,那封信一定早已化成灰烬,而内容,这天下间除了芒棘知道,也许只有写信的人才知道。

芒棘说晚上好好吃一顿,白天可没让任何人闲着,让微生文和闻人逐亲自通知他们四散在各个客栈的精英,行动有变,在告知的同时要留意四周有没有齐盛的奸细,以决定他们这次的行动到底暴露了多少。

秋呈杰的生意遍布天下,芒棘便让他去自己的店铺中打听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奇闻。

而她自己似乎也在忙着,虽然不知道忙什么,但因为画汝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也让其他人比较放心。

到了晚上,芒棘的心情看上去极好,一直胃口极差的她,果真吃了不少东西,最令众人惊讶的是最后一道菜。

据说是芒棘亲手所制的餐后甜品,看上去色泽黄而莹润,质地应该极软,随着刚放到桌上的盘子还在微微晃动。

“这东西叫芒果布丁。”芒棘一笑,把目光转向秋呈杰,“你们没见过,但秋庄主也许会有印象。”

芒棘也只是推理,秋呈杰穿越时是十岁,那个年龄最好吃这样的零食,他的父母一定买给他吃过。

从秋呈杰的眼神中就看出他情绪激动,率先拿起小勺子在芒果布丁上舀了一勺,放在嘴中。

古代条件有限,做这种许多较多辅料的甜品始终打不到现代的感觉,但秋呈杰却慢慢品着,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芒果布丁在口中慢慢融化,淡淡的芒果味滑成他的肚腹,回味出的是无限滋味和感慨。

穿越前一刻,在他和父亲下水之前,妈妈还拿出过一个芒果布丁给他,可芒果布丁只有一个,妹妹撅着小嘴巴,一脸不高兴。

最后他和妹妹一人一勺分吃了芒果布丁,而爸爸妈妈则在一边看着这对感情甚好的兄妹,笑成一片。

古代甜点无非这个糕那个糕,布丁这样的甜点从没见过,最主要其他人也从不知道芒棘竟然会下厨。

面对众人怀疑的目光,芒棘只是淡淡的笑,我会告诉你们我是一个考证达人吗?别说甜点,本女王什么不会?就是你们要喝咖啡,我都能泡出最专业的咖啡来让你们品一品,只是不知道那乌漆吗黑的液体,古代人敢喝吗。

秋呈杰旁若无人的吃着芒果布丁,最后竟有一行热泪顺着他日渐衰老的脸庞留下,他比起眼睛,让最后一口布丁化在嘴中。

良久,他才慢慢道:“芒棘,能在这里吃到芒果布丁……我真是没想到,它勾起我童年的回忆,也让我觉得我的人生也曾有过美好。”

秋呈杰的身份也许不及在场其他人贵重,但他也算是武林前辈,一个快步入晚年的老者竟然吃布丁吃了哭了,还说出这样的感叹,众人对自己面前的布丁越发好奇。

终于每一个人都把自己那份布丁吃了,每一个都对布丁的口感啧啧称奇,在慢慢进入夏季的时刻,饭后吃上这样清爽可口有淡淡果香的小甜点实在是件很享受的事。

几个人心中突然都有这样一个想法,今早被芒棘打晕被司元带走的颜释曲真是个没口福的家伙,这芒果布丁,纵使他能登上帝位也绝不是想吃变成迟到的。

吃完晚饭,芒棘恢复了以往的凝重,召集一众人到房里,其他人也都明白,现在非常时期,偶尔的放松有一刻已经够奢侈,芒棘一定已经有了打算。

所有人一到芒棘屋中就闻到一抹淡淡幽香,其他都没在意,芒棘是一个很淡雅香料的女子,平时到她屋中也可以闻到淡香,并不算稀奇事。

有一人,眉头微微一皱,那人便是闻人逐。这香味对于他来说,有点熟悉,可纵使熟悉也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颜释曲的离开使得原本每一次一议事就略显拥挤的房间宽松很多,闻人逐,微生文,秋呈杰静静的看着芒棘,等她开口说话。

芒棘的目光一一落在他们身上,最后低下头道:“昨天易昭送来的那封信……我可以把信的大致内容告诉各位。目前的状况很不乐观,我们的行动被颜晋楚洞悉,同时在我们之后的军队也已经被他控制……”

在座几人的目光皆是一怔,不过很快恢复平静,他们以后的命运如何根本不重要,在场的几人都早已下定决心,此生就跟随芒棘,无论上天下地,是生或是死。

芒棘继续道:“他要我以齐麟女帝的身份去盛京皇宫知道他,而我们两人将以两国帝王的身份展开交涉……”

“芒棘,不能去。”微生文出声打断芒棘的话语,同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猛烈一动,随即便感觉到浑身乏力,就连坐在椅子上力气都没有。

坐在他旁边的秋呈杰下意识要去扶,在俯下身时突然也感觉到一阵乏力,他比微生文更直接——直接晕了过去。

芒棘起身,慢慢的走到正在运功不想晕过去的微生文的身边,她从手腕上褪下古灵镯,带到了微生文的手腕上。

“微生文,上一次是颜释曲对你用这东西,这次我不但用了这个,还有了点其他的,都是些会让人失去意识的东西,虽然对你站着微生武身体有点非议,但我承认我并不希望你消失,所以我把古灵镯给你,希望‘系魂’能让你永远留在这世上,直到你不想留为止。”

微生文挣扎的举起手,可是他一点力气也用不出,他想拉住芒棘的手腕,可他好不容易举起的手却顺着芒棘的衣袖滑落到地。“芒棘,不要,你不可以去,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现在的他是齐盛的皇帝,他怎么能容忍你这个前朝余孽,你去——会死的。”

“也许是吧。”芒棘把微生武扶好,让他靠在一边的墙上,“也许我会死,但我一人死,总好过连累你们,还有那些跟着我们拼搏许久的人们一起死来得好。”

“芒棘,不要去……”微生文拼命的摇着头,因为乏力,从旁人看来他的头只是微微晃动,但其实他已经用尽此刻能用的全部力道。

看到微生文和秋呈杰先后中招的闻人逐早就坐在位置上运功,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完全不听使唤。

芒棘看向闻人逐,淡淡一笑,“三哥,不要挣扎,你们都是人杰,为了防止意外——没错,芒果布丁中加了东西,我房间中的香味也有异常,还有你们坐的位置上也涂抹了药物,都是神暝宫的好东西,灵得很,你懂的。”

闻人逐的温文尔雅再也不见,他略显艰难,“芒棘,你明知道,就算是死,我们也愿意与你共赴。”

“可我不想你们跟我一起死。”芒棘站起身转过脸,“其实闻人逐,你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用那个世界的话来说,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也想过你的皇图霸业,可最终却因为我放弃。

你放弃的已经够多,我怎能让你把命都放弃了呢?我闻人芒棘在这个世界三岁惨死,那个世界又被自己刚领证的老公杀死,如果这一次颜晋楚真的是想杀我,我想我也活够了,活腻了。”

闻人逐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芒棘,你真的觉得,若你死了,我们还能好好活着?你真的觉得,若你有事,这个世界还会安宁?”

芒棘摇了摇头,“闻人逐,其实我好累,好多责任像山一样压到我的身上,我觉得自己好无辜,也许三岁前的闻人芒棘真的是我,可是去过别的世界一圈,说句不忠不孝的话,我的国仇家恨早就没有那么刻骨铭心,我愿意以齐麟女帝的身份站出来,紧紧是怕辜负太多人。”

闻人逐最后的一丝意识在芒棘说话中渐渐消失。

芒棘在确定了几人真的已经失去意识后,对外唤道:“画汝,进来。”

画汝应声而近,帮着芒棘把三人都搬回床上,“宫主,我……”

“画汝,他们在短时间内都不会醒。这一次的事我并没有瞒你,是因为我相信你能理解我,若能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我也愿意带着你一起去,因为我们两人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

可是,他们三人现在都毫无还手之力,随便来个图谋不轨的强盗便可以轻易杀了他们,所以画汝,我只信任你,只有你能在这里保护他们。也许我的话语很悲观,可是画汝请你相信我,我不会轻易的让自己死去,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命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

画汝突然跪在芒棘的面前,“宫主,你的话画汝都愿意听,画汝也愿意相信宫主所说的一切。其中画汝心中所想很简单,既然我是幽净谷的预言者,而宫主是属于我的帝星,我便永远跟随宫主,若宫主死了,就算是地府,画汝一样忠心追随。”

“好。”芒棘微微一笑,“这里交给你了。”

说完,芒棘快速离开房间,轻轻一跃便消失在客栈之中。

客栈的暗处有一个身影,在看到芒棘离开后,也悄然跟上。

屋中走神的画汝,急着赶往盛京皇宫的芒棘,都没有察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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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醒来,周围一切变得虚无缥缈,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就算触碰自己都只会穿身而过。

原来她变成了一抹幽魂,不知自己的过去,更不知自己的未来。

没有身份的幽魂无法投胎转世,无法获得真正的解脱。

从此她代替别人活着,为的只是寻找真正的自己。

当她一次又一次用别人的身体睁开眼睛,她用自己的思想过着别人的生活,看尽世间悲欢离合,听遍天下承诺誓言。

却没有人在她用另一个身份出现时认出她。

她是被尘世抛弃的人,她是不记得过往却苦苦寻觅的幽魂。

第三十五章 杀戮觞咏

芒棘等人所住的客栈里盛京仅几里之遥,她现在轻功了得,不一会儿就到盛京的城门外,不过此刻已经是宵禁时分,盛京的城门早已上钥。

芒棘讥讽一笑,城门下钥这种事就像旅行箱上的锁,防君子不防小人,而她从不见意承认自己是个小人。

只是在城门正面就翻墙太招摇了一点,对付门禁,芒棘还是想给点面子的,于是她一路小跑来到城壁角落,随后轻轻一跃就上了城壁再轻轻一跃,人便站在了盛京地界。

只是没想到翻到这一面,竟然是一片小树林,芒棘有些哗然,想着自己沿着城壁也没跑多久,就已经跑到那么边角旮旯来了。

不过就算芒棘再路痴,也还是能知道皇宫究竟在哪个方向。因为皇宫真的是一系列招摇建筑的合体,只要站在盛京,无论多么边角旮旯都能清楚的看到皇宫所在。

现在的芒棘,无论面前挡着她的是什么,她都可以翻越过去,走直线自然不怕迷路。

记得去莫尔库山脉时,仅仅是最外的巨型葫芦植物就让人闻风丧胆,可当时,芒棘并没有怕,可此刻,她一人走在格外寂静的夜路上却觉得心中一阵阴凉。

在树林里行走时,芒棘总觉得像有人跟着自己似的,可是若真的静下心神细细聆听,听到的又只是微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芒棘自嘲的笑了笑,难道这个时候自己想起了恐怖片,如今自己死都不怕,还怕鬼?真可笑。

她加快脚步,眼看就要走出树林,却遇到了一群挡人道的家伙。

这些人个个一身黑衣,在这黑夜中很不显眼,芒棘目力极好,他们露出的仅有眼睛,芒棘便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他们来者不善。

果然,他们一言不发,拔刀就上,就连打声招呼自报家门或者确认一下芒棘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杀的对象的过程也没有。

看来,他们想杀她想的很果断。

不过也是,若此刻他们不动手,而是开口说此路是他开此树是他栽……芒棘想了想,她也很难相信,这里虽然是偏树林,但已经在盛京范围,哪有强盗不怕死的在天子脚下干这杀人勾当。

现在盛京中有谁会知道她会来?又有谁那么想她死?

芒棘苦笑一声后,将冷冽的目光投向面前的几个黑衣人。她好歹是武林至尊,随随便便几个黑衣人就像拦她的路,是不是想得太美了一点。

月光映射在刀刃上发出惨白的光芒,一黑衣人刚接近芒棘,手起刀落却发现,刚刚还在面前的芒棘突然消失不见。

不但此人愕然,就连他身后的同伙都惊讶了。

“看哪里呢。”芒棘在空中微微一笑,一脚踢在这黑衣人的头上。

这个黑衣人头一蒙,便昏了过去。

其他几个黑人互相看了一眼,便齐齐向芒棘逼近。

芒棘又是一笑,若月光反射在刀刃上的光变得充满戾气,那月光映在芒棘的脸上就是格外皎洁。

她勾着嘴角,“派你们来杀我的人,一定与你们有仇,就凭你们几个也想留下我?好歹我也是武林至尊神暝宫的宫主,随便输给你们这些喽啰岂不是面子丢大了。现在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碾压。”

说着,她从腰间抽出蚀麗颏。

银色鞭身的蚀麗颏在月光下闪出了隐隐金光,芒棘把蚀麗颏随手一挥,蚀麗颏犹如一条发现猎物的蟒蛇一般,向几个黑衣人扑去。

几个黑衣人面罩下的神情已经变色,他们服从主上命令。只要主上下了命令,无论对手是谁,他们都将竭尽权利。

最近几晚,主上都派出了不少精英,几乎暗中包围了整个盛京周边,为的就是埋伏一个有可能暗中潜入盛京的女子。

他们心中不是没过鄙夷,一个小女子而已,用得着出动那么多精英?那女子到底会是何方神圣。

黑人被分成许多小族,分散在盛京四周,每一个小族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让那个女子出现自己管辖区域,要拿下一个女子是件很容易的事,主上这样紧张,能拿下这女子定能算大功一件。

因此芒棘出现在这里时,这几个黑人的心情是既兴奋又迫切的。

可当芒棘易如反掌的拿下他们第一人,他们的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而此刻,他们看到芒棘从腰间抽出他们从未见过的兵器。

最离奇的是,这件兵器竟然不需要这女子动,它是自动的?

剩下的黑衣人几乎没来的挣扎,更没来得及看芒棘最后一眼,就死在蚀麗颏的缠绕之下。

芒棘面容森冷,“我本无意伤人性命,可没想到盛京和他原来一惊视我为敌,既如此,你们死总比我死好。就算一路荆棘,我也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还有一个负责侦察的黑衣人没有参与战斗,他看到与他一起行动的几个黑人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被这女子撂倒,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

也许他们这个小队不是最优秀的,但小队中的人也绝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轻易让他们全军覆没的,但是芒棘到底是如何出手的他都没看清楚,便看到所有人都倒在地上。

地上并没有血迹溢出,但从周围死沉的气息中,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些人的确已经死去。

他是不是应该一声不响祈求躲过一死?

不,他有他的任务。

他的右手慢慢抬起,生怕与周围有磕碰,甚至自己抬手时都不敢太快,生怕生出的风过多的带动周边的空气,会让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女杀身发现他的存在。

手终于伸到了合适的位置,只要再一扭,棋花就会发射,所有人都将知道他们潜伏所等的人出现在这个角落,而他只要快速转移,便能逃过死亡的命运。

可就在这时,一刀盈盈金光闪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脑中还在疑惑,这是什么,金色的鞭子上还有这许多刺,像极了一枝发着光芒的荆棘。

蚀麗颏瞬时缠上了他的脖颈,这一刻的感觉是什么?

疼?

或许是疼的,但因为这样的疼太钻心,疼到极致反而让他感觉不到疼痛,被这样的东西缠绕脖颈应该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吧?可他却只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一股透心的凉。

这样的凉就像夏季的尾声秋季的开头,这样的气节总会让人以为还在夏天,可若突然进入了池塘,那冰凉的池水再也不如夏季舒心,而带着微微的凉意。

是了,现在的他就是这样的感觉。

那凉渐渐消逝,而那一直被自己忽略的疼却突然涌来,依旧是痛到极致的疼,可这一刻他只想得到最后的解脱,他似乎觉得自己的人生在这样的疼痛下都没有意义,他只觉得困乏无比。

他想,他该沉沉睡去。

这一队最后的黑衣人,毙。

他掉下树的那一刻,似乎还看了芒棘一眼,他只觉得眼前女子的眼神为何比他这个将死之人还要冰凉还要没有生气?

最后,落地。只是他的手还保持举着的姿势,落地的冲击帮他射出了腕中的棋花。

“吡……啾”棋花在夜晚的盛京上空开出了一朵格外耀眼的无名花。

芒棘抬头看向空中,棋花的光芒慢慢消失,这样的天空依旧黑暗无光,好似刚刚那个瞬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她知道,很快,她就会被无数个黑衣人包围。

这里是盛京,她没来过几次。

这里是盛京,她第一次来的时候遭遇了大规模刺杀。

这里是盛京,她这一次来也将遭遇刺杀,也许规模会比上一次更大。

这里是盛京,在大半年前这里成了他的地方,而今晚他想要在这里杀了她?

芒棘笑了,可随着她的笑,落下的,是她盈盈的泪。

这时,原本还能看到星星的夜空,突然下起了濛濛细雨。

春季的雨是滋养万物的灵水,这些灵水落到芒棘的面容上,顺着她的脸颊和着她的泪水慢慢滴落。

“很好,这样的雨,它将抹去我的泪水,也将抹去……今晚我血洗盛京的血水。颜晋楚,还还在皇宫吗?还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金銮宝殿之上吗?很好,你爱坐那位置就且坐着,待我到来时也不要离开。”

芒棘把蚀麗颏收在手上,慢慢的,慢慢的向盛京皇宫走去,这一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

盛京的皇宫中,一处侧殿,两个男子正在饮酒,其中一人正是现在的齐盛新帝,而另一人是原来的谨王现在的谨亲王,颜晋楚的四哥。

“四哥今夜怎么会想到与我饮酒。”颜晋楚品着手中佳酿,略带微笑的看着谨亲王。

“如今你已经是九五至尊还叫我四哥,我如何担待……”谨亲王虽如此说,但面上并没有受宠若惊的表情,“我看那齐麟女帝终成不了事,现在一切已经被你掌握,一切太平后,我这个四哥纵然与你感情再好,也该避讳别人的口舌,回到自己的封地,过那无趣的生活。现在想来,与你喝酒的日子是喝一日少一日,现在只能珍惜。”

颜晋楚看向谨亲王,“四哥,也许我的名声并不好,可我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四哥待我如何,我是知道的最清楚的,若四哥不喜欢自己的封地大可不要去,朝中那些大臣所言,四哥何须在意,齐盛是我的也是四哥你的。”

谨亲王摇了摇头,“我全当此话是你酒后戏言,今日这里只有你我,而这话也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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