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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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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那么多女子有多少是为了得到皇位而娶,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已选错了良人,难道都得不到亲儿的理解宽慰?”

颜晋楚依旧没有抬头,他只是淡漠的回了句,“遇到父王成就了今天的你,所以你便可以变得同他一样,眼中只有自己,就算亲儿也只是你利用的对象,而已。”

“是,我为了自己,我尝够了牢笼的滋味,我不想再一次被禁锢,可这一次我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你的皇位在别人眼中得来的那么容易,可又有谁知道,你自出生起过的是怎样的人生,我有今日咎由自取,你有今日皆是是你辛苦熬来的。

我的预言能力虽没有恢复,但是我能感应到属于幽净谷主人的帝星已经到来,那是这世间真正的王者。告诉芒棘幽净谷所在,我从未想过她能进去,可是她进去了,就连天罗戒也到了她手中,所以她就是那颗王者之星。留她在,你辛苦得来的帝位终将不保。”

“荒唐。”颜晋楚抬起头,目光冷冽的看着他的母妃,“朕不信这可笑的注定。若真有注定,父王怎能创建齐盛,若有注定为何你会弃下你应当辅佐的齐麟帝。你可以改变注定的是,朕一样可以。”

守鹤不知自己是怎样从御书房走出,夏季的阳光份外灼人,可她却觉得天昏地暗。望着怎么看都好似四方的天,她深深叹息,也许她离开了原本华丽的牢笼,可现在不一样被困在牢笼里,只不过现在这牢笼比原本大了一些而已。

她是多么想回幽净谷,多么想回去找青梅竹马的守正,可她还可以吗?她一人的过错给幽净谷带去什么,她知道的非常清楚,所以她已经没脸回去,没脸再见守正。

也许她自私,可一切只是因为一个初出幽净谷的天真女子被颜锦恒这个情场老手欺骗,从此便走上了不归路。

可错既然已经造成,她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这难道也有错吗?她已经不想再见颜锦恒,当初懵懂的爱在清醒后化为乌有。

再一次看向天空,有飞鸟从天际飞过。

也许它都比自己自由。

……

守鹤走后,颜晋楚有些茫然的放下手中奏章,这样的表情很少出现在他的脸上。

芒棘,你真的会来夺我帝位吗?

若是,我等着你。

他起身走到书架边,慢慢扭动书架旁一处不起眼的盆栽,书架瞬时被打开,一条密道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御书房是颜晋楚登基后才启用的,可但看这不可能在短期内完工的机关便知道,他为这一刻已经准备许久。

走进密道,就算无功不俗的颜晋楚,脚步声依然清晰,这密道声音的传送格外敏感,只要进入地道,每一个角落发出的声音都会听得格外清楚,所以但凡密道内有一点点异常,颜晋楚都能知道的非常清楚。

行走片刻,来到密道尽头一处漆黑的屋子,掏出火折一弹,屋子中几盏油灯纷纷亮起。

原来这屋子并非空关,里面还有一个人。

颜晋楚淡淡一笑,找了个凳子随意的坐下,“二哥今日精神可好?”

“哼。”那人冷笑一声,油灯照在他的脸上身上,此刻才看得真切,这人竟被牢牢的架在墙上,四肢分开,丝毫不得动弹。

“如今我这样,还有什么好不好,老六,成王败寇无可怨尤,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颜晋楚掏出水壶水杯,这是他从御书房中带进密室的,水壶中的水是他御用的茶水。

他往水杯中倒了一杯茶水,一股淡淡的茶叶香飘逸在密室中。

他起身,慢慢走向架着珏王的墙,在珏王脖颈处一点,珏王不自控的张开嘴,颜晋楚把水杯中的水往珏王口中一泼。

珏王的身体自主的咽下这些茶水,可因嘴巴不能闭上,这茶水是一下子冲下喉咙的,所以他呛的咳了两声。

颜晋楚又是一笑,又在相同位置一点,珏王的嘴终于闭上,却以为呛水而不停的咳嗽,同时愤恨的看着他。

颜晋楚毫不在意珏王的目光,淡淡道:“秀寒山崖下,芒棘告诉我,人就算不吃饭只要有水喝,一样能活七天。所以我知道怎样能让你一直活着。”

珏王终于在咳嗽中缓过神来,曾经一直神情悠然的他此刻早已狼狈不堪,“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不觉得自己有让你留着性命的价值。”

颜晋楚神情温柔的一笑,“颜晟睿,有一个人心心念念想亲手取你的性命,所以我留着你的性命等着她。”

珏王眼神一凝,天潢贵胄,只要想过那个位置终会树立不少敌人,有人想取他性命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是谁能让他这个看似温良实则不择手段的兄弟放在心上。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颜晋楚,“谁?不,我不想知道,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对我来说都一样,只是……不会是那个神暝宫主吧?”

珏王语气轻佻,颜晋楚的眼光冰凉的斜睨过去。

“哈哈。”珏王如失心疯一般竟大笑起来,“还真是她?你们两个好命,雪崩没让你们死,掉下那么高的山崖你们一样还是没死,可是你们逃得过一劫又一劫,你们逃得过命中注定的对立吗?”

又是一阵狂佞的笑声后,珏王终于止住了笑,“从我出生起,在这齐盛的皇宫中就没收到多少的重视,就算我多么文武全才,多么智慧过人,一样被忽视着。

开始是因为有颜释曲这个长子,后来又有了老三颜泽觞,因为他是山达族贱人的后嗣身怀诛心蛊,莫名的受到关注,后来的后来又有了你颜晋楚,所有关注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到我的身上,也好,我便韬光养晦,等待时机。

我沉伏那么久,等的就是一个机会,这一次我以为终于等到最好的机会,颜释曲竟然莫不是父王的孩子去了有恒,老三下落不明,你虽然活得好好的,可从莫尔库山脉回盛京的这一路,我总可以找到机会除掉你。

我的人守了那么久你都没有走出秀寒,我以为这一次你总是该死了,只是你的命太大,这样竟然都活了下来,竟然还能赶回来搅这趟浑水。

现在我想想都会嘲笑自己,我自以为是的机会是不是反倒给你创造了最好的机会?若没有我,你不会那么快行动,也不会那么快登上齐盛帝位,不是吗?

我原以为你赢了,赢得很彻底,但是没想到你正在自掘坟墓。神暝宫主是我们能招惹的?

实话告诉你,老三身边有我的人,老三刚出事的时候,我的人像中了离魂术一般,我多番寻求高人终于在前不久知道了老三密谋造反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老三那事疑点多得很,那位神暝宫主绝不简单。”

颜晋楚冷冷的看着珏王,珏王突然感觉周身一股寒意,而这样的寒意竟然仅仅是因为颜晋楚的目光。

随着颜晋楚目光的转移,这样的寒意压迫终于减少,只是伴随着他离开的声音,传来的还有他的声音,“若她简单,朕怎会倾心于她。若她真有意夺齐盛天下,朕等着她,而你的命也等着她来取。”

屋中油灯熄灭,密室再一次陷入黑暗。

颜晋楚走出悠长的密道,回到御书房,把书架移回原位。

突然一阵揪心的痛向颜晋楚袭来,他皱起眉头手抚胸口,那个位置是在有恒时受得伤,当时受伤颇深又没得到最好的休养,伤从来没有彻底恢复。

还有额上的伤,现在都能看到有些狰狞的伤口,还有……身上好多地方都有成长的印记。

或许也只有一张精致绝艳的脸庞才能让人觉得他身娇肉贵。

芒棘,若你愿意——我身上致命的那一剑,等你来刺。

第三十二章 举棋不定

随着颜晋楚登上齐盛帝位,武林中也传出一件大事,在墨江的神暝宫仿若一夜之间消失,原本巍峨的建筑在数日内变成一片废墟。

失去领头的武林中一片哗然的同时,马上想到和神暝宫穿一条裤子的秋月山庄。

可秋月山庄也好似人去楼空。

所有人把线索定向云苍派,目前唯一可循的神暝宫人就只有嫁给云苍派二公子的闻人媚芙。

当好事者跑到云苍派,迎接他们的云苍派掌门说了句让他们不知所云的话,“犬子及其夫人去了邻国有恒度蜜月。”

度蜜月啥意思?别说听的人不懂,说的人也不懂。

没错,云苍派掌门也不摘掉度蜜月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神暝宫主登门拜访时,说让闻人媚芙和她相公尽快离开,若有人来问,就说去度蜜月了。

武林至尊神暝宫销声匿迹,就连曾经的至尊秋月山庄也一起消失不见,武林中又掀起了争夺至尊的腥风血雨。

神暝宫究竟一夜之间去了哪里?

他们在大殿之中,神暝宫的大殿之中,真正的神暝宫——那片废墟下的地宫。

此刻的芒棘坐在大殿之中听闻人逐说着齐盛自颜晋楚登基后的形势。

“颜晋楚以雷霆之势迅速收服了那些反对他的官员,可毕竟是新皇登基,总会有些非议。大部分的官员的确或赞同或不发声,但之前齐盛帝的皇后一直坚持齐盛帝有意让她的儿子——严王登上皇位。现在看来颜晋楚登基十分顺利,其实他这个皇座坐的并不是最稳。”

“哦,知道了。”芒棘无力的回应。

闻人逐叹了口气,“芒棘,我早就说过,你与他注定会站在对立面。事到如今,你根本无法回头,纵使你想对他手下留情,他又如何呢?当初他只是一个王爷,一个想着扩大自己势力把武林占为己有的王爷,如今他已坐上齐盛皇位,纵使江山不稳,他也不会再需要我们这些不定因素。

你可知现在有多少人等着你一声令下?秋月山庄,冰荒族,甚至有恒也愿意借兵给你,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芒棘回想回到地下神暝宫的半个月内,陆陆续续发生了很多事。

在离开莫尔库山脉是,秋呈杰就说等芒棘回到墨江会来拜访,果不其然,芒棘回到墨江后,秋呈杰就找上了门。

在谈话中,芒棘清楚的知道在幽净谷中,秋呈杰与北棂的对话。

秋呈杰要离开这个时间并不难,但是若要指定所去地方的时间地点就根本无法办到,当被北棂问秋呈杰是不是想抱着万分之一的概率尝试一下,秋呈杰还是选择继续留在这里。

不过北棂让秋呈杰看到了他惦念一生的妹妹的近况。

秋呈杰及他父亲遭遇突变时,他的妹妹尚年幼,开始她并不懂得哥哥和爸爸在海中失踪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爸爸和哥哥在大海中快乐的玩耍,太快乐了所以把妈妈和她给忘了。

秋呈杰的母亲一生没有再嫁,独自把妹妹抚养大,而妹妹长大后也早已成家,孩童时刻留下的记忆并没有给她带去多少阴影。

秋呈杰最后苦笑着道:“我记挂妹妹一生,其实没有我,妹妹过的也那么快乐,也许我现在突然回去出现在她面前才会给她困扰,勾起她童年痛苦的回忆。芒棘,虽然我回不去了,但我对你的承诺永远有效,你若要复国,我便助你。”

最神奇的还要说秋时月,这个原本纨绔的少爷,似乎能感应到他爹最近发生了一件人生大事,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沉静了很多。

秋月山庄富可敌国,秋呈杰愿意相助芒棘,自然给她带来了不少助益和保障。

秋呈杰和秋时月来到神暝地宫时,都很惊讶,就算曾为现代人见惯世间神奇的秋呈杰也为神暝地宫的鬼斧神工啧啧称奇。

何止秋呈杰,就连芒棘自己也很惊讶。

她以为自己很早就来过地宫,对地宫也算略有了解,不想自己所见地宫不过整个地宫的百分之一,完整的神暝地宫甚至比曾经地面上的神暝宫还要大。

“芒棘,你又走神了。”闻人逐的呼声把芒棘的思路又从天边拉了回来。

芒棘神情恍惚的看向闻人逐,“难道一定要战争吗?打仗总会死人,最后成就的是帝王,受苦的永远是最底层的那些人,也许我们能和齐盛和平共处。”

“芒棘,你别天真了。”闻人逐神色凝重,“自从颜释曲成为有恒储君,他与齐盛间的矛盾一触即发。现今颜晋楚登基,齐盛和有恒之间早不可能和平共处,这两国间的战争无可避免。

两国相交之处早已战火不断,战争早已不可避免。而我们现在起事为的只是在混乱中得到最大的利益,你可知道当初齐盛帝是如何对待齐麟旧臣又是如何赶尽杀绝齐麟所有后嗣。

这些痛这些恨早就深深埋在那些后人的心中,他们隐忍不发只不过没有寻到最好的机会,而芒棘,你手中的玉玺就是他们的希望,也许那些的牺牲的确是为了你复齐麟过,但更多的是为了他们自己心中的恨,他们若死,也死得其所。”

“闻人逐,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为了什么?”芒棘抬头看向闻人逐,眼神中尽是了然,“很多事我都知道,你的那些势力,你经营的人脉,他们都与齐麟齐盛两朝无关。”

闻人逐一怔,随后却淡淡的笑了,“芒棘,我从未想过要瞒你。你不问,我只当你心知肚明,你问了,我也愿意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没错,在得知闻人守正一心为你复齐麟国铺路时,我心中有过不满,我不明白,就算当初齐麟帝待他不薄,可现在齐盛存在多年,根基也越发稳固,百姓生活也算和谐美满,国到底是齐麟还是齐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于是,他每位复齐麟做一件事,我也默默的做一件事,为了奠定我实力的一件事。我曾想过,齐麟复国起事之时,当齐麟齐盛两边乱成一团,便是我渔翁得利之时,我不甘心永远屈居人后,我也有掌控一国的能力。

可一切都因为你而发生改变,如果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就是复国,我权益倾尽一切去助你,就算我曾经为自己所做一切化为泡影又如何。芒棘,我的心意难道你不懂?

曾经以为你是我的妹妹,哥哥对妹妹怎么能有这样的悖逆之情,可后来我知道了你并不是我的妹妹,那一次去幽净谷,我又知道了一件事,原来闻人家除了闻人浩苊是闻人守正的孩子,其他的孩子都是闻人守正为了隐人耳目收养而来。

这是多么可笑,原来神暝宫里那些前宫主的夫人们都只是花瓶,难怪嫁进神暝宫的女人都永不见天日,难怪闻人守正愿意对那些被娶女子的娘家格外厚待,一切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芒棘看着闻人逐,心中有些难言的情绪,一个心怀天下的男子却因为他放弃一切。

现在齐盛根基不稳,有恒又在一边虎视眈眈,他本可以在这个时候用他经营多年的势力起事,可他为了她却默默无声,甘愿顺从她的决定。

她永远记得自己穿越来的第一天就被这个如仙人一般的男子救了,随后的很多事,这男子都在她的身边给予照顾帮助。

也许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她的世界并非只有颜晋楚一人,天降大任于斯人,她注定不能活得那么随心所欲。

芒棘点了点头,“闻人逐,你放心,很多事我总会放下,给我一点时间。”

闻人逐温雅得回以芒棘笑容。

芒棘想着既然大家都把话说开了也好,不过此刻好不容易让压抑的气氛缓和一点,还不换个话题。

“我记得闻人守正说闻人浩苊是他已故亡妻唯一的孩子,可按你的说法……那闻人浩苊的娘到底是谁?”

闻人逐很难以跟上芒棘跳跃性的思维,先是一怔,随后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们谁都没见过闻人浩苊的娘亲。”

“真有点好奇啊……”芒棘淡淡呢喃。

在幽净谷中她听闻守正钟情于守鹤多年,现在闻人逐的说法更印证了这一说法,他从未再尘世中真正娶妻,那么又是谁会为他生下闻人浩苊?

真是,很想知道呢。

……

夜幕降临,地宫中其实很难直观的感受到每一天的白日或晚上。

画汝一边帮芒棘铺着床铺,一边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从画汝去过幽净谷,整个人比以前更加沉默。

芒棘一直没机会找画汝好好谈谈,今晚却觉得拣日不如撞日。她坐在桌边拿出两个水杯各倒一杯,随后招呼道:“画汝,过来坐。”

画汝有点犹豫,不过她对芒棘的顺从从来没有改变。

“画汝。”芒棘把一杯水推到画汝面前,声音柔和的说道:“自从出了幽净谷,我一直忙于各种各样的事,从来没有问过你,你在幽净谷……如何了?北棂跟你说了你的身世吧。”

画汝听芒棘口中提及幽净谷,头就沉沉的低头,听完芒棘的话,只是弱弱的点了点头。

“虽然命运对你不公,可你也不应该如此难过,毕竟你来到了神暝宫,又来到了我身边,你看北棂有什么好的,一辈子被困在幽净谷中,她的见识一定远不如你,生活也不及你丰富多彩。”

芒棘边说边在心中恳求北棂原谅,她只是为了安慰画汝,并没有别的意思。

画汝抬起头,清澈的双眸看着芒棘,良久才道:“宫主,画汝从未觉得自己是不幸的。也许曾经的确有过,但自从被三公子带回神暝宫,画汝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当画汝来到宫主身边就更加幸运。

这一次去幽净谷,我知道了我的身世,也知道了自己的责任。可是时至今日,我依旧感觉不到自己有任何预言者的能力,北棂说我应该有辅佐宫主当上王者的能力,可是我觉得自己没有给宫主任何助益。”

原来是这样才让画汝一直惴惴不安,芒棘有点哭笑不得。

“画汝,因为守鹤的关系,现在存活在世上的预言者都已经失去了预言能力,这在你我之间不是秘密,你也该知道。预言能力有什么好的,你的能力从前没有觉醒,现在更没有觉醒的必要。

其实画汝你应该觉得幸运,正因为如此,当别的预言者不容于天地间时,你却能自由的行走在这世间,你不觉得满足吗?或者……”

芒棘笑得阴损,“你有一个能当上皇帝的儿子吗?”

画汝脸一红,低下头说道:“北棂说过,原本宫主是属于他的帝星,却因为先与我相遇才发生了改变,我一直在想,若在宫主身边的是北棂,宫主的人生就会更加圆满。”

芒棘一笑,“傻姑娘,你和北棂是双生,谁在我身边都一样。放心我会让存活在世的预言者都走出牢笼,也会让你和北棂姐妹团圆。”

“姐妹?”

画汝诧异的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了思路。

门外传来声音,“宫主,大公子求见。”

芒棘有点惊讶,不过想着自己和闻人浩苊的关系也算缓和,当她告诉闻人浩苊自己是前朝遗嗣后,曾明确的说,他可以随时和神暝宫划清界限,而她也会留给他下半生用不尽的财富。没想到闻人浩苊竟说愿意留在助她复国。

说实话,芒棘是希望闻人浩苊离开的。她知道自己穿越真相后,曾经看到闻人浩苊都会有的淡淡暖意终于变成了浓浓寒意。

对林峰的感情能够放下,但是林峰下了安眠药的牛奶,和那会让她不知死因的毒针一直让她记忆犹新。

不得不说,现今闻人浩苊的这张脸,简直就是芒棘噩梦的重复回拨键。

只是人家都可以抛下生命说陪你造反,现在还那么殷勤的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芒棘抽搐着嘴角,“让他进来。”

第三十三章 平地波澜

闻人浩苊手中捧着一个托盘,笑眯眯的走进了芒棘的房间,托盘上有个杯子,里面不知装着什么。舒悫鹉琻

他一边走进来,一边示意芒棘拿托盘上的杯子。

芒棘把杯子拿在手上,没看杯中是何物,只是诧异的却带着浅笑的看着闻人浩苊。

闻人浩苊一笑,说道:“芒棘,今日我到市集上逛了一圈,买了一头产奶的奶牛回来,这杯中是最新鲜的牛乳。听说牛乳能安眠,你喝了再睡。”

“咣当”随着芒棘脸上僵掉的笑容,手上的杯子也落到了地上,这时一股浓烈的奶香味顺着翻洒在地的牛乳飘逸了整个房间。

闻人浩苊也是一惊,他没有在意翻倒在地的牛乳,只是冲过去把芒棘拉后两个身位,用自己的衣袖帮芒棘擦着她身上溅射到的牛乳。“芒棘,你怎么了,小心碎片。”

芒棘怔怔的站在房间中央,随着漂浮上来的奶香味,她感觉一阵恶心,快步跑离房间。

曾经的记忆原来那么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只是闻到牛乳都这么恶心。

从幽净谷出来后,她曾忍不住思考一个问题,林峰与她之间是仅仅只有谎言和欺骗,还是最后林峰迫于无奈才对她狠下下手。

她会这样想,只是想在男人身上寻找共同点,若林峰一开始就是看上她富有的家产而跟她在一起,那和颜晋楚找她的初衷又有何不同。

原来,自己已经那么害怕被欺骗。

直到跑到一点牛乳味都闻不到的地方,芒棘才停下脚步,看着身边一脸担忧的画汝,她淡淡道:“重新给我准备房间,之前的那间,牛乳味完全散光前都不要再让我进去。”

画汝点头。

芒棘想了想又道:“去跟大公子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对牛乳过敏,以后别让牛乳出现在我面前。”

画汝又点头。

……

呆立在芒棘房间的闻人浩苊,神情略带恍惚的看着地上的碎片以及碎片周围淡淡的乳白色牛乳。

他的人生在大起大落之间来回游走,可就算他被关在神暝宫地牢,他依旧是神暝宫的大少爷,一样过着衣食不忧的生活。

今日的牛乳完完全全是他亲自动手,买回奶牛,挤奶过滤温热。

他的心境在芒棘把他从地牢第放出来后发生了强烈的转变,曾经他看中最高的位置,甚至一心想除去爹最疼爱的芒棘,可现在他不是了,他突然觉得人生中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值得他去执着。

看着芒棘和其他兄弟姐妹的相处,他觉得有些芒棘的确是真正适合当宫主的人。

从地牢中出来,他以为这段过去会是他一生的耻辱,而芒棘也不可能真正的信任他,他就将唯唯诺诺度过一生。

可是他完全错了,芒棘待他与他人无二,甚至为了表示对他毫无偏见,神暝宫的大事都会让他参与,让那些看他笑话的人重新尊敬他。

从未想过,他走错一次又一次,还会得到宽恕。

武林大会之后,芒棘去盛京,又奉旨去为齐盛帝寻长生法,最后在秀寒失去下落,这些他都是知道的,他在神暝为芒棘担忧。

发自内心的担忧,他已经不是那个迫切希望芒棘一命呜呼的闻人浩苊了。

最后芒棘回来了,她很忙,先是一直在追寻冰荒族的下落,后来回到神暝宫中也日日繁忙,最后告诉他,她是前朝余嗣,让他自由选择离开或留下。

闻人浩苊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留下,这样做是为了汇报芒棘的一片真情实意。

但同时他发现芒棘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也许在别人眼中她与往日无二,她依旧尊敬他这个大哥,但作为当事人的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芒棘的变化。

她与他有了刻意的距离,对于他的求见,以前她从不拒绝,现在却会一直寻各种理由来推辞。

男人也是有直觉的,他能感觉到芒棘在刻意的回避他,甚至是……不想见到他。

闻人浩苊在空无一人的芒棘房里傻站许久,才缓缓走出房间。

他与正好跑来的画汝碰个正着,画汝对大公子向来无感,声音是一贯的冷漠淡定,“宫主对牛乳过敏,以后不用准备了。”

闻人浩苊苦笑一声,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最显眼的便是床边柜子上的饰品盒,一个男子的房间有这样一个饰品盒是十分违和的。

闻人浩苊坐在床边,拿起饰品盒,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发簪,他拿起发簪在手中细细摩挲。

有次他偶然上街闲逛,看到这发簪脑中就闪过一个念头,这发簪和芒棘实在太相配,想着芒棘十六岁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买来送于她做礼物一定极好。

如今芒棘的生辰已经过了很久,这个发簪始终没有能找到机会送到芒棘手中。

看她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只怕送到她的手上,她也会随手丢弃。

闻人浩苊把发簪重新放入饰品盒,重新放回床头柜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

齐盛的光芒一年,有恒与齐盛开战,这时候齐盛的军队才见识了有恒看似与他们差不多的国力,拥有的确实无限强大的军事实力。

齐盛军节节败退,再进入冬季时,有恒军已经切入到当今齐盛帝当初离王的封地,墨江。

墨江对齐盛来说不仅仅是一块城池,这里既然曾是颜晋楚的封地,自然就是齐盛的脸面,若连脸面都丢了,以后哪还会有气势。

可是就在脸面一战时,发生了一件对齐盛军来说匪夷所思的事情。

墨江自离王当了皇帝,神暝宫销声匿迹后,一直平静非常。可当齐盛军和有恒军在墨江交火之时,却发生了让他们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像天降奇兵一般,突然杀出一支队伍。

不知的以为是有恒早年在齐盛安排的伏兵,而那些曾有幸见过神暝宫主的人会发现这支队伍的首领人物竟是当年与离王暧昧不清的闻人芒棘,而另他们更困惑的是此刻闻人芒棘的身份。

——齐麟女帝。

芒棘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之上,火红的披风下是一身黑色轻裘。她的手掌中托着的正是齐麟传国玉玺。

出战的齐盛大将实在有点不能接受此刻的境况,眼前女子无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她手中之物都足够让每一个齐盛人震惊。

所有人都知道,齐盛建国初期,齐盛帝对齐麟余嗣的铁血手腕,在所有人心中宁愿相信有人推翻齐盛再离新国也绝无法想象齐麟有人复国。

可女子手中之物却昭示着她的身份,还有她身后的大军所举的的确是齐麟战旗。

女子的笑容如同秋日的雪莲,唯美而清高,“二十年前,颜锦恒的窃国行为,至今我们都牢牢记得,最高之位向来能者登之,改朝换代亦无可怨尤。但他残暴的手段血染大地,至今都能听到大地在悲悯。

齐盛多立国二十载,当上皇帝的颜锦恒唯唯诺诺,当初对付前朝遗众的魄力去了哪里?而对于我,虽然颜锦恒退下帝位,可曾经的国恨家仇逃避不得。齐盛必然要遭受齐麟的践踏,让这浸满齐麟众生鲜血的大地活得新生。”

在齐麟女帝和有恒储君默契的眼神中,前朝和邻国对齐盛的进攻拉开序幕。

不知道芒棘这样露面传回盛京时怎样的消息,只知道自从她已出现,齐盛的军队就且战且退。

这样相当于两国打一国,且有恒的国力本就与齐盛相差无几,齐盛节节败退也并没有刻意。就在形势一片大好时,芒棘的脸色却一日比一日苍白,精神也一日比一日萎靡。

形势已成今日这个地步,若发生在别国,皇帝早就御驾亲征,可颜晋楚从未露过面,甚至也没有提出要谈判。

齐盛一路退,他们一路进。

齐盛无心管失城,而齐麟也没有把心思放在攻破的城池上,他们只是不断的向盛京逼近。给人的感觉,似乎无论齐盛新帝还是齐麟女帝,他们的心都已不在疆土之上,而是只想面对面的杀个你死我活。

这样几乎没有太多硝烟的仗也打了近半年,春季来临时,芒棘已经站在新阾县——离盛京最近的城池。

大军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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