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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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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娃娃把蚀麗颏交还给芒棘之后,又是“嘿嘿”一笑,怪嗔着声音道:“你们都想更进去对不对?可是我不喜欢你们,我就喜欢这个姐姐——”

他拉长音调,目光一扫,落在画汝身上,芒棘注意到他看到画汝时,神情中和方才与自己说话的时候有着明显的不同。

若说着娃娃对芒棘是喜欢,对画汝流露出来的则是敬畏。

这娃娃看了画汝半饷,才把手指向画汝,继续道:“还有这个姐姐,我也喜欢。嗯,你们心中想的没错,我就喜欢姐姐。我是个男的,男的自然喜欢女的,同样的道理,我不喜欢男的。所以女的可以进去,男的不可以。”

娃娃的话语让在场八个男的汗颜,只不过逸王等于是陪芒棘来的,他进不进去无所谓,颜晋楚最主要的目的也是陪着芒棘来寻解诛心蛊的方法,只要画汝和芒棘能进去,他进不进其实无所谓。

闻人逐的想法和颜晋楚差不多,虽然很明显娃娃口中的进去一定就是进到幽净谷内部,他很想去看看闻人守正是不是真的在里面,但他若真进不去,芒棘进去也是一样的。

迫切想进去的只剩下冰荒王,微生文,秋呈杰。

秋呈杰急急问道:“如何才能让我们进去?”

那娃娃撅起嘴巴,用手指抵着下巴,眼珠往上轱辘轱辘的转着,芒棘很想对他说,卖萌可耻。

娃娃终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眼中冒着光芒道:“你们变成女的就让进呗。”

秋呈杰满头黑线,随后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芒棘。他原本也想过用武力过关,但是衡量利弊之后,他知道自己万万不能这样做。

芒棘腰间那银色鞭子般的东西叫什么他不知道,但他是见识过那东西的厉害,现在这娃娃能轻而易举的自己解开这东西,可见这娃娃绝对不一般。

再按常理分析,娃娃都这么厉害,若他口中的里面,还有别的人,一定比娃娃更厉害,武力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芒棘接收到秋呈杰求助的眼神,也看到其他人眼中那种‘我们不进去也行,只要芒棘你能进去就是极好的,但若我们能一起进去就当真不负恩泽了’。

芒棘淡淡一笑,在画汝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什么。

画汝对芒棘的话向来顺从,她走到娃娃旁边,冷漠淡定的开口,“让他们一起进去。”

其他人都不明白芒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让画汝去跟这娃娃交涉,再看画汝表情僵硬,语气更像是命令一般,这样谈判肯定是要谈绷掉的呀。

哪知这娃娃听了画汝的话,脸上一直堆着的那种调皮笑容一下子就收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甚至有点委屈的看着画汝,胆怯的说:“是。”

“这娃娃真会虚张声势,看到脸色冷硬的就害怕了吧。”冰荒王又用他那种自以为很小声,其实很大声的声音发表评论。

没人想搭理冰荒王,只是出于他们翩翩儒雅的形象考虑,才对他淡淡一笑,表示不置可否。

进这里之前,芒棘就说过,在场的人不少天潢贵胄人中龙凤,对于芒棘让画汝来说这句话的原由很容易便想明白,只是如此一来,所有人对画汝的身份又有了疑惑。

自从画汝发了那句话,这娃娃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安安静静的带着他们穿越树林,便来到一个山谷口,一块巨石上刻着清晰的三个字——幽净谷。

“没想到,幽净谷真的存在于世间。”颜晋楚自入了山脉后便没有发表过什么言论,这算是他第一次发表言论,“也许谁都未曾想到,幽净谷竟在莫尔库山脉之中。”

那个沉默很久的娃娃终于也再次开口了,只是说话前先胆怯的看了画汝一眼,才道:“进去吧,有人等你们很久了。”

第二十二章 心无法承袭之重

等很久?

——芒棘意味深长的一笑。

众人刚要走近,那娃娃又发话了。“想来这里的,都是有所求的人。虽然现在都让你们进来了,可是那人现在只愿意见这位姐姐……”娃娃的手再次指向芒棘。

众人已经见怪不怪,觉得那位神秘人物要先见芒棘是情理之中,只是没想到娃娃在指过芒棘之后,一个弧度竟将手指向了颜晋楚,一脸的不情愿,补充道:“……和这个男的。”

这可就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就连颜晋楚自己也表现出了略微的讶异。

“凭什么呀。”假装微生武的微生文一脸不悦,“芒棘是我的,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老爸给捂了嘴。

进了这种不知神鬼的老窝,就连野惯了的冰荒王都知道做事得多一点顾忌。他都能意识到这一点,其他那些个肚子里不但能撑船还能放下整个天下的人们自然更是高深莫测的模样。

“姐姐,你和这男的快进去吧。”娃娃以目光示意他们所要继续前行的方向,随后就对剩下的其他人道:“其他人的客房都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带你们去。”

芒棘顺着娃娃目光所示意的方向看去,一道路上没有别的遮挡物,在道路尽头有一间清淡简洁的屋子。

其他人已经被娃娃带走,这里只剩下芒棘和颜晋楚。她看了他一眼,率先向那间屋子走去。

绵延一路,颜晋楚静静的跟在她的身边。

两人都把步调走得很慢,不知为何,芒棘的心情越发沉重,明明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画汝。

她想过,只要画汝这次能逃过一劫,什么回不回去都根本不重要,如果那个世界有爱她和她爱的人,这里又何尝不是呢?

在那来,自己只记得有一个林峰,其他什么都记得很模糊。而这里,身边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甚至画汝都可以为她付出生命。

芒棘把垂下的眼眸往身边的颜晋楚微微流转,曾经自己一直在逃避对他的感情,可是自从画汝中了诛心蛊,那种分离在即的感受让芒棘也感受到什么叫诛心之痛。

她曾想,如果她要和颜晋楚这样永远分离,会是怎样的感觉?只是这么一想,芒棘的心就忍不住一疼。

留下吧,不要再去想离开,这里有很多爱她的人,她也慢慢的喜欢上了他们。

而且……这里还有他。

明明自己已经把一切想得那么美好,找到幽净谷救画汝,怎么回去?她不会问,不会关心,就当是回不去了。林峰,这一生只当是我对不起你,但一切都只是因为不可抗力,谁能想到我竟然会穿越。

只是现在,芒棘走向那间屋子的每一步都份外沉重,就好像在提醒她,有许多事情并非逃避就可以。

芒棘自嘲的笑了笑,为何那么不安?只是去求取诛心蛊的解药,能发生什么。

到了屋前,他们与里面的神秘人此刻终于只有一门之隔。

芒棘刚要伸手去推门,突然颜晋楚拉住了她的手。

“……”芒棘一惊,看向颜晋楚。

一缕微风拂过,颜晋楚乌黑的发随风轻轻飘扬,却遮不住他乌黑的眸子,那眼眸是如此凝重的看着芒棘,说道:“这一路,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你……芒棘,现在就告诉我,你会离开吗?”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有冒着欺君之罪请来圣旨带芒棘寻找幽净谷的行为。

那一晚他知道了很多,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便是圣贵妃和芒棘之间的协议,原来自己登上帝位之日便是她离开之时,甚至如果她来到幽净谷,这离开的时间还会不可知的提前?

曾经那个位置,这个天下是他的一切。可如今若她不在,其他的所有是不是还有意义?

芒棘被颜晋楚拉住推门的手,先是一怔,听完颜晋楚的话心中却满溢出一种幸福感。

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这本就是一个如同梦一般的美丽故事。现在这样美好的故事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并且……不是梦。

这样美好的感觉缓解了所有紧张压抑的情绪,让她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温柔的爱着。

芒棘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搭在了颜晋楚拉着她的手,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笑有多美。“不会——我不会离开。”

颜晋楚为芒棘的这个笑容而沉醉,因芒棘的这个承诺而安心。

屋子的门被推开,芒棘与颜晋楚并肩而行,只是两人的脸上没有方才那一路的凝重。

屋外虽谈不上阳光明媚却也光线明亮,可进入屋内的芒棘却感觉自己仿若置身黑夜中,只能隐约感觉到距离他们十步的地方有一个人在地上盘膝而坐。

“我终于见到你了。”从人影那传来的是一个女子的靡靡之音。只是她说的是‘见到你’,也不知道这个你指的是芒棘还是颜晋楚。

这时,又有一人不知从哪个角落慢慢走出,端着一盏不算十分明亮的灯放在了女人影附近的桌上,又慢慢走开。

芒棘透过昏暗的灯光才隐约看清这女子的容貌,在看清的同时她一怔,出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画汝,刚想走过去却被身边的颜晋楚拉住,他对她摇了摇头。

芒棘倒吸一口冷气,冷静下来的她片刻之间便知道眼前女子虽然和画汝长的极其相似,但绝对不是画汝,“请问,你是……?”

他们未曾走进,那女子却起身走向他们。

她的动作极慢,并且从起身开始,她每一个能生风的动作都会带出一股诡秘的异香,待她走到芒棘身边,整个屋中早已满是这种香味。

这香味诡异,有毒无毒无法得知。不过芒棘和颜晋楚都脸色平静,过来的一路虽不艰难却实不容易,这里连一个娃娃都那么深不可测,其他人若真要对他们不利,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那女子在很近的距离仔细打量完芒棘后,又把目光转向颜晋楚。

这般探究的眼神,芒棘心中非议,这女子就差弄个显微镜把他两摁在显微镜下看了,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意识到,幽净谷里的人好像都是预言者,这人要知道她心里想了什么,不会真去弄个显微镜吧。

“哼……”这女子面朝颜晋楚,这一声哼的很不屑,紧接着却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就是守鹤与颜锦恒的孩子……好一个守鹤,好一个颜锦恒。”

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那语气那表情便能让人感觉到此刻她的心中有不少怨怒之意。

女子说完便不再看颜晋楚,而是走到芒棘身边,微微躬身后用与方才截然不同的轻柔语气说道:“我叫北棂,此刻是幽净谷的主人,可下一刻却未必了。”

芒棘没有想到这个叫北棂有着和画汝有相同长相的女子竟然是幽净谷的主人,并且能感觉到女子对颜晋楚满满的恶意,同时也能感受到女子对自己有着一份特殊的敬意。

这份奇怪的敬意从何而来?还有她说此刻是幽净谷的主人,下一刻却未必了,是什么意思?

北棂对着芒棘淡淡一笑又瞥了颜晋楚一眼,说道:“我现在要告诉你们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同时因为她转身的动作,那股异香越发浓烈。

“众所周知,这世间之所以会有一个叫齐盛的国家,是因为颜锦恒行不义之事灭了齐麟。我虽无意把幽净谷说得多么至关重要,可是有一点无法否认,靠颜锦恒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一切都因为幽净谷最大的罪人——守鹤。”

北棂又一次提到了颜晋楚的母妃,使得颜晋楚的眼神不经意的闪烁了一下,他虽对北棂对他母妃的态度有非议,但他也明白自己对真相一无所知。

他其实很想知道事情最真实的模样。

北棂幽幽的叹了口气,“虽说守鹤是罪人,但别人不知我却知道,于最初她也只是一个受害者。走出幽净谷的预言者都很明白自己的使命是辅佐所对应的帝星,可世间的事就是如此,明明知道应该如何,偏偏控制不了骚动的心。

在幽净谷生活的预言者们能预知一切却不经世事,这让有的预言者在进入尘世后被花花世界蒙蔽了睿智的双眼,看不清事实的真相,走向了溃灭的道路。

守鹤离开幽净谷应该辅佐的是齐麟国帝王,可她却在路程中认识了根本没有帝星之相的颜锦恒,无知的守鹤对这个看上去风流倜傥儒雅俊逸的男子动了情,知道他有帝王之心便违背天意去帮助颜锦恒,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现在世界的次序生生被守鹤打乱,连累众多预言者,而她虽然和颜锦恒结成连理甚至有了孩子,可结果又如何?她终于看到颜锦恒是多么寡情,而她自己却永远不容于天地之间。”

芒棘为之唏嘘,原来这就是圣贵妃被困华丽宫殿之前的遭遇。

与此同时芒棘想到另一个人,秀寒深雪之下的守瞳。如果说圣贵妃是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那么守瞳这样的预言者岂不是太过无辜。

“她这一生真的都无法再走出来了吗?”芒棘这话并不是为了圣贵妃而问,而是为了守瞳。

北棂斜睨颜晋楚一眼,冷笑道:“办法是有的。这既然是上天给予的天罚,那么能解除的也只有上天,既然次序被打乱,原本的帝星都已移位,如若她的儿子能当上天子,那她作为天子的娘亲便能够摆脱天罚。”

一直在静静聆听的颜晋楚听到北棂这样的说法瞳孔暮然一凝,圣贵妃从小教导给他唯一的事情,就是如何去争夺齐盛帝位,曾经他以为母妃是怕若别人当了皇帝会对他不利。

可现在,一切都被推翻。圣贵妃只是为了自己,为了能摆脱那个虽然华丽却禁锢她人身的牢笼。

芒棘能感觉到颜晋楚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知道这样对颜晋楚的打击很大,他从小没有感受过人世间的爱,曾以为母妃让他争夺地位就是对他最大的爱,没想到母妃也只是为了自己。

她想出言安慰,“颜晋楚,或许她只是……”

“芒棘,不用说了。”颜晋楚苦笑着摇摇头,“若这不是她最终的目的,她为何不告诉我?其实她并不在意到底谁能当皇帝,她只是想走出那个牢笼。”

北棂冷冷的看着颜晋楚,“我要告诉你的事已经说完,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颜晋楚闻言,搀起芒棘的手转身就要走,北棂却再次开口,“我只说让你出去,她得留下。守空,为这位公子安排客房休息。”

“是。”这是娃娃的声音,应声同时屋门被推开,他看着颜晋楚,“喂,那个男的,跟我走吧。”

这这里挣扎没有任何异议,颜晋楚回头看向芒棘,缠着芒棘的手越发用力,眼神中流露出一切语言——芒棘,在进屋前答应我的事,可别食言。

纵然他对整个世界都是虚情假意,但他一直真正的爱着他的母妃,可今天他却得知,一直深爱并且以为也深爱他的母妃一直在骗他……若是……若是芒棘也要离他而去,他该如何?

芒棘对着他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放心,我不会。

有了芒棘无言的承诺,颜晋楚的脸上竟浮现淡淡笑容,放开芒棘的手,跟着娃娃离开。

屋门被带颜晋楚离开的娃娃顺手关上。

芒棘正诧异北棂还有什么要跟她说的,猛然又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帮画汝求取诛心蛊解药,结果听了圣贵妃的故事都把正事给忘了。

刚要开口,却看到北棂像是腿软了一般猛的摔倒在地上,随着她剧烈的动作,那股一直在弥漫的异香越发浓烈。

芒棘知道北棂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快步上前要扶北棂,却看到北棂艰难的撑着身子,幽怨的看着她,半饷才到,“她叫画汝?放心,只要她到了幽净谷,诛心蛊不解自消。”

芒棘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画汝的诛心蛊此刻等于已经接了,在然后她不想也知道北棂和画汝长相相同果然不是巧合。

北棂露出了极复杂的微笑,“你叫闻人芒棘对吗?我……能不能叫你芒棘?”

芒棘被她毕恭毕敬的态度搞得很不自在,胡乱的点点头。

北棂笑了笑,垂下眼眸,她的眸子如同深渊一样沉静寂寥。“你一定闻到了这间屋子里的香味吧,知道我为什么会散发出这些味道吗?这些是我正在逐渐弥散的魂魄。

守鹤违背天意,受到连累的怎会只有几个预言者……整个幽净谷都要为她的谎言付出代价,灭顶之灾指日可见,就算我苦苦支撑,幽净谷的存在,至多不会再超过十个年头。”

芒棘惊诧的看着北棂,当时守瞳说自己受到牵连时,她已经觉得这天罚来的实在不公,没想到那样的不公比起此刻听来的,只是细微而已。

北棂不顾芒棘复杂的眼神,淡淡说道:“你刚进屋见到我时那惊讶的眼神,我和画汝一定长的很像吧?也难怪呢,她是我的妹妹,孪生妹妹。”

芒棘已经来不及惊讶了,只听北棂继续道:“幽净谷的主人只能有一个,可娘亲却生出了孪生姐妹,与预言者而言,双生并蒂是会惹来大麻烦的。

妹妹被丢弃是秘密行事,只是这里不是普通地方是幽净谷,面对满谷的预言者,幽净谷主人出双生并蒂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只是这件事虽然被察觉,但无人能感应出妹妹在何方,甚至是生是死都无从所知。

既然双生并蒂已出,所有人只能静静等待那大麻烦究竟会是什么。直到后来出了守鹤的事,幽净谷终于要面对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而对于我们预言者而言,什么都是能破解的,所以当知道守鹤没能去到她应该辅佐的帝星身旁时,我就派出守正希望能把错乱的次序尽可能的挽回。于是守正就去到当时齐麟帝的身边。

可是,错终究是错。齐麟最终还是走向灭亡,齐盛立国。同时颜锦恒利用完守鹤对她便不如当初,就算守鹤生下孩子也没能改变自己只是她众多后宫中的一人。

守鹤为了挽回爱人的心,开始不择手段。也许别人信口雌黄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预言者便是灭顶之灾,她受到了天罚却依旧不死心,妄想自己儿子当上天子那一日,她能摆脱牢笼不受束缚。

与此同时,我派出去的守正也在为这天大的乱错做着挽回。他努力出的结果便是你,芒棘——齐麟最后的皇嗣。

只是枉我们身为幽净谷中的世外高人却谁也没能看透,你并不是我们以为的,守正为了拨回次序而创造的奇迹。你是错乱次序中真正的帝星,你是那个——应该由我这个幽净谷之主亲自去辅佐的王者。

谁说幽净谷掌控一切,明明一切早在冥冥中被注定。我没有去到你的身边,但是画汝去到了你的身边。

幽净谷真正的主人,应该是那个被娘亲狠心抛弃的画汝……我的妹妹。

现在我以自身魂魄苦苦支撑幽净谷,只盼妹妹能够在幽净谷毁灭前助你登上王者之位,也许那样幽净谷还能有救。”

昏暗不明的屋子,四处弥漫的异香以及……北棂毫无生气的身躯,这一切像是混合成了一道龙卷风,席卷着芒棘的内心,很多画面纷纷在眼前脑中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不……”芒棘慌乱的站起神,朝着屋门便大步跨去。“我……我只是穿越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别给我那么大责任,我什么都不知道……”

“芒棘……”北棂哀鸣一般的声音还是让芒棘停下脚步。“芒棘,世上没什么事实可以通过逃避来解决的。你来到这个世界,来到幽净谷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既然你来到这里,事实的真相就将逐渐展露在你心中,你根本无从逃避。”

芒棘跌坐在屋门前的地上,泪水不知不觉从她眼眶中流出。

第二十三章 悲伤逆流成河

是的,芒棘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明几分,那些不曾看到的一切现在却像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回荡。

她一直竭力的把自己与闻人芒棘分别开来,殊不知原来她就是闻人芒棘。闻人芒棘三岁前的记忆如潮涌一般,就连娘亲怀胎时的记忆都变得历历在目。

娘亲是如何和她的生父齐麟帝苦痛分别,娘亲是怎么忍辱偷生隐人耳目的东躲西藏,又是如何凭一弱女子之身艰苦抚养她,她直到三岁才被闻人守正接回神暝宫,娘亲和她一起被接回神暝宫,娘亲却因多年劳心耗尽心神,在去神暝宫的路上就死去了。

而她自己初入神暝宫却处处被闻人守正的亲儿们针对,也早早夭折,被其他亡灵寄居其身。

虽三岁夭折但她也是幸运的,毕竟这里的苦痛生活不用她来继续。命运轮回投胎转世,她去到现代,并且她所在的家庭非常富裕,父母对独生女的她非常疼爱。

当一切幸福满溢之时,命运的不公再次降临到她的身上,父母出国办事飞机事故使得去到现代的她再次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还好她的生命中出现了视她如宝的林峰,她才能度过最痛苦的日子。

就算现在的她以第三人的角度去看那些过往都会再次燃起对林峰的念念不舍。那些回忆是如此真实,所有的一切历历在目,看到这些她甚至都有了动摇,是不是那个世界才真正属于她。

很快走马灯的画面到了她穿越前夕。

那是她在那个世界,命运的转折点。

画面中林峰温柔依旧,递了一杯他亲手为她倒的牛奶,俊逸的眼中满是柔情,“林太太,喝了牛奶早些睡,婚期将近,我希望酒宴的那一天,你会艳压四座,所有女人因为羡慕你貌美如花在心中暗暗发狂,所有男人都会因为你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子而疯狂的嫉妒我。”

她调笑的接过牛奶,嘬了一口,得瑟的说道:“切,林先生,难道现在的我不艳压群芳?还有啦,我们只是领了证,法律承认了我们,我却没有承认哦,在我心中只有办了喜事,过了那一日的洞房花烛夜,我才是你真正的老婆。所以先别叫我林太太。”

林峰‘扑哧’一笑,看着她手中只嘬了一口的牛奶,“是是是!法律承认有什么用,只要你不认是我老婆,我就是一个没老婆的人。你一个现代人,思想还真是复古,不如生到古代去得了。快,把牛奶喝了,睡觉了啦。”

她举起杯子‘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光了牛奶,打了个哈欠顺手把空杯子递给林峰,一股困乏之意瞬间袭来,也许是最近忙于婚事,太累了,她用手捂着在打哈欠的嘴,说道:“我先睡了,你也早点。”

林峰接过被喝光牛奶的空杯,温柔一笑,“好。”

这些应该就是芒棘穿越前与林峰最后的对话。

芒棘现在看到这些,都会清淡的笑起来,自己穿越过来后记忆一直模糊不清,一直以为自己和林峰还没有结婚,原来只是没办酒席,证早就领了,看来是自己思想迂腐了,总觉得没有众人见证过的婚姻并不算数。

按理说,之后的记忆就该是穿越来这个世界的回忆,可现在以第三人角度看自己过往经历的芒棘却能看到她不知道的……那些事。

在她喝了牛奶睡下后,不久便进入沉沉梦乡,她的嘴角还因为心情欢愉而挂着浅浅微笑。

也正是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不请自来,并且一跨入她和林峰的房子就双手搂上了林峰的脖子,对着林峰狠狠亲了一吻。

回忆中竟然出现这样的画面,瘫软坐在北棂屋中的芒棘都不可控的一颤。

她看清楚了,那女子是她的一个远亲表妹,从人际关系上也许应该算是亲戚,可这表妹她实际的关系是很远且不亲。

远亲表妹吻过林峰之后,走进房间看到沉睡的她,嗤笑一声转头看向林峰,“我现在揍她一顿,她都不会醒吧?”

林峰褪去了往日温文尔雅的伪装,给自己点了根烟,笑得一脸痞态,“牛奶中的安眠药份量可足的很。那个东西,你带了吗?”

表妹从随身小包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支针筒,“喏,这可是高级货,很贵的。虽然贵但卖家说用这个医生也只能查出是心脏病突发。”

表妹把针筒递给林峰,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她,“你真忍心?跟她这么久了,好几次看起你们的样子,我都以为你动了真心,没想到你最后还是要下手。”

林峰斜睨着床上沉睡的她,露出了一贯柔情目光,只是一瞬后便换成了冷笑,“她啊,漂亮是漂亮,可那顽固不化的思想根本不像个现代人,跟你没法比。”

说着还挂了表妹的鼻子一下,以示爱昵,“主要我的高利贷实在拖不下去了,又没有理由一下子问她要那么多钱,万一惹她身边那些麻烦家伙怀疑,我装了那么多年的乖乖就白费了。现在我们结婚证都开好了,只要她这个没爸没妈的死了,遗产自然属于我这个丈夫。那些人查不出她死因有异,根本管不了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针筒,猛的扎入她的身体,慢慢推动,针筒内透明色的液体被慢慢推入她的身体。“她爸妈是有钱人,留给她不知道多少财产,有了这些钱,不但能把高利贷全部还清,还能保证我今后的荣华富贵。有了钱要什么美女没有,损失了这个也算不上什么。”

针筒中的液体一滴不剩全部被注入了她的身体,而原本就算在沉睡中手都微微握着的她,手掌慢慢张开,片刻之后,她红润的脸色就变得比雪还苍白。

唯一没有变化的只剩下她幸福入睡时轻微扬起的嘴角。

死亡时仍在微笑,这样算不算一种幸福?

空的针筒被小心的放置一边,这是最重要的证物,等一下必定会被毁尸灭迹。林峰的手慢慢搭上她颈边动脉,确定感受不到任何跳动后,他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好像有那么一点悲伤,那么一点点……更多的只有将迎来新生活的喜悦……

以为自己得到全天下幸福的她以为自己只是沉睡,可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出现在神暝宫后殿之中,而等待她的是一场谋杀未遂和闻人逐的出现。

看到娘亲苦痛人生时流出的泪,在回忆与林峰的甜蜜中干涸在面颊上,可是此刻,她的泪再一次滴滴落下。

其实记不清楚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人生难得糊涂。

现在自己记得那么清楚,看得那么真切,也将活得那么清明,真的好吗?

真的会满足吗?

真的还会快乐吗?

一直以为自己是穿越界的奇葩,睡个觉都能莫名其妙的穿越。原来根本不是这样,她是被最爱的人害死的,她是被遇人不淑害死的,她是被自己的天真害死的。

而她之所以来到这里,根本不是穿越,而是重生。

她本就属于这里,现在只是回来了。

真是讽刺,难怪当初闻人守正问自己,闻人浩苊和林峰到底有什么不同。当时自己觉得好笑,这两个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现在才知道自己多么愚蠢,这两个人果然同气连枝,都是一心想着要从她的死亡中谋得利益的人。

她还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去,真是可笑。

回去干什么?看那对狗男女如何挥霍杀死她得来的遗产,并且生活得多么逍遥快活?

不甘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凭什么?凭什么她在这里才结束了悲惨的命运转眼去了那里还要那么凄惨?

有什么比被马上就要办酒席的老公杀死更可悲的吗?

芒棘呆愣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迷茫。

北棂慢慢挪动身躯,来到芒棘身边,伸出衣袖为她抹去脸颊残余的泪痕。“芒棘,你的过去很痛苦,对吗?可现在一切已经不同,你是天生的王者,而你来到了这里,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会改变。”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交到芒棘的手上,“那个世界的一切只是你生命中的插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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