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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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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刚才那些被殿下要求的回避的白衣杀手们,待他们跨出秀寒之时,便会只记得殿下把神暝宫主带到秀寒是为了和芒棘谈一谈如此篡得帝位。那些人可是如假包换,殿下的人啊。
还有一件事,倒是我前几日刚刚学会的。以前一直以为人皮面具是烂大街的货,后来才知道那东西是用真正的人面皮制作。”
觞王面露绝望和惊恐,不死心的问道:“到底为什么,是什么让你非杀本王不可?”
芒棘墨黑的眸子如同深渊一般,“都说将死之人特别清明,你猜呢?”
“……为了老六?……是,你为了老六非置我于死地不可!”觞王的脸上褪去了先前的惧怕,换上狂佞的笑,“神暝宫主与老六之间有私情,这虽然传得沸沸扬扬,但我们都清楚的知道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没想到却是真的,老六这样的人……闻人芒棘,总有一天,你会后……”
觞王的话还未说完,芒棘就从腰间抽出蚀麗颏,这带刺的银鞭仿若有生命一般缠绕上觞王的身体,那些荆棘般的尖刺扎入了觞王的身体里,如同蟒蛇一般,蚀麗颏越缠越紧,觞王身上却看不到任何伤口。
觞王的身体渐渐无法支撑,双膝着地跪在地上。
今天这你死我亡的结局早他意料之中,只是他绝没有想到死去的会是他,更没有想到芒棘会真的说杀就杀,他的命比很多都尊贵,也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可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惨烈阴森的看着芒棘,他会在地府等着,看她能和老六逍遥多久。
没想到芒棘也蹲下身子,轻轻的在觞王耳边道:“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殿下——齐盛是窃国之贼,齐盛帝以为自己断了齐麟的所有血脉?不妨告诉你,他错了,我就是齐麟留下的,最后的皇嗣。”
芒棘说这段话的目的仅仅是想在觞王死前再狠狠得郁闷一番,却没i昂到这话一说,濒死的觞王眼中却演出一道犀利的光芒直射芒棘。“你……你……”
芒棘直觉有点异常,向后退了几步,这是觞王的嘴里射出一根细丝般的银针。
“宫主小心。”画汝的反应飞快的出现在芒棘身前,为她挡住那支银针,而银针插入了画汝的左肋之下。
这些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芒棘却也看得真切,她扶住画汝,“画汝,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在那银针刚刺入画汝身体时,她感觉到身体一阵刺痛,随后全身上下都有了异常的热感,只是那感觉在片刻之后便消失了,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她运功把那银针逼出体外。“我没事。”
芒棘看着银针被画汝逼出体外后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她觉得上网在死前特意射出的这根银针不可能只是单纯的银针,上面一定有毒之类的。
她犹疑的看着画汝,画汝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真的没事,芒棘才彻底放下心来,若有毒画汝自己也一定能感觉到。
再看向觞王,他此刻已经停止呼吸,面上还保留着银针没有射到芒棘的遗憾表情。
芒棘叹了口气,对那群已经起身的神暝侍卫说道:“按计划进行……觞王的遗体,找个地方安葬了吧。”
每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也许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都有值得赞扬的地方。
就如同觞王,他一生为自己能登上齐盛帝位做着天怒人怨的事情,甚至不惜杀兄弑父篡位,可最后面对死亡已放弃挣扎的他,在听到芒棘乃前朝后嗣的时候,才孤注一掷下了最后的杀手。
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才动了这样的杀机?
知道了芒棘的身份,便知道神暝宫不可能为朝廷所有,同时芒棘能让冰荒王送上他并未写过却存在的密信,可见神暝宫和冰荒族早就暗通曲款,是不是还有他不知道的?
当初齐盛帝对前朝后嗣赶尽杀绝,为的就是不让齐麟再有任何崛起的机会。没想到那样的屠杀依旧有了漏网之鱼。
就算他无法再登齐盛帝位,他也要解决掉齐盛所可能存在的危机。
这些让芒棘对觞王有了最后的敬佩,古代人注重全尸。虽然注定无法让觞王保持完整的容貌,全尸还是给得起的。
芒棘最后看了觞王一眼,从此‘他’就要开始逃亡生活,会有很多各地官员看到觞王的逃亡路线路径他们那里。
就让觞王‘逃’一辈子。
第十五章 久怀慕蔺
三皇子逆反,在当时引起一大波澜,还有各地都有隐约瞧见过逃亡中觞王的时间。听闻齐盛帝暴怒,示意一定要将这个逆子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主要是见尸,帝王从来容不得逆反之罪,他想见到觞王只不过是想确定这孩子没丧心病狂的和别国勾结。就算觞王能活着见到齐盛帝,想来不出几日也会变成尸。
而觞王一日不被抓回来,就会成为让他永远坐卧难安的因素。
既然觞王夹着尾巴逃跑了,那么由他负责接去盛京的芒棘都被扔在原地不能继续前进,也不能自己做主回到墨江。
那几个在秀寒幸存下来的杀手被神暝宫中的高手洗了脑,对秀寒里发生的一切,只留下了他要和芒棘商量大事便让他们离开的记忆。于是齐盛帝的旨意是让她在原地等着,另派特使来接芒棘。
原地?芒棘笑得戏谑,若在秀寒站上几日,只怕要变成冰雕了,或者她可以试着再去找找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去到积雪之下,和守瞳唠唠嗑?
最后觞王迎芒棘剩下的队伍以及神暝宫众人就在冰庄落了脚。这是公款吃喝的好时候,那些人也不对齐盛国客气,选了冰庄里最赫赫有名的客栈。
很巧,就是颜晋楚带着芒棘住过的那一家。
掌柜一眼就看出这队伍非比寻常,一脸谄媚,还亲自为几个一看就身份不低的人安排客房。
当掌柜与芒棘照面时,那掌柜一怔。
上一次来到这里,芒棘被颜晋楚包裹得很严实,见过芒棘的也只有掌柜,不过芒棘容貌的变化日新月异,现在与上一次来冰庄也快半年,按理说这掌柜应该认不出她。
“看什么看?”不知谁凶神恶煞的来了一句。
那掌柜赶紧低头赔罪,“小的走神了,走神了。”
待把这些达官贵人的客房统统安排好,掌柜才心有余悸的回到账房。犹豫半饷才问身边的小二,“你觉得那姑娘,是不是有点眼熟?”
这小二在这里也工作多年,他笑道:“掌柜看到漂亮的姑娘都觉得眼熟,而能来到我们这家客栈的都是漂亮姑娘,所以掌柜都眼熟。”
掌柜挠了挠头,似乎……是这样吧。
在客栈一住就是十天,掌柜叫苦不迭,不过痛并快乐着。一边是知道了这群贵客是天子近臣,自己的店顿时又上了一个档次,另一边是不得不为了这群人拒绝了其他客人。
还好十天后,有人来向芒棘汇报,接到旨意,新的使臣应该今日就会到。
芒棘百般无趣,双手支着头看着窗外,“画汝,你说会是谁呢?”
画汝却没有回答。
芒棘这才回过头看画汝,发现画汝正站在一边发着呆。说起来,画汝好像越来越会发呆了。
对了,似乎画汝马上就要十八岁了,古代女子这岁数已经算晚婚年龄了,是不是该早一点帮画汝找个好人家。
真的要把她许给闻人逐吗?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这次去了盛京问问当事两人的意见再做决定。
芒棘放下窗架,走到画汝身边,提高音量,“画汝,你算算时间,闻人逐去冰荒族这一来一回,什么时候能归队?”
“啊……”画汝从走神中突然被拉回思路,“副宫主离开时说与我们再盛京相会,他应该和冰荒王一起去到盛京。”
“嗯。”芒棘点点头,又道:“画汝,觞王那根银针……真的没什么吧?”
画汝眼神一凝,低下头,淡定的回答:“已经过了十日,没事。”
也在此时,客栈之外突然有了阵阵喧哗之声,冰庄算是旅游胜地,人来人往天天都热闹得很,但这样的喧哗声和往日有明显的不同,可想而知,迎接她的使臣终于到了。
芒棘淡笑着走向窗边,一手支起放被自己放下不下的窗户,会是谁呢?
外面有着‘离’字标记大旗迎风飘扬格外耀眼,街道两边聚集着不少人都伸长着脑袋想瞧一瞧这位绝色皇子的真容是否如传闻所言。
啧啧啧,人群中还是女子的数量更多一点。
离王殿下备受皇恩,却至今没有王妃,是齐盛女子们最适合的思春对象。
芒棘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曾想到过也许会是颜晋楚,可很快便被自己否决。就算自己花了那么多功夫来减轻他在有恒一事中的过失,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永远‘逃亡’的觞王身上,可齐盛帝的心中总还会有许多犹疑,召回颜晋楚问一问事情的始末才是必然。
齐盛怎么可能派一个还没有彻底洗清罪过的皇子来迎接一个也许差一点点就和另一个皇子勾结成奸的她。
没想到——结果真的会是他。
芒棘不知道,颜晋楚来冰庄的一路上,心情同样复杂。
有恒的事没有成功,颜晋楚的确有摆脱不了的罪责,可说到底在有恒发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颜晋楚的责任本就不是全部。
何况刘烨清副使是觞王暗桩的事暴露,虽然刘将军已是死尸一具,但颜晋楚能在暗潮汹涌的时期一直保持着最受齐盛帝器重皇子的身份,自是有他自己的手段。
把有恒的过失推到觞王的身上早在颜晋楚的安排之中,他一直在传州是故意为之,不让觞王觉得自己占尽优势爬得更高,又怎能让他摔得最惨?
颜晋楚把欲擒故纵玩得淋漓尽致。
所有人都以为觞王在盛京如鱼得水对离王无尽打压的时候,颜晋楚并不是没有还击,而是那些还击润物无声。
齐盛帝对自己的皇位向来看中,他需要儿子们为他卖命,却不需要任何一个儿子有替代他的能力。所以就算他再看中颜晋楚,也没有里他为太子,他根本不需要太子。
在齐盛帝的心中,齐盛是他的,不是别人的包括任何一个皇子的。
颜晋楚一边把有恒过失的罪责推得干干净净,一边又心甘情愿的领罪自请留在传州料理残局,这就是让齐盛帝最满意且看中的地方。
只是现在芒棘的雷厉风行比起颜晋楚的润物无声简单粗暴了许多。
当觞王意图逆反被识破后开始‘逃亡’消失一传出,颜晋楚想起在潜入武林大会和芒棘告别时,当他说不知何日才能相见,芒棘却说不会太久。
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件事和芒棘脱不了干系。
曾经只觉得这女子无比阴损,到底何时变得如此果决,如此大胆?
是为了他?
颜晋楚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芒棘,问一问她。故此,觞王的事一出,他一改先前低调行事的风格,自请回盛京——‘未想三哥竟至如此,儿臣自请回盛京陪伴父王左右以慰帝心’。
纵使齐盛帝再薄凉再寡情,面对儿子的叛逆总是伤神的,再想起先前大皇子逸王莫名其妙成了别国皇子……不管如何,到底也是自己从小带大,那时自己一无所有,对儿子的心意却是情真意切的。
不想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两个儿子就这么离自己远去,再看看颜晋楚发来的加急快报,觞王这段时间对他的落井下石就好像完全没被他放到这里去,这时候他没想着把觞王踩回来,而是在想着宽慰自己的心。
至此,颜晋楚回盛京已成必然,齐盛帝还格外开恩,让他去冰庄绕个弯顺便把芒棘一起接到盛京。
其实这一举齐盛帝还是有自己的心思,觞王在事情暴露逃跑之前已经在游说神暝宫主了,也不知道芒棘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既然离王和她一直有纠葛不清的暧昧,就让这个自己最省心儿子替自己探探芒棘到底是什么情况。
芒棘所在客栈的掌柜也和众多看热闹的人一样站在门口,离王的仪仗越来越接近时,他还打趣着对身边的小二道:“若是这样的大人物来我们客栈一遭,我们店里的价格就能翻一翻。”
小二正要附和,却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外头。这小二在这里也算见过世面,什么让他那么惊讶。
掌柜不耐烦的回过头,却发现离王的仪仗正是停在了他的大门口,掌柜和小二身子一软就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
掌柜刚还瞟到离王一眼,他想说他见过离王,离王这张倾城绝艳的容貌见过又怎会忘记。
就是去年冬季,他带着一个家奴和一个包裹着斗篷的女子来到这里,最后这三人都不知所终,给客房结账的还是另一拨人。
没想到他竟然是当今的离王殿下?!
楼上噔噔噔的跑下来几个人,纷纷下跪,“拜见离王殿下。”
离王不看这些人一眼,只把目光转到了楼上一排排的厢房,“她在哪?”
没有指名道姓,却没有人会不知道他问的究竟是谁。一人回答道:“宫主在厢房内,她已在冰庄十日。”
颜晋楚一语不发,直奔楼上。与他形影不离的易昭这一次倒没跟上去,静静吩咐道:“收拾行装,随时准备上路。”
……
厢房中的芒棘手一松,窗便被关上,她淡淡一笑,“画汝,去吩咐神暝宫众人手势行装,随时准备出发。”
画汝淡定的声音很久没有响的那么及时,“是。”
画汝推门而出,颜晋楚正要推门而入,两人在厢房门口擦肩。
颜晋楚的目光本并没有看向画汝,却在擦肩而过之后猛然回头一手伸向画汝右手腕,在脉上轻轻一答,电光火石之后便又放开了,速度快到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颜晋楚没有说话,转身走进厢房。
画汝眼神复杂的看了颜晋楚一眼,低下头转身离开。
厢房里并没有看到这一幕的芒棘在看到颜晋楚进来后,微微一笑,“这一次算不算殿下失算?我们这么快又见了。”
颜晋楚展露了芒棘许久未见的妖娆笑容,“的确是本王失算,没想到宫主行事如此雷霆,且滴水不漏。本王有一点好奇,我的三哥真的去逃亡了吗?”
芒棘侧过头去,“这个,你又何必问。只要知道,齐盛帝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和觞王再来一次父子情深的对话,即可。”
“芒棘。”颜晋楚走近几步,笑得奸诈,“你对将来的公公还真够狠的。”
芒棘嫣然一笑,对颜晋楚话里有意的调戏置之不理,“陛下之心海纳百川,这点点小事伤不了他多少心神,只是——不知会不会伤了殿下的孝子之心?”
终于,颜晋楚幽幽的叹了口气,“唉,芒棘啊芒棘,我们非要这么说话吗?”
芒棘斜睨着颜晋楚,继续笑得嫣然,“是你先这么说话的,我只是配合你而已。”
“芒棘。”颜晋楚又叹了一口气,很不像平时的他,“不该对觞王动手的,你该知道我自由办法处理,也许你这样做最快的解了我的困境,却给你自己带了麻烦。”
芒棘摇摇头,“你也该知道,你口中的麻烦对我来说根本不算麻烦。就算你父王认定我会助觞王造反,他也会想尽办法挽回我的决定。更何况现在觞王匆匆逃离,恰恰说明我并没有和他一起造反之意,若不然他不需要逃离。所以总是你父王怀疑,也只能听之任之。”
颜晋楚自己在桌前坐下,很顺手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听着芒棘娓娓道来。芒棘这样做的确会给她自己带来不少麻烦,但也正如她自己所说,那些麻烦根本算不上麻烦,特别是因为有他在。
只是有一点他很想问,并且很快就问出了口,“所以,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我?”
芒棘看颜晋楚那么随意的喝起了水,她说了这些话后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哪知颜晋楚突然认真的问出这句话,芒棘一口水就呛在了喉咙里。
“咳咳……”被水呛到不是病,呛到了却和牙痛一样要命。
颜晋楚很自然的轻抚芒棘的背帮她顺气,待芒棘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不顾脸还涨得通红就急忙解释道:“我才不是为了你,我答应过你母妃要助你登上帝位,我只是在铲除异己。”
颜晋楚先是一怔,随后却淡淡的笑了,这笑如同梨树上被风吹落的梨花掉进了芒棘的心里。
芒棘侧过头去却听颜晋楚的声音份外清晰,“是是是,我懂——我明白——”
这话说的,那语气,那音调,明显他恨不懂很不明白!
芒棘本还想再解释点什么,总觉得多说多错,最后决定饶过这个话题。“殿下奉旨接我去盛京,难道我们不需要抓紧,而是继续在这里唠嗑?”
颜晋楚嘴角勾起,眼神中脉脉含情,“芒棘,当初游遍四季,我们在这里分别,而今日却在这里在一起相聚,我很欢喜。若可以,我倒希望我们能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芒棘侧过去的脸上,凝住的瞳孔映衬着她几乎窒息的呼吸。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警告着自己,她是要离开这里的人,不该在这里对任何人或事产生任何感情。
可那样的警告在她疯狂脉动的心跳前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在芒棘心乱如麻时,颜晋楚轻柔的声音又道:“芒棘,再告诉我一件事,你对觞王动手后,他有没有伤到你?”
芒棘猛的被拉回现实中,想了想才回答:“他有射出过一根银针,画汝帮我挡了那针,不过很快就把银针从体内逼出,随后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原本我也有些不放心,可观察至今,画汝的身体也没什么异常。”
颜晋楚若有所思,淡淡一笑,“老三武艺不精,那也是垂死挣扎,没事就好。虽然我很想和你在这里多留一段日子,可现在非常时期,我们早一刻早盛京都会更好一些,所以我们马上就出发,可好?”
芒棘狡黠笑道:“我早就吩咐神暝宫众人准备好一切,就等着殿下一声令下。”
……
秀寒虽然下着漫天大雪,冰庄却春风沁心,那些站在街道旁看热闹的人群依旧站在街道上等着看离王去到那客栈里到底为了什么。
等待良久良久,就算只是春风和煦,有些美女还是冒出了不少香汗,心中还在遗憾怎么自己没住进那家客栈,后来才想起,那件客栈在冰庄赫赫有名,当初来都是想住的,一进去却看到掌柜苦着脸,说近几日不太方便接别的客。
只想着方才离王进客栈时的惊鸿一瞥,芳心更是跳动的厉害,离王美名在外,不过今日一见才知道,闻名不如见面,这一见,只怕一生心中都会住着这个人。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住着何方神圣?
在等待许久之后,终于看到有人从那件客栈后院牵出马车数量,还有不少人来来回回搬着行礼。
众人睁大眼睛。
几个身着武官服的人慢慢牵着马走出。难道离王就是来接这几个的?有点不像啊。
众人继续睁大眼睛。
可是看模样,行礼全部搬好了,离王仪仗也已经一副就绪完了,准备出发的模样也没见到离王出来。
难不成离王要住在这里?
直到仪仗开始缓缓行径,看热闹的人群心中遐想也进入巅峰,还有些女子纷纷想着等下一定要快点儿下手去那家客栈抢一间厢房。
又是一阵和煦的春风,把几辆马车轻纱帷幕轻轻吹开。
其中一辆马车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大家从被吹开的帷幕处清晰的看到里面正是绝艳天下的离王。
不过近乎同时,所有的女子心都碎了,因为在离王的这辆马车里还坐着一个女子。
可马车内光线黯淡,谁都没有看清那女子的容貌。
只有那家客栈的掌柜,在呆愣许久之后,才木讷的想起,这女子的身姿,不正是去年冬季,离王带来的女子吗?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对身边的小二说出心中所想……
第十六章 诛心蛊
在去盛京的路途中,芒棘也收到了明确消息,闻人逐已在盛京等候他们,而且已经等候多时。
芒棘看着闻人逐传来的密信,也能感觉到闻人逐等的很焦急外加一点不耐烦和责怪。
闻人逐知道芒棘要对觞王动手时并没有反对,能铲除掉一个齐盛皇子对他们来说有利无弊。可知道芒棘安排他去找冰荒王时就变得没那么乐意了,闻人逐始终觉得最关键的时刻,他应该在芒棘身边,无论现在的芒棘是否需要。
不过除了他又有谁能让冰荒王亲自去盛京呢?而且若不是他离开,觞王也不会放下警惕心。
虽然知道利弊,但是闻人逐依旧走得很不情愿。
芒棘让画汝回个消息给闻人逐,说他们不日也将抵达盛京,绝不敢让副宫主大人等候太久。
她淡然一笑看着窗外,明月已然高挂,该早点休息,明天又是一日没有停歇的赶路。
夜幕让一切都静谧下来,在驿站不远处有一湖泊,按说这个时辰所有人都已睡下,这湖泊边却有一男子静站湖边负手而立。
一缕温和晚风吹下湖边,那人乌黑的头发迎风飞散,平静的湖面被这晚风一吹,在月光的照耀下闪耀出粼粼波光。
随着这缕晚风,有一个身影脱离了旁边的树林,缓缓靠近湖边,看到湖边静如画的男子之后,身影的步伐变得犹豫,但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月光洒在身影的脸上,清秀的容貌清晰可见,更让人熟悉的是她说话淡定的风格。
“离王殿下为何要见我?”
画汝的语气向来淡定,说话也直截了当。
今日晚膳后,画汝就接到易昭暗中传递的消息,说是离王亥时会在驿站不远处的湖泊边等她,让她独自去见他。
画汝和离王见得不少,却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就连话也没说过几句,易昭对自己主子要见画汝很惊讶,并且特别嘱咐了要画汝单独去见他,换言之就是他与画汝的相见时要瞒着芒棘的。
在易昭心里,主子要见画汝也算情理之中,毕竟主子是在追求神暝宫主,从宫主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是个简单粗暴的切入方式。
可是画汝会不会同意见主子就真的很难说了,这女子给易昭的印象,纯粹就是芒棘身边的听话傀儡,从不把别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自己听从主子命令负责传说,以后画汝根本不会搭理自己,没想到画汝听了之后几乎没有思考,就默默的点了点头,同意的非常爽快。
易昭很惊讶的同时又接到一个任务,在主子和画汝见面的时候,提防着如今武功已经出神入化的芒棘察觉到异常。万一芒棘有异动,易昭就负责拖延时间。
易昭哭泣,这是他有史以来接到最差的任务,现在的芒棘那内力就跟野兽似的,万一真打起来,很伤神也很伤身啊。
颜晋楚看着湖泊中因方才那缕晚风而起的波动,明明风已停了很久,可湖中的水波却来来回回永无休止的模样,他轻叹一口气,“画汝,你真的没感觉到身体有任何异样?”
画汝下垂的眼眸骤然一凝,突然就跪在颜晋楚身边,“还请离王殿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宫主。”
“你起来。”颜晋楚对旁人很少用如此柔和的声音,更不可能看到他亲自伸手去扶一个在他面前跪下的人,可今天他都做了,只因她算是救了芒棘一回。“让你单独来见我也正是我的私心,我并不想让芒棘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可这终是瞒不住的。”
画汝没有起身只是把头低的更低,淡淡说道:“等宫主顺利到了盛京与副宫主会面后,我便会把我的情况告诉副宫主,随后便会寻个理由离开宫主身边……至于以后,我的去向,副宫主总会有更好的说辞。”
颜晋楚的目光第一次认真的落在这个跪在他面前的女子。
当他把眼光投入在武林之后,作为翘楚的神暝宫那么巧就在他的封地,他与神暝宫间的纠葛也算有些年头,可是那一日芒棘的出现是那么突如其来没有预兆。
那个女子的出现就像静夜中莫名的一道惊雷,没有给任何人任何的思想准备,也包括事事运筹帷幄的他。
芒棘当上神暝宫主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在叹息自己多年安排竟然毁于这个女子之手的同时,他也感同身受芒棘作为一个没有丝毫势力的弱势群体突登这样的大位会面临着什么。
而眼前的画汝——颜晋楚一直认为这个淡漠的女子是受命于别人看守芒棘的倒桩。
画汝和芒棘,在芒棘登上宫主之位前,两人根本没有丝毫的交集。他要查到这些还是很容易的。
也许对画汝的戒心有过减淡,却从没有消失过。
但是那一天,当颜晋楚去到冰庄与画汝擦肩而过的瞬间,便能感觉到这女子和以往的不同,她的身上缠绕着一股幽暗气息,这样的气息别人也许不能察觉,他却能清晰感应,这样特殊的能力也许是因为他的母妃是圣贵妃。
当时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把了画汝的脉,搭上画汝脉搏的瞬间,他心中就闪过不可置信,画汝身上竟然被种下蛊毒——诛心蛊。
齐盛帝建立齐盛,窃国所得使得齐盛立国之后一直风雨飘摇,为让皇权稳固,齐盛帝娶妃都是看中那些女子所能带给他的利益,而觞王的母妃正是山达族人,这个族极擅长蛊毒之术。
而诛心蛊的主人正是觞王的母妃,而齐盛帝之所以容许这蛊的存在也有特殊原因。
山达族人虽都擅长蛊毒之术,可这类毒物向来是双刃剑,所以世代山达族人出生都身上带蛊,唯一克制方法就是在体内种下诛心蛊,以毒攻毒。
而觞王身上也流淌着山达族人的血脉,故也需要诛心蛊压制体内原生蛊。离开诛心蛊,觞王和他的母妃便会死去,所以这是齐盛帝唯一接受在盛京出现的蛊。
这蛊在觞王和他母妃的身上是救命,但若进了别人的身体,那就如此蛊之命——诛心。
旁人中了诛心蛊,生命就进入了九九八十一日的倒计时,并且每一日夜晚都会有诛心之痛。这痛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每一日都会比前一日更痛一点,从第三十日开始拿疼痛便已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了。
最可怕的便是,山达族人身上的原生蛊与诛心蛊相克,所以这蛊在山达族人的身上出入自由,可普通人中了便无法可解,只能一死。
也因为这个原因,齐盛帝对诛心蛊的控制其实非常严格,盛京只有觞王和他的母妃身上有,并且没有任何多余的,他们若要把诛心蛊另作他用,他们自己便会丧命。
万万没想到,觞王与芒棘交手时竟孤注一掷用出了自己身上的诛心蛊。
颜晋楚很庆幸芒棘并没有中诛心蛊,若要看着芒棘心痛九九八十一日而死,那会是怎样的折磨?
现在,并不是所有人都幸免,画汝为芒棘挡下了那蛊。当他到冰庄时,画汝已经中诛心蛊十日,夜晚的心痛应该开始隐隐而显并逐日加重。
纵使如此,颜晋楚依旧没有真正相信画汝,也许她当时为芒棘挡下诛心蛊,只是以为觞王射出的是普通暗器,诛心蛊并不是世人皆知的东西,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以为自己中了普通毒物而已。
可是方才,看着画汝下跪恳求他不要把这事告诉芒棘时诚恳的眼神,他似乎多信了这个女子一点,也许她真的是对芒棘那么忠心?
颜晋楚墨黑的眸子如同会吞噬所有生命的黑洞一般,他带着最后的怀疑,说道:“若是你打算离开芒棘身边去寻求解药,完全不必等到我们抵达盛京,毒早一日解便少一份危险,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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