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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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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逐又道:“不过有一件事,枠影和媚芙对于这件事也许能多告诉你一点。小时候他们俩都说过自己被芒棘欺负,当时爹只以为又是他们故意告芒棘的恶状,所以未加理睬。只是我发现那次之后,一直跟着大哥背后欺负芒棘的这两人的确收敛了很多。”

芒棘越发的惊慌,她的手抚在心口,“闻人逐,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只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倾诉秘密的也许只有你……”

闻人逐走进芒棘,把她轻轻的搂在怀里,柔声道:“芒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怕。”

芒棘没有挣扎,只是在闻人逐的怀中闭着眼睛道:“这次我回到神暝宫之后,渐渐觉得有些奇怪。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是我在房中喝水时,我走神差点把茶杯摔倒地上,可我的身体却自己做出了反应,在被子落地之前接住了那个杯子,这样的反应绝不是我应该有的,当时也没多在意。

后来又有很多类似的事情,事发那一刻,我都没有留意,可现在连在一起想……今日,我只想随便跑开,却轻易的跃上了围墙……我……闻人逐,我不是真正的闻人芒棘,但又是她,你能不能懂?”

有点语无伦次的芒棘边说着,便似乎恍然得想到了什么——你的魂魄与你的身体没有达到最好的契合,而你的心却希望两者能融合,也许你该顺心而为。

既然这些都不是她本身所具备的反应,那么这些反应就来自闻人芒棘的身体,自己的灵魂开始真正的与闻人芒棘的身体契合了?

该用什么来确定?

“*上所受的外界干扰对实际的你影响并不大,最直观的表现便是你明明有十分的伤,可你却只能感受到两分的痛,甚至不痛。”

守瞳的话在芒棘的心中萦绕。

对了,疼痛!

芒棘轻轻推开闻人逐的手臂,从头发上拔下一直发簪。

闻人逐不知芒棘这样突然的动作是要干什么,想出手阻止。芒棘看了他一眼,道:“闻人逐,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闻人逐这才停止动作,可眼神中还是警惕的看着芒棘,以防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今日的芒棘,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芒棘拿着发簪,在自己左手中指一刺,她记得自己在现代时曾有一次检查身体需要采指血,没想到只是在指头上这样一刺,竟然疼的离谱,从此她都怕上了采指血。

所以此刻,她要用这个方式来确定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能感受到疼痛,鲜红的血慢慢映出……

似乎有一点疼,但又好像没那么疼。拼命的想自己应该疼才能勉强感觉到一点痛感。

难道自己的推理是错误的?

不死心的芒棘下手更重了几分,原本只是缓慢滴落的鲜血,渐渐下落的更为频繁,犹如断了线的红色珍珠。

闻人逐微微皱起眉头,不知芒棘到底要干什么的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芒棘。开始见芒棘只是刺自己的手指,他未作声响,可此刻见芒棘的发簪已经深深插入自己的手掌之中。

他忍不住开口,“芒棘,够了。”

可芒棘却像着了魔一般,只是把发簪用力的插入自己的手掌,再这样下次只怕要伤到静脉。

闻人逐伸手轻轻一点,芒棘身子一软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和以往的措手不及不同,这一次芒棘清楚的看到闻人逐对她出手的过程,她倒下的前一刻脸上还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她想的是,自己对点穴免疫。

结果,这一次她没能清醒过来……

……

夜深人静,一缕春季的夜微风从窗口吹进芒棘的寝室,拂动了芒棘床塌边的轻纱帷幔。

芒棘猛然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打量四周,这是她的寝殿她的床,她认得。

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知道。

记忆停留在被闻人逐点睡穴的那一刻。

点穴——对自己产生了作用。

层层纱帐幕帘之外,闻人逐的气息,床榻上的芒棘也能清楚的感受到,曾经的自己绝没有那么敏锐。

现在还能清楚的感觉到有股气流在自己的体内流转,走向随心所欲,力量如同源泉一般不断涌出。

芒棘伸手想去掀开床幔,手还未接近床幔就带动一阵强而有力的风,床幔被这道劲风吹起。

芒棘的瞳孔一紧,这是——内功。

这些反常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灵魂与闻人芒棘的身体在真正的融合?现在只要确定闻人芒棘是一个善于习武的人,一切就能定夺。

看来是要去找枠影媚芙好好聊一聊了,或许还能找一下许久未见的闻人浩苊。

穿上衣服,芒棘下了床榻,掀开重重纱帐,就见闻人逐果然端坐在桌边,双目微闭,门外如银月光透过门上明纸射在他的脸上,莹润凝脂,看得芒棘一愣间,他已缓缓睁开眼睛。“醒了?”

“是。”芒棘觉得他问的是废话,自己回答的也是废话,于是马上转了正事,“我要见见枠影和媚芙。”

“属下去请四公子和五小姐。”芒棘的话一出,画汝仿若从天而降,声音在门外响起。

推开大门,画汝衣带整齐的出现在门外,等着芒棘一点头就会转身离开。芒棘笑了笑,“不用,画汝,跟着我就好。”

说着她飞身一跃,以极快级迅捷的身姿离开了她的寝殿,画汝一怔,她从来觉得宫主只会慢悠悠的悠闲行走,现在这突然是怎么了?宫主的轻功竟如此了得?

愣了好半会儿画汝才想起宫主说过让她跟着……得快跟上才是。

神暝宫很大,这点芒棘一直很清楚,所以她的活动范围从来不会太大,来回走实在有点累。

可如今有了这一身突如其来的轻功,才知道闲逛并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平时要走上半小时的路程,现在轻飘飘的在各个屋顶间蜻蜓点水走直线,五分钟就到了。

芒棘停下时,已经站在了闻人枠影的所住的庭院之外。夜晚突然的到访,还是先找男的比较方便,古代女人太讲究,她可不想坐在媚芙那香气四溢的正厅里喝味道不咋地的茶水。

片刻之后,她就坐在了枠影的正厅里,结果除了没有媚芙的那股香味之外,还是喝着味道不咋地的茶水。画汝去媚芙的住处通知她火速来枠影这儿。

闻人枠影比闻人芒棘大了三岁,自从那次企图杀芒棘失败还被花瓶砸了脑袋又被关了一阵子后,本来跋扈的闻人四公子乖巧了一阵子,后来发现当上宫主的妹妹其实很繁忙,没空来找他报仇,于是又恢复了几分跋扈,继续过着一般富家公子的浪荡生活。

今日芒棘的到来,让他猝不及防,匆匆披上衣袍就赶了出来,这位妹妹不是能得罪的主儿。

匆匆而来的闻人枠影看到悠闲喝茶的芒棘,越发觉得这妹妹气场迫人,他赶紧结巴着行礼,“妹……宫,宫,宫主。深,深夜驾临,所,所为,为何事。”

芒棘看了闻人枠影一眼,格外引人注目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四个侍卫两个婢女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好家伙,比她这个宫主排场还大。

心里明白几分这位哥哥对自己有些惧怕,这些怕是带着壮胆的,可这样七个人往她面前一站,她瞬间觉得不算很大的正厅有股压迫感,再说今天她要问闻人枠影的事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们都下去,我要和四哥单独聊聊。”

芒棘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温软亲和,不想闻人枠影却面部一僵,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芒棘好笑得看着这位四哥,良久,闻人枠影才很不情愿的对四个侍卫两个婢女道:“退下吧。”

那六个倒是对闻人枠影忠心不二,芒棘话一出,他们第一反应都是看着闻人枠影,直到他开口,他们才舒了口气般的离开。

正厅只留下芒棘与枠影两人,芒棘看枠影还是像跟电线杆似的与她保持刻意的距离杵在那里,一笑,“四哥,过来坐。”

闻人枠影还是如临大敌一般,呆愣在原地,正巧在这时,一股可以熏死蚊子的想起飘了进来,芒棘知道闻人媚芙到了。

闻人媚芙进来时显得比闻人枠影自然很多,这次芒棘回到神暝宫,她俩之间也有过不少交集,比如午后一起喂喂芒棘让人寻回来的锦鲤鱼,她已经与云苍派掌门的二公子定下亲事,这次武林大会之后便会成亲,而如今神暝宫是芒棘做主,为了自己能体面的出嫁,自然不能和当家之人闹得不愉快。

“四哥,五姐,都坐吧。”芒棘再次开口。

闻人媚芙身姿袅袅的走进,坐了下来,闻人枠影在看到闻人媚芙神态还算轻松之后,他终于战战兢兢的坐下,但还是离芒棘的位置拉开了两个距离。

芒棘笑了笑,心想枠影是不是更希望能够坐到正厅外面去。“四哥,五姐,我们之间一直有一些误会和心结,武林大会将至,我寻思着带着这样的误会和心结很是麻烦,到时候我让不让二位出现在武林大会也是麻烦的抉择。”

闻人枠影和闻人媚芙脸色都一僵。

他们心中都有各自的想法,武林大会并不春节联欢晚会年年都办,除非有什么大事,而今年春天之所以会办武林大会是因为两件事,一件事是神暝宫换了宫主,其至尊地位是否如昔需要考究。另一件事则是朝廷有意收纳武林势力,他们需要一个风向标。

武林大会对于闻人枠影是有意义的,闻人的姓氏注定了他此生光环,但既然有武林大会他就需要更大一点的光环,比如在武林大会的比武环节上场露一小手。

闻人枠影虽然跋扈顽劣,但生在神暝宫,自然武艺也并不算差,若能在武林大会上一鸣惊人,他已到了婚娶年龄,自己的妻子会比想象中的更好,而他自己也能以闻人枠影的名字名垂青史,而不是仅仅压在神暝宫的大光环之下。

只是以上的一切都需要芒棘给他机会。

而对于闻人媚芙,她虽与云苍派二公子定下婚约,可若是武林大会她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未来的夫家会怎么想?若他们知道自己与神暝宫主的关系紧张,以后的终身幸福就会莫名断送,自己这段时间对芒棘的敬畏以及压制着恐惧的亲近变得毫无意义。

芒棘看着两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觉得自己需要的效果已经达到。她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想知道那一次你们为何这样对我出手?四哥五妹的身手并不差,完全可以轻松将我拿下。”

闻人枠影、闻人媚芙的脸色更差了一点,良久之后闻人枠影才弱弱说道:“从小我们武艺就不敌你……你还曾警告过我们,若再赶打着切磋武艺的幌子欺负你,绝不对我们手下留情……”

“妹妹……”闻人媚芙赶紧笑着补充,“那时我们不懂事,大哥让我们想法子除去你,我们也就听了。我们琢磨着告诉大哥,我们两人联手也打不过你,就连大哥对付你也够呛……最后大哥才出了这个法子,我们只是负责在门外注意着你的情况……而已。”

原来是这样?芒棘眼光流转,原来闻人芒棘是个这么厉害的角色,难怪当初在盛京时,闻人浩苊派人对她动手,她一直觉得对付一个不会武的小女孩,那阵仗是不是过大了一点,原来闻人芒棘从来都会武功。

“只是……”闻人媚芙又犹豫着要开口,但看到芒棘在沉思模样,便欲言又止。

芒棘眼光扫向她,“只是什么?”

“只是,爹从来不许我们对外说你会武的事,他说过,我们谁乱说话就打断我们的腿,曾经大哥就差点被废去一身武功,所以这件事就连大哥也不敢对外说去……”闻人媚芙生怕自己不能参加武林大会,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我们当时只知道你的武功很不稳定,好像时好时坏的,怕是走火入魔了,所以爹才不让我们说,生怕万一有人要你露一手,你控制不好反而伤了自己。”

知道这些也就够了,至于闻人浩苊也不是闻人芒棘的对手吗?自己从来只看到过闻人浩苊的狼狈模样,对于他无功不差也只是听说,看来今晚还能去见见大哥……

真不想见他,因为他那张酷似林峰的脸,现在自己已不敢去想林峰,总觉得自己像是……已经在渐渐的背叛他。

“武林大会,五姐订婚的夫家也会前来,做妹妹的自然不会破坏姐姐的良缘。而四哥,武林大会姿势四哥一展头角的好机会,四哥近日就少出去玩,记得好好练武。”

芒棘的话是应了两人想参加武林大会的念头,两人心中欢呼,面上对芒棘更是恭敬。

“谢谢妹妹。”

“多谢宫主。”

芒棘点点头,就起身离开,最后只简单道了句,“晚了,四哥、五姐早点歇息。”

哪晓得,这两个本来已经睡得挺舒坦却被芒棘心血来潮叫起的倒霉孩子,被她这么一上一下的话题,早就消散了所有睡意。

第三章 到底有几个

地牢之中,芒棘支走了看守,让画汝也守在了外面。

闻人浩苊冷冷的瞟了芒棘一眼,“今晚夜黑风高,我就知道不是个好日子,随后你就来了。”

上次中了颜晋楚的毒,差一点变成哑巴,好在闻人浩苊到底内功深厚,毒性没有最大的扩展,只是如今虽没有彻底变哑巴,声音却还是沙哑很多。

芒棘在外忙碌的这几个月,看样子这位神暝宫的大公子虽然屈就在地牢之中但还是养得还不错,气色红润有光泽。

曾几何时,每一次芒棘看到闻人浩苊的脸,都会心潮澎湃,可今日看来,自己的心境已经平和了许多。

芒棘笑了笑,“我一直觉得神暝宫的地牢造得还不错,结实牢固滴水不漏丝风不透,如今看来不但如此,还能让在里面的人视力目距大幅度提升?你在地牢之中都看出今晚夜黑风高?不过我一路走来,却觉得今晚夜月白风清,舒畅得很。”

“你……”闻人浩苊被芒棘噎了一口,不甘的看了芒棘良久,最后愤恨的说了一句:“你怎么还没死。”

“你忘了?我以为全世界都有可能忘记此事,而你绝不该忘——”芒棘好笑得看着闻人浩苊,“我是猫妖,九命猫妖,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你……”闻人浩苊越发的郁闷,不想几月不见,眼前女子更加阴损,他越发恼恨又无可奈何,最终背过身去,不再看着芒棘给自己添堵。

芒棘又是一笑,悠悠道:“闻人浩苊,如今你已安于现状,打算在这地牢中度过一生了吗?”

闻人浩苊没有回头,只是随意说道:“如此之外,我还能如何?难道你会放我出去?”

芒棘笑道:“说对了。”

“什么?”闻人浩苊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看着芒棘,“当真?”

芒棘走进铁牢几步,一手搭在了铁牢之上,嘴角的弧度越发显得她高深莫测,“自然当真,不过也有条件,我们打一架,你若胜了我,我就放你出来。”

不想这话一出,闻人浩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再次背过身去,不发一语。

这下轮到芒棘纳闷,就算曾经他不敌芒棘,可闻人媚芙不是说了,芒棘的武功很不稳定,时有时无,闻人浩苊就这么不自信?“难道你连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

闻人浩苊背着芒棘,声音里的不甘比起方才更为强烈,“爹连古灵镯都给了你,我还有打败你的可能吗?你是要我自取其辱,我没那么傻。”

入春衣服穿得相对单薄,芒棘的手搭在铁牢之上,手腕间的古灵镯格外显眼,这镯子与芒棘一身衣衫的确不太相配,或者说这东西带她手上从来就像是别人的,从没和她哪身衣服相衬过。

芒棘对古灵镯的认知,有两段。第一段,这是只有神暝宫高层见过的神秘饰物,是神暝宫主的传宫信物。第二段,这东西是能打开秋呈杰口中莫尔库山脉宝藏的钥匙,三分之一钥匙。

此刻闻人浩苊的态度倒让芒棘又多了新一段的想法,她用玩笑的口气说道:“古灵镯给了我又怎样?难不成这个镯子还能强身健骨提高内力?”

“哼……”闻人浩苊冷笑一声,“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明白,神暝宫会有今天的地位,是爹历经艰辛得来的,为什么最后他会把神暝宫给你这个野种。”

不知道闻人芒棘身世的时候,她还能为抱不平,如今听来倒觉得闻人浩苊说得也不错,闻人芒棘对于这个家族来说,的确不是亲生的孩子。只是看来闻人浩苊并不明白,神暝宫从来就应该属于闻人芒棘。

而闻人氏只是芒棘的属下而已。闻人浩苊从小天资聪颖,被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一吹一捧,自以为到闻人守正退隐之日,神暝宫必然由他来继承,结果事情的发展与他想的完全不同,才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

闻人浩苊现在也不过二十二岁,曾经大好男儿光环无数,如今却被关在地牢中不见天地,想想可恨之人却又可怜之处。

芒棘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不够狠心,“闻人浩苊,用再恶毒的语言与我说话,你能得到任何的好处吗?可能你心中瞬间的欢愉也不会有,只会更加的感叹自己人生黯淡命运不公。所以,又何必呢?”

温软的声音,惋惜的口吻,让背对芒棘的闻人浩苊如被惊雷一劈,心中荡漾出无数滋味。

芒棘没有说错,他从未因为能骂芒棘得到任何快乐,自他懂事开始,他知道自己是神暝宫主的长子,他给自己定了多少责任,为了不给爹丢脸,很小就开始勤练武功,他闻人浩苊站在那里头顶光环,那光环不仅仅来自于他是神暝宫的少宫主,更因为他本身的优秀。

他少年成名;他俊逸,潇洒;他武功卓绝,为人果断;他为神暝宫鞠躬尽瘁奔波劳累,虽提亲之人踏破门但他至今未婚……

可是芒棘来到神暝宫之后,一切都变了。与其说他觉得芒棘是野种,不如说他在嫉妒芒棘拥有了他自小不曾拥有的父爱,他嫉妒芒棘没有付出任何却得到了一切。

渐渐的……渐渐的……也不知何时开始,他的心变得扭曲,他要抢夺他认为属于他的东西——神暝宫。

多少次,对芒棘下手多少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的最后,自己落得如今的下场,难道真的要在神暝宫的地牢中度过余生?

他不愿,可现在的神暝宫已不再是他想如何便能如何的地方,爹连古灵镯都给了她,芒棘已成为神暝宫真正的主人,自己曾对她做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情,有当初就该知道有现在。

闻人浩苊苦涩的笑了笑,“知道古灵镯真正秘密的人,在神暝中除了爹和三弟,也许只有我,看来他们不曾告诉你,那就由我来告诉你。那是爹和三弟说起时被我偶然听到的,古灵镯里蕴含了神秘力量,强身健骨提高内力都只是最基本普通的效果。有一项,我并不是十分明白但也可以说于你——爹称那力量为‘系魂’。”

芒棘目光一凝,“系魂?”

“是,系魂——”闻人浩苊道:“我当时听的并不真切,怕被爹发现,没有听完整便离开了。如今想来,系魂也许就是在重伤濒死时救你一命的作用。”

不,不是这样。闻人浩苊不懂,但芒棘听到这个词却有了更直观的理解。守瞳说过,她的身体与魂魄并没有的达到最好的契合,也许受到什么外界刺激,身体与魂魄就会分开。而系魂,是不是就为了让她的魂与身系在一起?

闻人逐知道?他为什么从未说过?没想到今夜兜兜转转,最后还会需要去见闻人逐。

芒棘淡淡一笑,“闻人浩苊,还有半月就是武林大会,你知道的吧?”

闻人浩苊微侧着脑袋,对芒棘表达了由心而出的不屑,这女子果然阴损的可以,今晚的终极目的原来还是刺激他。

芒棘保持着自认为很亲和的笑容,“闻人浩苊,约法三章,你让你离开地牢,如何?”

“约法三章?不会又是叫我和你打一架吧?”闻人浩苊虽满是犹疑,但还是慢慢的转过身来。

今晚闻人浩苊一定挺累,转来转去像在玩转椅一样,芒棘这么想着差点被自己鬼马的想法逗乐了,不过她还是忍住了,现在不能乱笑,一笑闻人浩苊那幼小脆弱的心灵就会觉得芒棘在看他笑话,其实她真没这意思。

“你都承认了你打不过我,我还为难你做什么。”芒棘道:“你也说了,前宫主已经把古灵镯给我,不管在你眼里我根本不配这个位置亦或者我是个野种,都不能改变神暝宫如今的宫主是我的事实,这位置于你无望。我现在问你,是否愿意放弃对宫主之位的执拗、对我的偏见,重新为神暝宫效力?”

闻人浩苊的不可置信更甚了几分,他原本一直坐在铁牢之内,此刻已经起身,走向芒棘,隔着铁牢的栅栏看着芒棘,眼神中是说不尽的波涛汹涌,“当真?”

芒棘一笑,“我一直无意取你性命,你自己也很清楚。开始你能说前宫主不再而我又是初得神暝宫,杀你不太方便。之后你依旧对我不利,我还是放过了你,我以为我从来都很有诚意。”

闻人浩苊面色显得有点难看,急急问道:“约法哪三章。”

芒棘道:“第一,任何情况下不许再质疑我的身世。”

自己的确不是闻人守正的女儿,但这些并不需要向旁人交代,而且若是闻人浩苊整天这么咋呼,引起了类似微生文这种好奇心特别强大之人的注意,指不定她真实的身世被调查出来,那齐盛帝还不过来杀她十次八次切成肉末烧成灰。

闻人浩苊点了点头,若他能出去,不用芒棘说他也断断不会再说,除非他又像地下无期限度假。

芒棘又道:“第二,既然愿意放你出去,我不希望曾经的那些事成为我们心中永远的间隙,所以那些事,我们都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她愿意既往不咎,自然不想闻人浩苊因为那些事心存芥蒂,索性现在说开了。

闻人浩苊先是一怔,芒棘说的这些实在不算什么事,甚至这一件,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救赎,随后在不可思议中点了点头。

“第三嘛……嘶……”芒棘顿住了,约法三章只是一种习惯说法,今日决定来找闻人浩苊事发突然,决定放出闻人浩苊更是突然中的突然,约法三章自然也是脱口而出。

芒棘顿住了,闻人浩苊也顿住了,他紧张的看着她先前这么流利有序的说一条一条,怎么第三条突然停住了?难道真正的重头戏就是这第三条?

芒棘“嘶啊,嘶啊”的嘶了很久,最后总觉得能想出来的都是第一第二有些重复,说出来似乎很不霸气。

而闻人浩苊的表情也随着芒棘的“嘶啊嘶”变得越发深沉凝重。

终于,芒棘看着闻人浩苊凝重的神情,觉得不应该再“嘶”下去了“第三我没想好,先欠着,你怎么看?”

闻人浩苊差一点就跌倒在地……

……

走出地牢的芒棘默默的走着,放闻人浩苊的事情已吩咐画汝去办,在这样的深夜办完这件事也好,明日一早,神暝宫的大公子就会自然的行走在神暝宫之内,就把过去当作一页故事,翻过去,不再回顾。

此刻要不要去找闻人逐问了问古灵镯的‘系魂’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了,明天吧,后天吧,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不是现在,因为现在的芒棘,心很乱。

其实到底为什么要把闻人浩苊放出来?为什么呢?

让这张酷似林峰的脸整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真的好吗?

好,很好,让这张脸提醒着她,自己终是要离开的,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世界,所以……不要……

有点魂不守舍,走着的方向也不是回寝殿睡觉的路线,良久抬头一看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往日从没走过的陌生环境。

“你终究还是把他放出来了。”一个白色身影从暗处走出。

芒棘看着走向自己的闻人逐,一笑,“你还真是好耐心,就这么一直跟着我。”

说话间,闻人逐已走到芒棘面前,轻声道:“我不放心你。”

“不放心?”芒棘的笑容如同今日的月光,皎洁迷离。“自从你爹把古灵镯给了我,你们其实就很放心了吧。”

闻人逐蹙起眉头。

芒棘叹了口气,本来不想让今晚这么繁忙,结果繁忙还是自己寻上门来,闻人逐已经在她面前,她不问也忍不住。“闻人逐,告诉我,系魂是什么。”

闻人逐的眉头蹙得更深,片刻之后,他柔柔的笑了,“看来世间一切,总会循规蹈矩的进行。我原不想过早的告诉,也没想过竟会是由你来问起,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也不会隐瞒——古灵镯从来就是为闻人芒棘准备的。”

“为闻人芒棘准备的?”芒棘很快就觉得这话透着诡异,她不记得自己穿越前姓谁名谁,所以认下了芒棘之名,但与闻人逐对话,若要提到闻人芒棘全名说的就定是那位本尊了。

现在说着古灵镯是给那位本尊的,为何闻人守正要把古灵镯交到她手上?没记错,那一日闻人守正把古灵镯交予她手时,已经知道她不是真正的闻人芒棘……

但似乎,闻人守正和闻人逐都说过一句话,一切都是为了确信她是不是他们所等待的人。

过去种种就要串成一条完整的线。

“不要去想了,芒棘,你是想不明白的,还是我告诉你吧。”

闻人逐笑得如同最初的温雅,可当芒棘向他看去时,却发现他漆黑的瞳孔如同不见底的深渊,芒棘莫名一惊。

“可还记得猫妖一说?”闻人逐淡淡说道:“从小,闻人芒棘的出现就让大哥十分不满,于是大哥很早就有了要除去闻人芒棘之心。第一次,就买通了一个刚入神暝宫不久的弟子,许下了种种好处,为了那些好处那位弟子把还是孩子的闻人芒棘骗到后山,且下手丝毫没有手软。所以,第一个闻人芒棘就那样死去了。”

春季的夜晚其实并没有那么冷,芒棘却觉得鸡皮疙瘩爬满全身,这话是什么意思?第一个闻人芒棘就那样死了?第一个?死了?闻人逐是在说灵异故事吗?有第一次难道还有第二个第三个?闻人芒棘到底有几个?

怎么可能,闻人守正说闻人芒棘是前齐麟国唯一遗留下来的皇嗣,怎么可能会有好几个?别人能随随便便找点替身,闻人芒棘这种身世奇特的怎么可能有替身。

而且……芒棘不要再想,她看着闻人逐,“这件事我知道,可是闻人浩苊说过,可是他也说了,当天傍晚,闻人芒棘就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闻人逐又笑了,在月光下竟显得不如以往儒雅,多了分神秘的魅惑感。“芒棘,不要怕,听我说下去。”

芒棘一怔,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恐惧。

闻人逐继续淡淡道:“既然你听大哥说过这件事,你也该知道那位弟子在不久之后就疯了。那位弟子会疯,做不义之事只是原由之一,主要是爹向他动了手脚,为的是让一切死无对证,第一个闻人芒棘会死,是早已注定的事。而那日傍晚回来的,是第二个闻人芒棘,而带她回来的,正是早已知道爹秘密的我。”

芒棘瞳孔一缩,是,闻人逐确实跟她说过,在很小的时候,贪玩调皮的他无意中进入神暝地宫,在那里知道了闻人守正与前齐麟国皇帝之间的秘密。

原来他知道的不仅仅是神暝宫与齐麟帝之间的关系,更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当时还是一个孩子的闻人逐是怎么去接受这些事的?

第二个闻人芒棘又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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