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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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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到受伤的他,她担心、心痛却还夹杂着一丝欣慰。

在人人争权的乱世之中,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她都懂都能理解。若齐盛这次的动作真的是因为韩皇后勾结齐盛帝所谓,颜晋楚来他也只是奉命行事,其实芒棘能够理解,只是她不愿意看到无辜的逸王死在颜晋楚的手中。

如果逸王的风度儒雅只是最表面的伪装,芒棘的心会更好受一点。此刻她愿意和颜晋楚一起翻越后山,是因为她的心已经选择相信颜晋楚。

第八十二章 南柯一梦

两人沉默的走在树丛之间,今天的安排本是狩猎,逸王为芒棘准备的衣服很是厚实,可走在深冬的树林里还是能感觉到冷风四处游窜,芒棘把斗篷拉了又拉,还是能感觉冷风跐溜跐溜的就钻了进来。

这冬天有必要那么冷吗?我要暖宝宝……不但要暖宝宝,还要在家里开着空调地暖才最舒服。

正在扯自己斗篷的芒棘忽然感觉到身上一重,随后她便看到自己嫣红色锦缎的斗篷外罩上了一层紫棠色,那是颜晋楚的大氅。

芒棘猛然抬起头,双眼正对上回头给她披披风的颜晋楚,她心一慌又低下头,视线却正好落在颜晋楚从胸口,月白色的锦袍早被鲜血染了大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血迹已经渐渐由鲜红变成黯淡的褐色。

你不能冷吗?芒棘想问,却发现喉咙间像是堵了什么似的,说不出话来。

穿越至今都以乐观心态相对的芒棘突然觉得心酸,她努力的克制自己,好像一放松那些不知忍耐多久的眼泪就会掉下来,她用力的低着头,不想让颜晋楚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在这样的冬季,呼吸格外湿暖,芒棘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就是颜晋楚的呼吸。

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片刻颜晋楚回过身去,却一手拉住了芒棘的手,芒棘一惊手在不自主之间微颤了一下,颜晋楚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你走的真慢,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受重伤的人来背你?”

前进的步伐再次迈开,颜晋楚拉着芒棘的手走在芒棘的侧前方。芒棘看着颜晋楚牵着她的手,良久……良久……她抬起头嫣然一笑,“得了吧。万一你伤口又裂了,多麻烦。”

这样的动作好熟悉,芒棘记得自己小时候出门总是默默的跟在爸爸妈妈身后,只有在人流湍急或过马路的时候,她会去拉着爸爸妈妈的衣角,这样的动作不知何时成了习惯,就算后来长大,没到觉得危险或过马路的时候,她总习惯去拉身边人的衣角。

认识林峰之后,还记得两人还没有开始恋爱时一起出去游玩,在过马路的时候芒棘出于习惯的伸出手要去拉林峰的衣角,不过在伸手的瞬间她就想起自己身边的是认识了不久的林峰,两人并不算很熟悉,她的手僵在还没有触摸到林峰衣角的位置,却突然,林峰伸出的手一下子握住了她。

她永远忘不了那日林峰握着她手的温度,永远忘不了林峰回首给她那一抹温暖的微笑。

她从小习惯在没有安全感时去抓人衣角,她一次次笑着跟别人解释这是自己从小养成的习惯,朋友们都知道她这样的习惯,却从来没有给她一个回应,只是习惯于她的抓衣角。

林峰是第一个给她回应的人,那一日,她才知道原来被人温暖的握在手心比抓衣角,安心得多。

也许自己就是在那一刻被林峰打动,两人最后会在一起似乎也是顺从其美理所当然。可是却不知又从何时开始,当她再次习惯的伸出手去,林峰再也没有最初的回应,而是笑着说:“笨蛋,什么怪习惯啦,这么大人了还喜欢抓人衣角,跟个孩子似的。”

她只是笑笑,她想林峰只是从别人口中知道她从小的习惯,林峰只是想遵从她的习惯。

但其实,原来习惯早就被另一份期待取代,原来最初的习惯也会带来落寞,原来比起衣角她还是更愿意习惯有人能紧紧握着她的手。

而现在,颜晋楚握着她的手。

原来,除了林峰,颜晋楚的手心也是暖的。

颜晋楚不知道芒棘的心情是多么的复杂,他只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手中女子柔荑在不住的微微颤抖,一个盘旋在心中依旧的问题就这样犹豫的脱口而出,“两月不见,你今日的打扮,我都惊艳得认不得了,为何会这样?”

芒棘低着头,避重就轻,“今早被几个婢女一折腾,于是就……”

颜晋楚打断了她,“芒棘,你知道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个。”

芒棘头低的更低敷衍道:“说起来有点复杂,要不等我们离开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寻个茶楼,烘着暖暖的暖炉,泡一壶好茶,我把具体的过程都一一详述,可好?”

颜晋楚微微一笑,“好。”

这一瞬间,芒棘没有抬头,却能感觉有一阵春风吹进了她的心里,颜晋楚肯定听出来她是在敷衍还答应的那么开心,为什么他害能笑着说好。

两人间又是一阵沉默,突然颜晋楚道:“我一接到父王要我来有恒的旨意,曾想过要给你书信一封,可因种种原因那封信却没有派人送出……”

他是在解释?芒棘淡淡的“嗯”了一声,“如果……逸王与有恒韩相的确是旧识,但他也真的从未有过逆反之心,你还会杀他吗?”

“要他命的从来不是我,而是我们的父王。”颜晋楚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芒棘你觉得齐盛帝能容忍一个而这样儿子存在吗?在他心中,从没想过要给哪个儿子予以重任,他所念所想就是怎样让他自己在那个位置上长长久久。就算逸王活着,他以后将面对怎样的生活?”

芒棘继续低着头,“好死不如赖活着。”

“芒棘你错了。既然我们出生就是高人一等的皇子,在我们心中就没有赖活着的概念。若要苟且偷生,还不如死了的好。”

“是吗?”芒棘无缘由的一笑,也许这不是所有皇子的想法,只是颜晋楚的想法,而已吧。

“小心。”突然颜晋楚拉着芒棘往他们正在前行的右边一闪,两支箭矢与他们擦肩而过。

芒棘心想刚才自己才默默的想他俩这是在逃命呢,还是在逛街呢?如果是逃命,两人的节奏是不是过分的悠闲了一点。果然现在追兵都赶上来了。

一个包围圈迅速将芒棘和颜晋楚围在中间,其中一人站在所有人的前面,昂首挺胸,眼中闪灼着得意的光芒,“没想到离王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依旧身姿灵巧,只是现在你已经没有退路。”

颜晋楚动作轻巧的把芒棘挡在身后,淡淡一笑,“刘将军——是你。”

颜晋楚的口气很奇异,既让人觉得发生这样的事出现这样的人,让他措不及防,但芒棘觉得又更像是在他意料之中。

刘将军——刘烨清是此次来有恒行事的副将,他在齐盛军功赫赫,且齐盛帝包括所有人都一直觉得刘烨清为人正直,没有加入任何皇子的党派之争,所以这次势在必得的行动才会派他来协助离王,也是给他再立大功的机会。

刘烨清也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得意狂妄,“离王殿下再怎么惊才绝绝终究只是一个凡人,您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只是您也不需要再知道,因为死人是解不开任何疑团的。”

颜晋楚道:“本王实在不明白,刘将军为了什么?三哥给了刘将军什么好处,要知道行刺本王并不是一件小事,若本王死在有恒,作为此次行动的副将——刘将军也摆脱不了干系。”

“离王殿下,属下从来就是觞王的人,只是没人知道而已。”刘烨清笑得更加狂妄,一边已经下令身边的其他人向颜晋楚逼近,“我之前已经说过,死人是不用解开任何疑团的。殿下您就不用再反抗了,我们已经跟着你很长一段路了,你和你的侍卫早已走散,而你的身边只有这个弱女子。”

刘烨清的目光朝芒棘撇了撇,离王把她护在身后,他一直没有看清芒棘的长相,他不屑的笑了笑,“离王殿下真是不负风流之名,任何情况下都要带着一个女子,属下愿意再最后的时刻成全殿下,让这女子陪您一起走那黄泉路。”

包围住芒棘和颜晋楚的众人都拔出武器,慢慢向他们逼近。

芒棘看着四周逼近的人,心中冒出一丝绝望,她的目光又落在了颜晋楚身上被染红的月白锦袍之上……

这个时刻肯定不适合强硬突然,只好动一动脑子。

“刘将军是吧。”芒棘越过护着她的颜晋楚,表情平静,神情漠然,“刚听你说,离王身边只有一个弱女子?”芒棘随后一缕头发,森然的目光扫向刘烨清,“我没听错吧?”

刘烨清本已转开了目光,这下倒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看向芒棘,现在他终于看清楚了芒棘的脸,猛然觉得这女子的面容好像有点熟悉。

“刘将军,我想我们在盛京应该见过。”芒棘抬起头,傲然的看着刘烨清。

刘烨清细细的看着芒棘,其他人也因为这突然的情况而愣在当场,忘了原本打算一拥而上取两人性命。

“你是……”刘烨清只觉得芒棘的确面善,可一时实在想不起芒棘到底是是,当初在盛京的洗尘宴上他虽然见过芒棘,但他虽功勋无数在那里的宴席之上离芒棘的上座还是很远,况且芒棘今日的打扮和那日明显不同。

刘烨清细细想着,能在死亡面前面不改色,甚至如此漠然,如此气度的小女子到底是什么角色?确实也没听说有女子进入后山,这女子是突然冒出来的。

芒棘心跳快的像要跳出来了一样,面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看来刘将军记性不好。我可以提醒刘将军,我的名字是——闻人芒棘。”

刘烨清脸色一变,“神暝宫主!”

不止刘烨清,就连其他人都是一怔,随后开始窃窃私语,他们虽都是朝廷中人,但是连齐盛帝都想拉拢的武林至尊神暝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看来小女子的名字也还算有点名气。”芒棘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显得更加桀骜,在向前走的时候,颜晋楚眉头一皱,像拉住她,却被她轻轻推开,就算她色厉内荏也绝不能让人看出。

颜晋楚重伤,她又手无缚鸡之力,能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看的就是这场心理战能不能赢。

“刘将军一定知道陛下对神暝宫也有招揽之心,说句狂妄之语,就算你主子觞王来到这里,也不一定敢得罪我。更何况,你觉得作为神暝宫的宫主,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着,芒棘还眼神飘忽的向四周望了一圈。

这样的眼神在别人看来,就好像是一种暗示,暗示那些影藏在暗处的人先稍安勿躁。

刘烨清和他的手下们纷纷紧张起来,神暝宫中高手如云,现在神暝宫主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兰馥园,她到底带了多少人,有多少暗卫影卫跟在身边都是不确定因素,原本志在必得的事情,怎么会出了这样的岔子。

“神暝宫此次潜入有恒,自有神暝宫的大事要办,本宫主非不得已不想与齐盛人结下梁子,而离王与本宫主交情向来匪浅,本宫主也不会让他在本宫主身边出事。”她与离王的绯闻早就是整个齐盛都知道的秘密,现在她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更让旁人确信。

刘烨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神暝宫主与离王有私情众人皆知。他警惕的看向四周,他确信周围的确有不少神暝宫的暗卫,毕竟神暝宫主出现在这里就实在不寻常,他带的人手对付一个受重伤的离王不在话下,可若四周真有不少神暝宫高手的话……

据说神暝宫中的高手可一人独挑一个军队,现在他冒然出手很可能非但杀不了离王,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此次暗杀离王的行动,他先前也担心过只要离王出事,作为副将的自己会承担罪责。

觞王威逼利诱,保证他不会出事,还许下让他晋升盛京步军统领,从此掌管盛京兵权。这对他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也许官位没得到多大提升,可从此再也不用在外厮杀,且觞王这一举在他行事之时,自己掌管盛京兵权就是他大的功臣,若觞王登上帝位,自己那‘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志在必得。

未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如今神暝宫主的出现实在意料之外,如果自己命丧有恒,所有的一切不都是白搭。但自己的目的早已暴露,若放走了离王,自己也同样不会有好果子吃。

现在真是一个两难的境地。

突然,刘烨清灵光一闪,想到当时自己的人能打散离王属下还重伤到离王,是因为逸王突然对离王出手,也就是说,现在的后山之中,要离王性命的不仅仅只有他,还有逸王。

他为何不能借刀杀人?他只要掌握逸王一行人的动向,把逸王的人引到离王身边,帮忙解决神暝宫的人,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坐享渔翁之利,完全不用在现在这个时刻冒生命危险。

刘烨清狡诈的笑着,对芒棘抱拳行了江湖之礼,“此次本将受陛下之命,最主要的任务是取了有恒国君及大臣们的头颅,本将自然能分清主次,也不会阻拦神暝宫办事,宫主请。”

“识时务者为俊杰。”芒棘一甩衣袖,她嫣红色的斗篷和颜晋楚紫棠色的大氅在她的甩动下在寒风中决然一荡。

他们的身后,原本包围着的人们早已让开了一条大道。

芒棘微微一笑,挽着颜晋楚,“走。”

背过身去,两人的步伐平静而缓慢头也不回,现在是心理战的最后时刻,他们越是平静,走得越是缓慢,刘烨清就更觉得他们的周围的确有不少神暝宫暗卫。

一看刘烨清就是个怕死的二货,他绝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多么好的杀离王的机会。

颜晋楚的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他玉白的手却在走路间露出衣袖,似乎做了个什么手势,又似乎只是随便抚了抚衣袍……

刘烨清看着两人慢慢远去直至消失在视野里的身影,心中既有劫后余生的欣慰,又有大事未成的懊恼,他对身边人轻声道:“派人把逸王的人引到离王那边去……”

他话还未说完,却不知从何处跑出一群人,不由分说,手起刀落,刘烨清身边的人就死了大半。

刘烨清看着不一会儿就死了一地的人,这样突来的变故把他吓得不轻。“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沉寂又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刘烨清的声音中满是恐惧,“易,易,易昭……你,你不是……”

他想说离王和他的侍卫不是早就在逸王和他的突然袭击下被打散,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刘将军,离王殿下说,请你一路走好,你的妻妾你的老小都会去陪伴你,你不会寂寞。”易昭阴沉的笑了笑,“而你的高官厚禄你也可以放心,在不久的将来,你的主子也会去下面找你。”

“你们……”

易昭一剑让刘烨清没说完的话也永远说不出口。

离王受重伤是真,那样的重伤还要在独自行动为的就是引出刘烨清这条大鱼,若不是刘烨清要对离王出手带着所有亲信,要除掉这群人还真是少了最正当的理由。

易昭的剑式很快,刘烨清倒下的时候并没有死亡,他逐渐涣散的瞳孔中倒映的是易昭手中滴血的剑,那鲜红的血是他的,这剑断送了他的性命,断送了他的美梦。

自己怎么忘了,离王杀伐果决,运筹帷幄,多少人折在离王之手。为什么会以为自己能是轻易终结离王的那个人?

高官厚禄,权侵朝野,无尽财富,美妻爱妾……终只是黄粱一梦。

第八十三章 天定的对峙

芒棘挽着颜晋楚走了一段路,确定刘烨清并没有尾随而来,她松开了手,也深深舒了一口气。

颜晋楚却很快的再次把芒棘的手握在掌中,感觉到女子的手早已因为心惊而变得冰凉,他淡然一笑,“宫主真是有胆有谋,竟然就用几句话让我们躲过了必死的僵局。”

芒棘低头看着包裹自己手的颜晋楚的手,这壳子是闻人芒棘的,不是她的,这样的触感却还是那样真实,她嫣然一笑,“我那是怕死的垂死挣扎,哪像你。离王殿下就算面对死亡一样风姿翩翩坦然如昔。刚才我看你眼都不带多眨一下,真好奇,你本打算如何脱身?”

“那么突然的围攻,哪会有什么打算。”颜晋楚淡淡的笑着,内心却如同波涛汹涌。

就算今天的他早已对许多世事冷漠无情,可他年幼之时也有过天真无邪,宫中人多事杂,他时不时会躲在母妃的身后,结果每一次得到的,都只是母妃无情的训斥——生在帝王之家,身为皇子是永远不该躲在他人身后,不要妄想有任何人会给予你庇护,也没有任何人能给得了你庇护,无论发生什么,只有你能救得了自己,而别人,都该求于你的庇护。

运筹帷幄,掌控全局,不让自己处于被动,不妄想有任何人能挡在自己身前,从来就该是这样。

可是今天,身边这个不会任何武功原本被他护在身后的女子就这样毅然的站到了他的身前。

他并没有因为被一个女子保护感觉到丢脸,而这有生以来第一次,让他知道了原来被保护是这样的感觉——春风沐心。

他并不需要芒棘的庇护,他狼狈的孤身上路只是一个饵而已,就像曾经有过的千千万万次一样,一切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他却万分庆幸自己没有过早的动手,芒棘就像寒冬里一缕不期而遇的阳光,照耀他,让他早就被人生寒冬冻得冰凉彻骨的心感到一抹暖意。

这个愿意在危急关头站在他身前的女子,也只有这个在危险时愿意站在他身前的女子,才是他君临天下之时唯一愿意真心庇护相待之人。

芒棘觉得颜晋楚此时的笑容和往日看似无二,但还是很不同,这笑容让她心中发毛。“为什么我觉得你从刚才开始就笑得很像一只狐狸?”

“哦?”颜晋楚一怔,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难道在芒棘面前都真情流露一点点歪脑经都显露在了脸上?“有吗?没有啊。”

芒棘断定颜晋楚一定在打着什么歪主意,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静静的走着,他们到底还是在逃命,不是在踩马路。

殊不知,他们的行踪此刻还在另外几拨人的目光之下。

“释儿,离王此刻落单,那么好的机会不是时时能有的,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声音来自有恒的韩驰韩丞相。

之前他成功的利用芒棘的安危让一直无意造反的逸王同意在狩猎之日取离王性命,可没想到,离王在兰馥园的另一头竟带着齐声军队。

他百思不得其解,兰馥园是他的地方,就算离王被安排在另一边,那里也有全是自己的人,为什么自己竟全然不知?

好在,齐盛也是一锅乱粥,正闹着内讧。他一边命令人去调兵前来,一边留在后山之中与齐盛人马斗智斗勇。

逸王眉头紧皱,死死盯着颜晋楚和芒棘的方向,他与他们距离遥远,在他的眼中并看不到颜晋楚牵着芒棘的手而更像是离王‘挟持’着陶姑娘。“韩相,请你看清楚,离王的身边正是我的逸王妃。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韩驰一怔,方才的他全部注意力都给了离王,哪注意离王身边的人到底是谁,此刻他再回头一看,脸色也立刻变了。这女子应该被月兰留在了后山之外,怎么会如今后山?又怎么会出现在离王的身边?

“韩相,本王对齐盛并没有反叛之意,也从未想过想伤害本王的兄弟,你是拿陶姑娘的安危威胁于我,可现在……韩相出尔反尔。”

逸王本以为只要把芒棘留在身边就能护得她的周全,没想到今日韩皇后一到就把芒棘带离,而他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无奈只能听从韩驰的提议在后山对离王不利,他心中所想只要芒棘安全,没想到,芒棘最后还是被搅进来了。

韩驰万万没想到,成也芒棘败也芒棘,现在芒棘出现在这里,他怎么说都说不清,月兰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不是答应自己愿意留住陶姑娘,怎么又把陶姑娘放出来了,还让陶姑娘落进了离王手里。

今天的意料之外,实在太多了一点。

“本王意欲伤害自己的兄弟已铸成大错,不能一错再错,恕本王无法再与韩相狼狈为奸。”

逸王拂袖而去,韩驰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周围逸王的人居多,他身边只有几个护卫,心腹更被派去调兵,本来他手中有芒棘这张王牌,如今这张王牌跑到齐盛离王手中去了。

看着逸王等人决然离去,韩相皱起眉头,多年经营,设计安排怎能就这样毁于一旦?

身边的侍卫问道:“丞相,现在我们当如何?”

“等。”韩相闭起眼睛,语气波澜不惊,什么大风大浪他都见过,若要拿下齐盛,他一个有恒的丞相是绝不可能的,只有齐盛大皇子逸王,他手中有兵他出师有名。

今日虽颇多变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位陶姑娘是可以用来左右逸王的砝码,只要他派去调兵的人一回来,重新把陶姑娘掌握在手中,逸王就会乖乖听命于他。

而现在,他还是在这危机四伏的后山安安妥妥的保全自己,才是明智之举。

至于有恒国君及其他大臣的安危?可笑,国君出事才好,自己权侵朝野,女儿又是皇后,到时把国君出事推给齐盛,待自己把齐盛也掌握在手中的时候,有恒仅剩的几个酸孺还能有什么作为。

……

“王爷要小心,离王看似独自一人带着陶姑娘,但属下能感觉到暗处不知藏了多少人。”

逸王以十万火急之势往芒棘和颜晋楚的方向逼近,司元在一边小心提醒。

逸王蹙着的眉却舒展开来,笑得戏谑,“本王知道,我这六弟持刀而来,意在本王的性命,怎会真的孤身一人出现在这山野。”

芒棘正被颜晋楚牵着机械的往前走着,突然颜晋楚停止前进,芒棘没思想准备,差一点就撞在颜晋楚身上,“又怎么了?”

埋怨刚说出口,便看到他们身前出现两个人,逸王颜释曲和他的贴身侍卫司元,芒棘瞬间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后山之中以这样的方式和逸王见面。

这下要完蛋了吗?对付之前男人,自己还可以和他打打心理战,这一次她该如何?

颜晋楚握着芒棘的手更紧了一下,面上却露出一抹妖冶的笑容,“大哥。”

逸王没有看颜晋楚,而是看着芒棘,今日芒棘的衣袍都是由他亲自打点,此刻芒棘身上披着的紫棠色大氅在他看来格外刺眼,不过也正是这件大氅说明离王并没有为难陶姑娘。

相对离王妖冶的笑,逸王的笑清新淡雅,“不知六弟要带着我的王妃去哪里。”

芒棘一哆嗦,觉得就像有一道闪电,雷得她外焦里也焦。

颜晋楚挑了挑眉,笑道:“哦?大哥的王妃在这里吗?”

逸王也耐不得跟颜晋楚慢慢绕,直截了当的道:“六弟,先前会对你出手,只是因为王妃安危掌握在他人之手,我迫于无奈不得已而为之。我知道,你是奉了父王之命来取我性命。既如此,你放了她,我跟你走。”

芒棘听了逸王的话,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逸王,她没想到原来逸王会对颜晋楚动手,原来是因为她。

“殿下——”逸王身边的司元失声叫道,同时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不可以。”

逸王不看司元,只是淡淡一笑,又道:“在我幼时,母妃曾向我提起过她只是家族的养女,她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无法见到自己真正的亲人。所以韩丞相找到我,拿出种种证据证明我娘的确是他的女儿后,我认下这些亲人几乎没有犹豫,为的是一偿母妃的夙愿。而在那之后,我就知道这段关系一旦暴露人前,父王绝不能容忍。这一天我已经等待很久。而我,数十年守在传州,我没有对不起父王,没有对不起齐盛。我做了这些无怨无悔,她与这些都无关,甚至她还不是我的王妃,放了她。”

芒棘的手开始无意识的颤抖,原本以为逸王的出现是来取颜晋楚的性命,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和她想象的完全是两般模样。

他是伤了颜晋楚,却是因为她。他自知落入离王之手就是一个死字,可他却以为颜晋楚挟持了她而再次站了出来。

芒棘忍不住冲逸王大喊道:“喂,你是傻还是蠢呐?你活腻味了?哪有你这么出来送死的?”

逸王看着儒雅的笑了笑,垂下眼眸,“怎么可能活够了……也许曾经生命于我而言早没有意义,可遇到你之后,我却渴望自己能活下去。陶姑娘,我是真想让你当我的王妃,所以更不因为我让你受到牵连。”

芒棘的心本是一汪偶有波澜的小湖泊,逸王的这句话却像天外飞石一般砸入了那湖泊,涟漪不断,波动不止。

她曾想过,若逸王的确对离王动手,那么逸王的任何结果都会是咎由自取。大家都生活在这争权夺利的乱世之中,若为了权势走去那一步,所面对的结果就是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的代价。

可逸王为的不是权势,为的——是她。

事到如今,自己还能偏帮颜晋楚吗?好讽刺……

芒棘笑了笑,“逸王殿下,多谢厚爱。记得逸王当时告诉我,我们初识时所告诉我的名讳乃是化名,现在我也可以告诉殿下,我也欺瞒了殿下。我并不姓陶。”

颜晋楚在芒棘身边,蹙眉看她,像是有话要说,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她和逸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无从所知,只能看着她自己去处理。

只要她……只要她不会离开他的身边,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当作没有看到,没有听到。

芒棘深深吸了一口气,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逸王殿下,其实我真正的名字说出来陛下也许也认识,前不久我在盛京时还曾收到过殿下给我的礼物……”

逸王的脸色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而他身边的司元却已经脸色苍白。逸王很少回盛京,需要准备礼物的无非是齐盛帝生辰,某某大臣立功,某某将军凯旋,而这些东西逸王从来不会亲自准备,一向都由他代劳。

齐盛帝的生辰还未到,而近两年也没遇到任何需要逸王送礼的大臣将军。而说到前不久,听说齐盛帝要拉拢武林,所以武林至尊神暝宫新任宫主入了齐盛帝的眼,所有的皇子都为信任的神暝宫主准备了礼物,自己也向逸王请示过,逸王漫不经心的表示和往日一样,由司元选个东西送去。

陶姑娘竟然是神暝宫主?那个与冰荒世子有婚约,还和离王眉来眼去的神暝宫主?这怎么可能?

司元是个直性子,不可思议的表情全写在了脸上,芒棘对着那表情耸了耸肩,“我是——闻人芒棘。逸王,当初对你说的那些我仰慕你的话都是假的,所以你不必为了我来送死。你走吧!”

司元沉声对逸王道:“殿下,我们走。她既然是神暝宫主,也许当初接近你也另有目的。”

逸王此刻的神情已由开始的震惊变为平淡,甚至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他看了司元一眼,又把目光转回到芒棘身上,“司元,若她接近我是为了帮离王,如今我愿为她纳降,这应该就是他们的目的,她又为何在这个时候告诉我真相,给我逃走的机会?”

司元茫然,“为何?”

还需要问吗?逸王微微一笑,他知道他也相信,他与她的相遇相识就是天定的缘,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只是他们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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