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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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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诱人,芒棘心中却早就非议开了,一妻三妾只不过是国家礼法,你自己还不是偷偷在外面有女人,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嫁来有恒,你开玩笑吗?不过这韩相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芒棘收起了一直保持的微笑,面色认真而凝重,“韩丞相,您能如此说,我实在受宠若惊,按理我该一口答应——”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只是我实在不明白,陶芒只是一介普通女子,何德何能让韩丞相如此看重?”
面对芒棘的疑惑,韩相显得毫无意外,他笑了笑,“有恒与齐盛交好已久,不过本相对齐盛的风土人情其实并不完全了解,也没有机会去了解。这次皇后生辰,齐盛逸王、离王都作为使臣来到有恒,让本相见识到了齐盛的风采。只是陶姑娘的到来让本相大为惊喜,姑娘是齐盛民风最真实的体现,本相无法久留逸王、离王,但愿能留下陶姑娘。”
“呵呵……”芒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跟我打官腔?很好嘛,若我真的只是‘陶姑娘’早被你噱进了,可惜我还真不是。
“韩丞相厚爱,只是丞相说的这些实在突然,没和家中父母商量也不敢妄作决定……”
韩相道:“陶姑娘放心,这些本相自会处理妥当。”
芒棘心中一顿,都说到这地步了,还怎么拒绝?答应下来就是了嘛,反正闻人逐都到了这里,自己真要走,谁拦得了?而且到时候你们去查吧?墨江陶姑娘?找死你们也找不到。
芒棘的笑容闪耀着备受抬举的光芒,神采飞扬,声音都高了几分,“那就多谢韩丞相。”
室内一片相谈甚欢的景象,达到目的的韩相自然也到了送客时间,亲自把芒棘送到庭院之外,韩相面带淡淡雅笑,再次回到屋内。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小陶留在有恒?”
刚回到屋内,韩相就遭到了质问,他依旧没有任何惊讶,抬首向那人看去,站在他面前的是芒棘的曲公子,齐盛的逸王颜释曲,他千辛万苦相认的外孙。
“释儿,你喜欢陶姑娘,你姑姑也喜欢陶姑娘,所以我想让她在你姑姑身边留两年,随后再许配给你,可好?”
逸王冷笑一声,“我是齐盛的皇子,父皇绝不可能让我娶一个与有恒高层有过关联的女子做王妃。”
韩相露出慈爱的表情看着逸王,“释儿,若你能当上齐盛的帝王,你要娶谁就是你自己说了算,外公早就说过,只要你想,外公可以倾整个有恒之力来助你。到时,齐盛也好,有恒也好,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逸王面色森冷,“韩相,你姓韩,而我姓颜。也许你真的是我母妃的生身父亲,可我的母妃一辈子都不知道有你这个父亲的存在,我愿意承认你是我的外祖父,也只是希望母妃在天之灵有些许安慰,我从未想过要靠丞相的帮助去夺得齐盛的天下。”
“释儿。”韩相皱起眉头,“你记不记得你那个薄情的父皇是如何对你,如何对你娘的?齐盛的太子本就该是你,可这么多年一过,别人都把你忘记了,你的父王也把你忘记了。而现在,储君呼声最高的离王也在兰馥园之中,外公为什么处心积虑的让离王来到有恒?就是想在这里帮你除掉这个绊脚石,打击齐盛的气焰,随后直接挥兵直捣盛京,用不了几年,齐盛就是你的,释儿。”
“齐盛的帝位,是我的我坦然接受,不是我的我从未想过要去强求。”逸王背过身躯,负手而立“韩丞相,本王不希望你与本王相认是别有目的,只是因为纯粹的亲情。若韩丞相不只是为了亲情而已,那本王想,在不知道丞相与本王的关系前,本王也是如此过活,以后也一样可以。”
说完,他就准备离开,背后的韩丞相突然冷冷道:“释儿,若无逸王相助,自然本相也不会为难同样作为使臣来到有恒的离王。只是——陶姑娘也在兰馥园之中,一介平民的生死,我想齐盛帝应该不知道或者就算知道也不会在乎吧?”
逸王离开的脚步在听到韩相这话之后,猛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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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入v,以后更新的字数应该会多一点吧
第七十八章 你在轿外我在轿内
芒棘走出韩丞相的庭院没几步,就有一侍卫模样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说是带她回茵伊院。
芒棘以为这人是韩相安排,可又觉得此人有点面善,应该是在哪里见过,只不过当事没给她留下深刻印象而已。
只是当时没留下深刻印象,现在印象倒是深刻无比,因为这侍卫实在没侍卫的样子,双手放在脑袋后面,走路动作大大咧咧,这哪像下人,分明就是个大爷。
在给芒棘带路的是逸王身边的司元,他十分不情愿离开逸王身边为芒棘带路,只是逸王下了命令,就怕芒棘又乱逛迷路,或者又在迷路的途中被不知什么人带走。
看这位大爷在眼前大摇大摆的走动,芒棘实在按耐不住,“这位大爷……哦不,这位侍卫大哥,你应该不是兰馥园里的人吧?”
司元没想到芒棘会和他搭话,大幅度一个转身,“我是逸王的侍卫,我叫司元。”
芒棘‘噗哧’一笑,没想到这人还挺直白的,没有其他侍卫的一本正经,她就喜欢这样的人,“那我就叫你司元——既然你是逸王身边的侍卫,怎么会跑来给我带路?”
司元也挺喜欢芒棘这种直白的性子,不像很多女子都扭扭捏捏的,他一高兴起来就回答的直接,“逸王派我来的,免得你又迷路或者又被别人带走。”
“呵呵。”芒棘尴尬的笑笑,随后又问道:“可是我都没见过逸王,他怎么知道我爱迷路……”
司元暗道这女人有够笨,还没见过逸王,你和逸王已经见了不要再见了,我家逸王都看上你很久了,都要娶你当正妃了,你还说你没见过逸王。“其实陶姑娘早就见过逸王了,只是姑娘自己没留意。”
“啊?”芒棘瞪大眼睛,十分惊讶的看着司元,“我已经看到过逸王了?”
司元无奈的看着芒棘,“陶姑娘实在有些后知后觉。”说着他低声嘀咕,“主子说要说的,结果又因为这个那个又没说,他不说,不如我替他说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芒棘,“陶姑娘,其实……”
“你们是何人,在我庭院外吵吵嚷嚷。”一声突来的喝斥声把司元要脱口而出的话堵了回去。
芒棘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个人,反问一句,“你又是谁?”
司元听到这话,先是看向旁边庭院上的牌匾,再回过头来看清那人,芒棘的话早已说了出去,他暗叹不好,赶忙行了个礼,“见过有恒凉国公。”
“有恒的凉国公?”芒棘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男子实在有些惊讶,国公不该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吗?
司元继续说道:“叨扰到凉国公实在抱歉。陶姑娘是齐盛逸王的客人,属下正送她回她的庭院。”
“无妨。既如此,你们走吧。”凉国公一挥手就示意司元和芒棘可以离开。
司元当然毫不犹豫的带着芒棘就走,芒棘还在疑惑中,总觉得这凉国公怪怪的,她和司元说话又没举着喇叭,能多大声?这庭院一个个大得不得了,哪吵得到待在屋里的他?
感觉简直就像是故意出来打断他们说话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有恒的凉国公看起来真年轻,难道和韩丞相还有那里兰亭遇到的女子一样?都是年纪老大保养老好的妖精?
凉国公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良久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芒棘边跟着司元走,边问道:“司元,有恒的凉国公几岁?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国公不该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吗?”
司元瞟了芒棘一眼,道:“凉国公家族在有恒世代为官,当时凉国公也是朝上臣子,后因战役中立了大功,有恒国君便封了他为国公。他现今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哦,这样啊。”芒棘暗暗的明白了一点,听说国公差不多就是古代养老的职业,当了国公有的是名誉地位却再也没有兵权,也许凉国公早早的当上国公就是某位权利高大上的丞相的手笔。
把芒棘送回茵伊院,司元就匆匆离开,就在跨出大门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想起逸王还关照了他一件事,差一点点就忘记了。
他回头对芒棘道:“陶姑娘,明日后山有狩猎大会,到时候请姑娘一起参加。”
还真有狩猎大会啊,若再没人跟她提这件事,芒棘都要怀疑是闻人逐消息有误了。“我又不会……”
司元才不管芒棘会不会,他只是负责传话的,“明日逸王殿下会亲自来接姑娘。”
看着司元离开,芒棘狡黠一笑,这么多日的战战兢兢终于要到头了,明日狩猎大会见到颜晋楚自己就圆满了。
明天,一切才开始。
明天,一切就将结束。
……
夜晚,很嗜睡的芒棘其实对睡觉的地方一点也不讲究,只要她想睡,哪都睡得挺舒坦,不过今晚莫名睡得不踏实,也许只是因为此行的目的在明日就将了结而有些兴奋和期待。
在隐隐约约朦朦胧胧间,迷迷糊糊的芒棘似乎感觉到房间里有光在闪烁,她慢慢睁开眼睛透过帐幔,看到的是几个手持灯笼的婢女正在她屋里的梳妆台前摆弄什么。
既然他们手持灯笼,也就说明现在天还没亮,她们来干什么?一个激灵,芒棘清醒过来,坐起身子,隔着帐幔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婢女对着帐幔行了一礼,答道:“姑娘醒了。今日有恒国君办狩猎大会,我们奉逸王之命来为姑娘梳妆穿衣。”
芒棘疑惑,“这么早?”
那婢女又答:“陶姑娘,今日是有恒皇后生辰的前一日,也是作为齐盛使臣的逸王殿下、离王殿下第一次得见有恒国君、皇后,在狩猎之前还需要一系列的礼仪。这样正式的场合,姑娘的打扮仪态也需讲究一点,所以会比较早。”
是,的确该早一点,今天的事可多了……
待梳妆完毕,华丽衣袍加身,芒棘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都有些惊艳,到底人靠衣装,以前在神暝宫中,画汝几次要帮自己隆重打扮,都被自己回绝,今天是彻头彻尾的虽这些婢女摆弄,没想到闻人芒棘的壳子如此受打扮。
打扮完,旁边的婢女也由衷的说了一句:“陶姑娘真漂亮。”
“是吗?”芒棘微微一笑,看着窗外天空已开始有些微弱的光芒,这梳妆果然花了很多时间。
“逸王殿下到。”
不知何时门口开始有侍卫守着的,但此刻他们的声音却格外响亮,芒棘一惊,没想到逸王来的这么突然,她以为总会是曲释先来一下,毕竟她还从没有正式见过逸王。就像齐盛使臣今日得见有恒国君、皇后要有一系列礼仪,她初次见逸王总也该有不少规矩。
结果什么都没有,逸王就这么突如其来,不给她任何心理准备。
在她有些失措的瞬间,逸王似乎已经跨入房门,芒棘猛然回头,因她是坐着的关系,便先看到了来人的衣服,只看到来人身着玄青色锦缎长袍,腰带上镶嵌着黑红二色玛瑙间隔着碧玉,低调却华贵,身上披着黑金色貂皮金丝大氅。
啧啧啧,都是好东西,再抬头芒棘一怔,“曲公子?”
话语刚出口她就猛然意识到眼前的人的确是她认识的曲释,但他绝不是只是曲释。
没什么好再疑惑的了,芒棘坦然的微微一笑,“逸王——殿下。”
也在这个瞬间,太多的事在她脑海中回荡,曲公子在有恒的姑姑……兰亭那女子又会是谁呢?看来,今日可以拭目以待了。
四周的婢女下人早已自觉退开,屋里只留下芒棘和逸王两人。
“小陶……”逸王有些踌躇的开口,“我并没有想一直瞒着你,昨日若不是有恒皇后突出意外,我已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于你。”
“没关系。”芒棘慢慢站起身,行了一礼,“逸王殿下身份贵重,对我这等平民隐瞒个身份算得了什么事,若怨怪殿下,倒是我不识抬举。”
听芒棘这么说,看芒棘这么有礼,逸王还以为她依旧心中不快,还想再道歉一番,可又想到自己如今身份已然告知,若举动不妥只怕要吓到陶姑娘,只好作罢。
据说为了今日的狩猎,后山早就搭建了不少帐篷,而被邀请的众人,只要坐着轿撵从自己所住的庭院到后山的帐篷就可以。
逸王带着芒棘走到茵伊院门口,和芒棘上了同一个轿撵。
芒棘觉得有些别扭,很刻意的面露难色给逸王看,结果逸王却一副没看到的模样,知道轿撵开始前进,逸王才在轿撵中轻声对芒棘道:“小陶,那日有恒韩相见你的事,我都知道。有些事我不方便告诉你,但我希望今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我会保护你。”
“呵呵。”芒棘看似呆愣的笑笑,却因为眼前此人身份的明示,便能联想到许多相关的事情,“逸王殿下,这似乎不太方便吧。”
逸王以为芒棘是说一直跟在他身边于理不合,补充道:“我已告诉有恒国君,今日我带着刚迎娶的王妃前往,所以你跟在我身边并不会引人侧目。”
“这……”芒棘有点凌乱,难怪今天的打扮她一直觉得虽漂亮但也有些不妥,原来是因为她的打扮不是一般女子打扮,而是嫁作人妇的王妃打扮。
逸王根本不给芒棘说话的时间,又道:“齐盛的使臣除了我,还有离王,你应该也有听说过此人。到时他若与你说话,你也只需跟在我身边,我会替你回答。”
“这个……”芒棘更凌乱了,颜晋楚认识她的好不,她该怎么解释两人才不见两个月,她莫名成了逸王妃?
逸王还是没给芒棘说话的机会,“虽然觉得你也许会害怕,我还是要告诉你,因为某些原因,韩相也许会对你不利,所以你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好吧。”芒棘放弃挣扎,木已成舟。反正逸王也没打算让她说话,而且她也意识到今天于她而言似乎事挺多,又得找出闻人逐的真身,又要小心韩相的迫害,还要找机会告诉颜晋楚逸王和有恒真正的关系……
慢着……芒棘觉得思绪有点混乱,若现在这个坐在她身边的人就是逸王,那他就是韩丞相的外孙,自己也的确看到过他与韩丞相有交集,若韩丞相真的要害自己,为什么他又要保护自己?
对逸王,芒棘并不了解,可是对曲释,几日的相处让芒棘多少了解曲公子的为人,那是一个重视亲情的男子,他的身周缠绕着遍地忧伤,他绝不像一个会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人。
那时他曾对自己说过为何在有恒会有亲人的事,他至今不知道芒棘的身份,根本没必要对一个平民女子编故事,如果他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就是韩丞相与他接触,而他只是为了亲情才认下这些亲人,根本没想过要做什么。
更因为以往与有恒的权臣有这样一层关系,他们的接触一定会更隐秘一些,既如此,那些传闻逸王和有恒有勾结的谣言究竟是谁传出的呢?
莫名的恐慌蔓延了芒棘的全身,似乎有人正将魔爪伸来,有人正在酝酿一场极大的阴谋。
就在芒棘微微颤抖的时候,轿撵已经停了下来,逸王率先起身走出轿撵,还对芒棘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先不要出来。
“大哥,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刚听有恒国君提及,大哥今日还带着刚迎娶的王妃一起来。大哥真是风流,想来父王对大哥也甚是宠爱,皇子娶妃本是大事,都得由父王亲自下旨才行,而大哥只需先娶后报即可。”
芒棘还未走出轿撵,就听到了这个熟悉到不行的声音,颜晋楚就在外面……若她现在出去,这该是多么尴尬的一副画面?
颜晋楚你真该死,你不会多睡一会儿,晚点再来吗?你和逸王的感情有那么好吗?有必要在这里等着吗?
轿撵外继续着皇家兄弟间的寒暄,逸王似乎也不是十分愿意让颜晋楚看到芒棘,每一次都巧妙的把关于带王妃而来的话题绕开。
第七十九章 狩猎之日
似乎逸王铁了心的不想让离王看到他的新王妃,颜晋楚笑了笑,在这种时候任何的拐弯抹角都不如直截了当,“大哥,难道你的逸王妃都不能让做弟弟的瞧上一瞧?”
逸王眉头一皱,若他带的是逸王府里的女人,谁见都无所谓,毕竟那些女人就是为了帮他应付各种情况而存在的,可今天不同,轿撵中的是陶芒,是他想真心相待的女人,他不想让她来面对任何不怀好意的人。
颜晋楚看逸王面露犹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逸王带了个女子来兰馥园,虽然他和以往并没有住在兰馥园的同一边,但还是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没想到仅仅三日,逸王带着这女子出现就称这女子是自己的王妃了,真要看看这个女子是何等人物。
逸王不再拒绝,他轻轻笑着把手伸入轿撵——他有信心可以保护陶芒,任何情况任何时候,若他真的要娶陶芒为妻,她早晚会面对他这群虎豹豺狼的兄弟,早一点见见传闻中的豺狼之首也好。
芒棘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净、骨节分明男子的手,她在轿撵里把逸王离王这对兄弟间的对话听得真切,她能感觉到逸王并不想把她暴露在人前,是颜晋楚咄咄逼人,如今这只手的出现只说明了逸王的无可奈何。
可是,芒棘想再尝试着逃避一次,她变了个声调,柔声道:“王爷恕罪,妾身衣裙卡在了轿撵座位的缝隙,现在可能不太方便下来。”
逸王一听芒棘此话,心中先是荡漾了一番,没想到芒棘真的会如此配合他,那声轻柔酥麻的‘妾身’让他有些飘飘然,不过同时他马上收回了伸入轿撵的手,笑着道:“本王陪你回去换身衣裳。”随即命令轿夫,“把轿撵抬回去。”
逸王转身想上轿撵,芒棘在轿撵内松了一口气。
轿撵之外,离王颜晋楚对着自己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一个沉寂的身影快速的走到轿撵之后,对着轿撵运功一掌……
“哎呦……”
芒棘在轿撵之中突然感觉到后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在把她往外推,力道之大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挣扎,身体不由自主快速的往前一扑,更或者说已经不是扑,是飞扑而出,正好飞扑到了准备上轿的逸王的怀中。
芒棘的脸撞在逸王的胸膛之上,男子结实的臂膀和胸膛挡住她一直向外冲的惯性,让她稳稳的停在了他的怀中。
“没事吧?”逸王轻柔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芒棘脸一红轻轻摇头,恢复了一下自己受惊的心情,别扭的轻轻推开逸王环住她的手臂,出都出来了,也就没必要再躲了。刚刚那一定是颜晋楚动的手脚吧?
既然他这么想看自己,就让他看看呗。
芒棘转过身,对着颜晋楚行了一礼,“妾身见过离王殿下。”
颜晋楚原本饶有趣味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就连回到他身边的易昭看到芒棘后也是一怔。
片刻,颜晋楚有将笑保持在脸上,只是眼神森然,“逸王真是艳福不浅,新王妃面若桃花,美艳动人,就连本王都觉得这样与这样的女子似乎曾梦中相识。”
“六弟真会开玩笑。”逸王走到芒棘身边,伸手搂住芒棘的肩,满脸笑意。
“两位在说什么如此欢欣?”
随着声音,有恒国君在有恒众臣的簇拥下也来到临时搭建的营帐之处,有恒韩皇后衣冠华丽亭亭玉立的站在他的身边。
芒棘看到有恒国君身边的女子时,倒吸一口冷气——这不就是那日在兰亭遇到的女子,逸王唤她姑姑。
韩皇后的神情冷漠,不喜不嗔,眼神只在他们几人身上匆匆闪过,唯独看向她的时候,眼中略微闪了一下。
当时就该想到的,就算是韩相的其他子女,又有几个能知道齐盛大皇子与他们韩家的真实关系,又有哪一个会让逸王屈尊降贵的去喊一声姑姑。
离王没有回答有恒国君的话,他的目光一直紧紧注视着逸王搂在芒棘肩上的手,似乎想用目标把那只手拿开一般。
原本他这样反常的表现应该很引人注目,可因为另一个更反常的举动才让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离王的反常。
韩皇后的目光最后落定在逸王身边的芒棘,脸上绽开一个笑容,便快步的走到芒棘身边,执起芒棘的手,“陶姑娘可还记得我?”
“兰亭的姑姑……”芒棘觉得自己已经有点不能应付今天的情况了。
“昨日我出了点意外,没能赴兰亭之约,不过我想反正今日有狩猎大会,陶姑娘一定也会出现。狩猎向来是那些男人感兴趣的事,陶姑娘就不要去山里凑热闹,我们就在帐篷里品茶一叙,如何?”
韩皇后边说边很随意的把芒棘带入了附近的一个营帐之中,只留下其余的人站在原地被冷风吹得一脸茫然。
逸王的神情中带有些许不安,一个眼神,就有几个身影悄悄的跟上了芒棘。与此同时离王的身边也有几人不经意的离开。
人群中自然有不少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恒国君却全然不知,“那女子是……?”
“国君,那位就是陶姑娘,也是齐盛逸王向您提过的,新娶的逸王妃。”有恒国君身旁的韩相很及时的做出回答。
“原来如此,难得兰儿与她如此投缘。也好,正如皇后所说,狩猎从来是男子拿手的事情,女子只要等着自己心仪的男子送上最好的皮毛便会开怀。”
有恒国君面带笑容,他很少看到皇后如此开怀,他自因为皇后的开怀更高兴了几分。“听韩丞相所说,当时建造兰馥园之时,把这后山也圈在了兰馥园之内,却一直保持着这山最初的模样,里面有不少的珍禽异兽,今日朕就看谁可以满载而归。”
……
韩皇后把芒棘带到营帐之后,婢女给两人备下茶点,便走出营帐放下帐帘便守在了外面。
“陶姑娘一定还没用过早膳吧。”韩皇后把点心往芒棘的面前推了推,“陶姑娘送来的兰亭序,我读了一遍又一遍,发现真是甚得我心。陶姑娘里面的话字字珠玑,只是至今我依旧看不穿,看不透。”
韩皇后很快进入最好的谈心状态,可芒棘做不到,早听说有恒皇后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现在她在自己的地盘自然能随心所欲的说话,可芒棘不同,现在的每一句话不是深思熟虑必定不能说出口。
芒棘不语在韩皇后的意料之中,她绝美的笑了笑,“陶姑娘,那日你在兰亭见我,你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或者最多只是一个有恒臣子家中的夫人,所以你对我有礼却没有敬畏。可今日,你知道了我是有恒的皇后,你听闻过有恒皇后不堪的为人,开始敬畏我,你心中有了非议,可是?”
虽是问句,但她也没真要芒棘回答,而是继续说道:“陶姑娘,我寂寞了太多年,从未有人走进过我的心,我也曾以为自己再也没有心,可那日姑娘的兰亭序把我深埋心中的情感再一次挖掘了出来,我这一生背负了太多我不想背负的东西。”
听到这里,芒棘终于淡淡开口,“皇后,请恕我大胆。我对你确有敬畏,却绝对没有非议。敬畏,是因为你值得我的尊敬,你已是有恒地位最高的女子,你值得所有人的尊敬,而说到畏惧,则是刚刚才开始有的,我自认与皇后并没有过深的交情,可此刻皇后说的这些话,并不是我这种身份的人可以随便听随便议论随便给予宽慰的。”
芒棘说着,目光扫过营帐——在这种用厚布搭建的帐篷中聊秘密?这不是逗我玩吗?
“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
突然,韩皇后失心疯一般大声叫喊,她此刻的模样颠覆了之前芒棘对她所有端庄婉约的印象,她的声音尖锐,这样的声音别说守在营帐外的侍卫,就算是有恒国君也该听得一清二楚,她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芒棘心生警惕,紧紧盯着帐篷帐帘的时候,韩皇后却安静下来,静静看着芒棘。
许久,并没有人进来,甚至门口的婢女侍卫也没有任何一人进来一看究竟,就好像——韩皇后刚才的高声叫喊无人听到一般。
芒棘终于开始用考究的眼光看韩皇后,问道:“皇后,您这是干什么?”
“如你所见。”韩皇后的声音又恢复了最初的淡漠温雅,“陶姑娘也许以为我只是随意带你来到某间空置的营帐,其实不然,这营帐是我知道有狩猎安排之后特意让你打造,我们在这里的谈话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我只求能与陶姑娘交一交心。”
芒棘淡淡一笑,刚才韩皇后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就算她能事先命令侍卫婢女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进来,就算她已对有恒国君韩相说过她的安排,可是如今这群人中,并不全是她的人,还有颜晋楚,还有闻人逐,他们若真的听到异常,也会过来一看究竟。
连他们都没有来,看来这营帐的隔音效果真的如韩皇后所说。
“不知皇后为什么选择我?若皇后只是希望有人听你倾诉,你可以随便找个婢女侍卫,宣泄完你所有的情绪后你甚至可以杀了他们,这样你不想让别人知晓的秘密就永远是秘密。”
韩皇后妖娆一笑,“可是,他们没有作出兰亭序。”
原来是因为兰亭序……芒棘边笑着边在心中狠狠的‘感谢’王羲之,若不是他做出兰亭序,自己还入不了韩皇后的眼。
“既然没有第三个人能听到我们的谈话,陶姑娘也不用再叫我皇后,我的名字是韩月兰,既然我视姑娘为至交,就请姑娘叫我月兰。”
芒棘脑袋嗡的一声,绝对这样的对话实在熟悉,猛的就想到了颜晋楚的母妃圣贵妃当初和她也有这么一段谈话。
第八十章 曹社之谋
“若还不能得到陶姑娘的信任,月兰想先说一个故事,还请姑娘听一听。”韩月兰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浅浅一品,唇角一弯,殷红的唇色别样醉人,开始叙述,“有恒的韩丞相先帝在世就已为官,在多年以前就官运亨通,扶摇直上。而当先帝仙去,新帝即位,新帝的势力甚至比不上这些年数久远的臣子,于是新帝唯一能做的就是娶有权有势的臣子女儿为后为妃。
韩丞相为权臣之首,有恒皇后的位置自然是为韩相的女儿所留。只可惜韩相的女儿都早已婚嫁,并没有适龄女子,就算韩相再想也无法强迫新帝一直把皇后之位留着,于是新帝有了皇后。
不过新帝的妃位中总会留一个等着韩相女儿。有恒礼教,男子只能有一妻三妾,于是有恒国君就一直只有一位皇后两位妃子。而不久之后,韩相的小女终于到了适婚年龄,可那个女儿却早已和别人有情。
那女子的情郎也算自小和女子青梅竹马,两人相交之中那男子有过家道中落,随后男子便硬断了与女子的联系,不过没多久,男子的家族再次崛起,女子满怀欣喜的去找那男子却得到在男子家道中落的时候,早已成亲,甚至一妻三妾一个不落的全娶满了。
韩相的女儿很伤心,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与情郎早就有过约定,一生一世一对人。她的心不死,而情郎对她也还有情,对娶妻妾一事只道有苦衷。于是痴心的女子决定做情郎那见不得光的女人,甚至最后还有了孩子。
可在有恒,一妻三妾之外也许你能偷偷再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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