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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花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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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浅的各色蓝色混合交替,再加上他眼中若有若无的悲凉,弥漫出一层浓浓的忧郁。我忽然想起,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钟情上了各种蓝色的衣衫。最初的时候,他虽然不和白云瑞一般总是穿着各种各样的白色锦袍,但是衣衫的颜色却不曾这样的单一固定过。
是因为这个很无能的我吗?是不是古代的男人都比较喜欢娇柔无助、惹人怜惜、需要保护的女子呢?
我站在那里,左思右想,温碧游渐渐有点着急起来。
“夕颜,你决定了吗?要不要跟我走?”
“看样子走是一定的了,碧游哥哥,先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消息,并且给我分析这么多的情况。”我中止了虚无缥缈的思绪,看着他说,“可是,今晚不行,白云瑞和我约好了今晚三更碰面。”
“那是三更以后还是明天晚上我来接你?”温碧游问道,“要走就赶快,趁着花鸟使还没来得及办工作相关的事情,趁着沈大人还没有通知你准备入宫,寻个理由留书出走,时间安排的早的话,或许沈大人不会因此被连累什么的,我们也要走得方便些。”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不行,碧游哥哥。我刚才想了下,我不可以在月亮谷躲一辈子不出来,就算那是个世外桃源,也不行。”
温碧游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很受伤,他低声说:“是吗?就算是世外桃源也不行,因为没有白云瑞,是吗?”
是的。
我想说出来,可是又犹豫了。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应该斩钉截铁地说“是,就是因为没有白云瑞”这样的话来彻底打击掉他的希望,这样才算是对他好,还是应该三缄其口沉默是金不要这么直白犀利地去伤害他。
两个人沉默了,不知道还该谈些怎样的话题。
我深思飘渺了一会儿,忽然对他说:“碧游哥哥,你喜欢诗吗?”
然后也不等他回答,就自顾自的说:“我喜欢。最喜欢的就是唐代诗人张籍的《节妇吟》,虽然我知道这首诗实际上是有着政治上的含义,是要借这首诗来拒绝与朝廷对立的政治帮派的拉拢,但是我喜欢的还是它字面上的意思。”
接着我朗声背诵了出来:“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持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明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不管怎样的阴差阳错,还是机缘巧合,碧游哥哥,我都已经选择和认定了白云瑞。我不能老是优柔寡断地下不了决心伤害你,也不能老是这么厚颜无耻地白白享受你对我的好。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来回报。另外我知道,我要是跟白云瑞走的话,结果很可能被有心人找到,最后千方百计地弄进宫去。说不定结果什么也改变不了,反而连累了白家的人。可是,我还是愿意让他带我走,世间或许还有另一个月亮谷也说不定,就算我们找不到,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我伸手从怀里摸出来一把精致的短匕首,是苗青青事件之后,白云瑞送给我防身用的。
“夕颜,你这是干什么?”温碧游见状大惊,“你要寻短见以死相抗?”
这时候我才发自内心的笑了,边笑边摇摇头说:“碧游哥哥,你放心,命是我自己的,我不会那么傻去寻死。我知道,自古以来就有红颜祸水之说,其实佞臣挡国道,王上爱美人,美人又奈何?我想来想去,想跳脱这个红颜祸水的泥潭,就只能不做美人了。”
“你,你是要自毁容貌?”温碧游问道。
“不错。”我点点头,“美貌如花又如何,终究敌不过岁月蹉跎,也不过是副皮囊而已。我现在就毁了这张脸,努力从他们下的钩子上跳下来,然后去过自己希望的生活。”
“且慢!”温碧游伸手阻止说,“就算你要如此,也不必急在此刻啊。”
“要是等到他们带我走的时候再动手,不是明摆着抗旨违命,宁愿毁容也不入宫吗?到时候恐怕是罪加一等,宫是不用去了,直接送去地府了。”我回答。
“住手!”温碧游再次阻拦说,“你可曾想过,假如你自毁容貌,白云瑞可否会爱你一如往昔?就算他心意不改,白夫人呢?白府呢?可否接受一个无盐少夫人?”
我暂时住了手,回答温碧游说:“碧游哥哥,我刚才说的是,努力从他们的钩子上跳下来,然后去过自己希望的生活。白家要是接受无盐女,我就跟他们回云南,白家要是不接受,我也不后悔,因为我是决计不肯入宫的。且不说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只说皇宫里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就受不了,我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那种人,对了,这次之后我就要跟白云瑞明确好,要是娶我就终生不得纳妾,而且什么沾花惹草、逢场作戏等等一律全戒,否则就是我嫁过去了也照样跑。”
温碧游忽然眼睛弯了一弯,透出来些许笑意,他说:“只知道女人都是爱吃醋的,不过像你这么坦白承认的倒不多。尤其这番话的前提还是在你毁了容的基础下。”
“好吧。”我鼓鼓勇气,看着锋利的匕首,“碧游哥哥,你身上有没有刀创药啊?疤痕什么的无所谓,可我不想划完了流血流死,或者干脆点给疼死。”
“你只是要毁容,又不是要自残,为什么要搞到那种血流成河的地步啊?”温碧游干脆抱起了双臂,在那看热闹,也许他根本就是不相信我真的会动手。
我果断地闭上眼,将刀子往脸蛋上划去。
……
手,被拉住了。
我睁开眼,比说书的还要巧(呃……(╯﹏╰)b,貌似深北正是那个说书的),白云瑞及时赶到,拉住了我的手。
温碧游还是抱着双臂站在里面,冷冷地说:“你倒沉得住气,到最后才出手拉住。”
白云瑞手指在我腕上一敲,接着手腕一翻就把那把匕首收回了自己手里,嘴里说着:“夕颜啊夕颜,你怎么这么,这么沉不住气啊,你还真划啊?这匕首是给你防着坏人的,不是让你用来自残的。”
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不是要自残,我只是想毁容。”
白云瑞奇怪地瞅着我说:“还没见过哪个女的这么想自毁容貌的!”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我气结,“你以为我想啊?还是,还是我毁容之后你就准备离得我远远的啊?”
白云瑞瞅瞅我说:“整天饭也不少吃,脑子也不见长。你毁容是为了什么啊?”
“为了不进宫啊!”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不对,毁容你是想变丑,然后通过变丑这件事情来促成采选落选。”白云瑞说。
“这不是一样吗?”我简直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哪里一样了?”他无奈地说,“动动脑子好不好?变丑非得要毁容吗?易容不就可以了吗?!”
“是!”我也生气地说,“你以为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会想不到吗?问题是我不会啊!”
白云瑞摇摇头很是无奈。
温碧游这时候又忽然开口打了个比喻:“夕颜你会种粟子吗?你还不是吃小米?你会织布吗?你还不是穿衣服?”
这什么破比喻啊!我瞪他一眼,他也觉得说的不妥,脸红了红,没再奚落我。
“我知道你是说可以找人帮忙的意思,”我说,“可是我也不认识什么易容高手啊,就算是你们,也不会吧?”
“你认识一个。”白云瑞忽然说,“山洞里假扮我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他一说“你认识一个”我就想到了那个人,怎么可能忘记呢?恨到骨头里了,想起来就牙疼。
那人简直就不是高手什么的,那是鬼斧神工,只是可惜了不用在正地方。
连熟悉的人那么近距离都看不出破绽,说话声音都模仿的一样,甚至对于模仿人的情报都掌握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不过,我接着想起来,那家伙不是在驿馆的时候,被苗青青带走了吗?说不定已经被杀了呢!顿时泄气不已。
等等,不对。应该是没死,否则白云瑞好端端地提他来惹我不快做什么。
我抬起头来看着白云瑞,白云瑞看看我的眼睛,冲我点点头说:“还不算太笨。那个人当然没死,还活的好好的呢!”
“你知道他的行踪吗?”我问,“就算你知道他的行踪,他肯出手帮忙吗?难不成你要来硬的再捉他一次威胁他?”
白云瑞忽然看了温碧游一眼,接着才说:“知道行踪。而且你后来也见过他呢。”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不记得有这么号可疑人物啊。
温碧游打断我的思绪说:“不用想了。是苗青青的师弟,木南风。”
啊?是他!
我刚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马上就想起了苗青青。怪不得他对我们的情况知道得那么一清二楚,做戏做的那么逼真。我想起那天在苗青青和温碧游面前他面不改色的样子,真是一个对自己的易容术极度自负的人啊!
可是,苗青青估计是巴不得我被人送进宫的吧?她会让他师弟帮我忙吗?温碧游和白云瑞难道要联手逼他就范?
我重新抬头看向这两个男人,发现他们之间虽然还是有着淡淡的疏离,却没有下午时分那种彼此间的压抑与怒气。
想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我问:“那个,那个,你们,你们是不是不计前嫌和好了啊?”
两个人彼此互视一眼,向两边扭过了头,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可能么?”
“那,你们……”
“暂时联手。”白云瑞。
“合作而已。”温碧游。
“为了你的安全,就算和他合作,我也能忍。”白云瑞和温碧游。
╮(╯_╰)╭ ,真是如假包换的两兄弟啊!
穿越女的宫廷劫(4)
我看着温碧游说:“碧游哥哥,这次又要麻烦你,真是对不住。”
温碧游强打着精神笑了一下说:“我以为你要说的是,碧游哥哥对不住,我不打算麻烦你。还好不是。”
白云瑞转过身子来看看我说:“夕颜也不是弄不清状况的人。现在的情形,靠你自己或许可以勉强应付,躲去月亮谷不再出来。靠我自己的话,就不一定是怎么个状况了。不管怎样,我都不希望夕颜涉险。这次的人情我会记住的,碧游。以后有机会,我会还的。”
温碧游看他一眼,忽然说:“我们温家对不住你母亲,我不想再对不住夕颜。人情什么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这回就当我们稍微弥补一下对你们的伤害吧。其实,我这么卖力也是有私心的啊,夕颜若是能去了月亮谷,那我也可以天天见到她,不会一直是你陪着,说不定哪天你小子坏脾气发作了,夕颜反悔了,那我不是还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白云瑞哼哼两声说:“你要是有这打算,最好别说这么清楚,这下子给我提醒了,我以后多注意就是了。”
说完他巡视了佛堂一周说:“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笔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咱们是时候留书然后携美夜奔了。”
温碧游笑一下说:“佛堂里要抄写经文,应该是有笔墨的,不过我们不用找了,我有备而来,纸笔我都带着呢,夕颜留几个字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接过纸笔伏到桌案上,一蹴而就,写了留书,签了姓名,吹干墨迹,找了个烛台压上。
白云瑞说:“我忽然很想看看夕颜写的是什么。”
我赶紧摆摆手说:“不用看了,就几个字而已,直白得很。”
温碧游说:“本来不想看的,怎么你这么一说,我也想看看呢。”
白云瑞说:“也不急在这一会儿。”然后就过来拿开烛台,拿出留书看了一眼。
温碧游也凑上前去,看了一眼,然后说:“这算……打油诗?”
白云瑞想想说:“更像……绕口令。”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说:“佩服。”
各位看官,其实也没有这么夸张了,我就写了几个字而已:女儿出逃,爹娘勿找。找也白找,不如不找。不孝女夕颜敬上。
看着白云瑞把留书重又放好,温碧游忽然问他:“那个,令堂那里……”
白云瑞正色道:“你那里准备怎么办?”
温碧游正色回道:“他们难得出谷,原就定了要游玩一番,最近又发生了不快的事情,我想他们应该会去散散心。”
白云瑞也回道:“我母亲也是难得出门,原就定了要早日回去,最近又发生了不快的事情,我想她应该要更早回去。”
温碧游又道:“令堂是否还决心要带我回去呢?”
白云瑞想想说:“这个,这样吧,你先带夕颜出城,我要回去一趟归云客栈,一是向母亲禀明事态,二是向她求个情儿,这次不要带你回去。然后我就连夜把她老人家送出城去,安排妥当。咱们定好了在哪碰面吧。”
温碧游忽然说:“你不怕我径直带了夕颜走吗?”
白云瑞哈哈笑了两声说:“没我跟着,夕颜不会跟你去的。就算你掳走了,我也会追上你们再带她走。而且,别小看这丫头,她长着脚呢,自己也会跑的。”
温碧游不再说别的,简短地说:“明日正午,沐阳城南八十里槐树坡旧祠堂。”
白云瑞也简单地应了一声:“好。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温碧游也跟了一声。
两人各自行动。
趁着夜色,温碧游顺利地带我出了沈府。
我回头看看沈府门口挂着的崭新的大红灯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并没有离开个个楼时的那种不舍之情。
本来我对沈括,还是心怀敬意和仰慕的。只是,我自己也明白,在他心里我远远比不上他的前程和抱负,还有他的三纲五常和忠君思想。
从墙上跃下来的时候,是被碧游哥哥横抱在怀里的,此时已经出了府,他却还是不放下我。
我微微挣扎一下说:“碧游哥哥,我自己走吧。”
温碧游低头目光澄澈地看了我一眼说:“夕颜,别拘泥于这些小节了。坦白说,对于白云瑞对你的信任,我刚刚亦觉得动容。他让我带你走,免不了高高低低,上下城墙什么的,你不会功夫,我自然要背着或者抱着你。我与他定了八十里外的见面地点,我们半夜的功夫差不多就能到,自然也是我要抱了你用轻功赶路。另外,他这半夜要做些安排,明天白天的时候赶路也有所顾忌,正午碰面是给他留出时间。而且我们必须要赶早走,尽量远,才有可能更顺利的逃脱。他的行动一方面替我们分散了些被追踪的力量,另一方面他刚才最先离开,也是为了我们行动方便。再者说,我们以后很可能被对方追上,或许要动手,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一人携了你先走,另一人来挡住追兵。谁能保证每次都正好是他携了你走呢?这些事情,他都已经想过了,也都已经想通了。我们以后将要面对的,有可能是朝廷的正式追捕和郡王府的暗中追杀,一些俗礼,能免就免吧。”
我被他的一席话说得面带惭愧,低下头去。觉得自己又小心眼,又思想爱长毛,该晒太阳。
于是我决定夸赞他一下,我说:“碧游哥哥,你说的对。听君一席话,省我十本书。那咱们快赶路吧。”
温碧游点头,抱紧我,蹿上屋顶,几个起落,渐渐远离了沈府。
我回头望着身后浓墨一般的夜色,不禁为将来的状况暗暗揪心。
忽然,温碧游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夕颜,你刚才说的什么来着?听君一席话,什么来着?”
我顺口无意识地接道:“省我十本书啊!”
温碧游一口气岔了,急急停下,我耳听得屋顶的瓦砾明显一响,那家屋子里立刻有了响动。
在人出来查看之前,温碧游提气急蹿出去几丈,抱着我藏身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头。
温碧游伸出一条腿斜踩到一处较低的树枝上,将我放到腿上坐好,手臂在后面支撑着我的背,看我坐稳了这才压低声音说:“夕颜,你哪来的歪论啊?呛得我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栽到下面去!”
我这时候也意识到了问题,于是赔不是说:“对不起啊,碧游哥哥,我无意识地接口的,不是故意侮辱圣人言论。”
温碧游摆摆手说:“倒也不是什么圣人之言不圣人之言的,只是你突然这么一篡改,还改的,改的这么,通俗,乍听之下,实在是好气又好笑。”
那家男人提着出来查看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异状,转身回了屋子。
我侧过脸来看着温碧游略略不好意思地说:“碧游哥哥,你直说好了,是改的比较低俗。”
温碧游忽然不接话了,他指着天空说:“看那个月牙儿,漂亮吗?”
我抬头看看,然后老实地说:“不如满月漂亮,也没有满月的晚上那么幽雅。”
温碧游若有所思地说:“夕颜,等到了月亮谷,我担保你会爱上它。那里是个真正的世外桃源,仙鹤都不怕人的,有时候我在屋顶上吹笛子,它们也飞上屋顶,就在我身边散步。嗯,算算时间,顺利的话,下个满月,我们就可以进谷了。到时候带你……和云瑞,一起去月亮崖,然后在月亮花旁边赏月喝酒,你说好吗?”
我被他描述的画面感动了,心里真是存了若干的期待。
我小声地问:“碧游哥哥,真的那仙鹤都不怕人啊?那景色该多美啊。”
温碧游继续沉思着说:“是啊,很美,谷里到处都是美景。静谧的森林,清澈的小溪,比茅山还要美,茅山总是沾上了香火气和人气,而月亮谷,一直就如仙境一般,总共居住的也没多少人。那里有成片成片像红色羽毛一样的习习草,啊,这是我给取的名字,到时候一定带你去看看。”
“像红色羽毛一样的草?”我反问着在心里想象着画面,却发现自己想象力不很丰富,想了半天,就想像出来红羽毛在天上飘,后来又想成了一根根鸡毛掸子插在地上连成一大片。
两个人都沉浸在了想象中,各自互不打扰地静默了一会儿。
忽然我想起了正事,推推温碧游说:“碧游哥哥,我们不是还要跑路吗?现在还没出城呢!”
“跑路?”他问。
“嗯,就是出逃的意思。”我解释着。
“以后你好好说话,哪来的这么多新鲜词啊!”他教训着我。
我忽然想起以前的时候,真的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我还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候,那时候我是满嘴的书面语,现在又满嘴的新潮嗑,我强烈抗议,老天爷一定弄错了什么。
那时候也有人教训着我说:“以后你好好说话,他们就不会说你了,哪来的这么多书面语啊!”
那个人,叫方扬。
如今,他守着沈姑娘,不知道是不是继续听着一些“书面语”。不过,他应该是幸福的吧?虽然很久很久也没有那个时空的消息了。
正沉思间,人忽然被带着凌空而起,树叶子唰唰唰地拂衣而过。
虽然压抑着,我还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刚才晃荡一下,我还以为要摔下去了呢,我下意识地伸手揪住了温碧游的衣领,忍不住薄怒:“碧游哥哥,你要飞了你得吱一声啊,忽然动起来,吓死我了,差点没掉下去。”
那人反驳道:“不是你催着我走的吗?怎么自己反倒没准备好啊?再说了,又不是老鼠,没事吱什么吱啊?而且,你是在质疑我吗?我怎么会让你摔下去呢?还有,我这不是飞奇…书…网,又不是鸟儿,我这叫纵,知道吗?是要时不时借力提气的!”
我无语了,看他一眼最后说:“那,您就接着……纵吧!好好纵!努力纵!”
他笑了。
眉眼弯弯很轻松地笑了,低头对我说:“夕颜,其实要是一直能这样,就是要逃窜一辈子,我也认了。”
我,我,我……
我装着没听见。
爽约的白云瑞
我觉得我这个人大脑是相当地少根筋的组合,因为在温碧游抱着我一路“纵”着赶路的时候,我竟然睡着了。
这又不是马车,这也不是火车,我居然能睡着……真是够可以的。
他后来不是打横抱着我的,而是像抱小孩子一样,让我的头枕在肩上,一只手圈着我的腰,一只手扣着我的膝窝,每次落地的时候都尽量地轻柔,又给我披了一件比较厚的大号斗篷,我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一只手垂在他的背后,头也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渐渐地,我就这么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无比香甜。
直到我们到了约定好的地点的时候,我还没有醒。
天还没亮,温碧游居然把我半扛着用一只手固定住,然后另一只手收拢来一些干茅草,齐刷刷地在旧祠堂内一个稍微干净且避风的角落里铺了厚厚一层,放下肩膀上装着衣物的包裹给我当枕头,把我放了上去。
这一躺下去,我才醒过来。
温碧游正在往我身上盖那件大斗篷,看到我睁开眼睛,笑了一下说:“醒啦?”
我特别的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着了,我问:“这是哪?”
“那个旧祠堂,”温碧游说,“和白云瑞约好的地方。”
“已经到了啊?”我说,“好快啊!”
温碧游甩甩胳膊说:“是啊,某人一觉醒来到地方了,当然觉得快了,我可是马不停蹄地赶了八十里路啊。”
我听了赧然不已,但是又不能就这样让他奚落,于是说:“要是马也不是什么好马,没见过哪匹马才跑了百十里路就这样胳膊酸腿疼的。”
他拿过旁边的破椅子,掏出匕首来微微使力,看着很轻松地划划扯扯,就把几张破椅子的木头劈成了细细的木条,又从我身子底下扯出一把茅草引燃了火,将较细的木条先投进去,引燃之后慢慢添上些粗壮的木条,火堆渐渐旺盛起来。
他站起身来把祠堂的门关上,还找了些破桌面什么的杂物堆放到破败的窗口处,确保火堆的光线不传出去被人看到。然后又走到破败的供桌那里找了个盛谷物的罐子和摆放供品的黑瓷碗,拿到火堆旁,从腰间解下来一个大大的皮水囊,倒出些水洗干净了瓷碗,又向干净的瓷碗中倒了些清水,放到了火堆旁。
过了一会之后,清水就温热了些,他拿过来递给我说:“夕颜喝点温水,晚上风大夜凉,赶路的时候你还睡着了,可别着了凉。”
我想接下来我还要继续跑路,的确不能生病,于是马上接过来几口喝完,说了声谢谢。
我从茅草席上坐了起来,让出来一块地方说:“碧游哥哥,你也过来坐吧,地上凉。”
他也没有客气推辞,应声坐了过来。掏出一个较小的皮囊喝了一口,我闻到了淡淡的酒香。
在这夜凉如水的时候,喝口酒的确能暖身子,刚才我还想再给他热碗水呢,看来不用了。
我抱着膝盖,裹紧了斗篷,还是有点冷,就一点一点往前蹭,离火堆再近些。
温碧游见状说:“夕颜,还觉得冷?”
我点点头说:“能不能把火堆再拢过来一些?”
他摇头道:“不行,万一一会眯着了,引燃茅草怎么办?必须要有个安全距离。”
然后他拿过先前给我当枕头的包袱,将里面的几件袍子都拿了出来给我披在身上,这才好了些,只是心里还是有点凉,刚才那碗温水根本就没起什么作用。
寒冷促使我开始热切地注视着他的小酒囊,他笑了一声说:“你不会是想喝吧?不是我小气不给,这酒虽然能暖身子,可是烈得很,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得了。”
“那我尝一小口试试吧,反正酒不用喝多,就能发热。”我商量着。
他知道我在个个楼的时候,有啥值得庆祝的,也会喝上两杯的,从九岁的时候就开始了,知道我多少有点量,就把小酒囊递了过来,不过一个劲地嘱咐着:“只能一小口,最多一小口,知道了吗?”
我不耐烦地点着头,接过酒囊,先拔掉塞子闻了一闻。
我做好了被烈酒的强烈乙醇味道刺激的准备,没想到一闻之下,竟然没有什么刺激气味,只是淡淡的酒香。于是不再害怕,仰脖灌了一大口。
酒一入喉,就带起一股绵纯的热感,直到腹下,这才是从里往外的热,不是那种外面多披衣服能达到的感觉。
温碧游赶紧伸手抓住酒囊说:“不是说一小口吗?怎么酒囊都仰起来喝了!这下好了,明天中午能清醒就不错。”
我说:“这酒一点都不烈,你小气罢了,无论是闻着,还是喝着,都不烈。”
温碧游点点头说:“的确是闻着喝着都不烈,但是它的后劲儿烈!你没觉得这酒入口特别特别的绵柔吗?”
我点点头,的确,特别的绵柔。
温碧游说:“这酒已经窖藏了15年了,其它成分跑了个差不多,剩下的酒倒出来看都拉丝了,我都最多只喝三口,还不敢同时喝,要隔一会儿。”
我此时忽然觉得脑子发沉,倒不是酒醉时的难受,就是发沉,眼皮也跟着发沉,在我闭上眼睛之前,我记得自己好像是伸手使劲打了温碧游一下子,嘴里还说着:“你,不厚道……不早……说清楚……”
接着就迷糊得不行了。
温碧游曲起左腿,左臂搭在膝盖上,放平右腿,右手扶住我已经开始摇晃的身子,慢慢引导着躺倒他腿上,我立马接着迷糊起来。
意识消失之前,仿佛听到他说了一句:“看来手麻还不够,你非得让我腿也跟着麻了才满意……”
我想说声抱歉,或者是说声再麻烦下你啥的,嘴也张开了,可是自己也听着说的已经不是地球上的语言了,支吾出来几个自己也听不懂的单音节,我就彻底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比上一觉还甜。
让我比较自豪的是,我第二天早晨没多久就清醒了。
让我比较难堪的是,我是被饿醒的。胃里空得难受,肚子还时不时轻声地轰鸣两下,给个提醒。
就在这时,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食物的香味。
睁开眼,发现温碧游正手里拿着一颗剥好的鸟蛋在我鼻子那里晃来晃去,原来他在那个瓦罐里装了水,煮了十来枚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鸟蛋。
火堆现在已经渐渐熄灭了,睡完一觉,精神有了,只是脑袋还是略有些沉重。
我抢过鸟蛋来,一口就塞到了嘴里,太小了,不够吃,好在他接着递过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一直吃到第八个,我才觉得压住了饿的感觉Qī。shū。ωǎng。,胃里开始舒服起来。
我摆摆手表示已经饱了,温碧游很有眼色地马上递过来水囊,我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才觉得不那么噎人了。
温碧游又剥了两个鸟蛋自己吃了,然后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我也跟着动手帮着叠衣服收拾包袱,收拾好了之后,我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啊,碧游哥哥,我不知道鸟蛋只有十个,知道的话,我就不吃那么多了,给你留下一些了。”
温碧游笑笑说:“别在意,我要是饿着你,自己吃的再饱也不舒服。再说让白云瑞知道了,会笑话我跟你抢吃的的。一会儿白云瑞该过来跟咱们会合了,他应该采办的有些必要的食品和用具。”
我真是好奇心旺盛加上嘴欠啊,我问:“碧游哥哥,你和白云瑞,你们毕竟是,兄弟。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你们之间难道不能……”
温碧游打断我说:“夕颜,你别说了。就算上一代的恩怨我们不去理会,可是我们两个之间不是也有心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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