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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花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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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暖。开始试探着回吻他。

一试探就后悔了,他马上感觉到并且捕捉住,开始了一个更加绵长的热吻,我感觉到车厢里的暧昧越来越多,空气越来越热,将我烧得面红耳赤受不了的时候,我开始用力推他的胸膛,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放松了攻势,又辗转地亲吻了一会儿,才缓慢地离开我的唇。

我偷睁开眼,发现他竟然也是闭着眼睛在那里靠着车厢微微喘息。

我忽然想起自己看到过的一句话,在接吻时闭着眼睛的男人是值得信任的。

他伸手轻轻将车帘掀开一道缝,微凉的风徐徐吹入,吹散了密封空间里的窒息感和暧昧感。

我看到他脸颊微红,眼睛也暂时不敢与我直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个样子,特别想“调戏”他。

我将身子坐直了些,他赶紧调整了姿势,让我坐得舒服。

我微转过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脖子。

他“嘶”地一声低吸了口凉气,一把抓住我的手喘息未定地说:“夕颜,小心引火烧身哪。”

我看他的样子,笑起来。

他也笑,笑着在我耳边说:“小丫头敢耍我,要不是惦记你的伤,哼哼。”说完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马上跟了一句:“你敢?!”

他说:“不敢不敢。”接着换了一种冷冷的语气说,“到沐阳安顿好你之后,差不多也能有那个淫贼的消息了,我非把他废了不可。”

“最恨他的人,怕是苗青青吧,他被苗青青带走了,不知道要被怎样折磨呢!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我想想那天在官驿里苗青青的表情就有点不寒而栗。

“他活该。”白云瑞依旧愤愤地说。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于是我就问了,我说:“白云瑞,请你详细地自我介绍一下,我也好知道我要跟的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白云瑞哈哈笑道:“有你这么糊涂的丫头吗?还不知道底细呢,就决定跟人家跑了?”

我认真地说:“这不能怪我。”

“哦?”他饶有兴致地问,“那这要怪谁?”

我装模作样地叹口气说:“命呗!人家都说,男孩子要穷养,这样以后长大了也知道创业艰辛不会大手大脚守得住家财;女孩子呢,就要富养,这样(奇)不至于到长大了(书)被人家男孩子一块蛋糕就哄走了。我家呢条件不好,女孩子是穷养的,这样子呢就被你一块蛋糕给哄走了啊!”

白云瑞也叹口气说:“什么啊?哪是一块蛋糕这样的小事啊!我呢是送上了一个人还有整颗心!”

我故意抖抖说:“哎呀,真肉麻。”

他不高兴地皱着眉头紧抿起唇来。

我碰碰他,没反应。

我亲他脸颊一口主动承认错误:“白哥哥,我错了。”

他开心一笑,抓住我手一个劲地说多叫几声。而我无论他怎么说也不开口了。

马车得得地走在山路上,车厢里铺着厚厚的垫子,车厢两侧的座位上都裹上了厚厚的毛毯,那是怕我随着惯性碰到受伤的胳膊,他还把我揽在怀里把自己的手肘对向座位,即使撞向毛毯那也是他的手肘,我的受到的震动会是最小。

车厢的前排左右各放了个木箱,里面一个放的是衣物,一个放的是食物和水。

马车缓缓地前行着,他扶我靠着座椅的毛毯坐稳,给我到了茶,开始给我慢慢讲述他的过往。

白府往事如烟

白云瑞手里把玩着茶杯,目光似乎穿过了马车的车壁看着虚幻处的曾经的岁月。

他叹口气这样开了头:“夕颜,我的童年无趣得很。”

云南白府在当地是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大家族,有着庞大的家系分支,他的这一枝分支到传到他这里已经是三代单传了,于是在他父亲的那一辈,选择妻子的标准第一条就变成了“这女子一定要能生养,好生养”,至于门当不当户对不对就暂放一边了。

她母亲果然很好生养,成亲没多久,就有了身孕,而且怀的还是双胞胎。生产的时候先是生下来一个女儿,就是白云瑞的姐姐白云朵,接着就生下了全家翘盼的白云瑞。

白云瑞的祖母因此对这个儿媳妇满意得很,认为白家娶个好生养的媳妇必定就可以开枝散叶了,哪想到白云瑞仍然成了白家唯一的男丁。

“咦,为什么啊?”我有点奇怪。

“因为我父亲在我们摆满月酒的那天,失踪了。”白云瑞淡淡地说。

“对不起。”我伸出手去拉他的手。

他反握住我的手,对我微微笑笑说:“不要紧。”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还是好奇地追问了一声。

结果白云瑞看着我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东听一句西听一句的猜了个大概。”

原来那天,白府为一对龙凤双生儿摆满月酒,前来道贺的乡绅名士,各界贵胄络绎不绝,白府存仁堂大厅开了流水宴,宴席从早晨一直摆到傍晚。就是在傍晚时分,忽然来了两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他们风尘仆仆地赶到,白云瑞的父亲(为叙述方便,后文就称白老爷,祖父称白老太爷)看到他们非常的意外,想来是没有想到他们会专程赶来。

他们也送了贺礼,就喝了一杯满月酒,跟白老太爷和夫人见了礼,然后就匆匆告辞要回客栈。

当时白府大院前后好几进的房子,客房自然是备了许多,当时白老爷自然不能让远道而来的朋友去住客栈,于是就禀明老太爷,要去客栈拿回朋友的行李安顿在家中。

当时酒席已经渐渐散场,宾客也走得差不多了,白老太爷就允许了,还说自己看着这边的场子。

结果白老爷一去不复返,深夜也未归。白家遣人去他们所说的客栈问了问,结果根本没有这两个人入住。随后白家翻遍了全城的客栈,都没有这两个人和白老爷的踪影。

白老爷就此失踪了二十年。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本来精神矍铄说要看着孙子娶媳妇的白老太爷焦虑成疾,在动用所有人脉和关系查找两年没有一丝音讯之后,郁郁而终。不久白老夫人也因病跟着老爷子去了。

白云瑞的母亲,现在的白夫人骤然间像老了十岁一般,但是她仍然支撑起了白家,带大了白云朵和白云瑞。

白夫人一直认为那带走他丈夫的“两个朋友”很有问题,怀疑是他们以亲近之人的身份谋害了自己丈夫,于是,白家这个书香世家从白云瑞这一代寻访名师,从小习武。

习武的过程就不必细说了,每一个后来武功很牛的人哪个不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啊!

而且就白云瑞的说法,他拜的还不只一个名师,就是在长大后游历四方同时也打听自己已经“希望渺茫”的父亲的下落的时候,他也是四处寻访名师指导武艺的。

这时候我忽然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而且没经过大脑的时候就先从嘴里问了出来。

“那你和温大哥谁的功夫厉害啊?”说完我就自己郁闷了,可叹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我也收不回来了,只好自己在那边低着头忏悔。

“月亮谷是个很神秘的所在。”白云瑞似乎并没有因我的问题而困扰或者是多想,他用一种沉思的目光看着远处说,“自从温碧游行走江湖,月亮谷才被人知道个名字,知道九灵玉露,知道势力庞大的温家。其余的月亮谷的任何事情,都无从得知。”

白云瑞看看我说:“所以你的问题,我和你的碧游哥哥哪个更厉害些,我也不知道,我们毕竟没有生死相搏过,虽说切磋过几次,前些天也交了手,但是我只能说他从未使过全力。当然我也是留有后手。只是不知道这个余力谁留得更多些。”

我听到他说“你的碧游哥哥”时把头又低了低,他笑道:“夕颜,要是让我选的话,我希望他比我厉害,最好武功要高很多。”

他笑笑说:“因为你天性同情弱者,你一定会站在我身边。”

我仔细看看他,心想难道男人也会没有安全感吗?

接着我又想了一个问题,然后也没有安全感了。

白云瑞可能是感觉到我神色有异,于是赶紧问了一句:“夕颜,你想什么呢?”

我顺口就回答了,我说:“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好生养的那一类型。”

然后某人开心地大笑起来,笑的声音之大,连拉车的马都震惊了,车里陡地一晃。

我发现自己真是弱智啊,说话怎么不经过大脑啊?这是啥意思啊这是?

果然,白某人畅快地笑完之后,凑到我耳边说:“夕颜,你想知道答案吗?”

“不想不想。”我吓得连连摆手。

他呵呵笑着说:“你啊,不是不想,是很想,很敢想。”

我怒瞪他一眼,他接着小声说:“你是敢想不敢做。”

我彻底红了脸,以前怎么没发现白少爷有登徒子的潜质呢?

又走了一会儿,马车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

赶车的小厮敲了敲车壁在外面说:“少爷,前面有个竹林,还有条小河,咱们是不是休息休息吃点干粮再走?”

“嗯,好,到了那边你先去收拾一下。”白云瑞回答。

车又前行了几十米的样子就停了下来,白云瑞卷起车帘,外面正是正午左右的样子,阳光很烈,不过竹林里倒是不是很热,可以看到不远处有条小河。

白云瑞先从车里拿出一张凉席和一张毯子来,在竹荫下铺好,又来扶我下了车,小厮已经奉命去打水了。

白云瑞接着从车里拿出食物来。

干粮是馒头和饼,还有一些能放得住的肉干之类,这没水还真没法子吃。

看到小厮打来的清凉的水,我又是一阵感叹。这要是在现代,不知名的小河里面的水,谁敢喝啊?就是知名的小河里的水,有人敢喝吗?

喝了两口水,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刚才在马车里虽说空间不小,可是跟他腻歪在一起,总觉得有些闷热。

白云瑞起身去车厢里拿出了个小炉具,我看了笑着说:“你还嫌不热啊?”

小厮也好奇地问:“少爷,你要熏香?”

白云瑞径自点上了火,里面的炭不是烧完全的,这时候又冒出点火苗来。

上面一个盆子大小的小铜锅。

白云瑞加水进去之后,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帮着把肉干啊,腊肠啊,也扔些进去,又将饼撕成小块小块的,也泡进去。肉干之类的是腌渍后风干的,本身就很咸,于是一会儿工夫之后,一锅小“乱炖”就好了。

白云瑞已经削好了竹筒,我盛些进去,先递给了白云瑞,又递给了赶车的小厮,他连连摆手不拿,说吃干粮就好了,然后拿着水壶和馒头走远了些。我给自己盛好之后,又拿起他的那一竹筒,送了过去。

他这时知道我是诚心给他吃的,千恩万谢的接了过来。

舒舒服服地吃着午餐,我想起绿月来,刚才那小厮的态度,基本上就是初始的绿月。

不知道她跟水生过得好不好?

应该是琴瑟和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撒网捕鱼,种花喂鸡,恬淡幸福的吧?

想着想着,恍惚中就听到绿月在喊小姐。

我哑然失笑,正要告诉白云瑞我想着绿月就听到她声音了的时候,一转头,就看到了绿月和水生从竹林那端走了过来。

走路踉踉跄跄,身上绑着绳子。

我大惊之下,慌忙站起。

白云瑞拉住我的手,戒备地看着四周。

竹林里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阴魂不散。

苗青青。

苗青青的爱情(1)

苗青青手中攥着捆绑着绿月和水生的绳子慢悠悠地走过来。

我压抑下担心和疑惑,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

白云瑞适时地握了一下我的手,我立刻就感到心安了许多。

嗯,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他在呢。

细细打量一下,绿月和水生除了赶路有些狼狈之外,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脸上也没有痛楚的神色。相反,两人的脸上都有这明显的担忧。绿月目光直视着我,在为我担忧;而水生,则一直看向绿月,担心着自己的妻子。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丈夫,我心里替绿月高兴。

从绿月的目光里,我就知道苗青青是为了我来的。于是,我倒安心了许多,起码绿月他们应该是安全的,虽然吃了点苦头。

于是,我看向苗青青,尽量淡然地笑了一下,问她:“青青姐,你要做什么?”

我仔细看向苗青青的时候,明显发现了她和上两次的不同。她眼神一片清明,而且神色中蕴含着一种坚定,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定换来了这种坚定,但是,这种决定应该是痛苦的,因为她的眉头一直微微锁着。

她的面孔本来是绷得紧紧的,听到“青青姐”这三个字的时候,似乎有一丝柔软在面庞上缓缓荡漾起来,但是几秒钟之后,这阵柔软又渐渐地消失了痕迹。

她开门见山地说:“用他们的命,换你跟我走。”

我几乎毫不犹豫地就要接受她的威胁,刚要开口的时候,手被用力拉了一下,阻止了我将要迈出的步子,以及将要出口的同意的话。

白云瑞面色不悦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怪我不信任他。其实,我不是不信任他,我是打心底惧怕苗青青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用药战略,怕一个不小心,他也栽了进来。

白云瑞冷冷地冲着苗青青说了一句:“我应该是已经告诫过温碧游让他看好你不要再来找夕颜麻烦了。”

苗青青笑笑说:“是的。他说了。让我不要找夕颜麻烦,我不是来找她麻烦的,我只是来带走她。”

“苗青青,”白云瑞有点不耐烦地说,“你想怎么追温碧游随你的便,夕颜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难道没跟你说?我和夕颜现在是去沐阳,去沈府提亲。你最好不是来捣乱的。否则……”

“是吗?小姐?”绿月忽然高兴地□来一句说,“你决定要跟白公子在一起了?太好了。”

水生也往这边看了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我有点羞赧地看看白云瑞,冲着绿月点点头表示肯定。

白云瑞更加不耐烦了对着苗青青说:“我没骗你吧,你赶紧放人,该干嘛干嘛去吧。”

苗青青忽然很苍凉地笑了一下说:“现在不一样了。我就是因为你们决定在一起了,才要来带走她。”

她看了我一眼说:“我要让她和温大哥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

她的语气非常的坚定,但是坚定中又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痛苦。

她接着看了绿月一眼对我说:“你也应该恭喜一下你的丫头,她有身孕了。”

我看向绿月,发现她正看着水生,脸上有一丝甜蜜,我立刻知道苗青青所言不假。

这时我发现刚才在苗青青侧后方吃饭的那个赶车的小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并且渐渐地靠近了绿月和水生。而白云瑞竟然也在说上面几句话的时候,渐渐靠近了苗青青。

我明白,他们这时已经展开了营救行动。

我想我应该赶紧拉些苗青青在意的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于是我继续说:“青青姐,为什么?你难道不希望我和白大哥在一起吗?”

她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喃喃地说了几句:“如果是在以前……”

“以前和现在有什么不同?”我继续追问。

“以前我以为我有了温大哥的孩子,”她用一种怨恨无比的语气说,“可是白云瑞带来了那个人!”

“我已经没有资格和他一起幸福了,”苗青青看向我说,“但我可以给他他想要的幸福,我可以看着他幸福。最起码,不要看着他那么痛苦!”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她转向白云瑞说:“白云瑞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说着竟然把绿月和水生向他这边一送说,“给你。”

水生扶着绿月踉跄着走过来,白云瑞护着他们到了我身边。

我拉住绿月的手问她:“她给你下了什么药?”

水生在一边替她回答了说:“不是药,是毒。”

我有点歉然地看了水生一眼说了声:“对不起。”

水生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他眼泪流下来,强忍着悲痛哽咽地说:“夕颜小姐,你不用听那个女人的话。反正我跟绿月都说好了,我们不怕死。那个女人,她,她害死了我双亲,我们也不想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凉了半截。

“嗯,小姐,”绿月拉着我的手说,“你不用受她威胁。我们一家人会在地府中团聚,也好过她孤孤单单地活上几百年。”

绿月显是恨极了苗青青,又怒视着她说:“我的孩子虽然没有出世,也比她肚子里的孽种好命!因为他没有那么个一个水性杨花、心狠手辣的娘!”

我以为苗青青会震怒,但是她却根本没有反应,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说:“这是解药。沈夕颜,他们要死要活,你看着办。”

没等我考虑,白云瑞已经纵身扑上,去抢解药。那个小厮也上前帮忙,竟然身手相当不错。

一阵眼花缭乱的交手之后,苗青青抚着胸口退了几步,脸色苍白。白云瑞手中已经多了那个瓷瓶。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却没有喜悦的心情,我看向苗青青,她笑了。

她大笑着说:“吃吧,吃吧,哈哈,哈哈!”

这解药谁还敢吃啊?

白云瑞退到我身边,看着解药,也犹疑起来。

不过他抬头看着苗青青说了一句:“你不用得意。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带走夕颜。”

苗青青看了看天说:“沈夕颜,你听着,他们中的是七伤草,我这里有解药配置的药方。集齐解药所需的药材以白少爷的能力也最少需要七天。这时间也是他们能挺过的极限。你跟我走,我把药方给你。你不走,我现在立马毁了它。”

她低下头接着说:“顺便告诉你,七伤草是月亮谷独产的毒草,外面人听都没听过,更不要说解毒。信不信随你。”

“我走出竹林你没跟上来,就不用跟来了。”然后她又对白云瑞说,“即使抓住我,你也搜不出药方来,你可以试试。”

说完,她便捂住胸口,举步缓缓向林子的另一侧走去。

我看向白云瑞。他生气了,眉毛陡立,双拳紧握。

我看向绿月,她正和水生亲亲热热地靠在一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我飞快地在白云瑞耳边说了几句话。

然后向苗青青追去。

我说的是:

“我只要你。我先去,我等着你来救我。”

他伸出手,抓住我的衣袖。

我回身扑到他怀里,使劲地抱抱他说:“我相信你!我等着你!”

苗青青的爱情(2)

我之所以选择跟着苗青青走,心里不是没打算的。

温碧游,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我想他不会强迫我跟他回去。苗青青现在的所作所为,多半是瞒着他进行的,只要见到他,我就跟他好好地谈,哪怕拉下脸来求他也可以,他肯定会答应的。

我知道最近七天,自己获救的希望渺茫,于是我一直很合作。我不希望绿月解毒的事情再出现什么变故和周折。

苗青青的肚子已经能看出来了,虽然她刻意穿着宽大的裙衫去遮掩。

苗青青很是谨慎,还曾经几进几出一个小镇,显然是为了迷惑或者是摆脱追踪的人。

我们走走停停,躲躲藏藏,几天也没好好休息。我还要尽量避开她给胳膊换药。

那天在竹林里我抱着白云瑞的时候,他偷偷将药膏塞进我怀里。我没想到药膏他一直带在身上,更没想到那么慌乱的情势下他还能想着这些。

要不是,要不是,我是他非常重视的人,他是不会这样的。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就会偷偷地脸红下,然后变得非常有勇气和信心。

苗青青的神志现在居然基本恢复了正常,她只是偶尔特别的悲伤和落寞,却从来没有像以前那样心智失常过。

我还记得第一天晚上,我们居然在树上过夜,我哪睡得着啊,就问她关于水生父母的事情。她当时淡淡地看我一眼,还是对我说了句:“他们死不了,只是晕了。”

我记得当时听到这句话,我简直高兴极了,对她说:“我想你就不会随便杀人的。”

谁知道她冷冷地对我说:“我最想杀的人就是你。”

熬了半夜,我迷迷糊糊抱着树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月光很好,而我的腰被一条丝带紧紧地绑好在树杈上。

我当时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根本就没有闭眼,她一直在看着天上的月亮,察觉到我的目光,她只是冷哼一声说:“别误会,我只是要给温大哥一个四肢健全的新娘。”

行行走走,我们一直赶了七天的路了,也没见她有把我交给温碧游的意思,我拿不准她的想法,渐渐有些焦急起来。

这几天天气还特别的炎热,现在已经进入夏季,我们还是在往南走,吃的住的条件都不好,还一直在偷偷摸摸地赶路,我觉得身体好像渐渐要吃不消了,不知道等我撑不住的时候,苗青青会不会看在温大哥的面子上优待“俘虏”。

这天中午,我们终于到达了一个比较大的城镇,凉州城。

进城之前,苗青青估计是看我面有菜色,特意跟我说,今天可以住客栈,好好休息和吃饭。

进城后她果然带我来到一家叫“浮云楼”的客栈,听说是当地最大最好的两家客栈之一。

酒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少有的丰盛,一路上基本上就没有吃饱过,现在胳膊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简直就是狼吞虎咽。

苗青青还是冷冷淡淡的,基本上就没动筷子,只是一个劲地看着我吃。看着看着忽然问了我一句:“没挨过饿吧?”

我笑笑没有回答她,只是向她推荐着菜说:“这家手艺真不错,你怎么不吃啊?”

她摇摇头说:“我不能吃,我得清醒着好等你吃饱了给你解毒。”

“呸呸!”我赶紧将嘴里的饭菜都吐了出来,“你说什么?”

她忽然从怀里摸出一面小铜镜来递给我,我疑惑地接过来照了照,发现自己蓬头垢面,衣衫脏乱,一塌糊涂。我知道这些天我也没梳过头发洗过脸,肯定很邋遢,只是不知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是,我自己对这些倒不以为然,关键她刚才说的饭菜有毒是什么意思,难道给我铜镜的意思是我已经中毒面色发青?

我又仔细地照了照,可惜这个小铜镜有点粗制滥造,打磨的不好,模糊不清,我根本就看不出来自己脸色是否不对。

忽然想起来她说要给我解毒的话了,所以也不在意了,把铜镜递给她,继续低头吃喝起来。

@奇@她可能绝对没想到我会继续吃那些“有料”的饭菜,我发现她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目光看着我。

@书@我冲她笑笑说:“你不说等我吃饱了给我解毒吗?我相信你,嘿嘿。”

她很烦躁地粗暴地打断了我:“沈夕颜,看你哪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真是越长越没礼数,吃点饭狼吞虎咽,笑起来嘿嘿出声,我真是不明白,温大哥怎么会看上你?还有那个追你追的这么紧的白云瑞,你究竟有什么好?”

“什么?!”我拍案而起,“他追来了吗?在哪在哪?”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苗青青这么说,我眼睛立刻湿润起来,我不想承认我居然这么想念他,可是我真的是这么想念他。七天没有见他,竟像是过了七年一般。

我仔细地在客栈的大堂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白云瑞的身影。

苗青青这时候冷冷地说话了:“菜我没动,毒就要发了,难道阁下真沉得住气等着我来救她?”

这时我听到楼上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

唐僧责备说:“白云瑞都说了,用毒不行。你还不信。”

蓉蓉说:“那还不是因为你追上三天了都没办法,我才试试嘛!”

说着展鹏飞和蓉蓉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蓉蓉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个药丸,我下意识地咬碎咽……下……

……

“蓉蓉!这什么东西啊?苦死了!”我舌头都大了。

“所谓良药苦口啊,沈姑娘,人生有苦就有甜,有甜就有苦,刚才你吃了很香甜的饭菜,现在你又要品尝很苦涩的解药,这正是……”展鹏飞怎么依然是那个“唐僧”啊!

“停!”我不得不打断他,焦急地问出一句话来,“他呢?他呢?”

“绿月的解药有些需要他亲自去安排才行,他拜托我们先来追踪你,伺机营救,他一脱身立刻就赶来。现在可能与我们还有一天的路程。”蓉蓉回答。

我心里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底气壮了好多好多,我回过头来对苗青青说:“喂,我救兵到了,快放我走!”

心里只想着马上见到白云瑞才好。

苗青青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话,她对我说:“你怎么不问问他们为什么不救你走?”

这次没等我问,蓉蓉就回答了,她说:“夕颜,不行啊,她在你身上下了蛊。”

男子亦是有情痴

我嘴里充斥了满满的苦味,一时之间有点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在个个楼里吃中药的感觉,那一次苦了没多久,碧游哥哥就将九灵玉露倒进我嘴里。当时真是不知道,这竟然是那么珍贵的东西。

我已经确定要跟白云瑞在一起,并且这几日越加地发现喜欢和他在一起相处的感觉,他和方扬老师不一样,他和温碧游也不一样,要说其实方扬老师和温碧游个性还满像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一度,我觉得我对碧游哥哥的好感要大于对白云瑞的。

可是那天在驿馆里,当佝偻着背的郎中一下子变成了笑嘻嘻的白云瑞,并且对我嬉笑说闹的时候,尤其是听到他说“那天在山洞里的可不是我”还有“我是那种人么?”的时候,似乎一湾死寂了许久的死水中忽然亮出了一抹阳光来,接着荡漾到整个湖面,微风也吹过来,云朵也飘走了,光明一下子随着他灿烂的笑容来到我的跟前。我只想这一次牢牢地抓住这种感觉。明亮、快乐、温柔、舒服。

嘴里的味道依旧是那么地苦,可是想到白云瑞的时候,心里泛上一丝丝的甜,忽然觉得他对于我好重要,他就是勇气是光明是力量。

也许是我很久没有说话,蓉蓉很歉疚地说:“对不起啊夕颜,唉,我们失败了。”

我回过神来看看她说:“哎呀,你说什么呢?我真是非常高兴你们能来救我,这次失败了也没关系,我相信,无论怎么样,最后的最后,白云瑞肯定会来把我带走。”

展鹏飞叹口气说:“本来想以毒攻毒的,谁知道打草惊蛇了。以后苗姑娘肯定更加谨慎了。”

蓉蓉这时候抱着一丝希望劝说苗青青:“苗姑娘,此时你身子已经行动不便,为何不好生将养,如此劳碌奔波,而且做的又是拆散鸳鸯的事情,所为何来啊?”

苗青青冷冷地笑了一声看了下自己的肚子说:“我巴不得他赶紧死了干净。”

蓉蓉闻言大惊,似是想不到天下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

展鹏飞多少知道内情,拉了拉蓉蓉的衣袖,阻止她再说下去,似乎也知道苗青青的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怕在这里惹怒她节外生枝。

客栈里已经有人明里暗里地注意我们这张桌子了,我看了看那些人说:“苗姐姐,我先让他们坐下我们再谈,好吗?”

蓉蓉已经随着我的话音落座,并且说:“夕颜啊,除了你比较狼狈之外,看你俩这姐姐长姐姐短的,她请客你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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