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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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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来,她们倒是可以成为我们这一方的人……”
“她们靠得住吗?”傅清敏有些担忧道,“那个三姨娘别看平日里吃斋念佛的,城府深着呢。还有那个四姨娘,当初搜屋子的时候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放心,她们会与我们合作的。”傅清玉笑笑,“因为她们和我们一样,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扳倒大夫人。”
当冬梅再次来到寒江诗社,再一次把信交到赵二公子赵子宣手上的时候,赵子宣的脸上竟然现出欢喜的神色。
那个丫头,终于觉得他是一个信得过的人,从而求助于他了。想到这一点,他觉得十分开心。
“冬梅,你家小姐最近如何?”赵子宣一边问一边拆开信来看。
“多谢公子挂心,我家小姐很好。”冬梅答道。
那边,拆了信的赵子宣只看了信笺一眼,便怔了一下:“举荐信?”他抬头看看冬梅,觉得有些好笑,“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关心起社稷来了?”
冬梅笑道:“我家小姐早就知道公子会有如此一问。在我来的时候,小姐说了,如果公子问起的话,便说为何只许公子关心社稷,而不许我们小姐关心社稷呢?好歹我家老爷也拿着朝廷的俸禄,我家小姐为国家举荐人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好一个理所当然。”赵子宣哑然失笑,“举荐一个得罪了国舅爷的人才?这倒是新鲜得紧。”
“赵公子。”冬梅诚挚道,“我家小姐举荐的这个人,是我们府上的三姑爷,不知怎么的,得罪了钱国舅,如今被关在牢里,可能功名也快没了。三姑爷可是一个十分有名的秀才,在当地就很有名气,也是今年秋闱的热门人选。四姨娘求助于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好心,便寻思着帮她一把。再说了,那位三姑爷满腹经纶,如果就被钱国舅害了,那是多么可惜的事情啊。”
“钱国舅不是快成为你们傅府的五姑爷了吗?怎么对于亲家的人也那般狠心,可见是一个混蛋。”赵子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皱了一下眉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傅大夫人手段凌厉,你家小姐担忧的,或许是这个吧。”
冬梅也不瞒他,点点头道:“我家小姐说了,公子心灵聪慧,一点即通,果然如此。”
赵子宣笑了起来,看着冬梅道:“冬梅,请转告你家小姐,这件事情,我帮定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厉害
(不好意思,今天更迟了,抱歉随便说一下,上两章虽然标题一样,但内容是不同的,发得太急,居然标题弄重复了,呵呵。)
“国舅爷办事倒也勤快,这么一件事情被他三二下功夫就办妥了。”琼梅院里,大夫人端坐于大厅上,呷了一口茶,笑眯眯道,“我看三姨娘和四姨娘还能怎么折腾。”
“谁让她们多嘴呢?”张婆子陪笑道,“这两个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诋毁五小姐的清誉,如今夫人给她们一个教训,看她们还敢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这个教训就够她受的了。”傅大夫人冷笑道,“眼看秋闱要到了,我让国舅爷盯着这件事情,拖过秋闱考试,我看那个满腹经纶的三姑爷怎么从牢里出来,去考场考试”
张婆子看看大夫人,心想,大夫人这一招也真够阴损的。要知道读书人寒窗十年苦读,就为了考取功名,出人头地,而这秋闱考试,又是四年才举行一次的。错过了这一次,就要等上四年了。而人的年纪,是经不起等的。
“夫人英明,三姨娘与四姨娘受过这次教训,一定会安守本份,管好自己的嘴,不会再生事端的。”张婆子讨好地说道。
“张妈妈,去库房那里领两盒长白山人参,谢过我那位远房侄子吧。”大夫人又喝了一口茶,办完了一桩大事的她,心情十分舒畅,“没想到我那侄儿还真是管用,这么一件事情居灰难不倒他。”
张婆子笑道:“那位梅公子活络着呢。我听说,他极会做人,逢年过节的,孝敬顶头的大官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更难得的是,他居然会跟国舅爷也有交情。”
傅大夫人冷哼一声:“那个国舅爷能有什么,谁给的银子多,就给谁办事,除了耍赖使泼之外,还能干点什么”
大夫人这话的语气,即使自己的女儿要嫁与国舅爷,但大夫人对于这位准女婿还是十分不满意的。
“夫人,我想,四姨娘一定会在老爷的耳边吹风,说起这件事情的,到时候老爷回来……”张婆子小心地提醒道。
傅大夫人点点头:“张妈妈,你说得很对,那个四姨娘仗着这些年老爷对她也有些情份,什么话都敢说。不过,老爷那边我自有法子应对。”
傅老爷一回来,果然向大夫人问起这件事情:“今儿我听说,那个钱国舅把三姑爷告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都快成亲家了,怎么倒寻起自家人的不是来了?这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自家人?傅大夫人在心底冷咄一声。那个穷酸秀才,怎么会是她堂堂尚书夫人的自家人呢?如果说像国舅爷那般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还差不多。
“老爷,你先别着急,这事我也听说了。只不过,如今国舅爷不是还没有迎娶莹儿进门吗?莹儿一天不入他家的门,这亲事还没成。这别人家的事情,我们插手进去的话,恐怕不太好吧?再说,要是三姑爷真的坐实了有诽议朝政的事实的话,那我们再去替他求情的话,岂不是连我们也一并牵连了?”
“三姑爷为人忠厚老实,一向安守本份,怎会做出这些荒谬的事情来呢?”傅老爷不以为然道。他对于读书人一向有好感,三姑爷也来过府上,举止温文,知书达礼,很得傅老爷的赏识。
“老爷说得是。”大夫人口是心非地迎合道,“我看三姑爷也是挺老实的一个人,虽说文生,言语上难免狂妄了些,但是对朝廷不敬倒是不大可能的。”她故意作出一副深思的样子,“我看,这其中必定有所误会了,得找个时间跟国舅爷好好解释一番。”
傅老爷满意地看着大夫人:“难为夫人如此识大体。如果是误会的话,那就应该好好解释清楚才行,我们这些拿了朝廷俸禄的,总该替朝廷保住人才才才是。”
“老爷说得是。”傅大夫人心里恨得要命,嘴上却乖巧地应道,“我寻个时间,跟钱老太太好好说一说,让她劝劝国舅爷,也给我们傅府一点面子,别把事情闹大了。”
傅老爷点点头,又跟大夫人闲聊了好一会,吃过了午饭,这才出门而去。
“夫人,你真的打算放过三姑爷吗?”张婆子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着大夫人问道。傅老爷与大夫人的对话她是听得一字不漏,心里虽然不太相信单凭傅老爷的一番话,就能使大夫人转了性子,但见到了大夫人,还是忍不住问道。
“放过他?”大夫人冷哼一声,“我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打击四姨娘母女的机会,难不成就这么白白放弃了?我花费的那些心血,那些人情,不也白费了?”
“可是老爷的意思……”张婆子犹豫道,“我看老爷的样子,似乎也挺紧张三姑爷的。”
“他紧张什么”大夫人冷笑道,“不过是四姨娘添油加醋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而已。平日里你见过老爷过问过三姑爷的事情吗?他顾惜的不过是他的颜面,还有傅府的颜面而已。他也不想想,国舅爷是什么样的人,上头还有个钱贵妃呢,我们这样反复无常的,别人还以为我们开玩笑呢。”
张婆子一听,便知道夫人心意已决,断没有更改的道理。“可是夫人,老爷那边该如何应付呢?”
“放心吧。”傅大夫人的唇边露 出一丝笑意,“你没有听到上午的时候老爷在交待一些事情吗?过两天老爷要外出办差,大约要三四个月方才回来。这段日子,我就慢慢地拖过去,过了三四个月,在老爷回来之前,我再让国舅爷把那个三姑爷放出来。到那个时候,秋闱也过了吧?即使不过,也快临近秋闱了,我就不相信,那个三姑爷真有那么大的能耐,竟能够不温书就通过秋闱考试”
“夫人高明。”张婆子笑道,“在老爷回来之前,把三姑爷从牢里放出来,老爷知道了,也无话可说。而三姑爷那边,我们也放风出去,让三姑爷知道,他是因何而被关进牢房里去的。让他在牢房里呆久一些,让他对四姨娘与三小姐心生怨恨。最好连秋闱也不让他参加,到时候,他心中的怨气更大,认为是四姨娘惹的祸事,害他误了功名,到时候,一纸休书递上来,我看四姨娘母女想哭还找不到地方哭去呢。”
大夫人十分得意地笑道:“我就是要让三姨娘四姨娘知道我的厉害,知道这府里是谁说了算。谁让她们在莹儿落难的时候,竟然落井下石,四处散播谣言,这不是要把莹儿给逼死吗?如今只给好们这么一个小小的教训,也算便宜她们了。”
张婆子不住点头:“有过这次教训,我想三姨娘四姨娘她们从今往后,断不敢对夫人您不敬了。”
大夫人笑得更开心了,这才是她想要的权力,想整治谁就整谁,不留情面。
吃了几个蜜饯 ,大夫人忽然想起一事,目光便落在张婆子身上。
张婆子被大夫人盯着浑身发毛,小心冀冀地问道:“夫人为何这样盯着老婆子看?如果有什么事情要老婆子去办的,尽管吩咐便是。”
大夫人有些恼怒地把手中的蜜饯扔回到盘子里:“最近林家娘子怎么了,怎么今年华锦坊上缴的银子比往年少了两三成?”
张婆子没料到大夫人会提起这件事情,不由吓了一跳,心中暗想,这林家娘子真是懒惰,这孝敬的银子怎么可以少了去?转念想到近段时日发生的事情,那个南方客商莫名其妙地复活,逼得林家娘子让了一处风水极好的铺子给他。想必那林家娘子心痛乃至肉痛,从上缴的银子里苛扣一些填补自己的损失吧。
“夫人请息怒。”张婆子眼珠一转,陪笑道,“我听说林家娘子近段日子身子不爽利,接的单子就少了些。再加上近来京城里各个店铺都涨了工钱,华锦坊那么大一个作坊,光人员就有好几百人,这涨上去的工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
“真是这样?”傅大夫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张婆子。
张婆子忙道:“我一个老婆子哪敢欺瞒夫人?这件事情林家娘子已经跟我说了几次了,她让我带话给夫人……是老婆子不上心,一忙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张婆子看看大夫人,“老婆子办事不力,请夫人责罚。”
“算了,这涨工钱也是常有的事情。”大夫人叹了口气,“最近的银子是越发的不够用了。莹儿的婚事需要一笔银子,国舅爷那边,他替我们办成了这件事情,没有几百两银子打发他,他也不会善罢甘休。还有眼看泽哥儿也渐渐大了,让大*奶带在身边,外地的师塾哪里比得上京城……”
大夫人自顾自说了一大通,转头看看张婆 子道:“张妈妈,你得空的时候去一趟华锦坊,告知一声林家娘子,这上缴的银子可不能再少了,让她勤快一些,要不然的话,这华锦坊可就不让她再继续……”
张婆子忙道:“夫人尽管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提点林家娘子的。”
“那就好。”大夫人这才转了话题,不再追究此事。
张婆子暗地里抹了一把冷汗,刚才真是险啊 ,差点就让大夫人看出破绽来了。幸好她应对及时,才把这事瞒了过去。看来今年上缴的银子确实是少了,不然大夫人不会这么严肃地把这件事情提出来。自己真得该寻个机会好好说说林家娘子,至少自己应得的那份减一些,也要把亏空的银子补上去。
第二百八十四章外邦男子
绣完了五小姐的嫁衣,傅清玉的日子一下子清闲起来,便着手开始准备开铺子的事情。
本钱倒是现在的,在上段时间准备逃亡的时候,曾向赵子宣要的那三百两银子,分文未动,如今正好全部作了本钱。
年初的时候取的露水还有好几大瓶,都是从冰雪初融的梅花或桃花枝头上采下来的,芬芳清冽,做香膏及那些胭脂膏子最好不过了。
再然后,傅清玉又让冬梅冬蕊二人到外面买了些上好的原料回来,再加上几味名贵的中成药,这样的话,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动手开工了。
主仆三人忙处了几天,冬梅冬蕊看着好奇,也过来帮忙。薛大娘的独门秘方果然精妙无比,单单一小盒的脂胭膏子就得经过十几道工序,又淘又洗的,忙得傅清玉主仆三人团团转。
终于,几天之后,主仆三人熬成三只熊猫,那几十瓶的香膏及胭脂膏子终于制成了。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几十瓶形状各异的瓶瓶罐罐,有些还是一些贝类形状,熬是可爱得紧。傅清玉伸了一下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心满意足却又无比疲惫道:“我先去睡一会,你们两个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待会儿天就亮了。天亮以后,冬梅你去把你说的那个表姐找过来吧,我叮嘱她一些事情……哦,对了,铺子找到了吗?”
冬梅笑道:“早就找好了,就等小姐这些成品拿过去就可以开张了。我那表姐听了小姐的主意之后,高兴坏了,天天等着小姐的音讯呢。”
傅清玉含笑道:“中午的时候让她过来一趟吧。”回头看一眼桌子上林林总总的瓶儿罐儿,心想,看来这立业也是一项辛苦活儿,待成本赚回来之后,得开个流水线的作坊才成,不然的话,光靠三个人这样的弄法,真的会累死人的。
傅清玉特意不让冬梅冬蕊叫醒她,这一觉睡到了中饭时间。刚吃过中饭,七小姐傅清敏就过来了。
七小姐这几天偶感同寒,嗓子有些不舒服,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休养。这些天觉得好些了,便去找傅清玉闲聊。
一进屋子,傅清敏便闻到一股清幽的香气,不由问道:“六姐姐在制胭脂膏子吗?这味儿,一闻就知道是上品。”
傅清玉笑着让冬梅拿过几盒香膏还有胭脂粉盒过来,递给傅清敏:“姐姐这几天闲着无事,便制了这些东西来打发时间。我寻思着天渐渐热了,以前用的那种脂胭膏子及香膏,香味过于浓郁,且不易排汗,便用了些年初取的香露,制些清爽些的来用。这几盒妹妹先拿去用着,如果觉得好用的话,就来姐姐这里取便是。”
傅清敏拿了其中一个扇贝形状的玉盒,笑道:“六姐姐的心思真是巧,这香盒也能制成这个样子,真是太有趣了,看着就叫人喜欢。”
伸手揭开盒子,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傅清敏忍不住道:“真香,清而不冽,淡雅得宜。”她看着傅清玉笑着说,“这几盒我先拿去用了,六姐姐可要为我多预备几盒,用完了我还是要来讨的。”
“那是自然,只要七妹妹不嫌弃就好。”傅清玉笑道。
七小姐看看四周,低声道:“我听说,忠靖侯府的赵大*奶不大好了。”
“又不大好了?”傅清玉蹙紧眉头,她曾经替赵大*奶把过脉,知道她已近油尽灯枯,能拖到这个时候,全赖药物养着罢了。
“前些日子看着有些起色,不想入了夏之后,越发的不大好了,如今连房间门也出不了,一天到晚汤药煨着,我看怕是时候到了。”七小姐摇摇头道。
“赵大*奶是一个好人。”傅清玉想起前不久发生的惊马事件,赵大*奶也算是她的半个救命恩人,“毕竟相识一场 ,寻个时间我们去看看她吧。”
傅清敏点点头,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又说道:“你说这忠靖侯府的大*奶病重,这贼人竟也寻上门来了。前不久,一个黑衣人潜入戒备森严的忠靖侯府,居然被他躲过重重守卫,进到赵世子的书房里。不过,那贼人的运气实在太不好了,居然碰到赵世子在书房里,想逃也来不及。翻墙的时候中了赵世子三支羽箭,虽然最终还是被他逃脱了,但是听忠靖侯府的人说,赵世子的箭法精湛异常,在世上鲜有对手,想必那黑衣人多半活不成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情?”傅清玉问道。
“这事是我最近听二哥哥说起的,应该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傅清敏想了想道。
“两个月前?”傅清玉沉吟起来。两个月前,她正准备逃离傅府,有一天还借口替大小姐祈福在天恩寺住了一宿……
那天夜里,她与冬梅冬蕊主仆三人被人挟持,去替人治病。那个病人身负重伤,身上的确中了三支羽箭,其中有一支就在心脏附近,这说明射箭之人箭法精准无比。
世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难道说,她无意中竟然救了那个夜闯忠靖侯府的贼子?
她又想起了那枚奇特扳戒,戴在那个男子的大拇指上。戒指很硕大,有三只苍鹰盘踞在一只老虎头上……
傅清玉转过头来:“七妹妹,我上段时间不是画了一个物件,让二哥哥替我去查探的吗?有消息没有?”
“六姐姐,你说的是那一副画有老鹰与老虎的扳戒吧?”傅清敏笑道,“姐姐不提起的话,我还真是差点忘了呢。二哥哥上段时间给我来信,说起这件事,说这个戒指甚是奇特,一般中原之人无非在扳戒上嵌些宝石珠宝什么的,用老鹰与老虎作装饰的,这还是第一次见。二哥哥的庄子附近有一个集市,时常有一些胡人来来往往,二哥哥把画拿与他们看了。他们说,看这老鹰与老虎,都是外邦游牧民族喜爱的东西,想必是长久居住在草原之上的人的一种喜好。这扳指,或许是那些游牧民族的一种身份象征。”说到这,傅清敏抬起头来,看着傅清玉,“六姐姐怎么画出这个东西的?难道姐姐见过这个物件不成?”
“哦,也不是,只是有一次到街上的庙会去玩的时候,看到那些小商小贩的地摊里有这个东西卖,觉得很好奇,便画了下来,问问看是什么东西。”傅清玉马上寻了个借口掩饰道。
“那里有这种东西卖?”傅清敏顿时来了兴趣,“这么奇特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下次姐姐如果出去的话,看到有这么新奇的玩意,买一个回来给我罢。”
傅清玉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心下却惊疑惑不止。长久居住在草原之上的游牧民族?外邦?照这个时代的地形,住在草原之上的外邦只有征战多年的匈奴。难道说,那个戴着老虎苍鹰扳戒的黑衣人,是匈奴国的奸细不成?而自己,竟然救了匈奴国的奸细?
尽管傅清玉知道,几千年之后,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所谓的外邦,不过是祖国的一个少数民族而已。可是在当时这个时代而言,这个外邦,就是中原地区人们的敌人,是屡屡侵犯中土,欲一统天下的蛮夷。
傅清玉不由有些不安,她不知道,那个操着一口流利中原口音的外邦的黑衣人,来到中原究竟为了何事?她更不知道,自己这样“被迫”救了他,是对还是错?
那名外邦男子,居然敢孤身犯险,只身在中原地区住了那么多年,绝非等闲之辈。傅清玉暗暗摇摇头,她不由想起当时初见那位男子的情景。尽管当时,那名男子身负重伤,满身血污,十分狼狈,但是他的眉宇之间的那股傲气与贵气仿佛与生俱来般,不容轻视。
这名神秘的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六姐姐在想什么?”傅清敏看到傅清玉在呆呆出神,不由出声问道。
“啊,没什么。”傅清玉这才醒悟过来,有些尴尬地笑笑,“我想起那天在街上见到卖这枚扳戒的那个人,现在回想起来真的不太像是中原人士……”
“会不会波斯人或是大食人?”傅清敏问道,“近段时间,朝廷开放与波斯与大食的交流,那些商人跑到中原来营生也是有的。”
“或许是吧。”傅清玉心不在蔫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看着傅清敏,“朝廷什么时候开放与波斯、大食国的贸易往来的?”
“我听二哥哥说,好像就在年初吧,波斯与大食国的使者到来,进献了许多名贵的贡品,从而两国之间达成友好往来的协议……”傅清玉笑笑,“二哥哥还说,现在连那些青楼酒坊,都有一些胡地女子在弹唱呢。”
傅清玉笑了起来,不错,像京城这些富庶之地,那些青楼酒坊更是削尖了脑袋赚钱,抓住富贵人家喜猎新奇玩意的心态,引进一些胡女,奇装异服还能够招揽不少生意,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利润。
傅清敏接着道:“其实,我们中原与波斯、大食一直交好,早在几十年前,就有波斯、大食人来中原定居,渐渐入乡随俗,就成了地道的中原人了。”
傅清玉忽然心中一动。那名男子,又是如何进来中原的呢?难道说,他是以大食居民的身份进来的?那样的话,他不就在中原地区生活了数十年了,那就难怪他为什么会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原话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杀手
深夜,喧闹异常的怡倩院终于安静下来。
有风吹过,怡倩院里的槐树“沙沙沙”地响个不停。风过后,不知何时,树影下忽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甚是奇特,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袍子,宽大的袍袖随风摆动。头上戴着斗蓬,把面目全部遮掩起来。他静静地站在树影里,一动也不动。仿佛与生俱来就在树叶的阴影里一般。
天边乌云重重,就连天边最后一缕光亮也被乌云遮住了。四周更是漆黑,只有远远的阁楼处,两个“气死风”灯笼发着微弱的光。
又一阵风吹来,树叶左右摇动,树影里那个影子忽然动了。
那个影子慢慢移出树荫,朝着怡倩院西北角的一个小院落行去。
那人走得并不快,但给人的感觉竟然是轻飘飘的,像只幽灵。在头上覆着的斗蓬里,一双眼睛阴沉,锐利,是杀手常有的眼神。
怡倩院的西北角,是全院最偏僻
的一个地方,只有零零星星的一些平房,平日里专供那些粗使之人居住。白天都极少有人到这里来,夜晚就不用说了。
此刻,那名黑影已经“移动”到了最边上的一排平房前,静立不动。
那排平房里,死寂般平静,似乎里面根本没有住人一般。
那人影前一刻还在平房前的空地上,下一刻已经在平房的窗台下了。也不见有什么动作,那个人影居然轻悠悠地飘入窗子里去了。
忽然,屋子里传来轻微的利器撞击声响,瞬时,屋子里灯火通明。雷飞呆立当场,面如死灰。
在明亮的火光下,屋子里除了耶律公子之外,还有两名公子装扮的人。一位俊美冷漠,面如罩了千年寒冰。一位却是俊美柔和,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面带淡淡笑意,如三月春风和煦温暖,拂人心田。
不远处,一把白晃晃的利剑被击落在地上,地上还散落着两枚蝴蝶镖,显然那枚利剑是被两枚蝴蝶镖击落的。而雷飞的手腕上,正汩汩地流着殷红的鲜血。
赵子宣好玩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手中不断地上下翻腾玩弄着一枚蝴蝶镖,显然击落利剑的那两枚蝴蝶镖是他发射出去的。
傅二公子傅光烨的宝剑早就指住了雷飞的咽喉:“说,是谁指使你来刺杀耶律公子的?”
“明知道问了我也不会说的,倒不如痛快一些,一剑把我杀了。”雷飞傲然道,即使被擒,他也没有低头认罪的意思,反倒显出了江湖人士的铮铮傲骨。
“你倒是一条汉子。”傅光烨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许,“我敬重你忠心一片,也不想太难为于你,你不说也罢,你走吧。”
这回轮到雷飞愕然了:“你肯放我走?”
赵子宣笑眯眯道:“阁下到此一游,一无所获,此时不走,难道要我们送你一程不成?”
雷飞看看赵子宣与傅光烨,再看看面无表情的耶律公子,一转身便走了出去。
“你们两个,真的就这样放他走了,也不问问我的意见?”耶律公子悠闲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侧了侧头望着面前的两位公子,“你们不要忘了,他可是来杀我的”
这位耶律公子虽然长相与中原人士有些差别,但却操持着一口流利的中原话音。
“他不也没有伤到你一分毫毛吗?”赵子宣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其实以耶律公子的身手,根本无须我们出手,可见,耶律公子并非想置他于死地。”
“赵兄果然是观察入微。”耶律公子呵呵笑道,“赵兄傅兄请坐,寒舍可是什么都没有,只好请二位饮清茶了。”
“以茶代酒,倒也无妨。”赵子宣一点也不客气,率先坐了下来,拿过杯子,自己动手斟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傅光烨也坐了下来,也斟了一杯茶,边喝边打量了四周一眼:“耶律公子真是好风雅,好好的驿馆不住,居然跑到烟花之地住下了。不过……”他轻笑了一声,“环境不错。”
屋子的摆设的确不错,笔墨纸砚,山水画作,看起来更像是富贵之家的书房。
“寒社简陋,实在太让赵兄与傅兄见笑了。”耶律公子笑道,“本来打算住在驿馆的,不过,一来我喜好清静,而金明王子喜好热闹,所以我就避出来了。二来这个地方的确不错,歌舞很好,比高丽国的好看多了。”
“一个高丽的使者住到了这里,也太委屈耶律公子了。”傅光烨看着耶律公子,冷冷道。
“哪里,我觉得挺好的。”灯光下,耶律公子的脸色有些苍白,赵子宣的目光微闪了一下。
“我看,耶律公子还是住到驿馆吧,那里有守卫,相对比较安全一些。要不然的话,要是高丽的使者在我中原地区遭遇到什么不测的话,我们也难以向高丽王交待……”傅光烨的声音依旧森冷。
“无妨。”耶律公子摆摆手道,“我只是金明王子在高丽的一个朋友而已,此番金明王子要来中原,我听着好玩,便一块跟着来,也算给金明王子作个伴,说真的,公干倒是没有的。”
“耶律公子说得如此流利的中原口音,是自小就在中原定居吗?”傅光烨似作无意地问道。
耶律公子摇摇头:“只因家母是中原人士,后随家父到高丽做营生,所以,我也学得了一口流利的中原口音。”
“原来如此啊,难道耶律公子能把中原话说得如此流利顺畅。”赵子宣笑道,看看傅光烨,“今晚,我们也算认识了,干杯”
三人果然举起了杯子,以茶代酒,干了一杯。
这时,耶律公子才出声问道:“二位如何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人行刺于我?”
赵子宣笑眯眯道:“今天晚上真是巧了,我与傅兄特地来捧小傅姑娘的场子的。散场的时候看到有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后院,觉得奇怪,便跟过来了,没想到,果然是一名杀手。”
这些话,赵子宣胡诌而来,没想到耶律公子也信了,抱拳道:“二位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耶律公子客气了。本来嘛,保护外国使臣,一向是我们中原习武之人的职责所在,耶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赵子宣看了耶律公子一眼,“更何况,那个黑衣人又怎么会是耶律公子的对手?我与傅兄,不过是过来看热闹罢了。”
耶律公子打着哈哈:“那名黑衣人武功高强,若论真的打起来的话,我说不准不是他的对手。”
傅光烨冷冷道:“耶律公子过谦了,以耶律公子的高丽第一剑士的称号,又怎么会连一个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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