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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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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娘,你到底怎么了?”王五更是讶异了。他觉得张婆子的行为十分怪异,一副受了严重惊吓的样子。
见张婆子一丝反应也没有,王五忙再叫道:“干娘家……”
张婆子对于干儿子的话惘然未闻,只一味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他,他怎么会活过来的?不可能啊?”
王五慌了,他看着失魂落魄的张婆子,用力摇着她:“干娘,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到傅府里去见大夫人吗?见到什么人了,什么人又活过来了?”
张婆子定定地看着王五,看了许久,这才慢慢道:“小五,干娘累了,先躺一会。”
说着站起身来,慢慢地折回自己的房间里,连衣裳都没有换,就全身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刚才那一幕,仍然清楚地呈现在脑海之中……
临近黄昏的时候,她从上房出来,刚出了后院,雨就劈里啪啦地下了起来。她寻思着自己带了油纸伞,再加上就住在傅府背后的胡同里,几步路就到家了,所以,也没有等雨停,就径直走到了雨幕里。
那个时候,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了她一声。
很奇怪,按理说,这么大的雨下个不停,那“沙沙”的雨声是十分大的。再说处于雨幕之中,即使能够听到,也听得不大清楚才对。
但是,那个声音,却清晰得如响在耳边一般,一个一个字,清清楚楚地传入她的耳朵里。
这使她不得不回过头去看。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在雨中伫立着的人。
那个人离她约有十几步远,中间隔着浓重的雨幕。虽然天色已近黄昏,但是由于距离很近,张婆子还是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矮矮胖胖的样子,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他就是以前曾试图想租凭“华锦坊”,与林家娘子抢生意的那个南方客商。
张婆子很清楚地记得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的不自量力,她还出手做了一件事情,让他知难而退。不过最后,她与林家娘子给了这位南方客商一些甜头之后,南方客商贾安果然没有再与林家娘子争夺“华锦坊”,生意也做得红红火火的。这样,事情也算终结了。
事情过了这么久,张婆子也差不多把这件事情忘了。如今她见到这位南方客商,不由心中“格登”一下,往事又浮现在眼前,心里不由一阵发虚,毕竟那件事情中有一个人丧命其中。
“原来是贾老板啊。”张婆子在雨中撑着伞站定,努力从脸上挤出笑容来,装作一副自然平和的样子,“贾老板,这大雨的天里,您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贾老板笑着说道:“我刚从铺子回来,张妈妈,听说贵府要办喜事,这大红的喜服,要不要我们铺子来帮你裁制?我们的手艺好着呢,包你满意。”
张婆子嘿嘿地笑道:“这个老婆子我可做不了主,要不,我回去帮你向大夫人问问看?”
“那就有劳张妈妈了?”贾老板朝张婆子做揖表示感谢。这时,张婆子才发现贾老板的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身影很熟悉,张婆子睁大眼睛望过去,忽然觉得脖子像被人紧紧扼住一般,差点喘不过气来。
那个人,不是南方客商身边的小厮吗?在她设计的那个阴谋里,这位小厮曾因奋力救主,溺水而亡。如今,怎么会在这里?
张婆子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
“张妈妈,我还有事情,先告辞了。”南方客商说道,转身与那名小厮一起走了。
在临走的时候,那名小厮突然转过身来,朝张婆子阴恻恻地笑着,眼睛却射出迫人的寒光来。
张婆子吓得浑身一震,差点跌在了地上。手中一软,再也把持不住手中的油纸伞。那伞飘落在地上,随风吹到另一边去了,而她,则被雨淋了个浑身湿透,宛若落汤鸡一般。
张婆子慌忙去捡雨伞,待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南方客商和那个小厮已经消失不见。大雨之中只剩下浓重的雨幕,还有一团雾气,仿佛那个南方客商与那名死去的小厮不曾来过一般。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张婆子茫然道。猛然想起前几天,在自己城郊的家里发生过的事情,浑身如筛糠般抖了起来。
难道,这大白天的,她撞鬼了?
而那个被她与林家娘子害死的小厮,此刻与林氏一样,来向她索命来了?
张婆子用力咬了一下嘴唇,有疼痛的感觉。不是梦,在梦里是没有痛觉的。
可是,那名死去的小厮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她明明在城北义庄那里见过那位伙计的尸体,被水浸泡得足足有两个人那么大,眼睛还大睁着……
难道说,这名小厮又复活了,还是今天她见到的,就是一个鬼魂?
张婆子再也不敢想下去,拿起油纸伞,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傅府背后的家,踉踉跄跄地奔去。
正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传话
第四百六十四章传话
张婆子在自己的房间里躺了一个晚上,连晚饭也没有胃口吃。第二天便发起高热来,不得已再向傅大夫人告了假,傅大夫人虽然十分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草草请了个大夫过去给她看了病,叮嘱了一些让她好好养好身子的话,再拿来一些中等的参须,就打发了张婆子。
此时的张婆子,也顾不得这些了,想起那天在城郊自己的家里遇到的怪事,再想起自己昨天又遇到了那个死去的小厮,这些人都好像是来向她索命似的,看来自己坏事作绝,命也不久矣。
看到赶过来看望自己的儿子儿媳妇,还有聪明伶俐的孙儿,张婆子不由落下泪来,拉着儿子的手说不出话来。
“娘,你到底怎么了?”不明所以然的儿子脸上一片茫然,他前两天就看出张婆子不对劲,好像有什么沉重的心事一般,如今又一下子病倒了,这病来得十分蹊跷。
“娘,你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就对儿子直说了吧。”儿子对张婆子诚挚道,“我能够做到的,一定帮娘亲做到。”
张婆子只是流着泪不说话,这是报应,她如何对自己的儿子说,这是因为自己这十多年来,做了太多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如今那些冤魂来找她索命来了。这些话,她如何说得出口?
“没事,娘只是淋了雨,受了风寒,躺两天就好。”张婆子拭了泪,勉强道,“你要顾着衙门里的事情,也不用太担心我,有五儿在,我也有个照应。你们尽管安心吧。”
儿子想说什么,儿媳妇已经嚷开了:“我就说没事嘛,你偏说有事,如今扔下个娃儿在家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你在瞎嚷嚷什么”儿子不悦地瞪了自家媳妇一眼。
张婆子一听说把孙儿和厨娘留在家里,联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再也躺不住了,忙推自己的儿子:“你们两个,怎地这般粗心大意,把小孩子留在家里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们两个,快快回吧。”
儿媳妇听婆婆这么一说,马上站起了身子,儿子有些担忧地望着娘亲,不情愿的样子。
张婆子一拍儿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回去看看。”
见儿子没动,张婆子不由气了:“你不走是不是?那老婆子我自个儿回去瞧瞧。”说着竟然真的要翻身下床,看来真是对于那个孙儿担心得紧。
“娘,我走,我走还不成吗?”儿子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媳妇一块走了。
张婆子复又躺下来,只觉得脑袋沉甸甸的,眼皮也沉重得很,睁也睁不开,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迷糊中只觉得烧得厉害,有人给自己喂水,喂药,眼皮太沉重了,她的意识还有些清醒,但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再后来,听到好像有府里的丫头过来,不知要请示什么事情。那个丫头的声音轻轻飘飘的,听不清楚。她听到王五说什么晕迷了,是她吗?她在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里,听到王五对那个丫头说,让她看着办。
夜半,滂沱大大雨中,一个偻着身子的人影敲开了牡丹阁的门。
冬蕊睡眼蓬松地走了出来,打开院子的门,就着院门口处被狂风暴雨吹得摇摆不定的灯笼一看,讶然道:“胡妈妈,这么晚了,这大风大雨的,你怎么过来了?”
胡婆子满脸焦急,带着惶恐不安:“冬蕊姑娘,老婆子我,我本来是不想打扰六小姐的。只是……”
冬梅也起来了,看着张婆子一身水渍,浑身都差不多湿透了。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这个腿脚不方便的老婆子也不会求到门前来。于是,她和气地问道:“胡妈妈,有什么事情你说说吧,小姐刚刚躺下,还没有睡着。”
胡婆子不安地绞了绞衣角,这才说道:“不瞒姑娘,我前不久认了个干女儿,这好端端的,竟然在这大雨天里烧了起来。本来老身以为没什么事情,也没在意。可是如今额头是越来越烫,整个人开始说起胡话来,可把老婆子吓坏了,这才想劳烦六小姐过去给瞧瞧……”
“这大风大雨的,怎么出门啊?”冬蕊抬头看着倒水似的天空,有些忧虑。
“看病要紧。”从里屋的门口处,传来了傅清玉的声音。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起床梳妆完毕。虽然头发有些蓬乱,但是依然掩不住神采奕奕。
“小姐”冬梅冬蕊齐声叫道,“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傅清玉提了一下手里的药箱:“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救人要紧,我们快走吧。”
说完就进杂物间拿蓑衣,还有斗笠,和自制的高跟木屐。这种木屐的作用是不影响走路,而且不会湿了脚。
见自家小姐风行雷厉地一一准备妥当,两个大丫头也不敢怠慢,一个拿了油纸伞,一个提了灯笼,跟着自家小姐与胡婆子朝后院的北门行去。
胡婆子的年纪并不很老,不过四十多岁的光景,但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样,是长年辛劳与病痛折磨的结果。
而她认的一个女儿,是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丫头。一天胡婆子在街上看到这名丫头在沿街乞讨,可怜她父母双亡的身世,胡婆子便带了她回到傅府里,做了厨房里一个烧火的丫头。
如今胡婆子口中说的,病倒的就是这名丫头,胡婆子的干女儿。
一行四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到了后院北门的那间狭窄的小屋子门前。那屋子里点着灯笼,但从窗子里透出的光,可以看出点的烛火很微弱。
屋子里不寻常的平静。
傅清玉想也没想,马上推门而入。在进去的那一刹那,她愣住了。
屋子里根本没有胡婆子的干女儿,只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娘子。那个娘子大约三十岁左右,昏暗的灯光下脸面看得不太清楚,只觉得十分陌生。
傅清玉托着药箱的手放了下来,只拿眼睛征询地看着胡婆子,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胡婆子的脸色也慢慢凝重起来。对傅清玉道:“六小姐,这是忠靖侯府的管事娘子,是三公主身边的徐妈**女儿。她说是受徐妈妈所托,有急事要找六小姐。”
傅清玉主仆三人对望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们与忠靖侯府的徐妈妈并没有交往,怎么那个徐妈妈会来找她?而且还是在这个大雨滂沱的夜半时分?
看起来好像真的有急事。
“找我有事吗?”傅清玉看定那位管事娘子,淡淡问道。她注意到这位管事娘子的衣裳都被雨水打湿了,如若没有急着要做的事,而这件事情又十万火急的话,谁愿意在这个鬼天气里出门
“你是傅六小姐?”那位管事娘子特地多看了傅清玉几眼。
傅清玉含笑道:“在这个府里头,六小姐是一个不受待见的人,我没有必要去冒充一个不受待见的人吧?”
管事娘子看向胡婆子,这才信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到傅清玉手中:“我娘私下里与胡妈妈有一段交情,所以先找到胡妈妈,让胡妈妈代为通传。我娘要我把这封信交与小姐,说只要小姐看了信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傅清玉看看手中这封信,这位管事娘子浑身被雨水打湿,但藏在她怀里的这封信,却完好无损,一滴水珠也没有溅到上面。
由此,可见这封信的重要性。
胡妈妈对冬蕊冬梅说:“我们到门口处守着罢,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早通知小姐。”
冬梅冬蕊点点头,随着胡婆子到外面去了。
在管事娘子的示意下,傅清玉拆开了信,只看了一半,顿时脸色大变:“这件事情是真的?”
管事娘子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小姐请把信看完,就什么也明白了。娘亲让我捎话给小姐,说现在的情势对小姐十分的不利,请小姐早做准备。还有我娘交待,小姐看完信之后,务必把信烧掉,切不可泄露出去半分。”
傅清玉点点头,她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人家冒死帮自己,自己没理由去害人家吧。
她很快把信看完,就着灯笼里的烛火,把信烧成灰烬。然后,有些疑惑地望着管事娘子:“我不明白,徐妈妈……她为什么帮我?”
管事娘子看起来是个精明的人,似乎料到傅清玉会有这么一问,沉稳答道:“我娘亲,是忠靖侯府二公子的奶娘,一向视二公子如己出。如果小姐明白这层意思的话,就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帮您了。我娘亲是一个心慈的人,不忍心看到二公子天天酗酒,伤害自己的身子。更不愿看到,二公子因为小姐远嫁外邦,而更加痛苦。所以,先通知小姐,好让小姐有个准备。”
“二公子知道这件事情吗?”傅清 玉问道,她好像觉得,有段时日没有看到赵子宣了。
管事娘子摇摇头:“二公子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三公主向皇上请旨,让二公子到外省一些州县巡视民情,大约要一两个月的时间。由于二公子居无定所,我们也无法知会二公子。”
傅清玉的心猛然一沉。如今连赵子宣的消息也失去了,那就是说,她现在是在孤军奋战?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见鬼
第四百六十五章见鬼
管事娘子看了看外面:“六小姐,信我已经带到了,话也传达了,该怎么做,小姐自己思量清楚,夜色已深,我也不宜逗留得太久,先告辞了。”
傅清玉点点头,道了谢,并让冬蕊把她送出后门。
“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那封信上说了什么?”冬梅关切地看着傅清玉苍白的脸色,再看看地上的灰烬,她看到了信笺被烧的情景,她想,那封信一定是绝密。
“看来计划要尽早进行才行,不然的话……”傅清玉叹了口气,“没想到皇宫一行,还是被人算计了那个金明王子,他在后宫里吗?他是如何入得了戒备森严的后宫的?”
“以三公主的势力,要让一个人入宫,也不是难事。”冬梅沉吟道,“如果加上太后的话……”
傅清玉摇摇头:“不可能是太后的,如果是太后的话,那她为何会让淳阳前来把我们带出永寿宫呢?你没有看到七小姐当时的表情,那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分明就是暗暗埋怨我们破坏了她的计划”
冬梅的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如果说来,太后是不知情的了?”
三公主已经很难对付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太后的话,自家小姐还逃得出去吗?
而且,太后的话在现在的情势而言,也算是有威信的,三公主总不可能不听母后的话吧?当今圣上对于自己的生身母亲,也会带几分尊重吧?
只要太后是明事理的话,那么自家小姐的处境就会有一丝转机。
往回走的路上,傅清玉一边走一边沉思。她已经把当前情势看得清清楚楚。如今,她被逼到这个份上,无论如何,也要与赵子宣一起逃离京城了。
不错,这个世道,聘为媒,奔为妾。但是,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一个人好端端的,若非万不得已,干嘛要选择私奔呢?
傅大夫人的手段,再加上三公主的势力,她要想扭转乾坤,似乎不太可能。那样的话,为了自己不嫁入外邦,为了赵子宣不会对着一个不爱的人痛苦地渡过一生,所以,她也唯有朝着这条路上走了。
有了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成功例子,再加上她与赵子宣又是四肢健全的人,总不至于会饿死吧,况且还带了那么多银子一起走呢。
走回到牡丹阁的时候,傅清玉的心境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把刚刚看到的那封信的内容告诉了身边的两个大丫头,并叮嘱道:“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走漏风声。还有,事情既然发生了变化,我们的计划也要加紧进行才行。我推测,金明王子可能要看了忠靖侯府的赏花大会之后,才会回国,到那个时候…… ”
“小姐,你千万不要嫁到外邦去。”冬蕊急道。
“放心,如果计划进行得好的话,我会全身而退的。”傅清玉想了想道,虽然她也不太有把握,但她会尽力去做的。为了自己,也为了赵子宣。
冬梅握紧了傅清玉的手:“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的计划进行得顺利,二公子那边也开始行动了,我看,扳倒大夫人指日可待。在这一方面,二公子与小姐倒是心照不宣的。”
一提到傅二公子,傅清玉的心瞬时冷了下来:“我们还是同盟,有着共同的目标。他要为他的母亲报仇,我也要为我的母亲报仇,这一点,我们还是有默契的。”
冬梅看了傅清玉一眼:“小姐,其实……其实二公子心里面还是有你这个妹妹的。我听思雨说,二公子那一次与小姐吵了一架之后,回到城南别院就病倒了,拖了很久方好了起来。”
傅清玉心中一动,但仍冷着脸道:“那是他活该,自作自受谁让他不听我的解释?还说我什么居心叵测的,一想起来就来气。”
冬梅不由笑了起来:“小姐还在生气啊。”
“我怎么不生气?我这个好端端的妹妹他偏偏不信,一味去袒护那个……他真的瞎了眼了”傅清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算了,不提这事了,反正,我是不会原谅他的。我只求他别再碍着我的事情就好了。”
“小姐,现在二公子不明真相,他是被与七小姐多年来相依为命的兄妹之情蒙蔽了。如果哪一天他醒悟过来的话,七小姐的日子就不会那么好过了。”冬梅对于傅二公子还是抱有希望的,“而且……而且像二公子那么精明的人,等气消了之后,怎会想不到这是七小姐使的手段?到时候,二公子肯定会帮着小姐的,说不定,还会帮着小姐请求皇上收回成命呢。”
“如果他能识破七妹妹的诡计的知,那再好不过……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傅清玉微微叹息,“现在离忠靖侯府的赏桂大会只有几天的时间了,我们要早作准备……子宣那边怎么样,能联系得上吗?”
冬梅摇摇头:“这两天我去了好几趟寒江诗社,那里的人说,二公子这几天都没有过去。”
她抬起头来,看到傅清玉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忙又说道:“小姐也不必太担心,虽然二公子被三公主支使出了京城,也没有留下什么口信,但是赵二公子一直是一个守信的人,他说在赏桂大会那天跟小姐一起走,他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傅清玉点点头,这一点,她倒是十分信任他。
“夜深了,我要睡了。”傅清玉朝床榻走去,“你们也快点睡,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冬梅冬蕊齐齐应了,过来帮傅清玉掖好被子,也各自去睡了。
******
张婆子在床上躺了一天,烧退了,身子依然软绵绵的,又用参须煮了水,喝了去,精神好了不少。这才拖着仍然疲乏的身子,去上房给大夫人请安。
刚走到上房的院子边上,就有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仆妇一直冲了过来,直直地撞到了张婆子身上,把她“砰”的一声撞到在地上。
张婆子被撞了个头晕眼花,一下子起不来。那个仆妇长得十分高大健壮,叉着腰正准备开骂,一看到竟然是大夫人身边的红人张婆子,不由吓了一跳,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马上换成一副笑嘻嘻的馋诌之相,慌忙走上前去,把张婆子从地上扯起来,一边陪笑道:“张妈妈,啊,真对不起,我有急事,走得太快,冲撞了张妈妈。张妈妈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怪罪。”
要在往日,凭着自己的地位,张婆子铁定要把这个不知轻重的仆妇训一顿。但是今天她拖着一副病体,实在没有精力去教训这个粗鲁的仆妇了。
她摆了摆手:“算了,这事不怪你。你这么急匆匆的,要赶到大夫人屋子里做甚”
那名仆妇停下为张婆子拍打衣衫上的灰尘,闻言停下手来,定定地看着张婆子:“洗衣房一个叫做小芳的丫头,昨晚解手的时候,撞到了鬼,被吓傻了,现在还在说着胡话,我来请示一下大夫人,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置。”
“小芳撞鬼了?”张婆子这段日子对于“鬼魂“二字颇为敏感,一听到那名仆妇如此一说,本来就苍白的脸又白了一分,颤声问道:“什么鬼魂?”
那名仆妇看看四周,低声道:“是以前二老太太身边的一个丫头,叫做小樱的。上段时间二老太太不是在府里住过一段时间吗?那丫头无端端的,就掉到了后院一一口枯井里死掉了。那枯井里还没有完全干涸,有水,那个丫头的脑袋被泡得这么大……”那名仆妇比划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十分夸张。
“原来是那个丫头。”张婆子的心沉了一下。虽然府里对外面是说这丫头在一个暗夜里走路,不小心掉到井里支的,但是张婆子比谁都清楚,与其说那名丫头是自己掉到井里的,倒不如说那名丫头被人推入井里还来得确切些。
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张婆子与傅大夫人密谋的,借一个丫头的性命,来扳倒四姨娘,重新夺回傅府中馈的大权。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在加害二老太太那件事情上,小樱也参与了,并且知道得太多了,所以,大夫人才与张婆子定出这么一个一雕双雕的计策,既杀人灭口,又一举扳倒了四姨娘。
“那个丫头……”张婆子的声音不由颤抖起来,“那个丫头,府里不是请了法师前来,做了一场法事超度了吗?怎么她的鬼魂还会出现在这里?”
那名仆妇茫然而摇摇头:“我也不大明白,听与小芳同屋的红叶说,小芳前几天就在后半夜的时候,看到有一个白影飘过。前天又看过一次,跟红叶说了,红叶不信。昨天小芳洗衣裳洗到很晚,还没有回来,红叶就到后院去找。没走几步,就听到小芳大叫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从井里冉冉升起一个白影来。看那个身段,是以前二老太太屋子里的小樱花无疑。红叶当时吓得半个命都没有了,连滚带爬地回来找帮手。叫上几名小厮,赶到那里的时候,那个白影已经不见了,小芳躺在那里,口吐白沫,已经不醒人事。”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丝绸湿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丝绸湿了
“白影?”张婆子狐疑道,心下也有些惊慌起来,这些日子是不是她的运气太背了,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一些与鬼魂有关的东西。
她不由摸摸手上挂着的一串念珠,定定神。那串念珠是儿子看到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她遇到些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特地去了一趟天恩寺,替她求来的。
“那个鬼魂出现的地方,就是上次发现小樱尸体的那口井的井边吗?”张婆子问道,鬼使神差的,她忽然想到那个地方去看看。
那个仆妇点点头,就在这时,院子的门忽然打了开来,向雪走了出来。那个仆妇赶忙走上前去,说要求见大夫人,然后说明来意。向雪听了,也不敢怠慢,领着她进去了。
张婆子定定神,想到这会子大夫人正在处理这桩无头公案,一时半会也无需自己在跟前伺候着。于是,便打算到后院那个出现鬼魂的地方看看。
这个时候,张婆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条细线扯住她要去的那个方向去一般,胆子也大了起来,看看天时,大白天的,再加上府里人多,鬼魂也不可能出现吧?
来到后院,见后院围了一些人,正在对着那口枯井指指点点的,说着昨天晚上发生灵异事件。见到张婆子过来,众人忙止住喧哗,叫道:“张妈妈。”
“你们聚在一起说什么呢?”张婆子板起了脸,“大夫人被忌讳你们这些人聚在一起,正经事情不做,专爱乱嚼舌根。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也是你们说得的?”
众人见张婆子抬出大夫人来,顿时噤若寒蝉,一下子便散了开去。
见四周无人,张婆子这才慢慢地朝着那口枯井走前几步,目光慢慢朝前看去。
那不过是一口枯井,在阳光下白白的,有些泛光。
什么也没有。
张婆子这才放下心来,心想着这哪里有什么小樱的鬼魂,分明是小芳那丫头生性胆小,看到些什么东西就朝着那个方面想了,这才自己吓自己,把自己给吓晕了。
一想到这,张婆子心也定了,精神也好了一些,脚步也轻快了起来。她转过身子,正准备走回上房去。忽然,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过身来,准备看个清楚。
这一看之下,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仍然是那口井,不同的是,那口井的边缘,慢慢显出一些红色的字,就像是用鲜血写下的字一样,鲜艳夺目,只有四个字,四个大字:“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张婆子脚一软,整个人坐在了地上。她勉强撑起身子,抬头再看向那枯井时,却发现那行用血写成的字已经消失不见,那口枯井仍然是那口枯井,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张婆子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再认真去看。那口井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婆子的心里发毛,只觉得背脊梁骨冷嗖嗖的,手心不觉渗出冷汗来。她再也不敢在这后院多停留片刻,跌跌撞撞地奔回前院去了。
来到前院,看着那些丫头婆子来来去去地忙碌着,张婆子好像又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一般。
有丫头过来跟她打招呼,行礼,她又变回那个在大夫人面前红极一时的人了。没有鬼魂,没有鲜血写成的井边的字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她的幻觉罢了。
她的脑子有些混乱,想了想,还是来到了上房。一进到屋子,便看到大夫人阴沉着脸,底下站了一名小厮。不知道那名小厮禀报了什么,大夫人的脸色很是难看。
“你先下去吧,到帐房里支十两银子,给他的家人,算是安葬费。”大夫人吩咐道,接着又叹息一声,这人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就摔死了呢?”
“那是他福薄,夫人一直都很关照他了。”那名小厮也是一个极会说话的,说出来的话很中听。
大夫人的脸色缓了缓:“算了,也是他受不起,你先下去吧。”
那名小厮很快走了下去。
“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张婆子陪笑问道,“谁好端端的摔死了?”
“不就是那个李齐吗?”大夫人哼了一声,“本来因了他帮了本夫人一把,本夫人也没有亏待他,让他做了个收租银的。这也算轻闲活了吧?谁知那人也太经受不起了,这才做了没几个月,居然无缘无故居然从岭岗上摔下来,摔死了”
“摔死了?”张婆子吃了一惊。她知道大夫人口中说的那个李齐是谁。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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