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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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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玉沉重地望着傅大*,奶:“要我怎么帮你?”
“六小姐,你写一封书信给赵世子,让他这段日子千万小心,没事的话不要出门。”傅大*,奶急急地说道,“还有就是寻个机会上书给皇上,把川陕总督的所作所为告知皇上,请皇上来处置。”
她的父亲意欲谋杀朝廷重臣,那可是死罪,另外再加上勾结外邦这一件,足以让贺氏族人死上好几回的了。她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想尽办法弥补,让贺氏一族少死些人。
至于那个通敌叛国的父亲,在母亲失踪的那天起,她就已经当没有这个父亲了。
傅清玉苦笑,知会赵世子,赵世子会信吗?上书给皇上,皇上会信吗?如今这一切,什么证据都没有,有的只是贺夫人偷偷打探出来的消息。如果贺夫人还在的话,那还有个人证,如贺夫人一失踪,连个人证也没有了。
似乎怕傅清玉不相信,傅大*,奶急急忙忙道:“六小姐,我知道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你一定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但是,这些事情都是千真万确的,是我母亲冒着生命危险偷听了川陕总督的谈话,记下来的。想我那可怜的母亲,就是因了给我通风报信,才会遭到川陕总督的毒手的”说到这,傅大*,奶的眼圈又红了,忙用丝帕去拭。
傅清玉忙劝道:“大*,奶,你也勿过于悲伤,贺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至于这件事情……”她点了点头,“我这就给赵世子写一封书信,让他万事小心。等收集了足够的证据之后,我们再将此事上书给皇上。”
“多谢六小姐了。”傅大*,奶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欣慰的神色,“希望赵世子能够躲过这一劫,平安无事。”
她忽然想起一事来:“六小姐,关于赵世子,我上段时间在后院见母亲的时候,她告诉我一件事情,说她偷听得川陕总督府与他人的谈话。谈话中胆及赵世子的身世,说他并不是三公主的亲生儿子,而且已故的大将军赵军的儿子……”
“什么”傅清玉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今天晚上是怎么了?令人震惊的消息是一个个接踵而来。先是川陕总督欲刺杀赵世子的事,然后是赵世子不是三公主的亲生儿子的真相。
“这怎么可能?”傅清玉惊讶地望着傅大*,奶,“赵世子是三公主的亲生儿子这一事实,全国皆知。不然的话,三公主为何不把世子之位给二公子,而给了赵大公子呢?”
傅大*,奶摇摇头,她也想不通。顿了一下,她又想起一事来:“六小姐,我还听母亲说起,赵世子的生身父母并没有死,而是好端端地活在了突厥的石国内。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话,这该如何是好?”
“这……”傅清玉怔住,“这也太奇怪了,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复活?”傅清玉不相信地摇摇头,“或许这又是川陕总督的一派胡言吧。”
傅大*,奶蹙紧眉头:“当母亲把这事告知我的时候,我也是不信的。试想赵大将军夫妇,双双殉职,义举震惊全国。先帝在时,就追加了许多的封赏,赵家军可谓荣耀之极。如果万一这个消息属实的话……”说到这,她顿住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傅清玉深深呼了口气,闭上眼睛。是啊,如果这个消息属实的话,那么赵大将军赵军死后追封的封号,所得到的一切将被全部剥夺。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瞒报死亡,讨要封赏的罪名可不是谁都承担得起的。
到时候,新皇震怒,这将是光耀无比的赵家军的一件特大丑闻。他们引以为傲的军魂,英勇无比的赵大将军夫妇居然是一对叛徒,贪生怕死地投靠了敌军。而且,赵氏兄弟都是贪慕荣华富贵之辈,居然恬不知耻地为那一对叛徒邀功,到时候,新皇的颜面何存?
傅清玉用脚趾头都能够想像得出失了颜面的新皇会是怎样一副愤怒的样子,重则让赵氏一族满门抄斩,轻则赵氏兄弟那几家人是逃不掉的了,到那时候,赵子宣……
傅清玉觉得头痛欲裂。怎么会在她与赵子宣决定逃亡的关键时刻,出了这样的事情呢?这让赵子宣如何安心离开?
“大*,奶,你先回去,好好吃饭,不要想太多,总会有办法的。”傅清玉安慰着傅大*奶,也安慰着自己,“待会我马上修书一封,托人带与赵世子,把事情的原因跟他说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想,大家一起想办法,一定会想出一个妥善解决事情的办法来的。”
事到如今,也唯有静观其变了。傅大*,奶谢过傅清玉,便告辞出去了。
傅清玉飞快地来到书房,吩咐冬梅研墨,奋笔疾书,马上写了一封信。在封口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这件事情,从头至终都是傅大*,奶的一面之辞,赵世子那样理智的人会信吗?
毕竟牵扯到了忠靖侯府,这件事情,应该让身为忠靖侯府的二公子赵子宣知道,不管他知道之后跟不跟自己一同离开。
傅清玉拿定主意,摊开白纸,廖廖写了几个字,装入一个牛皮纸的信封里,交给冬梅:“等会吃过晚饭后,你把这封信送到寒江诗社去。诗社一般晚上不开门,你只管拍门便是,会有人接待你的。而且,晚上送信过去,赵二公子手下的人也知道这是急事。”
冬梅点点头,把信封揣入怀中。
吃过晚饭后,冬梅马上出去送信了。傅清玉则坐在贵妃榻上对着桌子上的灯笼沉思。她约了赵子宣明天在老地方相见,到时候该以什么方式把她今天所听到的, 关于赵世子的事情说出来?到时候,赵子宣又是怎样的反应呢?
忠靖侯府。
“莲卿,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三公主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修饰完好的指甲,头也不抬地问道。
“回夫人的话,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莲卿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答道,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叠约有十几页纸的本子出来,递到了三公主面前。
三公主一页一页认真地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她把那个本子摔到了桌子上,怒道:“真是太不像话了,小小年纪倒学会了私相收授起来了。宣儿也太大胆了,明明拿紫色玉佩送了人,竟然还敢在我的面前谎报玉佩遗失了。那个乡下野丫头,也真是不自量力,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宝贝儿子的头上来了。”她冷哼一声,“皇家的颜面不可丢,你们两个很想在一起是不是?我偏偏不让你们如愿”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伤别离
第四百三十一章伤别离
“怎么,才分别没多久,就开始想我了呀。”二层阁楼上,赵子宣抱着双臂横亘于胸前,似笑非笑地瞅着正从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傅清玉。
傅清玉的心里透着淡淡的悲伤,她对赵子宣展颜一笑:“嗯,想你了。”
昨天她想了一夜,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无论事实真相是否如此,赵子宣作为忠靖侯府的二公子,他都有权知道他最关心的大哥,赵世子的事情。而且,从赵子宣所描述的赵世子近段时间的反常行为,傅清玉猜想,或许赵世子已经隐约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关于这个身世之谜,傅清玉特地多问了几次傅大*,奶。傅大*,奶说, 这件事情是一个外邦之人提供的情况。想那川陕总督,一个朝廷要员,当然不可能亲赴突厥之地去探听消息,而且这样的消息,以川陕总督的能力,也不一定打探得到。
再者,傅大*,奶既然是前来求助于她的,欺骗与隐瞒又有什么必要呢?
所以,傅清玉从心里面已经认定,傅大*,奶所说的事实,十有八九是真的。
既然认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傅清玉便不得不考虑接下来要走的路。
原本,她是打算与赵子宣一起远走高飞的,但前提是赵子宣必须心无旁鹭地跟她走。试想,一个心无法离开的人,即使人跟她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而且,她也无法那么自私,让赵子宣背上个不忠不孝的罪名跟她走,特别当她知道这个时代特别看重这个的时候。
如果赵世子能够支撑起忠靖侯府的话,赵子宣大可心安理得地跟她一起远走。现在的问题是,从种种迹象看来,这一次川陕总督为给自己胞弟报仇的决心如此之大,手段如此狠厉,想必那一方已经布置周全,赵世子稍有不慎,便会性命堪忧。
在这样的情况下,更需要兄弟同心。在这种情况下,赵子宣又怎能够脱身而退?
傅清玉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一次,只怕是她最后一次见赵子宣了。
她不禁有些惆怅,接下来的路,还得自己一个人走。
赵子宣有些疑惑地望着傅清玉,他知道她一向是一个心敛的人,即使喜欢他,也在心里喜欢着,很少在嘴里说出来。而今天,怎么那么直接起来了?
“怎么,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傅清玉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忙勉强展颜一笑,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赵子宣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我只是……”他笑了一下,“我只是很奇怪你会说这样的话。”
傅清玉怔怔地望着他,她一直都这样吝于说出这样的话吗?如果早知道快乐的日子如此短暂的话,她就应该每天都说给他听,这样才不会留有遗憾。
“转风了,天气越来越有秋天的模样。”他看了她一眼,有些心疼道,“天时变了,怎么也不知道加件衣裳?还有,这手怎么凉浸浸的……”他摇了摇头,拉着她朝里屋走去,免得再在这风口吹风。
进了里屋,赵子宣放开她,取过自己的斗蓬,给她披上,叮嘱道:“待会回去以后,煮碗热热的姜汤喝下去,发发汗,散散寒气,看你穿得这么单薄,手又这么凉,会得风寒的。”
“好。”傅清玉抚摸着身上披着的柔软异常的水貂皮斗蓬,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这件斗蓬,还留有他的体温,很温暖。
“你今天怎么了?”赵子宣察觉出她的异常,看她淡淡忧愁笼罩在眉梢之上,不由关切地问道:“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说出来,我帮你想想办法。”
傅清玉抬头看看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子宣,你大哥……还好吧?”
“不太好。”赵子宣摇摇头。
傅清玉心中惊跳了一下,叹了口气,把傅大*,奶给她的封信取了出来,递给赵子宣:“你先看看这封信。”
赵子宣的目光落在了摊开的信笺上,沉默了下来。
傅清玉看了一下他,转头去看窗外满树金黄色叶子的公孙树,慢慢道:“子宣,你留下来。赵世子把一些政务交由你处理,就有了打算让你接替他的意思。如今情势危急,如果你大哥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怎么能够一甩袖子,一走了之?”
她顿了一下,心痛的感觉慢慢升了上来:“子宣,你留下吧,留下来跟我七妹妹成亲,别违背了皇上的旨意。还有,协助好你大哥,保护好你大哥的安全,照顾好忠靖侯爷与三公主……父母在,不远游,这是古训……”
眼中有水珠落了下来,傅清玉拼命在安慰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自己不能太自私,对不对?
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让一个堂堂忠靖侯府的二公子,背上不忠不孝的罪名,背着被世人唾骂的压力,去伤生他养他的父母双亲的心,去伤害最疼他爱他的大哥的心,这并不是她所乐见的。
“清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赵子宣从背后走上前来,紧紧地抱住她,哑着声音道,“不是说好一生一世不分开,不离不弃的吗?”
“可是……”傅清玉心中一痛,一滴晶莹的泪珠便滴落在赵子宣的手上。
这一颗泪珠灼痛了赵子宣,他大惊,用力扳过傅清玉:“丫头,你哭了?”
傅清玉的泪水无法抑止,为这种伤感的离别场面,为这种心痛得无法抑制的感觉。
“丫头,没事的,我不是说了,不会离开你的身边吗?”赵子宣一下子慌乱起来,对于傅清玉的眼泪,他全无毫防御能力,在傅清玉流下第一滴眼泪的时候,他的意志便全面坍塌。
他尝试用袖子去替她擦泪水,她却越发哭得厉害起来。他索性拉过她,把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胸膛,紧紧拥住她,无限心痛道:“丫头,你就哭吧,尽情地哭出来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过了好一会,傅清玉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看到他胸前的衣襟一片被泪水浸湿的痕迹,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他,深深呼了一口气道:“我没事了。”
“来,坐下来。”赵子宣拉她坐下,抬起头来,替她把散落在额前的碎发一丝一线抚平,挽好:“丫头,我们不是说过吗?会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分开。你要走,我当然要跟着你一块走。至于这封信……”他看了看躺在桌子上的那封信,“这封信只不过是某个人的一面之辞,事情是真还是假,谁也不知道。我在王府里住了那么久,从来就没有听到过有这么一回事,说我大哥不是我母亲的亲生儿子……”
他轻笑了起来:“这或许是那些不怀好意之人凭空捏造出来的吧?要不然的话,我怎么在王府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回事?再说了,我娘对我大哥也十分好啊,事无巨细,那份感情绝不可能装得出来吧?何况,我娘那么疼我,如果大哥不是我娘亲生的话,我娘舍得把世子的位子给他吗?要知道这侯爷之位可是世袭的,谁做了世子的话,谁就是忠靖侯府未来的爵爷……我娘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傅清玉抬起头来看住赵子宣,这一点,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丫头,你别想太多。这封书信,你说是傅大*,奶给你的,傅大*,奶……是傅大公子的正室,是你府上傅大夫人的儿媳妇吧?”赵子宣分析道,“虽然你觉得傅大*,奶是一个正直的人,不会做出其他一些什么事情来。但是你不要忘了,这大*奶的心能不向着傅大夫人吗?如果这是一条傅大夫人早就设下的陷阱的话,只待我们朝里钻的话,那我们岂不就上当了?所以,这别人所说的话,如若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我们都不能全信。”
傅清玉低下头去。她知道赵子宣是在安慰她,才故意那样说的。其实,傅大* 奶虽说是傅大夫人的儿媳妇,但与傅大公子是一样的,都是正直坦诚的人。要不然的话,她不会一心一意地跟了傅大公子,也不会为了家里背负的巨债,省吃俭用,为了就是挤下些银子替家里还债……而且,如果傅大公子夫妇不是同一条心的话,傅大公子也不会向同僚们借了十万两银子的款项,替傅大* 奶家里还债。
而且,傅清玉也从赵子宣的话听出一些他的心中所想。赵子宣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人,一件事情没有经过调查,他绝不会一口就否决了。如今却作出这样仓促草率的判断……或许他的心里面,也信了几分了吧?只是不忍心看到自己担忧的样子,才故意那样说的。
她微微叹了口气:“子宣,傅大* 奶告诉我,贺夫人曾跟她提过好几次忠靖侯府的赏桂大会,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我想,赏桂大会那一天应该会有事情发生吧?”
心下却更忧伤起来,赏桂大会…… 本来是他们约定逃亡的日子啊。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章等到
第四百三十二章等到
“赏桂大会?贺夫人提过几次堂桂大会?”赵子宣心中暗吃了一惊。赏桂大会一直是天都一大盛事,到时候京城里近百个大小官员的官家太太、小姐们都会前来参加这场盛会。
而且,皇太后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那一天是肯定要亲临忠靖侯府的。至于皇上,皇上一时兴致大发的话,也有可能来的……
那些人真是会选时机,居然会把谋逆的日子选在了赏桂大会上,大有威胁当今皇上的意味在内。
赵子宣略一沉吟,“丫头,虽然这件事情无凭无据,破绽颇多。但是为了我大哥的安全着想,我也不能掉以轻心。我现在就回去着手调查川陕总督贺云明的行踪,以及他与哪些人来往密切,他究竟要干什么。”
赵子宣的眼睛微眯了一下:“如果被我查出川陕总督真的勾结外邦,欲对我赵家,还有对我大哥不利的话,我绝不会让他好过的。”
“你要一切小心,凡事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傅清玉担忧道,“还有,要学会保护自己。”
她至今想起,前段日子赵子宣追踪玄冥掌那一帮黑衣人时,被飞镖所伤的事情,就觉得心有余悸。
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安危已经紧紧地系在了她的心头了?
“丫头,你不要想太多,等我的消息。我一定会赶在赏桂大会之前查出事实的真相。”赵子宣扶住她的双肩,“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我大哥出事的。我也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离开的。至于和傅七小姐成亲的那些话,今后可不许再说了,再说我可是要生气了。”
似乎被他眼眸时坚毅的目光所感染,傅清玉用力点了一下头:“嗯,我等你,等你处理好你家里的事情之后,我们一起走。”
赵子宣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忽然问道:“你是退役女官薛红英的关门弟子,你可曾听说过,离忧散这个药方?”
“离忧散?好奇怪的名字”傅清玉摇摇头,“我跟在师傅身边几年,并没有听她老人家说过这个药方。”
赵子宣叹了口气:“这是我上一次进宫去看皇外祖母的时候,偶然听到外祖母说出来的。说是宫中禁药,禁了几十年了,最近在宫里似乎有些卷土重来之势,外祖母担忧得很。”
“离忧散?”傅清玉想不出这是什么药,只好胡乱猜,“从名字上看,到像是一味解忧思,散郁结的药……”她笑了一笑,“这么好听的名字,如果从字面上理解的话,倒像是挺适合我此时的心情的……”
“丫头,你可别乱服用,或者这是一味毒药也说不定。”赵子宣作势恐吓她。
“我是一名大夫,哪会像那些不懂医理的人乱服用?”傅清玉瞪着他,脸上是一副“你把我当作小孩子啊”的不满神态,“离忧散?这世上的忧愁烦恼真的能够使之离去吗?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些旁门左道研制出来的东东……”
“你知道就好。”赵子宣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肩膀,“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的话,皇外祖母怎么会说这个方子的药能遗害万年呢。”
回来的时候,傅清玉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心情也没有那么沉重了。她相信赵子宣的能力,赵子宣一定不会让他最敬爱的大哥有事的。而且,川陕总督一流计划在赏桂大会那日起事,如果赵子宣能赶在他们起事之前,一举击溃他们的话,那样就可以保障赵世子的安全,那样的话,她与赵子宣就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
只要赏桂大会那一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话,那就说明,赵子宣成功了。
傅清玉在心中暗暗祷告:“祈求上苍,祈求各路神仙保佑,让那一天平安无事地过去吧。”
当然,有些准备工作是要做的。
这两天,傅清玉把手头上的银子,除了一些必须用的之外,全部换成了几家不太显眼的柜坊的飞钱凭信,这样一来,路上只带些够用的银两即可,待安定下来之后再慢慢用凭信把银子取回来。幸好,办理不上十万两银子的飞信凭信是不用签名的,不然的话,留下笔迹那就麻烦了。
当然,关于这方面,傅清玉也曾去信提醒了赵子宣。
至于金银首饰之类的,虽然不多,但这大半年下来,傅清玉得到的各类赏赐也有不少。这些东西露在外头容易招贼,傅清玉便暗中让冬蕊冬梅缝进衣裳的夹层里。
幸好如今进入了深秋,凉意一天一天浓了起来,正是穿厚一些衣裳的时候。这些金银首饰缝进衣裳里,正好穿在身上,那就省了带那么多衣裳了。
至于其他的一应古玩,当然是不能带走的,这样的话太过明显,很容易被人察觉出来。
对于那只蓝猫,傅清玉想了很久,决定通过赵明珠送还给赵子宣。毕竟逃亡的路上连自己都照应不了,更加顾不了那只猫儿了。
她用了药物令那只蓝猫变成一只“病猫”,然后以托付赵明珠帮忙请兽医给蓝猫治病的借口,顺利地把蓝猫还给了赵子宣。
做完这一切之后,傅清玉决定先去“国色天香”看看,然后再找雷飞,商量一下计划的布置。
“国色天香”运作至今,门庭若市,为了扩大营业,傅清玉专门高酬聘请了几个调香高手,通过对香脂香料不断的推陈出新,从而更好地适应市场的需求。
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即使她离开了,“国色天香”铺面和“香味园”制香作坊依然可以毫无阻滞地运作下去。
兰芝表姐没有什么文化,倒是她的大女儿,生性泼辣,又识得几个字,颇有生意人的精明头脑。傅清玉便提了她上来,让她协助她母亲一同经营“国色天香。”
至于“香味园”作坊,依旧由冬蕊的二弟及二弟媳妇一同经营。
在“国色天香”的里屋,看着自己一手经营起来的铺面,看着外面的平地里天天停着十几辆马车,看着那些络绎不绝的人来人往,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傅清玉觉得一阵惆怅,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让冬梅冬蕊到外面帮着兰芝表姐,傅清玉一个人慢慢地踱到铺子后面的小小的花园里,默默地想着心事。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玄冥掌、皇上的赐婚、赵世子的身世之谜……
傅清玉的眉头不由越蹙越紧。
“怎么,有那么多的事情让你想不明白,以至于眉头皱成那样?”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吓了傅清玉一跳。
她抬头望去,只见在秋风中,一袭青竹纹理的锦袍迎风摇摆。那人饱满的额头,浓眉大眼,眼窝有些深,鹰钩鼻,薄唇微抿。昔日里冷漠的眼神,今天却折射出一丝暖意。
她当然认得他,只是奇怪今天的他怎么会到“国色天香”里来,而且还走了这个小花园里。
看到傅清玉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一向不苟言笑的耶律齐南,居然露出一丝笑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傅清玉不客气地问道。她看看四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四周静悄悄的。虽说这不是内宅,但是一般的人是不会擅自进入主家的院子里的。
耶律齐南又笑了一下,“啪”的一声甩开了手中的泼墨扇子,轻轻地扇了起来。
这么凉的天气,居然还有人在风中扇扇子……这人不是有毛病就是太好附风雅了。
显然,耶律齐南属于后一种。
“我可是你这家店面的大主顾。”耶律齐南扬了扬浓密的眉毛,颇有些得意的神色。他是外族人,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露出洁白的牙齿,有一种草原民族的粗犷的意味在内。
傅清玉这才想起,的确听兰芝表姐说过,有一位外族人,或是亲自前来,或是派了底下的人过来,每个月都要买上好几十盒香脂水粉,而且是十两银子的那一种。如今看来,那位外族人,应当就是这位耶律公子了。
“哦,我听兰芝表姐经常说起,有一位出手极为阔绰的老主顾,想必就是耶律公子了。”傅清玉不失礼节地向他致谢。
随即望向耶律公子,微微一笑:“耶律公子以这种方式表达对我上次相救的谢意吗?耶律公子已经做到了,我也已经收下了这份谢意,公子以后大可不必如此。”
她看了看四周,四周寂廖无人,而这位耶律公子,无形之中让人感到有些害怕。她匆匆朝他说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这小花园的景致宜人,公子可慢慢观赏。”
说完,抬脚就朝通往前厅的门走去。
“难道我们之间,只有感激与报恩吗?没有别的?”背后,秋风送来耶律公子的话。
傅清玉怔了一下,这个耶律公子,他这样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几乎每天都来这个小花园,就是想见你一面,终于,你来了。”耶律齐南悠悠说道,走上前来,忽然一把抓住傅清玉的手腕,“你的性子很象我们草原的儿女,本应不拘小节。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着,竟然不管她愿不愿意,拉住她,从墙头纵身飞跃了出去。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表白
第四百三十三章表白
“你这人……”傅清玉气极,想要挣脱那人的束缚。无奈耶律齐南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任她如何挣扎,都徒劳无功。
“你放手。”傅清玉怒道。虽然小花园之后便是一条小巷,没有几个人,但是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被一个男子挟持,傅清玉觉得很丢脸,她瞪着他,如果他再不松手的话,她就要用对付色狼那招来对付他了。
此时此刻,耶律齐南居然还笑得出来,他唇边含着笑意,摇摇头:“真是一只小刺猬。不过我们草原的男儿就喜欢这样的,而不喜欢那乖巧温顺的小白兔。宁愿舍弃温室里的花朵,也要去采摘带刺的玫瑰。清玉,你是带刺的玫瑰中最娇艳的一朵。”
说着,把手凑到嘴边,吹了一个胡哨。
不一个的功夫,巷口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竟有两匹神骏的一白一黑两匹马儿扬蹄而来。
傅清玉愕然地望着转瞬之间就到跟前的一黑一白两匹马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身子一轻,整个人被耶律齐南推上了白马的马背上。
“抓住缰绳”他叫道,然后,取下马鞭,朝马屁股抽了一记。那马儿吃痛,立刻发狂地奔跑起来。
傅清玉气得够呛,想下马找他理论,无奈自己在狂奔的马背之上,只好先顾眼前的,紧紧抓住缰绳,一刻也不敢松开。
那白马似乎十分熟悉地形,穿街越巷,专门拣没有什么行人的路上奔跑。兜兜转转的,竟然来到了郊外。
傅清玉原本以为白马会停下来,谁知它根本不停,一直沿着山间小道朝上冲,一直冲到半山腰的一块平坦的坡地上时,这马儿才停了下来,朝着后面骑着黑马赶过来的耶律齐南打了一个响鼻,很有一种向主人夸耀自己完成了任务的得意在内。
耶律齐南骑着黑马也到达了这块坡地,他伸手抚了一下白马的马头,赞许道:“白儿,真乖。”然后,朝傅清玉点点头:“嗯,骑术不错,谁教的?”
傅清玉不理他,调转马头,冷着脸对耶律公子道:“我还有事,失陪了。今天的事情我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说完,摧动马儿就要回京城。
耶律齐南眼明手快,一下子拽住了缰强,含笑道:“别急着走。哦对了,我这白儿可是只听我一个人的话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的话它都是不会听的。”看到傅清玉不相信地望着自己,耶律齐南笑了一下,“若不信的话,你试试看。”
傅清玉伸手去拉缰绳,果然,那匹白马纹丝不动。
“你……”傅清玉望了一眼前方,这路途遥远的,难不成要凭两条腿走回京城去?
“耶律齐南,你到底要怎么样?”傅清玉怒道,也不尊称他为“公子”了,跳下马来,气鼓鼓地走到一边。
“过来。”耶律齐南也跳下马来,猛地拉着傅清玉,把她拉到一处地势稍高的坡地上,然后坐倒在草地上。
见傅清玉仍然站在一旁,他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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