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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好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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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上,想一回痛一回,是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比肉体的伤痛更甚。

两人靠在一起沉默了片刻,各自想着心事,充当车夫的扁暮轻轻说道:“爷,到了”

芙子墨有些诧异,到哪里了?

待颜薄云将车帘挑开一条缝,朦胧胧的曙光到来,车子正缓缓的绕过熟悉的街道,再往前看去,不由的泪眼朦胧。

熟悉的门庭院落,她生活了十六年,如今死寂沧桑,人去院空,无不透着苍凉萧瑟。

“只能在门前看一眼了,到了北疆,我会给你建个一模一样的”他怜惜的看着她。

芙子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一砖一瓦,一墙一路,将它们深深的刻在心底,直到马车渐行渐远,她才轻轻的摇头,“不用了,它已经在我心中了”

颜薄云看着她不再言语,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

考虑到她的身体不能经受颠簸,好路的时候行的颇快,窄仄的土坡路很慢,怕官兵盘查,多走的小路,虽然绕了不少弯子,可是要安全的多,还不知道闻南能应付几日,一路上他们很少住店,都是在马车上歇行,颜薄云担心她的身子几次要住店都被她拒绝了,她知道,他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内心很焦急,否则也不会一连换了好几匹马,和扁暮轮流驾车,昼夜不停的赶路。

好在霍雅玉差点害了她,她又当场昏死,只说惊了胎气,闻南便有借口不让景文昔他们探视,只是芙子墨却是更愧对霍远枫,毕竟,霍雅玉是他的妹妹

芙子墨每每呆愣胡思乱想的时候,颜薄云就让煜煜过来陪她闹腾,生怕她心里闷出事来。

煜煜一直很兴奋,偶然也会摸摸她的肚子很好奇,一口一个弟弟的喊,让颜薄云很高兴,芙子墨不禁有些压力,重男轻女古今不变。

因为绕路,近十天他们才来到曲州的关卡,路上行人无不低调快行,街上时不时的有一路士兵巡查,逮到个人就从头看到脚,特别对孕妇观察的尤为仔细,扁暮和颜薄云也时刻绷紧了神经。

曲州是明王的势力重心所在,过了曲州盘查相对会宽松,可是看街上的异常情况,芙子墨隐隐的觉得是自己离开的事情暴露了。

离城门越来越近,几人神色都严肃起来,他们一路不停的换装打扮,每过几个驿站就会换一身行头。

现在几人装扮成卖皮货的,反正怕她冷,车上堆了好几张熊皮虎皮,都换了装,面容也悉数又改了一番,芙子墨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乱跳。

“停车”终于有人喊停上前盘查。

颜薄云紧握她的手,让赞菱抱煜煜躲到里厢,他们重点盘查孕妇,如果不搜车最好,搜车看到她脸上的尊荣,应该不会再搜查里边,煜煜还是不要暴漏的好,反正扁暮已经在她和煜煜脸上涂涂抹抹弄好了,症状跟天花一样,只要他们不摸上她的脸,根本辨不出真假,天花传染的很厉害,他们应该没胆子摸。

第193章 甘心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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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甘心情愿

车外扁暮已经“战战兢兢”的在回话,只说他们老爷是北边人,见今年曲州较冷,贩了点皮货来卖,没成想夫人竟然得了天花,皮货也不卖了,赶着回老家。

守门的将信将疑,一枪将帘子挑开,对着颜薄云一指,“你,下来”见芙子墨大腹便便,脸色一深,“你,脸上的布拿下来”

“官爷,使不得,贱内的脸……”颜薄云已经套上了黑熊大氅,戴了个护耳帽,半岣嵝着身子,唇上的山羊胡颤颤巍巍,十足一个孱弱的半老头子。

“废什么话”城守一脚踢倒颜薄云,扯开帘子去拽芙子墨脸上的布巾。

“呕滚快滚”那城守捂着鼻子又对地上的颜薄云踹了一脚。

芙子墨自己都忍不住要呕了,扁暮那药也不知道什么成份,抹在脸上,明显的有一种腐臭的味道。

几人松了口气,颜薄云爬上车,快速的拉好帘子,正要前行,“慢着”一个领头的将领走了过来,身后跟了一个卫队。

颜薄云脸色一变,眯紧了双目。

芙子墨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的抓住颜薄云的手。

那将领铿锵上前,伸手扯过帘子,对芙子墨说道:“你下来,我这里有大夫给你瞧瞧”

芙子墨明显的感觉到颜薄云杀气顿生,正犹豫着,忽然听见车外一窜急促的马蹄踏过,伴着抢天呼地的妇孺尖叫逃窜声。

“大人,一纵马匪又在抢劫掳了”一人大叫。

“追,快给我去追”将领将身上的刀一拔,转身追了出去。

芙子墨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都湿透了

马车不疾不徐的出了城,拐上一条驿路,急速前行,香杏伺候着她换衣服,就听外间扁暮轻语,“幸亏安子他们及时出现,否则真是棘手”

“嗯,注意留下标记,通知他们晚上在昺州鱼凹镇汇合”颜薄云的声音里透着放松。

“那里的荷花鱼最有营养,正好给夫人补补”赞菱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兴奋。

芙子墨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唇角不由的微微翘起,赞菱终于对她放下了成见

又行了一天多的路,第二日黄昏的时候,他们到了一个风雪覆盖的小镇,这些天第一次入店歇脚。

颜薄云安顿好她就匆匆的出去见他的那些弟兄,香杏借了店家的厨房去给她做五彩的荷花鱼,赞菱留下来陪她,保证她的安全。

“夫人,我扶你躺下歇会吧”赞菱说道。

芙子墨摇摇头,想到听北,不由的问道:“你哥之前有中意的人吗?”

赞安也是个英武清俊的男子,听北嫁给他却是不亏

赞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竟然真有芙子墨一愣,以听北莽撞的性子,只怕不会得了赞安的喜欢

“我哥喜欢清夏”

清夏芙子墨的脸顿时变白恍然明白清夏有几次当值都不在,问她又不说去了哪里,必是去看赞安了

一个恬静清秀如水,一个翩翩清俊英武,两人真真是郎才女貌,可惜多了一个听北

芙子墨的心忽然低落下来,赞安一定是为了颜薄云才娶听北,不由的对赞菱有些愧疚

似看出她的心思般,赞菱笑道:“我哥的命是爷救的,替爷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不过是成婚,倒便宜我哥了”

芙子墨有些感动,赞菱怕她难过,竟如此的善解人意,不由拉住她的手,“你对扁暮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这些天,扁暮似乎不再排斥赞菱,似乎他们两人也不是不无可能,毕竟日久生情也挺容易。

赞菱的脸微微一红,却也不避讳,“那件事我已经想通了,我不会再逼着他负责”

那还是想让他负责看来赞菱是真的喜欢扁暮了芙子墨又惆怅了几分,为什么就不能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呢这可是一辈子过日子的事,一生其实很漫长,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两人一起去承担面对没有爱,他们又能坚持多久,同床异梦更苦男人还可以娶个自己喜欢的小妾,那女人呢,只有忍耐的份

芙子墨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赞菱也不去打扰她,静静的望着窗下,忽然门“啪”的被推开,赞菱不由的皱眉转身,却是一怔。

“小姐”听北像条火头鱼,一下子窜到芙子墨身前,就要抱她。

“小心”赞菱大急。

听北硬生生止住,瞪大眼睛,“孩子,小姐,你有孩子了?”

芙子墨惊喜交加的握住听北的手,“听北,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和……他……相公十几天前就守在了曲州等侯爷”说到赞安,听北微微羞涩了一下。

赞菱的唇角微微抽搐,芙子墨暗自叹息,听北跟清夏是南辕北辙的两种性情,赞菱都不能接受听北这样的性子,倒是难为赞安了

“你母亲怎么样了?”芙子墨问她。

听北欢跳的情绪立刻消失,哽咽道:“我娘知道我嫁给了相公,当晚就自尽了”

芙子墨忽然觉得很难过,她和颜薄云的无心之失,竟然连累了那么多人这究竟是谁的错?

赞菱退了出去,两人又说了很多知心话,直到香杏端来了荷花鱼。

“夫人,这荷花鱼原来就是鳜鱼,不过将鱼肉切成荷花瓣形,厨子给加了红绿的辅菜,看起来色彩鲜艳,鱼片酸甜咸香,据说肉质丰腴细嫩,味道非常鲜美,营养也很丰富,夫人快尝尝”香杏放下盘子就开始推销。

正说着颜薄云一身寒气进来,听北和香杏急忙屈膝退了出去。

他站在暖炉前烤了烤散了寒气才走过来,脸色却是有些凝重。

“怎么了?”芙子墨的心立刻揪作一团,

“没事,这荷花鱼很有特色,你尝尝可不可口?”说着夹了一筷子就要喂她。

感觉一定有事,他不说,芙子墨便不再问,顺从的吃了一口,又让香杏送了一双筷子和干饭,两人匆匆吃完,颜薄云才忽然开口,“收拾下,我们快些离开”

芙子墨脸色一变,急忙说道:“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行礼都没散开,现在就可以走”

一行又多八个人,包括听北和赞安夫妇,加上煜煜一共十四人,听北他们骑马,四人在车前,四人在车后,成保护状,个个神色严肃,戒备十足,不时的探看左右。

行至一个岔路口,芙子墨忽然发现香杏的肚子不知被填了什么,已经变的鼓鼓的,发型和衣物都和她一般无二。

她忽然下去,上了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前后也有八名护卫,似乎早就在这里等待多时。

芙子墨顿时脸色煞白,忍不住喊道:“香杏”

香杏转过脸,对她笑笑,“夫人,你一定要保重”语气坚定却又透出一抹悲绝。

芙子墨想落泪,转脸看向颜薄云,他握紧了她的手对那些人说道:“保护好她的安全”

其中一个冷硬的汉子郑重的点头,马鞭一甩,那队人马率先离去。

芙子墨忽然悲伤的看着他,仿佛从来没有认识他般,冷冷的说道:“你同意带香杏来,是不是一早就有这种打算?”

颜薄云迎着她的视线点点头,“香杏来的时候就知道,她心甘情愿”

芙子墨忽然很恨自己,使劲的咬唇控制住眼中的泪水,她很想坚强,却是越来越坚强不下去,究竟还要有多少人,要为他们丢掉性命,香杏还能活着跟她相见吗?

“让他们一定要保护好她”说出这话她自己都觉得很无力,若果有能力保护,又何必兵分两路,香杏分明就是她的替身,引开后面的追兵。

靠在他的怀里,她幽幽说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了,我不应该跟着拖累你们如果……被追上,你不要管我,带着煜煜他们离开大哥不会伤害我的”

可是孩子?她忍不住抚摸小腹,这些天胎动越来越明显,还有一个多月就该出生了,如果早产……他应该可以成活了吧?

想到这里,她忽然心中一动,一个想法冒出不由的有些激动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感觉到她的异样,颜薄云立刻全身紧张。

“我有个想法……”

“不行”颜薄云一声低吼,愤怒的瞪着她,心中恐惧的让他看起来分外的冷煞。

什么剖腹产子,让他带着孩子先走,安定下来再来接她……亏她想的出,想想她的提议他就惊心。

“你和孩子同样重要,不,你比孩子更重要”他抱紧了她,心中充满了恐惧不安,生怕她会忽然消失

芙子墨被他抱的险些喘不过气息,只好轻轻的安抚他,“好了,我不瞎说了,我就是说说而已我一定和你和孩子在一起”

“墨儿”他抓住她的肩膀,心口剧烈起伏,“那封休书,我是迫不得已,但是,以后,这样的事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今生我若负你,就让我……”

芙子墨忽然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情急之下用自己的嘴去堵截他未出口的那些严重的话,骄傲矜持如他,她怎么舍得让他说出那些重重的誓言,伤的是他痛的更会是她啊

“我不许你说那些话,我宁愿你负我万万年”她闭上眼,不是用唇而是用心去吻他。

他的心她怎会不懂,他已经几番舍了性命去救她,即使以后他真的负她,她也甘心情愿

男儿有泪不轻弹,颜薄云颤抖的捧住掌心清瘦的脸,颤抖的去感受唇齿间的温柔缠绵,眼角却是早已湿润。

第194章 孩子出生

收费章节(12点)

第194章 孩子出生

不知是香杏他们成功的引起了追兵的注意,还是他们未雨绸缪,之后竟是出奇的顺畅,又往北行了半月,天气越发的寒冷,到处冰天雪地,严寒刺骨,路越来越难走,芙子墨的睡眠也越来越差,整个人瘦的不行,肚子倒是越来越大。

腹内的小东西似乎知道不久就会看到一个新世界兴奋过头,不是一阵猛烈的踢打,就是大半天没有动静,把芙子墨担心的要死要活,动的厉害她连大气都喘不过来,不动的时候她又担心是不是不小心闪了腰让他窒息了,患得患失中又过了几日,日子出了正月,进了二月

他们整整行了一个月,据说照这个速度,不过行了三分之一的路,孩子是肯定要在路上出生了,几人都既担忧又兴奋,好在扁暮是个什么疑难杂症也难不倒的家伙,这些天一直在给赞菱补生产的知识,做好了如果找不到产婆就要赞菱接生的打算。

芙子墨却隐隐的有些担忧,生孩子是闯鬼门关,需要很大的体力,虽然她有承受疼痛的毅力,可是她的体力却是不够。

近一年来,她的身子从来就没有复原过,先是受了重伤,重伤未愈就嫁入颜府,一连七天割血,让她的身子彻底的虚空下来,又匆匆怀了孩子,虽然有扁暮一直在旁边调理,却是每日忧思过度,气血两虚,又整整颠簸了一个月的马车,虽然强压自己每日多吃一些,却是实在没有食欲。

越是临近待产,她的情绪越是焦躁难眠。

颜薄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嘴上不说,心底却已思虑了很久,他虽然恨不得一步到了北疆,可是她和孩子更重要,没有她们母子,他宁愿什么也不要

行到一个叫蹇州的地方,衡量再三,颜薄云决定住下来让芙子墨待产。

扁暮没有吱声,赞安却有些反对,“爷,明王已经囚了皇上,虽正大肆准备月底登基,可是已经全国散发寻找夫人的皇令,夫人失踪,明王肯定会对爷的死有所怀疑,说不定他早就对闻南用了刑,知道了爷去北疆的行踪而且庆王爷逃窜了,知道夫人对明王的重要性,他狗急跳墙将主意打在夫人身上,对夫人也是潜在的威胁,这等同于两拨人在盯着我们蹇州停留不得”

颜薄云沉默不语,虽然没有对闻南透露行踪,赞安说的却是事实

听北对赞安的口气很不满,“小姐的身子和孩子最重要,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丧家的庆王爷,大少爷的皇令发的再多,我们乔装打扮还不是安安全全的,他正等着做皇上呢,哪有心思找我们小姐万一小姐和孩子有事,你能负得了责吗?”

赞安瞪了听北一眼,险些被她的话噎死

“不要争了,我没事,赶路要紧”芙子墨虚弱的说道,她已经打定主意,生不出来就让扁暮在肚皮上划刀子,猛喝消炎药应该能保住小命。

颜薄云看着她苍白清瘦的脸,眼底闪过心疼,冷冷的说了声“住店”

赞安立刻噤声,扁暮却忽然说道:“城中太打眼,我们分散开,保持联系,到城外的村庄去,三天换一个村庄”

众人点头,都觉得这个办法还算安全,赞菱又去采购了好些补品,匆匆赶向城外的村户。

颜薄云带了扁暮赞菱跟着,借宿在了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家里,儿子媳妇都在城中讨生活,平时也不回来,家里就一个小孙女,和煜煜差不多年纪,见了煜煜很开心,可是煜煜太傲娇,直接嫌人家小姑娘脸太黑,眼睛太小,还没穿好看的衣服,小姑娘两句话就被他说哭了,惹的颜薄云一眼瞪过去,煜煜立马躲在芙子墨身后老实半天。

芙子墨想对煜煜进行品德教育也没有那份精力,下车的时候,虽然颜薄云很小心她,可是躺的时间过长,猛的下车,还是觉得不适,而且最糟糕的,入村的时候马被一条狗惊了,狂跳了一下,她当时就觉得小腹开始不适,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袭来,愣是忍着没跟他们说。

出了十两银子给老人家,三天的借宿搭火钱,老人将他们几个带到后院,四间空房,还算整洁利落,老夫妻俩见芙子墨是个待产孕妇,急忙将正房里的火炕给他们烧上,一时间室内暖意融融,冰冷的身子缓解了不少。

煜煜扒拉两口饭直接就睡着了,赞菱急忙将他抱入隔壁房间。

颜薄云刚刚扶着芙子墨洗漱好,就发现她脸色惨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他脸色一变。

芙子墨的脸也变了,感觉里裤一片湿濡,当下明白,怕是要早产了,“好像破水了”

颜薄云的脸一下子变的比她还白,慌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使劲的搓手转圈,片刻才想到对着外面大喊。

赞菱急忙奔了进来,一看芙子墨的情况也是大惊,扁暮急忙奔到前面问老夫妻找稳婆的事了。

村里有两个稳婆,扁暮直接把人都找来了,又担心不牢靠,让赞菱也在里面守着。

颜薄云被挡在门外,要么一直双眼紧盯着门缝不动,要么来回直转圈,芙子墨每叫一声,他就心惊肉跳一通,那情况比他自己生孩子还痛,扁暮实在看不下去,不由的劝道:“爷,只怕还要好一阵子,你去歇会吧”

家主老太太呵呵直笑,“第一回当爹吧,女人生孩子一般要大半天,最快也要好几个时辰这才刚刚开始,就受不住啦,以后可得对你媳妇好,当女人不容易呐”

老太太说着说着,忽然想起煜煜叫他爹,看看他的两撇胡子,不由的叹口气,心说里面的只怕是个小妾,可怜的姑娘,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异样了,颜薄云没在意,扁暮皱眉冷着脸让老太太下去了。

里面芙子墨叫了一阵子,忽然没有了声响,颜薄云再也冷静不下去,撞了门就要进去,扁暮使命的抓住他,“爷,你冷静一下你不能进去”

颜薄云脸色铁青,攥了拳头就要揍扁暮,赞菱忽然打开门,惊慌失措,“夫人,夫人晕过去了”

俩人均是大惊,颜薄云腾的就奔了进去,两个稳婆也是吓的没了血色,直哆嗦道:“小娘子身子太差,怕是不行了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

颜薄云双目喷火,一脚就要踢上去,扁暮和赞菱急忙冲过来拦住,扁暮顾不得避嫌,托起芙子墨的脖子将一枚速溶药丸放进她的嘴里,见她没有起色,皱眉又放了一枚。

“要不,再给夫人吃一枚?”赞菱颤声说道。

扁暮摇摇头,一动不动的观察芙子墨的脸色,这强心兴奋药丸不能多吃,两枚已是极限

颜薄云紧紧的握住芙子墨的手,双唇紧抿,面部僵硬一言不发。

“夫人醒了”赞菱惊喜道。

“墨儿,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颜薄云一把抓过扁暮,“夫人到底怎么样了?”

“扁暮,给我开刀吧”她疼的满头汗水,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更衬的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不行不能开刀”颜薄云护住她大吼,忽然他深吸一口气,深看了芙子墨一眼,对着那稳婆说道:“保大人吧”

扁暮和赞菱沉默下来,两人一脸担忧的看着芙子墨,“不行”她颤声大喊,无助的看向扁暮,扁暮却悄悄背转了身子。

他也想救孩子,可是对那样剖膛破肚的手术他闻所未闻,又怎么敢放手一搏,若真的失败了,别说是侯爷饶不了他,就是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腹中剧痛传来,一阵强似一阵,芙子墨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一个不让动手,一个不愿动手,她对两人恨的牙痒。

“保大人”颜薄云对着呆愣的稳婆一声大吼,两个婆子一阵哆嗦。

“你们两个爷出去吧……女人生孩子……男人进来不好”一个婆子断断续续的解释。

颜薄云双目通红,抓着芙子墨的手不放,被扁暮死死的拽了出去。

一个婆子做好了准备就要动手,芙子墨痛的大喊,强提一口气,“不要碰我的孩子,我生,我一定要生下来”

滔天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骂两个狠心的男人,阵痛越来越剧烈,间歇越来越短的时候,她只觉眼冒金花被巨大的疼痛吞噬着,几乎昏厥过去,可是眼前的稳婆像俩个狰狞的豺狼等着吃她的孩子,只怕她一闭眼,孩子就会没了。

她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唇,直到血腥冲刺了满口,强忍着疼痛和昏睡的撕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种解脱而来,伴着一声委屈的娇弱啼哭,她放心的昏睡过去。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赞菱喜极而泣,猛烈的打开门。

门外,面色死灰的颜薄云陡然被震的久久不能言语,忽然他”砰”的一声,兴奋的对着扁暮的脸狠狠的揍了一拳,狂风一样冲进门内,吓的两个婆子又是一声尖叫。

扁暮也是少有的激动,捂住被揍肿的脸就要跟进去,赞菱一皱眉,“你好像不能进吧”

第195章 爱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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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爱的表白

整整一夜,颜薄云一眼未合,一会儿盯着她看,一会儿盯着孩子看,最初的激动狂喜退下,可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芙子墨虚弱的睁开眼,就看到他一夜间下巴的胡子青茬一片,幽深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却透着无尽的喜悦光彩,惊喜的望着她,那眼神直让人心疼。

“漂亮吗?”她虚弱的开口,声音嘶哑。

“嗯像你”他吻着她的手,眼睛却一刻也不离那个小小酣睡的人儿,襁褓中的小东西似乎不满意他的夸奖,撇撇粉嘟嘟的小嘴,哇的一声娇弱的哭出生来。

芙子墨的心中一沉,眼底闪过失望,像自己,这么说是个女孩了虽然她男孩女孩无所谓,可是,他喜欢男孩,她想给他生个儿子

颜薄云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托到她面前,激动又骄傲的说道:“墨儿,看,多漂亮,我们的儿子,你给我生的儿子漂亮的儿子”

芙子墨黯淡的心一下子就飞扬了起来,“是儿子?”

“嗯是漂亮的儿子啊”他抱着儿子猛的亲了她一口,这段时间头一次这么冲动

芙子墨咧嘴无声的大笑,之前所有的痛苦忍耐都变成了幸福的味道。

颜薄云却轻轻的放下孩子,温柔的捧住她的脸,低头轻轻的吻上她的唇,那里已经被她咬的青紫一片。

他怜惜的一一轻添她青肿的唇,满满的爱怜与深情。

芙子墨有些别扭的躲闪,“别,好丑”

颜薄云摇头,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那炽热的眼神让她心中怦跳。

傻傻的看着他,心如雷鼓,心跳越发不受控制。

颜薄云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眼睛,低沉包含深情的话语轻轻逸出,一字一顿,“墨儿,我爱你”

芙子墨瞬间呆愕,觉得自己似在做梦,一种酸酸甜甜的幸福让她眼角突的湿润,他说的不是喜欢是爱

幸福和告白来的太突然,如一记甜蜜的炮弹轰的她久久无法开口,直到他不满的看着跑神的她。

脑中灵光一闪,这么有纪念性的时刻是不是应该留下什么见证一下?

眨眼看到他手腕上的一排月牙痕迹,那还是在山崖底她留下的

“手腕给我”不待他会意,她抓起他的手腕在那月牙的旁边就狠狠的咬了下去,直到口腔中血腥味再次传来。

其实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也有狠辣的一面,见他吃痛不解的盯着冒着血痕的牙印,芙子墨牙齿咬的咯吱响,狡黠的嗔道:“这一口是代儿子咬的,狠心的老爹,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什么保大人不保孩子,想想都让她后怕

望着两处交叠的月牙,颜薄云吃痛的苦笑,这就是他的墨儿,他心底满满爱着的女人,狡黠、蠢笨又泼辣,偏偏为了她一个笑脸,让他肝脑涂地也情愿

可是,刚刚他明明在表白啊他紧张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呢?

“我刚刚说了……我……”气氛过去了,他忽然变的很不自在,后面两个字怎么也没有勇气再说出来,看着她清澈狡黠的笑容,他忽然无力又失落。

他沮丧又失落的表情,真是好可爱哟芙子墨抿唇轻笑,在他的手心轻轻的写下三个字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

颜薄云立刻惊喜异常,激动的捧住她的脸,又要吻上来。

芙子墨红着脸一偏,“好困,我要睡觉了”

门外有人轻咳,芙子墨暗暗吐舌装睡,没被看到吧,好丢脸

颜薄云故作不悦的板起脸,“扁暮,你还不死进来”唇角的轻笑却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扁暮的脸微微抽搐,立刻又因吃痛忍住,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闭目假睡的芙子墨,那苍白面色上的两朵红云让他微微闪神。

“给夫人和孩子看看”颜薄云又抱起小家伙说道,那小小的人儿在他宽阔的胸怀里显得异常娇弱。

扁暮皱眉立刻接了过来,“爷,孩子的脖子和腰都很软,你这样抱不行”说着一手轻托小家伙的脖子,一手托腰处,轻轻晃动了两下,果然小家伙嘤嘤几声咧了下小嘴,又舒服的睡了。

颜薄云有些窘迫,心虚的看了眼芙子墨,伸手想接过孩子,却见扁暮抱上瘾了不愿意还给他。

“这么喜欢孩子,快点和赞菱成亲”颜薄云气道。

扁暮摇晃孩子的手一顿,和正巧进来的赞菱视线碰个正着,两人均是面色一红。

“爷,听北和我哥来了”赞菱急忙说道。

扁暮将孩子交给赞菱,跟在颜薄云的身后走了出去。

芙子墨立刻偏了身子睁开眼睛,赞菱将孩子抱到她面前,粉嫩粉嫩的皮肤,薄薄的眼皮,清秀小巧的五官,慵懒的伸个懒腰蹬了蹬小腿,双目闭着,看不出眼形,芙子墨微微有些失望。

明明是个儿子,这五官还真是很像她为什么要像她呢,有那么一个俊美的爹不去遗传,偏偏要遗传她这中庸之姿芙子墨很郁闷。

“夫人,小少爷可真俊秀,这相貌长大后必不输给爷”赞菱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由衷的赞道,一般孩子刚生下来浑身都是毛绒绒的,像小主子这般清俊的还真没见过,真是越看越让人喜欢。

“真的吗?”芙子墨问的很白痴,别说是真的,就是假的赞菱也得夸啊

哪个孩子在父母眼里不是最好的,芙子墨的心一下子又充满了骄傲和欢喜,可是刚刚笑起,忽然又难过了起来。

她的身子太瘦,明知道母乳对孩子好,可是偏偏奶水很少,自己生的孩子让他吃别的女人的奶水她真的很别扭,再说他们赶路,每天一个地方,哪里那么容易找个奶娘?

芙子墨挣扎着坐了起来,“鸡汤、鱼汤、猪脚汤都给我煨了”为了孩子,她要下奶,一定要让孩子吃自己的奶水

赞菱有些意外,夫人从不喝鸡汤啊看看怀里的小家伙,赞菱顿时明白,立刻将孩子小心的放下,去了厨房。

听北见赞菱出去了,探头探脑的进来,自觉的压低了声音,看着小宝贝也是一脸的惊喜,立刻从脖子里掏出个玉佩送给小宝宝,“这是成亲时相公给我的,说是婆婆留给他的,就送给小少爷了”

芙子墨吓了一跳,立刻叫她收回去,东西贵不贵重还是其次,这是赞安对听北的认可,怎能随意送人,这个听北还是一点心眼也没长,不由的又感动又担忧

颜薄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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