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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好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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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茂媳妇又蹦又跳,跌坐在地上打滚,“啊,杀人了,你杀了我男人,还想杀我呀,救命呀,村长,你要为昌茂做主呀我可怎么活呀”
“你想要多少银子?”赞菱盯着地上一身泥泞的女人,冷蔑的说道。
一听赔银子,昌茂媳妇立刻止住嚎叫,扑棱爬了起来,伸开五指,“五百两,不,五千两至少五千两”
赞菱撇撇嘴,“五千两,五两也不会给滚出去否则我们也要报官”
昌茂媳妇立刻被马蜂蛰了般跳起来,平日里也是个作恶的,哪受过这等嘲弄,扑着赞菱就要厮打。
“住手”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听的芙子墨心头一跳,忍不住向院中看去。
“小姐,你不能出去!”闻南拉住芙子墨。
却见景仪良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官服迈了进来,旁边的人立刻呼啦让开一条道,敬畏的看着他。
这里穷乡僻壤平日里见的最大的官就是镇长、保长,哪见过穿官服的大老爷,一个个远远的躲开,近处的腿一软就跪下了,“见过官老爷!”
“官老爷,你可要为小妇人做主呀!”昌茂媳妇仿佛见到救星般,一把抓住景仪良的胳膊。
景仪良干咳了两声,弹弹身上的官服,挺了挺被苏曼姝欺压微驼的身子,轻轻拍了拍她嫩滑的小手,“别急,有本老爷在,定会还你个公道!”
“嘁,猩猩穿衣服,还真当自己是个人了!”闻南撇嘴嗤道。
芙子墨盯着景仪良轻拍的手,冷笑,这个景仪良贪财好色怕老婆,偏偏还喜欢偷腥,专勾引已婚的小媳妇,为此没少被苏曼姝扇耳光,那时有爹和娘撑腰,景仪良自是不敢跟苏曼姝闹翻,只是不知现在苏曼姝还扇不扇的动那耳光?
“说说吧,怎么回事?”景仪良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赞菱几人冷笑,理都懒得理他,就等劲风回来了。
景仪良窝火,面上无光,不由的一甩衣袖,“村长,怎么回事?”
“这……那个……其实……”村长语无伦次。
“不关他们的事,是昌茂自己不小心摔倒!”连生鼓足了勇气站出来说话。
景仪良眼一瞪吓的他头一低,又退了回去,昌茂媳妇立刻就挨上来,一脸得意之色。
“你们知不知道本老爷是谁的人,明王爷!一个个瞎了狗眼的东西!明王爷那曾经是我亲外甥!”景仪良开始无限得瑟抖威风。
“对,我男人是给景老爷办事的,也是明王爷的人!至少要赔一万!一万!”昌茂媳妇立刻气焰高涨。
芙子墨眉头一皱,原来村长说的景老爷竟然指的是景仪良!
“太恶心人了,竟然还有脸提大少爷,小姐,我出去吧!”闻南气的脸通红,鼻子都歪了。
院里正闹腾着,忽然见一个湛蓝的身影走了进来,衣摆处的兰花随风摆动,清雅如兰。
“景叔,怎么回事?”来人正是蓝慕之,他进了院子急冲冲对景仪良说道。
待抬眼一看赞菱,不由的一愣,赞菱是品香楼的管事,听命芙子墨他是知道的,不由的往堂屋里看了一眼。
这时,劲风也带着镇长和地保回来了,还带着县官的口谕:昌茂素日欺男霸女死有余辜。
这么短的时间,劲风一切都处理好了,芙子墨不由的暗自赞叹,大哥的人果然很有实力。
昌茂媳妇跟着景仪良万分不甘的走了,少不得景仪良会偷偷的特殊补偿这个刚死了男人的俏寡妇!
众人散去,蓝慕之早已明白了一切,对着劲风一抱拳,“可否与你家小姐一见!”
这事劲风可不好做主!芙子墨让闻南将蓝慕之请了进来,有些事她是要问问明白了。
“蓝公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锦家庄实在是个小村庄,他们四大名少个个都独挡一面,同时出现在这里真是太奇怪了。
蓝慕之一贯温润如玉,气质如兰,此刻眉眼里却是多了一份英气,他淡淡的看了芙子墨一眼,眼神微微闪烁,“景世伯接下了锦州织造局的差事,梅蓝花三家都有入股,这事比较急,我们几个都来帮忙!”
就为了一个小小的试点,都到这些小镇子上?芙子墨心中一怔,蓝慕之一定有所隐瞒!
第181章 镇上相遇
第181章 镇上相遇
蓝慕之走后,芙子墨问扁暮,他却闷着什么也不说,看他冷着脸便秘十足的表情,肯定是在后悔一冲动道出了和赞菱的事。
芙子墨将劲风叫了进来,“明王的伤怎么样了?”
劲风有些吃惊,不由的往东厢看了一眼,那里住着扁暮和赞菱。两人是威远侯的人他自是知道,可是目前他们有共同的目的保护好小姐,没有特别激化的矛盾,和平共处不是问题。
“有扁御医随时诊治,小姐不必担心”劲风答道,这事隐瞒不了。
扁晨这个叛徒,芙子墨咬牙
“随时诊治?”劲风的话让她一怔,难道真的伤的很重?心中担忧,不由的语气厉了几分,“到底怎么样了?”
劲风立刻答道:“王爷伤势过重,高烧不退,连日卧床,至少一年半载不能出府”
这么重芙子墨脸色惨白,心头突跳,颜薄云真的下了狠手?
“小姐,扁大夫交代你要保持心情舒畅,看你瘦的,对孩子不好”闻南将熬的奶白的鱼汁轻轻的放下,看着小姐瘦弱苍白的脸,不由的心疼。
“小姐就是担忧又能怎样?形势还是不会改变”只要侯爷不改变态度,他和大少爷迟早有一战,一边是孩子的爹,一边是大哥,最为难的是小姐,两边都要担心,这份煎熬她看在眼里实在心疼,偏偏又帮不上忙,“小姐,快把汤喝了吧,都三个月的身子了,一点也不显,更瘦了呢”
眼角酸涩,轻轻的抚上腹部,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怀孕的时候本身就容易情绪化,曾经不是没有幻想过等她有了身孕,一定好好的指使那个让她受罪的家伙,让他在一旁端茶倒水,当牛做马好好的伺候他们娘俩,幸福的看着他贴着她的肚子倾耳细听,和她争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孩子长的像谁,起个什么名字……
泪不知不觉的滑落,一滴滴落在小腹的手背上,似有感应般,腹中陡然一动,芙子墨的心酸涩又柔软,都说母子连心,那被她刻意压下的母爱在这一刻忽然强烈起来。
当初若不是呕吐的及时,那半碗血燕真就要了这孩子的命了,也幸好有扁暮在一旁,想想当时的情景就让她惊悸,秦氏虽然死了,可是真正的始作俑者肯定不是秦氏,到底是谁?
“小姐,是闻南该死,多嘴惹小姐伤心” 闻南一脸的惊慌,抱住小姐。
哭了一通,不安的心竟是平复了不少,她擦擦泪水,吸了口气,“你把赞菱叫过来”
“夫人”赞菱见到芙子墨眼圈红红的有些意外。
芙子墨让闻南褪了出去,轻轻的抚摸自己的小腹,“有一个很偏远的地方,那里男女都可以成为大夫,不顾及男女之防一起治病救人。最特别的许多男大夫都是接生的高手,遇上难产的孕妇,他们会剖开孕妇的肚子直接取出婴儿……”
赞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男的……也这样?”
芙子墨点点头,“嗯男大夫胆大沉稳,比女大夫更适合做这样的手术,所以虽然我们这里女人生孩子是鬼门关,可是那里女人一旦难产就采用这种方法,大人小孩都可保平安”
赞菱大惊,简直匪夷所思,她惊疑的看向芙子墨,“真有这样的地方?那些女人的相公难道不介意?……毕竟由男大夫接生……太……”
“太尴尬是吧?”芙子墨自然的接过赞菱的话,“大夫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诊治的那一刻,任何大夫都会心无杂念的对待病人,在他们的眼里没有男女之别,只是治病与被治的关系,那一刻他们的身心和行为都是圣洁纯净的如果将来我也难产,我也会让扁暮做那样的手术”
赞菱的脸色变了又变,“夫人……我……”脸微微的发红,终是没有说出口。
“唉”芙子墨叹息一声,语气无尽的低落,“我最羡慕的就是那些江湖儿女,快意恩仇,肆意洒脱,敢爱敢恨,不受世俗羁绊,娘在世的时候曾说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夫是我们女人的天,是我们女人的一切,可是,如果可以,哪个女子不希望找个情投意合,心里实实在在挂念我们的男子,那样纵然日子过的清苦些,可是两人携手闲看落花流水,静听细雨秋风,才是有滋有味真正的人生”
赞菱有些动容,神情激动,抿了抿唇,又归于无尽落寞,“扁暮……他心里没有我”
芙子墨轻轻拉住她的手,态度真诚,“是弥补一时的尴尬重要,还是一生的幸福重要?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可以去追求,如果仅仅是因为那次情非得已,又何苦硬是毁了你们两个一生的幸福那种情况下,如果扁暮不救治你,他会内疚一生吧”
赞菱神色复杂的看着芙子墨,心中苦涩难言,一向寡言慎行的扁暮竟然连这样的事都告诉了夫人
心一下子变的异常迷茫,她和扁晨扁暮是自小的玩伴,扁暮一直话少对她也是冷冷淡淡,扁晨却总是逗她宠她护她,可是,自从那次受伤,他们三个的关系一下子更尴尬了,扁晨一改常态的对她没有正形,而扁暮对她话更少了,更是事事躲着她
头一回,赞菱开始怀疑自己非扁暮不嫁的决定是否正确
看着赞菱失魂落魄的离去,芙子墨的心情也受到了感染,忽然很想念远在千里的那个人,思念如潮水吞噬的她几乎承受不住,想念他的倨傲,想念他的冷漠,想念他的邪魅不羁,还有那让人迷恋无法拒绝的温柔。
可是,他早已和听北大婚了吧!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幸好她拥有的不仅仅是回忆,还有腹中的小生命!
泪无声落下,这一次她任性的将自己放逐在无尽的悲伤和思念里,心痛的无法呼吸。
忽然腹部一痛,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芙子墨惊慌失措,孩子,求求你,千万别有事!
“夫人!”伫立在门外的扁暮惊然奔入,快速搭上她的脉搏,脸色一沉,对着门外喝道:“赞菱、闻南,你们几人快过来!”
芙子墨却是眼一黑,虚弱的昏了过去。
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月色高悬,烛影绰绰里香杏几人惊喜的上前,“小姐,你可算醒了,感觉可好点?”
闻南对门外的劲风、雷霆、卓谷交代小姐已经醒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三人松了口气,各自守卫去了。
“你不能再这样了!”扁暮严厉的盯着她,让香杏将一碗浓黑的药汁端过来,口气严肃,“忧思过甚,气血不足,黄芪、当归、白术、川芎、熟地等药虽然可以补气血安胎,可是如果夫人再不调整好心情,这胎儿真的就保不住了!孰重孰轻夫人自己考虑!”
扁暮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说完脸一沉,起身走了。
“夫人,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事……”赞菱捏了捏衣襟,低下头,身上的清傲之气头一次在她面前收敛。
芙子墨摆手苦笑,心下却想明白了很多事,“没事了,是我自己不够坚强,香杏,把药拿过来!”
赞菱急忙扶住她,看着她将药汁一饮而尽,眼神闪出了一抹坚定。
闻南含泪递上蜜饯,芙子墨含了一口,故作轻松的笑道:“这里还能见到蜜饯,是谁有这么巧的心思!”
闻南迟疑了片刻,“卓谷去锦安镇抓药,遇到景公子,回来的时候发现车上多了盒蜜饯!”
景文昔!他还在小小的锦安镇?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锦州织造,总觉的哪里不对劲?
芙子墨又含了口蜜饯,既然没脾气的扁暮都发狠了,那么,她就努力高兴起来吧。
“忽然好饿,闻南做你拿手的猪脚汤吧,多熬点,给大伙一起补补!”她笑道,一脸的馋相。
闻南大喜,“有有有,卓谷已经买来预备好了!”急忙应了声去准备。
妊娠三个月后,呕吐反应症状明显减少,在芙子墨刻意的欢笑和大吃海喝下,进补效果良好,一个月后,虽然身子还很清瘦,脸色红润了不少,纤细的腰身下,小腹终于有了几分突显。
“扁大夫,小姐都四个多月了,怎么还是很不显?”几人坐在去往锦安镇的马车上,气氛和谐欢快。
因为担心芙子墨的身子,扁暮只好不避嫌的同乘一辆马车,以防意外发生,劲风卓谷赞菱他们经常外出对出游没有特别的感觉,可是香杏和闻南兴奋的不得了,这是芙子墨提议的,她自然更高兴。
芙子墨笑着调笑闻南|,“一个小姑娘,你怎么知道四个月有多大?”
闻南脸一红,正要答话,就听车边马蹄脆响,“劲兄!”蓝慕之的声音响起。
“蓝某见过芙姑娘!”蓝慕之隔着帘子打招呼。
想来是听到她们的声音了,芙子墨只好让闻南挑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不由的微微一愣,“文昔!”
“子墨,真的是你!”
两人同时开口,景文昔瞥了眼芙子墨的身子清俊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又瞬间恢复平静,“你身子大好了吧?”
“托你蜜饯的口福,药喝的很顺畅!”芙子墨笑的很随意。
(感谢woshiwo0822亲的小粉红!)
第182章 织造背后
第182章 织造背后
当初他娶霍雅玉,她嫁颜薄云,万幸的,他们两个曾经有婚约的人不但没有生出怨恨,竟然还互相祝福。
嫁娶的前一晚,他们两个释怀畅谈了一番,似乎他们真是有缘无分,两人之间总是欠缺了点什么不能走到一起,不过约好了再见面还是朋友
果然,他乡遇见朋友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推不下景文昔热情的邀请,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只好跟着他进了一家酒楼。
看掌柜对他的态度,竟然很相熟,酒楼虽然规模不大,胜在幽静整洁,掌柜的亲自上了酒菜后自觉的退下。
“你们几个天纵英才当真要埋没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芙子墨好奇的问道。
蓝慕之一直保持着适度的沉默,轻抿酒水,景文昔看着她轻咳了一声,眼底闪过波澜,最后直言不讳,“燕京时局太乱,爹和娘已经居家迁到了锦州”
就为了锦州织造,舍弃景家在燕京扎根了多年的家业?若说景文昔年少冲动办事欠考虑做出这舍本逐末的事,但是景世海不至于莽撞至此
不过这也说明,燕京真的要出大事了
景文昔避开芙子墨疑惑探究的目光,将桌上的菜往她面前推了推,“这些都是清淡可口的,对你和……有好处”他忽然住了口。
芙子墨这才发现景文昔点的一桌子菜都是补血补气的,不由的暗自后悔自己太大意,什么时候被他看出来的?
看来要提醒他保密一下了
想到之前听到的他和霍雅玉是先上车后补票,因为她一直不知道是霍雅玉自食恶果,不由失笑调侃道:“男人果然成了亲才会成熟,以前你除了清高气傲可没有这么细心体贴雅玉有五六个月的身子了吧,景伯伯和老夫人一定很开心”
景文昔执筷子的手一僵,放下筷子端起了酒杯,闷声一饮而尽,才不带任何情绪的答道:“嗯”
这表情怎么这么奇怪,不像喜悦,倒像……抑郁?苦闷?
芙子墨忍不住轻笑,“文昔,你不会是有些准爸爸……哦,不……准爹恐惧症吧?”
景文昔皱眉疑惑不解,蓝慕之闷声轻笑,看了景文昔一眼,点点头,“的确,自从雅玉有了身孕,文昔倒是越来越少笑了,每日沉眉凝目,一下子老成不少似乎真的因为雅玉有孕压力不小”
不会这么夸张吧,想到梅映雪和负月,又看了蓝慕之一眼,他的心底还没放下霍雅珍吧,“你这样可不行,你这是做反面教材,吓的他们几个都不敢成亲了”
景文昔大窘,俊白的脸上飞过一抹红晕,不由的岔开了话题,“子墨,我带你们去参观一下镇上绣坊吧,锦州的总局规模也已初具,不待几日就可以正式经营出货”
这次再遇景文昔,芙子墨明显的感觉他改变了不少,清高气傲的性子敛了不少,多了分份随意坦诚;还有不经意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歉疚和愧色,这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这样的态度到真有几分两人是挚交的感觉,可是他们什么时候这般亲近了?
大哥毕竟是最大的老板,真的很想去看看,芙子墨正要说好,就见门忽的被推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手撑着腰走了进来,“昔哥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为什么宁愿去酒楼客栈也不回家,你是不是嫌弃我,后悔娶我……”
声音忽然止住,“芙……姐姐”霍雅玉身子明显的一颤,错愕、不可置信、怀疑、迁怒……数种情绪闪过,她深吸一口气,看了看一旁的景文昔,浅浅的一笑,过去挨着他的身旁坐下,挽住景文昔的胳膊又靠近半分,“好巧呀,芙姐姐怎么会在这里?相公,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景文昔的身子不可抑制的一僵,微微抽动胳膊,却被霍雅玉抓的更紧。
景文昔在抗拒,他们夫妻有矛盾?芙子墨垂目故作不见,看了眼蓝慕之。
果然,蓝慕之站起身来,“芙姑娘,在下带你们去绣坊参观吧”
“好”芙子墨对景文昔和霍雅玉点头告辞,跟着蓝慕之出来。
“蓝公子你去忙吧,天色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芙子墨轻轻的护住小腹,暗自打定注意,以后真不能出来了,蓝慕之应该还没有看出自己的双身子,回去商量一下换个住处吧
蓝慕之看了她一眼,忽然说道:“芙姑娘不要对我客气,叫我慕之即可,在下曾经也与明王有些故交,只是当时不知姑娘与明王的关系,实在是误会很深以后芙姑娘有要求,尽管开口,慕之一定鼎力相助”
他的声音很低,却又恰好让芙子墨听到,似乎是有意为之
芙子墨心头一跳,啥意思?在暗示她他是明王的人?自己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她做的真有这般明显吗?
仔细想来,他们都入了股,自然知道织造局幕后真正的主人,既然还愿意入股,应该是认准了形势,下定决心跟着大哥了,特别是景家,竟然举家搬迁,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这样说他们都是大哥的人了
可是霍雅玉?她可是霍雅珍的亲妹妹
芙子墨压下心头的疑惑,决定找个机会还得问问景文昔。
“不要叫我芙姑娘了,和文昔一样叫我子墨吧,我就喊你蓝大哥”芙子墨的心稍稍安定,笑道:“其实早就知道蓝大哥是个温润心细的人,也只有蓝大哥这般体贴之人才会考虑子墨当时的窘状,在蟾蜍中放了二百两银子,这份心意子墨一直铭记”
蓝慕之有些尴尬,想着当初她们主仆二人去银庄抵押的事,温润的脸上闪过一抹窘迫,“子墨你有胆有识,是我唐突了!”
两人站在路边轻聊,芙子墨暗叹蓝慕之果然是个温和玉润之人,倒真是那霍雅珍没有眼光。
“夫人!”赞菱站在马车边轻喊了她一声。
约好有机会蓝慕之带她去参观锦州织造总局,芙子墨笑着辞别上了车,闻南和劲风的神态还好,一脸的平淡,赞菱和扁暮的脸色就有些难看,特别是赞菱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在偷会奸夫。
芙子墨心情好,也不解释随他们去郁闷,而且也没法解释,现在她自己也很矛盾,她一方面担心颜薄云,另一方面又盼着大哥实力再强一些,胜算再大一些!
忽然,她心中一颤,是不是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大哥了!
偷偷抬眼看了看赞菱和扁暮,却发现扁暮已经扭脸看向车外,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似乎看什么异常的认真。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芙子墨也是一怔,三匹黑红的骏马,马蹄轻扬,马背上劲装打扮的三个英武不凡的年轻矫健男子疾驰而过,瞬间变成了三个小黑点,在这个偏远普通的小镇实在很异常。
而,蓝慕之忽然翻身上马,似乎也正寻着那三人而去,温润的面容陡然生出一抹肃穆严谨之态!
片刻,景文昔俱也跃马而上,不理会霍雅玉的惊喊,循迹而去,再看扁暮和赞菱的神色双双死灰,而劲风却是悠然自得!
芙子墨眯紧了双目,有惊有怒,这些人,一个个果然有事情瞒着她!
“小姐,坐好!”闻南小心的扶住她,见霍雅玉往这边看过来,劲风鞭子一甩,车子往前走。
“芙姐姐,请留步!”霍雅玉大腹便便的追过来,因为身子笨重,她不敢疾步,推着身旁的婢女翠雪追车。
劲风将车子驶的更快了,眨眼拐过了三个巷口,“劲风,为什么不停车?”芙子墨气道。
“对不起小姐,王爷吩咐你不许见任何人!”劲风身形不变,语气简短。
芙子墨有些薄怒,“王爷吩咐,那你就去跟着你们王爷,走吧!”
不知道形势只能凭空揣摩的感觉更让她惊心,两边都担忧,就像一个天平,她不停的左右加码维持心里的平衡,手忙脚乱疲惫不堪。
劲风脊背一僵,闷声不语。
却说霍雅玉看着远离的马车,咬紧了唇,对着翠雪狠掐了一下,“笨拙的小蹄子,连这点事也做不好!”
翠雪又痛又委屈,微微向后趔趄了一下,揉着自己青紫斑斑的胳膊,低头鄙夷,花氏将自己拨给她,原本以为是个温婉的小姐,以后有福享了,哪成想竟然跟夫人一样,是个披着伪善外表的毒辣女人!
景文昔和蓝慕之刚刚送走了那三人,一转身被找来的霍雅玉惊的玉脸煞白,顾不上她笨拙的身子,景文昔猛的扯住她的胳膊,“你怎么来了,你听到了多少?”
霍雅玉一声惊叫,连抓了两下才抓住他的胳膊,勉强站稳,盯着他冷笑,“佞臣贼子,谋逆的大罪,你们当真疯了!”
“弟妹!”蓝慕之脸色一变,快速的环视四周,扬手点晕了一旁惊恐捂嘴的翠雪。
“大哥,你先回去!”景文昔摆手让蓝慕之离开,拽住霍雅玉的胳膊强拉进屋内,“霍雅玉,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最好烂在肚子里!”
第183章 事发软禁
第183章 事发软禁
景文昔的冰冷粗鲁让霍雅玉不可置信,多日来的委屈瞬间爆发,她尖声大叫,“你们明面上开办锦州织造,实则暗中为明王招兵买马,囤积兵器饷银,你们一个个全是贼子,当诛九族我要告诉贵妃娘娘,我要告诉皇上”
“霍雅玉”景文昔脸色铁青,紧紧的扣住她的胳膊,眼神冰冷无情,“别忘了你现在是景家的人,你的命运和景家连在一起”
霍雅玉哈哈大笑,几乎笑出了眼泪,伸手颤抖的指着他,“景家的人,你现在跟我说我是景家的人,自我们成亲这几个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老鼠、蟑螂、瘟疫也不过如此,你看也不看我一眼,见了我就躲,我算什么景家的人,你这个伪君子,你当初是如何许诺我的,你是如何答应我大哥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样对我……”
霍雅玉面容愤苦发疯般的扑打景文昔,景文昔一动不动,神情痛楚。
“够了”他忽然抓住霍雅玉的胳膊,神色复杂的瞪着她刺目的小腹,“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你不清楚吗?你当初口口声声是为了我,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你对子墨做的那些事,这个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霍雅玉噗通跌坐在地上,脸色死灰,“你……你都知道了?”
“把孩子打掉,当初为什么不同意把孩子打掉”景文昔赤红了双目瞪着她,文雅清润不复存在,散发的全是崩溃痛苦的气息
她也很厌恶这个孩子,这是她的耻辱
起初是害怕疼痛,更想以这个孩子的存在时刻提醒景文昔对她的承诺,可是景文昔竟然知道了这一切,霍雅玉惊恐的护住自己的小腹,现在晚了,她已经感觉到孩子的心跳一日日强壮,感觉到他调皮的在她腹内翻转扑腾,每次轻抚他都会回应,景文昔对她冷淡的这些日子里,只有他陪着自己默默的承受。
母爱涌现,她痛哭失声,“不,不,我要这个孩子”
她艰难的爬起来,抱住景文昔的身子,“文昔,不要这样对我,我们一起养这个孩子,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你一直都喜欢我,你说过你会视这个孩子如己出,文昔,我求求你……”
“滚开”花氏忽然走了进来,将霍雅玉恶狠狠的从景文昔身边拽开,尖刻鄙夷,“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怀了别人的野种竟然栽到文昔的头上,你把我们景家当成了什么,文昔,还不给她一封休书”
景文昔面部抽动,颓废的看着霍雅玉,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把孩子打掉你还是我们景家的人”
“文昔,我不同意,这种女人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休了她,立刻休了这个寡廉鲜耻的女人”花氏不满的大叫。
霍雅玉凄厉大笑,玉手指向景文昔,“枉我对你一片真心竟落了如此境地,我真是瞎了眼!”
“啪”的一声,花氏掴上霍雅玉的脸,猛的将她推了出去,“滚出去,现在就滚出我们景家的大门,你这个荡|妇”
“我是荡|妇?”霍雅玉踉跄着抱住门框,对着花氏连连冷笑,她胡乱的抿了抿凌乱的发丝,望着景文昔眼里闪过浓浓的恨意和畅快。
“景文昔,你知不知道是谁找人到品香楼滋事,你知不知道又是谁下了重金去要芙子墨的性命,你知不知道芙子墨在福禄寺出事又是谁下的手?是你的母亲,是你眼前这个总是慈眉善目装高贵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大哥为何总是长卧不起,哈哈,哈哈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你的骨子里更肮脏龌龊……”
景文昔五雷轰顶,僵滞的望着花氏……
“不,文昔,你不要听这个荡|妇胡说,不要听,不要听”花氏匆忙上去堵住霍雅玉的嘴,霍雅玉拔开她的手尖叫,“你这个老毒妇,老妒妇……”
“我让你再说”花氏抓住霍雅玉的发髻狠狠的拖在地上,对着她的小腹狠狠的踢去。
“啊”一股殷红自腿部晕染,霍雅玉蜷缩尖叫,“孩子……我的孩子……”
景文昔一直没有再出现,蓝慕之却是来锦家庄好几回邀请她去锦州织造局参观,可是都在赞菱和扁暮似有若无的注视下拒绝了,她倒不是怕惹他们两个不高兴,只是近来腹内的小东西动的太厉害,搅的她心神不宁,有时候睡到半夜,她经常会莫名的惊醒,浑身虚汗淋淋,心慌、气短喘不过气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赞菱、香杏、闻南三人轮流守着她值夜,轻摇蒲扇,好在天渐渐阴凉了下来,眨眼树叶转黄,已经入秋了。
秋风飒飒雨霏霏,迷蒙的小雨如绣花针窸窣飘洒,寂静的小院里有一只黄褐的梧桐叶从枝头飘零落在窗下,芙子墨的心头一跳,艰难的弯着身子捡起,看着那枯褐的纹理无数心思涌上心头,鼻尖一酸又有种想哭的冲动。
“夫人,窗下风大,婢子还是把窗子合拢吧”香杏将披肩轻轻的拢到芙子墨身上,就要关窗。
“不碍事,开着吧”芙子墨转身将手中的梧桐叶夹到了书页里。
香杏不解的看着她,还是不放心的将窗扇合拢少许。
第二天,院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见面就抓住她的手,“芙姐姐,求求你,求求你让文昔放过我大哥吧,我大哥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脸色憔悴,眼窝深陷,身子清瘦,再看她的小腹,芙子墨脸色大变,虽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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