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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好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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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颜薄云已经失了镇定,握住芙子墨的手对着扁暮直吼。
扁暮看了芙子墨一眼,目露征询。
芙子墨立刻摇摇头,虚弱道:“不是的”虽然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她还没有那份狠心亲手扼杀一个生命,而且,这是他和她的孩子
扁暮的神色立刻变的严肃,“侯爷,你速去我的房里将药箱拿来,要快”
眨眼,颜薄云一股风似的不见了
……
看着扁暮将一粒粒药丸给芙子墨服下,她的痛苦神色稍稍好转,心下微微放松。
忽然,床上的一抹猩红让他陡然失了冷静,他一把揪住扁暮,“血,怎么会有血?孩子到底怎么样了?说,你快说啊”
扁暮看了眼芙子墨,垂下头来,“侯爷,孩子没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颜薄云一拳砸在扁暮脸上,顿时扁暮栽倒在地,唇角冒出了猩红的血丝。
不理会脸上的痛,扁暮爬起来拿起那碗燕窝羹,“这燕窝羹是用很浓的红花水熬的,因为放了很多冰糖和特殊的香味,所以掩盖了它本来的味道,虽然只服了半碗,足以致使夫人滑胎了”
颜薄云顿时血色全无,拿起那只碗狠狠的砸了出去,“来人,将厨房的人和秋荷全部押来”
清夏噗通跪了进来,“侯爷,秦氏刚刚自尽了”
“秦氏”颜薄云杀意遍布全身,盯着清夏,“宣赞总管,将她全家给我砍了把府上的人全部关押”
芙子墨大惊,忍着疼痛对扁暮说道:“快制止侯爷,不要再出人命,秦氏死有余辜,可是其他人却是无辜”
颜薄云哪里还听得进去,一脚踢开清夏,大步走了出去。
芙子墨对扁暮大叫,“你还不快去拦着”惊的扁暮拔腿追了出去。
挣扎着坐起来,就听颜薄云在院中大吼,“流云居所有人先打四十大板将谢姨娘和秋荷给我押来”
四十大板,这不要人命了所有人手都是谢姨娘安排的,难道真是谢姨娘动的手脚?
清夏哭着爬过来,“夫人,求你,求你救救秋荷,求你救救大家”
芙子墨忍着痛正要下床,就见颜薄云将扁暮扔进房内,“治不好夫人,保不住孩子,本侯要你的命”
“墨儿,快躺下,别怕,有扁暮在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见清夏抓着芙子墨的手,颜薄云一脚将清夏踹飞至门口,急急握住她的手,一脸的焦躁,“快躺下”
“侯爷”
看着一贯风起云涌也丝毫面不改色的脸,此刻盛满惶恐和不安,还有那份小心翼翼,芙子墨心中一痛,垂下眼睑,“孩子真的没了,秦氏虽死有余辜,可是其他人你能不能先审一审,再发落?”
清夏顿时闷哼一声,没了声响,芙子墨骇然,看看地上还躺着的扁暮,显然也被摔的不轻。
颜薄云双目赤红,狠戾的望向门外,眼中闪着慑人的怒火和凶狠,芙子墨暗叫不好,只怕所有的人都要受罚
正欲再劝,忽然握住自己的手一紧,她猛的吃痛,抬头对上他阴冷不可置信的瞪视。
“为什么?孩子没了,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惊慌难过,你为什么这么淡定?”他虚眯了双目,瞳孔剧烈的收缩,眉宇紧紧的蹙在一起,冷冽的看着她,仿佛带着一把利剑,要刺穿她的心,一探究竟
“我……啊……”话未说完,芙子墨一声惊叫,眨眼被他狠狠的甩了出去。
扁暮一个腾空跃起,在芙子墨栽倒前扑垫在了她的身下,“侯爷,你”扁暮忍着痛不可置信的看向颜薄云。
这一刻颜薄云戾气横罩,全身嗜血,他绷紧了身体,冰冷的盯着芙子墨,唇角缓缓的勾起,漾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忽然,他背转了身子,将之前偷偷拿走的绢帕扔到了她的脚下。
白色的绢帕无声飘展而下,带着他特有的清香也带着割裂人心的痛,醒目的休书二字再次刺伤了她的眼睛,更刺痛了她的心
“夫人”扁暮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芙子墨颤抖着手捡起来,脸色苍白如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开口,“谢谢侯爷成全”
背转的身子猛然僵硬,他背线绷紧,双拳紧握,青突的血管几欲破皮而出,“滚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第178章 入锦家庄
第178章 入锦家庄
如荼如火的盛夏,火热的骄阳热辣辣的烘烤着一切,空气中除了烘闷的热气,连丝细小的风丝儿也没有。
这样的酷暑,人们恨不得找个树荫喝上三大碗冰茶好好的凉快凉快,若不是有要紧的事,谁会犯傻没事折腾自己赶路。
正当午的空儿,一片寂静,昏恹恹的守门兵爷歪头耷脑的瞥了瞥两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摆摆手示意他们快点进去,别耽误自己打盹。
闻南止不住心中的激动,挑开帘子回望了城门一眼,“小姐,我们终于回来了”
看看一脸苍白清瘦的小姐,不由的眼角湿润,“小姐,你受苦了”
芙子墨顺着闻南的手看向车外,恍然如梦,这就是锦州,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寂静有序的小城,熟悉的街道,一砖一瓦都没有变,仿佛她离开的这一年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梦醒了,她还是她,十六岁,爹娘过世了,大哥失踪了,她无所依靠
一个月前,她捧着休书出了颜府,皇帝的圣旨飞马而来,革了她一品诰命的头衔,赐威远侯与闵纪珠大婚,同时杨明辉入皇牒封为明王,庆王爷改名杨昊立,封为异姓庆王。
大哥满脸痛惜的抱住她,“为了大哥,留在我身边吧我需要你”
她摇头轻语,“总以为凭着自己的韧劲可以为爹爹洗冤,可以改变一些人和事,可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可是,经历了才知道,在那些高高在上的权势前,自己真的很渺小,卑微的如蝼蚁子墨帮不了任何人大哥,我没有权利让你改变自己的选择,但是如若有一天你……请你放过他”
大哥是了解她的,神色复杂的看了她许久,终于叹息点头,却不顾她的反对,将贴身的劲风和雷霆拨给了她,两人均是身形英挺,内敛冷面,即使她不会看人,也知道必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否则,他们这一路就不是简单的有惊无险了。就她知道的,皇上至少派了四拨杀手,所以,他们才会马不停蹄的赶路。
大哥派了很多侍卫一路护送至锦州境内才放心撤回,自曲州以南,都是大哥的势力,所以大哥同意她离开燕京,但是只能往曲州以南行,她还是选择了回锦州。
“小姐,我们住哪里?还有他们”闻南小声的问道,又指了指后面的马车。
雷霆赶车,劲风半路上忽然消失了,可是后面车上的那三位却是怎么打发,就是冷着一张脸,闷声不语。
老宅被封了,老管家告老还乡,除了留在燕京看守碧水山庄的郭妈妈萍儿他们,其他人早散了,她们又回来的匆忙,一时间连个落脚的地儿也没有。
“要不我们先住店吧,明天再好好的留意有没有安静的院子?”闻南摸摸身上的小包,走的时候,大少爷给了不少银票,买个舒适的宅子不是问题。
也只能这样了芙子墨正要点头,却见劲风忽然冒了出来,“小姐,城外百里有个锦家庄,属下已经布置好了”
芙子墨大感意外,锦家庄在城外,是个幽静偏僻的小村庄,村子四周环着水,村上的人只有大节气才进城,平时很少外出,一般都是自给自足,对于目前她的处境来说,真的是太适合了。
“好”芙子墨点头,闻南正欲放下帘子,忽然惊呼,“小姐,那不是蓝少爷么?”
芙子墨寻目看过去,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迎面而来,一袭湛蓝的身影,随着马的律动衣袂翩飞,在这个幽静的闷热晌午说不出的清逸脱俗。
那马从她们车旁疾驰而过,因为闻南的惊呼,马上的人忍不住回身望了一眼。
“芙姑娘”蓝慕之急忙勒住马缰,将马儿掉头,诧异的看着他们,又看了眼劲风、雷霆。
“蓝公子,告辞”芙子墨点点头,态度疏离,没有打算多谈的意思,他们本就不熟
闻南放下帘子,劲风跳上车头,雷霆毫不客气的鞭子一甩,车子调转往城外驶去。
“芙姑娘”身后蓝慕之的声音传来,雷霆将车子驶的更急了。
“奇怪,蓝公子怎么会在这里?”闻南看了看依然在马上错愕看着她们的蓝慕之。
胃中不舒服的感觉袭来,芙子墨微微歪着身子躺下,沉思不语。
见小姐皱眉,香杏一惊,“夫人,要不要请扁大夫过来?”
离开颜府,她唯一的要求是将香杏带出来,整个颜府的人,也只有香杏待她最真。
芙子墨摇摇头,后面车上的三人,想想都让她头疼
轻轻的抚上腹部,那里有微微的小动,芙子墨心中一痛。
已经远离了燕京,远离了他的视线,可是扁暮和赞菱明明是他的人,却偏偏跟着她。
扁暮的理由是:我是帮凶,已经对不起侯爷了,更不能让你和孩子有个闪失,否则我万死难辞其咎
赞菱面无表情的瞪着她,扁暮是我的未婚夫,他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芙子墨无语,虽然赞菱曾经毫不留情面的讽刺过她,可是对这个敢作敢为的姑娘,她真的讨厌不起来。
还有那个一声不吭赶车的倔强冷沉少年,任由她赶斥,卓谷就只有一句,“我的命是小姐救的,就是小姐的人”
她已经知道了卓谷的苦衷,卓谷的娘是崔夫人的远房表妹,因为家里兄弟犯了事来求崔尚书,没想到一进城就病倒了,崔巧巧心思一动,一方面接他娘入府稳住他们父子,一方面利用他爹去陷害戚夫人。
并以他娘为威胁,让卓谷在街上几次偶遇了芙子墨,目的就是混到她的身边,取得她的信任,暗中观察她和颜薄云的一切,及时向崔巧巧汇报可是芙子墨为卓谷挡下那一棍彻底震撼了这个冰冷的少年,他终于和崔巧巧翻脸,也终于知道了他娘早已病死,一切都是崔巧巧的阴谋。
马车摇摇晃晃前行,因为闷热,香杏将帘子挑开一条缝通风,看着眼神清澈,一心一意赶车的卓谷,芙子墨心中感叹,若不是突遭变故,这样一个清俊的少年将来必有一番成就,有时候,人不得不认命
劲风、雷霆、闻南、香杏、扁暮、赞菱、卓谷加上自己一共八人,进村的时候已近傍晚。
虽然他们已经尽量低调了,也悉数换上了朴素的农家棉布衣衫,可是锦家庄实在是个淳朴闭塞的地方,两辆马车进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朴衣素裙的小媳妇大姑娘见了赶车的劲风雷霆和卓谷,立刻红云朵朵,忍着娇羞扎堆在一起不停的偷瞄。
也难怪,村上一个个都是晒的黝黑的汉子,哪见过他们这种英俊魁梧不凡的男子,当然,瞄卓谷的都是十四五岁的青涩小姑娘。
马车在一处小荷塘左拐,直接进了一个院子,很普通,简单的小木门,东西房各两间,正房三间,厨房就在大门隔壁,院里有一口井,两棵高大的梧桐树,遮住了大半个院子,一片树荫,看起来极为清凉。
他们是西边最后一家,东边墙角还连着一家,格局跟这院差不多。
质朴清幽的农家小院,处处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清新舒畅,芙子墨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
“姑娘,你们是老李头的亲戚吧?”一个穿着蓝底碎花棉布衫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拎了两条活蹦乱跳的鱼,身后跟着一个皮肤微黑的十五六岁的大眼姑娘,也是碎花小裙,细看,肩膀上打了两个补丁。
芙子墨已经听劲风说了,这是他一个远房的表舅的院子,表舅是光棍,两年前过世了,这院子一直空着,也不知是真是假。
“是啊,这位婶子怎么称呼?”香杏立刻笑着迎上来,闻南已经扶着芙子墨进屋。
“我是隔壁的汪婆子我们这村西头人家本来就少,拢共就这么十几家,老李头过世,我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下好了,你们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可热闹了瞧,一个个俊俏的都跟从年画里走出来的似的”汪婆子边说边看忙着搬行李的劲风和雷霆,待看到卓谷,眼睛一亮,又看看自家闺女,乐呵呵的笑了。
“前面的鱼塘原是和老李头一起包*的,这鱼,是菊花她二哥亲自下去抓的,正鲜着呢,给你们尝尝鲜”
恰巧扁暮挑帘子下车,青色的长衫映着他清冷俊秀的脸一下子恍花了汪婆子的眼睛,她递鱼的手抖了抖,眼睛更亮了,脸上笑成一朵花,“菊花,快去叫你大姐再送两条鱼来,他们人多,两条准不够”
菊花看了卓谷一眼,脸一红,飞快的去了,汪婆子又在身后大嗓门的喊,“还有家里的莲子,刚采的,让你三哥送些过来给几位姐姐尝尝鲜”
这也太热情了吧香杏干笑两声,递给汪婆子一个小纸包,“不用了汪婶,我们姐弟兄嫂几人刚来,一切都得打理,改天再请汪婶来坐坐这是玫瑰酥,拿给菊花妹妹尝尝吧”
赞菱和扁暮是大哥大嫂,劲风、雷霆是二哥三哥,卓谷是小弟,夫人和闻南是大嫂赞菱的娘家嫂嫂和贴身丫头,这是进村时他们编好的说辞。
汪婶看了看一院子的俊男美女,咂咂嘴恋恋不舍的走了。
香杏头大,回头对闻南苦笑,希望汪婶家不要有三五个儿子,七八个闺女。
第179章 锦州织造
第179章 锦州织造
劲风身形笔挺,剑眉大眼,脸寒如冰,一把长剑不离手,整个人看起来很冷漠,入了锦家庄,怕村民害怕,长剑被换成了木棍。
雷霆身板比较魁梧,偏偏浓眉小眼,还有点络腮胡,黑漆漆的小眼睛仿佛会聚焦,往人身上一瞪,那些人像被烫了一样,立刻拔腿就跑,很容易被当成坏人,所以采买的事都是劲风和赞菱去办。
汪婶最喜欢的是扁暮、卓谷和香杏三人,不停的来串门送东西,话里话外都在问他们几个有没有定亲,听说扁暮已经名草有主,汪婶很失落,只好把主要心思都集中在卓谷和香杏身上。
卓谷一看到菊花羞答答的望过来,脸就会瞬间变黑,扭身进屋,香杏就没那么好运,总是被汪婶逮着东拉西扯。
从交谈中发现,村上的人平日里种田、养鱼,做粗陋的针线活拿到镇子上去卖,他们一般不进城,而是去三十里远的小镇子上买生活必须品,有些人一辈子也没进到锦州城里去看一下。
村里没有马车,最富有的昌茂家里也就只有一辆驴车,所以,芙子墨他们的两辆马车让村里人眼馋的不得了。
“说来也怪,这几天,自从你们几个来了,好像招来不少俊俏的哥儿,听我家大郎说,昨个他在镇子上看到四个俊美的哥儿,个个骑着高头大马,一个赛一个的俊,那身上的衣服比金子还灿,在太阳底下直闪光,偏偏还薄的很,风一吹就飘起来,俊美的不得了”汪婶说着,一脸的向往。
“哎呀,对了,香杏姑娘,你会不会织锦刺绣手艺啊,说是有大人物要到我们镇子上办什么织造试点,正在各村招手巧伶俐的姑娘媳妇,说是集中培训,每天还给五个铜板,要是选上了每月至少一两银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我家三个丫头都去报名了”汪婶喜滋滋的说道。
里间的芙子墨眉头一皱,忽然就想到了蓝慕之他们,难道真的是他们?
汪婶走了不久,又带了两个人上门,一个是五十几岁的老头,脸上的皱纹很深,花白的胡子乱遭遭的窝在下巴,一看就老实巴交,身后跟着个灰布长衫的年轻男子,粗布衣衫,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整洁,手里拿着个草纸簿子,有些腼腆的站在老头身后。
“香杏姑娘,这是咱们村长,这位是连生秀才,他们是来登记人口的”汪婶热情的介绍,说到那个叫连生的秀才,一脸的自豪,“这是咱们三五个村里唯一的秀才,姑娘要是平日里写个家书什么的,找他就成”
香杏抿唇笑了笑,连生捏着簿子脸红到了脖子根,几个人都登记了实名,只有芙子墨登记为颜氏。
“你们这一家子人可真不少,每日的开销也不少吧,镇长给了咱村五十个绣工名额,给你们家摊两个吧?”连生渐渐的摆脱了拘谨,看了村长一眼,对香杏说道。
香杏笑着拒绝,“谢谢连生大哥和村长的关照,嫂子在待产,二哥三哥都在镇子上给人打下手,勉强够日常用度,我们姐妹几个针线活实在笨拙,就不浪费这名额了!”
“村长,这镇子上忽然设织造局是怎么回事?是哪里来的大人物办的?”闻南忽然走出来问道。
村长和连生一看又走出来个清秀俊俏的姑娘,不由的往院子里的马车扫了两眼,“听说是个姓景的老爷,据说朝中有人,和那个什么王……有关系,领了皇旨在锦州办织造局,咱们这些小镇子只是做半成品,做好了统一上交到城中的总局,这附近的镇子都设了点,工钱给的很足,姑娘,你们不去可就太可惜了!”
“是新封的明王。”连生补充了一句。
闻南一愣,没想到这样偏远的村子对朝中的事还挺关注。
雷霆一直守在家里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傍晚的时候,劲风出去一天又无声的回来了。
“制造局的幕后老板是不是明王?”芙子墨直接问劲风。
“这……小姐!”劲风严谨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是以景世海的名义申办的,由景文昔具体负责!”
果然是他们!
芙子墨挥手让劲风下去,低头沉思,无疑幕后老板是大哥,景家是皇商世家,挂在景世海头上冠冕堂皇合理合法,只是当初是景仪良想做这生意,能力不足巴巴的求到景世海面前,只是没想到怎么又跟大哥有了牵扯?
芙子墨越想越觉得不了解大哥,越为大哥的实力感到心惊,她忽然有种害怕,深深的担忧燕京的那个人!
如果颜薄云一直站在皇上的一边与大哥为敌,是不是真的有一天被大哥逼入绝境,以他的傲骨会屈膝投降吗?
抚上小腹,轻轻
“孩子,我们该怎么办?”
“夫人,忧虑过甚会影响胎儿!”扁暮走了进来,看着她脸色平淡,但是细看不难发现他眼底的关切。
“燕京怎么样了,太夫人和煜煜回府了没有?”芙子墨问道,虽然扁暮不说,但是她知道,扁暮肯定有办法得到燕京的消息。
“夫人,你这又是何苦?”扁暮转身看向院中,天忽然阴暗了下来,院中旋起一阵大风,梧桐树叶疯狂摇摆,一声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珠倾泻而下,铺天盖地。
“你和孩子留在颜府,侯爷未必保护不了你们!”
芙子墨眉头一皱,看着赞菱正浑身湿漉漉的跑进院子,“孩子的事千万不能告诉侯爷,你们发过誓言的!”
现在朝中势力一触即发,太后和皇上撕破脸是迟早的事,朝中大臣早已站好了队,皇后出自闵府,闵家的态度一目了然,就连崔尚书曾深得太后的赏识,可是因为崔巧巧也不得不改弦易辙,而颜薄云让皇上忌惮又依赖,处境最尴尬,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他在大哥的事上为难。
帮不上他任何忙,唯有不给他添乱,可是没想到,远离了千里,却担忧更甚,芙子墨觉得自己很鸵鸟。
“赞菱是个好姑娘,你们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因为我的事拖着,这人情可欠大了,我可没法还!”芙子墨看着赞菱奔进东厢笑道。
扁暮清冷的眼底闪过一抹情绪,“据说太夫人和小少爷已经回府了!”说完闷声走了出去,任由大雨浇湿了衣衫。
芙子墨轻笑,虽然扁暮比扁晨木讷,可是偶尔逗逗这个表愦单一的家伙,还是不错的,扁暮其实很有想法,就是不表露而已。当初若不是他配合在颜薄云面前演了那一出,她不会那么容易出府,可是,该死的猴子,当真舍得那么无情的摔她,若不是扁暮当肉垫,只怕孩子真就危险了!
“夫人!”赞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进来,黄底小碎花的裙子,乡土味十足,配上她利落清爽的气质,很别扭的感觉。
看到芙子墨唇角的笑意,赞菱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已经知道了她的苦衷,知道错怪了人,可是看着雨中走出去的扁暮,赞菱的心底还是有一丝不舒服。
“‘皇上赐明王娶戚尚书的女儿,明王当朝拒婚,皇上斥责明王藐视君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杖责明王四十大板!”赞菱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有所隐瞒。
芙子墨心头一跳,不好的感觉袭来,“是谁执杖?”
赞菱咬了咬唇,“侯爷!”
“够了!谁让你如此多嘴!”身后扁暮一声爆喝,清俊的面容愤怒的扭曲,涨红了脸瞪着赞菱,目露警告。
芙子墨脸色煞白,“所以,皇上才放了太夫人和煜煜回府!”
可是颜薄云和大哥永远也不会和解了!侯爷杖责王爷,天大的矛盾,天大的羞辱,大哥一定对他恨之入骨,皇上对他也应该彻底的放心了吧!
赞菱咬唇狠狠的瞪着扁暮,一扭头冲进了雨里。
“扁暮,快将赞菱追回来!”芙子墨急忙说道。
扁暮僵着身子不动!
“为什么?你不喜欢她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一个姑娘千里迢迢的跟着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她?”芙子墨气愤的说道。
扁暮攥紧了拳头,脖颈处青筋滚动,忽然冲着她说道:“扁晨喜欢她,可是我却看了她的身子!”
“啊!”芙子墨惊讶出口,不是吧,保守的扁暮还能做出这种事?
扁暮面色涨红,“五年前我不想入宫就一走了之随侯爷去了战场,扁晨只好为了我入宫,他本不是那般浪荡的性子,入宫对他也是一种折磨,而且他从小就喜欢赞菱,可是有一次赞菱受了剑伤,伤在了前胸……”
芙子墨喃喃自语,“性命攸关,情急之下,迫于无奈你医治了重伤的赞菱,所以,从此赞菱非你不嫁?”
扁暮红着眼点点头,显然他也很内疚自责,自己哥哥喜欢的女子,竟然被他给看了!而且哥哥还为了他无怨无悔的入宫。
可是,仅仅因为这样赞菱就认定了扁暮,这也太……芙子墨有些不能接受,这三人也太悲剧了!
以他们的年纪,早该成婚了,显然扁暮一直在逃避,赞菱到底是因为喜欢扁暮才心甘情愿的要嫁给他,还是仅仅因为那次医治,看来自己要问问她了!
“喂,哪个是当家作主的,小爷要用你家的马车!”忽然一个肥壮的人冒雨走进院子直奔马车,嗓门很大。
第180章 闹出人命
第180章 闹出人命
虎背熊腰,粗胳膊粗腿,一根黑色的腰带将浑圆的肚皮勒紧,在腰间凸起,衣襟半敞,脑满肠肥,满脸横肉,厚厚的眼皮垂下层叠,几乎遮住了眼睛,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初来落户,邻里乡亲,能帮忙的自然会帮一把,可是像这样直接上门,毫不客气强抢的,实在是欺人太甚
扁暮淡眉一拧,抬脚就要出去,却见西厢身形一闪,一个魁梧的身子踏步走了过去。
“干什么的?”雷霆的嗓门也挺粗,平日里怕吓人,轻易不开口说话。
“小爷昌茂,要用你家的马车”叫昌茂的还挺横,见雷霆生的魁梧,往后退了半步,可是平日里横行惯了,又不服输的挺了挺肥颤颤的胸。
哗啦啦直泻的大雨中沾着两个高大的身子,雷霆魁梧刚毅,昌茂肥大臃肿,一看就不是一个等级,偏偏昌茂还不识相。
不待雷霆答话,昌茂伸手捞过车辕子,生怕雷霆阻止他,“小爷我急等着送姑娘去镇上”
雷霆虽然生的魁梧粗大,可是心眼挺细,他知道芙子墨此刻正在堂屋看着院里,见小姐没有阻止,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让开路由着昌茂拽车。
芙子墨虽然反感这个昌茂,可是并没有制止,听说村里连辆带棚的马车也没有,只有这个昌茂家有辆驴车,这大雨的天,驴车显然不能出行。
昌茂也是蹚水试着来,本来还有些忌惮雷霆的煞气,见他乖乖的退后没有反应,不由的底气上来了,对着雷霆手一指,“马呢,把马套上”
雷霆眉头一皱,没见过借人的东西还这么横的,“马腿伤了,不能上车”
他没说谎,两匹马,膘都挺壮的,但是小姐那辆车肯定是不能给这厮用,马更不会给他,另一匹的马腿却是伤了。
昌茂一手掐腰,指着雷霆恶声恶气的骂道:“什么?你敢唬弄小爷,也不打听打听这十里八村的,小爷到你家借东西是瞧的起你我告诉你,小爷现在给朝廷办事,得罪了景大人,有你小子受的,快给爷把马牵来”
“车可以借给你,马没有”雷霆说完,转身就走。
“哟嘿,你小子胆子不小,看小爷我不踢死你”那昌茂说着就奔上来,对着雷霆的后心抬脚就踹。
雷霆是什么身手,头也不回,身子微微一偏,昌茂的肥腿就抬空了,可是雨大地滑,他一个收脚不稳,肥大的身子后仰,噗通一声,仰面摔倒,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雷霆鄙夷的转身轻哼,却猛然一惊。
房内的扁暮神色一变,急速出来,却见昌茂仰面朝上,爆瞪了双眼,嘴巴大开,任由哗啦啦的雨水灌进嘴里,死了
变故一瞬间,芙子墨也是骇然,正欲奔出来,却听扁暮一声大喊,“夫人不要过来”
正在厨房煨汤的香杏和闻南听了动静奔出来,立刻捂嘴颤栗,“怎么会这样?”
这真是祸从天降,坐在家中也躲不过去。
“小姐,属下该死”雷霆低头站在门外。
其实雷霆一点错也没有只怪这昌茂平日里欺男霸女作恶太多,这会遭了报应,可是却连累了他们。
劲风立刻从西厢出来,“小姐莫急,属下有王爷的令牌在身,这就去办”不待芙子墨喊住,眨眼消失在雨中。
可是昌茂死在老李头院里的消息还是沸沸扬扬的传开了,人们冒着大雨围了过来,想进院又惧怕院中的人,一个个避在门外指手画脚。
“一看他们就不是普通人,不会是犯事躲到这里来的吧?”
“你看那个男的,长得跟铁柱似的,就是他打死了昌茂,我们还是躲远点好”
“女的俊,男的俏哪像个坏人,叫我说是这昌茂作恶到头了,活该被打死”
“对,看他还作恶”
“这下可好了他老婆那个放|荡的女人,终于可以逮着劲的偷汉子了……”
……
“村长,真的不关我三哥的事,他来抢马车,又要抢马,我三哥不理他,他踢我三哥,自己摔倒死了”香杏对手脚直哆嗦的村长解释。
“哎呦,我的天啊,你死了可让我怎么活呀……谁?是谁害死了我男人,给我出来……出来啊……我苦命的男人啊……”一个丰腴但不肥硕颇有几分姿色穿着鲜艳的女人捂嘴奔进院里嚎啕大哭,还不时的拿眼瞅院里的人。
“这位大嫂,你先别哭,他自己跌倒的,真的不关我们的事……”香杏又解释了一遍。
“你胡说……你们赔我男人的命来……”昌茂媳妇瞅了眼院里的两辆马车,精光乍现,忽然咧着嘴揪住香杏的头发猛摇,“你知不知道我男人有多能干,对我多好,给我穿金戴银,他死了我可怎么活啊?你们赔……赔我男人的命,否则我就去报官,报官”
雷霆皱眉捏住昌茂媳妇的手腕,猛的将她甩开,将香杏解救出来,眼一瞪,“你男人是自己摔死的”
昌茂媳妇又蹦又跳,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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