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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好逑-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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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扯的却是太后她老人家的态度了,居然为了弥补对杨明辉的亏欠,恳求皇上将皇位传让给杨明辉这也反面证实杨明辉真的是太后所生,正儿八经的皇子。

这些全都是据说,却似假亦真,比蒸蒸的骄阳还要炙热人心

热辣辣的太阳强烈的释放着它的火热,空气中连丝风儿也没有,站到阳光下,仿佛头发丝都会被瞬间燃烧。

芙子墨的心却似掉进了寒冬的冰窖里,心惊胆寒

她不愿相信最后一条据说,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怎么可能?她是自己从小一起日日相伴的大哥,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了太后的儿子?

是哦,不是大哥,是杨明辉,是大哥顶替的那个杨明辉

芙子墨不停的安慰自己,可是,她已经多次传信给霍远枫求证大哥的事,霍远枫却忽然跟她保持了坚决的疏离态度。

芙子墨越发的意识到朝廷真的要出大事了,而他的大哥是主导因素,太后纵然再糊涂也不可能逼迫皇上让位给杨明辉啊除非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再也顾不得计较颜薄云对自己的态度,她急于要见到大哥而颜薄云一定知道真相

“闻南,让二林备车,我要去颜府”

闻南放下手中的蒲扇,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叶荣推了院门进来。

叶荣来不及抹汗,焦急的对闻南说道:“侯爷口信,让夫人尽快收拾一下,护送夫人的人已经到了,今晚离开”

“为什么是晚上?”闻南不解。

叶荣一怔,眼神闪烁,“晚上目标小,容易出城”

“出城不是回颜府,竟然是出城”闻南叫了起来,脸色煞白,“小姐……”

“叶荣,到底出了什么事?”芙子墨手心发颤,强自让自己镇定。

叶荣神色严肃,“这……小人不知,侯爷吩咐夫人立刻准备离开”

“什么?你们侯爷是打算把我家小姐休掉,赶出燕京吗?你们侯爷怎么能这样?……”闻南一手推开叶荣,一步步逼近他。

叶荣面色大窘,不住的往后退,砰,后脑撞到了树上

“闻南”芙子墨叫停了闻南,盯着叶荣,“我要去见侯爷,现在就驾车”

“恐怕不行了,侯爷已经被皇上召进宫了,昨天去的,至今未回”

芙子墨皱眉,“你刚才说侯爷吩咐我今晚离开”

“是扁御医带来的消息是侯爷的意思”叶荣眼神坚定清明,不像在撒谎

“小姐,怎么办?”闻南捂口大惊

芙子墨想了想,“只有我一人出城还是太夫人和煜煜也出城?”

叶荣眼中闪过诧异,片刻无力的垂下头,“太夫人和小少爷被太后请进宫小住了”

什么?芙子墨心中惊骇,这不就等于被太后软禁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哗啦啦院外一阵脚步声,姜公公手持拂尘笑眯眯的走来,身后跟了齐刷刷十几个腰板笔直的锦衣侍卫,一律目不斜视,神色肃然

叶荣脸色大变,不由的将芙子墨护在身后。

姜公公眼神眯了眯掠过芙子墨,笑道:“宣太后口谕,一品夫人聪慧贤德,深得太后喜爱,特赐宫宴即刻入宫”

芙子墨跪谢,对姜公公露出为难的眼神,“不瞒公公,命妇目前与侯爷有隙,可否容命妇去颜府取了品装再行入宫,还请公公多多包涵通融”

姜公公笑了笑,“一品夫人太客气了,太后说了,只是想夫人了,特意召见,让夫人不必拘谨,特别交代,那品装不必穿”

“是,谢太后恩典请公公稍等”

芙子墨面色无异的入了内间,挑了件月白长裙,将长发盘起,一只珠玉钗斜插,那是娘亲留给她,也是她发鬓上的唯一物件,颜薄云送她的那只茉莉发钗自从闵府回来,就被她搁置了。

“小姐,我陪你去”闻南急急说道。

芙子墨摇摇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故作轻松道:“正好这次可以跟太后求情,还爹爹一个公道”

闻南还欲说什么,被她打断,想了想将头上的玉钗拔下,插上了那支静静躺在妆奁匣里的双色茉莉发钗。

上了宫车,姜公公一路很安静,没有丝毫想跟她闲聊的意思,入了车就一直假寐,可是到了宫门,立刻又精神抖擞的下来快步引路。

太后的养心殿还是那般静谧安详,虽是炎炎夏日,但是花香四溢,细闻还有隐隐的佛香飘逸。

妙龄的宫女们一身粉装,长裙逶迤,静静的依次伺立在回廊两侧,一目而过,映着身后的骄阳绿柳,说不出的婀娜曼妙。

太后的养心殿有最慈祥的太后,有最漂亮的宫女姐姐,有最好闻最让人心静神怡的佛香,有最高的殊荣赏赐。

此刻太后并没有在养心殿,而是在御花园的池塘亭上临渊赏鱼,家居青色长袍,发丝松绾,隐隐的有些白发夹杂其中,面色温和亲切,静静的看着湖中的锦鲤穿梭在株株盛开的粉色荷包下。

“参见太后,太后万福”芙子墨恭谨的下跪。

“起来吧”太后让人赐了座在自己的下首,笑看着芙子墨虚坐下去。

“哀家老了,又怕孤寂,想来想去身边也没有个可心的人儿,竟是老想着你这丫头温婉得体的模样,你可愿意多陪陪哀家这个孤苦的老太婆?”

芙子墨急忙起身,“臣妾惶恐,太后恩典,是臣妾的福气”

太后笑呵呵拉住芙子墨的手,“果然是个灵巧的孩子以后有你相陪,哀家定会有很多乐趣”

以后这分明也将她软禁了起来

“上次匆匆一见,竟忘记问你父母之事,可愿意跟哀家说说?”太后亲切的看着她,面容慈祥,语气征询。

芙子墨又跪下了,“臣妾惶恐,恐惊了太后的圣体”

太后淡淡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了笑意,一片冰寒,“这孩子,怎么又跪下了,说说看”却没有要她起来的意思。

芙子墨跪直了身子,暗自思考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家父是锦州太守芙长锦,家母苏曼娘,双亲均……已过世”

有些诧异芙子墨的直白,“哦”太后慢悠悠的点头,“家里还有什么人?”

第169章 鸿门宫宴(一)

第169章 鸿门宫宴(一)

太后看似平淡的问家里还有些人什么,却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细微神情。

芙子墨心中凛然,想着外面的那些谣言,说还是不说?

“有一个大哥,却是离家了已有一年多未见”

“哦为何离家?”太后忽然问道。

芙子墨摇摇头,面色哀戚,“具体原因臣妾不知,许是与家父的案子有关,臣妾斗胆恳请太后为臣妾做主,找回大哥与臣妾团聚以臣妾一人之力实在有限”

“哦你这孩子还真是死心眼,为何不去求求大将军,他眼界高,识人广,走南闯北,定是认识了不少人,大将军找个人,实在是易如反掌”太后笑眯眯的看着她,慈祥又无奈,仿佛认定她真是个死心眼的孩子

将军太后还是习惯称猴子为将军,说明她很在意猴子手里的兵权或者说很赏识猴子的能力

芙子墨抿嘴垂首,片刻,才幽幽说道:“臣妾是愚钝之人,伺候将军几日,事事出错,一再的惹恼将军,现在,将军待臣妾已是形同陌路……”

话到最后,芙子墨哽咽禁声。

“竟是这样……”太后微微皱眉,紧紧的盯着芙子墨,“你只想找回你大哥?”

芙子墨抬起头,对上太后的目光,真诚的看着她,“是臣妾别无它求,只求大哥平安归来”

太后眼中闪过一抹兴味,对着亭外的盈盈荷花一指,一个小宫女立刻踮着脚尖摘下一朵娇艳的花苞捧给太后。

那荷花待开未开,外层的花瓣微微开口,里层的紧紧收拢,带着清香和娇美,握在太后保养的极好的细白手上。

“难道你不想为芙长锦翻案?现在,整个朝堂都在为你爹鸣不平”

她轻轻的扯下一片花瓣,又去掀另一半,不疾不徐,一边等着芙子墨的回答,一边也在很认真的捏开微微有些收紧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揪下,片刻,那所有的花瓣都脱落在地上,手心里只剩一个嫩青色的光秃秃的莲心。

不知怎地,芙子墨就想到了一句话,辣手摧花,抽丝剥茧。

膝盖已经跪的有些发疼了,盛夏的天,她浑身冰凉,额头直冒冷汗

忍着膝盖传来的疼痛,“臣妾一介妇人,不懂朝堂之事,家父的案子,相信太后和圣上自有定夺”

“呵呵”太后忽然笑了起来,深看了她一眼,“你这孩子,看着挺聪明,可……哎呦,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芙子墨茫然的呆呆的看着太后,似是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太后,杨明辉求见”姜公公弯身轻语。

芙子墨心中一颤,觉察到太后扫射来的视线,急忙低下头。

“没有外人,让他过来吧”太后声音很愉悦,却依然没有让芙子墨起来的意思。

“臣杨明辉参见太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险些冲击的芙子墨一个踉跄。

“哎呀,这孩子真是个实心眼,哀家年纪大了,怎么就让你这么一直跪着了,还不快起来”

芙子墨安静的跪着,垂头不语。

太后噗嗤轻笑,“颜夫人,哀家说你呢,这孩子,真是个实心眼”

“臣妾谢太后”芙子墨恍然大悟,乖乖爬起,因陌生男子在场,有些羞窘,愈发把头垂的更低。

太后不着痕迹的扫了两人一眼,“也不是外人,明辉呀,这位是骠骑大将军颜薄云的夫人”

“见过颜夫人”杨明辉轻施一礼,却不掩饰鄙夷、轻蔑和讥笑。

芙子墨急忙窘迫回礼,“见过杨……大……大哥……”

芙子墨惊喜交加,似乎忘记现场还有一个尊贵的太后,一步上前急于拉住杨明辉的手,“大哥……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杨明辉眉宇紧皱,后退半步,闪过芙子墨的拉扯,厌恶的说道,“请夫人自重”

“大……哥,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子墨,我是你的妹妹子墨呀”芙子墨泪湿羽睫,作势又要上前。

杨明辉剑眉一拧,冷笑出声,“颜夫人,杨某不过借了你一件衣袍,这哥哥妹妹的还是免了吧,杨某对夫人没意思也请夫人自重,才能得到侯爷的厚爱”

“你……你不是我大哥……我大哥从来不会这样对我……太后恕罪……臣妾告退……”芙子墨捂住脸顾不得失态惹怒太后,提着裙子跑出亭子。

太后眯眼紧盯哭着跑远的芙子墨,又看了看一直厌恶鄙夷冷笑的杨明辉,对着身边的一个婢女摆手,“将颜夫人安排在茗岚殿”

“是”婢女应下远去,太后看了看杨明辉,站起身来,有些不自禁的想拉住他的手。

杨明辉的身子微微僵硬,稍微退后些许,太后也不恼怒,慈爱包容的看着他,真情自然流露,“辉儿,你还是不肯认哀家这个娘么?哀家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啊”

“太后,不要逼我,我,我不想看到与过去有关的任何人?你让她走,让那个女人滚出宫去……”杨明辉盯着太后的眼睛,不容她回避。

太后深吸一口气,带着一丝审视,“辉儿,你真的不打算认她?”

“不”杨明辉甩手大叫,恼羞成怒,“我为什么要认那个女人我绝不会认她那样一个声名狼藉又不自重的女人为妹妹,我永远忘不了自小到大,她是如何的讥笑我,欺辱我,还有那个芙长锦,贪欲吞天残害同僚,杨立瀚暴虐成狂,你知不知道从小,我遭了他多少毒打你,你好狠的心,你为何要将我寄养在那样的一群人身边?”

“你看看我眉角上的伤,你看看我身上的伤,一处处,一条条,皮开肉绽,狰狞翻滚,哪一处不是拜他所赐……”杨明辉说着愤恨的扯开衣衫,一道道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鞭痕翻滚在后背前胸,张牙舞爪,狰狞可怕。

太后捂着嘴颤抖的抚上那些已经犯了褐色的疤痕,泪流满面,“辉儿,对不起,对不起,是哀家的错,可是,当年,哀家真是为了保护你,不得已才眼睁睁的看着你出宫,对不起,对不起……”

杨明辉痛苦的躲开太后的触摸,双目赤红,“这么说,不是有人蓄意将我掉包,当年的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对不对?”

太后颤抖着试图抱住杨明辉,却被他一把推开,她一个踉跄扶住围栏,“辉儿,不,不全是哀家做的,哀家有苦衷,哀家真的是为了你好,只为你”

杨明辉冷笑,发丝散乱飞扬,“苦衷,好,我听你的苦衷,你有什么苦衷,说啊,你说啊”

“我……哀家……哀家……谁?”发觉到花丛微微触动,太后急忙止住话,一声大喝。

杨明辉捏过石亭上的茶盖一个翻腕对着耸动的花叶凌厉的甩了出去。

“母后,是儿臣”

花丛拨开,露出庆王爷燕昊立阴寒硬朗的脸,带着一股寒气步入亭中,寒意瞬间敛去,捏着杯盖对着太后笑嘻嘻道:“母后今日怎有这般雅兴,让儿臣好找”

“立儿?”太后面色一惊,又不着痕迹的笑道,“你这孩子,从小就调皮,没少让哀家操心”

“哦”燕昊立将杯盖轻轻扣在杯盏上,亲昵的蹭上太后的胳膊,“是啊,皇宫虽大,奴才也多,可是只有母后最疼立儿,从小到大都宠着立儿,立儿想要的,母后从来不含糊的赏给立儿”

“听听,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哀家还真是没白疼你说说,这次又看中了什么?”太后慈爱的点住燕昊立的额头。

“咦这不是状元郎吗?放肆,在太后面前衣衫不整,成何体统,来人,给我拉下去砍了”

“立儿,不得胡来”太后笑容隐去,看向燕立昊的目光有些不悦。

燕立昊微微挑眉,随即笑道,“母后,究竟是何意?”

“立儿这些年哀家待你如何?”太后直直的盯着燕立昊。

燕立昊大笑,本就硬朗浓黑的剑眉抽动,“好,母后待孩子真是好孩儿所求无所不应皇宫中,除了皇上还有谁敢抵逆孩儿”

“好哀家也不瞒你,杨明辉也是哀家的儿子,是你的兄弟,不久就会入皇谱”

“也?”燕立昊笑看杨明辉。

“母后,那孩儿呢?”他保持着脸上夸张的笑容,笑转看太后。

太后宠溺的握住他的手,语气柔和,“你当然也是哀家的好皇儿”

燕立昊哈哈大笑,猛然给一脸冰冷的杨明辉当胸一拳,太后疾呼出口,燕立昊紧紧的抱住杨明辉,“好啊兄弟,欢迎你回来”

忽然他转向太后,“母后,孩儿想娶之琳表妹为正妃,你看如何?”

“这……”太后脸上的笑容冻结,僵了僵勉强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之琳么?”

燕立昊大笑,“怎么不喜欢?是之琳表妹不喜欢孩儿这次只要母后下懿旨,之琳表妹定不会反对了”

他忽然转向杨明辉,“皇兄,之琳表妹可是咱们大燕的第一才女,才貌双全,冰雪聪慧,你可不能跟我争”

杨明辉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衣袍翻飞,甩袖走出亭子,不理会太后的轻喊。

第170章 鸿门宫宴(二)

第170章 鸿门宫宴(二)

芙子墨住进了茗岚殿,是紧挨着养心殿的一处偏殿,许是太后平日里赏花品茶静养散心的院子,少了养心殿的奢华庄重,更多了一份幽闭静谧。

如果抛开那层让人理不出头绪的迷蒙和阴谋的味道,茗岚殿倒真的是一处养心避暑的绝好处所。

院里只有两个宫女,一个杂扫的老嬷嬷,似乎也没有人监视,看着倒真像是让她闲居,很是优待。

可是,宫深幽幽,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没有专人带路和皇上钦赐的玉牌,她就是长四条腿也跑不出去,所以,太后将她放在这里,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两个宫女均着粉妆,一个柳眉细眼粉面桃腮,一个圆脸大眼炯炯有神,两人均是敛息垂首,安静的立在一旁。

住了两日,已知道两人的名字,蒲柳和杏腮,两人的名字很让人无语,挺贴切,就是太贴切,让人觉得有些不尊重的戏谑意味很重,据说是庆王爷给起的。

芙子墨偏爱大眼的那个杏腮,可是蒲柳却一直更积极的伺候,这让芙子墨有些奇怪,自己是个落魄又不得宠的将军夫人,被太后软禁,有什么值得这丫头巴结奉承的呢

她们不逢高踩低的挤兑她就不错了

院里有人送来饭食,杏腮去取饭了,蒲柳忙端来铜盆给她净手洗漱。

两素两荤一汤,没有比较,不知道这待遇怎么样,她吃的很慢很用心,既然已经身在宫中,既来之则安之,她从来没有这样淡定过,她想看看这个以佛静心的太后到底埋藏了多少秘密,还是真如表现的那般平静温和。

可是她也暗自心惊,大哥杨明辉的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颜薄云知不知道她在宫里?为什么没有见到太夫人和煜煜?

皇上,现在最主要的是皇上的态度,皇上对太后是什么态度,对满城的流言是什么态度,对忽然由谋臣转为兄弟的杨明辉是什么态度?

如果,皇上失了势,被庆王爷占了上风,那么,大猴子是不是可以东山再起,再次被皇上用来救急?

“杏腮,夫人的驱蚊香露用完了,你去领一些吧”芙子墨吃饭的时候,蒲柳轻轻的跟杏腮小声说话。

杏腮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转身走了。

院里打扫的嬷嬷正在瞌睡,蒲柳立刻将门掩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给芙子墨。

芙子墨心中大惊,扫了蒲柳一眼,蒲柳已经背转了身子,往门外看去。

待打开那手中的信,一方素白的娟帕轻展,其上,凌厉飘逸的笔锋仿若那人的邪魅俊颜,轻薄、鄙夷、嘲弄……

芙子墨瞬间失了血色

许久感觉身上的血液又流回来了,她勉强开口,“你究竟是什么人?”

蒲柳回身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我的姐姐是蒲青青,她还有一个名字叫负月”

好不容易回转的血液又倒流了回去,是哦,赞菱曾经喊负月为蒲姑娘,芙子墨捏着手上的娟帕冷笑,“所以,她还是想嫁给颜薄云是吧?”

蒲柳神色一变,奇怪的看着她,气道:“你怎么能这般侮辱我姐姐”

“侮辱,那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她要你给我示威的?”

“你”蒲柳气极反笑,“难怪你和大将军会走到这一步,看来,你们真的不亲密,这些事他竟然没有告诉你显然他不信任你没错,煜煜是我姐姐的孩子,却不是……”

忽然院门被推开,蒲柳急忙止住口中的话,杏腮走了进来,旁边竟然跟着祝公公一群人。

“皇后听闻夫人在宫中做客,怕夫人烦闷,特意小备了宫宴,来人,给夫人穿衣打扮”祝公公对着身后一摆手。

一干宫女上前,有的捧胭脂首饰,有的捧衣裙环佩,还有的提着花篮,篮内是一片片带着水露的玫瑰花瓣。

已有宫女备好浴桶温水,将花瓣撒入。

芙子墨看了眼蒲柳,揣度她未说完的话,恍惚间已被宫女拉着她宽衣解带进入水中。

身上粉紫绣金丝折枝花低领烟纱长裙,外套浅紫纱衫,广袖滚边,裙带飘逸,发丝披泻,只在头顶束了一个玫瑰小髻,珊瑚花草螺钿贴鬓轻摇,香脂半染,薄唇棉红,细长的眼线上钩,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妩媚……

芙子墨坐定在镜前,看着镜中自己那张被描画的异常妖娆灿如春花的脸,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好了没有?快点,太后和皇后娘娘已经在等了”一个尖利的嬷嬷在门外传话。

芙子墨趁着众人转身外走的空档,扑到水盆前快速的洗去脸上浓郁的脂粉,又抓过湿巾使劲的擦抹了一番。

“你”那嬷嬷尖叫一声,气怒的来到她近前,正欲指挥人再重新上妆,院里传来祝公公的催促声。

老嬷嬷狠瞪了她一眼,不耐的一挥手,“走吧,一个个仔细着脑袋”

被那嬷嬷盯得紧紧的,生怕她再有小动作,一路不停歇来到了一处华亭,华丽空阔的四方高台,朱漆红栏,下临清波碧水。

夕阳余晖下,凉风徐徐,八个妙龄婀娜的女子正在广袖歌舞,绝妙的舞姿,花一般的容颜在金色的阳光里闪耀着奢华和旖旎,自下而上仰望,竟如目视天上宫阙,不胜美景。

几个宫里特有的花几分次摆放,面前已经坐满了主人。

芙子墨匆匆扫过,居中明黄加身的正是当今天子,三十岁左右,眉宇清秀中透着威仪,身旁是凤冠霞帔的皇后,二十八九的样子,相貌比不上霍雅珍明艳夺人,却端方高华,一派国母风范,眼角的余光再扫过一身明艳夺人的霍雅珍,之后是霍远枫和静立其后的薛宝琳。

再往另一边扫去,太后,大哥,庆王爷,闵侯爷,还有……大猴子……

芙子墨脑袋轰响,心脏骤停,身子一虚,再也无力迈上台阶。

而台上的一干众人见一个盈紫纤柔的女子缓步而来,衣裙飘曳,步履舒缓,面容清丽,举止静雅,如秋荷出水,似冰山雪莲,美而不妖,娇而不媚,自有如水铅华,不由均是一怔。

皇上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不着痕迹的瞥了颜薄云一眼。

太后看着皇帝,微微挑眉,而皇后则窥了窥杨明辉,笑的意味深长。

“夫人”身后的蒲柳轻轻的推了她一下。

芙子墨恍然回神,勉强上了高台,敛目垂首,对着皇上皇后太后下跪行礼

“起来吧,不必拘谨”皇后笑看她,又看看颜薄云。

芙子墨郁闷,她应该往哪里安放自己?

太后笑眯眯的看着她招手,“来,是哀家的客人,到哀家身边来坐”

人家薛宝琳还站着,她自然乖乖的立在太后身侧,这样一来,视线却是更宽广了,将众人的神色一览无余。

她最先看了看一脸端肃冷然的大哥,这个大哥变的真的让她不敢相认了。

一身暗红滚边锦袍,玉冠束发,清俊的眉眼因那道翻出的疤痕,增加了一丝冷酷和阴寒,他目不斜视,直直的瞪着颜薄云。

芙子墨顺着视线落到了那个浅紫的身影上。

两个月未见,显然他身上的伤已大好,可是整个人却更清瘦了,原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更显深邃,修长的身子歪歪垮垮的靠在小几上,一双狭长的凤眸微眯,手握杯盏,意醉神迷的盯着长舞的女子们,眼神闪烁、追逐、流转。

皇上、皇后、太后、王爷在场,他就那般目空一切,桀骜,邪肆,慵懒的自饮怡乐,天生一派风流不羁。

“颜大将军,美酒虽好,多饮伤身呐,倒不如温香暖玉抱满怀来的逍遥”庆王爷大笑开口,那声颜大将军叫的尤为刺耳

“兹”

一声享受的声音传来,叮当,酒杯落在案上,不疾不徐的斟满,他对着庆王爷举杯,“庆王爷言之有理,臣正有此意,敬王爷一杯先干为敬”兹的一声,一杯又下肚了,瞅也没瞅芙子墨一眼,对着台上善舞的女子一摆手,“哪个来给本侯抱抱?”

相当的放肆

这个混蛋芙子墨咬唇,赌气不再去看他,眼神一偏,不经意对上霍远枫复杂的眼神,又急忙避开。

皇上轻笑出声,“威远侯,你醉了吧,一品夫人在那呢,这宴会还没开始,你就先醉倒认错人了,朕要罚你”

“臣谢皇上罚酒,敬皇上一杯,先干为敬”兹的一声,一杯又下肚了。

“哼朕可没说这罚的是酒”皇上冷哼,声音却是很愉悦。

“哦?难道皇上要罚给臣一个美婢,好好好,臣看上她了”指尖一点,“中间第三个,对,就是你,媚而不俗,丰盈有度,生香美人,说的就是你,来,给本侯抱抱”

芙子墨脑门充血,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是个绝色的大美人,曲线玲珑凸凹有致,一双勾魂电眼美目流转,看皇上没有阻止,当真喜滋滋的下台来跪坐到他身边,举杯斟酒。

芙子墨一下子就对这位清秀的皇帝失去了好感

有人冷哼一声,捞起面前的酒杯对着颜薄云的面门砸了过去

芙子墨心头巨跳,失声惊呼,“大哥”

第171章 鸿门宫宴(三)

第171章 鸿门宫宴(三)

杨明辉不看芙子墨,捏起第二个酒杯不屑的对颜薄云做了个挑衅的神色,一饮而尽看着皇上,“如此低俗之宴,不参加也罢,臣告辞”

说罢起身离席。

芙子墨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又来个放肆的

低俗,他说谁低俗?不由的看向正和美人亲亲我我的大猴子,这人,皮真是相当的厚,的确低俗

“辉儿,不得无礼”太后急忙拉住杨明辉,对皇上说道:“皇上,哀家也觉得日日看这些歌舞有些腻乏,不如让之琳给大家弹一曲助兴如何?”

“如此甚好快传之琳表妹”说话的不是皇上,而是庆王爷。

芙子墨实在忍不住看向皇上,初见还觉得有些威仪,此刻看来越发觉得这皇上没有身份没气势了,难怪连庆王爷这样的二路货色也想反了他取而代之

原来薛之琳早已等在台下,听传召,立刻怀抱玉琴翩翩而上。

芙子墨腹诽,是不是所有的才女而且是会弹琴的才女都酷爱一袭白衣?

薛之琳气质芳华,娇颜胜雪,衣袂翩飞盈盈跪坐与一尾蕉叶玉琴前,纤白的十指轻抚琴弦,铮铮流水之音缓缓而来,众人顿时神色静谧下来,就连怀抱美人的某只猴子也忍不住正了颜色,闭目静听。

夕阳余晖尽,皎月渐升空,亭里早已彩灯高悬,灯影绰绰,静谧的星空下,奢华的凉亭,微风袭袭,一袭白衣胜雪不染纤尘的女子,素腕轻扬,琴音流转,水云悠悠,深思幽眇……

竟是比负月又高出了几分

一曲毕,太后率先鼓起了掌,喜爱的看着薛之琳,“辉儿,之琳这一曲弹的如何?”

杨明辉凝眸细看了薛之琳两眼,轻轻点头,“表妹这首潇湘水云弹的出神入化,让人忍不住寄情水云之间,一蓑江表,扁舟五湖四海之志”

正在整理玉琴的薛之琳不由的手下微顿,看了看杨明辉,落落大方的轻笑道:“表哥此言让之琳惊恐,之琳虽幸感表哥这样的知己,却是实不该以此曲误了表哥的锦绣前程”

都已经是皇子,马上就要封王爷了,还想要怎样的前程?再前程下去,岂不是要做皇上了

芙子墨不安的看向薛之琳,她这是什么意思,鼓励大哥做皇上吗?

果然,皇上脸色一变,面色沉了下来,“之琳年纪也不小了,一直陪在母后身边,多年来替朕尽孝,朕甚感欣慰与感激,择日搬进宫中,与皇后作伴吧”

啥?这是要纳薛之琳了?皇上大人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这下轮到太后脸色大变了,“皇上,之琳的事哀家自有考虑”

“母后,你答应之琳给我做正妃的”庆王爷大叫。

这就开始撕破脸争开了?

也是,薛之琳本身不光是大燕的第一才女,她的身后更有一个强大的家族势力,她爹是太傅,二叔是领侍卫内大臣,掌握了整个内宫安危命脉,可是反向想也扼住了皇上的咽喉,三叔是兵部侍郎,三婶的娘家爹是兵部尚书,还有这些年在太后的授意下培植的整个薛家暗势力……皇上能够在惨烈的政变中顺利登基,当初就是薛家鼎力扶持……只是如今天下太平了,和平时期的矛盾出现了,曾经的互惠互利也变成了一种可怕的制约,可是,太后的心思真的好怪,皇上也是她亲生,为什么就是强烈的感觉他们母子的关系有一种无形的紧绷和疏离,倒是太后对大哥,竟是显而易见的疼爱

芙子墨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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