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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好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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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栖木
【由文】
第001章 景家拒婚
日头偏西,烫金的“景府”匾额在秋日的余辉里呈金现碧,无不透着奢华与厚重,两尊威武的守门青石大狮虎虎生威。
芙子墨盯着石狮凸起的眼球,心下发紧,真的要敲门么?如此唐突的上门真的合适么?
闻南拍拍怀里熟睡的小男孩,对芙子墨轻声说道:“小姐,要不要听北去敲门?”
听北一听要敲门,立刻踏上三层青石台阶扬手就要扣动门环。
“慢着!”子墨急声喑哑出口,仰头看了看宽大的朱漆门楣,对闻南说道:“闻南,冒然上门,我们是不是太失礼了?”
闻南轻摇小男孩,果断的说道:“小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失礼不失礼的,老爷含冤而死,夫人忧伤过世,大公子又莫名失踪,家宅被充,姨老爷家逢高踩低根本不拿小姐当亲戚,亏当初还得了老爷夫人多少庇佑,真是无良,如今能帮小姐的也只有景家了,再说,要不是老爷出事,小姐说不定今年就嫁进景家做二少奶奶了!”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亲事是十六年前订的,虽然这些年爹爹和景世伯偶有书信往来,可是毕竟多年未曾走动,如今忽然上门,我还是觉得不妥!听北,先别敲门,容我再想想!”子墨退下台阶,在石狮边的柳荫下坐定,用手托住额头,她这会感觉头疼的更厉害了,嗓子直冒火。
闻南看着小姐痛苦的表情,将怀里的小男孩交到听北的怀里,抬手探上小姐的额头,“啊,小姐,你发烧了!”
“不碍事!休息一下就会好!”子墨干咳一声。
闻南有些心疼,看了听北怀里的小男孩一眼,埋怨道:“小姐,你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昨个淋了一场暴雨,还非坚持照顾煜煜,你这一生病可如何是好?!”
听北忍不住说道:“小姐,你做事一向稳重果敢,今个是怎么了?瞻前顾后的实在不像你了!”
芙子墨苦笑一下,以前有当太守的爹爹宠着,有娘亲护着,还有大哥担当着,哪让她决定什么大事。因为娘亲在生她的时候受了风寒,落下病根,她做的事不过就是决定今个给娘亲配个什么养身菜谱,明个想个什么法子逗娘亲开心,不过是每日里闺房的琐事,她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家家哪里称的上果敢、稳重!
要不是爹爹含冤而死,她也不会带着闻南、听北两个丫头和四岁的小煜煜千里迢迢的投奔景家,只是景家这样的高门大户,还能接受如此落魄的她么?在古代最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吧!
芙子墨敲敲越来越痛的脑袋,这是另一个时空的燕京王朝,到这里一恍十六年了,她是带着记忆出生的,前世的她母亲早逝,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妹妹合伙害死了刚刚大学经商管理系毕业的她,只为夺得母亲为她留下的高额遗产。或许上天也觉得有愧于她,让她带着记忆出生的同时又给了一对无限呵宠她的爹娘,十六年来她活的快乐又肆意,爹爹和娘亲给了她最大的宽容和理解,她以为今生她会一直如此的幸福下去,可是一切的美好都随着爹娘的突然离世而不复存在,大哥失踪了,她必须为爹爹洗清冤屈,必须为芙家讨回一切。
闻南摸摸身上的小褡包,为难的看了一眼小姐,她怎么会不知道小姐的顾虑,小姐一向洁身自重,如今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小姐是绝无可能擅自求到景家门前的。
“闻南,我们还有多少银两?”芙子墨问道。
“不足一两了!”闻南说的有些心疼,原本她们还有七十两的,可是小姐从人贩子手里买下煜煜花了五十两,路上又被小偷顺走了二十两,所以尽管几人一路省吃俭用,可是小姐还是当掉了自小佩戴的手镯才勉强到了燕京。
子墨眯眼看看闪金的景府金匾,咬牙说道:“听北,去敲门吧!”
听北得话将怀里的煜煜又递给闻南,正要踏上台阶,却见东西方向的阔敞长街上缓缓驶来一辆锦缎装饰的豪华马车,不偏不倚的停在了景府的大门前。
衣着端正的小厮停稳了马车对着车帘一拘礼:“夫人、二少爷请下车!”
刺金描红的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臂挑开,一个身着白衫的年青男子俯身下车,“娘,你小心点!”伸手从车上扶下一位珠光宝气、仪态雍容的中年妇人,妇人身后又跟下来一位满面含笑、容姿窈窕的十六七岁的女子。
马车从偏门驶进,青年男子对年轻女子含情一笑,一左一右挽着中年妇女抬脚踏上台阶。
听北一看这仪容不凡的三人,面上一喜,对着中年妇女一施礼:“夫人安好,请问是景府的夫人和二少爷吗?”
这中间的雍容夫人正是芙子墨未来的婆婆花氏,年青男子正是她的未婚夫景家二少爷景文昔,旁边的女子是他的心上人霍雅玉,今日他们二人陪花氏去庙里上香祈福。
花氏抬眼看向听北,冷声说道:“你是谁?”
听北对着芙子墨一摆手:“小姐,是夫人和姑爷,快过来呀!”
花氏和景文昔一听,吃惊的转身看向听北挥手的方向。
芙子墨只得强忍身体的眩晕,理理衣衫,缓步来到台阶下,对着上方的三人弯腰一福,“芙子墨给伯母、景公子见礼了!”
花氏冷眉看向眼前的女子,普通的月白碎花襦裙,外罩半旧的淡蓝烟衫,头发虽乌黑齐整,却无一饰物,一脸的憔悴病态却掩饰不住千千风华,只是眉眼间像极了一个记忆里的女人。
沉默的时间太长,芙子墨忍不住抬头看向对面的三人。
她的未来夫君景文昔倾身玉立,一袭白衣胜雪,俊逸出尘的俏脸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衣摆处的一抹翠竹随着身动微微摇摆,凭添无数丰采。
中间的花氏虽至中年却保养的极好,绛紫的丝锦长袍将丰腴的身段衬托的恰到好处,皙白圆润的脸上一双凌厉的双目紧紧的盯着她,发髻上的翡翠珠玉簪因为某种情绪波动颤颤巍巍。
旁边的年青女子百花分肖髻斜插玲珑点翠珠钗,粉色八宝流云襦裙,外搭紫色烟熏缈纱罩衫,脚上一双牡丹簇锦绣鞋,芙蓉如面柳如眉,娇鼻俏挺,唇若红樱,一双如水的秋眸笑盈盈的看着景文昔,说不出的婉约雅致。
芙子墨暗赞男的丰神如玉,女的娇柔婉约,好一对风采佳人!
“芙子墨?哪里的芙子墨?”花氏眼角飞过一抹轻蔑。
“夫人,你不记得我家小姐了?我们的老爷是锦州太守芙长锦,这是我们家小姐芙子墨,二少爷的未婚妻啊!”快嘴的听北急忙向花氏解释。
芙子墨虽然想制止听北的快语,但还是忍住了,听北说的没错,看着面无表情的景文昔和一脸蔑视的花氏,芙子墨心里的一抹忐忑和尴尬忽然消失了,这一刻她很想看看她的未婚夫家是怎样看待和接待她的?
就在这时,闻南怀里的小煜煜揉揉惺忪的大眼睛,伸出白嫩的小胳膊对着芙子墨一挥手:“娘亲,抱抱,煜煜要娘亲抱抱!”
闻南一把捂住小煜煜的嘴,轻声说道:“煜煜乖,不能叫娘亲,要叫姐姐,记住了没有,叫姐姐!”
小煜煜却身子一扭,挥着短小的胳膊就要往芙子墨怀里钻,“不要,煜煜就要喊娘亲,就要娘亲抱抱!”
闻南正要开口,就见芙子墨伸手接过煜煜,吧唧在小煜煜的脸上亲了一口,眯眼笑道:“好,娘亲抱抱!”
小煜煜开心一笑,璞灵灵的大眼睛闪着狡黠的精光,得意的看向景文昔,齐刷刷整齐的八颗小白牙笑的要多甜美有多甜美。
“夫人,姑爷别误会,这是我们小姐路上买来的孩子,叫煜煜。”闻南看花氏脸色不对,急忙开口解释。
花氏看了一眼身旁的雅玉,对景文昔说道:“昔儿,你先送雅玉回去吧!”
景文昔微微点头,神色复杂的看了芙子墨一眼,对雅玉一笑,两人并肩走过芙子墨的身边,又像一阵风远去,只是在擦肩而过的瞬间雅玉忍不住多看了芙子墨几眼。
花氏让人将芙子墨主仆四人带进了偏门旁边的耳房,丫鬟上了茶后悄声退下。
花氏手抚杯盖轻轻敲磨杯口,冷声说道:“景家的定亲信物你可带来了?”
芙子墨伸手解开脖颈上的玉佩扣扭,将一块半月形的刻昔玉佩放在桌上。
花氏拿过玉佩细看了两眼,点头将玉佩收进袖拢,对着门外开口道:“翠烟,宣景管家来一趟,让他带上碧水山庄的地契!”
门外一个丫鬟应了一声脚步远去,不出片刻一个中年管家疾步而入,恭敬的递上一个信袋,又一声不吭的退了出去。
“景家是世代皇商,是燕京的世家,别说是娶正妻,就是个小妾也要讲究般配门楣,相信苏妹妹已经将芙姑娘教养的很好,这些道理应该明白吧?”花氏瞥了一眼芙子墨,徐徐而语。
苏氏是芙子墨的娘亲,据说曾和花氏亲如姐妹,可是后来因为某些事情两人生了嫌隙,但是景世伯和爹爹却是情同手足,坚持让她和景文昔结亲。
她是带着记忆出生的,所以小时候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她刚刚满月,两岁的景文昔随父亲去她家游玩,看到她红嘟嘟的小脸,眼睛笑起来像星星,就不小心的色心大起,吧唧亲了她一口,她气的大叫,发出的声音却是猫咪般“喵喵”的哭声。
景伯父笑着问他喜欢吗?他害羞的点点头,“长大了给你做娘子好不好?”他又高兴的点点头,结果父亲和伯父一高兴,当下就给他们订下了亲事,并留下了结亲信物----半月形刻昔玉佩。
记忆倏过,芙子墨攥紧衣襟,侮辱她可以,但是任何人也不能侮辱她的娘亲,娘亲曾经将向她许诺,如果她不想嫁进景家,娘亲会亲自为她解约。
“子墨愚钝,花夫人有话不妨直说!”芙子墨揉揉太阳穴,头痛的更厉害了,既然这女人不想认亲,那她也没必要称她伯母了。
“我不喜欢你,我也不希望你进我们景家的大门,我更不希望你嫁给昔儿!不说你爹身犯重罪,单是你抱着孩子上门,就是对景家的大辱!这是碧水山庄的地契,是你和文昔定亲时你娘给的嫁礼,你们芙家的东西我们景家也不屑于染指,如今退还给你,你和文昔的婚约就此作罢!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厌恶的话说的赤裸裸,没有分毫委婉。
“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整个锦州的人都知道我们小姐的未婚夫家是景家,你单方退婚让我们小姐的颜面置于何地?我们老爷是被人冤枉的,煜煜不过是我们小姐收养的孩子,何谈让景府蒙羞?”闻南心有不甘的说道。
“哼!怎么?芙姑娘也是这个意思么?苏妹妹临终就是嘱咐了你一定要嫁进景家么?既然如此,正妻是不可能,侍妾么,倒要看看昔儿愿不愿意再说了!”花氏轻蔑的一笑,毫不掩饰眼底的讥讽,随手将杯盖丢在桌上。
杯盖旋了三个圈咣当落地,在芙子墨的脚下碎成数片,听北猛地一拍桌子,“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夫人,我们夫人比你好上千百倍!哼,小姐,我们走!”
小煜煜闪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指着花氏好奇道:“打倒老妖婆!娘亲,这就是你给煜煜讲的迫害白雪公主的老妖婆对不对?”
花氏一听煜煜的话,眉梢高挑,气的脸都绿了,对芙子墨冷笑一声:“没有教养的野东西!翠烟,送人!”
芙子墨强忍天旋地转的感觉,盯着花氏一字一句顿道:“花夫人尽可放心,自小娘亲就教诲子墨,人贵在诚、信,还要有自知,《四书》、《女戒》子墨虽没有深习,但是浅显的道理还是懂得!冒昧打扰实在有愧,子墨告辞!”
说完起身向外,却是身子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第002章 碧水山庄
芙子墨无力的醒来,正对上小煜煜黑漆汪汪的大眼睛,虚弱的一笑。
小煜煜立刻爆发了小洪水,扑到芙子墨怀里眼泪合着鼻涕哗啦啦下来了,“呜呜呜,娘亲好坏,娘亲老是睡觉不理煜煜,呜呜呜,煜煜好怕怕!”
闻南一把抱起煜煜,俯身轻探小姐的额头,“谢天谢地,小姐的烧终于退下去了!”
芙子墨撑起身子斜倚床榻,环视房内,普通的一间厢房,一床、一柜、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别无它物,虚弱开口道:“这是哪里?”
“这是夫人生前为小姐置办的碧水山庄,这些年一直由景家打理!因为主院还有不少景家的饰物,所以奴婢擅自做主让小姐歇在偏院客房!”闻南说道。
芙子墨点点头,既然主院还有景家的东西,就先住在偏院好了。
听北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推门进来,看到芙子墨惊喜的说道:“小姐,你可算醒了,可把我们急死嘞!背信弃义的景家,哼!等小姐身子好利落了,非找他们算账不可!”
闻南急忙止住听北,“小姐刚醒,你非要提这恼人的景家不可么?”
听北挠头看向小姐,气呼呼的说道:“提又怎么了,不提难道小姐就不生气吗?景家真是有眼无珠,不知我们小姐的好!非有他们肠子悔青的时候!”
芙子墨噗嗤一笑,“好啦,我有什么好的,快把药端来与我喝下!”
看着小姐一仰脖将药喝下,闻南顺手捻起一颗蜜饯放进小姐嘴里,从前她的小姐是最怕苦药的。
芙子墨吐着舌头用帕子轻拭唇角的药渣,问向闻南:“哪来的银子抓药?还有奢侈的蜜饯,下次不许再买了!”
闻南立刻将手往身后一背笑道:“我和听北仔细的将包裹又查验了一遍,竟意外的发现还有五两银子,这不给小姐抓药用去二两,现下还有三两呢!”
芙子墨瞥到闻南光洁的手腕,知道她肯定是把祖传的手镯给当掉了,心下感动,拉住闻南、听北的手哽咽道:“谢谢你们!”
闻南转身抹掉眼角的泪水,笑道:“小姐,你快别这么煽情了,我可不习惯!”
芙子墨长出一口气,耸肩无奈道:“唉,我也不习惯自己这么伤春悲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三个小老太呢!”
三人唇角含笑却眼含泪水,闻南再次背过身去,飞快拭去眼角的湿意,以后的日子还不知怎样呢?
小煜煜却一掏自己的脖子,捞出个物件递到芙子墨的手里,“娘亲,我有宝贝,爹爹说这个很值钱哦,让我好好戴着,不许给任何人看到!”
芙子墨拿过一看,一个圆形翠绿润玉,玉心处镂空镶嵌一颗心泪状金绿色猫眼宝石,玉和宝石浑然一体宛若天成,莹光流转,透着无限贵气和神秘。
芙子墨一把拉过煜煜,柔声说道:“煜煜乖,告诉娘亲你爹爹是谁?娘亲带你去找爹爹!”
煜煜小嘴一扁,小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说不说,就不说!爹爹坏,不陪我玩!我要娘亲不要爹爹!”
“小姐,煜煜这小家伙可狡猾了,我和闻南连哄带骗的不知问了多少次,这小家伙的嘴巴比茅房里的石头还硬!”听北轻敲了煜煜的小脑袋,“鬼东西!”
煜煜对着听北做了个鬼脸扑进芙子墨怀里,“听北阿姨说脏话,嘴巴臭臭!”
“你个小家伙,你才臭臭!”听北张开五指就要来抓煜煜,吓得煜煜哇哇大叫。
芙子墨笑着止住听北,亲亲煜煜嫩汪汪的脸蛋,柔声哄道:“煜煜乖,告诉娘亲你爹爹的名字,娘亲晚上就给你讲个好听的故事!”
“不要爹爹,不要故事,就要娘亲!”小煜煜死死的勾住芙子墨的脖子不撒手!
闻南无奈,“小姐,煜煜肯定是以为你不想要他了,要把他送回他爹那里!”
芙子墨仔细的看看手上的猫眼玉环,小心的给煜煜戴回脖颈,“这个物件一看就不是俗物,煜煜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可是,这么大的孩子丢了,那家怎么就不着急寻找呢?”
“娘亲,我不是丢的,我是自己出走找娘亲的呀!呀呀呀,煜煜好厉害哦,一下子就找到娘亲了!”说着蹬着小腿又要往芙子墨怀里爬。
闻南抱起煜煜哄道:“娘亲病了,煜煜乖,跟阿姨出去玩一会,让娘亲好好休息一下哦!”
芙子墨复又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煜煜的身世肯定不简单,若是贴出寻人启示要是有人冒领孩子可怎么办?报官似乎也不妥,万一官府不尽责随便将煜煜安置了,可就苦了孩子了!还是等安稳下来仔细留意,暗中打探吧!
放下煜煜的事,又想到了景家,不由的一丝苦笑,不管什么时代,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事少,她本就与景文昔没有感情可言,被拒婚除了尴尬和气愤倒真没有多少伤心,庆幸的是娘亲竟然为她置办了这处别院,也让漂泊的她有一处归依。
只是对于花氏的态度她很是不能理解,花氏看向她的眼神里有厌恶更有痛恨,这显然不是因为她冒然上门寻亲导致的,花氏和娘亲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让花氏对娘亲成见很深,以花氏的身份能够不顾淑仪将话说的如此难堪,怎么看都不合情理。
依花氏对她的态度,即使爹爹和娘亲依然在世,花氏也未必同意她过门。不管什么状况,她和景文昔都不适合结亲,想到这里芙子墨竟松了一口气。
原来,在她的心底,她并不情愿的嫁进景家,因为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没有爱的婚姻不是她想要的,即使景家再家大业大,即使那个男人再俊逸优秀!这个婚姻也不是她希望的!
芙子墨大睡了一觉,傍晚的时候吃了点闻南精心熬制的蔬菜粥,感觉神清气爽,索性下床走出了偏院。
闻南看小姐要出门,拿了件披风追了出来,“小姐,外面风大,要不明天再看吧?”
“退了烧又出了汗,已经不碍事了,对了,听北和小煜煜呢?”芙子墨问道。
“煜煜要吃糖葫芦,听北带他去街上逛逛了!”
“哦,看来这院子距市集挺近?”
“可不是呢!夫人真是好眼光,这别院在城西,山青水美,院子又阔,而且距城中着马车只有一个时辰的功夫,起居、采购都方便!”闻南喜滋滋的说道。
芙子墨伸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远眺别院,依山傍水,近观池塘、竹林,赏心悦目。
她现在所居的偏院是二进出的院子,布置虽简陋可是设局也算精巧雅致。
偏院东边是正院,三进的院子,要深阔许多,主楼为三层八角回檐阁楼,祁红的大抱柱,精雕的祥云飞凤窗阁,深阔的回廊延伸至每个角落,就是雨天也会脚不沾水的游完整个小院,红砖绿瓦映衬着回廊上葱郁的爬墙虎和碧色的藤蔓,清幽又雅致。
芙子墨泪眼朦朦,娘亲过世前告诉她燕京有一处产业是以她的名义置办的,这些年都由景家代为打理,如果景家拒婚,那么这处别院景家就要归还与她!哪怕以后成了婚,景家若是有什么想法,子墨也可以依着这山庄不愁衣食,这样她在燕京也有个安身之处。
她一直都知道娘亲爱她,可是她没想到娘亲早在十六年前就为她考虑的如此周全!今生有如此疼她爱她的家人,其它的她又何求?
“小姐,起风了,我们还是回去吧!”闻南拢拢子墨的披风,“你看天色也暗下来了!”
“咦!闻南,偏院的西北角黄灿灿的一片是什么?我们过去看看!”芙子墨拉着闻南往西北而去。
“哇!小姐,好大的一片菊园呀!哇,小姐!好名贵的品种啊!不愧是景家,看这片菊园就知道景家的财力不俗!”闻南惊喜的看着芬芳妖娆的菊花,满满的欣喜与沉醉!
芙子墨知道闻南一向对花偏爱,独有研究,心思一动问道:“这花有多名贵?”
“小姐,这片菊园花色繁多,品种齐全,这边是按花瓣类型栽植的,有单瓣、桂瓣、管瓣;那边是按花形栽培的有宽瓣型、荷花型、莲座型、球型、松针型、垂丝型……”
闻南拉着小姐又往前走了两步,“小姐,你看,这是独本菊,这是多头菊,这是大立菊,小姐脚下这丛却是最珍贵的菊中珍品“帅旗”,有菊花第一宽之称,还有这株更是名贵,它叫墨荷,它的花色黑的冰清玉洁,纯洁至极,纤尘不染,素为文人雅士喜爱,那边还有绿牡丹、绿云、贵妃醉酒……”
芙子墨看着神采奕奕的闻南,双手合十笑道:“听闻燕京有四大商贾世家,一是景家,一是梅家,一是蓝家,还有一个便是花家,据说这花家只做花卉生意,尤以菊花为主业,关键他们家有个独子,传言是个菊痴,我瞧着你比菊痴更甚,正适合做他夫人,改天我去花家给你提亲去吧!”
闻南一听小姐这话,面上一红,伸手挠向小姐的腰肢,“看小姐还取笑我!”
芙子墨自小就怕痒,躲着闻南的手求饶,两人正笑闹一团,听北抱着小煜煜急喘嘘嘘,“小姐,不好啦,姑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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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景家二少
听北一嗓子止住了笑闹的两人,闻南皱眉看向听北:“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小姐是自由之身,哪来的姑爷!”
听北讪讪的看了小姐一眼,伸手指向身后,“景文昔已经进正门了,这会应该往正院去了!”
闻南看了小姐一眼,问道:“小姐,我们要过去吗?”
芙子墨看向远处的三层小楼,沉声说道:“我们回偏院!”
闻南知道小姐这是不想见景文昔,接过听北手里的小煜煜,一行四人走回偏院,小煜煜咬着糖葫芦悄悄的问闻南:“是不是有个坏家伙要来欺负娘亲?”
闻南担忧小姐心中不快,对小煜煜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芙子墨刚至院中,别院的门就被人扣响了,一袭白衣的景文昔推门自入,看到院中出神的芙子墨,双手一扣拳,“景文昔见过芙小姐!芙小姐贵体安好?”
芙子墨转过身,冷眼看向景文昔,“托景公子洪福,已经大好!”
“哼!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还有脸来见我家小姐!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快点走!”听北气愤的指向大门处。
“听北,不得对景公子无礼!”芙子墨轻声低斥。
听北瞪了景文昔一眼,气冲冲的走进屋里。
小煜煜挥动着小胳膊短腿一脸太阳花的奔出屋子,热情的拉着景文昔的衣襟问道:“叔叔,你是来看我娘亲的对不对?快到屋里去,煜煜请你吃好东西!”不顾芙子墨的制止,硬拉着景文昔进了正堂。
闻南瞪了小煜煜一眼,示意他不要那么热情,可是煜煜自动忽略掉闻南的不满,对着景文昔讨好的说道:“叔叔长的好英俊哦,但是还是比我的爹爹差了好多!不过,叔叔不要伤心哦,只要吃了煜煜的好东西,叔叔一定可以长的和爹爹一样帅哦!”
景文昔拗不过煜煜的拉扯,又不好跟个孩子计较,只好由着煜煜拉进了屋里,芙子墨只得对闻南说道:“上茶!”
“景公子请坐!”芙子墨对着景文昔不冷不热的客气。
“叔叔快请坐!”煜煜扯着景文昔的衣襟就往椅子上按。
听北假意拉过煜煜,手下一发力,就见景文昔腿膝一软,结结实实的坐在了椅子上,却在下一秒“哎呦”一声,立刻又弹跳起来,却是伴随着“刺啦”的衣衫撕裂声。
芙子墨立刻大惊,奔到景文昔身边一看,倒吸一口冷气,景文昔的长衫在臀下部位已经划开一个长长的大口子,口子开裂处有一抹殷红,而且看势头,殷红还有慢慢扩大的趋势。
椅子上两个冒出半寸长的尖钉染着红色的血丝突兀的嵌在勾缝处,芙子墨一咬指头,我的娘,这一下子坐上去还有个好?看看景文昔的表情就知道了。
景文昔忍着钻心的刺痛看向椅子,又转脸瞪向煜煜,煜煜一脸崇拜的拍手:“哇,叔叔好勇敢哦,扎了屁屁也不哭!”
景文昔拉过撕裂的长衫遮住臀部,俊脸涨的通红,正要开口却见闻南端着茶盘直直扑了过来。
“啊!”几人同时尖叫,景文昔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滚烫的茶水连杯带盖一起浇到了他的头上,茶水冒着热气滴滴答答顺着他的面额滑落,几颗泡的半开不开的茶叶挂在他光洁的脑门上,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芙子墨抿唇一咬指头,我的娘,这也太惨烈点了吧!
煜煜和听北双手对掌,哈哈大笑。
闻南爬起身来,掏出帕子忙不迭的帮景文昔擦拭,“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脚下太滑!”
景文昔的玉面都气成了茄子紫,美目一拧看向芙子墨,冷笑道:“想不到芙小姐竟是这样一个人!看来景某此次来的多余!”
原本芙子墨正要向景文昔道歉,景文昔忽然这么冷笑,毫不掩饰他眼中的鄙视,让芙子墨到口的道歉就变了味。
她一把拉过满面绯红的闻南,一改素来低柔舒缓的声音,冷声道:“看来景公子早已认定芙子墨是怎样的人,又何必来此!芙子墨可不敢认为景公子前来是代花夫人向我道歉的!”
“你!你简直不可礼遇!”景文昔错愕的看向子墨,因羞愤气的身子微颤,他可是个大孝子,别说他娘没做错,就是真的做错了也决不允许别人说他娘的不是。
“你好自为知!”景文昔蔑视的瞥了芙子墨一眼,咧嘴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就要出门。
“慢着!”芙子墨忽然拔高音调,语调也加快了些许,一丝怒气升腾,“昨日花夫人已经将景、芙两家的亲事解约,我芙子墨向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景家名门贵胄,芙子墨自认高攀不起,景公子大可放心!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见!”
这女人竟将婚约之事看的如此淡然,景文昔愕然之下,眯眼看向芙子墨,失笑道:“如此最好!”看来他根本不必瞒着娘亲自登门。
“为了避免日后再见,山庄里景家的东西还是尽快移出去吧!”子墨开门见山,将话说的很明了。
“碧水山庄是苏伯母为你置办的,里面的一切都与景家无关,一草一物都是芙家的东西,芙姑娘大可放心,告辞!”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只是那一扎一烫,着实让他太过狼狈,消减了大半蹁跹风采。
听北看着景文昔一扭一拐的搞笑身影,捏着小煜煜的脸蛋捧腹大笑,“哈哈,太解恨了!”
闻南却是对着芙子墨双膝跪下,“小姐,对不起,让你受辱了!”
听北一看闻南跪下了,再看小姐阴沉的脸,立刻扑通跪下,“小姐,听北知错了!”
小煜煜一看娘亲冷脸不语,“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娘亲不要生气了,是煜煜不好,是煜煜惹娘亲不开心了!”
芙子墨长出一口气抱起煜煜,无奈的对着两个丫头说道:“都起来吧!”
听北一骨碌爬起来对着小姐嘿嘿一笑,“小姐,景文昔也不过如此,白长了一副好品相,小肚鸡肠!”
芙子墨翻个白眼想气又气不起来,这个莽撞的听北,一身好武功就是脾气暴躁,想法单纯。
“听北,以后我们还要在燕京立足,婚约解除,也未必是件坏事,以后莫要再找景文昔麻烦了!”
听北嘿嘿一笑,“小姐你都看出来啦!”
闻南一听,拉过听北就要撕她,“好啊你,看来不是我脚下打滑,肯定也是你搞的鬼!”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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