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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王爷腹黑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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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中,司儒墨满脸的胡渣,猩红着一双眼看着一旁诊脉的月璃,几次言又止,不敢打扰到月璃分毫,生怕他分心。

唐水烟的左半上满是银针,诡异的蓝色被固定在了一边,奇异的是那蓝色竟然就像是流动的水一般,乍一看去还以为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月璃松开了唐水烟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放回了锦被中,站了起来。

“怎么样?”司儒墨一脸焦急的迎了上去,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月璃沉默了一会,最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我无能为力。”

“为什么!你不是无名城主吗?你不是医术冠绝天下吗?为什么却告诉我无能为力!”司儒墨心中知道这并不能怪月璃,他是人不是神,也有做不到的事。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心就像是缺了个巨大的口,怎么堵也堵不上,那种感觉狠狠地抓住了他,毫不留的将他拖入泥潭。

司儒墨想,若是他再不找个发泄的出口,或许,会直接疯了吧。

无论他有着多大的权,无论他有多少令人咂舌的财富,无论他有着多胜人一筹的计谋,此刻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那些权利不能换回唐水烟的苏醒,那些财富不能换回唐水烟的健康,那些谋略不能换回唐水烟的笑脸。

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隐忍筹谋,迎来了这样的结局?

有些同的看着眼前的司儒墨,月璃对于他之前谋划的那些,也是在最后的最后才知道的,所以,他才出言提点了唐水烟。可是,或许真的是月璃演得太好了,他甚至连自己都骗了过去。一个将自己的心都骗过了的人,又如何能够被轻易的看穿呢?

转头看着上的唐水烟,谁也没想到风家竟然还有当年毒药的原汁。那是一种叫做甘的药草,只在极寒极之地绽放,花朵美丽的如同梦幻,却有着天下至毒的霸道。她本就中毒已深,尽管将毒压制,却并不是解了。而梦如嫣拼尽全力,玉石俱焚一般的将甘的汁液泼洒在她的上,便直接引发了那原本深藏在体内的毒。内外呼应,来的那样猛,他只能将毒控制在左半里,却再也没有能力将它们都回去了。

他做不到……

不如说,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做得到呢?

“不,不对,还有一个人。”月璃忽然抬起头,那双桃花眼中璀璨异常,“仙医谷,带师妹去仙医谷!”

仙医谷,传闻那里四季如,传闻那里开遍了天下间所有的花朵。桃花与寒梅,山茶与睡莲,在同一个院子里,绽放。

那里美的如人间幻境,那里的医术天下卓绝。

有人说仙医谷的谷主拥有上古神祗的血统,所以代代都拥有异能。没有仙医谷不能医治的病,却也没有比仙医谷更硬的心肠。

无论你是多么的位高权重的王者,还是德高望重的贤者,或者是富甲天下的商者,看不顺眼的不医,心高兴不医,样子不美不医。

这样的狂妄,却依旧备受推崇。只因为,只要仙医谷点了头,那么,那个人就一定能救活。

司儒墨觉得,就像是黑暗中陡然入了一道光,尽管那样的微弱,那样的不确定,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只是……”月璃顿了顿,似乎是有些犹豫,“千万不要让仙医谷知道师妹和我无名城有关系。”

“为什么?”司儒墨挑眉,无名城的势力相当于一个强盛的国家,在武林中的影响更是不可估计,公开了这层份,难道不是应该让仙医谷有所顾忌吗?

说到这个问题,月璃面色变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难得的觉得雨鞋难以启齿,“呃……无名城和仙医谷……有些误会,若是让仙医谷的谷主知道师妹和无名城的关系,恐怕就真的没有任何可能了。”

若不是这样,当年师父早就带着唐水烟去仙医谷求医了,也不用拖到现在,被风家利用。

无名城和仙医谷的结,怕是这一辈子都解不开了吧。

司儒墨应,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原因。既然如此,那么他自然不会去碰触仙医谷的逆鳞。

“好的,本王这就去安排,带眼儿去仙医谷。”

……

两后,司儒墨便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仙医谷位于南雀国以南北,与君朝有所接壤,从东栾国到仙医谷,要么绕远路从君朝过,要么冒险自南雀国中抄捷径。

“我用银针为师妹保命,最多只能保她二十的周全。”月璃面色为难,尽管知道这样太过勉强,却只能从南雀国走。

朴素的马车从外面看起来几乎完全就是普通商人所驾驶的马车,车上抹去了八王府的纹章,用最常见的马匹拉着,除了比一般的马车要宽大许多之外,再无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之所以那样的宽大,是因为司儒墨在厘米阿尼让人装了一张,让唐水烟能够舒服的躺在上面。马车内与外观完全相反,全部垫上软垫的车壁,宽大的,一应俱全的点心茶水,甚至于打发时间的书籍,都一一准备好了。

司儒墨小心翼翼的将唐水烟抱上了马车,细心的为她盖上了锦被,这才吩咐离开。

一路上几乎是夜兼程,司儒墨不停的催促,只用了十便进入了南雀国的界限。从进入南雀国开始,司儒墨便万分的小心,尽可能的低调行事,就怕被发现了。

风家在南雀国的势力不容小觑,司儒墨甚至觉得每一个与马车擦肩而过的人都是风家的探子,或许那些守着城门关卡的士兵已经收到了风家的消息,就等着在某一处将他捕捉落网。

抱着这样的担忧,司儒墨几乎是草木皆兵,就连夜里,都不敢睡得太熟,将他的长枪抱在怀里,背靠在唐水烟睡着的沿,警戒着车外的一草一木,度过了在南雀国的八,当仙医谷那云烟雾绕的谷口呈现在眼前时,司儒墨这才终于重重的松了口气。

下马车的一瞬间,司儒墨甚至觉得有些晕眩,想来是因为这些子真的没有怎么睡的缘故吧。

“王爷。”一路上充当马夫的小厮连忙迎了上去,想要扶住司儒墨,却被他摆手推开了。

“本王无碍。”

抬头看着仙医谷的入口,那里种满了茂密的斑竹,南雀国四季如夏,即便是往北到了仙医谷,依旧是如同东栾国末夏初的温度。

此时已是月朗星疏,可仙医谷的入口却是浓雾弥漫,就像是白色的潮水,淹没了整个仙医谷,只能见着隐约的绿竹。

司儒墨将唐水烟横抱在怀里,难掩心中的激动,脚下甚至运上了轻功,健步如飞的就踏入了那篇浓雾之中。

然后,司儒墨立刻停止了脚步,浓密的剑眉拧在了一起,警惕的看着四周。

大意了。

不是不知道仙医谷的谷口有阵法,可刚才那么一瞬间喜悦盖过了理智,甚至来不及多想,便踏了进来,启动了阵法。

不知道是仙医谷第几代的谷主,精通五行八卦,在仙医谷的谷口设下了这个迷阵。天下都知道仙医谷谷口有迷阵,可具体里面是什么样的,怎样破阵,却是众说纷纭,各不相同。

四周的雾越来越浓,湿润的空气加深了夜晚的寒凉,司儒墨下意识的搂紧了怀中的唐水烟,不敢轻举妄动。

他解下了自己的外衫,盖在了唐水烟的上,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挪动着步子,却忽然间,迎面出来一阵风,将那浓密的雾气劈开了一条透明的通路,有骤然凝聚了更多的白雾气。

四周的颜色突然开始变换,先是淡淡的泛紫,然后变红,变蓝,变黄,变绿,色彩斑斓,如同极北之地的极光,又如同泼墨的山水画,渲染出了一片奇妙的光景。

渐渐地,相似的颜色开始凝聚,变成了一副夏的光景,少年在属下找到了哭泣的少女,许下了誓言。

紧接着,眼前的景色一晃,少年转眼长成了大人,同样是在夏,自皇帝的手上接过了赐婚的圣旨,却满脸的不屑。

再然后,他刁难羞辱,却被她漂亮反击。少年少女都长大成人,却一同忘记了儿时那段偶遇的记忆。

茶楼之中,她一展光华,他一见倾心。

她逃,他追,却在最关键的时刻,他退缩了。

女子哭泣着一张脸,在无人的月色下独自悲伤。她的声音那样凄厉,那样哀怨,那样的恨,那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司儒墨,你总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弃我而去?”

“为什么,你要与梦如嫣在一起?为什么你总是要伤我的心?”

“司儒墨,我恨你,我恨你,我再也不会……你!”

“是你,是你害得我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切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一声声,一句句,像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匕首,全数扎进了司儒墨的心中。

司儒墨面色苍白如纸,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想告诉他,他出征只是为了不让她生活在战火连天的乱世之下;

他想告诉她,他与梦如嫣虚以为蛇不过是为了彻底将风家自东栾国连根拔起;

他想告诉她,他她,不知从何而起,却已经深入骨髓,不死不休;

他想告诉她,他已经很努力的想要保护她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

司儒墨哑着嗓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全部都是借口,是他骄傲自负,自以为是的借口。他给自己冠上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伤害了她,却希望能够心安理得。

“烟儿……你恨我也无所谓,可我希望你活下来……”

一滴泪水,带着心脏的温度,从眼眶中溢出,化为圆润的水珠,顺着面颊滚落,滴落在了怀里唐水烟的紧闭的眼上,绽开出晶莹的水花。

“只要你活下来,睁开眼,若是你希望,我司儒墨……必将终生不出现在你面前……”

心像是被生锈的钝刀用力的割着,一寸寸的深入,却永远也无法切断,血流不止,却又有人捧着大把莹白的盐粒,毫不留的洒了上去。

“你真的愿意,为了她?”

那是一个很奇妙的男声,不高不低,不粗不细,不悲不喜,不年老也不年轻,不好听也不难听,不沙哑也不清澈,像是机械发出的无机质的声音,却又切实的感受到蕴含在其中的威仪和执着。

他需要得到一个答案,一个发自内心的,不作任何掩饰的,最直接的答案。

“只要她能醒来,能够健康的活着,能够再一次在阳光下绽放笑颜,那么我司儒墨,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任何的敷衍,司儒墨的声音铿锵有力,那一份坚持,丝毫不容任何的怀疑。

那个声音陷入了沉默,就像是在思考,在衡量,在观察,四周的雾越来越浓,月光却诡异的清晰穿透迷雾,将司儒墨笼罩其中,他的轮廓,那样清晰,一个细微的表,都不会被错过。

终于,那个声音再一次的响起。

“如果……代价是你手中的兵权呢?”

“如果我手中的权利,能够换得她一世的安稳,我愿意交出。”

司儒墨知道他的答案太过自私,这一瞬间他将东栾国百姓的生命和国家的安危,与唐水烟的命一同放在了天秤的两端,权衡,然后,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

那声音似乎是很满意,隐隐约约的甚至能听见那夹杂在风中的笑声。那笑声极轻,极快,几乎要让司儒墨觉得,不过是太过寂静的环境,造成的幻听。

“那如果,代价是你的命呢?”那声音似乎有了一丝兴味,它第一次显示出了些人味儿,带了些许的慵懒,和兴致勃勃。

“我愿意,双手奉上。”这一次,司儒墨没有丝毫的停顿,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答案早已经在他的心中转了千百回,不会有第二个答案,没有可能,没有或许,没有如果,没有但是,若是他司儒墨的一条命,便能够赎清这份罪,挽回这个过,让她活下去,那么,便是值得的。

“你不怕……你的父皇母后悲伤绝吗?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了,也或许,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了。”

“他们……还有太子皇兄,还有四皇兄,还有六皇兄,还有……小老十。我相信,父皇和母后一定能从这里面走出来的。”

司儒墨的眼神略有闪烁,却最终,恢复成了之前的一片平静。

那声音似乎是轻叹了一声,带了几许的惋惜,“司儒墨,你可真是一个……自私的人。”

自私吗?

也许吧。

司儒墨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是个优秀的人,在这尘世之中,又有谁是完全没有黑暗的一面,没有缺点的呢?

虚伪也好,自私也罢,此刻他想,只要唐水烟能好起来,哪怕他被千夫所指,遗臭万年,背上不忠不孝的罪名,那又如何?

司儒墨甚至有些自嘲的想,他一定是疯了吧,才会这样的不管不顾。

出神的想着,抱着唐水烟的手臂却在无意识的一点点收紧,就像是,害怕松懈了丝毫的力气,怀中的人便自此而去,再不回头。

四周的雾气突然之间全数散尽,那声音也在同时回在这茂密的竹林中,明明并不是那么空旷的地方,却依旧带着回响。

“唐水烟,我救了,你的命,我收了。”

两个药童踏剑而来,司儒墨难掩双眼的喜色,那是一种在绝望与希望中煎熬挣扎,最终得到肯定答复的人才会露出的强烈的感。

那两个药童一白衣,衣摆处织着这四周的斑竹,脚下的宝剑锋利的闪着寒光。在距离司儒墨还有一丈远的地方突然自剑上跳了下来,一人手挎药篮,一人手执药杵,一左一右,笑眯眯的看着司儒墨。

“八王爷,要付代价了。”

“八王妃,交给我们了。”

那两柄宝剑因为两个人的离开,速度突然变快,几乎是一瞬间,便近了司儒墨的面前,然后在下一瞬,毫不留的,毫不犹豫的,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膝盖。

加注过内力的剑轻松的击碎了司儒墨的膝盖骨,横穿过去,司儒墨只觉得双腿一软,甚至都来不及感受那被贯穿的剧痛,子便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扑通一声,闷响,扬起了地上的尘土,混着血水,逐渐变得泥泞。

“啊啊,弄脏了。”挎药篮的小童一脸遗憾。

“谷主要生气了。”执药杵的小童满脸惶恐。

然后,两个人突然笑嘻嘻的异口同声道:

“都是八王爷的错,都是八王爷的错。”

后知后觉的痛楚如今才传达给了司儒墨,他咬紧了牙关才没让那声痛呼溢出嘴角,他抱着唐水烟的双臂却是稳稳地,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啊啊,这样不好。”挎药篮的小童一脸惋惜。

“谷主不喜欢忍耐的人。”执药杵的小童一脸遗憾。

然后两个人相视很困扰的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异口同声的对着司儒墨认真说道:

“所以你还是快些去死吧。”

☆、第093章 追回娇妻,吐血一升(万更)

似乎是刚刚下完一场细雨,窗外桃花嫩的花瓣上还承接着晶莹的雨露,淡淡的花香混杂着雨水的清香,自雕花的窗格间飘了进来,弥漫了一室。

啪嗒一声,是竹筒与竹筒相撞发出的清脆声响,重重纱帐之中,司儒墨张开眼,从未见过的景致让他一瞬间有些迷茫,不知自己在何处。眨了眨眼,之前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用来,最后的一幕在脑海中定格,放大,放他的瞳仁猛地收缩。

他这是……已经死了吗?

“你还活着。”

一个戏谑的声音骤然在耳旁响起,司儒墨猛的转过头去,他竟然没有发现那里有人!

那是一个,很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男子。他的轮廓完美的像是上天最后的恩赐,那双墨绿色的眼中妖气弥漫,一白色锦缎长袍,外面罩上月白色的轻纱,双手环,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儒墨。

“这……里……是……?”司儒墨想说话,却发现竟然几乎发不出声音,嗓子就像是紧紧的黏在了一起,声音就像是被积压过一般,轻的几乎听不见。

男人似乎没有回答司儒墨问题的兴致,他转走到不远处的桌旁坐下,拿起似乎还是温的茶,轻啜了一口,说道:“解毒需要内力,而我,并不想费那份力气。”

司儒墨一瞬间就急了,难道仙医谷不愿意救人了,所以才没有杀他?

几乎就在下一瞬间他想从上冲下去,抓住那个男人理论。可是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如今根本动不了,只能恼怒着一双眼瞪着男人。

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瞪视的状态,他的薄唇上挂着一抹笑,缓了缓,这才继续说道:“毒解了,那个提供内力的人也或许会功力尽失,如果八王爷愿意,那么就眨两下眼睛,如果不愿意,就闭上眼吧。三后我会还给你一具漂亮的尸体。”

司儒墨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不救人就好。赶紧炸了两下眼睛,就看到呵呵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径直走到了门口。

“药童,将八王爷带到药池。”

之前在浓雾中见到的两个药童笑嘻嘻的探出脑袋,出现在了司儒墨的视野之中。他们两个人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一个扎着鹅黄色的丝带,一个扎着天空蓝的丝带,咯咯的笑着,齐声应着:

“是,谷主。”

待男人走远之后,这两个药童才跳进了屋里,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司儒墨的前,歪着头说道:

“谷主说要把八王爷带去药池。”

“八王爷不能走路。”

“阿左不能违背谷主,但是阿左讨厌八王爷。”

“阿右不能违背谷主,但是阿右讨厌八王爷。”

司儒墨这才勉强的分了清楚,鹅黄色丝带的叫阿左,天空蓝丝带的叫阿右,而刚才的那个男人,果然是仙医谷的谷主。

只是,那男人究竟是多大的岁数了?看起来不过是与自己相差无几,可,仙医谷的谷主在许多许多年前,就一直没有听说有继承人。

“阿左不想碰王爷,阿右去抬。”

“阿右不想碰王爷,阿左去抬。”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异口同声道:“这真是个难题。”

司儒墨嘴角有点抽搐,还有些不耐烦,这仙医谷里面能出来个正常的人吗?

“啊!八王爷不耐烦了。”阿左指着司儒墨,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大声地说。

“八王爷没耐心,不讨女孩子喜欢!”阿右嫌弃的看了司儒墨一眼,哼了一声。

如果不是动不了,司儒墨真想直接掀了被子问了方向,自己去药池。

“阿左,阿右,还不快快跟上!”

男人的声音突然回响在房间里,清晰的就像是在耳边说话一样。两个小童浑打了个激灵,就像是被吓到了猫一样。

“阿左这就去抬王爷,这一切都是阿右的错。”

“阿右这就去抬王爷,这一切都是阿左的错。”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哼了一声扭过头,一人抓着司儒墨的肩,一人提着司儒墨的脚,毫不费力的就将他抬了起来,就像是拿起桌上的茶杯一样轻巧。脚下生风,追着男人消失的方向就飞奔而去。

仙医谷的药池位于半山腰,四周种满了湘妃竹,雾气蒸腾让人以为这里是活泉引水的温泉,浓郁的药味被竹林的清香调和成一种沁人心肺的气味。药池边上用最好的墨色大理石砌出,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幽蓝的光。

“八王爷是要进左边的药池。”

“还是右边的药池?”

阿左和阿右一人一边夹着司儒墨,嘻嘻哈哈的说道。

“快选吧,阿左推荐左边的。”

“快选吧,阿右也推荐左边的。”

男人似乎早就已经到了,他自浓雾中走出,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阿左和阿右,两个小童便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把八王爷的道解开。”他皱了皱眉头,语气中隐隐有了一些的不悦。

两个小童见主子发话了,也不敢造次,只是依旧一脸心不甘不愿的模样,一左一右,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缭乱的指法飞速在司儒墨上点了几下,只觉得好像之前那些麻木了的感觉,甚至于温度都在小童的手指离开自己后突然之间回来了。

他挣脱开小童的搀扶,尝试着向前迈了一步,即使还是有些因为长时间保持相同姿势而产生的麻木,却是真的能够走路了。

惊诧的望向自己的膝盖,明明应该是被长剑刺穿的,可如今看过去却是完好无恙。难道那剧烈的疼痛,也都是幻术?

抬头看向男人,对方却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直接转过,走到右边药池那里,蹲下,“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过来?难道你不想救她了?”

司儒墨回神,赶紧就朝着右边走去。那两个小童还不甘心的在后面哀怨的说道:

“王爷不试试左边的药池吗?”

“左边的药池王爷不试试吗?”

司儒墨扭头看向左边,雾气让他看不真切,待还想再细细探的时候,边上男人的声音冷冷传来,“左边是毒池,如果你想死,我不拦你。”

司儒墨瞬间转回视线,决定不再去理会后两个小童的碎碎念。

唐水烟已经换了一白色的中衣,上的银针全部被取下,三千墨发被高高的盘在了头顶,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她全浸泡在墨黑色药池里,紧闭的双目,微蹙的娥眉,有些痛苦的神让司儒墨一阵心疼。

“还不快点过来。”男人瞪了司儒墨一眼。

司儒墨走过去蹲下子,在男人的指示下点住了唐水烟上几个死,然后就听到男人声音冷淡的说道:“将你所有的内力,都传给她。”

司儒墨大吃一惊,这些都是死,任何一个道被制住了,都有可能致死。可这人竟然……

男人看了一眼司儒墨,只是淡淡的一眼,却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威严,他扯了扯嘴角,“你若是不信我,那么等着她就这么死去也未尝不可。”

司儒墨咬了咬牙,最终选择相信眼前的男人。他说的没有错,若是不尝试,那么唐水烟只有等死。而若是他骗他……

这个男人的武功高深莫测,可即便是没有胜算,他也会拉着他为烟儿陪葬!

深吸了口气,司儒墨闭了闭眼,正准备运功将内力全部传给唐水烟的时候,边上的男人却又再次开口打断。

“之前的约定,还是算数的。届时,王爷可千万不要忘记支付代价。”

没有再说话,司儒墨全神贯注,浑厚的内力自他的指尖缓缓的、源源不断的流入了唐水烟的体内。

一池墨色的药水开始逐渐变化,就像是初入谷口的迷阵一般,变幻出了各种奇妙的五彩缤纷的色彩。

两个小童不知何时已经自竹林中消失,只剩下了专心于内力的司儒墨,和仔细施针的男人。

太阳升了又落,当司儒墨将最后一丝内力缓缓输入唐水烟的体内后,整个人就像是完全干涸的枯井,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直直的倒在了池边,合上眼的最后一瞬,只看到一双修长的手将唐水烟从药池中捞了起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司儒墨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自己还活着。两个小童嘻嘻哈哈的凑了过来,“醒了醒了,王爷醒了。”

“谷主在南厢房等王爷。”

“快去快去。”

“快去快去。”

勉强从两个小童的口中问清楚了南厢房的位置,司儒墨甚至没来记得仔细整理自己的仪容,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

哪怕快一秒也好,他想要看到她平安无事的模样。

喘着粗气,砰的一声打开房门,就看到里面的女子难掩惊愕的转过头,看着自己。

“你是……谁?”唐水烟有些诧异的看着司儒墨,这个人发髻散乱,下颚还有清渣。凌乱的衣衫因为刚才的奔跑而几乎是半挂在上。

“烟儿,太好了,你没事。”司儒墨大步走到唐水烟面前,甚至没有注意到方才她话语中的怪异,只是张开双臂,狠狠的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鼻间轻嗅着她上的气息,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司儒墨第一次从心底感谢上苍,让他能够再一次这样拥抱着她。

“你是谁?”唐水烟被这“陌生的男人”的举动弄的整个人僵直在那里,直直的看着司儒墨,两只手垂在侧,不知道如何是好。

“烟儿,你……不记得我了?”最初的激动过去,司儒墨不敢置信的看着唐水烟,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是,没有。她的眉眼,她的气息,包括她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尾音,无一处不是他所熟悉的,他所的记忆中的唐水烟。

只除了,那陌生的视线。

“你是谁?我要记得你吗?”唐水烟歪着头,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似乎是认识自己的,可她却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有些生气的看着司儒墨,“你是不是师兄手下的人,来捉弄我的?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上当。”

司儒墨只觉得脑海中有一道惊雷劈下,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她记得月璃,却不记得他……

司儒墨的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苦辣咸就是没有甜。月璃月璃,每次都是月璃。烦躁的扒了扒已经很乱的脑袋,司儒墨挫败的低下头,郁闷了。

“难道不是?”唐水烟眼中升起一抹防备,如果不是月璃派来的,那么难道是来寻仇的?

“烟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司儒墨纠结的看着唐水烟,他就这么被忘了

唐水烟很给面子的直接摇头,“我应该认识你吗?”

“我……我是你的夫君啊。”司儒墨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垂死挣扎。

可惜,唐水烟下一句话就一巴掌把他给拍平了,“你在说什么呢!我还没嫁人!”

唐水烟想这人有病吧,看着虽然邋遢了点,但是好好收拾一下应该也不差。上那件衣衫也是上好的布料,想必家境也不错。怎么就脑子那么不好使呢?

司儒墨张了张嘴,却发现此刻他的心已经完全无法用言语表达了。

“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吧。你我素不相识,待在一个房间里,总归不好。”唐水烟觉得有些累了,虽然有些惊讶自己为什么会在仙医谷中醒来,可体内的毒却是已经解了,余毒也已经清了,多少也可以理解。

司儒墨也不纠缠,直接扭头就走。

他决定去找那个男人问个清楚。

唐水烟看着司儒墨毫不犹豫的离开的背影,想着果然还是不认识啊,刚才估计是认错人了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一左一右两个小童在那里拉着他,司儒墨早就冲上前去掐着男人的脖子用力摇晃了。

“所以说……”与司儒墨的焦躁成为对比的是,男人云淡风轻的表。他往后微微一靠,笑得如同朝和煦的阳光,“这是代价。我将她记忆中的你抹杀了,成为了一个从来不曾存在的人,她自然也不会记得你。”

看着司儒墨铁青的脸,男人似乎是笑得更开心了,“怎么,难道你觉得,我真的把你杀了然后让她想起来比较好?”

“我……”司儒墨郁结了,这种想发泄却又发泄不出去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难受了。看着男人闲闲的笑脸,好想好想一拳打上去啊。

然后司儒墨真的这么做了,可惜如今他已经功力尽失,男人连一个指头都没动一下,两旁的小童就直接给拦下来了。

“不许欺负谷主。”阿左很生气。

“王爷是个卑鄙小人。”阿右很愤怒。

“丢出去。”

“丢出去。”

两个人回头看了看男人,像是要征求意见。男人扬了扬眉,算是同意了。

“王爷走吧,仙医谷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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