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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宠,田园小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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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勇吩咐着丫头们给夫人们都斟了茶,起身一一拜谢道,“于某有幸,能遇到各位这么通情明理的夫人,我们乐老板说了,为了感谢各位的支持,这批衣服全按半价给(ji)售,以后的新款也会给大家折价处理。还望大家继续支持凤衣阁,于某不胜感激啊!”
那边上的夫人们全都不敢置信的对望了一眼,欣喜的合不拢嘴。这凤衣阁的衣裳可都是价格不菲呢,半价给售,那得是多大的便宜啊!以后的新款还会给折价,这可是求都求不来呢!
“人家乐老板就是会做生意!”
“对啊,对啊!于老板可真是跟对了人!”
吴嫣然目眦狠厉,指甲划破了手心也不自知。小桃不敢出声,怯怯的往一边挪了挪,怎么会这样。
县衙里,于勇去报官备案了,于是乎,全城议论纷纷。谁这么缺德,偷了人家一箱子成衣,那可至少得两千两呢吧!
吴有之最近忙着联络中城的世家大族,没心思管这些小事,全交给了衙门里的主薄。
两千两不是个小数目,主薄立马派人去查了。
一个僻静地儿。“现在全城都在搜捕,我怎么办啊,我根本没偷衣服,他们却认定是我偷了,要是被抓着,我就是要剁足的啊!”说话的人浑身都在发抖,音线绷的紧紧的。
“你怕什么,拿上这些钱,马上给我离得远远的。要是被抓住了,你就自认倒霉吧,没人就救得了你。要是你敢到处乱说,你会死的更快!”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扔过去一袋子钱,刻意压低了那原本尖利的音调,听着有些阴厉。
凤衣阁内,接触过箱子的的人都被叫了过来,一个个吓得瑟抖的弯着腰立在一边。
伙计们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诺大的一个后间,只听着空气中杯口摩挲的声音。
“都站着做什么,随便找个地方坐吧,”宝儿放下了杯盖,清淡的看了一眼那站着的五个人。
那五人浑身绷得更紧了,一动也不敢动。宝儿掀了掀眼皮,微微弯起了樱唇,放下杯子起了身。
那五人立马微微往后缩了缩,垂在身侧的手有些不住的颤抖着。宝儿绕着那五人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座上。
拈起了桌角那五人说下的供述,这是让小康子和他们每人单聊记下的描述。
简单地对比了一下,有些蹙眉的撇下道,“你们说的都很好,我一时还真的看不出来是谁捣的鬼了。”扶了扶额道,“既然如此,你们每个人都有嫌疑,不如直接让衙役过来,抓到县衙去审审得了,省的我闹心。”
五人一听,立马都跪了下来,齐呼冤枉。其中的一个似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边上的人,往前挪了挪道,“老板,我知道,我知道。我昨天晚上临走之前看到了小五正和一个人起喝的醉熏熏的回来了。还带着那个人进了铺子里,一路跌跌撞撞的,我跟他说话,他都没理我。”
边上的小五立马推开了前面的人,着急道,“老板,我没有,我喝醉了就睡觉了,不是我偷的,我没出去过啊!老板,你一定要明察啊!”说完磕的地板梆梆响。
宝儿没有一点意外,平静的靠在了椅背上,见那小五还在磕个不停,砰地一声,打落了手边的杯子。屋里立刻沉寂了。
宽大的袖摆随着身体的站起不住的翻飞着,迎着窗纸透落下的暖阳溢着耀眼的金光。秀眉不似往日的柔婉,眉梢微挑着一抹英气。长长的睫羽下原本清透的眸子,染着一层深邃,透着淡漠和疏离。
“今日,只是毁了一箱子衣服,那么明日毁的会是什么?你的命还是你一家子的命?嗯?”,蹲在了身直直看着那跪在最前面的人,小五瑟瑟发抖,有些震惊的看了一眼那不怒自威的面容,复又快速的闪动着眼珠,眸中满是恐惧。
收回了目光,起了身,踱到了那片暖阳中,执起了一边花架子上的一片嫩叶,眸中微漾着一些柔意。
“什么叫人心难测,什么叫人心隔肚皮,还要我来教吗?今日,只是一箱衣服,也不是很值钱,但是足够让你们为此赔上十年的牢狱,再加上一只脚。”转身看着那瘫软的五人接着道,“你们的责任是看好作坊,看好成衣,可是,你们一个个都失职了,你们的老板还要你们有何用?你们甚至还给破坏的人提供了便利,这就是罪加一等。”
“老板,我错了,我错了,”小五子跪爬着扑到了宝儿脚下,他知道,毁衣服的就是那个和他称兄道弟的人,前些日子在花馆中遇到的人。其他四人也往前爬了爬,都匍匐在地上。
宝儿抬开了脚,扫了一眼那几人,敛了敛情绪道,“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你们自个掂量着吧,以后的工作要怎么做,我想你们现在该清楚了吧。回去吧!”挥了挥手,起身离开了后间。
穿过了边开的侧门,回到了阁楼后院,有些紧绷的心看着那一白一灰,顿时被那两个傻样给腻化了。
小豆子已经完全成了一只狼犬,直楞楞的两个耳朵,壮实的身子,一顿都可以吃两个人的饭,一般人看着都该能吓坏了。
小白完全如同一个贵妇一般,翻着肚皮在棉絮上晒着太阳。见宝儿过来转了转眼珠没一会又闭上了。宝儿无奈的戳了戳那个小脑袋,抱上了豆子的脑袋,稀罕了一会。趁着她家腹黑男人不在,得要多多珍惜啊!
小豆子亲昵的蹭着宝儿,睁着那圆溜溜的眼珠,摆着小委屈样。宝儿心里软绵绵的,带着那家伙出了后院。
天气渐冷,已经很久没带过他去溜圈了。河堤上的桃树柳树全留着光秃秃的枝条,岸边堆叠着一层层的枯草。
桃花湖碧波依旧,看着比往日更加澄澈,远山荒芜,孤鸦低鸣。一片苍凉盈上心头。
对着那透着薄雾的湖面,吹面丝丝寒凉。
“老板,我可算找着你了,县衙来人了,说是已经抓到盗衣的人了!让你过去确认呢!”,小康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豆子在边上忙又离开了一段距离。
“小豆子,咱们该回去了,妈妈下次再带你出来遛弯,真乖!”,揉了揉那脑袋,回了凤衣阁。
“各位辛苦了,不如先在寒舍喝杯茶如何?”,宝儿盈着淡淡的笑意,吩咐一边的木槿看茶。
崔捕头忙上前一步道,“乐老板客气了,我们正要请乐老板县衙一趟呢!下次一定来喝!”
“公务要紧,”磨了头对一边的小康子道,“小康子,带上咱们这批衣服的账目,随我一起过去。”
玉器行后院,吕张躬身立在一边,和乐墨汇报着。乐墨扔了手里的书卷,饶有兴趣的挑起了眉梢,“皇上的大寿来年三月,无论如何,一定要在三月之前。”,仍过去了一条白绢道,“把这个交给司闾,他会明白的。”
在去县衙的路上,时不时有路人认出宝儿来,多是经常去凤衣阁买衣服的老主顾,很是体贴的问候了下衣裳被盗的事,还陪着往前走了一段。宝儿亲昵的回应着,说是盗贼已经抓到了,正在县衙呢!那些人都义愤填膺了一把,还让边上的衙役好好惩治那盗贼一番。宝儿感激的接受。
到了府衙,没有见到吴有之,柳氏倒是带着丫头出来了。小康子被挡到了外间,宝儿挑了挑眉跟着进去了。
“不知柳夫人想找本夫人聊些什么?”,也不等示意,随意坐下了,端起了丫鬟刚上的茶水,淡笑着抿了一口。
柳氏见宝儿如此张狂,一时竟没了主意了。这和想好的场景相差甚远啊!看向那淡笑的眸子,目光微微缩了缩,好像自己心里的打算都已经被看透了一般。
边上的大丫头,很有眼色的给刘柳氏端起了茶盏,柳氏借着喝茶的功夫,稳了稳心思。
放下杯子道,“呵呵,都自称起夫人来了,果然是了不起啊!想着当初,然儿还帮着你开店,如今乐夫人对着本夫人一句称呼都没有,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啊!”端起了那贵妇的架子,头上的朱钗随着说话一颤一颤,就像戏台子上的小旦一般。
宝儿兀自盯着笑了,还真有人如此不知廉耻!
“吴夫人可得说清楚了,要是外人听见了,还不知该如何嚼舌根子呢!我的凤衣阁可是我和李员外家的小姐一起开起来的,不知什么时候怎么就换成了吴小姐了?李雪鸢要是听到了,还不得把我杀了。”弯起那柔媚的杏目,噙着一抹以为颇深的笑意。
“是吗?如果我没记错,你们铺子的布源,可不就是然儿给你牵的头?要不是然儿,你以为你的凤衣阁能那么快就开起来吗?”柳氏倨傲的昂起了头,压重了调子。
她若不提过往,自己还能给她些面子,现在看来,这一切根本没必要。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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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不多说,谢谢大家对小陌支持!小陌尽量多多码字!我10号才能考完,各科考试时间安排的比较散,谢谢亲们谅解!
第七十五章 酒后吐真言
“吴夫人是来找本夫人算旧账的吗?是不是以为那些背地里的勾当就没有人知道呢?”,踮起了脚,微挑的眼角勾着一抹厉笑,慢慢的往那个已经开始变色的脸迈去。
边上的那个大丫头忙呵斥着,“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县衙!”
“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婢子插嘴,吴府就这么没规矩吗!”,淡漠的瞥了一眼。那丫头看了柳氏一眼,低着头退下了。
“丫头,说话是要有证据的,这里可不是你们女儿家可以玩笑的闺房,这可是县衙!”,柳氏敛起了眼里的惊慌,拿起了知府夫人的架子。
“哦!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啊!那花钱雇人绑架良家妇女,栽赃陷害国之栋梁,这些该怎么判呢?”,看着那再也掩不住失措的面色,掏出了帕子细细擦了擦手。
柳氏已经完全处于慌乱状态,她明明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啊,一直都没出事啊,怎么会。想到万一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么她们一家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低垂的眸中划过一抹毒辣。
宝儿恍若没见到一般,悠哉的坐回了椅子,对着那目光灿然一笑。以为人人都是傻子吗?哈哈,真有意思。
柳氏对着一边的丫头使了使眼色,那丫头立马退下了。宝儿晃着杯中的花茶,看来,今日是要撕破脸皮了。
丫头忙把情况报给了主薄,刚回来没一会,吴有之就带着两个侍卫进来了。
柳氏慌忙起身扶着进来,吴有之面色巍然,可终究掩不住眼底的阴辣。
宝儿慢悠悠的起了身,“能见到青天大老爷可真是不容易啊!”
见宝儿并没有给他行礼,顿时怒声斥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官还如此无礼!”
“吴大人可真是好威风啊!竟然训起本官的夫人来了!”,一袭白衣,微挑的凤目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踩着碎步进了来,一边原本打算通报的小厮忙退了下去。吴有之还未能从那话中回味过来。跟进来的小康子,忙把公子给他的调派令展到了吴有之的面前,腰板挺的前所未有的直。
“宝贝儿,想如何处置?”,揽上了那个还瞪着眼睛的小人,微眨了眨凤目。宝儿没好气白了一眼,是不是玩的有点大?怎么还整起了假调令?
看完调令,吴有之立马扑倒在地,柳氏和一帮众人见状忙跟着跪下了,“下官有眼无珠,不识郡守大人,望大人赎罪!”
听吴有之这么一喊,柳氏满是慌乱,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他们都知道了,怎么办。额头顿时冒起了虚汗,手腕都要支撑不住身体了,两肘支着地。
吴有之现在别无他想,狠狠的剜了一眼边上那个愚蠢的妇人,可不能因为她坏了大事,如果乐墨真的追究起来,也就别怪自己心狠了。柳氏见老爷那别有深意的目光,她又怎会不懂,立马瘫软在地。
宝儿微扬着唇角,瞥了头上的男人一眼,依着他的身体,踢了踢地上的花毯,嗯,材质不错。
乐墨既然来了,她就自在做一个小女人呗,还是快点处理吧,有些饿了。乐墨轻轻捏了捏那细软的腰身,只是隔着薄袄,感觉不是很明显,宝儿无聊的叹了口气。
乐墨了然的勾起了薄唇,抬头时归于淡漠。
“本官悠闲了这么些日子,也把桃花县了解了大概,才知道吴大人真是好能耐啊!”
吴有之趴在一侧的手青筋凸起,低垂的眸子不断地转动着,夹杂着怯惧和不甘。乐墨微眯着凤目,眼角划过一抹忖度。看来,水很深呢!如此,更省事了。
邪魅的薄唇挑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语调反常的亲昵,“地上凉,都趴着做什么,起来吧!”
“下官不敢!”,感觉到乐墨语调有变化,吴有之缓了缓紧绷的心。
“本官很可能就在桃花镇落府了,以后还得靠吴大人多多关照呢!”,微挑着眼梢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宝儿弯了弯唇,杏眸轻扫,收回了一抹深意,明灿的眸子染了一片促狭。
这话明显是示好,吴有之求之不得。只要乐墨可以既往不咎,自己的局面就会打得更开。乐墨和他无非就是一种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就打算自己以前祸害过他又怎样,只要有利益,他们依然可以结成很好的联盟。
阴沉的老脸立马春光无限,矫健的爬了起来,对上了那含笑的眸子,“哈哈,乐大人果然深明大义,吴某定当赴汤蹈火,为大人效力!”
“哈哈,如此甚好,不过、、、”,
见乐墨挑起了调子,吴有之面色立马又绷紧了。
“我家夫人在吴府受了委屈,不知吴大人打算如何处理?”,淡笑的眼底却是别人不可达的深邃。
吴有之浓眉横竖,甩手就给了柳氏一巴掌,“贱人,还不来给乐夫人道歉!”,柳氏没能撑得起,倾身倒向一边,额头撞上了桌角,血顿时涌了出来。
吴有之阴厉的面色掩住了眼底的那丝怜悯,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我的大事才是最要紧的。
柳氏自是知道吴有之的绝情,没有预想的哀嚎,忍着痛,眼泪扑倒宝儿脚边,鲜血顺着地毯染了一条刺目的红线。所谓的悔恨言语在宝儿看来太滑稽了,最毒不过妇人心,对自己都能这么狠,可真是够毒!
吴有之见乐墨微蹙着眉头,忙上前一步,把人踢到了一边,垂首道,“乐夫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轻饶这个贱妇,绝不会让夫人受了委屈,还请乐夫人大人有大量。吴某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今后,在这桃花镇,有人敢惹乐夫人不快,我吴有之一定第一个不放过他!”
宝儿微微动动唇,无言以对。一巴掌就想抵了全部的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呢?抬眼灿然一笑,“吴大人还是先把我凤衣阁失衣服的事给处理好。”
淡淡瞥了乐墨一眼,抬脚出了里间。有些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下官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
随着恭送声,乐墨快步撵上了那个小人,见她脸色不悦,心里有了计较。把那小人揽进了怀里,顺手给她打开了袖口的底绒,遮住了手面。“宝贝儿,你不开心了。”
某女可不领情,撤开了步子,杏目嗔道,“乐公子,我发现你好像重来都没给我解释过些什么,哪来的自信,我事事都能理解你!”
“哈哈,我夫人的聪慧无人可及!我无需多言,”勾着那唇角,又黏了上来。
攘开了那妖孽,目光被那一簇红彤彤吸引了。乐墨忙上前一步,揪下来两个递给了那小人。宝儿懒得看,自己动手拔了一串。从小兜子里掏出了钱递给了那小贩。转身冲自家男人挑了挑柳眉,乐墨不喜带钱,她知道。
乐墨看着手里的两串糖葫芦又看了看小贩那期待的眼,微扬着嘴角道,“认识刚才离开的那位夫人了吗,她是凤衣阁老板,记她账上,你傍晚过来就成。”
小贩傻愣愣的点了点头,凤衣阁谁人不知,前两天的丢衣服的,听说那一箱子可就是两千两呢!怎么可能会少得了这几个铜板,绝对没问题。
听说凤衣阁女老板貌美如仙,夫君惊若天人,传言果真不假!等人走远了,小贩才回过神来,僵硬的看了看手里托着的那两个铜板,宝贝似得收进了口袋里。
很意外,竟然拿回来两串糖葫芦。边啃着那糖葫芦,边斜着眼看着那男人,莫非他家相公转性了,能带钱了?
乐墨伸手揽过了人,高挑起额唇角。
看着灰蒙蒙的街头,宝儿有一种错觉,就好像回到了过去,他揽着她,她啃着糖葫芦,两人相偎着,看着周围玻璃窗内各色的人儿,时不时逗趣,打闹。心底的那根弦撕扯着血肉,手中的糖葫芦徒然掉落,鲜红的山楂不断地翻滚着,沾满了灰尘。
那失魂落魄完全遗落到了身边男人的心里,从没有过的无力感陡然袭来,她的过去,他不曾参与。
一个回腕,呆滞的人儿已经被拉到了面前。蹙着眉挑起了那个下巴,猝不及防的被那眼底浓浓的哀伤划了两刀。
“乐宝,你给我听着,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相公,你一辈子的男人!”,霸道的语气带着冰透的寒意,凤目中盈着前所未有的怒意。
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却无从开口,只能伸手抓住那翻飞的宽袖。乐墨眸色微弱,眼底的怒意早已化作无尽的疼惜。她心底的痛,他怎会不知。
乐墨把宝儿送回凤衣阁就走了。宝儿心底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很无力,很痛心。他们的过往,他连一点讯息都不可能探知道。能感知的就是她心底可以让人窒息的伤,可以溺死人的痛。
他只想用无度的宠爱换回她的天真她的烂漫,就算可以永远封存那伤痛也好。只是,她还是忘不掉,是吗?
他听过她在梦里喊过,哭过,如果那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他怕早已就把人挫骨扬灰了。
傍晚的天空,灰蒙一片,街上的人都早早收了摊,看来是要下雪了。云层压得很低,寒风凛冽,路人都不敢睁开眼来。
一个一袭耦合色薄袄的娇俏女子在街上来回穿梭着,白净的小脸已经被冻的通红,仔细看时,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她家相公一定误会了,怎么办?一定是她做梦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家相公才会这么敏感。她只是突然间想起来罢了,我滴妈呀!还让不让活了?偶尔感伤一下也不行吗?
她刚来时还想过,后来就再也没工夫想了,那个男人对她来说早已是陌人。只是到了熟悉的情境为自己感怀一下,祭奠一下罢了。
乐墨,你个坏东西!你怎么就不问我呢,总是喜欢忖度我的想法,还自以为是的包容着。
你以为自己是圣人吗?心里有男人的女人都敢要,那干嘛还生气。有能耐就一辈子别说啊,活该你自己憋屈死!
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了,怎么还会有这种男人,看着聪明的很,实则就是一个大笨蛋。我如果还想别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你上床?(好吧,我承认第一次有些冲动,后来的全是真心的!)
“主子,你已经喝了一坛了,不要再喝了、、、”,吕张满是担忧的守在边上,想把桌上的酒坛子拿到一边,却被乐墨挡开了。
“下去!”,微挑的眼角染上了愠色,没有一丝余地。
吕张无奈的退下了,到门口时幽幽的又看了一眼。主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名义上自己只是一个守卫,实则心里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主子,心里极度压抑着,无从发泄。能让他如此的,应该就是夫人了吧。想到这大步出去了。
素白的衣襟早已被酒水浸透,凤眸微微泛红,眉间笼着浓重的哀伤,轻扬的嘴角透着肆意的嘲讽。宝儿,我还能怎么做?你教教我。
“哎,张大叔,”
吕张拖着腿挪到了宝儿跟前,“夫人。”
“乐墨现在在哪?快告诉我,”宝儿赶忙撤下了挡在脸边的手,急忙问道。
当宝儿到了那个熟悉的花铺小院,进了里间看到那个喝酒的男人时,顿时气极了。夺下了他手里的坛子扔向一边,砰地一声,瓷坛碎裂,酒水四溅。
那男人微扬了扬眼梢,慵懒的耷下了睫羽,随手又从榻边拎上来一坛,利落的撕下了上面的牛皮纸,甩向一边。仰头,晶莹的清酒顺着那光洁的下颚倾下,更添邪魅。
宝儿看了看脚边碎落的牛皮纸,又瞅了瞅那张狂的男人,扯过坛子,抱起来就喝,乐墨想要伸手,却是来不及了。
脑袋立马嗡嗡的,坛子抱不住了,跌落在地。乐墨满脸怒意,却是掩不住眼底的疼惜,长臂一挥,把人揽到了怀里。
宝儿烦闷的甩了甩脑袋,有什么事情好像被忘记了,就是记不起来呢,对上了脸前的俊脸,哇哇就哭。
乐墨脑袋有点跟不上节奏,徒然的皱了皱眉,捧起了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宝贝儿,怎么了?嗯?”
“我家相公不要我了!呜呜,他是坏蛋,把我扔下就跑了,不管我了!呜呜呜、、、”,拽着那衣襟,就把鼻涕眼泪都蹭上了。
“不是,不是,你家相公怎么舍得。”,乐墨看着那惨兮兮的模样,轻柔的哄着。
“就是,就是,他就是不要我了,他以为我心里有别人,就跑了,我没追上,呜呜、、、”,衣襟是湿的,忙又抓起了那垂在一边的墨发,擦了擦。
擦完,继续哭。
乐墨完全崩塌了,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宝儿,宝儿,你醒醒。”不舍得用劲,只得轻晃着。他家小人现在完全处于醉酒状态,说什么貌似都听不进去。
无力的抚了抚额,怎么就让她喝着酒了呢!刚一松手,哭着的人就开始向后倾倒,乐墨赶忙把人捞了回来,捆在怀里。
“他是坏蛋,他还有小三,我都没生气,现在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呜呜”,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乐墨只得伸手抚着她后背,不住诱哄着。
“宝贝儿,乖,你家相公他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宝儿猛然停了,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乐墨释然一笑,可笑还没能挂在嘴角,那小嘴又开始撇起来了。
“他会的,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他!我很爱他!”,
乐墨浑身一怔,宝儿说爱他,他第一次听到,他以前真不敢奢望。
“宝贝儿,你再说一遍!乖,你刚才说什么?”,太过惊喜却不想就这么稍纵即逝。
“呜呜,他走了,就没人管我了,没人给我做饭,没人给我洗澡了、、、”,小脸皱巴到了一起,委屈的把脑袋埋到了乐墨的怀里。
乐墨嘴角抽了抽,脑门冒了好几排虚线,不过刚才的震撼还是让他意犹未尽。原来,他家宝贝儿也是爱他的,他还有什么可忧烦的呢?
那小人啜泣了一会,自个睡着了。乐墨弯着唇角,眉梢高挑,轻拍着怀里的小人,瞥了一眼那破碎的酒坛,这顿酒,喝的太值了!
第二天醒来时,宝儿有些瑟瑟的缩在了一边,本以为那男人会给她脸色看,可是,木有。
嗯哼,还真是奇了怪了,竟然还对她笑,呵呵,这是不是做梦啊?
乐墨把那小人搂近了来,掖了掖一边的被角。宝儿受宠若惊般的陪着笑脸,乐墨无奈一笑,某女痴了。绝对惊艳啊!
乐墨倾身过来,宝儿都准备好了嘴巴了,人家却没什么行动,只是揉了揉她脑袋,真失望。
“宝儿,脑袋痛不痛?”,不搭理
“嗯?”,乐墨拔高了调子,某女瞥了一眼埋进了被子里。
乐墨挫败的抚了抚额,把人揽到了怀里,“是不是还没睡醒啊,宝贝?”,给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亲了亲那脑门。
宝儿又睁开了眼,睁着大眼睛看了一会头上的男人,不乐意的蹬开了被子。乐墨微蹙着眉给拉了回来,宝儿继续蹬,乐墨继续拉。反复了好几次,乐墨怒了。把人拎下了床,放到了一边的小凳上,“站直了!”。
------题外话------
想知道乐大美男是如何生气的吗?哈哈哈哈、、、逗死我了
第七十六章 孩子气
两人都穿着单衣,就那么晾在微凉的空气中。宝儿有些懵了,抱着胳膊,颤巍巍的站着,凳子太凉,不舒服的搓着脚。竟是没再闹了,呆呆的看着坐在床边衣衫微开的男人。
乐墨既心疼又有些薄怒,她总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开心就折腾自己,不收收她的性子,以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耍起性子来,一点都不听劝,不能再惯着了。
为了防止又心软,避开那目光,投向一侧的纱帐。
屋中虽生着暖炉,但毕竟挡不了那冰寒的冷意,宝儿忍不住的抖了抖。
乐墨一直在等,等她求饶,可是,他又一次失败了。收回目光时却见那瑟抖的小脚。眼圈微红,拽起床上的被子,把人裹了进去。
这一幕却是撞进了宝儿心里,强硬的态度不复存在,柔声道着歉。“相公,我以后不拿自己身体胡闹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想要伸出手来,却是被那被子裹得紧紧的,抽不出来。
乐墨敛了敛眼底的情绪,伸手捏了捏那肉肉的小脸,“我没事,相公是不是很该死,竟然把宝贝晾在外面。”,凤眸中满是歉疚和自责。
宝儿晃了晃脑袋,扬着唇道,“你要是死了,谁来管我?”
乐墨勾唇一笑,把那本就糟乱的头发揉的更糟了。
宝儿反常的没给冷眼,笑的烂漫。唉,总觉得自个太贱了,还手欠。总爱没事找事,不闹腾一番就不舒服,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她现在倒是能理解古代男人为什么三妻四妾了,得给女人找点事干啊,女人间互掐,自己不就清闲了,不然天天还不得像乐墨一样被闹腾死啊!
这么想来,好可怜自家的大美男,活的可真不容易。
两人一直磨蹭到了晌午,从一边的小巷绕到了街上。地面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映着阳光闪亮闪亮的,煞是好看。
天气大好,一改前几日的阴沉,火热的太阳悬在半空,街上做生意的也渐渐增多。
两人寻了一处小摊,一对年老的夫妇正在煮汤圆。相视一笑,坐到了那小棚子下面,来往的人都忍不住多望了几眼。
那婆婆立马过来招呼着,两人要了一大碗,选了枣泥馅的,芝麻馅的。
两个小勺,一大碗汤圆,不一会就上桌了。看着正冒着热气的汤圆,宝儿忍不住挖起来递到了嘴边,乐墨赶忙给拦下了,可别把自家小女人给烫坏了。
两人从后门回了凤衣阁,刚到前堂时正遇上了来送礼的崔捕头。崔捕头满脸赔笑,指挥着边上的人把抬着的礼箱放了下来。
呦,够绰阔哇!宝儿抱着胳膊,斜靠着一边的衣架。
崔捕头想要跪下行礼,乐墨抬手制止了。
“大人,夫人,我家老爷说昨日让夫人受惊了,特此送来薄礼给夫人压压惊。而且那个盗贼已经绳之以法,特来向夫人通报”,崔捕头躬身掬手对着宝儿拜道。
“哦!吴大人可真是客气,来人,把东西抬下去。”,宝儿挑了挑眉,眸中闪着一抹暗沉,走到乐墨边上弯着嘴角道。小康子和虎子接过那两人手里的扁担,把东西抬了下去。
乐墨赞许的瞄了自家小人一眼,寒暄了几句,崔捕头乐呵的走了。原先还担心万一乐老板不愿收,现在好了,一点阻碍都没有,终于能交差了。
宝儿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眼底散着深思。随便找一个人就应付过去了,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吴嫣然,好戏在后头,我们共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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