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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倒小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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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钰却没理她,敲着脑袋想了好半天,终也没想出这个名字,烦闷的抓了抓头发,索性两手一撑就坐到了身后的窗台上,冲她扬了扬下巴,“尤其是你走神的时候,那个神情特别像。”
他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一脸的皮笑,语气却是认真。
乐思洛也终于无法再维持那种言不由衷的笑容,就只是等着他再说下去。
夏侯钰好像对这件事很上心,闭上眼,撑着脑袋开始模仿思考者,乐思洛坐在对面的桌子上遥遥看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乐思洛渐渐觉得意识有些朦胧,一个点头,夏侯钰却突然睁开眼,霍的一下从窗台上跳下来,高声嚷道,“蓝玉!”
乐思洛被他一吓,顿时就清醒了七分,揉了揉眼睛,“什么?”
“我想起来了!”夏侯钰两步蹿到面前,激动的满面通红,“蓝玉,那丫头叫蓝玉,哈哈。”
“蓝玉?”乐思洛被他大惊小怪的架势震的有点头痛,才要出去躲清静,脑中却是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
蓝玉!碧玉?
剩下的三分睡意也荡然无存,乐思洛猛地转身,神色凝重的问道,“那个叫蓝玉的丫头现在在哪儿?”
“在哪儿?”夏侯钰抓抓后脑勺,又变回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可能在还在奈何桥喝汤,也可能已经再世为人了吧。”
“死了?”乐思洛身子一震,不可思议的脱口而出,心中却是瞬时清明了。
蓝玉死了,这就是了,她若不是死了,碧玉心中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恨意?
“是啊,死了!”夏侯钰打了个呵欠,往床边晃去,“今天真是伤神啊。”
“她——怎么死的?”乐思洛跟过去,不依不饶的追问。
“不知道!”夏侯钰的回答很干脆,直接倒在床上闭了眼,“可能淹死了也可能病死了,本王哪有时间去管这些个鸡毛蒜皮。”
这个叫蓝玉的丫头一定不简单,一个真相呼之欲出。
乐思洛站在床边等了好久,夏侯钰却再没有睁眼的打算。
听着他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乐思洛终于放弃了从他这里要真相的打算,回头冲出门去。
因为前夜是被西陵楚扛过来的,这会儿乐思洛也不怎么认路,只能一路打听着往前走。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这老封建的鬼地方,名节问题可是个大问题,乐思洛估摸着,经过这整整一晚上的时间,足够她臭名远播的了。
不过好在她不常出门,却不怎么担心会有人认出她来指着她的鼻子骂荡、妇!
出门的时候乐思洛的心情很忐忑,完全做好了受千夫所指的打算,可这这一路上她竟然连有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都没有听到。
八卦之风素来无孔不入,西陵家上下好歹也有几十口子人。
乐思洛觉得很奇怪,不过转念想想也是,纵使李氏再不待见自己这个儿媳,多少也还是要顾及着她两个儿子的名声跟整个西陵家的声誉。
更何况,乐思洛的身后本身就撑着一个岭南首富的强硬娘家。
可就算是家丑不可外扬,这西陵家封锁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彻底吧。
乐思洛一路竖着耳朵、小心翼翼的摸回将军府后门的小巷。
西陵家的正主出门自然是光明正大的走大门,下人进出却是要走后门的。
乐思洛蹲在将军府对面的墙角里守了整个下午,来来往往的人是不少,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一个被人扫地出门的荡、妇——
乐思洛蹲在墙角里画圈圈无数,可算来算去,愣是一个人也没敢拦,就只巴望着丹琴或者曼蓉万一出门能被她碰上。
碧玉跟蓝玉这事儿乐思洛倒是不太着急,可她跑路的钱被西陵楚那厮没收了,想要回来的希望不大,如今兜兜里就揣着十多两碎银子也不能过一辈子啊。
话说,好歹你俩也想办法给我弄点钱出来不是?
乐思洛蹲在夜风里瑟瑟发抖,眼见着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也始终不能盼得二人倩影。
话说丹琴啊,曼蓉啊,别人不心疼你家小姐也就算了,你俩好歹也是我带出来的,怎么就不知道出门找我一找呢?
乐思洛觉得自己其实挺杯具的,不过都到了这点儿了想必也不会再有人出来,只能明天请早了。
乐思洛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跳了跳脚,身上稍微暖和了一些,刚要从墙角里出来,巷子外面就响起了不合时宜的脚步声。
乐思洛赶忙退回去,扒着墙边往外看,片刻之后就见俩小丫头哭哭啼啼的相携而来。
什么叫他乡遇故知乐思洛这一刻才领略的深刻,当时就激动的热泪有点盈眶。
她本想直接冲出去先抱着二人哭一阵再说,可转念一想,眼下风声正紧,三个人比较容易暴露目标,于是便忍下了,俯身从脚边摸了个石子砸在了丹琴的脚后跟上。
“哟!”丹琴痛的哼了一声,随即狐疑的回头扫了一眼。
门口的灯笼透着点微光,见丹琴回望过来,乐思洛赶忙冲她招了招手。
“小——”丹琴一阵激动,话才出口便又忍下了,眼圈却是红了。
乐思洛指了指她身后的曼蓉,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又退回墙角里。
“怎么了——丹——丹琴姐姐!”这边曼蓉也发现了丹琴掉队,边抽搭着边回头问道。
“哦,没事。”丹琴反应也快,回过神来对曼蓉道,“我的钱袋刚好像掉在巷子口了,我去找找,你先回去吧。”
“我——我陪你——回——回去找吧。”
“不用,就两步路,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先回去看看,说不定小姐回来了呢。”
听到丹琴提小姐,曼蓉抽搭的更凶了,却还是点点头,先进了门。
看着曼蓉进了门,乐思洛这才松一口气,还没来得及从墙角走出来丹琴已经扑过来,抱着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大少其实也是有过去的~
更新,打滚~
【五九】 乱麻
乖乖,就这分贝,还不得把南山上的狼给招来啊。
乐思洛吓了一跳,赶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
丹琴眼含热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乐思洛看着她那个激动劲儿还是有点不放心,就打着商量道,“要不——咱还是先别哭了行么?我找你有正经事。”
丹琴没太明白,却还是压着泪,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乐思洛又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果然把眼泪圈在了眼眶里,这才慢慢放开她。
“小姐!”丹琴强忍着眼泪握着乐思洛的手,想哭又不敢哭,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看的乐思洛一阵心酸。
“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乐思洛抽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泪,刚想说正事,她那个不争气的肚子就咕噜噜一阵乱叫。
乐思洛有点尴尬,揉了揉肚子开始干笑,“嘿嘿,在这蹲一下午,有点饿了。”
丹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诧异的看着她,“小——小姐,您不是带了银子出门的么?”
说到银子的事乐思洛就很肉疼,她那小荷包里可是揣着整整八千五百两的银票呢,眼见着取回无望,乐思洛又在心里把西陵楚狠狠的咒了十遍。
“别提了,刚出门就让西陵楚那混蛋给我顺走了,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作孽,怎么会碰上这么个煞星。”
她这话不说还好,话一出口,丹琴的眼泪终于放开了闸门,死命的就往外涌,然后手忙脚乱的就去解自己腰边拴着的钱袋子,“小姐,我这还有五两二钱的私房钱,您先拿着,好歹——好歹别饿着啊。”
丹琴哭的很悲怆,乐思洛捏着她塞到手里的小钱袋子却是一阵揪心。
“怎么又哭了,我跟你说着玩的。”乐思洛扯出一个微笑,心里却是酸酸,重新给丹琴把钱袋子系在腰间,又从怀里掏出自己那个鼓鼓囊囊的小钱袋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看,这不是在这呢么?”
丹琴止住哭声,还是不很放心的从她手里接过钱袋打开检查了一遍。
乐思洛本以为她看到里面的银子会安心,却不曾想里面白花花的银子一露头,她就哭得更加汹涌澎湃起来。
乐思洛摸不着头脑,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劝,只能干瞪眼。
半晌,丹琴终于抽搭着抬起头,“小姐,您自小就是被老爷和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现在让您一个人在外边——”
丹琴狠狠的抹了把眼泪,“还是让丹琴跟着您吧,好歹也有个照应。”
虽然相处的时日不算太长,可此情此景,听着丹琴发自肺腑的这么一席话,乐思洛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只不过被丹琴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起她所谓的正事来了,也便无暇顾及其他。
“丹琴你现在不能离开这。”乐思洛收拾了散乱的情绪,突然敛了眸光,正色道,“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可能是她的这个表情转变的太快,丹琴一时间有点发愣,却还是茫然的点了点头。
“你帮我打听个人!”
“小姐要打听什么人?”
“是府里以前的一个丫鬟,叫蓝玉,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死了,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乐思洛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嘱咐道,“哦,对了,还有就是你问问看她跟大公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大公子?”丹琴终于止了哭声,困惑的蹙眉看着乐思洛。
“对,大公子。”乐思洛点头,“这事你不要太张扬,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出你是在刻意打听这事,尤其是老夫人的人,一定要避开,明白吗?”
丹琴也是相当机敏,乐思洛说到这她已然明白了其中利害,慎重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来打听这个了?”
“这个你别问,日后我会告诉你的。”乐思洛一边跟她说着一边目光四下扫了一圈,“总之你自己小心点,最好这两天就给我消息,可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也别太勉强。这里是西陵家的地界,我不好久留,你打听好了就到城南的醉花荫找我,到时你就说——就说你找钰王爷就行了。”
“钰王爷?”
“嗯。”乐思洛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把钱袋子收好,“好了,这地方我现在不便多留,我要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我知道的。”丹琴点头。
“嗯!”乐思洛冲她笑笑,想再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便又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离开,“那我走了。”
“哎,小姐。”乐思洛走了两步,丹琴突然在身后叫她。
乐思洛回头,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当然,这黑灯瞎火的,她这个眼神估计也就自己懂。
丹琴迟疑了一下,声音有点哽咽,“小姐您记得吃饭啊。”
“……”
乐思洛愣了一下,然后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乐思洛回到醉花荫的时候已经是戌时过半,西陵楚的房门紧闭,灯也熄了,想必是睡了。
想到白天的事乐思洛还是有点后怕,只不过现在却是想明白了,当时自己怕的并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一些事。
路过他门前的时候乐思洛刻意的停了一下,然后径自回了夏侯钰的房间。
夏侯钰没在房里,他毕竟是个皇子,虽然经常在宫外流连却也不是那么随意。
乐思洛心里明白,所以也就没找小二打听,直接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夏侯钰并没有来醉花荫报道,西陵楚也没露头,乐思洛刚起床就有人送了早饭上来。
她也没问是谁吩咐的,就只管填饱了肚子再说。
这一天乐思洛都没有出门,自己关在屋子里开始梳理整件事情,却因为缺少了一个合适的切入点而变得千头万绪。
虽然西陵楚近日所为诸事的矛头都指向老爷子,但他跟西陵玥之间的矛盾也是很明显的,而西陵峰的那些话也正好坐实了她的这个猜测。
这所有的事情都是西陵楚挑起的,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惜一切去跟自己的父亲兄弟为敌?
他明明是在利用、陷害她,她却没有从中看到他所能得到的好处。
还有老爷子的反应,李氏的态度,西陵峰跟碧玉的关系,这所有的一切纠结在一起,总觉的真相就在一线之间,却难以参详。
乐思洛烦闷的抓了抓头发,提了空茶壶推门出去打热水,刚往走廊上一站,就见门口一女子正满脸通红的在那探脑袋。
嘿,丹琴呐,没想到你天生还是个做情报工作的料,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乐思洛心里一阵激动,也顾不得打水,刚忙快步下楼把自家那个傻乎乎的丫头给牵了上来。
“怎么样?都打听清楚了?”房门一关,乐思洛就迫不及待的问。
“没!”丹琴为难的摇头,“据说都是十年前的旧事了,府里的下人也换了好几拨,祥叔他们几个老人又都口风很紧,实在问不出什么。”
“十年前?”这个时间的跨度让乐思洛一时间不是很能接受。
十年前西陵峰也不过刚满十七,西陵玥跟西陵楚两只更是刚脱下开裆裤没几天。
西陵乔羽又说西陵玥跟西陵楚的矛盾始于半年前,想必他们之间就不会是因为这个丫头起事,倒是因为风花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也有可能是九年吧。”丹琴想了想也不是很确定的解释道,“绿云说阖府上下对这件事都忌讳的紧,她也是六年前刚来那会儿无意中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的。”
“哦?那她怎么说?”
“说——”丹琴很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过了一会儿才道,“是大少爷院里的一个丫头,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老夫人赶出了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跳了井了。当时就为了这事儿,府里好像还很是不太平了一阵子。”
西陵峰院里的丫头,那就是跟西陵峰有关了,怪不得他会那么袒护碧玉。
合着这折腾了老半天,自己想要的消息一点没套着,反倒是又扯出了别人家的一团乱麻。
话说这怎么像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西陵家这仨儿子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乐思洛想着就有点头大,老半天才回了神看向丹琴,“这事儿我知道了,你没事先回去吧,省的惹人怀疑。”
“嗯,我跟他们说出来买绣线,这便走了!”丹琴点头,从袖子里摸出个信封递过来。
“是什么?”
“今天一早从岭南来的家书,说是给小姐的。”
“给我的?”乐思洛狐疑的接过来拆来,短短三五行的书信看完,脸色却慢慢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瓦突然好还念JQ的说,(~ o ~)~zZ
写阴谋写的好累~
【六零】 信任
“小姐怎么了?”丹琴见她失神,试着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乐思洛回过神来,呼吸有些不畅的按了按胸口,冲她摆摆手,“我娘染了点风寒,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可是小姐你——”丹琴不放心,犹豫着不肯走。
“我没事,就是昨晚睡得有点不够。”乐思洛有点不耐烦,把她推到门外,直接关了门,“你回去替我给家里回封信,就说家书我收到了,让我娘保重身体。”
“小姐!”丹琴被关了个措手不及,在外面拍着门叫了两声,没见乐思洛开门,这才迟疑着离开。
送走了丹琴,乐思洛就势倚在门上,直接抖开信纸把上面的字字句句又从头看了一遍,眉头不由就拧的更紧。
风花月的母亲突然得了重症,让她尽快赶回岭南一趟。
老娘病了想见闺女,这事本也无可厚非,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容不得乐思洛不多想。
只不过在这鬼地方,一没传真二电话,甚至连电报是啥鸟都不知道,即便是八百里加急传信,消息要传到岭南也要个三五天。
如今,自己才刚出了事,紧跟着家里的书信就到了,乐思洛估摸着这事暂时跟她应该还扯不上关系。
只是风大财主的这位四夫人身体向来很好,从乐思洛出嫁到现在,不过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这就病入膏肓了?
她老娘的病八成是假的,可既然她的财主老爹传唤,也肯定不会是无事生非。
岭南是肯定要尽快回去一趟的,所以西陵家的事必须马上解决。
偏巧又赶上西陵玥不在,也只能再找西陵楚谈谈了!
打定主意,乐思洛把书信收好,就直接奔去隔壁拍西陵楚的房门,拍了两下无果,索性就准备直接踹。
她先往后退了一步,做了个冲刺的准备动作,可谁想脚一抬,胳膊却被人拽住了。
“西陵楚!”乐思洛心下大喜,猛地回头,脸上表情还没来得及变化就先僵住了,“怎么是你?”
夏侯钰眼中还是那亘古不变的三分笑意,看看乐思洛又看西陵楚的房门,半开玩笑道,“一晚上不见,你对阿楚的态度大有改观啊。”
“我找他有事。”他这一说乐思洛又想起了正事,不由的脸色一沉,甩开他的手又去敲门。
西陵楚那厮仿似是下定了决心要跟她耗,任她怎么敲,死活就是不开门。
因为心里有气,这一次乐思洛下手极狠,敲的简直惊天动地。
不多一会儿,左右两侧的房客纷纷都从房里探出头来观望,夏侯钰悠闲的倚在身后的栏杆上笑的春光无限的扇扇子,“没事,没事,新媳妇没见过世面,来找自家相公的,大家继续睡,继续睡哈。”
常在酒馆戏园子混的,大家都是明白人,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很识趣的纷纷退散。
乐思洛又敲了一会儿,侧目瞥见夏侯钰的笑脸,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停了手,“他没在?”
“嘿嘿。”夏侯钰从栏杆上跳下来,整了整自己身上华贵的大红锦袍,“你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到这节骨眼上反应就这么慢呢,这就叫关心则乱?”
她会关心西陵楚?乐思洛嘴角抽了抽,只是冷眼看他,“他人呢?回家了?”
夏侯钰悠悠的晃脑袋。
“不是?”乐思洛的眉梢不由蹙的更紧,明知他是故意在跟她捣乱,也没了耐性跟他逗,“他去哪儿了?”
乐思洛的脸自始至终都没再放晴,夏侯钰也慢慢失了玩兴,收起了扇子,“去衡阳了。”
“衡阳?”乐思洛反应了一下,心里突然一惊,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他去找西陵玥了?”
“好像——是吧。”
“他什么时候走的?”
“好像——昨天你出门之后他就走了吧。”
西陵楚去找西陵玥了,乐思洛慌了,霍的放开夏侯钰就往楼下跑去。
夏侯钰既不叫她也不追她,一撩衣摆就随意的坐在了旁边的楼梯上,眼眉弯弯的笑着,奸猾无比,却又透着无穷尽的可爱。
大约过了有半盏茶的时间,眼前人影一横,乐思洛又气喘嘘嘘的站在面前。
仿似是料准了她会去而复返一般,夏侯钰并没有半分诧异,只是仰着头对着她笑眯眯的看。
“带我去衡阳。”乐思洛说。
“你求我啊?”夏侯钰笑的一脸的无赖。
乐思洛没心情跟他多说,直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拖下楼。
无可否认,皇室中人的办事效率还是相当高的,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一辆的豪华马车已经停在了面前。
夏侯钰从车里探出头来,笑的别样灿烂,“嘿嘿,上车吧。”
京城距离衡阳大约需要三天半的路程,若是快马加鞭,两天也就到了,也就是说,如果西陵楚连夜赶路的话,最迟明天一早就能跟西陵玥对上。
乐思洛看着马车后面跟着的那几十人的仪仗有点想死,可是当着这么多皇家保镖的面儿,她也不敢不给钰王爷面子,于是便狠狠的咬着牙挤出一个笑容,“王爷不是说想骑马透透气吗?”
她说的极其隐忍,夏侯钰当然领会的到这些字字句句后面隐藏的情绪,也很识相的挠了挠后脑勺,“本王这不是怕你不方便吗?”
乐思洛心急如焚,有点想扑上去咬人,脸上的表情很怪异。
夏侯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在她扑上来之前,果断的大袖一挥,指着前面拉车的马匹,威风八面的吩咐道,“把这两匹马给本王卸下来,上马鞍。”
王爷有令,这群皇家亲卫队的大兵们自然不敢怠慢,当时就冲上来四五个人,七手八脚的卸马车。
夏侯钰一直趴在车门边上忘了下来,车厢这头一落地,他便一个轱辘滚了下来,直接扑在了乐思洛的脚尖上。
“王爷!”众人惊了,又扑上来把他拽起来好一番扑腾打量,终于在乐思洛彻底崩溃之前把他重新拾掇干净了。
夏侯钰遵照乐思洛的暗示遣散了仪仗队,两人爬上马背就一溜烟的出了城,直奔衡阳的官道而去。
因为死党李想酷爱骑马,乐思洛也便跟着去过几次马场,所以骑马对她而言还算是比较得心应手。
夏侯钰这个人平时说话什么的不靠谱,动起真格的来倒也不至于扯后腿,乐思洛死拉硬拽,俩人不眠不休的赶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在次日上午辰时末进了衡阳城。
衡阳城虽然也算一座比较大的城市,却怎么也比不得京城的繁华,因为城里路窄人多,两人进了城便不得已下马步行。
西陵家在衡阳城的生意是两家“四通钱庄”的分号,乐思洛打听好了两家店面的位置,回头找夏侯钰的时候他却已经扑到旁边一个卖馄饨面的摊位上等开饭。
乐思洛过去敲了敲桌子,挑着眉梢看他。
夏侯钰顶着两个浅淡的黑眼圈悠悠的抬头仰望她,维持了近二十年的无邪笑容终于挂不住了,打着商量道,“你先让我吃口饭,行吗?”
俩人自前日中午出门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她是皮糙肉厚的一草民,人家可是自幼娇生惯养的金边小龙。
其实夏侯钰能陪她走这一趟乐思洛已经很感激了,要就这么把他饿死在异乡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夏侯钰眼巴巴的望着她,乐死有点心软,目光四下扫了一圈就转身去旁边的烧瓶摊买了一包烧瓶,自己往嘴里叼一个,其余的都丢到了夏侯钰面前的桌子上,“救人如救火,出门在外,你凑合下吧。”
夏侯钰看两眼桌上的烧饼,再看看隔壁桌热气腾腾的馄饨面,脸上的表情明显就写着不平衡三个字。
乐思洛也不管他,径自牵了马往前走,“要吃你就自己慢慢吃,估计一碗馄饨面的钱洗两天碗也就还清了。”
夏侯钰虽然常在宫外晃荡,身边却总带着个帮忙揣钱包的小孙子公公,这一趟远行,乐思洛料准了他身无分文。
果然,惊闻此言,向来衣食无忧的钰王爷就为这一碗馄饨折了腰,极不情愿的收拾了桌上的烧饼兜在怀里就去追乐思洛。
俩人一路啃着烧饼摸到了东大街,远远的站在街口就看到前面“四通钱庄”的招牌。
看着那个在风中摇摆不定的招牌,俩人都不由的止住步子。
夏侯钰舔着唇边沾的饼渣,扯着脖子看了一会儿,然后摸着下巴大大咧咧的笑,“风平浪静,还能顺利开门营业,应该是没出人命,哦?”
乐思洛没有说话,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握着缰绳的手心里都泌出一层细汗。
夏侯钰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她薄弱的肩膀上轻微的震颤。
面上如花的笑容慢慢的冷却三分,他缓缓伸出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你是信不过二少还是觉得阿楚不是好人?”
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乐思洛终于动了动,缓缓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她信不过西陵玥吗?
不,她从来都愿意相信他,前提是,只要他肯对她说。
可西陵楚是好人吗?
若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说——不是。
可是如今——她又不确定。
夏侯钰主动接过她手中缰绳,牵动嘴角,少有的露出一个认真的笑容,“进去吧,别怕!”
乐思洛看着他弯弯的眼眉之下那么湛亮的眸光,踟蹰着不肯上前。
夏侯钰安抚性的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你在他那要不到想要的答案,大不了——回头我给你。”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明明就是假的,乐思洛却就那么莫名其妙的信了,暗提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举步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要花花~
【六一】 欺骗
西陵玥不在衡阳,钱庄的伙计说他两日前去了附近的小镇走一单生意,估计最早也要次日傍晚才能回来。
西陵玥不在,这就说明他跟西陵楚还没有见过面。
这应该算是个好消息,可是从钱庄出来,乐思洛的心情仍然很沉重,一句话也不说的只顾低头走路。
夏侯钰虽然是个玩世不恭的性子,耐不住寂寞,可眼下身无分文,钰王爷站在了矮檐下,自然不敢得罪他的衣食父母,也不得不安分下来,故作深沉的低头跟着她默默的走。
两个人就近在这条东大街上找了家客栈住下,订了房,叫了饭,就回房去等。
不知道是不是在醉花荫的那两日习惯成自然,这次虽然要了两间房,乐思洛脚下却连弯都没拐,直接就跟着进了夏侯钰的房间。
夏侯钰好像更习惯,见她跟进来,也是半分意见也没有。
两人坐在桌前等开饭,乐思洛随手拿起手边的杯子倒茶,走神走的厉害。
夏侯钰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眼中闪着精光,一边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一边打着呵欠道,“都说赶早不如赶巧哈,二少居然不在,嘿嘿。”
乐思洛好像压根就没听见他的话,只是紧紧的抿着唇,低头捧着杯子出神。
夏侯钰自感没趣,也便闭了嘴,拿过茶壶倒水。
“为什么骗我?”乐思洛突然低低的出了口气,仍是没抬头。
她的声音有点轻,又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夏侯钰的耳根子抖了抖,然后就给自动过滤掉,笑意绵绵的低头抿茶。
“为什么骗我来这?”乐思洛重复,这一次她提高了音调,抬头定定的看着他,眼眸之中染上一层薄怒的色彩,“我问过钱庄的伙计了,西陵楚根本就没有来过。”
“咦?他还没到么?嘿嘿!”
夏侯钰笑着打哈哈,乐思洛却是一直死沉着脸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她的这个眼神让人有点毛骨悚然,没心没肺的钰王爷心里打了个哆嗦,于是勉为其难的敛了笑容,认真的想了想,试着道,“是——我们走的太急,把他甩后头了?”
他说的煞有介事,乐思洛依然没有反应。
不知死活的钰王爷背上有点冒虚汗,脸上表情却是持续淡定着又想了想,“那就是——他知道二少不在,所以还没找上门?”
乐思洛仍是没有接话,钰王爷有点为难,打着商量道,“那——我再想想?”
“钰王爷!”乐思洛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拍案而起的冲动,就只是执着的重复着同一个问题,“西陵楚根本就没来过衡阳,你为什么要骗我?”
西陵家的家务事,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乐思洛想不通有什么理由能让夏侯钰这么费尽心思的骗她来这。
乐思洛此时的表情很凝重,夏侯钰仔细的观察了她一遍,确定糊弄不过去了,这才稍微放轻了眼中笑意。
“我只是觉得,有些事由你跟二少面对面的说清楚会比较好一些。”
虽然夏侯钰骗了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乐思洛的心里却始终没有办法真正的抵触他。
面对他的欺骗她既没有愠怒,也没有抱怨,只是有些无奈跟无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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