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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妃天下:坏王爷腹黑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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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琉璃懊恼地挣扎,莫不是近几日让他憋得久了,怎地这般性急,眼看窗外阳光正好,连忙说道:“今日沃国的使臣就要到了,太子已经领着朝臣到宫门口迎接了,你不去瞧瞧吗?”

北承枫笑意更浓,温暖的唇堵住她后来的话语,低低的笑声在唇边泻出:“太子不是已经去了吗?我们还去凑什么热闹。”语气狂狷不可一世,却又夹杂着浅浅的温柔。

这时节,春光烂漫,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甜腻起来。

沃国使臣的队伍浩浩荡荡入城,自宫门口延伸到城门外,太子以代理国君的身份携朝臣在宫门迎接,明知此次沃国来者不善,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笑脸相迎,计划暂且先稳住边境局势,也好腾出心力处理内务。

皇后曾被送于沃国为妃,虽然沃国国君已经易主,但这层关系却是磨灭不掉的,这无形地让太子在沃国使君面前矮了一截。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此次沃国的使者正是当日将皇后赶出沃国的三皇子宁无心,现今的沃国三王爷。

宫中备了盛宴招待宁无心,文武朝臣,先皇嫔妃尽数出席,以示东宁对其示好的诚意。

第5卷 第172节:风云再起【4】

宁无心在那巍峨的大殿上扫视了一圈,终于摇头轻笑:“早就听闻贵国齐王爷是人中龙凤,只是不知在坐的哪位是齐王殿下。”

宁无心原本就长得俊美,不足而立,直比太子稍年长一些,浑身透着尊贵儒雅,这气度正是太子想要而未得的,他这一笑更是给他增了几分雍容气度。

太子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后却转作开怀朗笑:“四弟平日不爱见客,更不喜在大场合露面,贵使若是想见,明日朝堂上自会见到。”

“是吗?可是本使却听闻齐王殿下受了箭伤,似乎很严重的样子,不会是。。。。。。”他端了青玉的琉璃杯,杯中枚红色的酒液泛起涟漪,挡住了他的神色。

但这后半句话不用说出口旁人也听得明白,太子虽然巴不得如此,但在别国人面前还是要维护自家兄弟,冷声一笑:“贵使今次来谈和,又不是联姻,怎地对我朝王爷如此上心?”

宁无心轻声一笑:“本就是为求和,若真能联姻我沃国也求之不得,只是东宁朝中现并无适龄女眷,若是有,只怕太子殿下也不肯割舍。”

人人都知道,东宁皇室到了这一代,只有太子与齐王两位皇子,连旁氏亲族都没有,更没有适龄的女眷。

太子想破了脑子只想到一个合适的女子,那便是护国公的嫡亲孙女,小侯爷萧怀玉的亲妹——萧玉娇。

这名字一在脑中显现,太子忍不住一阵恶寒,连忙甩甩头,将这脑中的身影驱走。

萧玉娇从小性子活泼像个男孩一样,弓马骑射无一不通,唯独这女孩家的玩意儿她是看到就头大,从小就抱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然也可以像父兄祖父一样领兵上战场,说起来,如果真把她送到沃国去和亲,不知会把沃国闹成个什么样子。

不过也只能脑中想想,真要和亲还要考虑护国公的意思,毕竟,护国公对这个嫡亲的孙女疼宠地相当厉害。

一圈酒水敬罢,又说了些场面话,宫宴进行地还算顺利,既有舞伶畅舞,又有乐姬欢歌,毕竟是第一回,表现上维持着风平浪静,只是不知这样和谐的气氛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南宫琉璃醒来的时候正是晚膳时分,入目便是北承枫垂落的墨黑长发,他斜靠在床边,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显出柔和的剪影。

窗外繁星点点,夜色正好。

面对北承枫脸上促狭又暧昧的笑意,南宫琉璃尴尬地别过脸,面颊微红,在他面前她总是维持不了镇定的心绪。

“饿吗?我让卿依去备晚膳来。”看到她绯红的面颊,北承枫大手一伸捏上她小巧圆润的下巴,脸上笑意盎然:“吃点东西再睡吧,听卿依说你今日在外面也没有怎么吃东西,就顾着两个店面来回跑,身体怎么受得了。”

“好。”被北承枫托着背扶起身,南宫琉璃的脸还是绯红的。瞥到裸露在外的星星点点的樱红痕迹,不由地更是羞赧,“我自己来吧。”

第5卷 第173节:风云再起【5】

“王妃害羞了不成?”

一声低笑自耳边响起,北承枫声音温柔,让南宫琉璃不禁生出一丝错觉,好似前日在皇宫出现的男人一般,惊慌地一抬头,撞到他深邃的墨黑色瞳眸才算安心,这是北承枫。

也算是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这些日子总是时不时地恍惚,好似下一刻站在面前的北承枫就不再是他本人一样,或许是因为近日北承枫少有的温柔才让她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吧。

卿依端着茶盅进来,服侍南宫琉璃穿衣洗漱,她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对两人之间的旖旎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待着了装,她才附在南宫琉璃耳边低声笑道。

“王妃,今日小侯爷回来了,霸在咱们美颜坊里不走呢,非说让王妃把铺子盘给他。”

“是吗?”南宫琉璃讶然回头,萧怀玉回来她还是很高兴的,可是一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守在美颜坊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沽岚必定难受的紧吧,本就不爱说话,现在又有个萧怀玉去烦她,只怕一会儿就窝火了。”

“王妃不是说了嘛,让她与人接触接触也是好的。”卿依反倒不以为然了,一边帮她束了头发,一边轻笑道。

北承枫在桌边端了茶轻抿,一双邪魅的凤眼微眯,与琉璃的视线一交接,琉璃的视线就会不自然的别开,他好笑地摇头,这个游戏百试不厌。

听了卿依的话托腮斜靠在案桌上,轻笑道:“琉璃可莫要低估了沽岚,萧怀玉若是一个不慎,只怕会把沽岚惹恼了。”

“说来,若是萧怀玉和沽岚凑上一对儿,倒也合衬得很。”南宫琉璃款款走来,微笑着说道,正要携着卿依出门,被北承枫一把拉到腿上。

北承枫笑得意味深长:“琉璃整日地关心别人可不好,尤其是别的男人,做了我齐王妃就该有王妃的自觉。”

“作为王妃,关心下侍女的终身大事也不可以吗?”南宫琉璃微哂,眉头高挑,眸中尽是促狭,转而又收了调笑的神色,“沃国使者来访,今天你没有去迎接,明日上朝你也不去吗?”

“太子一个人应付地来,明日琉璃随本王去一趟西山。”忽然间,他掩去了调笑的神色,眸光深幽,墨黑的瞳透着淡淡的失落和伤感。

不知道他去西山做什么,不过南宫琉璃也不想多问。

去哪里做什么都是他的事,现如今帝位未定,沃国就冒然前来,除了寻事怕也不会有什么良善的目的,这种麻烦事交给太子来做也好。

不过北承枫腰上的伤是拜沃国所赐,定也不能让他们讨得好去。

“琉璃在想什么,怎么这般愤愤的神色。”北承枫挑眉微笑,卿依领着丫头自外间进来,端了荷叶饼莲子粥,还有些许清淡的小菜,北承枫端了粥轻搅,面上虽然带着笑容,可笑容却未达眼底,甚至有种淡淡的哀伤从他身上弥漫出来。

收了犀利的视线,南宫琉璃恍然回头,掩饰道:“无事,不过是想到你的伤势罢了,说起来王府中的大夫医术果然卓绝,竟能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改日定要备了厚礼去道谢才是。”

第5卷 第174节:风云再起【6】

北承枫不置可否,卿依却笑道:“王妃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王府中的大夫首要责任就是确保王爷的安危,若是他连这点都做不到,那还留着何用。”说话间一股清冽的威势透出。

南宫琉璃无奈地垂首,到底是思想不同,在这里皇权至上,平等的道谢在这里并不存在,只有下人向王爷感恩戴德,哪里有王爷去谢一个仆人的。

想到这里,她也没什么胃口,简单地吃了些,又帮男人上了药。

携了卿依去瞧燕嬷嬷,多日未见燕嬷嬷,老人的气色好了许多,她和于嫔一样,也是整日地做些刺绣。

临走时燕嬷嬷硬是塞给她一双虎头靴,说是这个东西摆在床头,瞧得多了能早日生出小王爷。

索性回去把虎头靴放到北承枫的书案上,她倒要看看,北承枫瞧得多了,会是个什么反应。

再次去西山,与上次相隔不过几日,山上却是另一番面貌,原本抽出新绿的枯枝此刻已是满枝条的嫩绿色,本来只有偶尔几簇的迎春花更是开了漫山遍野,间或还有其他的花朵,迎春过后百花齐放,倒不是说假的。

仍旧是吴非跟着,他关了那些来回移动的树木机关,这才露出上次上山的石阶来,只是这石阶却通到山后,并不通往上次的阁楼处。

虽然还没有搞明白这机关是什么原理,但料想也不会是小工程。

后山却不像前面一样参天的古树林立,而是一片旷野,坡很缓,碧草青青,被微风一吹,草叶子整齐地趴伏在一个方向,像是一波波侵袭而来的浪潮。

吴非又返回山间阁楼群,取了糕品点心回来,连带着还有一些祭祀用的金钱香火。

见了他手中的东西,南宫琉璃才了然地回头,淡笑道:“王爷今日,是来祭祀前皇后的?”

北承枫墨衣墨发随风鼓动,墨黑的瞳目光悠远直直望着前方,说话的声音低沉:“不是前皇后,她日后再不需要这样的名号了,皇帝已死,这些恩怨该让他们在地下了结。”

从他淡漠的语气中听不出他的喜怒,可是南宫琉璃还是忍不住侧首,望着北承枫冷硬中略带落寞的侧颜,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皇帝与皇后的那些恼人的恩怨。

想了一会儿,又默默地低下头,他早该知道的吧,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

前皇后虽被打入冷宫废了皇后之位,可是死后还是要葬于妃陵的,但北承枫怎会允许自己的母亲连死后的不能安息,皇后之位算什么,世代的荣耀算什么,都抵不上这荒野的一培黄土,远离了皇室,才算真正地安静了。

后山半山腰上的一片桃树林里,一个小小的鼓包前立着石碑,石碑上只简单地写了名字和立碑人,就像是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家一样,安静祥和,此处桃花开得极盛,淡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连这些花瓣都透着优雅。

北承枫此时褪去了皇室的尊贵,席地而坐,透着闲适的气息,他纤长莹润的指尖在碑文上划过,神情温和中带着缅怀,想来她的母亲该是以为美丽温婉的女子。

第5卷 第175节:风云再起【7】

南宫琉璃只是站着不做声,在桃花翩翩飞舞中,她似乎看到一个清丽的宫装女子自远方走来,面容温婉,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她垂眸轻笑,半透明的纤指拂过他柔顺的发丝,好像在抚摸一个孩童。

在这里他们没能呆上许久,吴非又回去一趟,却带来神色凝重的萧怀玉,南宫琉璃心头一紧,只听他说道:“王爷可知今次来的是沃国的什么人?”

北承枫头也没回,依旧闲适地坐着,清冷道:“无非是位皇子王爷,想来趁着东宁皇位未定,趁乱分一杯羹罢了,太子也没那么傻,我们作壁上观便是。”

他似乎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打扰,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变化。

萧怀玉摇了折扇,轻笑着摇头:“是沃国三皇子宁无心,他不是冲着太子来的,似乎是冲着你。。。。。。”

清风吹过,带着清晨的冷意和潮湿的雾气,南宫琉璃紧了紧衣襟,吴非似乎也冷得哆嗦了一下,俊秀的五官紧紧绷起,眸光霎时暗了一暗。

“探子在使者的队伍里发现了刺杀你的人。”

萧怀玉轻声说道,似乎声音大一些就惊扰了长眠的皇后,“沃国的易容术吴非应该最是了解,那人正是宁无心身边的随身侍卫,这次竟然光明正大地前来东宁,只怕来者不善。”

沃国三皇子的到来,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宁无心打着求和的名义前来,毕竟近些年里边疆的战事不断,两国都不堪其扰。

但是他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选了两帝交接的时候,确实是意图不轨。

前一次两国达成数十年的合约,那还是先帝在世的时候,送了骠骑将军家的程小姐到沃国和亲,也就是今天的皇后,这一段恩怨却也让太子无形地在宁无心面前矮了一截。

这次如果再次和亲,未免显得东宁有低头的意思,若是和,也该沃国送公主到东宁来,这是护国公的原话,当太子去找他谈和亲的时候,威严的老人一声冷咳厉色说道。

太子一大早从护国公府上回来,心里隐隐带着怒气,早膳也没有用好,在案几旁坐着凝神思索,慕容婉被侍女簇拥着出来,娇声道:“德哥哥,护国公的话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他囚禁皇后一事的帐还没有和他算,如今又来阻碍太子的决定,是有些逾矩了。”

她温婉的声音像一股清泉,淙淙流入这盛怒人的心间,渐渐抚平了他的焦躁,北承德拉着慕容婉在桌边坐下,轻叹一声说道:“护国公的意见不得不考虑,他是三朝□□,手里有祖父德明皇赐予他的御杖,尚可处罚皇帝,下可责问群臣,多年来,护国公都不曾露面,这次的事端的确大了些,稍有不慎国将危矣。”

慕容婉多半是不懂这些的,面对如今的局面,她所擅长的诗词歌赋并不能帮到她,也不能帮到她的太子,沏了茶捧到皱眉的男人面前,温言道:“慕容家帮不上什么吗?”

第5卷 第176节:风云再起【8】

“慕容家如何与护国公相比。”太子有些不耐烦,端了茶水看了看又烦躁地放回桌上,“现今朝中地位高一些的适龄女子唯有护国公家的萧玉娇,护国公如此说,不过是舍不得亲孙女罢了。但是又不好驳回,况且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让沃国送公主来和亲也未尝不可。”

慕容婉咬了唇:“婉儿还有个表亲的妹妹,年方十四,正是妙龄年华,可以过继给爹娘,作为慕容家的亲女前去和亲。”

“此事延后再说吧,如果沃国送公主过来,是万万不能嫁给北承枫的。”太子忽而抬眼,挑了慕容婉的柔荑笑道,“婉儿莫不是担心沃国的公主嫁过来本宫就亏了你是吗?”

亏或者不亏,要从何来判断,也就是个人喝水冷暖自知罢了。

和亲的心思一起,再想改却是不能了,宁无心邀了太子到京都游玩,说是想见识见识中原的繁盛景象,太子妃随行。

太子出行,仪仗过于招摇,无奈只能换了便装,豁着一整日陪这沃国王爷在京城转他一转。

是正午时分,街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宁无心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看到布匹便随意买一些,让小厮抱回行馆,又瞧到陶瓷花瓶不错,再收起来,送回行馆。。。。。。

“王爷这是做什么,若是喜欢,本宫着人备上几车贡缎贡瓷送到行馆去。”

太子负手轻笑,人都道二八月乱穿衣,近日春光明媚,天气渐暖,棉衣有些穿不住了,太子一身墨蓝的贡缎稠衣倒真的显出几分飘逸儒雅来。

不过与身旁白衣翩翩的宁无心相比还是弱了那么一截,不如人家身上的清幽淡雅来的自然。

宁无心付了钱给小贩,这才转回身笑道:“多谢太子美意,本王不过是想看看东宁百姓平日的用具罢了,那些个贡缎太过奢华,即便是好,也不能普及。”

“王爷这话就不对了,寻常百姓家的东西粗糙的很,怎能体现我东宁的顶尖技艺,也只有宫中的物品各个出自能工巧匠之手,这些物什才有可鉴赏的地方。”

慕容婉由侍女扶着,头上繁重的钗环压得她有些疲累,可还是高傲地端起了下巴,显出太子妃该有的威严。

“素闻太子妃是京都第一才女,今日一见,却也名副其实。”宁无心恭敬地躬身行了礼,但说归说,一应物品该买的还买,太子不胜其烦,却也不能提前离开。

直到街上弥漫着清香的饭食味道,宁无心的采购行动才算作罢,微笑着转回身,笑道:“劳烦太子殿下跟着走了这么久,找个地方坐下歇会儿也好。”

正说着,只听他身边蓝衣小厮诧异道:“咦,王爷这是什么地方,装修豪华看起来像是个酒楼——琉璃浆坊!卖什么浆的?”

得了萧怀玉的信儿,北承枫和南宫琉璃也不在西山上久待,赶了马车就下山,却没有回王府,直接到了琉璃浆坊,萧怀玉多半事务已经搬到这里处理,再回王府未免麻烦许多。

第5卷 第177节:风云再起【9】

在二楼临窗的雅间坐下,让华子到对面惠月楼叫了饭食送来,正要吃饭,却见两个熟悉的人影走来。

正是蓝衣便装的太子和盛装的太子妃,还有一个潇洒温润的白衣男子,面如晓月,见了这人,南宫琉璃才真正领略到什么样的男子堪称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三人并着一众随从浩浩荡荡入了浆坊,华子不知情,只当是寻常富家子弟,将他们引到二楼雅间坐下,本想安排地远一些,上楼时得了南宫琉璃一个眼色,便了然地把这三人安排到南宫琉璃他们所在的雅间隔壁。

雅间不过是用木板隔出来的,对面说些什么他们都能听得清楚。

“太子身边的就是三王爷宁无心,今日那随从不再,王爷且等等看罢。”萧怀玉看到这几人愣了一瞬,转而冷了脸色,面上被阴霾笼罩,他放低了声音说道。

北承枫端了酒,轻啜一口,淡然道:“现在巴巴赶过来的是他们,无论宁无心有什么目的,我们都站在主导地位。”

他说着,眼角瞥了闲适的吴非一眼,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隔壁雅间传来华子报菜的声音,等华子走出去,只听慕容婉温柔地说道:“王爷第一次到中原来,可要好好尝尝我中原的菜式,比西疆的奶皮羊肉要精致许多。”语气虽然温柔却带着她特有的淡淡的讥讽意味。

宁无心也不恼,温柔一笑:“多谢太子妃盛情,这里风景甚好,环境清幽,本王想和太子谈谈两国和谈一事。”

到了正题,南宫琉璃精神紧绷,只听太子温言道:“若说两国和谈,以和亲为最上策,只是我东宁如今并无适龄女子可以出嫁,不知贵国可有宗亲公主?”

宁无心仍是笑着,只是语气稍显不耐:“若说宗亲公主,也只有皇兄的公主研儿,只是研儿如今不过三岁,想要和亲,只怕还要再等些年罢。”

谁也不愿自家的公主往外送。

没等太子回答,只听他又说道:“听闻贵国有一个拥有朱砂痣的女子,生来便注定要嫁与皇室为妃,可是真的?”

彭!

南宫琉璃双手紧握,墨黑的瞳渐渐眯起,这人竟然还想打她的主意吗?一双温暖的大手覆在她紧张的柔荑上,耳边传来北承枫的轻笑:“琉璃不必紧张,且听他怎么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过是想由你来引出本王罢了。”

为了防止对方听到他们的谈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再次凝神细听,已经错过了太子的话,只听那宁无心清朗道:“如此奇女子,到真是想瞧一瞧,不过可惜了已经做了齐王的妃子,不然送到我沃国和亲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王爷逾矩了,和不和亲是我们谈的问题,送谁便是我朝内部的事情。”太子冷起神色时也颇有几分威势。

宁无心也收了笑意:“若是本王执意要自己选呢?和亲的女子关系到沃国皇室子嗣,自然要慎重一些,说来东宁两名奇女子,一名便是那以朱砂痣成名的女子,另一位便是我们尊贵的太子妃了。”他这话说得不温不火,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第5卷 第178节:风云再起【10】

“你!”慕容婉心高气傲哪能受得了这种气,腾地跃起身,隔壁的南宫琉璃只听彭的一声响就没了动静。

“本王不过随意一说,太子妃何须动怒。”

幸而是在南宫琉璃的小店里,如果这一幕发生在朝堂上,东宁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北承枫斜靠在椅背上,双眼微眯,神色渐冷,手中的琉璃杯疾射而出,正从纱绢所制的窗上穿透过去,彭地一声稳稳落在宁无心面前。

冰冷的声音随之自他冷硬的唇间泻出:“贵国王爷千里迢迢到东宁来,本王有失远迎。”

随着杯盏轻落,四周陷入一片静寂,室内静下来,倒显得窗外人流的嘈杂越来越远。

忽而只听隔壁房间发出一声轻笑,宁无心端起了杯盏,笑道:“齐王爷果然不俗,这酒,本王可要好好品品。”

慕容婉惊讶地回过头,她的座位正好在杯盏划破的那扇窗前,这一回头,隔壁房内满屋子的人尽数映入她惊讶的眸中,率先看到的还是南宫琉璃,她错愕地向后仰开身子。

“南宫琉璃!”她诧异的眼神立时转作无尽的愤怒,正要发作,被太子斜了一眼,只能悻悻地坐下。

窗前的南宫琉璃仍然保持微笑,和气地说道:“嫂嫂近日可好?琉璃也多日未见嫂嫂了,本该在嫂嫂回来那日就去拜见,可叹近日有些事务要处理,倒是忙得走不开了。”

她双眼调皮地一眨,“想来,嫂嫂应该比琉璃还忙才是。”

她把慕容婉激走,又假传了皇后的旨意让他们留在徐州,以至于太子错过了最佳的即位时机,只怕慕容婉要恨死她了,不过也料定她不敢在这种场合发火,所以任慕容婉如何的火大,她南宫琉璃都还是一派闲适,今天的主场并不是她不是吗?

宁无心饮了酒又如法炮制地挥袖扫回酒杯,而那青玉琉璃杯却在半空绕了个弯,转到萧怀玉的手中,他冷声笑道:“贵国王爷用过的酒杯,该作为两国示好的标志供起来才是,怎能这样随意扔来扔去。”

隔壁又是一声轻笑,紧接着传来踢踏的脚步声,脚步声渐行渐远却是向这间屋子走来。

雅间门被推开,温文尔雅的男子端立在门外,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仿佛与方才说出那犀利话语的不是一个人。

“齐王爷安好。”他温言道,温暖如碧玉的眼眸望着主位上狂狷慵懒的墨衣男子。

北承枫唇角勾起,却是一个略带讥讽的冷笑:“有劳贵国王爷挂念,本王是否安好,想来也只有王爷最清楚。”

“这可不然,齐王爷身边如此多的能手,任何变故都能顺利解决,化险为夷也是正常。”眼眸朝冷笑的萧怀玉瞥了一眼,说,“此次本王来东宁是为求和而来,日后还需要齐王多多关照才是。”

“那是自然。”北承枫冰冷的话语一落,便再无可说。

正巧太子和慕容婉也从隔壁间过来,慕容婉只是一味怒瞪着南宫琉璃,或许她还没有搞明白现在的局势,太子倒是心明眼亮,大踏步走进来爽朗一笑。

第5卷 第179节:风云再起【11】

“皇弟在这里怎么也不着人说一声,皇弟比本宫先回到京都,却一直未见到,正要着人去请却在这里遇上了。”

笑容真诚,同样一双墨黑的瞳泛着坚毅的光芒,他回头一笑,“三王爷近日总想见齐王,今天可不就遇上了。”

清冷一笑,也把戏份做了足够:“本以为皇兄与王爷有正事要谈,不好打扰。”

他说着示意卿依去安排座位,南宫琉璃也起身站在男人身后给太子腾出位置。

手指还在北承枫手中握着,他圆润的拇指在手心中摩挲,让她在这严肃的气氛中也体会到一点点的温馨,不由地露出了笑意。

北承枫收了笑意,提起酒樽若无其事地说道:“怎么方才听王爷的意思是想让本王的王妃前去和亲?”尾音上扬,在不经意间透出些许冷意。

“不过是话到这里提了一提,倒引得齐王误会了。”宁无心轻笑。

“既然是误会,本王也不好再说什么,沃国去年便有小部分军队袭击我东宁百姓,从去年至今,也该是解决的时候了。”北承枫墨黑的瞳似是不经意抬起,却正望向对面温和的宁无心眼中。

他周身的威势,竟将太子掩了下去,面对他犀利的眸光,宁无心微微一笑:“齐王这话说的过了,沃国正规军都有严格的管制,没有朝廷的指令,定然不会随意骚扰百姓,齐王所说的事情我沃国边境也有发生,也就是些流民劫匪。”

“流民劫匪会有正规军的武器?”北承枫轻笑,转而又放柔了脸色,笑道,“兴许是贵国军队不慎丢失的也不一定,既然三王爷到了东宁求和,这些事情以后自然也不会发生。”

“如果齐王和太子有心求和,日后两国必定能够再平静二十年。”宁无心轻声说道,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吴非身上,转了两转又收回神,一抹疑惑的光亮自他温和的眼中闪过,但是看不出神色,轻叹一声,温和道,“此事只看二位的诚意。”

“自然还有三王爷的诚意。”北承枫眯了眼眸,淡然道。

“诚意自然是有的,现今沃国新皇登基,后位未定,若是东宁有适龄的皇亲女子能够联姻自然是最好,原本还未想到这层,到是太子提醒了我。”宁无心轻声道,神态闲适,只是目光有意无意地总看向门边站着的吴非。

南宫琉璃见状也诧异地望过去,吴非站得直直的,握着羽扇的手背在身后,似乎周身的神经都紧紧崩在一起。正觉得诧异,却和收回视线的宁无心对上。

宁无心探究的视线在她身上定了一会儿便悠然离开,只是眼中光芒闪烁,带着几分欣赏。

他转了手中的琉璃杯,轻叹道:“说来,贵国皇后先前也是我沃国的贵妃。”他懊恼地一拍额头,“不,再过不久贵国皇后便该是皇太后了吧。”

“母后先前因为两国和睦下嫁沃国,后来有幸归来,才获得今日荣耀,这与王爷只怕已经没有关系了罢。”

第5卷 第180节:风云再起【12】

太子眉头紧皱,脸色发青,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上一次,是我东宁贵族下嫁沃国,这次本该沃国挑了皇亲贵胄到我东宁才是。”

对于皇后的事,北承枫不置可否,也不插话,只让两人相斗。

南宫琉璃冷眼看着,看来上一世的恩怨并不会因为皇帝殡天而终止。

雅间的气氛诡异,众人只等宁无心的回话,只听他轻叹一声却说道:“若说沃国的皇亲贵胄确实有流落在东宁的。”语气怅然目光闪烁,他又说,“十年前本王的亲弟从边关走失,后来长达十年探不到任何消息,就在前不久本王得了消息,皇弟现今就在东宁,而且。。。。。。”

北承枫神色不变,兀自摇着手中的琉璃杯,挑眉轻叹:“而且怎样?”

“而且。。。。。。根据本王探子的汇报,他现在似乎与齐王爷联系频繁,不知这是不是真的。”他轻抿了一口酒,眼眸内光芒微闪,淡红色的酒液映在他的眸中通透靓丽。

彭!

北承枫手中的琉璃盏叩击在实木的桌面上,只听他讥讽地笑道:“贵国王爷真是有趣,丢了皇子找本王来要人吗?三王爷既然这样说了总是要拿出依据才是,如果没有,就别怪本王不讲两国情谊,莫不是以后贵国哪个皇亲贵胄再次走丢,都要到我齐王府来?”

并不是他非要生气出言挑衅,只是宁无心的话未免摸不着头脑,像是肆意寻事而来。

紧了紧北承枫温暖的大手,立在他身后的南宫琉璃轻笑道:“三王爷莫怪,我家王爷近日身体不适,情绪未免焦躁一些,不过王爷方才的话确实有些严重了,这种扣押他国皇室成员的名声我们齐王府可担不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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