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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之魔教教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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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冷子静不愿往长白山深处走,仅只在不算太北边的铁利小城驻扎。冷迪一边叹息,这是掌门不干活,导致的舵主懒政啊,再想想,掌门干活,又岂敢招惹冷子静一家啊?那简直就是目前冷家最大票仓了。

冷迪揉着额头,这玩意儿不对啊,这么干不对劲啊。

不但冷迪觉得不对,连冷清也觉得不对:“子静,你,一直驻守在这儿?”

冷子静道:“长白山有异动,我请求支援……”摊摊手,我他妈找谁要支援去啊?开啥玩笑啊,把我一家扔这儿等死不成?

冷清沉默一会儿,到底一把年纪了,不复当年炮仗性情了。硬生生忍了,啥也没说。

你他妈也不要个脸吧?掌门没选出来,你舵主的职务没变啊!你惧敌你辞职啊!你居然龟缩起来!你是不是领了冷家的银子啊?

一分钱不拿,你身为白道大侠理所应当保家卫国吧?!

魔教黑道人士都会守护国土啊!

他妈的,懦夫永远是懦夫,不管白道黑道都是个懦夫,英雄也永远是英雄,轮落到啥地步都有一口豪气在。

冷清的口气就有点冲:“掌门空位,也难怪你这样。我今天来,就是想说说掌门的事。”

冷子静听出冷清口气不善,不过这点小小的不善,他可以忽略。好吧,你一门忠烈,我就一儿子,我儿子活着,你儿子死了,我兄弟也就一儿子,我兄弟的儿子也得活着。你两孩子,死一个还有剩……

冷子静道:“这掌门位置这么空着,实在是误国啊。”

冷清道:“长老指定了韦帅望,你的意见呢?”

冷子静道:“我听说韦帅望辞了?”

冷清道:“是辞了,长老迟迟没有再指定,我就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觉得,还有什么人合适吗?”

冷子静想,我觉得我侄子合适啊,你觉得呢?不过我侄子自己好象有不同的打算“兄台的意思是?”

冷清长叹一声:“我觉得冬晨掌门如果愿意继续干,也可以,如果他坚决辞让,韦帅望也是可以接受的。”

冷子静一听,没我们什么事啊?你是哪边的啊?噢,也对啊,你一直挺支持当权派的,当年你儿子不是被越格提拔了吗?所以,你支持那边也正常。至于我……我要是自己这边都没支持的,最好还是干脆别提这事了,白打脸:“我也是这么想,规矩是长老指派,长老指派谁,我都认同。只是咱们这边的长老到现在还没定,这个……”

冷清脸色就不好看了:“长老是没定,但现在看来,就你我年长,总该说句话了,这么空位,成什么样子?”

冷子静一想,啊,是啊,就你同我好象比较有资格,我现在觉得这舵主风险太大,那你支持我当长老成不:“没名没份,不好开口吧?”

冷清道:“你要是觉得不好开口,我就去说,只要你同意就好。”

冷子静有点急,哎,你这人真不上道啊!凭啥你去说啊?我们家票数多你明白不?你去说,你算老几啊?

冷子静道:“我职务在身,不好离开,我是支持长老指派的,但是最好两个长老都在。”呸,你去说吧,你别代表我!看你一个人够不够数。

外面一声传报:“冷迪来访。”

☆、第125章 拥护

冷子静忙迎出去。

冷文河已经把冷迪接进大院,互相见了礼,一气让到里屋。

冷迪也是个爽快人;直接开口:“十几年前,韦帅望和冷冬晨在校场上让白剑;现在这俩人改让掌门了。”

冷清倒是忍不住笑一声:“这两个孩子……”

冷子静内心觉得;现在跟他们小时候好象不一样了,当年两个小孩儿都挺傻,现在看来,好象已经各自肚肠了。我们冷家土生土长的白莲花要被杜鹃夺巢了。你们真对魔教人当掌门无所谓吗?

冷清笑到一半就皱眉了:“你可别是说;这孔融让梨让到最后,又象当年一样随便找个人接了白剑算数。”

冷迪道:“世伯;冷家的掌门可不是把白剑;随便交给谁就行。冬晨要让;我能理解;他这些日子独立支撑也够累的;如果不是韦帅望暗中相助,他这种干法,早就干不下去了。选掌门,我支持,选完了,掌门干事啊!这不能大小事但凡有个反对的就停下来商量啊!都商量还要掌门干嘛?选个掌门还不是指望他能比普通人多点智慧吗?天底下哪有没人反对的事?求万金之策的人,最后就是什么也干不了。简单点说,冬晨少点魄力。韦帅望少了点……”冷迪苦笑:“说有点缺德是不是过了?我觉得最好这两人一起,韦帅望做事,冷冬晨监督,所以,我就直言了,现在与以往不同,不是敏于行讷于言的时候了,现在是谁叫得最大声,谁就说了算,咱们有啥想法,不说,直接就被无视了。一群小孩子又跳又叫,好象代表全体意见了一样。咱们得说句话了。两位,跟我观点一样不一样不重要,你们是什么意见,你们得出来说一声了。我赞成韦帅望做掌门,最好冬晨做长老,你们的意思呢?”

冷子静默默:我擦,噎死我了!

冷清道:“贤侄所言,正合我意!我正要跟子静去见长老,韦帅望做掌门这件事,得快点定下来,合法,合情合理,他辞了,大家一起去劝,不能再弄成当年那样。冷家的白剑不值钱了?冷家的掌门也不值钱了?没人要?他当年小孩子可以干这样的事,现在这个年纪了,有这个能力,他就有这个责任,怎么能一甩手呢?冷家养育他,他长大成人了,就得回报冷家,我们为了整个家族,就算是牺牲生命,也是该当的,现在不过需要他出份力,他有什么理由推拖?!”

冷迪长叹一声:“就是这个道理。可惜现在冷家象世伯这样的人不多了,韦帅望跟他师父比,私心真不是多了一点半点啊。可是,个人能力上,我看小韦比他师父还强点,这样的人,冷家不用,让魔教用,早晚,冷家会败在魔教脚下。当然我也理解,韦帅望是魔教教主,他入主冷家,冷家人难免会有点落差,魔教人怕是会有点扬眉吐气的意思。这个气不好受。”

冷迪沉默一会儿:“好在,能给咱们气受的,也是当年冷家的黑白剑。再说,还有个规矩在,韦帅望想必会禀公执法。”私下里偏心就不好说了,可谁上来不私下偏心点呢?韦帅望不会比哪个前掌门更偏的。

冷子静轻咳一声,说够了没?我擦,这么会儿功夫,你俩掌门长老都给安排完了,一点我们家的事儿也没有,我说点啥好呢?我想说你们给我滚远点,可惜我不敢。

冷子静道:“这个,长老是翁婿,这合适吗?”

冷迪与冷清沉默了。

不合适,问题是我们弄不下去冷秋,又在你们家里找不出比冷冬晨更强大的制约得了韦帅望的力量。

冷迪看看冷清:“世伯,你……”

冷清不解:“嗯?”

冷迪看看冷子静,冷子静倒是明白了,我去,冷迪觉得冷清都比我强啊!我,我差哪儿啊?我不就是做事稍低调小心点吗?前面有冷幕比着,我这就已经是英勇稳重了!

只不过人冷幕也是白剑,他白剑他都缩头龟一样,我一红剑,你们让我勇敢,是想我死啊!

不过冷子静也明白了,啥新时代啊,旧思维仍在啊!

哪有五色剑平等这回事,再怎么着,人家也是跟以前一样,啥重要职重,先从白剑里挑,白剑里没有,轮黑剑,冷清黑剑啊,黑剑在呢,没红剑什么事,你家再多票,也是选举权,你一红剑,跟被选举权没啥关系,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

冷子静继续装傻,内心已经开始算计了,照这个架式吧,除非我们家再出一白剑,否则还是没我们什么事,既然这样,我其实能捞到的好处,舵主就到顶了,那样的话,韦帅望上台,就明显不如冬晨啊。冷冬晨在,至少我们家投票权重啊,韦帅望一上来,可能根本就不理你什么投票权,投个屁啊,他啥都敢定,定了就立刻执行了。

可是我一个人,我有能力反对吗?反对不成功,被韦帅望知道了,这个人的手段可是极端阴毒啊!

冷子静缓缓道:“韦教主如果成了掌门,还会尊重大家投票定下来这些事吗?”

沉默。

这个,那个,啊,呜,大约,可能,不好说……

冷迪叹口气:“我相信小韦会尊重的,但是会不会遵守,这我也不敢保证啊!”

冷文河忽然忍不住开口:“我看尊重就够了,还遵守,就过劲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不需要活人管,大家订规矩,弄个执法的就行了,要啥掌门啊。”

冷子静这个气:“放肆!没有你说话的份!”

冷文河吓得:“是是。”

冷迪忙道:“哎,世伯,文河兄可不是小孩子了,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掌门一意孤行当然不好,可是掌门说了不算,这冷家的事,就乱套了。”

冷子静气得,那我就没啥好说的了,你们都挺喜欢冷秋那时代的高压气氛吧?没压力你们不舒坦!

冷迪看冷子静的脸色也明白了,事儿就卡这儿了,谁不爱权力呢?权力放下去再想收回来就难了。冷子静家里能投票的多,所以上来个强势掌门对他家没好处啊。

这与虎谋皮的事,不好整啊。

但是这事也别说冷子静,就连冷迪冷清也未必没这个感觉,他们以前的话语权比现在重啊,以前他们是掌门面前说得上话的人,不管什么,同掌门商量一下,成功率比普通人要高,现在他们泯然普通人了。

冷清缓缓道:“至少,韦帅望会遵守现在的制度,如果冷家败落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子静你想想,如果韦帅望撤出长白山,你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压力啊?”

冷子静愣一下,啊?他能这样吗?你唬我啊,韦帅望是绝不会撤出的,这是国策,国策就是他老婆的命令。你拿这儿吓唬我……

不过,韦帅望要在这儿给我捣个乱,我还真难收拾啊。

冷子静打个哈哈:“韦教主是爱国人士,不会不管的。这时间不早了,你们远道而来,也该累了,先歇会儿,我着人备下酒席,给两位接风。”

冷迪与冷清说不动冷子静,冷子静也不说反对,只是东拉西扯,不肯给个准话,把两人急得直想撞墙。

冷文谷也回家了,带着石彬回来的。见家中有人,也不好直说,只说是朋友。

石彬也就明白这些是外人,当即就靠辞了,连夜赶回长白山,才觉得龙入大海了,安全了。

冷文谷抽空就同冷子静说了:“大伯,你以为那个石彬是什么人?”

冷子静没心情同他猜迷:“谁?”

冷文谷8道:“那是女真部落的大酋长。”

冷子静愣了:“你的意思是,他是哪个部落的酋长,还是?”

冷文谷8道:“所有部落。”

冷子静呆了一会儿:“所有部落的大酋长,跟韦帅望是什么关系?”

冷文谷8道:“那我倒不知道,但是这人跟韦帅望的手下结拜过兄弟。”

冷子静当即就头痛了:“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年的冲突是个陷阱吗?”

冷文谷愣一会儿:“噢,你是说,我四叔的事,我想,那不至于吧?那时候的头领好象是叫沙伊罗。这个,是沙伊罗死后当选的,而且是不是大酋长,我也就听韦帅望说的。”

冷子静支着头:“我想想。”乱套了,韦帅望如果真能勾结女真人,这就更乱了,当然我四弟是被陷害死的吗?应该不会儿,打一仗对韦帅望有啥好处呢,有啊,他就回家了嘛,不,不至于,这阴谋也太离奇了点。我还是现实点,想想,这魔教在后,女真在前的,我不是腹背受敌吗?

冷文谷8道:“对了,大伯,韦帅望有问起,我们是否支持他做掌门的事。”

冷子静大惊:“你怎么说的?”

冷文谷微微不安:“我当时,有点措手不及,没想到他会直接问,我就说,我觉得挺好,他又问大伯你,我,我当时有点迟疑,然后我怕他生疑,就急忙解释,说大伯您肯定是不会反对的。”

冷子静微微叹口气:“虽然你不该说得太直白,但是这样说也没什么错。”这么可怕的人,既然问了,咱肯定不能当面说反对啊。

冷文谷8道:“然后,他就问我要不要做堂主,我提的条件,他都答应了,所以,所以,我已经签了约。”

冷子静半晌:“你,觉得,条件还好?”

冷文谷8道:“头三年,五万十万的,然后就看我自己生意做得怎么样了。我觉得,人手也没变化,女真人只是说要提个一成的价,以前他们赚多少,我也打听过,应该是十几万打底吧。”

冷子静半晌:“韦帅望同女真人的大酋长有交情,这生意,就控制在他俩手里,你能有自己做生意的可能?”

冷文谷半晌道:“我想试试。掌门人一年不过万两银子。”

冷子静噎了一会儿,你见冷冬晨就用那一万两银子过日子了?!不过,不过,做掌门这事风险明显更大,收益更少,要想收益大,那就风险更更大了。想了又想:“也罢,人各有志。至少,这个价格不错。”

三更半夜时分,冷子静猛地从被窝里坐起来。

不对!

韦帅望问我的意见!又把我侄子召进魔教,明告诉他同女真人有勾结,这意思分明是要我站出来支持,不然,他可以全方位地给我好看啊!

罗卜大棒都这么明显了,我还在想什么啊?

那屁大点的投票权力,和头顶上悬着一把刀外加我侄子即将到手的白花花银子比起来,算个屁啊!

我要不机灵点,估计他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撤了我的舵主,那都是仁慈的,搞不好我一家子都得死在这儿!

第二天一早,冷子静笑容满面地写好一封信:“我想了一夜,你们说得有理啊,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大家为了冷家应该尽自己一份力,北边有战事,我不好离开,这个,是我向长老表明自己支持长老指派韦帅望为掌门的信,两位代我转交,转达,我希望冷家早定掌门的急切心情。”

冷迪和冷清觉得,这老小子这弯拐得,好象快要把我俩甩下来了。

出啥事了?

☆、第126章 支持

冷秋倒也知道冷迪的支持会起到表率作用;不过这效率仍旧让他稍感意外。内心鄙夷;冷子静家族的傲骨呢?想当年他们跟着仁德一伙没少挤兑我们;轮到韦帅望,这么快就服软了?

转念一想;冷子静一家战斗在魔教势力范围内,如此艰苦卓绝的环境,想必对他们一家人的政治成熟有催化作用。原来冷子静家族;挑事的也不过是得了白剑却硬是不被任用的冷子若;白剑一死;整个家族都低调稳重起来了。

冷秋对冷子若半点同情也没有;你个白剑有啥可狂妄的,我们家谁不拿个白剑好意思出来走动吗?我们说不能打,你非觉得天底下你最能;你能你上吧,你上的结果是你不但丢了自己的脑袋;带累一大票人跟你一起去死;这不是死有余辜是什么。

韦帅望从魔教的大祭上回来;心情并不好,跑到师爷处抱怨:“冷冉被我给得罪了。师爷看看能不能收了他。”

冷秋扬眉,啥原因啊?

韦帅望道:“冬晨那封信,不是从他家抄出来的嘛。我手下抄人家时,顺便把银子啥的也给端走了,这帮不开眼的混蛋。反正我也不能让人给送回去了,冷冉这家伙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当初看着挺讲理的,这下子被我给激怒了,一副同我势不两立的架式。他要同我死砸,你说他个无名氏,我把他砸死了也没啥光荣的,实际上我还觉得挺丢人。不理他吧,他一直跳脚骂,师爷,你去收服下试试。”

冷秋道:“起不了太大风浪了,你就让他做点缀你光辉胜利的小小瑕疵吧。”

把冷子静的信交给韦帅望,帅望看一眼,笑:“我收了冷文谷做堂主,问了声他们是否支持我做掌门。”

冷秋道:“要说得这么明白,还真是不识相。”

韦帅望道:“大约不问,他们也能明白,我只是觉得,高丽之战不太把握,点明了,能快点结束这种无谓的内耗。然后,集中力量搞定高丽。”

冷秋道:“又是大局已定,必须出手?”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师爷觉得呢?”

冷秋道:“这一仗不好打,打下来也难守,我想芙瑶的意思是,不想承认先前的割地之约,借个理由打一仗,输了赢了,原来白纸黑字的约都废了。能打下来就打,打不下来留着以后打。”

韦帅望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战争,总是会死很多人,万恶之源。”

冷秋笑笑:“你好象说过,领土问题从来没别的解决方式。”

帅望苦笑:“我也同意,目前在有合理理由的情况下,先撕毁割地条约是最重要的。”

冷秋道:“那么,直接进行下一步,我再次指定你为掌门,你就等着大家劝进吧。”

韦帅望支着下巴:“芙瑶也快被劝进了,我觉得挺虚伪的。”

冷秋道:“为了公众着想,为了维护社会良俗,你还是别把丑恶的现实展现给大家看的好。知不知道真相,大多数人都得这样活下去,你何必恶心大家呢?”

帅望笑:“师爷说得是。”

曾几何时,小小少年认为人人有权知道真相,疲倦的韦帅望自问:“我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吗?”不,我想重回什么也不知道的少年。政客生涯让他觉得溅了一身泥血,永远洗不掉的感觉。

觏闵既多,受侮不少。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我等着。尽量把握分寸,掌握火候。”

冷秋点头,拍拍小韦,以示鼓励。

虽然经常笑小韦天真,但是难得小韦这个年纪已经知道最重要的是把握分寸。在无数个咬牙切齿的日子里,冷秋自省当年用力过度,不留余地,以至后半生一直在给自己考虑后路。

冷冉无比愤怒地来求见冷秋。

冷秋本想不见,但是韦帅望既然提了,他总得试试。再说,收集两个反对派有啥不好呢。

冷冉见过礼,冷秋说声:“坐。”

冷冉坐下,忽然有点胆怯,好象不太应该坐下似的,他以前从没正式拜会过掌门长老这样的大人物,所有的经验不过来自他同冷冬晨与韦帅望打过的交道。可是那两个人总让他感觉有点非主流,而且也不是长辈,在长辈长老面前,他是真的不知道坐下是否合礼仪。言归正转:“长老能否等另一支的长老也选出之后再定掌门?”

冷秋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不开玩笑,能我自己独断的事,我要等着有反对派出现再决定?当然,如果多数有势力的人反对,他是可以做出一个貌似公允开明的决定的。不过,这种开明仅只因为情势需要,决不会因为他有较高的道德品质。

所以,你做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来同老虎商量他的皮?冷秋立刻就感觉 ,我同一个蠢货有啥可交流的?

冷冉见冷秋一点反应没有,顿时就有点羞愤加不安。

毕竟在他有生以来,真正认识的人里,冷秋才是那个杀人如麻,灭门如割草的人物。

他也感觉到自己此行,只是白费口舌,老一辈同他根本完全不一个交流频道,冷冬晨韦帅望还同他有点共同语言,冷前掌门那冰冷的目光好象在问他:你这是鸟叫吗?

他想了想,说出花来也没用的事,还是直接点:“韦帅望因为我反对他做掌门,派人洗劫了我的家。一个掌门人,做这样下作的事,是冷家的耻辱,请长老不要选这样的人做掌门。”

冷秋倒是一愣:“你家人遇难了?”洗劫?那是死光的意思吗?那你小子挺镇静啊。

冷冉呆一下,呃!不是:“不,我是说……他,他抄了我的家,拿走所有信件文书,还有一些金银首饰。”

冷秋忍不住就笑了:“偷了多少?”哈哈,韦帅望你看你这点出息,这可真丢冷家的脸了,掌门偷东西,还偷的是个穷人。

冷冉对冷秋脸上那个好笑表情真是愤怒至极,你啥意思?这事很好笑吗?这也不是偷了多少的问题吧?他无缘无故抄了我的家!

冷秋问:“你怎么知道是他干的?他不会是明抢吧?”

冷冉道:“我家人一夜醒来,发现家中被洗劫一空,除了魔教还有谁?”

冷秋再次忍笑:“我想你这样说,肯定有你的道理。但是,你这样提出控告,恐怕冷迪不会受理的。也可能你从来没同任何人结怨,也可能你在这个世上同任何除韦帅望之外的人没有利益之争,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提出更有力一点证据。”

冷冉道:“他们没听到任何动静,家中破坏惊人,所以,一定是用了迷药,只有魔教能做到。”

冷秋微微叹气:“能做到的人很多,不只韦帅望。韦帅望能让你全家不留痕迹地从这个世界消失,他并没有这样做,所以,能做,不是证据。”端茶。

冷冉急道:“你心里清楚,是他干的!他还拿走了我所有的信件!”

冷秋无奈地看着自己端起的茶杯:“如果你是说,他会与我合谋或向我自首,他没有。如果你是说我能知道每个人做的每件事,我不能。如果你是说我会做无端猜测,通常不会。会,我也不能把不负责的猜测说出来。”孩子啊,你看我端起来的茶!

冷冉急了,站起来:“你,你……”

冷秋松口气:“这就要告辞?本该多留你坐坐,只恐老朽闷坏了你这年青人。”

冷冉一脸憋屈,却连大气都没敢出,因为韦行目光冰冷地看着他。而且,韦行一直没有坐,他依旧站在冷秋身后,让冷冉忽然间感觉自己坐下好象真的不太合适……

冷冉勉强笑一下:“是,我没什么事了,打扰长老,告辞。”

冷秋道:“不送了。”

冷秋内心微叹,我还是别尝试了,这种青涩小子,大爷伺候不了。我所知道的勇敢反抗是好好习武,忍人所不能忍,谋定后动,一击致命。他不明白一个成年人,不住跳起来大叫:你踩到我了,你踩到我了,是什么意思。冷秋支着下巴,他印象里,算得上勇敢反抗的,只有黑狼吧——噢,不能落下韩青与韦帅望。唉,韩青。

不过韦帅望明显已经被勇敢反抗的后果吓破了狗胆,现在一见他师父就缩头趴下。该!!

韦帅望笑看小念习武,忍不住笑,这功夫是真烂啊,烂透了,而且心思也没往功夫上用,嗯,这是我儿子,象我一样懒,象他妈一样没运动神经。

帅望手支头,我的妈呀,救命啊,这孩子这样在魔教混很容易死掉的。

我咋教他呢?我现在就想过去“啪啪”给他两嘴巴,估计一下子就精神集中了。就这熊样,恐怕我师父都会忍不住去找鞭子的,我怎么办啊。我可没办法揍我儿子一顿,我儿子各种好,除了一练武就象根棒槌……

芙瑶远远看着韦帅望苦恼到发笑,耸耸肩,这有啥不好,我儿子可以专心从政了。

南朝过来报:“教主,冷清,冷迪前来拜访。”

韦帅望苦恼地站起来:“你说我儿子这熊样可怎么办?”

南朝看一眼:“只能找人贴身保护了,死心吧。”

韦帅望望天,我弄一帮这样诚实的人类陪在身边,我是为了啥啊?

帅望急走两步表示恭敬:“两位前辈,不好意思,劳你们久候了。”

冷迪道:“冷子静退出长白山,你知道吗?”

帅望沉默一下:“谁让他撤的?”擦,按律当斩啊!爷要是掌门,他敢这么干,爷就宰了他!

冷迪忍不住讽刺一下:“肯定不是掌门。”

韦帅望呆了一下:“啊,是啊,冬晨没说下过这样的命令啊。”

冷迪怒道:“关键是现在没有掌门,冷子静要求增援。”

韦帅望气结:“女真人里又没有高手,援个屁啊!这货是欠揍吧!”

冷迪道:“你能命令他回到长白山吗?”

韦帅望闷了一会儿:“我派人去支援。”

冷迪道:“你名不正言不顺。”

韦帅望望天:“好吧,那我不管。”

冷迪气得怒吼:“我是说,你快点老实去当掌门!”

韦帅望忍不住笑,捂心口:“吓破我的狗胆了。”

冷迪哭笑不得,不能怪他总拿出长辈的训斥口气,本来小韦就一直是晚辈,然后又一直没长大似的各种调皮捣蛋臭无赖,他实在是一见小韦就压不住火。

冷清苦笑:“帅望,我们说正经事。你师爷已经答应再次指派你,公告马上就会出。我同冷迪商量,公告一出立刻就拥护你继任。为了北国和冷家,这是你回报养育你的师门的最好方式,你不该再推脱。”

帅望听到最后这句,倒是严肃一点了:“我……”

半晌:“只怕有负众望。”

冷清道:“帅望,你带领大家打赢了南国那一仗,我们对你有信心。。”

帅望点点头:“只是,我毕竟还年轻,考虑问题,可能会不够周道,您知道,我曾经做错过很多事,有人反对我做掌门,我觉得他们反对得有理。而且,和平时期跟战争时期并不一样,我觉得,选一个沉稳可靠的人,可能会更好。”

冷清想一想,咦,韦帅望这话说得有道理,确实,有人反对,照一人一票的比例还真不知道哪一边人多,只不过:“我也不能代表大家,只能说,我支持你,冷迪支持你,你师爷也认为你合适,冷子静也写信给长老,支持长老的指派。反对你的人也一直没有召集公议,我看他们是没把握自己是大多数。”

帅望笑笑:“这个,要推翻长老指派这个规矩,需要三分之二同意,难度相当大。但是,反对的人是否过半,这不好说。”

冷清道:“你明白就好,按规矩,你没有错。”

帅望苦笑:“支持未过半数,恐怕以后还有争执,对武林的和平稳定恐怕没什么好处,所以,如果冬晨能继续做掌门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冷清半晌:“那恐怕,不可能吧。”

帅望道:“有什么不可能?你们能劝我,就不能去劝他吗?”

冷清看看冷迪,想了想:“冬晨最早同我商量,让我支持他做掌门时就已经说过,他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修改冷家的规则,另一个,就是,怕你不能被冷家人接受,所以他来过度一下。嗯……还有……”还有,我是说,还是不说好呢?

韦帅望很不爽,你妈这小回音壁居然真的去扮演我家真神了?他妈一个掌控我命运的大神还不够吗?你丫算哪瓣蒜啊!

然后:“还有?还有呢?”

冷清道:“他说你不肯参选,他要想办法让你在不参选的情况也能当选。”

韦帅望觉得自己一口鲜红热气腾腾的血冲到喉咙口,咽下肚,化成无数毒汁冲入大脑。

你妈!

已经没别的词可以形容他的感受了。

我要不把你弄到没人地方打个半死,我就不姓韦。你个贱爪子!

冷清微微不安地看一眼冷迪,看看韦帅望,咦,我怎么有一种说了不该说的话的感觉呢?

我觉得冬晨为兄弟着想得挺好啊,一开始我还怀疑他别有用心呢,结果你看,人是真心为制度规则,为了推出一个强有力的掌门人,勤勤恳恳在做事,无怨无悔地付出啊!

冷迪默默看一眼冷清:“世伯,你听到没有?”

冷清“啊?”一声,听啥啊?

冷迪轻声:“好象是咬牙声……”

冷清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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