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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之魔教教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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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齐立刻就想把他们都抓起来,转念一想,有屁用啊!人在我手里死了,谁能相信我没下令杀人啊!没有人会相信!

☆、第28章 生命之痛

周文齐问:“昨天有可疑的人进过梅昭辰的牢房吗?”

手下摇头。

周文齐问:“我走之后,你们谁单独进去过?”

小牢子吓趴下了:“大大大人,只有我,我只是进去送饭,我什么都没干!梅梅昭辰是个武将,年纪大点,可我也不是对手啊!”

周文齐问:“没人听到动静?”

众人摇头。在场的不过是当天送饭的小牢子,一个牢头,一个值夜的牢子,还有一个是牢中都监。

周文齐问:“还有谁可能见到牢房里的情况?”往门外一看,当值的两个牢头正在外面交头结耳,眼睛滴溜溜地往这边瞄,瞄得好,我看你正好能看见,周文齐一指他们两个:“进来!”

这两倒霉催的,让你们眼睛乱看嘴乱说,进来说吧,周文齐问:“说,你们都看见什么?”

两位咧着嘴:“就看见小高进去了,然后尖叫,又跑出来了,然后牢头到了,然后各位大人都到了。”眼睛微微往床上瞄瞄。

周文齐问:“除了他没别人进去吗?”

那两人道:“没有。”

周文齐问:“谁看到梅昭辰站起来走动了?”

两人摇头:“没,从我们接班,一早看他就这么躺着。”

周文齐点头:“很好,他一直躺着,你们没觉得不对,也没有问,很好,等会你们到了大理寺就这么回答问题,希望他们会满意。”

狱卒们都吓傻了:“大人,大人啊,小的们真的冤啊!”

周文齐点头:“我更冤啊!我他妈都不在场,一会儿大家一起去大理寺玩吧。”

所有人都跪下了,都监大着胆子:“大人,你想想办法吧!”

周文齐沉默一会儿道:“把他吊起来,布置一个自杀现场,用他自己的衣服,撕下几条,搓成个绳子,立刻……”

手下傻了:“大人……”

周文齐道:“要不,咱们就大理寺见。”

大家立刻站起来忙去了。

周文齐最后一次看看老梅脖子上的勒痕,细绳,是横在脖子上的,不是后方向上吊起那种,颜色已深紫,这是掩盖不掉的!尼玛,这要是我吩咐人干的能这么弱智嘛!可是我跟谁说理去啊?脖子一边还有一块鲜红的尸斑,尸斑上微微有几个小水泡,奇怪,这是什么?毒?所以他没挣扎?这不是正常杀人手法啊!该不会是魔教的人干的吧?还是什么其它的武林高人啊?这完全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了!

周文齐坐一边,忽然间捂住脸,完了,我完了,这一关我怕是过不去了。尸检绝对过不了关的!

我整的这个不过是希望没有人来查,一旦有人查我就完了,我必须阻止有人查,我怎么办……

我当然想办法阻止尸检!

章择舟听完周文齐的报告就傻了:“我他妈没让你杀人啊!”

周文齐哀叫:“我没杀!”

章择舟暴怒:“我信你就出鬼了!”

周文齐急得:“相爷,我没让你信我的人品,你能信我的智商不?!我不可能用这种摘不清自己的办法杀人的,这百分百是有人害我啊!”

章择舟忽然沉默地看着周文齐。

周文齐道:“我肯定是啥也不说,我就是不知道,我也真是不知道,可是相爷,您别信任我有那么坚强,人家要来个五刑俱备,有的没的能说的我都会说的,更别提您确实说了让我弄死老梅。当然您可以立刻把我杀了,别人也立刻就明白您这是灭口!所以,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老梅自杀了……让王爷压着别查。您要非得想要个真相,让韦教主去偷着查吧,我看这杀人手法,不象正常人干的,肯定是武林中还有反贼啊!”

章择舟这个气啊!

这要是查,当然必须是停在周文齐那儿,他也相信公主是不会把他也当弃子的!可是周文齐一旦顶了这个罪,从朝庭到民间,必然会猜测这事是公主授意的。平白无故顶了个屎盆子,这滋味真不好受。

气恨,都是公主不够果断,当时直接下令杀了不就得了!这下子不但整死了小梅,还弄自己一身屎!

哎呀呀,可别再弄死了皇后,我虽然不介意,怕是有人会介意的。

我们再回头看芙瑶早朝之后直奔后宫。

梅欢正纳闷呢,见芙瑶来,指着桑成:“这小子一直跟着我是什么意思啊?”

芙瑶眼见着皇帝陛下已经拐弯溜到嫔妃处。

知道这事必经自己口了:“梅欢……”

梅欢脸色一变:“怎么了?我爹怎么了?”

芙瑶垂下眼睛:“是你哥哥,自杀了。”

梅欢看着她,半晌:“谁?”

芙瑶道:“梅子诚自杀了。”

梅欢瞪着她:“死了?我哥死了?”

声音忽然尖锐:“别开这种玩笑,这可不好笑!”

芙瑶红了眼睛:“很抱歉,我派去保护他的人,走开了一会儿。回来时……”

梅欢尖叫:“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扑上去抓住芙瑶的衣襟,桑成伸手挡住:“皇后!”

芙瑶叹口气,转头让手下:“叫大理寺卿把证据拿来。”

梅欢厉声:“你怪他没回兵救你!你怪他只忠于国不忠于你!”

芙瑶轻声:“我不怪他,我敬重他。他若存私心,必然首先忠于自己家族。我很敬重他以国家为先。”声音细弱却清晰,哀伤而沉静。

即使伤痛难忍,不能不忍痛解释,即使别人不信,她不能不解释。

摄政王看起来当然很威风,草民可以宁死不屈,不食嗟来之食,不解释地转身就走,她不可以。

命运很公平,有多少风光就有多少卑屈。

吴捷小跑着过来:“殿下,这些是……”一句话未说完,梅欢已经一巴掌把他手里的东西掀翻在地:“你给我滚!你们什么证据造不出来,什么口供问不出来,你给我滚!”

然后看到地上的字:“愿以臣一命换我父一命。”

梅欢愣住,半晌:“我哥哥的字!”

吴捷吓得不知所措,要去拣那些宝贵的证据证物,看皇后两眼发直的样子又不敢动。芙瑶挥挥手,让他退下。

梅欢摇头:“不,不不,他不会这样……”慢慢蹲下,一张一张拣起梅子诚写了字的纸:“不,不会的……”

泪如雨下。

有一张纸是撕碎的,本来拼好,被摔在地上,又散开来,风来,纸片在地上轻飘两步,桑成忙过去拣起,梅欢怒吼一声:“你滚开!你别碰!”

桑成默默地把碎纸交给梅欢,低声安慰:“梅欢,节哀。”

梅欢哽咽着,把纸片拼在一起:父不能忠子不能孝……

梅欢忽然间痛叫起来:“你骗人!你骗人!!他说父不能忠子不能孝!”

吴捷在老远处低声:“这张撕得粉碎……”

梅欢握紧那张纸,全身颤抖:“他要忠于谁?忠于你吗?”瞪着芙瑶,芙瑶摇摇头:“忠于国家。令尊命大将弃守三关,这是置国家于死地,置三军将士于死地。”

梅欢摇头:“不,他说他不为父亲求情,不!我没骂他不孝,我没有,我真希望我没有!!”尖叫,颤抖,最后缩成一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要你一命换一命!我不要啊!我只要你跟我一起替父亲求情,我不要你用你的命换他啊!”痛叫,然后倒在地上,全身缩成一团,不住颤抖。

原来,人痛极了的时候,真的会躺到地上打滚。

疼痛难忍,无法维持尊严。

桑成试图扶梅欢起来,那个柔弱的身体忽然象石头一样僵硬,葡伏地,蜷缩得象一只受伤的动物,而且不住颤抖,无论如何也不能重新伸直成一个人的样子。

梅欢记得,自己同哥哥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你这么铁面无私,爹当年真不该生儿子,不如去养一只狗。

眼前忽然一黑,梅欢想,我想用生命换我没说过那句话,行吗?

整个人象坠落一样沉入黑暗。

做什么能换你回来?

一命换一命行吗?

你是兄长,你替我活下去,替我忍受这疼痛可好?

再也再也不想这样痛了。

这世上最慈悲的就是死亡了。

☆、第28章 冤枉

章择舟觉得这真不是一个适当的时机,但是他还是得告之芙瑶:“梅昭辰死了。”

芙瑶无力地:“章择舟!”

叹口气,我的情绪估计是被折腾死了:“说吧。”

章择舟把情况说一遍,芙瑶问:“你授意的?”

章择舟道:“即使我什么也没说,人们也会认为是你或者我下的命令。”

芙瑶很想再怒问一句到底是不是你授意的,是又能怎样,自己确实吐口了,任凭他自杀,现在手下把事办砸了,自杀弄成他杀还找不到凶手,整块石头砸她脚上了,哎哟痛,怎么办啊,还得想办法搬开啊!还能把手下宰了吗?那以后谁还给她搬石头。

芙瑶咬着牙根:“叫刑堂的去验尸,先给我个报告,让刑部也出个报告。”

章择舟愣一下:“验尸?”

芙瑶道:“不必让人知道还有一份报告。”

章择舟道:“一定要验?”

芙瑶看一章择舟一眼,道:“把真凶给我抓出来!”

章择舟道:“是。”沉默一下:“真不是我们的人。”

芙瑶苦笑,是啊,我要明令小周下手,应该会干得漂亮得多。现在,我怎么去告诉梅欢,你爹也自杀了。

章择舟道:“殿下,如果殿下让人觉得,法律之外还有可议之处,自然人人会为自己亲人尽力争取法外开恩,宽大处理,意料中可能会有,却没得到,就会心生怨怼,殿下,对这些的麻烦,您当自省。”

芙瑶道:“我听说忠臣直谏而不逆旨,你也自省。”

老章一听,这小丫头片子鬼精一样,她分明一早猜到我会逼周文齐下手,她故意不出声装无辜啊!这会儿出事了,说我逆旨……不过人家说的也对,这事就是自己暗中做手脚,然后办砸了。别说是你违令动手,就是听令行事,这不也算你是出的主意你办的事吗?总之是办砸了。

章择舟躬身,是,我错了。

芙瑶沉默,手下提意见,你得接受嘛,立刻回人一句,不够气量,好在她同老章混熟了,她也不是第一次没气量了。

芙瑶自叹,我果然有退路了,有资本考虑人情德行之类的侈奢品了,立刻就想要更多了,铁板砸鼻子上了,跟小韦一样里外不是人了。

怎么去告诉,无非直言相告,我还能给她复活一个爹不成?

芙瑶再入寝宫,梅欢仍在昏睡中,桑成道:“太医开了安神的药,睡着呢。怎么了?”

芙瑶道:“梅昭辰自杀身亡。”

桑成恻然:“啊,这,她恐怕是承受不了吧?先别告诉她了。”

芙瑶道:“如果她问起,就直说吧,这事,也瞒不住。”

桑成点点头:“如果她醒了,问起的话,我就告诉她。”

芙瑶见老实大哥居然主动接过这重任,感激不尽:“那就有劳你了。我确实,不知如何开口。”

桑成道:“她太过悲痛,难免说些过激的话,过些时候会好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芙瑶点头:“我知道,多谢。”小韦的大哥真是好人啊,这么长时间也就厚道大哥关心一句她的心情。

芙瑶自去向皇帝陛下报告,梅家父子都自杀了。

姜宏一时有点发呆。好凌利好迅速啊。为啥我感觉冷嗖嗖的……北风吹雪花飘:“有点冷,天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好姐姐到底也是皇室的人啊,整体温度不比我爹高多少,我好想离开这地方,永远不见这些人。

芙瑶点点头:“是,陛下也休息吧。”

韦帅望回到京城时,事儿已经闹大了。大臣们听说梅昭辰已死,全体认定,是女王下的手。虽然他们并不同意这种处理方式,但是还是很同意这种处理结果的。所以大家闷声不响,觉得自己共同参与了一个肮脏的交易,为了正义的目的。

因为猜测是谋杀,所以,大家都不太敢提三司复审的事,倒是章择舟严厉训叱了周文齐一顿,监守失职之类的。吴捷不得不说一句:“大理寺没接到……”

章择舟就命令:“监察御史复核一下案子吧。”

王正宁道:“章相,大理寺验尸这项,不该没有。”

章择舟道:“梅昭辰本就是当死之人,谁还会谋杀他吗?”

王正宁道:“恐怕有人担心他死不了!”

章择舟道:“国有国法,难道愿意以性命维护国法,不是你说的吗?”

王正宁怒道:“是!我现在仍然如此,国不可一日无法,三司会审必须执行,即使他是一个死囚,也要按规矩办!”

芙瑶道:“三司会审。”

章择舟想不到被自己人给反咬了,一时气噎无语。周文齐就只剩发抖的份了:我完了,我这块抹布完成历史使命了。

吴捷支着头,看着尸体看了快一个时辰了。忤作找不出死因,看脖子象勒死的,看脸,不象,可又没别的伤。

所以现在吴捷最恨的就是王正宁了,你他妈吃饱撑的把这倒霉差事弄我头上了!我查不出来,我怎么回话啊?

只好跑到芙瑶那儿去呜呜呜了。

章择舟正在呜呜呜呢:“公主,你当初对王正宁恩重如山,现在他居然反咬咱们。”

芙瑶若无其事地:“忠于职守,有问题吗?”

章择舟道:“人人都知道……”

芙瑶回头看他:“到底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章择舟半晌:“我让小周想办法让他自杀。小周绝对绝对不敢谋杀他!”

芙瑶看他一会儿:“那你怕什么?”

章择舟道:“公主,人人都认为是我们干的啊!”

芙瑶道:“不查,也一样人人都认为是我们干的。”

章择舟道:“可是,如果查下去……”

芙瑶道:“查下去周文齐就含冤而死了。死得其所。”

章择舟愣了一会儿:“你……可是……”

芙瑶道:“行了,会查出真凶的。你告退吧。”

章择舟跪下:“臣告退。”

芙瑶沉默。

章择舟起到一半,见芙瑶不出声,只得又跪回去,王爷你还有啥吩咐啊?

吴捷来时,见首辅大人不知因何长跪不起,顿时就吓到了:“殿殿下……”

芙瑶问:“查出什么来了吗?”

吴捷道:“臣无能,只觉得不象自杀,但是,没查出死因。”

芙瑶道:“这个回答,恐怕不能让众臣满意吧?”

汗如雨下:“臣无能,可是,实在不敢妄下结论。”

韦帅望见王府里跪着两朝庭重臣,忍不住笑:“你这是体罚呢?”

芙瑶这才挥手:“你们跪安吧。”

两位大臣谢天谢地谢教主。

帅望问:“为什么是小梅?”

芙瑶道:“老梅也死了。”

韦帅望看她一会儿:“至少小梅是自杀的吧?”

芙瑶苦笑,点点头:“我难道会希望他死吗?”

帅望轻轻抱住她:“不,小梅是好兄弟。我知道你会想办法保护他。”

芙瑶道:“派去的那个姚一鸣送盛将军出门,他说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出事了。”

帅望道:“没用的废物!”

一摞子案卷,韦帅望翻到最后:“小梅的尸检这么详细,老梅的这么简单是什么意思?”

芙瑶道:“周文齐怀疑是谋杀,却没能力找到真凶,所以,只得伪装一个自杀现场。”

帅望问:“他不是真凶?”

芙瑶道:“他说如果是他杀的,肯定不会象谋杀。”

帅望点点头:“我看看尸体。”

芙瑶道:“刑堂那个小丫头看过了,她说是脖子上那个挂着避符牌的绳子勒的,绳纹基本吻合。至于没有挣扎,可能是中毒了,脖子上有块带水泡的红斑。但是她查不出是什么毒,说是交给医堂去查了。几个牢头咬定没人进去过,也没人动过梅昭辰脖子上那个符牌。刑堂也没发现牢头中了迷药,或者门曾被撬开过的痕迹。”

韦帅望点点头:“我带老扁一起去看看。”

扁希凡很不服气:“我不相信有人造出了我认不出来的毒!”低声嘀咕:“除非是冷良干的。”

韦帅望道:“怎么查的?”

扁希凡道:“萃取液对任何已知毒物的测试都没反应,注入小鼠体内,小鼠健康。你知道能让皮肤起水泡的毒,如果经伤口进入体内,皮下组织一定有损伤,如果是不小心滴上去,剧毒到这地步,红斑边缘不可能如此清晰。口服,整个口腔呼吸道都有损伤,我在体表没找到任何伤口或者皮肤损伤,唯一没查到的,就是j□j给药了,可是任何人如果要把将军剥光了j□j给药,就不如直接勒死他了。”

帅望道:“我也没听说什么蒙汗药能有那么强的皮肤刺激,还无色无味无毒。如果不是毒药,什么东西能造成那种伤?”

扁希凡愣了一下,擦,我还真没想过。

鸟皇道:“烫伤。”

扁希凡点头:“对,烫伤。大约一百度上下,皮肤无破损,只是起泡,红斑边缘清晰,类似圆柱形的什么东西。”

开棺,老梅神态安祥。

帅望问:“这样子象勒死的吗?”

鸟皇轻声:“没有其它外伤。尸斑与烫伤又只能在死前形成,所以,除非是毒死的同时,进行折磨。但是,从他身体里取得的j□j,扁堂主测试无毒。”

帅望道:“倒是也有些东西几小时就被身体代谢完毕,不过,我看这勒痕……大约半小时,足以致命。”

鸟皇道:“没人会下了毒,又用那么长时间慢慢勒死一个人,为什么?逼问口供?”

帅望道:“找个人试试。”

鸟皇轻声:“啊?”

帅望笑:“不行吗?”

鸟皇沉默一会儿:“死囚吗?”

韦帅望笑问:“随便找一个不行吗?”

鸟皇眼垂下,望地,良久:“教主,请,别……如果,我……”

韦帅望笑道:“勇敢点。”

鸟皇火了:“教主是开玩笑?”如果我说是,你这个玩笑对我来说有多恶心你知道吗?

帅望拍拍她的头:“继续保持这种坦率态度就行。”

鸟皇怒极,我一点也不喜欢开这种玩笑!这对我一点也不象玩笑!你知道我执行过多少次类似的命令?

说出口的,不过是一声微弱的抗议:“请教主以后不要这样嘲弄手下。”

帅望笑:“多开几次玩笑,你就勇于说不了。”

鸟皇问:“没有能力说不的人,你要求必须用生命坚持吗?”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我,没提过这样的要求,当然,我希望有人会那样做。”

鸟皇道:“很抱歉我还活着。”

帅望苦笑:“我也是。我错了。”

鸟皇愣了一会儿,低头:“属下无礼,请教主责罚。”

韦帅望道:“是我错了,不该开这样的玩笑。”

鸟皇低着头,忽然间红了眼睛,她默默地瞪着地上的青砖,良久,颤声:“我也希望我能说不。”

帅望道:“人人都有自己的软弱,我不会怪你没做更好的选择。但是,如果你后悔了,下次可以说不。我会尽量保护你,当然,你仍然可能冒很大的风险。”

鸟皇低着头:“知道有人保护才敢这样做,也算不得英雄。”

韦帅望苦笑:“你被南人抓捕后的行为已经是英雄了。有时,可能是你自己要求太高。”

鸟皇沉默。

韦帅望道:“那些牢头都问过口供了?”

鸟皇道:“是,除了周文齐。”

帅望笑道:“把周文齐提来。”

周文齐一见韦帅望,立刻扑过来抱腿:“韦教主救命!我冤枉啊!教主大人,我全靠你了!这肯定不是我干的,我只是想拿两句话把他挤兑死!王爷不肯下令杀,我同老梅无怨无仇的,我肯定不会干这样找死的事啊!”

韦帅望笑:“你弄死那么多人,总有冤的吧,估计就是冤鬼回来找你报仇了!”

☆、第30章 结案

周文齐愣了一会儿:“啊!”然后惨笑:“那么罪该万死也不过一死了之,我比老梅弄死的人少多了,教主至少赐我痛快一死吧?”

韦帅望笑:“你招没招认?”

周文齐道:“目前还没人问我,要是问,我当然会招认,是我干的,无人指使。我很清楚我做不了坚贞不屈的人,相信也不会有人深问下去。只不过,人家至少要问是怎么干的,我答不出来啊!教主,您不能眼看着我活受罪啊,您要这样,您就我没啥区别了。”

韦帅望淡淡地笑:“没啥区别就没啥区别。”

周文齐急道:“所有人都会怀疑王爷下的命令。”

韦帅望道:“查出真相也堵不了悠悠众口中。”

周文齐愣一会儿:“至少,你不必怀疑你的亲人。”

韦帅望道:“你快放开我的腿吧,这么奇怪的案子,我怎么会不查呢。”

周文齐松口气:“是是,我知道韦教主一向讨厌我,但是韦教主喜欢探求真相。”

帅望问:“你审案子时,想过放别人一马吗?”

周文齐沉默一会儿:“教主,我是公主提拔上来,我审的人,放不放一马,决定权不在我。至少我手里,没出过人命,他们到死都是完整的。我擅长让人精神崩溃,不是*崩溃,只有不趁职的审讯才会在没得到口供前就把人弄死。”

帅望道:“唔,听起来,你还是最仁慈的审讯人员呢。”

周文齐笑:“政治斗争哪有仁慈二字?”

韦帅望沉默:“那么,你问过你手下当时的情况了?”

周文齐道:“事后我细细问过,他们肯定不敢说谎,连牢里的犯人我也问过,确定没有外人进去梅子诚的牢房。唯一进去过的只有送饭的那个,那人已经快吓疯了,我看他不象是能帮老梅做什么的样子。”

韦帅望问:“你告诉梅昭辰,他儿子死了之后,他什么反应?”

周文齐道:“他一言不发呆坐不动。据牢头说,后来有大半夜他站在窗口吹风,会不会……不不,那个窗口只有拳头大,不过是透气的,而且外面依旧是刑部大牢的内院。”

帅望道:“跟我去牢里看一下。”

牢房空着,东西却还在,周文齐道:“我吩咐他们不要动,我想,韦爷一定会回来救我们一命的。”

帅望笑:“啊,有信心的人会得救。”

周文齐道:“你是不会让公主担这个罪名的。”

帅望道:“公主这个罪名是担定了,无论如何公布真相,自己查自己,别人也不会相信的。不过,我希望,至少……”

帅望挥挥手,算了,不说了。

梅欢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过去的一切好象一块年久的旧照片,随着时间慢慢的褪色开裂,碎成一片片,再也留不住了。

梅欢,再也不会是以前的梅欢了。

我的安慰和拥抱再也不会让她觉得温暖了。

这一切让我有种……想当他们不存在的渴望。

已经注定无法挽回的,当他们不存在可好?

他们不存在。

帅望揭开被子,老梅的待遇不错,被褥整洁,你夫复何求?参与废立之争,输掉岂只是你的老命,本应是全家人性命,男的杀头,女的没入宫中。帅望忽然间眼睛红了一下,小梅真的死了,梅欢也真的在宫中了。

枕头与褥子上有一块水渍,这是什么?眼泪吗?这……可是好大一滩啊!不象啊,单侧,一只眼睛流泪?侧躺吗?这泪渍还是太大了点,哭成这样还不得哭瞎了!

帅望心烦,手触到泪渍仿佛瞬间感应老梅将死之前的惨痛。痛失爱子,那种时候你同他讲什么理也没有用,对他来说只有恨了。

老梅死亡的时间鸟皇已经给出判断,按照验尸标准,应该在午夜。老梅大半夜都站在窗口吹风,应该躺下没多久就死了。

这段时间里,两个牢头在外面喝酒聊天,没有外人进来……

韦帅望到窗口,地上有水渍,哪来的水渍?韦帅望抬头看窗外,窗子是很小,但是一只手还能伸出去,窗口处挂着一排冰凌,水……冰化的……

床上的冰,是什么意思?

其实用冰凌来自杀是可以办到的,不过得磨尖一点,j□j身体时力气得够,决心也得够。冰化了,凶器没了,多好的栽赃方式啊!帅望细看,呀,地上真的有磨擦痕迹!老梅打算用冰凌刺进自己心脏?然后呢?这里的水渍比床上的多,是冰断了?他没有再弄一根?

亏了这牢房干净,普通牢房里血渍尿渍水渍,什么都有,进去看现场,想死的心都有。

帅望呆呆站在那儿,周文齐无限崇拜地仰望,大神,全靠你了……

帅望伸手捏住自己的脖子,把周文齐吓得:“韦爷,您这是烦得想自杀了吗?”

韦帅望白他一眼:“你还真有心情搞笑。”

周文齐笑:“爷,您看我就这么点选择了,是哭着死还是笑着死,我反正都这样,干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帅望晃晃头:“晕,这实验有点危险,要不,我拿你试验一下?反正你也要死了。”

周文齐愣了一会儿:“爷,咱用死囚行不?”

帅望道:“不行,得是自愿的。”

周文齐陪笑:“自愿的死囚。几十两银就得。”

帅望笑道:“你不就一死囚吗?把银子留着,当我给你的。”

周文齐喃喃地:“我还没定罪,不过韦爷如果非拿我来实验,我我我,我也没太大的意见。”

韦帅望转头回到停尸房,再次拿起金符牌,仔细观察,上面果然有水渍。鸟皇问:“教主有新发现?”

帅望道:“窗口有水渍,床上也有,还有,这根绳子上也有。”

鸟皇转身进牢房查看,片刻出来:“窗口可能是雪水,床上,泪水?口?教主觉得有联系?”

帅望苦笑:“嗯,我这超强联想力有一个假设,当然也仅是一种可能。”

韦帅望道:“请三司和摄政王来看看我们的假设吧。”

周文齐大乐:“韦爷你有合理解释了?你就是神啊,对了,得把那个王宁正叫来,他最损了,一直憋着坑我。”

韦帅望笑:“唔,为啥呢?”

周文齐道:“我哪知道为啥,这小子当年被抓入狱,我多宽大啊,就打他几板子都没动大刑,他不感激我倒恨上我了。”

帅望点头:“一定是不知好歹忘恩负义。”

周文齐见小韦讽刺意味如此浓重,只想自己回忆一下:“我不过威胁了他一下,踩了两脚……”好象威胁的内容非常少儿不宜……算了。

王宁正一听说摄政王请他去刑部,当时的感觉就是:妈呀……

从心脏开始哆嗦到头发梢。

他拉拉衣领,喘口气,刑部啊!刑部!

不会吧?难道公主也容不下直言之臣吗?难道她终于得到天下要露出真面目了?

我,我直接挂冠而去吧。

呜,一家老小岂是三五分钟能跑掉的。

算了,大不了我做第一个烈士警示后人吧。

王宁正到时,韦帅望正摩拳擦掌:“不等那乌龟了,动手吧。”

王宁正看看身后:“还有人没到吗?”

韦帅望微微咧下嘴,呲牙而笑:“嗯……”

王宁正点点头:“噢。”我就是那乌龟。你们要动什么手啊?

帅望笑:“好,我们开始。”

王宁正见过王爷相爷,韦帅望已经不耐烦地向周文齐道:“走。”一指王宁正:“别磨蹭了!过来。”

周文齐象头待宰的羔羊一样,老实跟过去。

王宁正看看看周文齐,看看周围人:“王爷,叫我来有什么事?”不是要威逼我住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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