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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红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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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开喉咙大喊救命。
凌笑天停下动作,盯着她苍白的小脸,不疾不徐的微笑道:“最好不要让我点你的哑穴,那样就无趣了。”
“你!好你个食人魔!吃人还要有趣么?杀猪还许猪叫几声呢!救命!救命!”
凌笑天仰头哈哈大笑。“有趣,太有趣了!”
正在这时,却听得门外有个小小的声音道:“少爷,好像是那个臭丫头的声音。”
“啊?秋水!白逸尘!我是秦忧啊!快救我!救我!”再也顾不得与那主仆二人的嫌隙,秦忧拼命的喊叫。
终于,门上传来美妙之极的敲门声。
“秦忧,你怎么了?”秋水的声音真是好可爱啊!
“快救我,有食人魔!”
门“啪”的一声撞开,凌笑天冷哼一声,走出内室。“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秦忧呢?”白逸尘冰冻三尺的声音。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你也看上她了?这也难怪,如此诱人的小动物,谁不想吃上一口?可惜,我无意与你分享,不要打扰我,快出去!”
该死的恶魔!他还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么?秦忧一边咒骂,一边拼命挣脱腕上的布条,手腕已被她噌得血肉模糊,好在快成功了,只要外间再坚持片刻,她就自由了。咦?怎么没有声音了?
“白逸尘!秋水!你们还在么?喂,你们可别死啊!凌笑天,你若敢伤他们一根汗毛,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我们没死,你怎样了?”是熟悉的冷冷淡淡的声音,如今听来却亲切得很,令得她眸中涌上了泪花。
“没死就好,凌笑天呢?”
“在地上。”
“地上?”
“你为什么不出来?”
“啊?快了快了!你不要进来哦,千万不要进来!”
秦忧一着急,双手使出最后的力气全力一挣,自由了。她欢呼一声,就待跳出去,忙又跑了回来,套上肥肥大大的破旧外衫,又抓起枕边的面具戴上,再将长发胡乱束起,这才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他为何躺在地上?”
“他为何在你房里?”
“啊?我怎么知道?我一惊醒,就发现他正把我的手绑在床头。”
“他把你绑在床头?做什么?”秋水大惑不解。
“我也奇怪,就问他,你猜他说什么?他说要吃我!吃人哪!真是个大变态!”秦忧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吃你?”秋水掏了掏耳朵,迟疑的问。
“是啊,他是这么说的,要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的吃。你说他是不是变态?”
秋水闻言,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信道:“搞错了吧?他会看上你?”
秦忧被他看得冒火,声音也大了。“吃人还要看不看得上么?他说他昨晚看见我洗澡了,然后……呃!”秦忧倏地掩口,露出一双惊慌失措的眸子。
“他看你洗澡?”秋水骇然惊呼,不由望了白逸尘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只是冷厉的黑眸微眯了眯。
“呃……也……也不是,天很黑的,所以……呃,最可恶的,他还骂我是妖精!哼,我若真是妖精,还轮得到他来吃我么?我早先一口吃了他啦!真是岂有此理!”秦忧愈说愈气愤。
白逸尘听得连连皱眉,秋水则满脸的惊疑,好久才喃喃自语道:“也对,或许你就是世上那只最丑最笨的妖精。”
“喂!你说什么呀!”秦忧翻着白眼瞪他,而后将双手往一脸黑霜的白逸尘跟前一递,理所当然道:“我手好痛,帮我瞧瞧。”
白逸尘看了她片刻,冷着脸掀开她袖子,赫然露出两只血肉模糊的玉碗。秋水抽了口气,喃喃道:“你怎么一天不受点伤就过不下去似的?”
“你以为我愿意啊!横竖从我一离岛就不顺,先是遇上大风暴,险些在海上淹死!然后是遇上你们,便接二连三的受伤,真是倒霉!”
“说什么呢?让我家少爷瞧着伤,还有胆抱怨我们。是你自己衰神附身,却怨别人,真是够了你!”
“你……”
“够了!吵死了!”冷冰冰的一句扔过来,二人都闭了嘴。
“你不是说他是好人么?”白逸尘边给她上药边黑着脸问。
“啊?我……他……他看上去笑嘻嘻的,我哪知……”
“会笑的人就是好人么?你有没有脑筋啊!”白逸尘蓦然低吼,吓了二人一大跳。
“你!谁让你一天到晚板着脸,好像人家欠你几百万似的,那我一看到他笑嘻嘻的,自然就觉得亲切啊,要怪就怪你!”
“天啊!”秋水猛翻白眼,无语问苍天。
“啊,对了,你们是怎么弄倒他的?他可是会武功呢。”
“迷药。”白逸尘淡淡道。
“迷药?”秦忧喃喃念,继而双眸一亮。“给我一些好不好?这种东西又快又见效,真是好啊!”
秋水一撇嘴,正欲讽刺几句,却惊讶的发现他家少爷居然真的掏出了一包迷药,递给秦忧。
“啊,多谢你,白逸尘。”秦忧喜滋滋的接过来,揣进怀里。
“喂!你怎能直呼我家少爷名讳?”
“咦?那我该叫他什么?少爷?少肉麻了你!”
“你!”
“好好好,白公子,白公子,行了吧?真麻烦!”
秦忧说着,见白逸尘已向门口走去,一怔,一把拉住他袖子道:“白……白公子,你去哪里?”
秋水又翻了个白眼。“你白痴啊,当然是回我们自己的房间。”
“啊?不、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呀,他、他万一醒过来怎么办?”
“他至少四个时辰才会醒过来,你怕什么?”
“我……我……”眼前浮现凌笑天邪魅的眼光及唇边诡异的笑,秦忧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你们……不知道,他的表情好可怕,就像……就像饿了好多天的野狼,眼里还闪着绿光,说着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话,好恐怖!”秦忧后怕的打着哆嗦,一双小手死死攥着白逸尘的衣袖。
似乎听到一声隐隐的叹息。
“那你想怎样?”白逸尘望着她,漆黑的眸子如大海般深邃浩淼。
“我……我也不知道。”秦忧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秋水忍不住了。“喂,你不是不愿意跟我们一起么?现在又死缠着我家少爷做什么?”
“我……”秦忧望望自己的手,连忙松开。“我就打扰这一晚,明日一早就各走各的,马儿我已买好了。”
“你自己走?恐怕还未到黄山,早就尸骨无存啦!”秋水“嗤”的一笑。
“你少小瞧人!我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或许还未到黄山就碰到要找的亲戚了,那我就省事啦。”说完转向白逸尘,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怎样?白公子?”
“你让我们在这里陪你?”
“呃……你若不愿意,我也可以去你们房里。当然,你们睡内室,我睡外间桌子就可以了。我这人不挑地方,在奔跑的马背上也能睡着的,呵呵。”
“说你白痴还真是个白痴。”白逸尘撇开脸,淡淡道。
“喂,你到底帮不帮忙?干嘛总骂人呀?啊”前一刻还气势汹汹,下一刻便突然化为小老鼠,尖叫着一溜烟躲到白逸尘身后,只露出两只惊惧的眼,颤抖着声音道:“他……他动了,我发誓,他的手,动了一下。”
“你眼花了吧?”秋水怀疑道。
“我眼睛好得很!他是食人魔,自然跟普通人不一样!药量应再下重些。白逸尘,你再撒一些吧?不不,白公子?”
“你确实是眼花了。”
“不可能!怎么会?”
“吓的。”
“我……好吧,吓就吓的,有什么呀?不过,对食人魔,还是应该一般人的双倍才够吧?”
“他不是食人魔。”
“不是?你怎么知道?他可是口口声声说要吃了我呀!”
“连最起码的危机意识都没有,你师父平日都教你些什么?”
“危机意识?我怎么没有?只是他先探得了我的底细,我当然防不胜防啊。”
“你有什么底细?”
“我……喂喂,你也要探人隐私么?告诉你,我师父平日都有教我读书认字的,还经常讲一些江湖轶事给我听,因此我才有这些闯荡江湖的经验。”
秋水“扑哧”一笑。“我看,是上当受骗的经验吧?”
秦忧白他一眼,冷哼道:“你若是我,肯定还比不上我哩。”
“好了。”白逸尘打断二人的唇枪舌战。“秋水,走吧。”
“啊?我呢?”秦忧伸臂拦在门口。
“随便。”白逸尘说完,拨开她手臂走了出去,秋水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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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章再次受伤]
“随便?”秦忧喃喃自语,忽的双眸一亮,忙追了上去。“等等我!”紧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客房。
“喂,你怎么进来了?”
“我……他让我来的。”秦忧一手指向白逸尘,理直气壮道。
“胡说,少爷何时说过?”
“他说‘随便’,就是‘随我之便’、‘随我之意’的意思啦,那我自然就照着自己的意思做了,懂了么?”
秋水瞪着她。“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错!第一,那个宋大小姐比我还要脸皮厚,简直弓箭也射不透,我甘拜下风;第二,再说一遍,我不是女人!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啊!”秦忧愈说气愈壮,险些吼到秋水脸上去。
“是是,你不是女人,你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行了吧?等到再有男人对你说要吃了你时,你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行了吧?”
“什么呀?叽里咕噜一大堆,谁听得懂啊?”
“听不懂的,只有你这只笨妖精吧?”
“喂!你又出口伤人,偏偏就不学好呢!”
“你这个死丫头!啊”他腿上骤然挨了一脚。
秦忧噙着笑,望了望走向内室的冷漠背影,轻轻纵上长桌。“我就在这里躺一躺吧。唔,好困,我先睡了哦。”对着空气说完,她便和衣侧躺下去了。
半夜,下起了大雨,秦忧被冻醒了,接连打了四五个喷嚏,将身子缩成一团,继续睡。直至她醒来,已是天光大亮,风停雨歇,小鸟啾啾,她却惊愕的发现自己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秦忧足足茫然了半盏茶的工夫,猛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不是自己的客房,那么就是白逸尘的房间?秦忧困惑的眨眨眼,白逸尘和秋水呢?扬声唤了几声,无人应。掀被下床,奔出内室,外间果然没人。又打开大门,没头没脑的向外冲,一下子与人撞了个满怀。
“啊!白……白公子!”秦忧揉着撞痛的鼻子,低声哼哼。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么?”秋水在一旁凉飕飕道。
“我……你们去哪里了?”
“当然去收拾色魔了。”
“色魔?谁呀?”
秋水抬首望了会儿天不屋顶,喃喃道:“真是服了。”
“你说什么?”
“你的凌大侠、凌大哥,他叫什么名字?”
“凌笑天呀。”
“错!他的真实名字叫蓝月明,是色煞的弟弟,知道了么?”
“你是说,色魔就是凌笑天?”
“错!是蓝月明,色煞的弟弟。”
“色煞是谁呀?”秦忧一脸的茫然。
“连色煞都不知道,还跑江湖呢?到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才出来几天呀?哪能一下子知道那么多?”
“你师父没告诉过你?”
“她一直隐居在小岛上,当然也不知道啊。”
秋水不吭声的望着她,神情出奇的严肃认真。
“你……看什么?”秦忧毛毛的问。
“看你还能活多久。”
“什么?!”
“就你这样闯江湖,不死还真是奇迹哩!不过,那个色魔专找年轻美貌的小姑娘,他找上你,又是一个奇迹哩!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呀!”
“你……”秦忧气结,好半晌才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白逸尘。“凌笑天怎样了?”
“你自己去看。”白逸尘说完便欲进屋,却被秦忧一把抓住。
“呃……那个……你……你带我去。”
“他吃不了你。”
“才怪!他……他差一点点……就……咬到我的脖子了。唔……还是不要去看的好了,管他是生是死。”秦忧说完,抢先奔回房间,好像后面有鬼在追。
秋水进来后瞪着一屁股坐在桌旁的秦忧,道:“你还不走么?”
“走哪里去?”
“该去哪里去哪里,你不是说天一亮就自己走么?”
“呃,是,是,可是,那凌笑天……”
“他没事了!少爷给他吃了药,以后他再也做不了坏事啦!”
“真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啊?也给我一点,那以后碰到坏蛋,也喂他吃一点,哈哈,真是好有趣!”
秋水受不了的白他一眼。“那你也要有本事让他吃下去啊。”
“这有何难?我还有迷药啊!”
“你……你就打算靠这闯荡江湖?”
“有何不可?你们不也是?”
秋水气结,望了望主子,蓦地大吼道:“你还不走?!”
秦忧吓得跳了起来。“你、你吃火药了?走就走,谁稀罕呀!”说完,气冲冲的奔出屋去。
秦忧在自己客房的稍远处来回踱着步,正遇上去找白逸尘的宋青莲。
“秦忧?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呃,没什么,活动活动,呵呵。”
“在这里活动?你白痴啊!”
为什么每个人都叫她白痴啊?难道,她的言行举止真的像个白痴一样可笑么?
秦忧忽然感到一阵沮丧,唉,看来,她真的不适合闯荡江湖啊。师父常说江湖险恶,那像她这种白痴,真的不知要死多少回啊!呸!她哪有那么多条烂命啊?死一回就够本啦!
宋青莲望着她暗沉的脸,不悦道:“做什么?生气了?摆什么脸色啊?丑八怪!”
老天爷!这个女人真是新鲜哪,只许她骂人,就不许人家生气么?
秦忧愤然抬起头,大声道:“我当然在生气,因为你这个讨厌鬼!”
“你说什么?”宋青莲难以置信的掀起眉毛,“你再说一遍?”
“讨厌鬼!讨厌鬼!厚脸皮的讨厌鬼!”秦忧很听话的照做,连本带利。
“你、你这个丑八怪!”
宋青莲咬牙切齿的说着,冲上去就要搧她一巴掌,秦忧忙偏头避开。宋青莲更是火冒三丈,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掌拍向她肩头,秦忧猝不及防,被击得飞了出去,口中涌出一大口鲜血,惊道:“你会武功?”
“没错!你没想到么?哼!”
眼见宋青莲又一掌劈到,秦忧只听见一声冷厉的低喝:“不可!”便晕了过去。
好冷啊!怎么会这么冷呢?明明是夏天啊。师父,忧儿好难受啊!呜呜……忧儿好想你!忧儿不要闯江湖了!呜呜……忧儿要回去看你,再也不要离开你了!呜呜……
好像有人在给她加被子,终于暖和了一点。是谁啊?这么好心?
秦忧努力睁开眼,发现眼前一片朦胧,完了!她的眼睛怎么了?少顷,才发现是泪水。拭去泪珠,眼前逐渐清晰,她惊讶的看见,坐在床边的竟然是白逸尘!
秦忧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左肩一阵剧痛,令她呻吟一声,又躺了回去。“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挨了一掌,忘了么?”他淡淡的提醒她。
“哦,我不知道……宋青莲居然会武功,否则,也不至于被她打伤了。”她慢慢坐起来,靠在床头。
“你就是知道,也不是她的对手。”
“……真的么?”秦忧望着他,眸中渐渐浮上一层落寞之色,喃喃道:“难怪师父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总责怪我不知用功,将来会吃大亏,我却浑不在意,只是偷懒。所以,她便趁这次找人的机会,让我历练一番。师父她……真的是用心良苦。”秦忧说着,怔怔的流下泪来。
白逸尘沉默着,良久才道:“现在用功还来得及。”
秦忧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忽然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瞧你的伤。”
“哦。”下一刻,秦忧蓦地想起自己受伤的位置,忙一手捂上肩头,惊疑道:“你……你瞧过了?”
白逸尘面无表情的道:“我是大夫。”
秦忧顿时面如火烧,张口结舌的瞪着他。天哪!现在该怎么办?装傻?对!装傻!
“呃……你……”哇!这是自己的声音么?如此沙哑难听!她赶紧轻咳几声,一抬头,发现白逸尘正紧紧盯着她,漆黑的眸子深处似乎闪过一抹兴味。她怔了怔,再次咳了两声。“你瞧过了,我伤得如何?”
“还好,她只用了五成功力,否则,你的筋脉就伤了。”
“哦。”秦忧望他一眼,忙又垂下头。
两人都沉默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怪异氛围在四周徐徐涌动,秦忧一颗心跳得连聋子都要听见了。天哪!这个家伙怎么还杵在这里不走啊?他很闲么?秦忧东瞄瞄、西瞄瞄,就是不看立在跟前的人。好半晌,终于受不了的道:“你……没有事忙了么?秋水跟那个宋大小姐肯定在等你呢,你还不去?”
白逸尘仍旧沉默了片刻,方说了句:“这两天不要骑快马。”
“知道了,我师父也有给我百草丹,我自会服用。”
白逸尘又望了她一眼,终于向门口走去。
“喂,等等!”秦忧忙喊。
白逸尘回首望她。
“我……我的行李还在我的客房,你……能不能帮我拿出来?”秦忧眨着眼睛,有些无助的望着他。千万不要冷冰冰的拒绝啊!秦忧暗中祈祷。
“好。”他居然答应了。
秦忧眸子一亮,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编贝似的小细牙晶亮如雪。“多谢你。”
“蓝月明已走了,你不必再怕他。”
“哦,还多谢你帮我报了仇。虽然他没吃成我,但我也被吓得半死。以后找机会再报答你吧。”
白逸尘未再说话,走了出去。
片刻后,他回来了,手中提着她的包裹。“你最好养一天再走。”
“不妨事,我身子一向很壮的。”她是不是错觉啊?似乎感觉他冰冷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关心?但又马上被自己推翻了,他是大夫,大夫对他的病人当然要关心啦!
秦忧撅了撅嘴,心情蓦然沉了下去。
“你怎么了?”
“啊?”秦忧猛一抬头,赫然发现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庞近在咫尺!她惊得倒抽一口凉气,双手忙不迭去推他。“你、你干嘛突然靠这么近啊?吓死人啦!”
“你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要……要你管!”她再度清清嗓子,故意气呼呼道:“喂,你再不走,小心你的宋大小姐一不高兴,将你也打伤了哦。”啧!这话怎么听来怪怪的?他千万不要多想啊!
歪着头,她小心翼翼的偷觑他,在那张冷冰冰的脸庞上没有发现丝毫异样。呼她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懊恼的偷骂他为何总是这一副表情。啊,那回在马车上他笑了,真的好看得不得了!仅此一次,就够让她回味终生了。他要是能多笑笑,那该多好啊!
“你要是能多笑笑,那该多好。”哇!她居然说出来了!就这么没头没脑、毫无预兆的脱口而出。
二人都愣住。
秦忧连脖子都烧红了,她以手支额,苦恼的喃喃自语:“我一定是生病了,一定是!”
一抬眼,看见白逸尘立于床前,眸底闪着令她眩惑的神彩。“呀,你怎么还没走?你快走呀,我现在一见到你就难受,你快走!”眼见白逸尘慢慢移向门口,忙又唤住他,疑声道:“你不会是喂我吃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药了吧?”
“怎么?”
“我怎么会这么难受呢?时好时坏?”
“哪里难受?”
她指指心口,又指指脑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她索性一路指下去,果然是浑身上下都难受。
“这样子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
“我记得在马车上你也发作过一次,不是么?”
“啊,对!对!我是怎么了?我……快死了么?”秦忧战战兢兢的问,忽然间瞪大了眼睛。“你……你笑了?”她死盯着那抹能令城墙倒塌的笑容,极淡,却同样眩晕了她的眼。她痴痴望着他,直至那抹笑容完全隐去,这才回过神,眼神幽暗的垂下头。“即便我快死了,也不值得你如此高兴吧?”
秦忧等了片刻,缓缓抬起眼皮,见他仍立于原处,漆黑的眸子是从未有过的晶亮。
“你怎么还不走啊?非要看到我呜呼哀哉才甘心么?”秦忧无精打采的问。
“你不会死,你健康得很。”白逸尘终于开口了,后一句却将秦忧气坏了“即便死,也不是病死,而是笨死。”
“喂!你什么意思啊?是!你聪明!你们都聪明!你们都是猴子转世,我上辈子是属猪的,行了吧?所以,你们都欺负我!”说到最后,秦忧已吼了出来,不知怎的,眼泪也冒了出来。
“秦忧”
“别叫我!”秦忧胡乱抹着眼泪。“我讨厌你!讨厌你!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呜呜……你走!我是笨蛋,你这个聪明人再跟我多呆一刻,也会变成笨蛋!呜呜……”
哭泣声中,秦忧隐隐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她停住哭泣,发现他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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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章误打误撞]
秦忧没有留下养伤,骑着马慢慢地独行了两日。
这日,天色将晚,停马放眼望去,离市镇还甚远,但在不远的路旁有一间小客店,甚是清净。
秦忧下马推开店门,问道:“有人么?”
顷刻,自店内转出一名中年男子,身材瘦小,面色枯黄。
“客官要投宿么?”
“是啊,有吃的么?”
“有。”
“来碗阳春面吧。”
“好唻,您先坐。”店主说完回后面准备去了。
秦忧见这客店十分简陋、窄小,竟是一个客人也没有。正感无聊,听得马蹄声响,撩起门帘一看,好熟悉的马车!唉,真是冤家路窄呀!
秦忧叹口气,坐回原处。咦?他们怎么反而落在她后面了?
片刻后,马车上的人走进店来,见到秦忧,白逸尘只望了一眼便走向别处。秋水则撇开头,喊道:“店家!”
咦?怎么不见宋大小姐?难道他们便是为她误了行程?
店家应声而出,见二人一身华服,甚是尊贵,立时目光闪闪,笑道:“客官,请!请!”
白逸尘道:“来一间干净的客房,只将你最好的酒菜拿来便是。”
“是是。”店家诺诺而去。
秦忧望着二人,思忖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毕竟当初好像是她赶人的吧?还哭得一塌糊涂,丢死人了!
但白逸尘自坐下后,便掏出一卷书来看,再也不理她。秦忧咬咬唇,用力坐下,呆了一阵,自腰间解下玉笛,细细抚弄。想起师父,鼻中一酸,又险些流下泪来。唉,自己是愈来愈多愁善感了。
正呆怔间,阳春面上来了,店家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玉笛上灿然一亮,她浑然不觉,端起碗风卷残云一扫而光。然后起身,视若无睹的自二人身边走过,步入客房,“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睡至半夜,秦忧忽然自梦中惊醒,只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门前走过。她赶忙穿戴整齐,从窗户翻身跃出,只见在她邻房窗外伏着一条黑影。秦忧悄悄走近,细看之下竟是那个店家,正用嘴对着一根细管向窗内吹气。秦忧心中一动,料想这就是师父所说的迷香。好哇!原来这是一家黑店!当下也不迟疑,伸手点了那人穴道,又屏气冲进客房,见主仆二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俱酣睡如死。秦忧赶紧打开门窗,少顷,哼了声,喃喃道:“你们虽可恶,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就当报还救命之恩吧!”
当下,将二人一一背出,安置在马车之内,直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又奔进客店,点了一把火,方才回到马车上。眼见火势冲天,她眉头却愈皱愈紧,终于重重叹了口气。“那厮虽可恨,却罪不至死,罢了!”又飞身回去救店主。此时已浓烟滚滚,秦忧寻到店主,将他拖到背上,刚行得几步,只听得头顶“咯吱”作响,抬头一看,一根燃烧着的粗大横梁正对着她当头砸下。秦忧大惊,急欲滚倒避开,忽觉一股大力将她托起,竟身不由己,如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跌倒在门外十尺处。奇怪的是,落地如棉,竟然毫不疼痛。秦忧好半天方回过神来,转头望望火势更旺的客店,再无勇气冲进去救人了。
垂头丧气的爬上马车,秦忧细细回想方才的一幕,愈想愈是惊疑。那股力道从何而来?明明半个人影也没有。是鬼么?唔,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又冥想了一阵,忽然一拍小手,叫出声来:“啊!定是师父!原来她在暗中保护我么?”幽幽叹了口气,喃喃道:“师父,忧儿好想您,您为什么不出来相见呢?”说着,悲从中来,嘤嘤哭泣起来。
半夜,秦忧枕着书堆睡着了,醒来已近正午。她一骨碌爬起来,赶忙去看那二人,仍沉睡未醒,不由嗤笑一声,轻声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吸点迷香就睡这么久,还是个大夫哩!”
她眼珠一转,抿嘴一笑,蹑手蹑脚的找出笔墨,走到秋水跟前,小小声道:“让你仗势欺人!给你点教训!”在他脸上胡画了几下,一只蹩脚的小乌龟便趴伏其上了。秦忧“扑哧”笑出声来,赶忙捂住嘴。又走到白逸尘跟前,刚要下笔,却中途顿住,但见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一双修长眼眸静静闭合,掩住所有冷酷冰寒的气息,显得整个白玉般的脸庞温暖了许多。她竟看得痴了,终于轻叹一声,投笔下车,先行离去。
太阳落山之前,秦忧已赶到市镇,夜来无事便想吹笛自娱,谁知找遍了也未见到玉笛,这一惊非同小可,险些便哭出来。好容易定了定神,难道是遗在马车里了?越想越有可能,恨不得赶快天亮。
秦忧在市镇一连寻了两日也未见到那主仆二人,大急。
这日又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找寻,忽听得前方一阵喧嚷之声,一时好奇心起,走过去一看,只见人山人海,围着一座搭建的高台观望,人人脸色俱是兴奋又是紧张。秦忧也望向高台,见上面正中立着两名女子,其一年方十八九,容貌姝丽,气质温婉,一双秀目如水如波,向台下频频闪过,神色踟蹰。她身旁的丫鬟手持一个红色圆球,亦是来回扫视。
众人俱心痒难熬,许多人高声叫嚷:“小姐,这里!这里!”然后你推我搡,恨不得将别人都踩在脚下。
秦忧正看得一头雾水,忽听马蹄声响,只见不远处缓缓行来一辆马车,不由心中一跳,便要飞身冲过去。无奈人潮拥挤,她根本动弹不得。
众人见那驾车的书童对着车内说了句话,而后车帘掀开,跃下一人,白衣翩然,清逸绝俗。一时间,人群安静下来,片刻后,俱蜂拥而至台前,将那台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似乎有志一同,要阻止白衣书生接近高台。
秦忧暗暗称奇,紧紧盯着白逸尘不敢放松。忽听得众人一阵吵嚷,人流急向一边倒去,又觉头顶风声飒然,一个红影向白逸尘急速飞去。秦忧大惊,再也无所顾忌,身形一顿,忽的拔地而起,在空中一个美妙的翻身,又疾飞向前,在那红影将要砸入白逸尘怀中之时,一个“燕子抄水”,轻盈一旋,已将那物抱在手中,又是一个翻身,飞跃人群,盈盈立于空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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