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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红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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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哪有啊。”

“你父母呢?”

“他们啊,我出生没多久就都死啦。我是师父捡到的,被她带到一座无人小岛上相依为命。上上个月我及笄,师父闭关的日子到了,就让我闯荡江湖了。”秦忧说着,竟未发觉她的“及笄”二字早就不打自招她的女儿身了。

“你这是第一次离开小岛,离开你师父?”

“嗯。”

“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这么白痴。”

“什么!你这个……”秦忧气呼呼的直起腰,便要开战,却倏地噤了声。因为,她看见白逸尘笑了,没错,虽然只是唇角向上微微勾了勾,但的的确确是笑了,而且,正是那种能令城墙塌倒一片的笑。

秦忧一颗心“怦怦”乱跳,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用手指着他,迟疑道:“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白逸尘微微垂眸,不吭声。

“原来你也会笑啊。”

白逸尘睨她一眼。“我是人,当然会笑。”

“是么?我还以为你是座冰山哩。”秦忧嘻嘻而笑。“那你为何总不笑呢?你笑起来很好看哪!”

白逸尘微微撇开脸,淡淡道:“没有什么值得笑的。”

“哦?”秦忧狐疑的望着他。“那……你是觉得我很可笑了?”

白逸尘望望她,突然掩嘴轻咳了声,道:“她回来了。”

“呃?什么?”

秦忧话音刚落,车门打开,宋青莲迈了上来,边擦着额上的汗水,边娇声道:“逸尘哥哥,外面好晒哦。”见白逸尘不说话,便转向秦忧道:“你每天都骑马,不热么?”

“当然热!”热死啦!戴着这层讨厌的面具,有汗也没法擦。唉,何时才能见到展俊涵,将这该死的面具摘掉啊!

“可是,我怎么没见你出汗?”

“啊?啊,马车里阴凉嘛,再说,有座冰山在,凉快多了。”秦忧呵呵笑,顿了顿道:“你怎么不问他?他也没出汗啊。”

“逸尘哥哥啊,他向来不怕冷,也不怕热的。”

秦忧惊讶的瞪着身旁的人。“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白逸尘瞟她一眼,闭目养神。

“什么嘛,又不理人了,真是不禁夸!”秦忧小声嘀咕。

马车继续前行,三人皆沉默。秦忧悄悄做了几个深呼吸,对面的宋青莲说话了:“坐在这里好累哦,秦忧,咱们换一下位置吧?”

“啊?好好。”

两人欢欢喜喜的换过位置,宋青莲一坐上软榻,便挽住兀自闭目养神的白逸尘的手臂,撒娇道:“逸尘哥哥,你不要一直闭着眼睛嘛,我们马上要分开了,你怎么还是不理我啊?”

秦忧怔了怔,看见白逸尘睁开了眼睛,宋青莲立时笑如春花,竟将脑袋向他肩头靠了过去。

秦忧轻抽口气,瞪大眼望着她,眼看那颗漂亮的头颅稳稳的靠在了宽宽的肩膀上,她不忍再看,赶忙撇开脸,口中蓦地涌上一股又苦又涩的味道,令她微微蹙起双眉。她霍的立起来,奇Qīsūu。сom书低头道:“我……我还是……跟秋水一起赶车吧。”说罢,逃也似的钻了出去。

秋水见身边猛然多了个人,吓了一跳,及待看清是秦忧时,更是又吓了一跳。

“你?你做什么?”

“跟你作伴啊。”秦忧笑嘻嘻道。

“作伴?免了!”秋水翻她一眼,顿了顿,“少爷让你过来的?”

“啊,嗯。”

“我就说嘛,少爷怎会对你这么好?还把你抱进马车里睡觉,原来是有其他用意。”

“你说什么?我是你家少爷抱上马车来的?”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放你一个在那儿睡,不是让狼叼走,就是让强盗宰了。看在你帮我们赶过强盗的份上,又刚刚吃了你半只鸡,少爷只好如此了。他从来不欠别人什么,当然也不愿欠你人情。所以,有些人趁早别沾沾自喜了,还以为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啊?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说什么?!”秦忧猛地一瞪眼,奋力一推他,再踹上一脚,秋水猝不及防,惊呼一声,竟被她推落马车,打了几个滚后,呻吟着趴在地上。

秦忧一步跳下,一手指着秋水,一手叉腰,恶狠狠道:“臭小子!你少自作聪明!谁想当凤凰了?你说!谁是癞蛤蟆?说啊!”

“臭丫头,我又没说你,你……心虚什么?”秋水一边爬起来,一边哼哼唧唧的道。

“你放屁!”秦忧气得上前踢他一脚。

“你!你居然说脏话!”

“哼!横竖我又不想当凤凰,更不想吃天鹅肉,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打我啊!”秦忧双手叉腰,脑袋一仰,眼一翻,一副欠扁的模样。

秋水气得牙根痒痒,一边抡起拳头,一边咬牙切齿道:“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怪物啊?真是大开眼界啊!”

“你干嘛?真打啊?”秦忧望着他狰狞的脸孔,决定先下手为强,一拳就挥了出去,“砰”的一声,秋水捂着眼睛倒退数步,及等站定,略一定神,“哇”的一声喊,冲着秦忧猛冲过来。

秦忧冷哼一声,将身一闪便欲避开,哪知,她竟没能避开,一眨眼间,她便被莫名其妙的扑倒在地,一阵头昏眼花,她茫然的瞪着眼前那张穷凶极恶的脸,眼看一只饱含怒气的拳头直直砸了下来,她竟不知闪避。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冰冷的沉喝自头顶响起:“秋水!”

拳头硬生生停在她鼻尖三公分处,而后秋水的身子被人轻松拎起,狠狠甩在一旁。

[正文∶第七章不欢而散]

“少爷?”秋水猛眨眼,好半晌才猛醒自己擅离职守,都是那个臭丫头,她真有将圣人气得吐血的本事!

秋水转脸欲瞪秦忧,却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主子脸色阴沉,黑云密布,漆黑的眸子闪着怒火,唇角紧抿,竟是一反平日的冰冷淡漠,仿佛一块冰在燃烧……

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少爷,秋水的心阵冷阵热,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呆愣在当地。

秦忧自地上缓缓爬起,拍拍身上的土,冲秋水狐疑道:“你是如何扑倒我的?”

秋水望望她,未作回答。

白逸尘狠瞪她一眼,森寒道:“你就这么不长记性么?”

秦忧搓着臂上的寒栗,不解道:“我怎么了?”

白逸尘兀自瞧着她,直瞧得她全身发毛,心惊肉跳,甚至觉得他会突然扑过来掐住自己的脖子。

果然,他动手了,但,他掐的不是她可爱的脖子,而是她细软的手腕。

秦忧一惊,未及挣扎,便被他拖着走。

“喂!你、你拉我去哪儿啊?你放手,放手啊!”

秋水则是目瞪口呆的盯着这一幕,如坠五里雾中。

秦忧一路挣扎,无奈他握得死紧,竟是挣脱不得,直至被拖到马车旁,白逸尘才松了手。

秦忧马上挽起袖子,霜雪般的皓腕上已然多了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

秦忧吸着气,她自小怕痛,近来却连连受创,真是倒霉透顶!

“你有病啊!没事送我一个红镯子!现在好啦,左手戴镯子,右手刻梅花,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们啊?”

白逸尘拿过她的手看了看,自怀中摸出另一个小瓷瓶,倒出浅黄色的药水,在她手腕上抹了一圈。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自然,似乎经常这样做一般。

秦忧呆望着他,真是愈来愈搞不懂这个家伙了。

直到对方淡淡说了句:“好了。”她才低头去看,随即惊“啊”了一声,只见那一圈醒目的红痕已奇迹般的消散,只余下一道浅浅的粉泽。

“再过一两个时辰,就完全消失了。”

“太……太神奇了。”秦忧举着手腕左右端详。“你是大夫么?你身上还有什么药啊?”

“上车吧。”

“呃?我问你”

“上车!”

“……干嘛那么凶啊?我为什么要上车?不上!”

白逸尘瞪着她,抓起她手臂往车上带。

“你放开我!我才不需要你还什么人情,你就安安心心走你的吧!”

“什么人情?”

“我帮你赶强盗啊。其实不必,你已付过酬劳了,你忘了?”

白逸尘不语。

“想起来了么?你脑筋不会这么差吧?才多大就健忘了?或者是……痴呆?”秦忧恶意的笑。

“你才痴呆呢!”一声怒气冲冲的娇斥自马车上传过来。“我逸尘哥哥好心让你坐马车,你却满嘴跑乌鸦,真是不知好歹!”

“宋姑娘……”冤枉啊!我是为了你啊!当然也是为自己,我才懒得看你们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

“快上来啊,你的马儿早跑啦!”宋青莲不耐的道。

“啊,我的马!”

果然四处都找不到她的马儿。“那我赶马车。”秦忧气闷道。

秋水走了过来,闻言不悦道:“你干嘛抢我的活啊?”

“这哪是抢?是帮好不好?”

“谢了!你只要不对我大打出手,再加恶言恶语、恶形恶状,我就阿弥陀佛了。”

“你还呜呼哀哉哩!”

“你就不会说句好话么?”

“嘻嘻,好话是说给好人听的,对恶人,当然是恶言恶语、恶形恶状、恶恶实实,加恶贯满盈啦!”

“你!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秋水瞪她一眼,径直跳到马车前面。

“喂!那是我的位子!”

秦忧正欲奔过去,手臂一紧,已被一只大手一把拉上了马车。

“我不要坐这里!”

“为什么?”

“我……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脑袋不舒服,手脚不舒服,眼睛也不舒服,总之,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秦忧任性的大声喊。

白逸尘忽然沉默的望着她,秦忧自他莫测高深的神色中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简直就像一个顽童冲自家大人无理耍赖、为所欲为。老天!她真是疯了!

宋青莲满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秦忧轻咳了咳,避开他们视线,想说些什么冲淡尴尬气氛,已有人先开口了,声音平淡沉稳,居然少了几许冰冷:

“我让秋水过来。”

“什么?”

还未回过神,白逸尘已跃下马车,片刻后,秋水自前门钻了进来。

秦忧望望前后两个车门,问道:“你家少爷呢?”

“少爷要驾车。”秋水冷冷道。

“啊?为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你一来就这么多事啊?”

“你怎么又来了?我又没惹你!”

“我更不敢惹你了,从今以后,我要避你如蛇蝎!”

“你说什么?!”

……

二人你来我往,再度燃起战火。

宋青莲冷眼旁观,正要到精彩的打斗情节,本已开始起步的马车又停了下来,前门一侧打开,白逸尘冻结的声音如冰珠子掷了进来

“你们两个,今后若再打作一堆,小心藤鞭伺候!”

秋水倏地收兵,秦忧正欲乘胜追击,冰珠子又砸了进来

“秦忧!若再不长记性,你会后悔。”

秦忧一怔,外面顿了顿又开口了

“秋水,出来。”

秋水低应了声,钻了出去,车内只余秦宋二人大眼瞪小眼。秦忧渐渐发现宋青莲的目光中含着恼怒、鄙夷、厌恶等复杂的令她摸不着头脑的东西。正一筹莫展,宋青莲饱含委屈与不平的声音开始袭击她的耳朵。

“逸尘哥哥,你将我与一个半生不熟的小子放在一起,你就放心么?我要跟秋水换!”

秦忧惊愕的瞪她,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气鼓鼓的猛拍车门,大叫:“停车!停车!”

马车一停,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包裹,“唰”的一下跳下去,“噔噔噔”大步向前走。

“你做什么?”寒冷的声音。

秦忧倏地回头,大声道:“我用走的就可以了,不打扰你们啦!”说完,继续大步前行。

身后沉寂了好半晌,马车方缓缓跟上来,在经过秦忧身边时,毫无温度的声音冷酷的钻入她耳朵:

“那你就试试吧。”

秦忧瞪着扬长而去的马车,恨恨的顿了顿足,也不知自己在气些什么。

秦忧独行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渐暗下来,到达市镇还早,索性来到附近小山脚下,从包裹中摸出一早带出来的食物,填饱了肚子。天黑之前又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小水塘,她褪下衣裳,摘下面具,美滋滋的跳进去,直泡至全身发皱,暑气尽消。换上干爽的衣裳,找了棵枝桠粗壮的大树,一跃而上,躺在上面开始睡大觉。无奈,她这枚鲜嫩嫩、香喷喷的人肉宴太过诱人,引来无数蚊子、飞虫光顾,挤破头也要尝上一口,而后心满意足的飞去,纷纷告知亲朋好友前来享受快乐大餐,直把秦忧叮得满身大包,一晚上只顾这儿挠挠、那儿抓抓,哪里睡得着?到半夜,肚子还饿了,直烦得她频频尖叫。好容易挨到天亮,方浅浅睡了一小觉,头昏眼花的跳下树,脚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真是倒霉啊!秦忧口中不停的将那对主仆咒骂了几千遍,方才稍稍消了些火气。

气息奄奄的龟行在行人渐多的驿道上。

“喂,小兄弟,一个人去哪里呀?……小兄弟?……对,就是你。叫你半天了,怎么不答应?”

“我?”秦忧惊讶的抬高头,指着自己的鼻子,望着眼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见那人点头,不禁睁大了眼,自己何时行情这么俏了?居然有人向她搭讪。

“我……我去黄山。”

“黄山?你也去参加武林大会么?”那人说着,自马背上下来,与她并肩走。

“我去找人。”

“哦。”那人望望她。你这样用走的,何时才能到黄山?”

“我的马丢了,到了市镇再买。”

“哦,那咱们就结伴而行吧?我看你也没什么力气再走了,不如就骑我的马吧。”

秦忧忍不住开始打量身旁的人,三十岁左右,相貌英俊,神情颇为潇洒,笑如春风,甚为温暖亲切。秦忧踌躇了片刻,熬不过周身的疲惫与刺痒,终于点点头,爬上马背。

“小兄弟,你怎么称呼?”

“我叫秦忧,无忧的忧。”

“我叫凌笑天,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

“凌大侠,谢谢你。”

“不必,锄强扶弱本就是武林中人最基本的道义,谢什么?”

秦忧感激的点点头,本想问他有没有吃的,却不好意思开口。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走边聊,约莫两盏茶的工夫,秦忧道:“凌大侠,换你骑吧,我好多了。”

凌笑天笑了笑,道:“不必了。”一个轻纵,跃上马背,坐到秦忧身后。“咱们共骑一马,这样快些。”

“这……这……”秦忧吓得浑身一僵,语不成言。

“走吧。”凌笑天一扯缰绳,马儿驮着二人狂奔向前。

秦忧一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放松,紧张得连肚子饿也忘了。好不容易出现了一座驿站,秦忧赶忙道:“凌大侠,在驿站歇歇吧。”

“好。”

凌笑天放慢马速,靠近驿站前方的两颗参天大树,秦忧一眼便看见浓荫的树下停着一辆再熟悉不过的马车,心中暗呼“倒霉”,他们怎么才到这里?好像专等着看她笑话似的。

果然,秋水自马车另端晃晃悠悠的转出来,看见她,一愣,而后冲马车里说了几句,顷刻,车门打开,探出一张明艳的脸庞。

“秦忧?”

秦忧扯了扯嘴角,点点头,便撇开脸去。

“你们认识?”凌笑天问。

“啊?唔……不熟……那个,我不想歇了,走吧?”

凌笑天望她一眼,正欲开口,听见车门声响,刚刚那少女跳下车来,身材健美,艳光四射。而紧跟着她的,是位一袭白衣的俊逸书生,黑眸寒冷,唇角紧抿,隐隐透出一股任性与霸气,周身上下俱是酷寒与优雅之气。

凌笑天心中一凛,便要催马前行,却听得那白衣书生开口了,声音宛如他的人一般,冰冷至极

“我还以为你很有志气,会自己到达黄山,原来还是要依赖别人。”

身前的秦忧身子一僵,大声道:“横竖又没依赖你,你管我!”

一抹怒气飞快的自那双深黝的黑眸中一闪而逝。

凌笑天沉吟一下,轻声问:“小兄弟,他是谁?”

“他啊……不认识!”秦忧重重的别开脸,报了一“箭”之仇。

“不认识?不像啊。”

“不像?那你看像什么?”秦忧没好气的问。

“呃……像你兄长,又像”

“兄长?”秦忧险些尖叫,听到一男一女两声嗤笑,心中更气。“我可没那个福气摊上这种兄长,人家是天上飞的天鹅,我是地上爬的癞蛤蟆!人家是凤凰,我是小麻雀!我哪敢让他当兄长啊?他那小跟班还不第一个跳出来宰了我!哼!”说完,还不忘重重瞪了秋水一眼。

秋水掩嘴轻咳,说不出话来。

“啊,对不住。”凌笑天笑着赔不是。“我还以为……呃,我们走吧。”

刚一扯缰绳,白影一闪,秦忧忽的被一把扯下马背,同时,冰冷的声音穿透过来

“朽木不可雕,丝毫不长记性!”

秦忧一惊之后,哇哇大叫;“放开我!你又弄痛我啦!”蓦地低头,冲着抓住她手臂的手腕重重咬了下去。

四周一阵抽气声,然后是一声惊叫,一条粉色人影飞奔而至,拳头如雨点般砸在秦忧背上。秦忧吃痛,松开了嘴,只觉一股腥甜的液体流入口中,正发愣间,已被宋青莲一掌推了出去,摔跌在地上。

“好狠的臭小子!逸尘哥哥都被你咬出血来啦!”

凌笑天飞快的将秦忧扶起,低声问:“你还好吧?”

秦忧茫然的望向围在一起的三人,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咬他,不会是饿得连人肉都想吃了吧?她自嘲的一笑,这时秋水走了过来。

“那瓶药给我。”

“什么?”

“少爷给你的,他需要上药。”

“……哦。”秦忧慢应着,自怀中摸出药瓶,正要递给他,白逸尘冷冷开口了

“不必。”

“呃?”

“我不上药。”

“不上药?”宋青莲一呆之下,叫了出来。“不上药会留下疤的!”

“留就留。”

“不行!我才不要那臭小子的牙印留在你身上!快把药给我!”几大步跨过来,一把将药抢了过去。

“还给她。”声音更冷了。

“为什么?他又不需要!就算他有伤,给他也是浪费!”

秦忧白眼一翻,哼了一声,走过一边。

宋青莲拿着药瓶就要给白逸尘上药,却教他避了开去。

“药给我。”

“做什么?”

那双黑眸盯着她,一瞬不瞬,片刻后,宋青莲乖乖交出药瓶。白逸尘拿过后回到马车上,却是秋水平日赶车的位子。

宋青莲发了片刻呆,气呼呼的钻入马车之内去了。

秋水拿出水和食物递给主子,又给马车内送去一份,自己坐在树荫下吃了起来。

“咕噜噜”,秦忧赶忙捂住肚子,一脸尴尬。

“你饿了吧?先吃些东西再走吧?”凌笑天体贴道。

“好好。”秦忧忙不迭点头,顿了一下,又垂头道:“我……我的都吃完了。”

凌笑天笑道:“没关系,我有。”

二人来到另一颗大树下坐下,秦忧眼巴巴的看着凌笑天自包裹中拿出烧饼、肉干、腊鱼,不住的吞着泛滥的口水。

填饱肚子后,睡意缠缠绵绵的侵袭上来,在她给了凌笑天一个恍恍惚惚的微笑后,终于背靠大树,睡死过去。

[正文∶第八章救命之恩]

睡梦中,手臂阵阵奇痒,仿佛又置身于昨晚的山林之中,苦不堪言!天哪!真是扰人清梦啊!秦忧迷迷糊糊中,气得双手乱抓乱挠,恨不得剥下一层皮来。

这一觉,时间甚短,秦忧叹息着睁开眼,发现马车还在,凌笑天就坐在身边望着她。

“小兄弟,你的手臂怎么了?我看你一直抓个不停。”

“呃?”秦忧愣了愣。“啊,昨夜蚊子咬的。”

“咬得这么厉害?你看,衣袖都渗出血来了。”

秦忧连忙撸起袖子,马上倒抽一口凉气,但见原本光洁如玉的手臂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肿包,许多地方已抓破,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怎么会这样?”秦忧颤声道。

“你昨晚在哪里睡的?”

“山……山上的一棵树上。”秦忧声音小小的,生怕有人听见。

“山林中的蚊子毒性很大,又猖獗,你是如何睡的?”

“我……一晚未睡。”

“难怪你精神如此之差,你不会连早饭也没吃吧?”

秦忧垂头不语。

叹了口气,凌笑天柔声道:“你这么小,你家人怎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

“……”

“想你爹娘么?”

“……”

“你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吧?小小年纪,很不错了。”

“……”

“小兄弟,你怎么了?你在哭么?”凌笑天略微惊慌的问。

秦忧飞快的拭去滚落颊边的两滴泪珠儿,用力挤出一丝笑。“我没事。凌大哥,你是好人。”

凌笑天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道亮光,笑道:“你若信得过我,这一路上就跟着我吧。”

“这……”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不必勉强。只是,你的手臂恐怕要早些治,否则会愈来愈严重。不如这样,我们骑马去前面的市镇,找个大夫好生瞧瞧,如何?”

“凌大哥,多谢你,只是蚊子咬的,不妨事。”

“蚊子咬的也分轻重,弄不好恐会化脓。”

秦忧不由蹙了蹙眉,沉吟一下,道:“好吧。”

凌笑天微微一笑,牵过马来,秦忧上去后,他跃坐在她身后,紧贴着她纤细的后背。秦忧忍不住向前挪了挪,对方却又靠了过来,甚至将她整个圈在怀中。秦忧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侧头道:“凌大哥,呃……这样……太热了。”

“啊?啊。”凌笑天笑道:“对不住,我够缰绳。”说着向后挪了挪。

秦忧暗中吁了口气,一转头,发现那对主仆坐在马车上俱冷冷的望着她。她没来由的心中一毛,然后惊讶的看见白逸尘跳下马车,径直向他们走来,停在马头前面。

“你……做什么?”秦忧傻傻的问。

白逸尘却不看她,兀自对着凌笑天冷冷道:“我就是大夫,我可以给她瞧瞧。”

凌笑天微一错愕,忙道:“那好极了。秦忧,下去吧。”

秦忧见他已翻身下马,无奈,只好也跳下马儿,随白逸尘来到一边,因为白逸尘说:“我诊病,不喜旁人在场。”真是怪癖!

白逸尘将她两只衣袖卷高,露出两条狼狈之极的手臂。秦忧望着他仔细检视的眸子,面上忽然缓缓发起烧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赧令她急欲将手臂遮掩起来。

“别动!”白逸尘轻斥。

“我……我不看了。”秦忧一把抽回手臂。

“你做什么?”

“我……不让你看!”

“为什么?”寒入骨髓的声音。

“唔……好丑!”

白逸尘沉默一下,一把抓住她手臂,道:“若不及时治,会一直丑下去。你不是自称男人么?还在乎美丑?”

“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秦忧到底拗不过他的力气,让他上了药。

“你决定跟他一起走么?”白逸尘突然平板板的问。

“啊?那个……大概,也许吧。”

白逸尘瞟她一眼,将药瓶扔给她,淡淡道:“一日两遍,伤好之前,不要吃鱼及牛羊肉,忌辛辣,多饮水。你就这么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么?丝毫警戒心也没有!”

“呃?”怎么一下子拐到那儿去了?这个人的脑筋到底是怎么长的?“凌大哥不是坏人。”

“没错,坏人都在额头上刻着字,笨蛋!”

“你……你怎么又骂人呀?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哩!孔孟之道怎么学的呀?!”

“我只学我认为对的。”

“是哦,你好了不起,连圣人都不放在眼里!我走啦!”秦忧气呼呼的离开他,来到凌笑天身边。

凌笑天冲白逸尘抱拳致谢,白逸尘只冷冷看他一眼,不语。

凌笑天有些尴尬的上了马,秦忧在他身前大声安慰他:“别理他,他就那副阎王样子!”一夹马腹,二人绝尘而去。到达市镇,秦忧买了马儿,与凌笑天一起来到客栈。

“两位客官要几间房?”老板问。

“一间。”

“两间。”

二人同时道。

“到底几间?”

“两间两间!”秦忧急忙大喊,还伸出两根手指头。

凌笑天奇怪的望她,她讪讪一笑,道:“我……习惯一个人睡。”

“哦,那太可惜了,我还想在分手之前与你好生聊聊呢。”

“凌大哥,不好意思。”

“没关系,其实你理应好生睡一觉。好了,快去吧。”

秦忧心中一暖,点点头,随伙计去了。

沐浴过后,全身舒泰,秦忧美美的沉入睡乡。

秦忧不知自己为何醒来,总之,当她蓦然睁开眼,却惊骇的发现床前立着一个人,那人背着月光,看不清容貌。她猛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同时发现自己手腕被布条绑在了床头上。

“你是谁?”

“是我,小兄弟。”那人眼中射出奇异的光。

“凌大哥?”秦忧傻了。

“没错。你别喊了,我已给老板打过招呼,不管这间屋子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多管闲事。”凌笑天仍旧笑如春风。

秦忧忽觉一阵寒栗袭上心头。“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凌笑天悠悠一笑,“当然是要你的身子。”

“要我的身子?”秦忧先前的惊骇换成一脸茫然。

“不懂?果然是个雏儿!老天待我不薄啊!”

“你到底想怎样?”

凌笑天倏地掀开薄被,露出只着白色中衣的柔美娇躯。“我想吃了你,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的吃,要将你吃得一干二净。”

秦忧望着他唇边饱含深意的笑,心中一寒,女性的本能让她模糊地预感到,将有令她悔恨终生的事发生。

“你、你是不是人啊!我又不是小动物,你怎能吃我?”秦忧边喊边使力,欲挣脱布条的束缚。

“不,你是小动物,是这世上最迷人、最可爱的小动物,能令所有男人发狂的小动物!”凌笑天双目闪着灼灼的光,在她清纯诱人的娇躯上来回逡巡。

“男人?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我昨晚看见你洗澡。”

一句话令秦忧倒吸一口凉气。“你下流!”

“下流?这怎能怪我?引人犯罪的是你!难怪你要戴上那张面具,够聪明!”他忽然长叹一声,悠悠道,“我也想慢慢来,等你喜欢上我。可是,我等不及了!只要一想到你从水中走出来的样子,像只小妖精,我就受不了!”

“你、你变态!”秦忧破口大骂,一双小鹿般的黑眸盛满了惶恐与愤怒。

凌笑天倏地一笑,说话的声音又沙哑又缓慢。“你很可爱,真的非常非常可爱,虽然才一日一夜,我就迷上你了。”他边说,边用指尖轻轻划过秦忧嫩如婴儿般的粉颊,喃喃自语,“谁又会不喜欢呢?只可惜,你尚不识情爱,而我等不到那时候,我此时就要吃了你。”

“你……你……”

他的手来到她饱满的唇边,眸中的光芒亮得邪魅。“让我好生看看你,昨晚太暗了,你的头发又挡去了大半,我现在要仔仔细细的补回来!唔,好香,真是奇珍异宝啊!”

“喂!你、你不要乱来哦?人吃人会遭天打雷劈的!”秦忧大叫。眼见那只大手来到她的襟口边,缓缓露出里面雪白的抹胸,而他的嘴竟然俯了下来,就停在她颈边,似要一口咬下去!秦忧又急又怕,扯开喉咙大喊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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