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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红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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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忧“扑哧”一笑。“我大哥不会杀你,他又不想当皇帝!你只管放他自由就成啦!”
皇帝苦笑。“他向来自由得很哪!天底下还有谁像他那般我行我素?你还替他要自由?”
秦忧抿抿小嘴,又点点头。“嗯。不过,你若当个好皇帝,那么,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我大哥自会帮你,一旦帮完就走人。还有啊,不能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来麻烦他,除非是像此种危急天下太平的大事!”
皇帝脑筋一时不太灵光,只是盯着她开开合合的小嘴,犹疑道:“你在跟朕讲条件?”
秦忧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
皇帝直叹气。“好吧,都依你,不过,朕也有条件。”
“是什么?”
“每月来宫里玩耍两次,如何?”
“我们不会常住王府的,天山也要经常去,还有,我们要游遍天下,是不,大哥?”
一直默不吭声的白逸尘低眸凝视她发亮的小脸,点点头。
秦忧欢呼一声,抱住他手臂笑如朝霞。
皇帝再度轻咳一声。“我们走吧。”率先走出御书房。
秦忧冲他背影扮了个鬼脸,拉着白逸尘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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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六章皇帝后宫]
秦忧的到来立时在整个后宫炸开了锅。不多时,三人身后便坠了一条五颜六色、蔚为壮观的大尾巴。
“就是这丫头片子,我看见皇上曾对着她的画像发呆。”一妃子悄声道。
“难怪,果然是个绝色!”
“说到美,那白逸尘有个师妹,长得更美,还有宋子墨的女儿长得也很美啊,而且早都对白逸尘痴心一片。也怪了,这白逸尘偏偏对这黄毛丫头情有独钟。”
“皇上也是啊,听说她在皇上面前肆无忌惮,皇上不但不生气,似乎还受用得很,你们说气不气人?”
“我看她就是妖精转世投胎,不然,为何各个男人都对她着迷?你们看她笑起来的样子,像不像狐狸精啊?”
“可皇上喜欢啊!你们何时见过皇上用这种眼神看过咱们?肯定是被小妖精迷住啦!可恶!”
“小妖精开心得很哪!你们说,她为何就那般开心哪?”
众妃子皆沉默,一道道忌恨的眼光织成一张巨网,直向秦忧撒去。
“这哪成?!”一妃子咬牙道。“这将咱们姐妹置于何地?要不要想个法子治她一治?”
“如何治?”
昔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后宫嫔妃们,在这一瞬间,面对共同的外来强敌,竟变得空前的团结起来。
方才提议的妃子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一抹狡笑,招招手,俯过头,在众妃耳边咬了半天,然后,有的嫔妃满脸惊慌的摇头道:“不成!不成!万一皇上知晓了怎么办?还有那个白逸尘,他好可怕,说不准将咱们都杀了!”
那妃子冷冷道:“大家都守口如瓶,谁会知道?你们难道不想将她自皇上心中驱走么?你们自己算算,皇上自私巡回来后,临幸过我们几次?哼,如今,皇上心里只有那小妖精,我们今后的日子还如何过?这与打入冷宫又有何异?你们就甘心么?”
“当然不甘心!可……这似乎冒险了些。”众妃子有的点头,有的担忧,有的害怕,神情各异。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是……听说她与白逸尘就快成亲了,而且,她心里也只有白逸尘,我们有必要如此做么?”
“正因如此,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皇上是九五之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在这丫头跟前栽了跟头,皇上心里会惦记她一辈子,我们永远也别想沾边了,除非如此做!”
众妃面面相觑。
“如何?倒是说话呀!”
“到、到哪里去找……那种东西啊?”
“这不用担心,我即刻就可弄来。”
“啊?”
“李妃,就你,你设法将小妖精引开。”
“我?”被点名的李妃顿时面如土色。
“就你最年轻,应该最与她说得来。好了,大家快去做准备。”
于是,花团锦簇的一堆各自剥离散开。
游完一段,皇帝提议至凉亭歇脚,望了望身后,道:“那条尾巴何时不见了?”
太监笑道:“回皇上,许是跟累了,众位娘娘都找地方歇去了。”
皇帝冷冷一笑,迈入凉亭坐下。
秦忧却颇觉有趣,笑道:“她们都是你的妃子么?果然都是大美人。”
皇帝叹了口气,幽幽道:“光长得美又有何用?”
“皇上也太贪心了,这么多美人,总有一两个可心的吧?”
“唉,都一样。”皇帝似不想再谈,神情萧索的闭目养神。
白逸尘靠坐着亭柱,若有所思。
秦忧挨着他坐下,正欲问他,忽见亭外不远处灌木丛中一名相貌清秀的女子冲她连连招手,秦忧好奇的望着她不动,那女子立时便要哭了出来。秦忧眨眨眼,本想告诉白逸尘,发现他也闭上了眼睛。秦忧冲太监摆摆手,轻轻走了出去。
那名女子正愁眉苦脸的蹲坐在草地上。
“你怎么了?”
“我……我月事忽然来了,染污了裙子,你……能不能帮帮我……”
“啊?这……要我做什么?”
“我是李贵妃的贴身宫女,你去齐芳阁找她,让她派人给我捎件衣裙来。”
“好吧。”秦忧问清了路线,便疾奔而去。
见到李贵妃,秦忧说明原委,李贵妃立刻派人去救急,秦忧正要跟去,却被唤住了。
“看你面生得很,是新来的?”
“不,我不是宫女。”
“哦?看你蛮热心,倒很投我的缘。正好有刚熬好的润肺养颜汤,陪我尝尝吧?”
秦忧被她一说,真觉有些干渴,笑道:“那就多谢姐姐了。”
宫女端来两碗润肺汤,一人递给一碗。李贵妃喝了一口,道:“这是高丽进贡的上等养颜佳品,口味极佳,你尝尝。”
秦忧抿唇一笑,端起碗正欲喝,忽然一声沉喝传来:“忧儿,不可!”
“大哥?”秦忧见白逸尘面色不善,心中一动,忙将碗放下。
白逸尘拿起汤碗,冷眼望向面色苍白的李贵妃,后者不由自主的浑身打着哆嗦。
白逸尘缓步上前,淡淡道:“这养颜汤很好喝么?”
李贵妃抖着唇瓣,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好吧,那你就自己全喝了吧。”
白逸尘蓦然伸手掐住她下颚,将汤汁尽数灌入她口中。李贵妃手握喉咙,吓得面无人色。
“大哥!这汤有什么问题?”
“稍后你就知道了。”
李贵妃惊恐万状,嘶声道:“白、白逸尘,我是李贵妃,你、你不能如此对我!”
白逸尘冷眼看她。“管你是谁!如此好的东西,为何自己喝了却是这般模样?”
“我……你……啊”
李贵妃忽然发出一声惊喘,旋即,面上迅速窜上两朵红云,娇躯不住颤抖。
秦忧正自奇怪,忽见她蓦地里冲过来,伸臂就去抱白逸尘。秦忧想也未想,一把将她推开,护在白逸尘胸前。“你做什么?”
李贵妃面色愈红,眸中射出奇异的光,如火如荼,极其痛苦的缩成一团。
秦忧大奇。“大哥,那养颜汤里是什么毒啊?”
白逸尘冷眼望着李贵妃,不语。
此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跌跌撞撞闯进一人。秦忧细看过去,惊道:“咦?是皇上的御前侍卫,他来此做什么?”
但见那侍卫亦是面色通红,目露奇光,口中喘着粗气。白逸尘立即将秦忧护在怀中,一个旋身退至墙角。
侍卫与李贵妃目光一碰,便疯了似的缠在一处,互相撕扯、啃咬。
秦忧直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了?好恐怖……啊!不要看!”秦忧陡然挡在白逸尘身前,用手蒙住他双眼。原来,那侍卫已一把扯下李贵妃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脯。秦忧一刻不放松的蒙住白逸尘的眼睛,急急的将她拉至齐芳阁之外。
白逸尘盯着她面红耳赤的脸,亲了她额际一下。“走,我们走远些,再让人将皇上叫来。”
“啊?那、那他们……”
白逸尘淡淡一笑,却隐含一丝血腥。“正好让他清理门户。”
秦忧正欲再说,忽听阁内传出几声奇怪的吟哦,她只一怔,已被白逸尘飞速带远,唤来近处的太监道:“速去将皇上叫来齐芳阁,快去!”
太监衔命而去。
此时,阁内隐约传来几近疯狂的叫喊,直听得秦忧毛骨悚然。“大哥,李贵妃是不是要死了?那名侍卫为何要如此折磨她呀?”
白逸尘沉吟不语,却是又将她带远了数步,索性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歇起凉来。秦忧只好挨着他坐下,双手托腮,闪着水眸望他。
二人坐了没多久,皇帝在太监的陪同下快速赶来。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白逸尘瞟了眼齐芳阁,皇帝蹙眉道:“李贵妃怎么了?”
白逸尘懒懒道:“皇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皇帝狐疑的望他,秦忧忍不住道:“皇上快去吧,李贵妃恐怕要没命啦!”
皇帝抿抿唇,抽身而去。
秦忧欲跟去,被白逸尘一把拉住。“那是皇上的家务事,好歹给他留些面子吧。”
秦忧浑浑噩噩的点点头,重又坐下。
片刻后,皇帝怒气冲冲的奔了过来。
“咦?皇上,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李贵妃如何了?”
皇帝望望她,面色铁青的看向白逸尘。“他们见到朕,居然仍是打得一片火热,真乃胆大包天!朕要即刻宰了他们!”
白逸尘冷冷道:“恐怕他们也是身不由己。”
“此话怎讲?”
“他们被下了药。”
“下了药?谁干的?”
白逸尘将经过简略一说,皇帝听得面色大变。“你是说,他们原本是冲着秦忧去的?”
白逸尘面罩寒霜,一言不发。
“该死的贱人!看朕如何处置他们!”
“侍卫应该也是受害者,看他如何说。”
“他若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也罢,若说不出来,同样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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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七章因爱成恨]
秦忧正自呆望着暴跳如雷的皇帝,齐芳阁大门“砰”一声撞开,跌跌撞撞的冲出两个狼狈之极的男女,“扑通”跪下,面上又是恐惧又是眼泪,连呼:“皇上开恩!皇上饶命!”
皇帝背负双手,冷冷一笑,道:“李侍卫,你既如此喜欢李贵妃,朕就将她赐予你,如何?”
秦忧大吃一惊,那李侍卫更是面无人色。“皇上!臣一时大意,遭了奸人陷害,才会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皇上明察!”
“皇上!”李贵妃满面泪痕,钗横鬓乱,皇帝嫌恶的睨她一眼,背过身去。“皇上,臣妾罪该万死,但都是受容贵妃指使啊!”
皇帝眼一眯,冷哼道:“看来,这后宫之中害群之马还真不少!”直视李贵妃。“哪里来的春药?”
“也是容贵妃弄来的。”
“她本事倒不小!三喜子,速将容贵妃带至齐芳阁,今日所有参与此事的嫔妃一个都不放过!”
“是!”小太监急急而去。
秦忧凑至白逸尘耳边,悄声道:“我只当这皇上很和气,原来也这般凶啊!真是伴君如伴虎!”
白逸尘勾唇一笑。
不多时,小太监带领一队花花绿绿的嫔妃快速而来。容贵妃一见到跪倒在一旁的李侍卫与李贵妃,眉头一皱。
“容贵妃,你可知罪?”皇帝背负双手,斜眼睥睨她。
容贵妃强自镇定道:“臣妾愚钝,不知皇上何意。”
“不知?”皇帝不怒反笑。“好个容贵妃,朕平日倒是小看了你!来人,将她们尽数打入冷宫!”
“皇上!”
扑通扑通的跪地声此起彼伏,一时之间,但闻莺啼燕泣、粉泪飘飞,好不热闹。
独独容贵妃平静道:“皇上,您不能只听李侍卫与李贵妃一面之词。他们平日就眉来眼去,如今东窗事发,便想嫁祸于我”
“容贵妃!”李贵妃惊恐万状的瞪她。“你我素无冤仇,为何如此害我?”
“是啊,我为何要害你?我说的是事实。李侍卫难道不是你的同乡?你初入宫时,他对你可是颇为照顾呢!”
“你、你……本是你提议要害秦姑娘,如今为何反咬一口?”
“反咬?你问问其他娘娘,我说的可有错?是你自己与李侍卫勾结一气,与旁人何干?”
众妃一怔之后,频频点头。“皇上,此事与臣妾们无干哪!”牺牲一个,保全大局。李贵妃,你就多多担待吧,他日,姐妹们定会为你烧香祈福,保你来世鸿运当头,吉星高照!
李贵妃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皇帝眼一瞪。“再狡辩,统统打入冷宫,三日后,白绫赐死!”
“皇上!冤枉啊!”
顿时又是一片哀鸿遍野……
“大哥,她们真的要被皇上赐死么?”
白逸尘点点头。
秦忧张圆了小嘴儿。“一下子赐死这么多人?而且都是他的妃子?好残忍!”
皇帝转头望她。“秦忧,她们是要害你,朕岂能容她们?”
“唔……”
“你是怪朕残忍?你可知,你的那位大哥,比朕不知要残忍多少倍!”
“你说什么!”
“他在你面前虽没有杀过人,但死在他手中的人却是不计其数。朕还听说,江湖中一位色煞只因一句话说错,便当即被他阉了!之前还废去了他一身武功。这对于一个身负武功的男人来讲,可是比死还要难以忍受的事!你认为如何?”
秦忧小下巴一扬。“那又如何?他还不是好好的。”
皇帝摇头叹息。“他已不是男人了,这一生休想再娶妻生子。”
“那岂不是好?”秦忧不理皇帝错愕的脸,“他先前就强抢民女,作恶多端,既然不能娶妻生子了,那岂不是造福了天下女子?皇上也不想看到一个色煞横行市井之中,闹得天怒人怨吧?我大哥委实是在替您斩妖除魔啊!”
“你的意思是,他倒很仁慈了?”
“仁慈么,说不上,心狠手辣是有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么?”
“嘻嘻,再多也无妨。”秦忧笑得眉眼弯弯。“即便他是天下第一大魔头,也不妨事。”
皇帝愣愣的瞪着她,好半天方喃喃道:“我为你杀几个妃子,你说我残忍,而他,即便是天下第一大魔头,你也不在乎?这天理何在?”
秦忧眼波流转,梨涡闪动。“因为他是白逸尘。”
皇帝忽然烦躁的来回踱步,口中不住嘟哝:“白逸尘,白逸尘,这三个字是魔咒么?”
秦忧笑道:“皇上英明!他若是天下第一大魔头,那我就当天下第一大魔女,陪着他!”
皇帝瞪着她,眸光惨淡,犹如枯井,良久,方低喃道:“我早该死心了!”忽然转身面对一干忘记哭泣与求饶、兀自看起戏来的众妃子,怒声道:“你们想好没有?是说实话,还是等死?”
众妃遽然回神,于是周遭再度哀声四起,连绵不绝……
白逸尘道。“皇上,时间已不早,我们要回去了。”
皇帝一愣。“不是说好了用过御膳再走么?”
“发生这许多事,算了。”
皇帝将眼光投向秦忧,恳切道:“秦忧,你呢?”
秦忧见他面上一片落寞,以九五之尊当着众人之面恳请她,心中有些不忍,但又不愿白逸尘不高兴,遂道:“皇上,天色确已不早,我”
皇帝忙截口道:“好好,先用膳,案子改日再审,先将她们尽数打入冷宫,听候发落!”说完,率先前行。
秦忧拉拉不动的白逸尘。“大哥,就吃顿饭,走吧?”
白逸尘板着脸,边走边道:“今后,我不会让你再踏进皇宫半步!”
秦忧点头道:“好好,我也不会再自找麻烦了!”拉着他一溜烟向前行。
自皇宫回来,正值夕阳如火,一上马车,秦忧便被迅速搂进结实的怀抱,绵绵密密的吻便如层层叠叠的网,罩得她透不过气来,浑身不住打着哆嗦。
“你这个小妖精!”白逸尘喘息着,将脸埋入她颈间。
秦忧搂着他的腰,不依道:“我才不是小妖精!”
白逸尘抬起头。“那是小魔女?”
秦忧抿嘴一笑。“嗯,这我爱听,那你就是大魔头啰?”
白逸尘又重重亲了她一下,深深吸了口气,紧紧拥住她。
“大哥,我发现你的身子真的是冬暖夏凉呢!为什么啊?能不能我也像你一样?”
“我自小在天山长大,那是极为苦寒之地,久而久之,身体便有了适应环境的防御能力。再者,又是习武之人,有内功护体,便能冷热调适自如。”
“啊,真好。”秦忧羡慕道。
白逸尘低眸看她。“忧儿,你真的要随我去天山么?”
“那是你长大的地方,我想去看看,或许我也能练出冷热调适自如的功夫。”
“那里太冷,你身子恐受不了。”
“怎么会?周姐姐、春芽她们不都是女孩子么?”
“她们也是自小在那里长大,早就有抗寒力了。”
“那……我就穿得厚厚的,再用你身子取暖,嘻嘻,岂不美哉?”
白逸尘刮一下她小鼻子,柔柔一笑。“好。”
秦忧痴痴迷迷的望了他片刻,手臂圈上他颈子,叹了口气,轻声道:“大哥,那些妃子,皇上真的会全部杀死么?”
白逸尘梳理着她黑亮的发丝,漫不经心道:“她们本就该死。”
“你当然可以如此说啊,可她们毕竟是皇上的妃子啊!皇上未免太绝情了吧?”
“身为皇帝,本就不该随意动情,他犯了大忌。”
“我有时觉得皇上好可怜。”
“可怜他做什么?”
“连一个知心的人都没有,高处不胜寒哪!”秦忧摇头晃脑道。
白逸尘忍俊不禁,紧搂住她纤腰。“快到家了。”
他话落不久,马车便停了下来。二人跳下马车,刚站直身子,便发现门口跪着一名浑身缟素的女子。
“咦?是谁啊?”
白逸尘凝目望去,旋即剑眉一蹙,拉着秦忧自一旁绕过。秦忧转头瞧了瞧,大吃一惊,原来此女正是宋青莲!
“逸尘哥哥!”
眼见宋青莲起身紧奔几步,到了白逸尘身前又跪下,抱住他双腿,将带泪的脸颊贴在上面,边哭边道:“我该怎么办?逸尘哥哥!我爹死了,丞相府也被抄了,皇上虽免我一死,可我也无家可归了。逸尘哥哥”
白逸尘拂开她双手,后退一步,冷冷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干。”
“逸尘哥哥,我知道你恨我爹,可如今他已死了,而且他的事我毫不知情,看在我们小时曾一起玩耍的份上,你帮帮我,就让我在王府里当个打杂的丫头也行啊。”
“想当丫头何必非到王府?你走吧。”
宋青莲满面泪痕,哭得极为凄惨,再无往日骄纵跋扈之气。秦忧偏过脸去,不忍再看。
“逸尘哥哥,我绝不会再伤害秦姑娘,你相信我,秦姑娘若少了一根汗毛,你就拿我是问!”
白逸尘不再理她,拉起秦忧径自走向大门。
秦忧跟着他刚迈入一只脚,忽觉一阵头皮发麻,她飞速转身,骇然发现宋青莲手握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双眸通红,面色狰狞,势如拼命的向白逸尘后背偷袭而去!当下不假思索,一把推开白逸尘,返身一脚踢向她手腕,匕首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直飞出去。与此同时,又是一道银光,自宋青莲左袖中蓦然飞出另一把匕首,直射秦忧!距离太近,秦忧正欲闪避,已被白逸尘飞速带远,但锋利无比的刃尖仍是划破她薄软的衣裳,在后背渗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白逸尘大怒,放下秦忧,眨眼间,宋青莲已如稻草人般飞了出去,倒卧在地,不知生死。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哈哈!
[正文∶第六十八章故人重聚]
白逸尘唤来管家,冷森森道:“不要让她再出现在世上!”遂抱起秦忧赶至卧云居,放置床上。
秦忧的伤只触及皮肉,无甚大碍,但伤口颇长,看上去也触目惊心。
秦忧见身后半天没动静,忍不住扭头望,见他眉峰深锁,眸中怒火深沉。“大哥”
“别动!”
秦忧不敢再动,片刻后,但觉后背一片清凉,又隐隐有丝灼痛,她将小脸埋入枕间,模模糊糊道:“大哥,自认识我之后,你的药是不是用得很快啊?你的医术是不是更精进了?”
@奇@“……”
@书@秦忧刚要回头,他又道:“别动!就如此躺着,等药干了再起来。”
@网@“啊?就这样?你……帮我搭件衣裳吧?”
“不能盖东西,会将药液吸走。”
“那你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
“那你将锦帐放下,多谢了。”
白逸尘盯她一眼,放下锦帐出去了。
咦?他倒是听话得很。
片刻后,白逸尘拿来一件干净的衣裙。
秦忧的头尚未缩回,锦帐已被白逸尘掀开。秦忧赶忙躺回去,老老实实趴好。
“药干了,起来吧,将衣裳换上。”
秦忧点点头,等他将锦帐放下后,便坐起身开始脱衣裳,因牵扯伤口,她动作缓慢许多,穿肚兜时,绳结碰到了伤口,令她轻抽了口气。锦帐“唰”的一下被掀开,秦忧慌忙将衣裳抱到胸前,瞪着黑眸,语不成言。“你、你……谁让你过、过来的?”
白逸尘也不答话,拽过她胸前的衣裳,熟练的替她穿好。秦忧便如木偶般,连害羞也忘了。
“明日一早还要抹药,连抹五天。”
“哦,那你将药给我,彩云替我抹就成了。”秦忧垂首盯着自己的小脚丫,轻声道。
“忧儿,我是大夫。”
“我晓得,你说过好多次了。”
白逸尘沉默一下,叹道:“看来,我们须得早日成亲,我这就找我爹去,让他马上做准备。”
“啊?等等!你就这么跑去,如何跟你爹说啊?”
“自然是说你急着成亲,否则,不让我治伤。”
“你……你……我哪里着急了?”
“不急?好,那就再等个四五年再说吧。”白逸尘说着,撩袍坐下,好整以暇的翻看案上的书册。
秦忧又羞又气,索性背过身去,亦不理他。
过了许久,白逸尘似乎完全沉入书册之中。秦忧眼珠一转,蹑手蹑脚的走近他,将书自他手中一把抽出,扔得八丈远,然后爬上他后背,搂住他颈子,张口咬住他耳朵。“在我面前,只许看我,不许看书!”
白逸尘反手一搂,她便落入他怀中。
“你越发像个小魔女了。”
“嘻嘻,为了配得上你呀。”秦忧扭股糖似的往他怀里钻。
白逸尘微微蹙眉。“小心伤口。”
“一点小伤,早就不痛啦。”
白逸尘叹息一声,小心翼翼的搂住她。
三日后,王府迎来了四位客人秦远、如意娘及万竹秋兄妹。
秦忧乍一见他们,又惊又喜,一把抱住万竹秋,口中连连嚷道:“竹秋,你总算来看我啦!”又一下扑入如意娘怀中,撒娇道:“姐姐,对不住,我偷偷跑掉,害你们找,你就原谅我吧?”
如意娘一点她小俏鼻,皱眉道:“你这丫头,的确害人不浅!”
秦忧吐吐小舌头。一旁的秦远疑声道:“秦忧,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秦忧笑靥如花,频频点头。“是啊,是啊,我全好啦!不仅记起了大哥,还保住了小命!”
如意娘惊喜之余,不禁喃喃道:“可是怎么会?蛊毒集中发作,无人能够承受,往往会心痛而亡。难道你当真如那火凤凰一般浴火重生?”
“什么凤凰啊?其实我差一点就死掉了,是大哥和他师父救了我。”
如意娘凤目一眯。“白逸尘的师父?一定是位世外高人了?”
秦忧“咯咯”笑道:“嗯,嗯,见到你就知道啦。姐姐,你们怎会和竹秋走到一起的?”
“我们发出信鸽后便去找你,只以为你并不知白逸尘在京城。其间,又被二门主叫回苗疆一次,出来后,决定直奔京城碰碰运气,一路上方听说了天山雪教平叛一事。后来遇到了他们兄妹,万峰要带妹妹来王府致谢。”
秦忧“哦”一声。这时,白逸尘与周遥天自外面回来了,秦忧开心道:“大哥,你看谁来了?”
白逸尘看见四人,点点头,道:“来了。”
秦忧过去小声道:“大哥,你笑一下嘛,他们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白逸尘低眸望她。“我笑不出来。”
秦忧嘟嘴道:“就那么难么?是不是想让我呵你痒啊?”
她话音刚落,双手已被白逸尘抓住。
“喂,你”秦忧用力抽自己的手。
周遥天忍不住翻着白眼道:“丫头,任命吧,想让他对旁人真心的笑,除非黄河水变清了!”
秦忧横他一眼。“还不是你,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将他教成这副样子!”
“冤枉!他打从娘胎里就这副德行好不好?我有本事教他武功,可没本事教他这种烂性子!给自己找罪受啊?”
秦忧立即小下巴一扬。“谁是烂性子啊?你说清楚!”
“喂!死丫头!我可是你师公啊!”周遥天直跳脚。
“还不是呢。”
“你……未来师公也是师公!”
旁边新来乍到的诸人皆惊奇的望着这一老一少。如意娘上前施了一礼,含笑道:“这位前辈肯定就是逸尘兄弟的师父了,果然非同凡响。”
周遥天也不瞧她,兀自瞪着秦忧,气哼哼道:“我哪敢当他的师父!他向来把我放在眼里过么?如今,有这死丫头跟着他一唱一和,我老人家非早晚气死不可!不成!他们两个绝对不能成亲!”
白逸尘瞟他一眼,话也不说,拉了秦忧便走。
“喂!好个过河拆桥的狂妄小子!当初是谁求我救那死丫头的?”周遥天跳脚大喊。
白逸尘脚步未停的道:“你若不救她,她的师父会饶了你么?”
“呃?这……这……”周遥天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
“我去布置客房,你们且住下。”白逸尘转向秦远等人。
“啊?好的,好的。”秦远受宠若惊,又想起什么,紧走几步,在白逸尘耳边咬了几句。
白逸尘眉峰缓缓聚拢起来。
“大哥,什么事?”
“……”
“大哥!”
“恐怕你父亲要来了。”白逸尘沉声道。
“啊?”秦忧呆了呆,旋即两眼发亮。“真的?那我就要见到我爹爹了?”
“忧儿,他还不承认你是他女儿。”
“无妨,只要能让我见到他,他不承认是他的事。”
白逸尘沉默着,眸中染上一层暮色,果然,下一瞬,秦忧便道:“大哥,我想,等我爹爹来了再成亲好不好?”
“……”
“我想让他参加我们的婚礼。”
白逸尘抬脚便走。
“大哥!”秦忧追上去,抱住他手臂,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大哥,他是我爹爹呀,你忍心么?”
白逸尘冷哼一声。“管他是谁,总之没好事!”
“大哥!”秦忧钻进他怀中,搂住他的腰。“我知道你会不高兴,可是,我从未见过我爹爹,如今知道了,没有理由不让他参加啊!”
“只怕他还不想参加。”
“我会解释清楚的。大哥,你就答应我这个小愿望吧?”秦忧说着抬头,眸中晶晶亮亮一片水气,似要满溢而出。
白逸尘望着她,长叹一声,终于默然点头。
秦忧将头埋入他胸前,低声道:“大哥,多谢你。”小手更是用力搂住他的腰,恨不得融进他体内,不足以表达她浓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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