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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红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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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点头告退。

翌日一早,秦忧便随白逸尘等人来到一座古朴简约的大宅子居住。看到门口迎接的那名黑衣人,秦忧问道:“这是你家么?”

“不,不是!”黑衣人忙答。

“不是啊,您叫什么名字?”

“在下谢石。”

“谢大哥……”她忽的皱皱眉,冲白逸尘道:“这个姓叫起来,好像我总在感谢你似的。”又转头对着谢石道:“我还是叫你谢大侠吧。”

“不敢,公子只管叫在下谢石即可。”

“那怎么成?谢大侠!”秦忧笑道。

谢石无奈的瞅瞅白逸尘,后者淡淡说了句:“随她吧。”率先进宅。

白逸尘一行在一处清雅的院落住下,秦忧被郑重告知不许私自出门,并且抗议无效。

三天,秦忧将整个大宅子所有的角角落落全部摸索遍了,忽然发觉这几日鲜少见到白逸尘,他在忙什么?她开始各个院落寻找白逸尘,皆无果。然后,她看到有几人行色匆匆的步入一间宽阔的大厅,上挂匾额“议事堂”。

秦忧好奇的走近门边,向里一瞧,惊喜的发现白逸尘正坐在正对大门的书案后挥豪疾书,两边并列坐着数位黑衣人,包括谢石在内,大家的表情俱很严肃,又很恭敬。

秦忧不敢擅自闯入,候在门外等了许久,最后索性坐下闭目养神,正当迷迷糊糊之际,听到开门声响,秦忧睁眼一瞧,一片白色的衣角映入眼帘,她一喜,不假思索的一掠而出,自身后伸手蒙住白逸尘的双眼,笑道:“大哥,我终于找到你啦!”

厅内传出一片响亮的抽气声,秦忧转头望去,见众人皆一脸惊骇欲绝的表情,而且,她发现在门边的角落里居然端坐着不知何时到来的周离离!

秦忧脑中正雾茫茫一片,白逸尘的声音响起:“忧儿,你何时来的?”

“啊?哦,好久了,等得我都快睡着了,你们在说什么啊?”

“男人间的事。”

“骗人!明明周姐姐也在!还有,他们为何都对你毕恭毕敬的?我们明明是这里的客人嘛。”

白逸尘凝视着她,似乎在思索什么事。

这时,周离离忽然走出来道:“秦姑娘,天山雪教你还要灭么?”

秦忧一愣,道:“当然要灭啊!我晓得了,你们在商讨灭掉天山雪教的办法,对不对?”

厅内众人面面相觑,脸色难看之极。

秦忧满脸云山雾罩,转头望向白逸尘。“不对么?”

周离离道:“逸尘,你还不告诉她么?”

秦忧来回望着二人,蹙眉道:“什么事?”

白逸尘紧紧盯住她的眸子,沉吟着,而后撇开脸,道:“倘若我果真是天山雪教的人呢?”

秦忧当场呆掉,半天后频频摇头。“不可能!怎么会?你怎么可能是天山雪教的人?”

“忧儿。”白逸尘的眸子闪着幽暗的光。

秦忧傻呆呆的与他对视,良久方转头小心翼翼的问厅内一干人:“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天山雪教的人?”

众人望望白逸尘,皆一言不发。

秦忧失神半晌,蓦然扭头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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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四章痴心怨怼]

秦忧刚刚奔进门,一条白影已飘然入屋。

“你走!你走!”秦忧一径推他,泪珠儿夺眶而出。

“忧儿,你冷静一下。”

“我偏不冷静!你不相信我,从一开始,我就被排拒在外,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你们合起伙来一齐骗我!你说的对,我是个傻瓜,是个大傻瓜!你走!不要进我这个外人的房间!”

“忧儿!”白逸尘握住她粉拳,大声道:“你冷静想想,我何曾骗过你?”

“我偏不想!从头到尾,你们都商量好了,就瞒我一个人!我将一切都告诉你,你却处处防我!我才不再上当!”秦忧死命挣扎,又是泪,又是汗,几乎背过气去。

“忧儿,你如此说不公平!”

“你才不公平!任何事都与她商量,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或者你是嫌我太无用,不但帮不上忙还会坏你们的事?那我这就走,还你们清净!横竖我到哪里都是累赘!”说着又是一阵挣扎,满脸涨的通红,泪如雨下。

白逸尘眉宇纠结,终于放开她。

秦忧一得自由便冲向内室,翻箱倒柜收拾衣物。

白逸尘长叹一声,道:“忧儿,你忘了你爹的事了?”

秦忧身子一僵,回身大声道:“我自然没忘,这是两码事!”

“可对我来说是一码事。”白逸尘静静望着她,等待着。

秦忧呆了一瞬,仍旧哭道:“借口!你若相信我,就会告诉我!你那时才多大?难道也会害我爹么?”

白逸尘走近她,不顾她拼命挣扎,硬是将她搂进怀中。“忧儿,你只是怪我瞒你么?唉,之所以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不想你为此等凡俗之事所染,想让你过得无拘无束,没有仇恨怨尤,永远玲珑剔透,永远开开心心”

“我才不会永远开开心心!”秦忧气恼依旧,却不再挣扎。

“我知道,但我想尽力做到。”

秦忧沉默了半晌,方粗声粗气道:“知道啦,我会尽量让自己开心,成么?”她也不明白自己刚刚那排山倒海的怒气为何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白逸尘搂紧她,片刻后,平静道:“忧儿,我不仅是天山雪教的人,而且,正是天山雪教的教主。”

秦忧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他,说不出话来。

“忧儿。”白逸尘轻抚她面颊,眼神有一丝担忧。

秦忧舔舔唇瓣,努力消化这一讯息。好在她素来心胸爽朗,不善计较,第一关闯过之后,后面的便顺理成章的全盘接受了。

“难怪他们都对你毕恭毕敬,那么,外面那些都是谣言了?包括我爹的事?”

白逸尘漆黑的眸子霎时亮得出奇,伸出手捧起她清灵如水的脸蛋,珍爱无比的轻吻她,口中喃喃唤着她的名,情潮滚滚。

秦忧只觉眼中、心中、周身上下全部萦绕他的气息,任性而优雅,斯文又霸道的攻陷她残存的壁垒,转瞬间已是溃不成军、灰飞烟灭……

白逸尘抱起她一并坐在桌旁,二人静静相拥。

秦忧轻声问:“为何从未听秋水他们叫你教主?”

“是我不让他们叫的,他们自小便跟着我,我也是三年前才接过这个位子。而我爹并不知晓我与天山雪教的关系。”

“为何外面将你们说得那样坏啊?是哪个坏蛋在造谣啊?若让我晓得了,哼!”

白逸尘亲了下她嘟起的小嘴儿,道:“自然有人欲混淆视听,好达到不可告人之目的。”

“谁啊!难道是展……不、不会吧?他为何要如此做?”秦忧猛然站起来。

白逸尘重又将她抱回去,轻描淡写道:“此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肮脏事,你一个女儿家,还是少知道为好。”

秦忧小嘴一扁。“又来了!”

白逸尘笑着,亲昵的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低叹道:“我看够了这世间的龌龊污浊,蝇营狗苟,眼睛都麻痹了。而你,是清泉,不染尘埃,晶莹剔透,我不想连这最后一方洁净亦受到污染。”

秦忧小脸飞红,眼光迷离湿润,痴痴望着他半晌,而后轻轻吁出一口气,无言的依进他怀中,柔声问:“那谢石也是你的属下了?”

白逸尘点点头。“除了总舵在天山,其他东西南北各有分舵,谢石是南舵的舵主。”

“哦。”秦忧抿唇点头,随即螓首微侧,眼波流转,道:“那周姐姐呢?她是什么身份啊?”

白逸尘轻刮一下她小鼻子,道:“我早说过,你还担心什么?”

“谁担心了?”秦忧白了他一眼。“人家只是随便问问。”口中硬着,脸却出卖了她的心思。抬眸望见白逸尘似笑非笑的脸庞,忍不住捶他,嘟嘴道:“不许笑!”

白逸尘嘴角的弧度依然好看的扬起,眸中的光彩却是渐渐化为似水柔情,一波一波的散开涟漪,秦忧便在他眼波中痴痴荡漾……良久,她轻叹一声,垂头道:“头好痛哦!”

白逸尘再度捧起她脸蛋,眉宇轻蹙。“怎么了?”

秦忧忽闪着水汪汪的眸子,微微撅起小嘴道:“你若用刚刚那种眼神去看别的姑娘,那我一定会气死的!”

白逸尘深深凝视她,轻轻吐出三个字:“傻丫头。”

秦忧一头扎进他怀中,不依道:“不管!不管!横竖你不要那样看别的姑娘!”

“忧儿,在遇上你之前,我从未认真看过女人。”

“周姐姐呢?你也从未好生看过么?她长得那么美那么美……”

“在我眼中,女人无所谓美丑,她们只是女人。”

“哦,那我也是啰?”

白逸尘淡淡一笑,道:“她们是她们,你是你。”

秦忧闻言却又痴了,乌亮的眸子水气氤氲。

白逸尘轻叹道:“傻瓜,好端端的为何又要哭?”

秦忧只是将脸贴上他胸口,默默流泪。

“忧儿?”

“唔?”

“哭够了么?”

秦忧拭去眼泪,正欲开口,外面一阵敲门声,秋水的声音响起:“少爷,小姐有事找你。”

秦忧慌忙跳下白逸尘大腿,一溜烟逃到内室去了。

白逸尘忍俊不禁,起身打开门,秋水与周离离立在门口。

“何事?”

周离离瞟了门内一眼,道:“秦姑娘如何了?”

白逸尘关上房门,向自己房间走去,应了句:“没事。”

进入白逸尘房间,周离离继续道:“你爹他们已到苏州了。”

白逸尘眼光一凛。“皇上也来了?”

周离离点点头,继而问道:“你不去见见你爹么?”

“再说吧。他们下榻何处?”

“苏州知府府上。”

“展家父子带领各路武林高手业已聚集苏州,这雪莲花的魅力真不小。”

“他们定是冲着你来的。”

“没错。但此刻我已无后顾之忧,他们只管来便是。”

周离离望着他,淡淡道:“秦姑娘……不生气了么?”

白逸尘唇角不自觉勾起。“我也未料到她会如此快原谅我。”

周离离微微垂眸。“恐怕要归功于你安慰有方吧。”

白逸尘漆黑的眸子深邃幽柔,声音亦是轻飘飘的,近乎于喃喃自语:“我知道。我的话她都记下了,真是个好姑娘。”

“你的什么话?”

白逸尘望她一眼,淡然一哂。“没什么,只是让她记住,我始终是她大哥,其他都不重要。”

周离离凝视他半晌,又将眸子移开,道:“你为了她,能抛开所有身份、地位、名誉么?”

“名誉?累人的东西,不要也罢!身份、地位,只要我想要,便可去争取。但人的心,却不是你争取就可以得到的。当她来了,我绝不会放走。”

周离离静静凝视他,半天方喃喃道:“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心里话。”

白逸尘面色平静,道:“对不住。”

周离离点点头。“我懂了,其实你早想告诉我了,是么?”

白逸尘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周离离淡然一笑,挺直腰杆,默默出屋。

翌日晌午,秦忧见到了甫自外归来的春芽、冬雁,向她们打招呼,春芽只轻轻点点头,冬雁则低哼一声,扭过头,二人继续前行。秦忧讨了个没趣,抿抿唇,坐在花阶之上,两手托腮,默默出神。

“秦姑娘,你在做什么?”

秦忧抬眸一望,是夏雨,复又无精打采的直着眼睛道:“还能做什么?胡思乱想啰。”

夏雨微微一笑。“有什么好想的?少爷不是一直在你身边么?”

秦忧啐道:“谁想他了?少自作聪明!”

夏雨瞪大眼。“你莫非在想旁人?呀!倘若说给少爷知道,不知会如何啊?”

秦忧跳起来。“死夏雨!你想死啊?我想事情不可以么?为何定要想人啊?”

“非也!事情是由人做的,想事情就离不开想人,你在想什么事呢?”

秦忧捡起地上的石子便向夏雨连连掷去,口中骂着:“死夏雨,跟秋水一样可恶!为何就学不到你们主子的好处,却将坏处学了个十成十……”

“哎呦!”哀叫的人不是夏雨,却是突然冒出来的秋水。“你们在做什么啊?”他捂着额头大喊。

“秋水,她刚刚在骂少爷!”夏雨大声耳语。

“你瞎说什么?谁骂他了?”

“咦?没有么?你说我们将少爷的坏处学了个十成十,这还不是骂他么?”

“我说的是实情,又不是骂人!”

“好吧,还是让少爷来评评理吧。”夏雨作势欲走。

秦忧连忙拦住他。“你不要小题大做好不好?”

夏雨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怕少爷的。”

“谁怕他啊?我只是不想惹麻烦罢了!”

“是么?”

“你问秋水啊!”

秋水苦笑。“恐怕这世上唯一不怕少爷的只有她了,但……最怕少爷的,也是她。”

“此话怎讲?”二人异口同声。

码字去也……

[正文∶第四十五章当局者迷]

秋水忽然像老了十岁,缓缓道:“起初你的确不怕他,所以一再挑衅”

“我哪有挑衅?”秦忧喃喃低语。

“……这是许多人都不敢做的。”秋水继续道。“后来,你喜欢上了他,便渐渐害怕了,喜欢得越深越害怕。”

夏雨望着他老气横秋的脸,皱眉道:“不懂!不喜欢时不害怕,喜欢了倒害怕了?”

“无欲则刚,有欲望,便会软弱,一软弱,自然会害怕。情也是一种欲。事不关心,关心则乱,此‘乱’,便是害怕。”

夏雨转望秦忧。“那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少爷武功盖世,聪明绝顶,想这世上能与他比肩的人寥寥可数,同侪之中更是没有,有什么害怕的?少爷对你好得一塌糊涂,他那样的人,一旦动了情,绝不会中途变心,你更不必害怕呀?”

秦忧茫然的眨着黑眸,喃喃道:“我在害怕么?我……也不知道,好像……”

“你在怕。”秋水静静的望着她。“你在乎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哪怕他只皱一下眉头,你也会担心他是否生气了,脸色稍有不对,便会害怕哪里出差了。尤其,感情用到一定的深度,更会害怕失去,恐惧某种未知的东西会令眼前美景化为泡影。少爷一定也有这种感觉,只是因为性格原因,看不出来罢了。”

“那你看出我来了?我自己为何不知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不再像从前那样无忧无虑,而是忽喜忽愁,患得患失,种种症状表明,你已在害怕了。”

秦忧满面云山雾罩。

夏雨则一脸惊异的瞪他。“秋水,看不出来,你小子真是明察秋毫啊!何时变得如此老谋深算、洞若观火啊?快得少爷真传啦!不不,简直可以出世做和尚啦!”

秋水只淡淡一笑,一时,四周静悄悄的。

蓦地,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你们还未说完么?”

三人一惊,齐齐望向不知何时出现的白逸尘。

“少爷。”

秋水、夏雨打过招呼便欲离开,却被秦忧叫住:“慢着。大哥,我想随他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白逸尘斜睨她。“你想继续听秋水传道、授业、解惑么?”

“不懂的当然要尽量弄懂啦。还有,我也想出去散散心嘛。”

“我陪你去。”

“不用!你忙你的!我只要秋水和”忽的感觉到对方凌厉的眼光箭一般射过来,秦忧一凛,忙笑道:“我怕耽误你时间呀。我保证,一个时辰之内一定回来。”

“不成!”白逸尘断然拒绝,未等秦忧发作,便一把牵起她快步离开,徒留两个木偶呆杵当地。

“大哥,去哪里?”秦忧一路小跑跟着他。

“你想去哪里?”

“我……哪里也不想去了。”

二人沉默相对半晌。

“走,去我房里。”白逸尘拉她前行。

进入房间,秦忧只静静坐在窗口,默然不语。

“在想什么?”

秦忧望着他,一双墨玉般的黑眸闪着罕见的幽暗的光,小嘴扁了扁,道:“秋水的话,是真的么?”

白逸尘面色一绷,冷冷道:“别听秋水胡说八道!”

“可是,细细想来,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大哥,你真的害怕过么?”

白逸尘眼眸微眯,沉声道:“该死的秋水,妖言惑众”

“大哥,你别怪秋水,实际上,我……好像真的在害怕,不会让他说中吧?”她说完站起来,依进他怀中,紧紧抱住他,似乎怕他突然消失一般。

“忧儿,有什么好怕的?别想那些。”白逸尘的声音略微沙哑。

“我怕老天爷……大哥……”秦忧忽然眼圈一红,好像那一天已经到来。

白逸尘捧起她娇容,喃喃道:“傻丫头,不要自己折磨自己。”

“大哥,若真有那一天,你会忘了我么?”

“傻瓜,别自寻烦恼了,好么?”

“到时,我一定要忘了你,一定!不然,我……”秦忧说着已是哽咽难言。

“好了,忧儿,若真有那一天,你就忘了我好了,只要你好过些。不要哭,小心眼睛又肿起来。”

谁知,秦忧却真的哭了起来,只因他言语甜蜜,神情温柔,令她一阵心如刀割。

许久,她渐渐平息下来,白逸尘轻抚她秀发,柔声道:“累了么?”

秦忧轻轻点头,有些难为情。白逸尘抬起她小脸,浅笑道:“把脸洗一洗再出去吧。”

秦忧洗过脸,白逸尘领她打开房门,愕然看见周离离怔怔的立在门口。

“离离,有事么?”

周离离如梦方醒,脸色不正常的苍白,却迅速恢复平静淡然,道:“没事。秦姑娘刚刚哭了?”

秦忧赶忙垂下眸子。“我……”

白逸尘携她走出去,淡淡道:“她没事了,去用膳吧。”

周离离望着他们的背影,脸色愈发苍白的可怕,眸中隐隐闪过一抹暗淡绝望的光芒。

午膳后,谢石急急奔进来,道:“少主,展雄飞求见。”

白逸尘眸光一闪,冷冷道:“终于来了。”率众来到厅外。“让他们进来。”

仆人搬来一把椅子,白逸尘撩袍落座,众人立于他身后。

不久,展雄飞父子携众浩浩荡荡步入院门。

展俊涵一见到秦忧,面色大变,正欲冲上前去,为展雄飞及时拉住。“俊儿,莫莽撞!”

展俊涵生生咬住牙,恨恨的瞪住白逸尘。

白逸尘冷冷一笑,向展雄飞道:“不知展盟主来此有何贵干?”

展雄飞冷哼一声,朗声道:“老夫已查明,你正是天山雪教的教主,你还有何话说?”

白逸尘尚未开口,展俊涵已大声道:“忧妹妹!他是天山大魔头,你还不快快离开他身边?”

他这一声“忧妹妹”令所有不明所以之人,包括白逸尘身后的一干黑衣人,俱惊愕的望向秦忧。

秦忧板着小脸儿,不悦道:“你说什么?谁是大魔头?”

“你果然尚不知情,你且过来这边,别怕,我会保护你。”

秦忧果真向前走了几步,忽的展颜一笑,犹如暗云背后放射出的万丈霞光,能令全世界的坚冰为之融化,众人俱情不自禁的眯起双眼。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展俊涵一呆。“他是天山雪教的教主啊!”

秦忧抿抿嘴,走回白逸尘身边,傲然的扬起小下巴。“我早知道啦。我才不管他是什么教主宫主,或是什么王爷乞丐,横竖他就是白逸尘啊,是我大哥而已。”

“你、你……忧妹妹,你莫非中了他的毒了?”

秦忧歪头想了想,而后点点头。“我想是吧,而且没有解药。”

“你……”展俊涵望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展雄飞则紧皱眉头。“侄女,你最好是擦亮眼睛,赶快弃暗投明!”

秦忧浅浅一笑。“什么是暗?什么是明?许多事并不是表面上的样子。展伯伯,你们误会我大哥了,他才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我爹也不是天山雪教害死的。”

展雄飞面色铁青。“他到底是何种人,你一个单纯的小丫头又如何知晓?不要被他骗了再后悔!”

“奇怪,他为何要如此费尽心力的骗我啊?身为教主,他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吧?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展雄飞窒了窒,旋即咬牙道:“此人心思神鬼莫测,谁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不知,就不要妄加猜测啊!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忧妹妹!”展俊涵忍无可忍的再度开口。“别忘了当日你答应过我的事!”

秦忧转着黑葡萄般的眸子。“哦,那个啊,横竖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不走啦!”

“忧妹妹!你为何一再失信于我?”展俊涵不顾一切,闪身来到她跟前,伸出双手欲抓她香肩,突然银光一闪,一柄软剑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面前,展俊涵事先毫无所觉,险些硬生生撞上去。

“白逸尘!让开!”展俊涵恼羞成怒的瞪住那个潇洒的身影,眼前一片红雾。

白逸尘将秦忧拉至身后,冷冷道:“离她远些!”

“她是我的未婚妻子!”展俊涵目眦欲裂。

“早不是了。”

“我没有答应,她就是!”

白逸尘缓缓摇头。“你说了不算。”

展俊涵气得几乎晕过去,挥拳向对方脸上劈去,白逸尘轻轻避开,下一瞬,场中已多了五人,迅速组成沉鱼落雁阵。

秦忧正自呆怔,白逸尘抱起她来,跃出圈子,轻轻放下她,复又足尖轻点,白衣翩然,如梨花飘雪,轻飘飘落入战圈。

众人直看得暗暗赞叹,俱凝神观战。

秦忧则飞快的来到周离离身边,急急道:“周姐姐,你快上去联剑啊!”

谁知周离离脸上却是一片漠然,眼神空洞,不知神游何方。

秦忧急得直跺脚,却又无计可施,正一筹莫展,那边已开战。她手心开始冒汗,眼角瞥到秋水夏雨,连忙奔过去。“秋水!夏雨!你们快去劝周姐姐双剑合璧!”

秋水二人望向周离离,片刻后转回头来,无奈道:“恐怕我们去说也是枉然。”

“为什么?”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为什么啊?他们是同门师兄妹啊!”

“同门师兄妹也比不上伤心欲绝,小姐此刻恐怕是恨死你们两个了。”秋水淡淡道。

秦忧顿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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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六章初生牛犊]

秋水不再吭声,望向战圈。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大哥再次受伤么?”秦忧顿足,心急如焚,眼见二人神色大变,赶忙望过去,只见场中阵法已变,一阵乱影纷飞之后,漫天刀光剑影齐齐射向那个白色的人影。秦忧大骇,来不及细想,娇躯已如乳燕掠起,飞入战圈,合身向白影扑去,双方俱大惊失色。又一条人影紧随而至,紧急关头一把揽住秦忧护在怀中。

事发突然,阵法一时大乱。首先,白、展二人迅速撤回长剑,展俊涵飞身跃开,白逸尘则抱住身前两人飞速旋身,但仍有剩余的刀剑划过后至之人身上。

众人惊讶的发现救了秦忧的人竟是秋水,此时,他周身鲜血淋淋,不知伤势如何。

“秋水……大哥,秋水他……会不会死啊?”秦忧缓过神来,脸色苍白的问。

白逸尘略一搭脉,道:“不会。”

秦忧松了口气,眼泪就流了出来。

“忧儿,以后不许再做这等傻事!”白逸尘声音低沉,脸色亦不比她好多少。

“可你……刚刚好危险。”秦忧扁着小嘴,抽泣道。

白逸尘轻叹一声,柔声道:“忧儿,你哪来这么多眼泪?我不会有事。”

秦忧正欲开口,夏雨已奔了过来。

“先清洗伤口,我即刻过去。”白逸尘吩咐道。

夏雨点点头,背走秋水。

展俊涵铁青着脸走了过来。“处理完了么?”

秦忧立时如刺猬一般挡在白逸尘身前,冷冰冰道:“若要动他,先杀了我!”

展俊涵脸色霎时一片灰白。“忧妹妹,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的是你!你放过我吧,我求你啦!天下好姑娘多得是,你何必浪费在我身上?”

“天下只有一个秦忧!你何不问问白逸尘能放过你么?”

秦忧顿足道:“不理你了!我们要去给秋水治伤了。”

“且慢!尚未打完。”

“你……”

“忧儿,你让开。将这药交给夏雨,秋水的伤要紧。”

“我……”

“快去,一时半刻,他们奈我不何。”

秦忧咬咬唇,接过药飞快奔向秋水房间。

秋水已陷入昏迷,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流。秦忧红着眼睛与夏雨一起清洗伤口,然后上药,最后缠上绷带。

处理妥当,夏雨在一旁愣愣出神。

“夏雨,怎么了?”秦忧小心翼翼的问。

夏雨望望她,摇摇头,道:“没怎么,你去吧。”

秦忧抿嘴点点头,奔了出去。

周遭的气氛古怪得很,静得好像墓地,无丝毫打斗之声。

秦忧一颗心蓦地坠入深渊,疯狂奔向前院。

好多人!水雾朦胧中,但觉人影憧憧,如光影浮动。她焦急的搜寻,终于,她看见了,白衣胜雪,纤尘不染,丝毫没有受伤!她欢呼一声,如乳燕投林般欲飞入他怀抱,到了身前,硬生生刹住。“大哥,没事了?”

白逸尘望着她,点点头。

“为何多了这么多人呀?”

“皇上来了。”

“皇上?”秦忧惊诧低呼,忙游目望去,果然刚刚白逸尘坐的位子上已然坐上了另一人,三十多岁,神情懒散,却目光炯炯的望着她。他旁边一位清俊老者,三缕长须,身形颀长,仙风道骨,正一脸迷茫的表情。另一边则是一位五旬开外的高大老者,面色严肃,眼神深沉。

“你过来。”皇帝忽然冲她招手。

秦忧轻蹙黛眉。“大哥,我可不可以不过去啊?”

白逸尘唇角轻扬,悄声道:“既然正面碰上了,就去打声招呼吧,皇帝的脸面还是要给一些的。”

“哦,他来了你们才住的手吧?那我就去打声招呼吧。”

秦忧走过去,施礼道:“草民见过皇上。”

忽然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来:“大胆刁民,为何不跪?”

秦忧吓了一跳,扁扁嘴,小声嘟哝道:“还要跪啊!”正欲屈膝跪下,皇帝开口了

“不必跪了,你过来。”

秦忧略一皱眉,见皇帝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那眼光令她心中直打突。她慢慢挪上前,在距皇帝三步远之处停住。

皇帝端详了她半晌,忽然起身过来握住她手,将她往椅旁带。

秦忧大吃一惊,忙不迭甩掉他的手,将双手放置身后,道:“皇上,你做什么?”

“大胆刁民”

那道尖利的嗓音再度响起,听得秦忧直皱眉,忍不住截口道:“这是谁呀?声音如此难听!”

静,死一般寂静……片刻后,皇帝陡然爆出一阵仰天大笑,双目灼灼发亮。“有趣!太有趣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忧。”

一声轻微的抽气声来自那位清俊老者。秦忧纳罕的望望他,听得皇帝继续道:“你是个女孩子吧?”

秦忧倒不觉奇怪,只应道:“你看出来了?”

皇帝微微一笑。“没有哪个男人会长一双你那样的手。”

秦忧再次将双手悄悄放置身后,垂头不语。

皇帝饶有兴味的望着她,忽然板起脸道:“你在朕面前女扮男装,可知是欺君之罪?”

“欺君?”秦忧一怔,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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