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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红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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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宋青莲虽不能动,且周身痛痒,舌头却丝毫不怠工,再配上怨愤、不甘、嫉恨、绝望的神情,颇显可怖。“他今日如此待我,横竖我是不想活了!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你等”

她倏地噤声,表情全部冻结,似乎被点了哑穴。但见白逸尘白衣飘飘,身形未动,无人看出他如何出手、收手。

展俊涵似乎此时方发现白逸尘,眸中火光一闪而逝,跨步来到他面前,眯眼盯他,半晌不语。他身后的那五人紧随其后,呈半圆形将白逸尘围在当中。

秦忧心一沉,闪身拦在白逸尘身前,一脸戒备的瞪着那半圆。“你们要做什么?又要以多欺少么?丢不丢脸哪!亏你们还自诩为名门正派,太可耻啦!”

展俊涵眸光一闪,皱眉道:“忧妹妹,你让开!像他这种小人人人得而诛之,还需讲什么江湖道义?”

“什么叫小人哪?!”秦忧一阵气恼,扬起小下巴,“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哼!就凭他抢走别人的未婚妻!”眼见秦忧如此维护白逸尘,展俊涵只觉心痛难言,一把怒火自心头呼呼蹿升。

“你!他何时抢别人的未婚妻了?你少造谣!悔婚的是我,不要推到他头上!”

“忧儿。”白逸尘轻唤她,欲将她拨到身后去,孰料秦忧却像头小豹子般不驯的甩开他的手,瞪着展俊涵,兀自不动,先前的愧疚、不安早不知躲到哪个角落里抓虱子去了。

展俊涵沉痛不已的凝视她。“忧妹妹,你中魔了?他是奸是邪你一概不知,就不怕上了这贼子的当么?你”

“你说话好听些!”秦忧纯净的眸子前所未有的冰冷。

“你、你师父已后悔放你走了,你莫非连你师父的话也不听了么?”

秦忧一怔,旋即小嘴一抿,道:“晚啦。”

“晚了?”展俊涵茫然的重复,好半晌方将这讯息吸收入脑,而后蓦地瞪大眸子,面色通红,气急败坏道:“你说什么?晚了?莫非你已着了他的道了?你好糊涂!”

秦忧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蹙眉道:“你说什么?我哪里糊涂了?”

看她的神情仍是一片懵懂未知,展俊涵呆了一瞬,小心翼翼的道:“你说‘晚了’,是何意思?”

“这有何不懂?师父她是老前辈,说出口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俗话说覆水难收,岂能动不动就反悔?她平日就是这样教我的嘛,还找来些什么孔子、孟子、老子这些老朽的头痛文章让我瞧,所以,我也是讲道理的。你呢,倘若今后不再以多欺少的找我大哥的麻烦,我就还叫你一声‘展大哥’,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我说到做到!”

中午要稍晚些三更,亲们,多多捧场啊!

[正文∶第二十八章双剑合璧]

秦忧这一番话,听得众人愣在当地。只有秋水反应如常,而白逸尘则用一双幽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唇畔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化开了眸中冷硬的坚冰,一丝柔情自眉宇间悄然漾开,暗涌的情潮令众人屏息而视。

展俊涵迟疑道:“你的意思是……并不是那个意思?”

秦忧沉吟一下,转向白逸尘喃喃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白逸尘伸手握住她柔荑,道:“不必理会。”

展俊涵面色大变,咬牙道:“忧妹妹,你最好离他远些!此人来历不明,武功诡异莫测,十之八九与天山雪教脱不了干系!就为此,我们也决不能饶他!”

秦忧大大一怔,旋即小脸一板,道:“你说什么?打不过人家就往天山雪教上推,难不成你们所有打不过的人都是天山雪教的人不成?”

展俊涵一张脸乍青乍白,一时哑口无言。他身后的东山派掌门倨傲的上前一步,冷笑一声,道:“中原武林各风格流派,林林总总,我们虽不敢夸口明察秋毫,却也略知一二。像他的武功身法,完全不属中原武林,倒与传说中的天山雪教极为相似。天山雪教乃中原武林的公敌。小姑娘,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切勿与邪教同流合污,枉送了性命!”

秦忧听得大为光火,顿足道:“造谣!造谣!是你自己孤陋寡闻!我才不听你满口胡言!”一扯白逸尘手臂。“大哥,我们走!”

“且慢!”黑影一闪,东山派掌门已拦在二人身前,其余几人俱呈圆形散开,将二人团团围住。

白逸尘垂眸片刻,倏地双臂一拖一送,秦忧已如腾云驾雾般飞出包围圈,呼呼风声中只听得白逸尘的声音道:“秋水,保护忧儿!”及等落地,定神一看,恰好落在秋水身畔,二人大眼瞪小眼,呆了片刻,秦忧收回目光,投向战圈。

六对一,静静而立。

白逸尘双眸微眯,冷芒如冰。另六人凝神戒备,蓄势待发。众人紧张观望,楼内一片死寂。

突然间,双方同时动手,快如闪电。一时酒楼之上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渐渐的,秦忧发现这次又与前次不同,前次是一哄而上,试探的成分居多。此次却是群起而攻之,拼了全力,而且,似乎各人脚下俱踩着方位,无论每人如何腾挪闪跃,那围攻之势一径恒定不变。

“这是一个阵。”身旁的秋水轻轻道。

“阵?什么阵?”

“应该是‘沉鱼落雁阵’,少爷说过,中原武林的四派双侠合练此阵,专门用来对付天山雪教,没想到,却在此时用上了。”

“沉鱼落雁?还闭月羞花哩!”若不是此情此景,秦忧定会笑出来。望了他一眼,又赶忙凝住战圈。“厉害么?”

“不清楚,应该不容小觑。”秋水微微蹙着眉。

两盏茶的工夫过去,秦忧沉不住气了,对秋水道:“喂,你去帮帮大哥啊!他一个人哪能应付这么多一流高手啊?”

秋水望望她,为难道:“我是想帮,可……少爷让我保护你,我若上去了,只怕会被少爷踢出来,事后还少不得罚我,我……我哪敢”

“喂,你胆小鬼啊!我用不着你保护,快去帮他!不然我上!”说着站起身来。

秋水挥着额上的冷汗,拦住她苦口婆心道:“小姐啊,你不要又害我!少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若没听他的话,恐怕他得剥下我一层皮来!您行行好,乖乖呆着,就帮了大家的忙啦!”

秦忧眸子闪了几下,喃喃道:“到哪儿我都是一个累赘么?”

“别!我可没这么说,你别想歪了……哎!你、你别哭啊!若叫少爷看见了还能赢么?”

果然,秦忧马上逼回涌进眼眶的泪水,吸了吸鼻子道:“那……那怎么办?”

“别急别急,咦?少爷抽出软剑来了!”

秦忧转头望去,只见白逸尘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所至之处,气势如虹,冰寒至极。

“我怎么从未见过这把软剑?”秦忧喃喃自语。

“少爷都是缠在腰上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剑。”

“那此刻的情势已很危急了?”

“呃?啊,也说不准,大概是少爷想早些结束吧?”

“真的?”

“嗯,看看,再看看。”秋水不敢再说。

战况愈演愈烈,众人愈来愈胆战心惊。对方已有三人挂彩,有数次,白逸尘险险避过迎面刺来的刀剑。秦忧只觉背后冷汗涔涔,如坐针毡。

蓦地,对方阵型突变,由圆而方,攻击此起彼伏,风起云涌,迅如流星。秦忧看得一阵头昏眼花,及等眼明神清后,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但见白逸尘雪白的长衫上鲜红的血渍,触目惊心。

“他、他受伤了!”她颤声道。

身旁的秋水刚一点头,一道蓝影疾射而出,飞入战圈。秦忧大惊,再一细看,竟然是周离离!只见她靠在白逸尘身侧,轻声问道:“你怎样?”

白逸尘淡淡道:“不妨事。”

“一起上吧。”周离离说着亦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二人身形飘动,一时之间,轻烟流飞,蓝白相间,寒芒凛冽,剑鸣如簧。双剑所至,无不披靡。眨眼间,对方六人几乎同时中剑而退,顿时,阵法大乱。

秦忧直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方才喃喃道:“周姐姐的武功也好厉害。”

“双剑合璧,果然威力无穷!”秋水亦喃喃道。“我这也是第一次见识到。”

“双剑合璧?”

“嗯,是老爷自创的一套男女合练的剑法,尤其适合情人之间,所以老爷将之传给了少爷和小姐,希望他们将此剑法发挥至完美境界,这应该是他们首次联剑对敌,果然一击而胜!”

耳听得秋水如梦似幻的声音,秦忧亦如置身梦中,茫然无措。怔忡间,又是数声惊呼,抬眸望去,场中情势早已大变,对方狼狈的躺了一地,再无战斗之力了。

春芽一声欢呼,奔了过去,抓住周离离的手臂来回摇晃,口中一叠连声道:“好厉害!好厉害!小姐,少爷,你们双剑合璧,果真是天下无双啊!太棒啦!老爷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秦忧心头沉了沉,但见白逸尘终归安然无恙,仍是开心不已,抛开那片阴影,随秋水走了过去,但见周离离主仆三人已忙着替他止血疗伤,自己无处插身,沉吟一下,转而望向展俊涵等人,见他们虽伤不致死,可也难看之极、威风扫地,不禁暗叹一声,自怀中掏出小瓷瓶,倒出数粒百草丹,交与展俊涵,轻声道:“这百草丹对治伤极有疗效,你们且服下,从今而后,我们两不相欠。”

展俊涵拭去唇角的血迹,坐了起来,一手放在支起的膝上,却不去接,只用一双深沉的眸子锁住她的脸,似要将她的眉眼、嘴巴全部盯到融化,再尽数吸收入腹一般。

秦忧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忐忑道:“你不要么?我知道你此刻恨透了我,这原是我欠你的,下辈子做牛做马再还你罢。”

展俊涵闭了闭眼,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秦忧亦跟着站起,等待的望着她。

展俊涵盯着她的眸子摇摇头,声音沙哑道:“我不用你的百草丹,你还是欠我的,我也不要你下辈子还,更不要你做牛做马,我只要你兑现契约,就在这一世!”

秦忧傻掉了,杵在当地半天无法回神。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众人有志一同,全部望向白逸尘,后者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只在眸底深处似有一簇火苗隐隐跳动。

“如何?你若答应了我,整个中原武林绝不再与白逸尘为敌,管他是人是鬼,都与我无干!只要你信守契约,我发誓,我永远不会让你后悔,也绝不会让你受半丝委屈,今生今世,都不会向第二个女人看上一眼,绝无虚言!”

这一番肺腑之言,人人闻之动容,秦忧却是听得心惊肉跳,神色窘迫,恨不得土遁而逃。

白逸尘正欲起身,却被周离离按住。“你不能动,否则伤势更重。”伸指点了他昏睡穴,白逸尘只来得及瞪她一眼,便睡过去了。

秦忧深吸口气,对展俊涵道:“你……你别忘了,你们刚刚才被他打败,为何还……还说……这种话?”

“不,我们没有败,若不是他们二人联剑,沉鱼落雁阵无人能破!你能担保今后他们二人时时刻刻在一起么?只要他一落单,就定然在劫难逃!若想保住白逸尘,就必须成全他们,你插在中间,只会害了他,你好生考虑考虑。”

秦忧果真考虑起来,众人俱凝神看她,屏息而待。

秦忧考虑了许久,面色愈来愈灰白,终于抬起黑黝黝的眸子,毅然道:“好!我离开他,但不跟你走。”

展俊涵浓眉一皱,沉声道:“你是何意?”

“不要逼我,否则,我宁可死给你看!”

“你宁可死也不愿信守契约?”

“你若不信就试试看。”秦忧冷冷道。

展俊涵沉默片刻,叹道:“我不想逼你,但,我仍要带你走,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个转身就又跑过去了。”说着突然出手如电,点了她两处穴道,秦忧顿时周身无力,竟连常人也不如,一时气得粉唇紧咬,狠狠的瞪他。

展俊涵道:“对不住,这是你逼的。放心,到时我自会替你解开。”说罢,打个手势,其余五人俱走过来,拥着秦忧向外走。

秦忧无法,走了两步,忽转过身来,望着周离离,苦涩一笑,道:“周姐姐,你要跟紧他啊。”再望向万竹秋,见她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不由黯然道:“竹秋,你就原谅我吧?横竖,我也遭到报应了。”

万竹秋泪珠儿夺眶而出,一眨眼已是泣不成声。

秦忧向众人一一作别,最后,望了一眼在周离离怀中昏睡的白逸尘,眸中泪光闪烁,在滚下面颊之前,转身离去。

三更完毕。

[正文∶第二十九章海誓山盟]

年关将近,洛阳城一片银装素裹,外在的寒冷驱不走热闹的佳节气氛,鞭炮声此起彼伏,天上的烟火时时绽放。南原宫挂满了各式花灯,衬得整座宅府灯火通明,将佳节临近的气息渲染得淋漓尽致。

此时,在南苑一座精致的小竹楼内,临窗而立一位清灵少女,面上表情与窗外的红火热络格格不入。少女怔怔站了许久,终于轻叹一声,移足来到床边和衣躺下,又将枕头蒙在脸上,一并蒙住耳朵,来个不闻不见。半晌后,门口传来敲门声:

“忧妹妹,用晚膳了。”

静了片刻,敲门声又起:“忧妹妹,你在做什么?”

仍无回应。

“忧妹妹,我进去了。”

“我不饿。”从枕头底下传出闷闷的声音,“你走吧。”

门口又静了片刻,遂传来一声叹息

“忧妹妹,不要任性。”

“我不饿。”

“你如此三天两头不吃饭,岂会不饿?若把身子饿坏了”

“那就让我走啊,也免得你们苦恼。”

“忧妹”

“你走啊,横竖我不饿,你走啊!”

又是一声叹息,好半晌后,脚步声远去了。

秦忧自床上坐起,侧耳倾听了一下,吁了口气,遂双手托腮支在膝上,渐渐的陷入神思恍惚之中。

一条如烟似雾的人影自窗口毫无声息的飘忽而入,迅速隐于黑暗之中,一双晶亮的眸子犹如两簇火焰,吞噬着慵懒倦怠的娇容。

窗外,鞭炮声渐歇,灯火阑珊,秦忧抗不住周公的召唤,终于陪他下棋去了。

天色阴沉,细雪洋洋洒洒飘落下来,雪花愈裹愈大,转眼间已如棉絮一般,周围世界皆为银白素裹。

白雪,白地,白马,白衣,在这一径的白当中,一缕淡紫浅蓝偷溜于马腹之间,下面还坠着一双蓝色小蛮靴。忽的,小蛮靴动了动,雪白的狐毛大氅慢慢向下拉开一条缝,微探出一张清灵秀致的脸蛋儿,抬眸望了望紧盯着她的人,喃喃唤了声:“大哥。”遂绽出一朵娇憨的笑容,复又将脸蛋埋入对方怀中,还蹭呀蹭的,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咪。

白逸尘身躯一僵,愈发紧紧凝视她。果然,下一刻,清灵小脸猛地又钻了出来,诧异的四周望了望,又困惑的揉了揉眼睛,最后将目光移至他脸上,倏地抽了口寒气,身子一歪便要坠下马去。白逸尘及时揽住她腰,将大氅重又给她裹好,目光炯炯的盯视她。

“你你你……”

白逸尘微微一哂,挑眉道:“如何?”

喘了口气,秦忧终于摸清了状况,瞪着他。“你常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么?”

“偷鸡摸狗?”白逸尘喃喃重复。“差矣,该说偷香窃玉才是。”

秦忧大窘,粉拳一捶,嗔道:“又胡说八道!”眼见白逸尘剑眉紧蹙,心中一慌,仰首道:“你的伤……”

白逸尘抚胸咳了数声,喘息道:“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你必须陪在身边照顾我了。”

秦忧立时慌乱的盯着他的脸,而后蓦地伸出手去扒他的衣襟,一层、二层、三层……小手突然僵住,她迟疑的抬起脸来,望进一双火花炫然的黑眸,顿时脸蛋涨的通红,慌忙垂下头,讷讷道:“呃,那个……我……我刚睡醒,所以……所以……”秦忧懊恼的咬着唇。

白逸尘哑然失笑,柔声问:“冷么?”

呼她快热死了,哪会冷?摇了摇头。

“好。”白逸尘在她红艳艳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收臂揽紧她,一扯缰绳,白马四蹄如飞,转瞬即逝。

“大哥,我真的不能跟你走,你在听么?”

无人应声。

“大哥,别剥桔子了,我吃饱了,你听我说。”

仍无声。

“大哥,唔……我不吃啦,你再不说话,我就走罗!”

“去哪里?回洛阳?”终于有声了。

“才不!只要离开你就好。”

微眯的眼缝闪过一丝冰寒的光,手中的桔瓣缓缓放下,白逸尘一语不发,目不转睛的盯视她。

秦忧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想笑笑缓和气氛又不敢,遂拿起桌上的桔子也剥了起来,边偷眼瞧他。好半晌,白逸尘仍是老样子,秦忧受不了了,叹口气道:“好啦,别这样嘛,怪吓人的。”

“你发过誓。”冷冷的声音。

“呃?”秦忧愣住。

“是你,先向我求亲的。”

“我哪有?”秦忧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冰冻的视线立即射了过来。“需要我提醒你么?”

“这……这……。我、我没想到那里去好不好?那……那个也不算求亲哪!而且,如今情况有变”

“什么变?就因为展俊涵那番话,你便跟他走?”

秦忧瞪着他,怀疑他是否变笨了。“我是不得已的!跟你在一起你就有危险,不是么?”

“就凭他们那个什么破阵,我还真怕了不成?”

“你不怕我怕呀!”秦忧脱口大喊。“你可能会死的!你受伤了,忘了么?若不是周姐姐”她倏地住了口,只因发现白逸尘冰封的脸犹如阳光下的春雪般霎时融化了,冷峻的眼神一瞬间迷离如雾,柔情满溢的凝睇着她。一时间,她只能呆呆望着他,两人视线紧紧纠缠,四周静谧得令人窒息。良久,白逸尘起身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秀气的下巴。

“忧儿,跟我在一起吧。”低沉醇厚的嗓音,似要将人蛊惑一般。

秦忧果然受教的点点头,眼光氤氲如梦,痴迷的凝视他深情款款的眸子,而后低叹一声,伸出玉臂紧紧搂住他的腰,犹如梦呓般的轻声呢喃:“此生我只会跟着你,若有来生,我还会跟着你,生生世世都缠着你,直到你烦得抓狂。”她仰起脸蛋,绽开一朵朦胧的甜笑,梨涡隐现,声音娇柔甜蜜。“好不好呢?到时你不会不要我罢?”

幽邃的眼眸深处猝然燃起两团奇异的火焰,狂肆如燎原野火……

秦忧痴望着他,心中深深明了一件事

今生今世,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他了!

出得客栈,二人共乘一辔,信马由缰,游山玩水,煞是逍遥惬意,且又与往日不尽相同。秦忧每日绽放甜美笑容,尽情享受绵绵无尽的幸福甜蜜,只望此种美妙时光永无绝期!

这日,二人来到一座名唤宝来的城镇,适逢庙会,人山人海,各种货摊林林总总,令人目不暇接,且整个市集一派喜气,年味极浓。

秦忧拉着白逸尘,一边穿梭于人潮之中,一边连连赞叹,忽然停在一个玉摊前不动了。她本对珠宝首饰兴致缺缺,但一见到那块形如满月、通体圆润、色泽莹白剔透、触之如冰似雪的白玉便呆住了,不由自主的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姑娘真是慧眼识珠,这是选用上好的千年寒玉雕琢而成,初试寒凉,久触则温,戴在身上还可强身健体,防病祛邪。这可是我祖传的宝贝,若不是逼不得已,打死我也不卖的!”摊主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秦忧“啊”了一声,道:“对啊,这么好的宝贝,你干嘛卖啊?”又仔细看向那玉,上面精致的雕刻着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犀利的鹰眼射出孤狂深沉的光,那睥睨一切、傲视群伦的凌云之态呼之欲出……秦忧一时竟看得呆了。

那摊主细细打量她,讨好笑道:“小姑娘,如何?”

秦忧“嗯”一声,正待张口,旁边已递过来几张银票,放在摊位上,然后手腕一紧,被拉走了。

走了好一段路,秦忧回过神来,叫道:“大哥,你刚刚给了他多少银票?”

“八百两。”

“八……八百两?那么多?”

“它值。”

“哦。”秦忧看了看手中的玉鹰,喃喃道:“有钱真是好啊!”

白逸尘不语。

“可是,我还没问他究竟为何要卖掉这么贵重的祖传宝贝呢。”

“不要多管闲事。”

“好啦,知道啦。喏!再买点黑丝线,我要把它穿起来。”

由于是市集,酒楼里食客众多,白秦二人略等了片刻方空出桌位,正等上菜间,秦忧问:“大哥,我们不回京城过年了么?”

“你想回去?”

“我……呃……不,不太想。”

“那就不回去。”

“可是,你爹娘不盼着你回去么?还有秋水、周姐姐他们,过年,不都是……全家团圆么?”

“你不愿与我单独过年么?”

秦忧一怔,忙道:“当然不是。”望了望四周,“那我们就留在这里吧?”

白逸尘点头。

秦忧轻叹口气,双手撑着下巴,喃喃道:“真有些想秋水了,还有竹秋,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抬眼见到白逸尘脸黑了一半,遽然一惊,遂“呵呵”笑两声,小手忙着盖住他的大手,道:“啊,菜上来啦。”举箸向那盘黄瓜虾仁攻击。

白逸尘静静望着她,眼神莫测高深,半晌慢吞吞的道:“你若是真想他们,叫他们来便是。”

“啊?咳咳……”秦忧皱眉捶胸。“你……你如何叫他们来此?”

“我自有办法。”

秦忧一呆,撇撇嘴道:“干嘛这么神秘?怕我偷学么?”

“如何?叫他们来么?”

秦忧频频摇头。“不、不叫,我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日后见不着了。这个年嘛,就我们两人过,好不好?来”说着夹了块虾仁喂进他口中,犹如哄幼儿一般。

白逸尘双眉一舒,端起酒来轻啜一口。

这时,邻桌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听说又出现了。”

“……江南那边。”

“……两朵……”

“下次不会到这里吧?”

“小心吧,少出门就是了。”

“有屁用!真要杀你,躲娘肚子里也能把你揪出来……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可怕啊可怕……”

“这次是谁?”

“杭州刺史田镜水,玄剑山庄庄主李庭南。”

“哎呀,还是丝毫规律也没有,好像什么人都杀,李捕头,将来你的日子不好过呀!”

“没错,想想头都痛!最可怕的是,对方是圆是扁一概不知。唉!这碗饭愈来愈不好吃啰!”

“好像也有规律可循,杀的不是高官巨商,就是有名望的江湖人士”

“也不能这么说,只有这种人死了,才会引起轰动,小人物死了又有谁知晓呢?”

“差矣,每次杀人之前,被杀者都会收到一朵雪莲花呀……”

秦忧微倾螓首,正侧耳细听,立时黛眉轻蹙,向旁边望去,白逸尘亦正凝神倾听。

秦忧凑近他,轻声道:“大哥,听他们说得好热闹,我们去杭州瞧瞧可好?”

白逸尘横她一眼,不语。

秦忧吐吐舌头,咕哝道:“我想看看真正的雪莲花长什么模样嘛。”

“你以为那雪莲花会是真的么?”

“呃?”

“雪莲世所罕有,是极珍贵的药材,谁会白白浪费?”

秦忧“哦”了一声,又咕哝道:“真的看不着,假的也行啊。”

白逸尘盯住她半晌,直至她心虚的垂下头,方才缓缓道:“你说过就在此地过年,雪莲花,日后自会见到。”

秦忧仰首道:“我又没说即刻就去,过完年去成么?权当是玩嘛,虽然我住在江南,但从未玩过呀。”

白逸尘缓下脸来,点点头,秦忧立时眉开眼笑,忙不迭往他碗里夹菜,娇声道:“大哥,你真好。”

白逸尘目光闪动,径自饮酒。

秦忧托腮望着他,一脸甜笑。

为了方便亲们阅读,俺添加了章节题目。白天不在家,今天只能一更了,跑走……

[正文∶第三十章酒色财气]

用罢膳,二人订了客房,歇息了整个下午,养足精神,晚膳后,相携来到最繁华热闹的街区,虽天色全黑,此处却亮如白昼,大街两旁花灯错落,各种摊位仍是忙得不亦乐乎。

秦忧尤其喜欢逛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东摸摸,西摇摇,最后又不买,惹得那些摊主直皱眉,但只要一见她绽开明亮又娇憨的笑靥,便又心甘情愿的由她玩个痛快。

秦忧正自乐不思蜀,忽觉身旁的白逸尘停住不动,转头看他,后者正面无表情的望着左前方,她亦好奇的望过去。那里站着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一人竟赫然是色煞蓝玉生!难不成“酒色财气”四煞齐聚一堂过团圆年来了?心念一转,秦忧倏地拉起白逸尘便跑。

白逸尘猝不及防,被她拉着跑了一段路,最后拐进一条小巷。

“忧儿,你跑什么?”

“那不是四煞么?定是来寻仇的,倘若他们一起上怎么办?”

“即便是寻仇,也不必逃跑,这岂是大丈夫所为?”

“是是,你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是我硬拉着你逃的成么?哼,你若被他们打死了,就去阴间做大丈夫吧!”

“忧儿,我不会死。”

“咦?你是神仙不成?”

“至少,我不会死在他们手里。”

“难说哦,若他们一起上呢?”

“也不会。忧儿,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么?别忘了,蓝玉生已被我废去武功,江湖四煞已不全了。”

“可是,他们既要寻仇,定是有备而来,说不定也练成了什么‘闭月羞花阵’,那岂不糟糕?”

白逸尘无言,一径瞅着她。秦忧先是与他对视,继而转开脸,咽了口口水,又清了清嗓子,讷讷道:“我、我不是不相信你啦,而是……是以防万一嘛,我”

“忧儿,”白逸尘截断她的话。“回去后我教你一套内功心法,你要用心学。”

“呃?”秦忧茫然的望着他。

白逸尘微微一笑,率先走出小巷。果然未行多远,便看见江湖四煞一字排开拦在当道。

酒煞尹樽灌了口酒,眯眼道:“老二,看清楚了,就是他么?”

蓝玉生恨恨的点头,咬牙切齿道:“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

气煞吴笑笑冷笑一声道:“生得还真俊,真舍不得下手呢!我说老二,你也够丢人的,跑了几十年的老江湖了,居然让这么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书生给算计了,让我们四煞的脸往哪里搁?”

蓝玉生再次咬紧牙根。“是我一时大意才会着了他的道!”

“哦?他身边那个小丫头是谁?”

“哼!果然是个女娃子,就是她害得我一时大意”

“看来又是栽在老毛病手里!”吴笑笑面无表情道。

“我……总之,你们要替我报仇!那个小丫头给我留着,我要将她奸污一百遍,再卖给妓”

他话未说完,蓦地,白影一闪,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响彻夜空,令人毛骨悚然。众煞及至清醒过来,方才发现蓝玉生正捧着血淋淋的下身在地上打滚,片刻后昏死过去。

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后,秦忧喘了口气,轻扯白逸尘的衣袖,悄声道:“大哥,你把他怎么了?”

酒煞的酒意已跑了个精光,禁不住抖颤道:“你、你当真……阉了他?”

白逸尘黑眸利如霜剑,淡淡道:“谁叫他不会说话。”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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