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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红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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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那偷笑的两人,白逸尘眼观鼻、鼻观心,端杯喝了口茶,仍旧慢条斯理道:“换个别的。”
激将法不管用,秦忧暗暗吐了吐小舌头,道:“好吧,以后想起来再告诉你。”
“不准让任何人教。”
“知道啦,我走啦!”
白逸尘点点头,又追加了一句:“在房间好生歇着,不许出去乱跑。”
秦忧点头如捣蒜。“我不会出去闯祸了,想上街的话会叫上秋水。”
秋水一愣,连连摆手。“别、别……”
“喂,你好奇怪啊,你……啊,”忽像想起什么,凑近他身边耳语:“你能跟我出来一下么?呃……有件事我想向你解释一下”
“忧儿,秋水还有事要忙,你不要总缠着他。”白逸尘淡淡的声音传来。
“我哪里缠着他了?是真的有事嘛。”
“那就在这里说。”
“不要!”
秋水瞄了瞄白逸尘,不自觉的拭去额上的汗珠,清清嗓子道:“秦姑娘,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这个……”秦忧为难的望着他,悄声道:“那以后再说罢。”
秋水只觉头皮一阵发紧,呆望了她片刻,咬牙道:“秦姑娘,你不要害我呀!”
“咦?我怎会害你?我还怕你不原谅我呢!”秦忧脱口道。
“啪”一声重拍自桌上传来,白逸尘起身冷冷道:“秋水!到底怎么回事?”
秋水吓得又一哆嗦,周离离与春芽对望一眼,静观其变。
“少爷,我、我真的不知道。秦姑娘,你快说呀!”
秦忧望着白逸尘,茫然道:“大哥,你在气什么?”
白逸尘瞪了她半晌,突然疾走过去,拉起她便向外走。
秦忧莫名其妙的跟着他来到隔壁房间,白逸尘将门“啪”的合上,并落栓,将她拖到内室,往床上一坐,望着她一言不发。
秦忧一头雾水,眨了眨眼,又低眸想了想,轻轻走上前,扯了扯他衣袖,小心翼翼道:“大哥,你真生气了?”
白逸尘仍是板着脸。
秦忧歪头看了他半晌,垂头道:“我错了,你别气了,好不好?”
“错在哪里?”终于出声了。
“呃……好像是……不该缠着秋水吧?是不是?大哥?”
白逸尘闭了闭眼,眉宇蹙了起来。
“啊,不对么?那就是……”秦忧凝眉苦思,不得其果,只得又道:“大哥,你指出来啊,别皱眉了。”说着,小手抚上他眉间,在那里轻轻按揉。
白逸尘微一愕,旋即轻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埋首于如云的发丝间,吸入清凉沁人的甜香。
秦忧小脸红红的,柔顺的坐在他腿上,将脸蛋紧紧熨帖在他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声,只觉甜蜜无比。
过了许久,白逸尘低声问道:“你要跟秋水说什么?”
秦忧抬起头,正要说话,却一眼望进他幽深的眸子,那里有水,亦有火,恍若火在水中徐徐燃烧,出奇的璀璨迷人。她一时忘了要说什么,小嘴微张,周身发热,呆呆望着他。二人视线紧紧胶连,犹如中魔一般,直至白逸尘的唇瓣覆将上来,二人方浑身一震,双双坠入火热痴狂的唇舌相亲之中。
良久,白逸尘抬起头,不料,秦忧“嘤咛”一声,柔软的藕臂缠上他颈项,清纯的粉唇追随着他。看着她自然无伪的反应,白逸尘眸中火花迸射,燃烧着狂野又温柔,粗暴又怜惜的光芒,再次紧紧拥住她,如痴如狂的吻她,直至二人俱无法负荷那种如狂风骤雨般汹涌而来的激荡,方才不舍的分开。
秦忧将通红的脸蛋埋入他怀中,二人静静相拥。渐渐地,睡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喃喃道:“大哥,好困。”
白逸尘柔声道:“那就睡吧。”伸手将她头上的方巾解下,顿时满头青丝飞泄而下,散落他满怀,阵阵诱人的清香便如微波般荡漾开来。他以手轻轻梳理如绸似缎的柔丝,着迷的凝视那美丽的光泽。
秦忧半睡半醒之间被他轻轻抱至床上,她朦朦胧胧的唤了声“大哥”,白逸尘亲了她一下,柔声道:“睡吧。”她方完全坠入睡乡。周离离三人等到白逸尘回屋已是近午夜。
“离离,早些休息去吧。”
周离离淡淡一笑,直视着他的眸子,道:“逸尘,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尽快离开此地,先回京师。”
“那你何时回山?”
白逸尘眉宇轻蹙一下。“再等等。”
周离离点着头,若有所思。“你要带她去?”
白逸尘望她一眼,淡淡道:“自然。”转向秋水道:“你究竟跟忧儿说过什么?”
秋水一呆,讷讷道:“我……说过许多话呀,这……少爷刚刚没问秦姑娘么?”
白逸尘别开脸,道:“问了,她没说。”旋即面色一沉,“我不喜欢蒙在鼓里的感觉。”
“哦,那……大概……”秋水小心翼翼的瞄瞄他,吞了口口水。“送她出京城的路上,她提到她有个未婚夫,我……我吓了一跳,便……便说她跟少爷在一起不……不合时宜。她说,她迟早会……会离开,因此、因此……”
“因此她怕你不原谅她?”白逸尘的声音冷冰冰的。
“少爷,我知错了!当时我太惊慌失措了,其实我早该想到少爷会处理好的。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周离离开口了:“逸尘,秦姑娘已有了未婚夫?那”
“忧儿不会嫁给他。”白逸尘轻描淡写道,径自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冷茶喝。
周离离见他不想多谈,望了春芽一眼,淡淡道:“我们回房吧。”施施然而出。
“小姐,少爷好像已陷得很深了,怎么办?”
周离离沉默而行,目光冰冷。
“她怎么比得上小姐嘛,根本什么都不懂!老天爷应该早就将你们配好的!少爷到底怎么回事嘛,哪次出来都没事,偏偏这次就出了岔子!小姐,你岂不是白等了?!”
周离离仍旧不语。
“小姐啊,你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赶紧向少爷表明啊,如今还顾什么面子啊!小姐的容貌天下无双,少爷又不是瞎子,他不会毫无感觉吧?”
周离离唇角紧抿,步入房中,“砰”的关上房门,险些撞上春芽的鼻子。春芽呆了半晌,叹了口气,怏怏离开。
翌日一早,五人用过膳,于马厩牵过马儿,一出客栈大门,便见到昨日那对兄妹正侯在门口。秦忧吃了一惊,忙上前道:“怎么?那坏蛋果真找人去寻仇了么?”
“没。”那名哥哥脸色严肃。“只是,他临走之时眼中之色怨毒至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想还是将店面盘出去,回山东老家。我妹妹,我想暂时托与公子,等我处理完毕就去接她,不知公子……”
“没问题!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万峰,妹妹叫万竹秋。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秦忧红了脸,道:“什么恩公啊,我说过,救你们的是我大哥,哪!他叫白逸尘,别认错啦。我呢,叫秦忧。”
“啊,白公子。”万峰冲白逸尘拱拱手,又转回来道:“敝妹虽粗笨,然手脚还算勤快,倘若秦公子不嫌弃,就让她做个粗使丫头吧,我若有何变故,还望秦公子让她服侍您一辈子。”万峰满面恳切之色。
“呃?”秦忧呆了呆,望望万竹秋,后者俏脸飞红,明眸半掩。秦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成!万公子!万姑娘好好一个姑娘家怎能一辈子服侍我?再说,我也不需要人服侍……”她话未完,便见万峰脸色暗了下去,万竹秋面上微白,提心吊胆的望着她。呀,原来他们是被那个淫贼吓坏了。忙嘻嘻一笑,道:“你们不必怕,谅那蓝什么的不敢把你们怎样。万姑娘我会保护她的,你就放心吧!到时,你去京城睿王府接她即可。”
“王府?”万峰诧异道。
“是啊,我们暂时住在那里。”
万峰迟疑的点点头,欲言又止。
秦忧点头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快去忙吧。”
万峰望望妹妹,后者脸儿一红垂下头去。万峰轻声道:“当心身体,好好伺候秦公子。”说罢转身离去。
二更啦!
[正文∶第二十六章皇帝圣意]
于是,秋水又买了匹马儿,一行人浩浩荡荡向京城进发。一路上,万竹秋只是默默伴在秦忧左右,骑马如此,用膳如此,走路亦如此,就差一起入寝了。因此,除了夜晚就寝时间及如厕时间,便如连体婴儿一般,秦忧身旁必定粘着一个万竹秋。
这日一早,万竹秋照例为她端茶倒水,为她铺床叠被,早膳时,又为她拖椅子,盛饭夹菜,将剥好的虾子一个一个放进她碗中。
秦忧呆呆看着她埋头苦干,实在受不了了,捧起自己的碗,道:“万姑娘,你委实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我不需要人伺候的。”
“我没有委屈。公子是我家的大恩人,此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低低柔柔的声音。
“万姑娘,早说过我不是,我大哥才是,你应该去伺候他才对。”
“我……”万竹秋怯怯的瞄了白逸尘一眼,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我怕他。”
“怕他?”秦忧一愣,遂向白逸尘望去。后者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方圆十尺之内都能感受到那股冷漠疏离的气息。“哦,”秦忧喘口气,悄声道:“你别怕,他就这幅样子,熟了后就很亲切。”
“亲切?”万竹秋满面惊疑之色。
“是的是的,所以,快去伺候他吧。”秦忧连声催促。
万竹秋却不动,咬唇半晌,方才哀怨的抬眼瞅着她。“你讨厌我?”
秦忧一怔,大声道:“怎么会?”
“那你为何总赶我?”
“我不是说过了嘛,我不习惯别人伺候。除非,你不再把自己当婢女。”
“这……”
“好啦,我宁可多个姐姐,也不愿要个婢女,如何?”
万竹秋眼神复杂的凝视她,秦忧浑然不觉,犹自一脸希冀的望着她。“如何?”
良久,就在秦忧等得快睡着之际,她方低低嘟哝一句:“我不要当你姐姐。”
秦忧诧异道:“难道你那么喜欢当婢女?”
“婢女不好么?”
“当然不是!婢女靠自己劳力生存,行得正,坐得端,有何不好?只是,我不想你太辛苦嘛。”
万竹秋眼眸一亮,道:“真的?”
秦忧认真的点头。
“好,我不会让自己太辛苦,但也不当你姐姐。”
“啊?”秦忧小脸一垮,敢情口水都白费了。
于是,万竹秋仍旧鞍前马后的伺候,但神情更为轻快,嘴角常常忍不住向上翘,人也活泼了许多。
这日路上,她悄悄问秦忧:“公子,周姐姐为何总是轻纱蒙面?”
秦忧道:“奇怪,她有摘下过面纱啊,你没看见?”
“我……我未注意。”万竹秋面上一红,垂头道。
“啊,你真可以。”秦忧叹道,回头瞅了瞅周离离,但见她一双明眸冷若冰霜、亮如晨星,周身散发出一种高贵凛然之气,光华流溢,恍若天人。她与白逸尘还真是像啊!秦忧咬咬唇,转过头来,轻声道:“因为她实在太美了,美得不可方物,美得不像是真人,美得惊世骇俗!”
“哦”万竹秋怔怔的,好半晌方才道:“那你……你很喜欢她?”
“啊?”秦忧先一愣,而后漆黑灵动的眸子滴溜溜一转,一时顽皮心起,笑道:“是啊,那么美的姑娘谁不喜欢啊?”
万竹秋默默的垂下头,不语。
“万姑娘?”
良久,传来低低的声音:“你能不能不再叫我‘姑娘’?”
“咦?那叫什么?‘公子’么?”秦忧笑嘻嘻道。
“你……”万竹秋瞪她一眼,忙又低下头,道:“我既是你的婢女,你只管叫我名字就是。”
“哦,你让我叫你竹秋?”
万竹秋的头垂得更低了,秦忧只看见她的头顶轻轻点了一下。
“竹秋,也可以啊。”
于是,这几日便是那两对主仆充当观众,冷眼看着前面那一对“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如此行至十多日,终于到达邯郸境内。这日,天刚擦黑,一行人寻了家客栈打尖,却碰上了一位连做梦都未想到的人。
安顿好行囊马匹,一干人来到膳堂打算简单吃点东西,孰料还未坐稳,便听到一声娇呼:“逸尘哥哥!”一阵香风拂面,众人眼前一花,下一瞬,白逸尘已被人自身后紧紧抱住。
四周一阵死寂,秦忧虽然早有领教,仍是看得瞠目结舌,暗暗钦佩不已。
“青莲姑娘,”白逸尘慢条斯理的站起身,顺势拂掉缠在他颈上的手臂。“你怎会在此?”
“我为什么不能在此?”宋青莲头一昂,气势汹汹道:“横竖我这次是跟定你了,你上哪儿我就上哪儿,你休想再甩开我啦!”
“你不要无理取闹。”白逸尘的声音隐隐透着一股不耐,重新落座。
“我哪有?”宋青莲无辜的瞪大眼,遂恍然道:“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给我们赐婚啦!”
犹如一声惊雷,直震得众人呆若木鸡。好半天,白逸尘方轻轻的道:“你说什么?”
“我说,皇上已给我们赐婚啦,虽然尚未正式宣诏,但满朝文武人人皆知了。”
白逸尘久久都未出声,阴沉的脸毫无表情。
宋青莲忐忑不安的问:“逸尘哥哥,你不是不讨厌我么?”
白逸尘冷冷道:“迄今为止,我尚未讨厌过任何女人,莫非我都要娶了么?”
宋青莲呆了一呆,道:“你……是什么意思?”
白逸尘却更加冰冷的道:“皇上为何会插手此事?”
宋青莲一怔,随即低下头,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白逸尘眯眸凝视她,道:“即便是皇上,也不能左右我的事。”
宋青莲猛地抬头,小声道:“逸尘哥哥,当心,皇上微服私巡呢,说不定撞上他。”
冷眸一闪,白逸尘挑眉道:“微服私巡?”
“嗯,听我爹说,表面上是微服私巡,暗里像是在查探什么事。”
白逸尘沉默片刻,猝然转身,抓起犹自目瞪口呆的秦忧疾向外走,只抛下一句:“秋水,你带她们回王府。”
待众人回过神,早已不见了二人踪影。
白逸尘携秦忧直向马厩而去,牵出他那匹四蹄如雪、最为神骏的白马,又牵出另一匹黑马,将缰绳递与秦忧。秦忧却兀自发呆,并不伸手去接。白逸尘轻叹一声,放弃了黑马,将她抱上白马,他亦飞身落座,一扯缰绳,白马一声长嘶,闪电般消失无踪。
直至奔驰了一炷香的工夫,秦忧方才喃喃道:“这是要去哪儿?”
白逸尘望了望全黑的天色,又低头望望她,低声呢喃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天涯海角。”
秦忧微侧螓首,水汪汪的眸子闪亮的望着他。
白逸尘微微一笑,俯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你愿意么?”
秦忧霎时恍如化为了一滩秋水,柔波荡漾,情意绵绵。
白逸尘唇间逸出一声轻叹,紧紧搂住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纤腰,二人耳鬓厮磨,灵犀相通。
天上不知何时纷纷扬扬飘起了细雪,片刻间,天地已是一片白茫茫,映得黑夜亮白了许多,亦映着马背上旖旎缠绵的两个人。
“累么?忧儿?”
“不累。”含含糊糊的声音传出来。
白逸尘解下披风,将秦忧紧紧包裹住,又为她戴上帽兜。“行了一天,如何不累?前面有个小镇,我们去歇一宿。”
待白逸尘找到客栈,秦忧已在他怀中睡着了。
翌日一早,秦忧被一股诱人的香味扰醒,睁开眼,触目所及是头顶浅蓝色的纱帐,困惑的眨眨眼,而后一下子坐起来,惊慌四顾,看到床边椅子上白逸尘的外袍,方才安下心。
“咕噜噜”,肚子抗议了。转脸一瞧,屋中央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美味佳肴,秦忧贪婪的长吸一口香气,顾不得梳洗,便如一头小饿狼,顷刻间,只剩一片杯盘狼藉。
房门开了,一条颀长的人影踱了进来,在见到满桌惨状之后,唇角勾了勾,看向桌前那张清灵秀致的小脸儿,道:“这都是你的杰作?”
“我饿了。”黑眸忽闪一下,很干脆的回答。
“此时饱了?”
秦忧点点头。
白逸尘走近她,修长手指掬起她丝丝分明的长发,不知自何处拿出一把象牙梳子轻轻梳理。
秦忧呆坐着,任由他将青丝挽了几个结之后在头顶上束起,犹如第一次在马车中那般,但此刻却又多了无尽的甜蜜与亲昵。
洗漱过后,二人信步而行,一路游山玩水,俪影双双,竟是前所未有的逍遥快活。秋水、周离离等人在酒楼窗口望见的便是这一幕:白秦二人手牵手走在街上,白逸尘左手拿着三四串糖葫芦,秦忧右手举着一串正吃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将糖葫芦凑至白逸尘唇边,让他也咬一颗,看着他蹙眉咀嚼,便笑如春花绽放,声似银铃。白逸尘的眸光一瞬间如春雪初融,其间跳跃的点点火焰,众人见所未见,那般炫目耀眼。
于是,这一干人众神色各异的呆望着那二人徐徐步上酒楼。
“啊!秋水!你们也在这儿呀!”秦忧惊喜的大叫,一边自白逸尘手中抢过糖葫芦,献宝似的道:“哪!糖葫芦,给。”说着便如拿着人间美味般给秋水等人一人送去一串。再一看,哇,宋大小姐还在。连叶凝霜与李怀德不知何时也加入进来了,队伍真是越来越壮大了!
秦忧走至叶凝霜面前,笑道:“叶姐姐,你也来啦。”
叶凝霜浅浅一笑,轻轻点头,目光奇异的望着她。
这时,万竹秋已快步走至她身旁,眼波盈盈,轻叫了声:“公子。”
秦忧含笑道:“竹秋,糖葫芦不够分了,下次我再买给你吃好不好?”
万竹秋摇摇头,仍轻轻道:“你回来就好。”
秦忧望着她,正欲说话,蓦地一阵香风拂面,跟前已多了个黄色人影,正待定睛去看,忽觉两股大力直袭双肩,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直至撞上桌椅,顿觉腹内一阵翻滚欲呕,难受之极。
“宋姑娘,你做什么?”秋水惶恐的叫。
“哼!不男不女的东西,本姑娘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干嘛总粘着逸尘哥哥?逸尘哥哥是我的!就算是男人也不许碰他!”宋青莲趾高气昂的大声宣告。
秋水哭笑不得,偏偏主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留下他收拾烂摊子。
今日三更……
[正文∶第二十七章妇人之毒]
万竹秋早已奔过去扶住秦忧,担忧的询问:“公子,你怎样?”
秦忧抚胸深喘了几口气,摇了摇头,哑声道:“不妨事。”
万竹秋转头瞪向宋青莲,一反平日的羞涩胆小,气呼呼道:“你为何无缘无故打人?”
宋青莲“嗤”的一笑,仰头道:“本姑娘高兴打人便打人,你管得着么?”说罢,手一伸便往万竹秋脸上掴来,秦忧一惊,忙一把推开万竹秋,那一掌便从她脸上火辣辣的掠过,顿时耳中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一缕鲜红的血丝自唇角漫溢出来。
秋水倒抽一口气,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窜至秦忧身前,忍耐道:“宋姑娘,你闯祸了!”
宋青莲柳眉一竖,娇喝道:“放肆!哪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哼,我是御赐的大少奶奶,逸尘哥哥的未婚妻!他是谁?说我闯祸了?哼,笑话!”
秋水蹙眉摇头,只怕稍后就有笑话好瞧了。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周离离款款走了过来,先是微微一笑,而后彬彬有礼道:“宋姑娘,我劝你还是识时务的好,逸尘非常重视这位朋友,你伤了她,只怕不会”
“我才不管!即便她是逸尘哥哥的朋友,也比不上我这个未婚妻!还有你!你!”她用手一一点过周离离、叶凝霜,甚至春芽、万竹秋。“你们,谁也不准觊觎我的逸尘哥哥,他是我一个人的!若让我知”
“你在胡扯什么?”一道冰寒的声音插进来,立时堵住了宋青莲蛮横霸道的训话。
众人一齐回头,只见白逸尘正缓步走来,面色冰冷,眼神凛凛的盯住宋青莲,但在一转眼望向秦忧时,嘴唇倏地抿成一条直线,眸中闪过狠厉的光芒,只一瞬,他已飘至秦忧身旁,轻轻抬起她红肿的脸庞,半晌不语。一股压抑、阴鸷、冷绝、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自他身上辐射而出,刹那间,二楼的食客跑了个精光。
“谁干的?”低沉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轻柔。
众人莫不打了个寒颤,不约而同的后退。
白逸尘缓缓转过身来,白皙的脸庞一片铁青,两道利刃般的眸光直视宋青莲惶然不安的眸子。“是你!”
“我、我……”宋青莲下意识的摇头。老天爷!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白逸尘!虽然一直以来,白逸尘对她不甚热络,但他对别人亦是如此,他就是这种淡漠无情的性子。可是,适才见到他对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子却又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他眉眼间涌动的那股陌生的情愫,令她的心阵阵刺痛,又猛然转为一腔狂怒,妒火熊熊燃烧,刹那间理智尽失。直至此刻,眼见白逸尘从一个斯文儒雅的翩翩书生一变而为令人胆寒心悸的玉面修罗,不止宋青莲,其余各人俱震惊于白逸尘的转变。要知道,白逸尘虽冷漠,但绝少动怒,看惯了他淡然如恒、平静无波的面孔,此时的狂怒暴戾、蓄势而发的杀气,在在令人犹如身临地狱,阴测测、寒凛凛,恨不得拔腿而逃。
秦忧眼见众人神色诡异,纳罕的转到白逸尘身前,看到他的脸色,愣住了。
这时,宋青莲双唇发白,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白逸尘,吞了口唾沫,仍嘴硬道:“是、是我又如何?不、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难不成你喜欢”
“大哥!”一声低呼打断她不知死活的挑衅,众人闻声一惊,只见秦忧死命抱住白逸尘的腰,同时回头冲吓呆了的宋青莲喊道:“宋姑娘,快走!”
宋青莲呆望着那张怒火狂炽的脸,而后红唇紧咬,眸中一片绝然,恨声道:“你少假惺惺!本姑娘为何要走?要走的是你!你滚,滚得远”
众人正暗叹她不知是大胆还是愚蠢,倏地眼前白影一闪,一声惊呼,宋青莲已是全身动弹不得,一股难言的痛痒自丹田缓缓弥漫开来。
她瞪着难以置信的眼,虚弱道:“你……你为什么?”暗淡的眸子移至秦忧身上,蓦地闪过怨毒的光,咬牙道:“我……恨他!除非、除非你杀了我,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白逸尘双目倏眯,下颚紧绷,说出的话却是慢悠悠的,似乎聊家常一般。“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么?”蓦然出手如电,一指便向她小腹死穴点去。
数声惊呼,众人瞪大了眼,眼见那根修长的手指就要触上宋青莲的衣裳,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墨绿的影子如飞掠至宋青莲身前,白逸尘一惊,赶忙收手后退,斥道:“忧儿!你做什么?”
宋青莲眸中倏地射出惊诧之极的光,颤声道:“你……你是秦忧?”
秦忧看她一眼,对白逸尘道:“大哥,她只是在说气话,你若杀了她,将来会后悔的。”
白逸尘剑眉一轩,冷笑道:“后悔?我若不杀她才会真后悔。忧儿,你且让开,废去她的武功也可。”
秦忧摇头道:“大哥,她可是个女孩子,不要对她太残忍,好不好?”
白逸尘沉声道:“你就不怕她对你残忍么?”
“我会小心的。”见白逸尘面色仍是一片冰冷,并不打算妥协。无奈的咬咬粉唇,双手攀上他肩膀,在他耳边悄悄咬了几句,白逸尘紧绷的脸逐渐缓和下来,漆黑的瞳眸炯炯的凝视她,轻声道:“真的?”
秦忧点点头,双眸盯着自己紧绞的双手。
“你发誓。”
“啊?你……”秦忧抬眸瞪他,他则眼神坚定的回望她。“好吧,我发誓,方才我所说的若是做不到,就让我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生不如死,万劫不复……这样可好?”
白逸尘满意的点头,众人实在好奇秦忧到底说了些什么,却是谁也不敢问。
白逸尘转脸对宋青莲道:“今日饶你一次,往后若敢对忧儿不利,休怪我心狠手辣!还有,务必转告皇上,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却不会遵从。”
宋青莲头上冒着冷汗,惊愕的瞪他。“你连圣意都敢违抗么?还是你真打算一生不娶,就为了一个”
白逸尘唇角一抿,伸手将秦忧头上的束发银环取下,霎时,满头青丝争先恐后的飞泻而下,一缕幽淡的清香飘逸而出,在众人鼻端萦绕缠绵。
宋青莲傻了,好半晌方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犹听得身后传来几声低呼,秦忧回头,第一眼便望见万竹秋惊骇的脸,不由俏皮的一笑。
万竹秋刹那间面色雪白,一手指着她,轻颤不已。
“咦?竹秋,你怎么了?”秦忧终于发现万竹秋的异样。
“你、你、你果真是个女子?”
“是啊,我本想早些告诉你,但觉得有趣就拖到了现在。”
“你、你觉得有趣?你可把我害苦了!”说完一顿足,趴在桌上嘤嘤哭泣起来。
秦忧大惊失色,继而捋捋头发,不安道:“对不起,今后我不再女扮男装啦。”
白逸尘却淡淡道:“不必,行走江湖,女扮男装方便得多。”
“可是,竹秋她……好像很生气。”
白逸尘瞟她一眼,低声道:“因此,我才让你显露庐山真面目,否则,她只怕会愈陷愈深。”
“愈陷愈深?莫非……呀!”秦忧蓦地脸色大红。
白逸尘语带叹息:“你才知道?”
秦忧窒了窒,尴尬的望望兀自垂泪的万竹秋,嗫嚅道:“这可如何是好?大哥,你……我……急死人啦!”
下一刻,秦忧当真要急死了,因为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楼梯口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忧妹妹!”
秦忧全身一跳,尚未看清来人便倏地一下隐身于白逸尘身后,片刻后又徒劳无功的慢慢转出来,讪讪道:“展大哥。”
展俊涵几步跨过去,身后跟着其他三派掌门及双侠夫妇。
“忧妹妹,我一直在找你。”展俊涵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似乎忘了先前秦忧弃他而去的事。
“呃,展大哥,我们正要离开,你……那个……后会有期。”
说罢慌慌张张的欲转身便逃,却觉衣袖一紧,已被展俊涵死命拽住。
“忧妹妹,你为何如此待我?”展俊涵浓眉紧蹙,眼神饱含伤害、不平、忧愤,以及满满的苦楚。
秦忧回眸望他,立觉良心不安,轻轻扯出衣袖道:“展大哥,委实对不住,我、我不该……呃,不是不是,我并不想伤害你,真的!我真心诚意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吧?”说罢,黑眸满含希冀的望着他,但愿他会因这几句肺腑之言感动得尽释前嫌而放她自由。谁知
“咦?你的脸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秦忧忙捂住面颊,避开他欲抚上的手指,连连道:“没事的,没事的。”
此时,偏有人唯恐天下不乱,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个脚踏两条船的狐狸精,看着年纪不大,花样还不少嘛!”
秦忧一呆,下意识的望向白逸尘,果然他脸黑了一半,赶忙拉住他的手,冲宋青莲道:“宋姑娘,不要再说啦。”
“我呸!”宋青莲虽不能动,且周身痛痒,舌头却丝毫不怠工,再配上怨愤、不甘、嫉恨、绝望的神情,颇显可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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