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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华无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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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郡离京城并不近,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需四日三夜。歌细黛捏了捏手指,皇帝老子应是故意将景玄默支走,宣她进宫为了何事?

无论为了何事,那都是要进宫见皇帝老子的。歌细黛妆扮了一番后,带着丫环田田进宫。

皇宫,四象殿。

景盛帝负手而立,神色不明,似乎早已等待了歌细黛多时。

“臣媳参见陛下。”歌细黛恭敬行礼。

景盛帝沉声命道:“让你的丫环退下。”

“是,”歌细黛回首道:“田田,退下。”

田田应是,躬身退出了四象殿。

气氛静肃,歌细黛保持着恭敬之态。

景盛帝眸色锋锐的斜暼着她,冷道:“五皇子中毒一事你可知晓?”

“臣媳已知。”歌细黛很合时宜的露出了悲切的神情。

“只要朕查出是谁对朕的儿子下毒,无论是谁,必凌迟处死。”景盛帝一字一句冷硬无比。

歌细黛听得背脊一凉,语声凛然道:“敢对皇子下毒,怎样处死都不过分。”

景盛帝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重手拍了拍沉香木桌面,“这些扇子你可认得?”

歌细黛闻声看去,桌上摆有九柄扇子,心中一惊,无事般的笑了笑,坦言道:“臣媳认得,这些扇子是臣媳交与五皇子的。”

“是你?”景盛帝的戾气刹时盛极。

歌细黛不免有些慌乱,面对皇帝老子的戾气,任何人都胆颤,那是在脖子上架一柄杀气四射的刀,顿时都会没命。想必皇帝老子已经知道景世开所中的毒来自于扇子,也知道扇子是她所送。皇帝老子已经表白态度——无论是谁,必凌迟处死。

原来,景盛帝故意把景玄默遣离京城,是为了正大光明的除去她。歌细黛暗暗的捏了捏手指,佯装毫无察觉,心平气和的道:“是臣媳交与五皇子的,”话一停顿间,就感觉到周身被杀气包围,她缓缓地接着说:“臣媳的朋友又将三柄扇子交给臣媳,让臣媳代为交与五皇子,怎奈五皇子身体欠安,臣媳不便打扰。”

“你的朋友?”景盛帝的杀气敛去了些,可依然尖利嗜血。

歌细黛只是简单的答了一个字,“是。”

景盛帝不容抗拒的道:“什么朋友,说给朕听。”

“他是个酒鬼,臣媳初次见他是在街头,见他在卖扇面。臣媳见扇面颇为有意境,就买了一幅。数日后,又是在街头,他对臣媳说他实在贫寒唯有靠画画为生,一心要将扇面卖给臣媳。臣媳对文人墨客有几分景仰,便又买了几幅。一来二去的,臣媳与他就成了朋友。”歌细黛神色不变的编着谎话,把事情叙述的很详细。

“说下去,告诉朕扇面怎么在五皇子手里的。”

“有次,五皇子出于礼貌,与臣媳攀谈,想必是无话题可谈,又不愿冷场,五皇子便问起了臣媳手中的折扇。”歌细黛语声平常,“得知折扇是臣媳的朋友所绘,其人又嗜酒如命,五皇子是热心肠,就说府中有几坛好酒,愿意相赠。盛情难却,臣媳就将美酒带给了朋友,礼尚往来,朋友没有别的可赠,便赠了几柄扇子。”

景盛帝的神色极其隐晦的暼向歌细黛。

歌细黛只是喘一口气,就接着说:“后来,五皇子得知我那朋友人贫志高,便用银子与美酒换画作。”她不禁流露出敬佩的口吻,“臣媳认为,五皇子对扇面并无兴趣,所做之事皆因乐善好施。”

一片沉默。

景盛帝暼着眼前这个冷静的女子,她条理很清晰,毫无破绽。

歌细黛泰然而立,实则背脊冷汗淋淋,她丝毫不敢忽略景盛帝的狠辣。当时安贵妃怀着龙种,景盛帝发怒起来一点也不心慈手软。想必,若非因为她是太子妃,考虑到太子的颜面,皇帝老子早将折扇甩在她脸上了,就像他将画册摔在安贵妃脸上一样,暴虐无常。

半晌,景盛帝凉凉的道:“宣太子妃的丫环进殿。”

歌细黛一怔,皇帝老子是有何高招?

不一会,丫环田田来了,跪叩:“奴婢田田参见陛下。”

景盛帝威声问:“折扇是你亲手交给五皇子的?”

歌细黛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皇帝老子果真狡诈,刚才故意支走丫环田田,原来是以防串供,他必会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发问田田。她的手指捏得紧了些,田田的回答决定了她的生死。

田田被骇得身子抖了抖,哆嗦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下午时电脑坏了,死机黑屏,我只有把电脑抱去电脑城去修了修。因此,耽误了换文的时间(原定于15点换的)……

电脑坏了后,我不停的开机重启的,一直没法,急得满头大汗时有用手机上来留了个评。很抱歉,鞠躬……

☆、第89章 《荣华无量》0089

空旷冷肃的四象殿内,不断的响起景盛帝雷霆般的发问,近乎是逼问,声声震心。

田田的声音始终是轻弱,身心俱颤。

歌细黛缄口不语的垂目,唯有不安的心跳在胸腔狂乱。只要田田答得与她所说的不一致,就是落下了把柄。她对皇帝老子一点把握也没有,不知道何时皇帝老子就会一声令下的将她摧毁。

“折扇的扇面是谁所绘?”

“奴婢不知。”

“折扇是哪里来的?”

“奴婢不知。”

“太子妃可是有一个嗜好绘画滴酒不沾的朋友?”

“奴婢不知。”

“太子可知太子妃跟五皇子有折扇往来?”

“奴婢不知。”

“太子妃会绘画且绘得很好?”

“奴婢不知。”

“你都知道什么?!”景盛帝勃然大怒。

田田瑟瑟发抖,道:“奴婢只是奉太子妃之令,将折扇送到五皇子府。奴婢是刚侍候太子妃不久,很多事真的不知。”

景盛帝的几个问题,田田都是知道的,选择用‘不知’回答,着实让歌细黛稍稍的松了口气。

田田不答,是因为怕与太子妃答得不一致,与其自作聪明的替太子妃证明清白,不如就佯装全然不知。

景盛帝的眸中怒气腾腾,冷言喝道:“把她拖到殿外杖责,打到她知道为止。”

田田一怔,咬唇,委屈的哭诉道:“奴婢真的不知,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知啊。”

景盛帝衣袖一甩,断然道:“拖下去,狠狠的打。”言下之意,就是狠狠的折磨,不将其打死,看她招不招。

“奴婢真的不知。”田田只是露出委屈和冤枉之意,毫无惧态,她相信太子妃会救她。

可是,太子妃为何一点也没有救她的意思?田田的心很凉,难道太子妃就坐视不管?太子妃确实向来狠心,想必是为了顾全大局而不得不牺牲她?

正当侍从拎起田田时,歌细黛沉静的声音响起了,“臣媳不懂了。”

景盛帝冷厉的目光飞了过去。

歌细黛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任由侍从将田田拖出了正殿,躬身问:“臣媳不懂那些折扇怎么了,为何惹得龙颜大怒?”

景盛帝的神色突变,变得复杂难测。

歌细黛这才淡淡地看向殿外,看向被扔在木板之上等候用刑的田田,诧异的道:“臣媳的丫环仅是奉命将折扇送至五皇子府,她所言字字属实,并无欺君,怎就招致责罚?”

是啊,折扇怎么了?丫环怎么了?皇帝为何动怒啊?景盛帝盘恒了片刻,斜睥着问:“她所言真真字字属实,并无欺君?”

“是,臣媳敢担保。”歌细黛清醒如常。

“罢了,”景盛帝对侍从挥了挥手,“既然有太子妃说她的丫环并无欺君,那就免罪了。”

田田热泪盈眶,她原以为太子妃会放弃她的。转念一想,太子妃没有冲动的替她求情,是因为太子妃若是着急了,皇帝就会看出端倪。

歌细黛悬着的一颗心缓缓的定了定,也意识到皇帝老子突然改变主意,是有更大的麻烦要来了。而她别无选择,她就要装出那些折扇是正常的,不存在任何阴谋。

过了片刻,景盛帝神色不明的扫了一眼折扇,沉声道:“你那酒鬼朋友近来可有新作?”

歌细黛叹了口气,“不知为何,臣媳去他的住处寻了他二次,均是人去屋空,寻不到他了。”

景盛帝皱眉。

歌细黛面露颇为无奈的神色。绘扇面的人消失了,尽管扇面上有毒,她不知情,倒也可以说有人故意接近她,骗得她的信任,然后残害五皇子。总之,她要一直坚持心里坦荡。

景盛帝负手踱到桌旁,扫了一眼摆在桌上的几柄折扇,眸中的犀利闪现,道:“此人绘画所用的墨汁很是奇特。”

“哦?”歌细黛好奇。

“遇水不褪色。”景盛帝暼了她一眼。

“会有遇水不褪色的墨汁?”歌细黛只有附和着,显得更为好奇。

“来人,”景盛帝吩咐道:“备一杯清水。”

侍从连忙应是,从水壶中倒出一杯清水摆在折扇旁。

歌细黛暗暗捏了捏手指,看着那个难以揣测的背影,她深深的觉得窒闷,有强大的恐慌袭来,她身形微微的一颤,努力保持着神色如常的恭立。

景盛帝回首唤道:“太子妃。”

“臣媳在。”歌细黛上前。

“随便选一柄折扇,你试一试。”景盛帝沉凉的说着,而语气实则是命令,不可抗拒的命令。

歌细黛怔了一怔,墨汁里有十余种剧毒,一旦遇水,毒素就会融开。而她唯有应是,不能让皇帝有任何的察觉。她步伐稳健的走到桌旁,俯首看着那一柄柄的折扇。这些折扇当时在交给景世开时,故意用的是材质一般的扇骨,就是为了让景世开觉得可惜,动手将扇面从扇骨上小心的拆去,从而增加他染上毒素的可能性。

景盛帝悠然自若的落坐,他倒要看看这个女子能伪装到何时。

歌细黛目中流露出欣赏的喜色,随手拿起一柄花鸟扇面的折扇,询问道:“这柄如何?”

“可以,”景盛帝颌首,淡淡地道:“尽管将扇面浸在清水里。”

歌细黛挥开折扇,很疼惜的小心的将扇面一角缓缓的没入水杯之中,待墨汁沾到水后,她惊喜的道:“果真如此,墨汁遇水而不脱散,真是妙极。”

景盛帝冷然道:“用手指揉墨画,墨汁也不褪。”

歌细黛的脑袋懵了懵,皇帝老子是在让她触碰墨汁,将毒素染在指上?

不出所料,景盛帝直接说道:“你不妨一试。”

如果折扇真的不存在阴谋,依正常人的好奇心,确实会用手指去揉一揉试一试。歌细黛想推辞,但也知道皇帝老子的心性,他既然让她做,自然是不容她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她眸中溢出新鲜好玩的亮光,伸出了手指,在扇面上揉了揉,墨画如常,笑道:“确实,墨汁确实很奇特。”她脸上带笑,头皮在发麻,毒素已沾在了她的指腹上。

若是能立刻回太子府,歌细黛便能取出景玄默备好的药材,将毒素清洗了去。可是,皇帝老子怎么可能放过她,景盛帝的神色十分自然,瞧了一眼桌上的点心,说道:“这兰花酥,太子赞不绝口,你也尝尝吧。”

闻言,歌细黛顿时濒临绝望,她手指上有毒,御赐点心,可是要双手十指以示恭敬的相接。毒会沾到点心上,点心吃入腹中,她就会身中剧毒。

此剧毒有七日的潜伏期,中毒者起初不知,七日后毒素散至全身,无药可救,会浑身疼、脱发、眼盲、耳聋,慢慢的,会浑身溃烂,死于五脏六腑衰竭。

是无药可救的剧毒啊!

那七日内呢?歌细黛不曾问过景玄默,七日内想必能有生还的机会?

皇帝老子真是阴狠,不留余地的阴狠。歌细黛已无法考虑是否能生还,她已经谢了圣恩,从怀中取出手帕拭了拭手上的水迹,水迹根本就无法彻底全部的拭去,指间还有湿意,湿意里就有毒素。她双手十指接过点心,轻轻的咬了一口。御赐之物,不管是否好吃,都要吃完的。她齿间在细细的嚼着,她生生觉得所嚼的是她的生命。

她唯有按皇帝老子的意思去做,她明知道皇帝老子是怀疑她,已是冷硬起心肠的试探,她只能冒死去做。否则,她就是知道折扇有毒。既然知道折扇有毒,还将折扇送给五皇子,就是胆大妄为的要置五皇子于死地。皇帝老子有言在先,必凌迟处死。她不仅会死,还会连累整个歌家,连累景玄默。

皇帝老子是不容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玩伎俩的,任歌细黛再有巧舌机智,也必须把伪装继续带下去。因为耍任何的手段,在皇帝老子锋锐的目光下,都是在掩饰,将会换来更为残酷的对待。她品尝完点心,恭声道:“很可口。”

景盛帝一直默默的注视,看着她不曾有任何的犹豫,就拿起点心吃。他有一瞬间的恍惚,难道她真的不知道折扇有毒?不可能,她一定是没想到阴谋会败露。另一个念头油然而生——她狡诈至极,将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既然如此,他就看看她如何能活下去。

歌细黛想到过毒害景世开一事瞒不了太久,她没有想到是在这种局势下被揭开,也没想到皇帝老子用这种法子拷问她。她没料想到的事情一旦发生了,她无可怨尤的处于被动。皇帝老子的手段,岂非一直令人难以掌握。

在这时,景盛帝开口道:“朕授意太子即日起移居顺承宫,你可知道?”

歌细黛诚然道:“臣媳尚不知。”

顺承宫位于皇宫的东南一角,是太子暂居之处。年幼的皇子一旦册立为太子,便将移入顺承宫。待太子十二岁,移出皇宫移入太子府。在太子临登基之初,再移回顺承宫,等待即位。

皇帝老子让景玄默移居顺承宫,是将要禅位?

当景盛帝再次开口时,歌细黛的心沉入冰冷的湖底,他说道:“你即刻入住顺承宫吧。”

歌细黛本是想快些回到太子府,寻到熙华商量中毒的对策。景玄默把熙华留在太子府,就是以防有不测的,熙华应有解毒的办法。如今,皇帝老子一声令下,相当于把她禁足在皇宫之中。皇宫禁地,自然是不容有人随意的出入,她想要出宫,非常的难,要有皇帝的允许,或者中宫之主徐知达皇后的准许才行。除非太子景玄默在场,否则,熙华根本就进不来。

她暗自定了定神,正色的道:“臣媳……”

景盛帝不悦的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顺承宫里都已准备妥当,退下吧。”

歌细黛明白了,皇帝是下定决心的将她困在皇宫,看她无计可施的毒素发作。

“是。”歌细黛神色坦然的退出四象殿,能从皇帝老子的刀刃下脱身,她深深的松了口气。

由宫女的引领,歌细黛与丫环田田前往顺承宫。

再有七日毒素就会发作,而景玄默现在已经出了京城,奔往长宁郡,一个来回恐怕要有半个月之久。此时,不能全部依赖景玄默了,唯有自救。如何自救呢?想着想着,就到了顺承宫,在宫门外,歌细黛双腿一软,昏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注:我准备写大结局了,为了好好的把这个文完结了,我想一次性连贯的把结局写出来。因此,好好的酝酿,要更的慢一点,在3月22日前能更新完毕。很抱歉,请见谅……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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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第90章 章 …3月17日11点换

新美露西娜

尊敬的先生们!我知道,你们不大喜欢开场白和序言;因此我开门见山;保证

这次一定讲得非常精彩。我讲过一些大家都爱听的真实故事,但是我敢说;今天要

讲的这个故事;比以前的任何故事都动听。这个故事是好几年前听到的,但是现在

想起它,心情仍然难以平静;便想让它有一个结局。这样的故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听

得到的。

首先应该承认,我那时的生活动荡不定;很难做到近期甚至第二天的生活有保

障。青年时代我不善于理财,常常穷困潦倒。有一天;我准备出门。本来;这次旅

行可以给我带来很大的收益,可惜我的排场铺得大了点,一开始就乘高级邮车,后

来钱不够了,只好改坐普通邮车,最后所剩无几,不得不徒步走到终点。

那时的我,是一个小滑头,每到一个旅馆,就去纠缠女店主或女厨子,想方设

法讨她们喜欢,一般情况下都少付不少饭钱。

一天傍晚,我来到一个小镇的驿站,正想按老习惯行事,身后驶来一辆漂亮的

双座四驾马车,停在门口。我转过身,发现车上只有一个女子,没有侍女或仆人陪

同,便立刻跑过去,替她打开车门,问她有什么差遣。我见她下车时身段优美,就

细心看了几眼,发现她可爱的脸蛋略带愁容。我又问她,可不可以为她效劳。“可

以!”她说,“劳驾把座位上的小箱子小心地搬下来,送上楼。千万要平稳,一点

也不能磕磕碰碰。”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箱子,她关好车门,我们一起上楼,她告诉

店员,说她今晚住在这里。

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让我把箱子放到墙边的桌子上,我从她的几个动作

看出,她想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房间里,就恭敬而热烈地吻了吻她的手,向她告辞。

“您去为我们两人订晚餐。”话是随口说出的,可让我产生一种联想:这个差

事是个美差。我不由得骄傲起来,什么店老板、女店主和用人都没有放在眼里。我

迫不及待地盼望着与她重见的时刻马上到来。饭菜上了桌,我们面对面坐下,我好

久没有用过这样的美餐了,更不用说是跟一位理想中的美人一起;我甚至觉得她一

分钟比一分钟美。

她的谈吐令人愉快,不过她总是避开任何谈情说爱的话题。桌上的餐具都撤走

了,我还在踌躇,绞尽脑汁想接近她,但都是白费心机:她以一种尊严的神情同我

保持距离,这种尊严使我无法抗拒,我很不甘心地跟她告辞了。

我一夜没有睡好,老做噩梦,第二天一早起床,就去打听她是否雇了驿车,听

说“没有”,就往花园跑,只见她已经穿好衣服,正站在窗前,便立刻快步上楼去

找她。她迎面向我走来,那模样真美,比昨天还美,我不由得滋生出爱慕、□和

冲动。我三步两步跑到她跟前,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

“天仙般的、魅力无穷的造物啊!”我放声喊起来,“很抱歉,不爱您是不可

能的!”她使了个不可思议的巧劲儿,从我怀中挣脱出去,我连她的脸都没有亲到。

“您要是不想毁掉幸福,就得克制这种唐突的放肆的举动,幸福离您很近,但要经

过几次考验您才能得到它。”

“您想怎么办,就干脆说出来吧,我的天使!”我高声说,“千万别让我绝望。”

她微微一笑答道:“您要为我效劳,就得依我几个条件!我到这儿来是为了看望一

个女友,我打算在她那儿住几天,在这几天里,我希望我的马车和这个小箱子继续

赶路。您愿意帮这个忙吗?只要小心地把小箱子搬出搬进马车就行,别的事情不用

操心。您上车后要坐在它旁边,细心照料;到了旅店,把它放在桌子上,放在特定

的小房间里,您不能呆在那个房间里,也不能在那里睡觉。您每次都用这把钥匙给

房门上锁。这是一把万能钥匙,什么锁都能开,而且能使锁获得一种特异功能,那

就是用它锁住的门谁也打不开。”

我望着她,产生一种奇特的感觉。我说,只要我有希望很快与她再见,只要她

用一个吻来保证这个希望不落空,我答应一切照办。她吻了我一下,从此我就变成

了她的忠实奴仆。她要我去雇驿车。我们商量好了我要走的路线、停留和等待她的

地点。最后,她把一个装有金币的钱包塞在我手里,我吻了吻她的手。临行,她好

像很激动,我不知道我那时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雇了马车回来,发现小房间的门已经上锁。我立即试了试我的钥匙,果然灵

验。门自动灯开,房间是空的,只有小箱子放在桌子上,那是我放上去的。

马车来了,我小心翼翼地把小箱子搬下楼,放在身边。女店主问:“您的女士

到哪儿去了?”一个孩子答道:“她进城去了。”我向人们致意,神气十足地离开

了这个小镇;昨天晚上的我,还是用两条泥腿走到这儿来的。想到这里,我好不得

意,反复琢磨这件事,数着金币,设想许多方案,不时朝小箱子看一看。对这些,

您是不难想象的。我一直赶路,几站都没有下车,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她要我去的那

个大城市。我谨慎地遵照她的吩咐,把小箱子放在特定的房间里,箱子旁边放上几

支蜡烛,照她的吩咐,不点燃,然后锁好房门,安排好住宿,美美地吃了一顿晚饭。

我很想念她,但过了一段时间,便觉得无聊起来。我这个人不习惯离群索居,

在房间里呆不住,便到饭店餐桌上和公共场所找了一些玩得投机的伙伴。我的钱这

时终于派上了用场。一进入赌场,头脑就发热,越是输越不肯罢手,一个晚上便把

袋里的钱输得精精光,回到房间,还不能克制自己。我又成了穷光蛋,虽说能利用

富人的声望赊帐度日,但心慌意乱,不知何时能与我的美人儿重逢,那种狼狈劲就

别说了。我急切地盼望她到来,没有她,没有她的钱,就没法活下去。

晚饭是孤孤单单吃的,毫无味道。饭后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自己

咒骂自己,然后倒在地上乱揪头发,像野人一样。突然,我听见隔壁锁着的房间里

有动静,接着听见有人敲打那扇锁好了的门。我一跃而起,抓起钥匙就往外跑,但

门已自动打开,我的美人儿披着烛光向我走过来。我跪倒在她的脚下,吻她的手和

衣服,她把我扶起。我不但没有勇气拥抱她,而且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只是坦率而

羞愧地向她认错。“这是可以原谅的,”她说,“只可惜你我的幸福得推迟到来。

你还得到世界上走一程,我们才能重逢。这里有金币,比上次的多,”她说,“只

要省着点用,是足够的。上次是酗酒和赌博弄得你狼狈不堪,今后可得当心酒和女

人。让我盼到更愉快的重逢吧。”

她转身跨过门槛回房去了,两扇门自动关闭,我一再恳求,毫无回音。第二天

早上,我去付饭费,店员微笑着说:“我们终于知道您为什么要用这么巧妙、这么

不可思议的方法锁门,不让任何钥匙打开您的房门了。我们原以为,您随身带着很

多很多金银财宝。刚才,看见您的宝贝儿下楼。她确实是值得好好保藏的。”

我无言以对,付了款,就带着小箱子上车继续闯江湖,同时抱着一个坚定信念:

注意听从我的神秘女友的警告。我来到一个大城市,很快结识了一些迷人的女子,

几乎完全被她们迷住。看来,她们是要我付出很大代价,去博得她们的欢心。因为,

她们既与我保持距离,又引诱我一次一次地破费。我只想讨她们欢心,又不顾还有

没有钱,一个劲地挥霍,完全与上次一样。几周过去了,我发现钱包一点没有变扁,

完全与刚拿到手的时候一样鼓鼓的,真是喜出望外。我想弄清这个钱包可爱的性能,

便坐下来把里面的钱数得清清楚楚,记清了总数,然后又像往常一样与朋友们寻欢

作乐。当然少不了水上游乐、外出观光、唱歌跳舞以及各种娱乐活动。这一回用不

着多加注意,就发现钱包在缩小,看来是由于我有意数钱,违背了它的不可数的本

性。我正在享乐的兴头上,欲罢不能,便把现金很快花光了。我诅咒自己的处境,

抱怨我的女友诱我走邪路;我认为她是不怀好意,不想让我与她重逢,一气之下准

备解除我对她的一切义务,把小箱子打开,或许从里面可以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箱子不重,钱是装不下的,可能有珠宝。珠宝我当然也是很喜欢的。我真想马上动

手,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推迟到夜里,以便从容地干。想好以后,我就赶去参加

刚答应下来的晚宴,又玩了个痛快。就在葡萄酒和鼓声把人们弄得晕头转向的时候,

我遇到一件极不愉快的事,饭后吃点心时,我那可爱的美人的一个中年男友意外地

走了进来。他是外出旅行路过这里的,他一进来就坐到她身边,马上想行使他作为

旧情人的权利。我当然不满,免不了发生口角和斗殴。我们拔出刀剑,恶斗了一场,

我负了好几处伤,被抬回家时已半死不活。

外科医生给我包扎后走了。夜深人静,看护我的人进入了梦乡,隔壁房间的门

无声地打开,我那个神秘的女友走进我的房间,坐到我的床边。她问我还痛不痛,

我没答理,因为我很虚弱,心里烦闷。她说了许多关心的话,用膏药擦了擦我的太

阳穴,我顿时有了力气,于是就大发脾气,用激烈的言词斥责她,把我的不幸统统

归罪到她的头上,责怪她唤起了我的激情,责怪她时隐时现,责怪自己摆脱不了百

无聊赖和如饥似渴的处境。我越说越激动,像在发高烧一样。最后,我向她赌咒,

要是她不愿意做我的妻子,这一次仍然不愿属于我,不跟我结婚,我就不活了,我

要她做出最后的答复。我见她犹犹豫豫,说话吞吞吐吐,便完全失去理智,把缠了

两三道的绷带从伤口上扯掉,决意让伤口流血。奇怪得很,我的伤口全部愈合,未

留半点痕迹,她已躺在我怀中。

现在我们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伴侣。我们彼此请求原谅,都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她答应跟我继续旅行。不一会儿,我们就并排坐在车上了,小箱子放在我们对面第

三个人的坐位上。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及这个东西,就是现在,我也没有想谈论

它,虽然它就在我们眼前,我们心照不宣地看管它,似乎这是环境的需要。我只做

一件事,就是把它搬进搬出,并且和以前一样把门锁上。

只要钱包里有钱,我就随便花;钱用完了,就把钱包给她看。“这很容易解决,”

她边说边指着放在车子边上的几个小口袋,这些我以前见过,但没有用过。她把手

伸进一只口袋,掏出几个金币,又从另一只口袋里掏出几个银币,让我知道,可以

支付我们的任何开销了。我们继续旅行,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村子到

另一个村子。不论是我们两人在一起,还是与别人在一起,我们都很愉快,我根本

没有想到她会再一次离开我,尤其是,近来已经知道她有了身孕。按理说,这只会

增添我们的欢乐,加深我们的爱情。遗憾的是,一天早上,我发现她不见了。没有

她在,我总感到烦闷,便带着小箱子继续赶路,试了试那两个口袋的魔力,都还没

有失灵。

旅途一直很愉快。我不愿意回顾我的冒险生活,期待着这次奇遇自然而然地发

展,但还是发生了一些令我震惊、担心甚至害怕的事。我为了赶路,已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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