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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溺宠世子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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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拉到自己的怀中来,便是一阵缠绵之极的吻,直到怀中人快要喘不过起来,方才将人稍微放开一些。
将小女人放在软榻之上,解开女子身上一层层的衣物,望着那在自己无数次疼爱之后,显得越发玲珑有致的身子,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俯身在如歌的耳边叹息般地说道:“明日早朝,为夫定然要休沐了”。
说完,男子便将软榻边层层的纱帐放下,隔绝了外面的泛起的白光。
听了男子所言,此刻心绪方定下来的如歌哪里还会不明白,想到洪帝多半也不会怪罪于他,便由着他在这即将天明之时胡来了。
云覆雨收,缱绻缠绵之后,手指碰触着酣睡着的女子的唇,萧夜玄的双目中满满都是温柔。
在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方才十二岁的她,他的心里便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呐喊,这个······就是他的妻子。当知道她离去之后,他不知有多么的伤神。仿佛丢了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今日在听完如歌的叙述之后,他方才明白为何当初会有那般的感觉,原来他们曾经错过了那么的久。
他很高兴,这样的秘密,她愿意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而不是用其他的说辞来搪塞,这足以证明了,她与他已然亲密无间。
此时此刻,或许只有他心里最清楚:无论前生如何,今生,这个小女人是属于自己的,只要这一点不变,那么其他的对他来说不重要。
忆及书房之中碍眼的某物,男子小心翼翼将怀中的人放在软榻之上,替她掖好被角之后,走出纱帐,将放在一边黑袍裹在身上,而后向着书房的外间走去。
漫步于那一幅由他人所绘的画卷之前,男子随手打开书桌旁的镂花窗户,将画拿到窗户的边沿,稍稍用劲,片刻之间,手中的画卷变成了无数细小如同雪花般的碎片,随着冬日的寒风吹过,画卷的碎片洋洋洒洒地飘散在了皑皑白雪之间。
望着飞散的碎片与白雪相融合,男子从书房的一侧抽出一物置于书桌边沿,随后悄然转身,向着书房的内室走回。
随着金陵侯府夫人同嫡出的小姐意外身亡的消息在京城中传播开来,京城之内迎来了柳国公贩卖福寿膏事件的又一轮热议高潮。
“话说这金陵侯夫人与嫡女欧阳琳素日对下人是非打即骂,更甚者是随意处死,根本不得人心。也许就是这样,在马车在行经悬崖边时,四名护卫望着从天而降两人合抱那么粗的横木,潜意识便选择了闪避而不是护主。这几根滚动下来的巨木立时就砸中了侯府的马车。直将马车上坐着的蒋氏与欧阳琳砸得是脑浆迸裂,肝胆俱残,事发之后,四名护卫那是疯狂逃窜,踪影全无,最后还是法源寺的主持心有不忍才命寺中僧侣下山将二人的尸首送回了金陵侯府”。
京城的一处酒馆之内,说书先生将侯夫人的意外死亡事件绘声绘色的描述于人前,一把折扇的在那徐晃的扇了两下,又喝了一口茶之后,便又开了讲。
“又说那金陵侯与数日之前在驯马之时被野马撂下马来,身子本就不行了,在见到侯夫人与欧阳小姐那被砸得不成人形的尸首之后,当场便口吐鲜血,晕厥过去,醒来后已然是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太医诊治这侯爷怕是也撑不到半个月后的年节。须知如今这侯府的庶子共有七位,这中了风的侯爷与枉死的侯夫人都没有办法说清楚到底立何人承嗣。大家说这侯府的继承之位当属何人呢?”
“自古以来都是立嫡立长,既然没有嫡子,那自然是立长子了”
“这欧阳大少爷自去年开始便被侯爷叫回了京城侯府,想来着接班人的位子是非他莫属了”
“这倒未必,三日后这侯夫人发丧,那六位公子已经相邀前来,想要为这侯爷同夫人尽孝,万一这侯爷又看中了哪个也未可知啊!”
酒馆之中的上座,听着众人的议论,一名留着两撇小胡子喝酒喝得满脸通红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来,走上前指着那名说了“未必”的酒客喝道:“这侯府的继承之位定然会是大少爷欧阳绍的,休得胡说!”
说完,中年男子拿着身边的包袱便摇摇晃晃的朝酒馆外走。
见离去的男子说话说得斩钉截铁,一脸肯定,一名酒客问一旁站着的小二道:“这是何人?”,
“谁知道呢,许就是个酒疯子!”
走出了酒馆的大门,喝醉的人被冷风一贯显然是清醒了不少。走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废弃院落之中,将手中拿的包袱打开,看着里面一打厚厚的银票,当即笑得面上满脸都是褶子。
想他张天师行走江湖多年,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的银子,为那大少爷干了这么一件事,日后这银两定然是陆续有来。想那侯夫人蒋氏,不过是一介女流,竟然有了不该有的打算,能有这样的死法也是应当的,倒是成全了他的富贵。
虽说知道的多了,也容易死得快,可张天师却是丝毫不惧,为何?只因他想来有做两手准备的习惯,在办事之前便少不得提点欧阳大少爷这一点,故而,那欧阳绍也不敢随意懂自己。何况现如今他还少不得要他这个天师为他办事,比如说现在那六位公子出了金陵,自己便要在这半路上找一处合适的地方,将他们送去给侯夫人蒋氏真真正正的尽孝。
想到男子承诺事成之后避完风头回来的另外十万两,张天师细小的双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看了一眼四下无人,张天师走到废弃院落内一处灶膛边上,顺着灶膛边打开一个在地上挖的暗格,从中掏出一只密封的瓷罐,打开瓷罐将新得的银票放进去后,便又将瓷罐给放回了原位,把暗格重新给掩盖上了。
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张天师拿起放在一边的包袱,数了数里面放着的要用的工具,哼着小曲儿走出了这间废弃的院落向着京城的大门走去。
在张天师离去之后,几道黑影迅速的在院落中飞略而过。
☆、第一百零三章:欧阳绍
寂静的深夜,万家灯火相继熄灭,大地陷入了沉睡,京城城西的金陵侯府之内依旧是灯火明亮,里里外外,白布扬幡,道不尽的凄凉景象。
侯府东院的寝室之内,躺在床榻上头上裹着一圈白布的金陵侯在下人的搀扶下艰难的坐起身来,望着方才走进来身着一身缟素满脸恭敬的男子问道:“你是?”
闻言,男子面上一僵,片刻之间便恢复了原有的温和如水:“回父亲,儿子是您的长子欧阳绍!”
“嗯!明日便是发丧之日,其他那几个孽······孽障至今都还未回到府中来吗?”
听到金陵侯的问话,男子讷讷地回道:“回父亲,金陵与京城相隔甚远,相信几位弟弟正往这边赶过来,不久便能抵达京城”。
闻言,金陵侯却是没好气的说道:“为父在金陵有十几匹好马,骑上来往京城两日的时间尽够了,如今这分明就是无视嫡母与妹妹。你的嫡母平日里待······待他们也不薄,如今她与亲妹妹走了还不知快······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一群没良心的东西!怎么能委以重任”。
金陵侯的话让男子嘴边止不住的冷笑,除了蒋氏之外,连在金陵养的马都记得,偏偏不认得自己这个倚重了多年的儿子,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父亲的心目中到底有多少的分量。虽是如此想,男子的面上却是有了掩不住的哀容。
“父亲说的是,嫡母待我们这些庶子的确是犹如亲生,妹妹更加是冰雪聪明,天不寿,才会让母亲与妹妹在回府的半路上遭此大劫”。
听到长子欧阳绍所言,金陵侯猛然间虎目大睁,咬着牙喘着粗气说道:“一切······一切都是那法······法源寺的秃驴们给害的。若非他们将那些木头堆放在那山崖的后面。你······你母亲与妹妹也不会落到这般的田地。明日发丧之后,你便······便替我拟一份折子,我要上······上书皇上,将那法······法源寺秃驴全都给治罪。还有······还有那几个护主不力逃走的狗奴才,抓回来,一定要······要千刀万剐!”
那法源寺乃是流传数百年的古寺,因着新经的纳入深受洪帝的重视。信徒更加是数不胜数。这次的“意外”不少的法源寺信徒都说乃是蒋氏与欧阳琳前生作孽太多,故而引来了老天的降罪。否则数百辆的车辆数千名的信徒都曾经过,何以会只砸中了蒋氏与欧阳琳。
所以金陵侯此刻所说的话在欧阳绍听来不过是一句随口之语。若是当真将这样的折子上承了朝廷,查下来麻烦的还不是侯府与自己。总是一个快死的老东西,随意搪塞一番便是了。如是想,欧阳绍俯身回道:“是,儿子遵命!请父亲放心”
见欧阳绍如此听话记事,欧阳雄点点头,从枕头下拿出一只锦盒递到欧阳绍的面前道:“你的嫡母生前最······最喜爱夜明珠,为她敛葬之时定然要让她带着这颗夜明珠走才行”。
“是”应声之后,男子谨慎的用双手接过金陵侯递过来的锦盒。
“没事便下去吧,待明日你的其他的兄弟来了,仔细叮嘱他们定然要将嫡母的丧礼办得······风风光光”。
“是,儿子定然不会忘记父亲的吩咐!”
没有再听到回音,望着似乎疲倦不堪垂下头去的欧阳雄,欧阳绍站起身来,示意那头站着的小厮好生伺候,随后便带着手中之物离开了这间充满了浓浓药味的房间。
侯府灵堂之内,随着男子的到来,二十名异域的喇嘛念经之语此起彼伏明显不十分的合拍。经过的男子却也是不甚在意,漫步向着灵堂的内侧走去。见此,数十名的原本倦怠的年轻喇嘛更加有了懈怠之意,念经摇铃之声越发的小了起来。
灵堂内侧的白幡之后,两座金丝楠木的棺材分立两头。男子走到其中一座棺木之前,看了一眼棺木中面容依旧,却显得异常狰狞的欧阳琳,冷冷的笑了一声,扬手掀开盖在欧阳琳身上的白布。
只见躺在棺木中的人自锁骨到下身位置的黑色的衣物之下俱是一片空泛,连带着右手的手臂的前半部分亦是被压碎成泥摆在了棺木之中。想到那前来报信的人所言,空中的横木径直压在欧阳琳的身上,将身体压扁,以致需要用工具从树木的躯干上刮取方才将人整个找全的回复。男子的面上有了一丝畅快的笑。
欧阳琳,如今这般的模样,比那疯癫的样貌倒是更加的适合你。
放下盖在女子身上的白布,男子从衣袖中掏出方才金陵侯所托之物,打开锦盒,内里夜明珠的光华将周围的一切照的分外透亮。
死后含珠,往生极乐。
身为正室在父亲的心里的地位果然是其他的人难以超越的。就连自己的生母云氏也是如此。文人小说下载
犹记得幼年之时,母亲总是痴痴坐在金陵那一处小院之中等着父亲的到来。可是等啊,等到死,都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母亲说父亲并非喜爱侯夫人蒋氏,他喜的乃是蒋氏的身份。身份······为国捐躯信阳侯的嫡女么?与近身婢的身份相比当真是身份高贵。
当初自己的母亲死去之时,不过是一口薄棺掩埋。这就是母亲所说的红颜知己,倾心相待?若真是那般的喜欢,怎么直到死都不能名正言顺的回到这京城的侯府中来。
甜言蜜语,对女人来说还当真是最美丽的毒药。只要男人愿意说,女人便会傻傻的信。
看了一样棺木中的蒋氏,那被砸歪的半边脸的面容万分的狰狞恶心,不过男子却是不在意,只定定的望着夫人那边完好的面容定定出神。
不得不说,嫡母蒋氏在大周国的名声是极好的,嫁与金陵侯两年之后无嗣便主动大方地为夫君纳妾,对妾室关怀备至,还为她们各自在外置了宅子。
实际上与其说大方,倒不如说会算计,当初祖母蓝氏因为年纪老迈,身子不爽利对侯府之事虽然不甚管理,唯独在子嗣之事上却是十分的注重。主母入府两年都无所出,已然是上了心。顺水推舟让自己的母亲做妾,也不过是为了堵住祖母的嘴罢了。在自己出生之后,唯恐生了儿子的妾会得到父亲金陵侯过多的关注,便又先后为父亲纳了八位妾室,生养了子嗣六人,说来也是天意,生的居然都是儿子。
物以稀为贵,这么多的子嗣相继出生,自己便只能靠着努力来得到父亲的认可。五岁作诗,六岁作赋,乖巧懂事,恭顺孝敬,为的不过是父亲转身之时能看到自己这个儿子的存在。自己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父亲再次将视线投向了自己。就在此时一名云游的道长却忽临侯府,只道侯府霞光映照,乃是主母有喜之兆。然而在嫡出未成年之前,妻妾不宜同居,嫡庶不能同住,否则对侯府不利。
在道长离去之后,心怀疑虑的父亲当即请了大夫过来。结果蒋氏果然有了身孕。
庶出自然比不得嫡出那般的金贵,想到那位道长所言,父亲当即决定将其他的妾室与子嗣送出去。好心的嫡母还花了银两在金陵的各处置了宅子,让夫君的妾室及子女迁出了府去,赢得了众多的赞誉。
在那之后,嫡母蒋氏生下一名女婴,因为是府中唯一的女嗣十分得父亲的眼。不过女嗣始终是无法继承侯府的,嫡母蒋氏产后雪崩,身子亏损的厉害,大夫也已经断定日后难有生下嫡子的可能。在自己的母亲云氏逝世之后,父亲便有了将自己带回侯府的打算。
这样的事,生怕自己夺了女儿宠爱的蒋氏怎么会允许。
在马车出门迎接之时,父亲心爱的宝马变无故倒地身亡,同时年仅三岁的欧阳琳也不停的哭闹,忆及多年前道士的批言,回府之事终于作罢。
自己依旧被留在金陵的旧居,过着无人搭理的生活。
蒋氏的手段是高明的,这些年父亲在京城中的外宅也是买了一座有一座,可却是没有一个能够在侯府入住,即使在欧阳琳已经成年的情况下,也没有。父亲表面上对自己十分的倚重,可回府这终是却还是要向蒋氏问询。
这样的事实,让自己明白了,要名正言顺的回到京城的侯府中来,想要得到侯府的一切,这位嫡母定然是要好生讨好的。
只是眼高于顶的嫡母与庶妹钱银怕是不缺的,到底要如何才能回到这京城中来呢。
有一天,自己埋藏在侯府的眼线来报,欧阳琳在法源寺失踪了。
机会,终于来了。
凭着张天师在江湖上那一群“朋友”,自己很快知道了欧阳琳的下落。赶到之时,已是残花败柳欧阳琳却依然对着自己颐指气使,果然是侯府的嫡出大小姐,蒋氏的独生女儿,骨子里的目中无人简直是一模一样。
不过,为了侯府的继承人之位,小小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呢,重要的是自己回到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地方。
想到这里,欧阳绍将夜明珠从锦盒中取了出来,放到棺木中躺着的侯夫人蒋氏的嘴边,一用力,随着蒋氏最终牙齿的碎落声,夜明珠被放进了死者的嘴中。那隐隐欲现的光芒将蒋氏另外半边脸映照得万分的恶心恐怖。
望着蒋氏痛苦死去的面容,欧阳绍冷冷低语道:“莫要怪我,将他人的尊严践踏到极点,还打着不该打的盘算,你也是应有此报!”
忽然间,听到一声熟悉的信号声,男子转过身,看着东方夜空中燃起一簇流火,嘴角染上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第一百零四章:失去恨,得到爱
金陵侯夫人蒋氏,已故信阳侯之女,方才及笄,父为国战死,守孝三年后,被洪帝赐婚于金陵侯为正室。这些年游走于高门府邸,进退得宜,在京城的高门妇人之中也算的上是有些威望。在得知侯夫人蒋氏亡故的消息后,宫中皇后和各宫的妃子都送了陪葬之礼,有宫中的人带头,在蒋氏发丧之后,京城各个府邸的官太太们自然少不得要前往祭奠,以示敬意。
就在蒋氏发丧的第三天,一大早上起来,如歌便收到了王府那边传来的消息:王妃身子不爽利,不宜与白事相撞,故而金陵侯夫人今日的吊唁之事,由世子妃代为前去。如此一来,即便是如歌不愿前往,也不得不前去走一趟。
向着城西金陵侯府方向缓缓行驶的偌大马车上。男子的长发狂野的散在双肩,双目微闭,浓眉斜飞入鬓,朱唇红润诱人······睡着的模样让人觉得是那般的俊逸邪美,而就是这样的他浑身上下又有着一份特有的安定气息。
俯下身戳了戳头枕在自己双腿上的男子脸上的皮肤,如歌在心中暗暗感叹上天对眼前人的优待,一如云杰不过那几个月的训练皮肤便成了蜜色,而眼前的人虽然征战多年,却已然是皮肤白皙,如同凝脂。纤细而不失绵软的手顺着男子的脸颊滑到了男子眼下,看到那一圈淡淡的青影,如歌皱了皱眉头。
一连三日,出门未归,回来之后,面上却是带着几许掩盖不住的疲惫,回到家中听到自己要前往金陵侯府便又跟着出了门。上了马车枕着自己的腿没多久便闭上眼睡了过去,原本想着早去早回的如歌见此,只能吩咐外面的黑岩将马车驾得慢一些,好让他多睡上一小会儿。
双手稍微按按男子手脚两边的肌体,感受着肌肉的紧绷,便知道这一趟出门去过的不轻松,想到男子离去之前,隐卫的禀报,欧阳绍意图对金陵侯的其余几名子嗣下手的消息,想来,这几日出门定然是为了这件事了。虽然不知道萧夜玄具体想要如何去做,不过既然是对付那个人,自己便好好看着便是。
思及此处,如歌侧过身从马车左侧放着的那一只备用药箱中取出一瓶绿色瓶装的药膏。从中倒出少许放在指腹,而后均匀的涂在男子的眼周,轻轻的滑动数次,片刻之后,男子眼下的青影渐渐消逝。
见此,如歌舒了一口气,拉开帘子,望望那用缓慢的速度行驶起来不算短的一段距离,亦是放缓了身子,靠在身后温暖的虎皮靠垫上准备小眯上一会儿。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有了停下来的迹象,如歌还没开腔把人叫醒,原本睡着的男子突然间睁开眼,坐起身来。
温着萦绕在周围的淡淡清香,感觉到原本有些酸胀的双目此刻无比的清爽舒适,转过头望着坐在身侧的如歌,男子眸中柔光一闪,毫不避讳的在掀开车帘子的青儿面前吻了吻如歌的唇。而后在大丫鬟目瞪口呆的神色之中将人带出了马车。
望着牵手走出马车的夫妻二人,愣了好半天的青儿忍不住的感叹,小姐与姑爷之间的感情在几日之间好似比从前还要好上数分那!
到了侯府之外,守在门外的侯府下人见了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夫妻二人当即高喊道。
“锦亲王世子携世子妃前来吊唁”
听到侯府下人的高喊之声,看着走进侯府来的萧夜玄夫妻二人。往日这请都请不来的,今日却是在这碰见了,当真是难得的好机会。前来吊唁蒋氏母女的宾客不少走上前来给二人行礼。少不得还有一番攀谈,这一个一个凑过来比不远处的灵堂之内还要热闹。
望着轮着番上来叙话的各府中人,如歌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这高门官邸中的红白喜事在众人的眼里就是大家聚集在一起叙旧,拉亲求友之机。真论起情分来,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前来吊唁蒋氏与欧阳琳的。
要知道这死人也分为两种,有子有后有依靠的,吊唁之后,在子嗣面前多多少少也算的上是个情分。这无子无后无依靠的,死了之后做了再多的事也是白搭。像蒋氏这般,带着唯一的女儿一同进了棺材,夫君金陵侯也活不了多久的便是属于后者。故而,在这人情上,来往吊唁的人显得就不会是那般的哀伤难过了。有的甚至送上了帛金悼礼之后连灵堂都未曾踏足便径直离开了。
好不容易将围着的人打发了,如歌同萧夜玄正要往内走,便见娘亲烈氏与那出嫁之时的全福夫人方氏皆是一脸惨白的从灵堂中走了出来。后面出来的几位前来吊唁的人有的也是一样的面色难看。
望着扶着漆红木柱几欲呕吐的烈氏与忠义伯夫人方氏,如歌快步走上前去,从衣袖中取出一颗清心丸给二人分别服上一颗,待二人神色稍缓,方才关切地问道:“娘亲,(W//RS/HU)伯夫人,你们这是怎么了?身子不适吗?”
“世子妃,我与玉夫人身体好得很,只是······”,看了一眼前方的灵堂,忠义伯夫人有些欲言又止。
“歌儿,一会儿你与世子爷进去吊唁,瞻仰仪容之时千万记得闭上眼,那场景实在是恐怖之极”,忆及方才在灵堂之内看到的一切,烈氏头都是晕眩的。
“女儿明白了”,被盖房子所用的承重的实木砸中而亡,想来这蒋氏与欧阳琳的死状不会太美观。
看着烈氏难受的模样,如歌实在是不好走开,便在侯府下人的指引下先将烈氏与忠义伯夫人送到不远处正唱着一折子《孝子哭母》的戏台之下坐下休息片刻,待二人缓过劲儿来,将二人送出了侯府后。如歌方才再次随同萧夜玄一起,向着灵堂的方位走过去。
来到侯府设立的灵堂之内,首先传入耳中的便是一阵悦耳的“叮叮声”,随后而来的却是一种听得不甚明白的语言。
看着围在两副棺木前盘腿而坐,拿着摇铃念着估计大周国内少有人能听明白的经文的近二十名异域来的喇嘛,如歌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因着侯夫人蒋氏与欧阳琳乃是在法源寺回程的路上出的事,金陵侯欧阳雄派人到法源寺去闹了一通。直言要给法源寺的众僧治罪。如今就连给蒋氏念经超度都不再用寺庙中的和尚而是用的从异域而来的喇嘛。这些喇嘛显然对大周国的语言并不如法源寺与两位大师论经的那位那般的精通,故而念经超度用的估摸着也是异域的方言。这般的超度经文也不知道那蒋氏与欧阳琳的魂魄能否听得懂。
拿着侯府下人的三支清香,夫妻二人在穿着一身侯府管家服饰的男子的指引之下走到了灵堂的里间。
一走进去,便见棺木的面前,一身粗麻布白衣孝服的男子正跪在棺木面前烧着纸钱痛哭流涕。而在男子的身后,被一干穿着缟素衣物的欧阳家的长老,叔侄扶着的金陵侯欧阳雄正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那里,望着棺木中的蒋氏母女二人两眼泪水纵横。
许是当真不记事了,当如歌同萧夜玄上完香,欧阳雄要听着周围人的解释来人的身份,方才朝这边的二人行礼示意。
在瞻仰仪容之时,如歌倒没有如烈氏所说的一般,闭眼不看。而且这抬眼看过去,也确实没什么可看的,两人的尸身都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蒋氏的脸部想来也是受创严重的,半边都被人用白布遮住了。也不知方才娘亲与忠义伯夫人是如何看得成了那副模样。
一名欧阳家的长老看着如歌,想想不久之时见到的与忠义伯夫人一同前来的惊的脸色煞白的那位玉大人家的夫人可不就是这位世子妃的母亲么?当即走上前来行礼道:“世子妃,方才侯爷前来瞻仰仪容之时,不慎将盖在侯夫人身上的遮掩之物抽掉,恐怕让令堂受了惊吓,在此,老朽深表歉意”。
听言,如歌点点头,也对,这死状恐怖的在敛尸之时多半都会进行遮掩,娘亲与忠义伯夫人先后进来的那几个人怕也是正好碰上了遮挡之物被除,看到了尸首的全貌,从方才蒋氏脸上泛着的那一阵青光来看,她的嘴里含着一颗夜明珠。面色发青身体有损的尸首在夜明珠的光芒之下增添的恐怖效果当真是不止一点两点。
夫妻二人行之欧阳绍面前,看着眼前似乎伤心欲绝的男子,如歌精致的脸上划过一丝冷笑。眼前的男子演戏的功夫一如既往的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蒋氏乃是他的亲生母亲。哪里会想到眼前的二人之死与他有着莫大的关联呢。
而那方跪在地上给二人行谢礼的欧阳绍在看到如歌那双清冷锐利的双目之时,只觉得女子的目光犹如利剑一般的尖利,又看了看与女子并肩而立正满眼冷然望着自己的萧夜玄,脑海里原本闪过的对女子的那一份绮念也在顷刻之间变成了几许警惕。
这萧夜玄出现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到跪在地上的人眼中的警惕,男子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丝森冷的笑意,转过身朝着另一侧站着的欧阳家族中的几位叔伯长老问道:“素闻金陵侯子嗣颇丰,膝下七子,侯夫人下葬在即,为何却只有欧阳大少爷一人在此?”
闻言,跪在地上的人浑身一僵,双目更是瞪得老大的望着自己身前站着的萧夜玄,好似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从那日的信号来看,张天师是已经成功了,难道尸体提前被人发现了?该死的,不是提醒过要将尸体埋的远一些深一些,要三年五载都找不到的吗?
正当欧阳绍心乱如麻,满腹猜测之时,那头的欧阳雄原本喘息不匀的欧阳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表情也是怒不可遏,用中气不足的声音颤抖着说道:“那几个逆······逆子,到了此刻。竟是连嫡母与妹妹的丧礼都不屑来参加,实在是可恶!”
听到欧阳雄所言,男子点点头,看了一眼地上浑身看起来十分僵硬的欧阳绍笑着说道:“所谓不尊嫡母者,即为不孝。不孝者不得立嗣。看来侯爷膝下唯有大少爷欧阳绍一人可以传为后嗣了”。
“是!”,自己命不久矣,若是立那几个连丧葬之礼都不出现的儿子为继承人,将来恐怕连上坟的人都不会有。虽然许多事也记不大清醒,可这个儿子自己一直留在身边,估摸着也是最出色的的······如是想,欧阳雄回答得倒是干脆。
“如此······甚好,相信不久之后,皇上便会问及这金陵侯府的立嗣之事,侯爷既然有了决定,便再好不过了”。
看了一眼听到自己所说的话好似松了一口气的欧阳绍,男子扯了扯嘴角。
在众人的瞩目中带着身边的如歌走出了这间灵堂之中。
出了金陵侯去,拉着如歌上了马车,萧夜玄却不急着走,让黑岩将马车停靠得远一些,便又在马车上躺了下来。
见此,如歌倒是有几分好奇自己的夫君大人到底是在等着什么样的节目上演。
等待了许久,从车窗内都看到侯府下葬的队伍已经将棺木抬出了侯府,连那欧阳雄都已经在欧阳绍的搀扶下坐进而来软轿。眼看着队伍都已经要往侯府的陵墓走过去了。如歌也没有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不由得转过身,趴到了闭着眼睛好像又睡了过去的男子身边。
还未发话,男子的声音已经在马车内响动了起来。
“如歌”
“嗯?”
望着窝在自己身边回应着自己的女子,萧夜玄伸手将人拉入了怀中,声音低回地说道:“伤害过你的,我会让他一无所有,悔不当初!”
听到男子所言,如歌身子一震,抬头顺着男子的视线朝外望去。便见已然起步送棺埋葬的侯府队伍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在队伍的对面,赫然是被人捆绑的起来的张天师、一群身着江湖草莽服装的凶悍男子还有随着大批的兵将一同赶来浑身狼狈满脸愤怒如歌前生曾偶然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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