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越之腹黑夫君养成记-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些都是岑非学馆里的同窗,今日学馆里有人吹嘘谁的胆子最大,一时没了决断;岑非本来只是岑家的庶子,在学馆不是那么被人看得起,这下子他像是找到了可以招摇的理由了,竟然带着几个自诩“胆大”的同窗逃课来到后院“参观”名扬范阳的“扫把星”来了。
昏暗的天空,竹林深处的寂静,远处青山的神秘,面前破败的小院……;这些都让乘兴而来的富家少爷们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轻轻开启。尚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岑非依旧在口沫横飞的讲述“扫把星”由来,倒是没注意到身后敞开的院门。
在他对面的学子们倒是都看见了开启的木门,还有从里面缓步而来的身影,一个个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半张着嘴吧无法出声!
“你们怎么了?看到鬼了么?”岑非眼看着同窗瞪着自己在一步步往后退去,不由的失笑;“你们不敢进去就算了,何必……”
“大……哥……”
一声带着颤意的语调在岑非身后响起,一只包着布巾的手掌拉上了岑非在空中挥舞的大袖。
“啊——”
岑非偏头便看见了脸上和手上蒙了布巾的岑修远,想起那可怕的传说来,不由吓得全身发抖,一阵尿意上涌,裤子直接湿了一大片;白眼一翻,眼见就要倒在地上了。
“别晕,你晕倒的话我就扯掉手上的布巾直接抓你的手脸了。”
岑修远的这个威胁相当有效,岑非这才想到只要不接触“扫把星”的皮肉,回家烧了衣裤就不会有一点事情;忙稳住心绪垮着脸战战兢兢问道:
“修远,你……你想干什么?”
“我要银子,你给我银子,你不给的话我就拉掉布巾。”按照叶萱语教的:劫富济贫,乃正义之道,不会有损圣人教导。
“你……你在这里要银子干嘛?”岑非平日的月银不是很多,他平日也抠门的要死,这时候“生死”关头了他倒是没忘记护住钱包;可惜,他现在明显处于劣势,根本没办法翻盘。
“管我,我就是要银子,给不给?”
“给给……,”岑非白着脸伸手进心口掏摸了良久才抖抖索索拿出了一个蓝布绣花钱包,哭丧着脸丢到了地上:“修远,你要小心,别把布巾拉掉了啊!”
岑修远丢开他的衣袖,看他和一帮富家子弟就像避瘟疫似的退得远远的,弯腰捡起了那个蓝布钱包,摇了摇:“谢谢大哥了。其实我蒙着脸和手是怕你们看着害怕,上面长了不少紫斑;你们要看看吗?”
众人连连摆手,一个个转身就跑,就像是有恶鬼在后面追似的。
“先生,这样做好吗?”岑修远站在原地,等着叶萱语站到了身边幽幽说道。心里却暗暗想道:先生真好,不用像那些人一样躲得远远的。
“修远,其实你没有传染病;那些死去的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她们都像你一样吃很多酸酸甜甜的果子也会痊愈的。”叶萱语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飘高身体,看那六七个人跑出了竹林,身影消失在后院重重屋影当中。
“真的吗?”岑修远轻声反问,也不知相信了没有。叶萱语也没办法和一个“古代”小孩解释什么是维生素群,什么又是营养均衡;只好虚空抚抚他束在头顶的长发,说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出去逛街买点日用品。你的头发该好好保养下了,摸着一点都不顺滑。”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久了,看着谁一头长发都期望能顺滑黑亮,所以格外看不惯岑修远一头及腰的长发却是干枯毛躁,这个和饮食也是有极大的关系。
带着他飘到高墙边上,“找找有没有门。”
岑修远对她是无条件信服,闻言指着墙角一处被一块木板遮住的地方回道:“先生,这里没有门,只有一个狗洞!”
“啊,你怎么知道?”叶萱语惊讶的问道。
“我……”岑修远顿了顿,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的说道:“去年我曾经从这里出去过,还交到了一个朋友,可是……我怕传染给别人,也怕被人发现之后把我烧死,后来就没出去过了。”
“先生不是告诉你了吗?那些死去的人是生了病,那种病能治的。不信的话以后有机会治治看。”
并肩行在偏僻小巷的两人都对这外面的世界新奇不已,察觉人们眼神的异样,岑修远瑟缩了一下,悄声道:“先生,这些人为什么这样看我?”
叶萱语正四处寻找成衣铺子,闻言看了眼身穿老仆人遗留下来的短打衣裤的岑修远,撇嘴道: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其实为商之道和做人之道都是相通的,这些人看你的眼光带着什么意味和你身上的穿着有很大的关系;但我要告诉你的并不是让你也这样看人穿着为人处事。而是在告诉你:看人不能只看衣着外表,不然会吃亏的。有的时候换个立场就能看到事情的本质了。”
“哦!”岑修远只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被那些人看着挺不舒服的,虽说有些似懂非懂,但他还是牢牢的记住了叶萱语的教导。
岑非钱袋里的银子还不少,足有十几两之多;在成衣铺子买了两身崭新的合身布袍也不过花了一两银子。换好衣衫重新走在街上的岑修远虽说瘦小但气质卓然,和刚才的乞丐模样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一圈转下来手里拎着个大包袱,里面有叶萱语吩咐买的不少生活必需品。
两人沿着街道往那条僻静小巷子走去,可岑修远紧紧蹙起的眉头却显示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那是因为他刚才量身的时候和裁缝店老板有了肌肤相触,他一直担心会把厄运传给那个老板。
“不会的,以后你每天都来看看这个老板,时间一长你便知道究竟传不传染了!而且那种病我也有法治好不好!”叶萱语不止在他耳朵边上强调了一遍两遍,终于换来了他的一丝反应,不过那反应是向着别人的!
009。岑家众人
远处桥上有一位花甲老人,初秋的时节,他身上却是衣不蔽体,佝偻着身子靠着桥栏瑟瑟发抖;路人在经过桥梁的时候全都敬而远之,岑修远见状,一下子勾起了心里的同情心,三两步走到了桥上,将手里的旧衣服拿出来正准备披到老人的身上时却又愣住了,陪着他两年的老仆人临终的惨象浮现在眼前!
不行!他拿着衣服退后了两步。
不知是叶萱语的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老人的眼神不像是个落魄的苦命人,反而带着一种渊博的睿智。心下一动,无比严肃的对岑修远说道:“帮助他!你的病不会传染。”
或许是一直被叶萱语洗脑,或许是岑修远自己潜意识也不相信自己是个“扫把星”;他在叶萱语的命令之后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衣物披到了老人身上。
“孩子,为什么要帮助我?”老人的声音很稳,更让叶萱语坚信他不是普通的老人。
“老爷爷,天冷了,希望你别嫌弃我的这件旧衣衫;这里还有一点碎银子,老爷爷先拿去用吧。”按照叶萱语的吩咐,岑修远将买东西剩下的所有银子连带钱袋都一起交给了老人。并没有对老人说半句帮助人的理由,他也赞成叶萱语的说法:助人为乐不需要理由!
“真是个好孩子啊!孩子,你住在哪儿啊?叫什么名字?以后有机会老头子也好报答你啊。”老人随手就将钱袋放进了怀里,根本没看一眼里面银钱的多寡,发亮的眼神却是在岑修远身上不住的打量;叶萱语笑了。
“不用了,老爷爷,今天是我这么久第一次出门就遇见你,这是我们的缘分。我姓岑,真的不需要你报答。”
说罢,岑修远提了包袱继续往巷子里走去;一路悄悄和叶萱语说起了这个巷子里的好朋友薛大福来。
身后的老叫花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直起身子,掏出蓝色绣花钱袋在手里上下抛接,盯着岑家大宅后门的方向喃道:“终于是找到了要找的人咯,范阳岑家!难得这大户人家还有如此谦逊的小子!穿得如此朴素,难道是庶子?”
……
老人事件似乎就成了叶萱语和岑修远这几天生活中的小插曲,对两人没有产生什么具体的影响。
岑修远的时间被叶萱语重新规划了一遍:
早上六点起床,做半小时早操;七点收拾好个人卫生,吃早饭;八点半开始学习语文、数学;中午十二点午饭,饭后午睡两小时,开始学习系统的商道;下午五点出去在竹林和右边小湖边走上一圈;晚上七点吃饭,饭后一人一鬼聊聊天,说说闲事,晚上九点左右睡觉。
其实宣朝的时间以十二个时辰来分辨,每天只有两顿饮食,但既然叶萱语那么说了,岑修远也就听话的照做了。
在远远避世的偏远院落,师生俩自得其乐的过了四五天;并不知道今天的前院岑穆迪一房正出了一桩热闹事情。
一大早,岑穆迪和夫人顾清娘刚刚起身,正端坐正厅等着让两个妾侍带着儿女前来请安;岑修文倒是早早的坐在桌边,手里正抓着两个小点心,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去学堂怎么和先生解释昨晚忘记写字的事儿了。
岑穆迪在成亲之前有过两个通房丫头,在他成亲前就各自生养了一儿一女;和顾清娘两姐妹成亲之后还没曾纳过一房妾侍,两个旧年通房虽说开脸提了妾侍,却也是少有服侍在他身前了。
死去的晴娘和现在的清娘两姐妹都是精明无比善于拿捏人心,牢牢牵住了岑穆迪的人和心;直到顾晴娘死后,顾清娘的女儿一死,也没在怀孕;夫妻俩这才想起这杯忽略的两子两女,顺便的也记起了两个被遗忘在小院的妾侍来;也就有了每天的晨昏定省。
门外一阵环佩叮当和唧唧人语,一群丫鬟和两个小厮恭敬地停在了雕花木门边,躬身等待各家主子的粉墨登场。
“儿子岑非见过爹爹,见过夫人。”岑非首先踏进房门,躬身行礼后待岑穆迪和顾清娘点头后站到了一边。
“儿子岑逸见过爹爹,见过夫人,呵呵,见过修文弟弟。”岑逸今年十六岁,长得珠圆玉润,脑袋有些不灵光。等到上位两人挥手之际快速退到了岑非的身边,也不顾忌地方,放开喉咙对岑非道:“大哥,今天你不准跟着我让我给你付饭菜钱了啊。”说着还捂着自己的钱袋;惹得后面进门的一个圆脸妇人猛掐了他一把,这才止住他的继续唠叨。
“女儿巧儿、蔓儿见过爹爹,见过夫人。”同是十五岁的两个岑家庶出小姐都长得一副娇俏模样;齐齐在下首福了下去。
顾清娘丧女之后之后一直未孕,对这两个比自家女儿大了一岁的庶女还算是疼爱,在岑穆迪没开口之时就笑着抬手道:“巧儿、蔓儿快快起身;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都初秋了,天凉,以后就晚点来给我请安也是一样的。”
两个妾侍瘦脸的叫清幔,是岑非和岑巧儿的生母;圆脸的叫红绸,是岑逸和岑蔓儿的生母。两人都是陪着岑穆迪长大的丫鬟,做了妾侍多年,身上的那股下人气息也没有褪尽,闻言惶恐的跪到了地上:
“还请夫人收回成命,巧儿、蔓儿得夫人垂爱已是婢子之幸;晨昏定省那是小辈应当做的,万万不能劳夫人等候。”两人虽说说辞一样,但精明的顾清娘只需要一眼便能看出青幔眼里的不甘,还有红绸往岑穆迪飞去的媚眼。
“都跪着干什么?这是夫人体恤两个小姐身躯娇贵,你们尽管听命就是,摆出这样一副模样干什么?”岑穆迪对着地上人老珠黄的两个妾侍厉声喝道;瞧了眼一言不发只管端茶啜饮的顾清娘,岑穆迪小声问道:“清娘今早不让我去巡铺子可是有什么安排?”
顾清娘放下精美的瓷杯,掏出丝绢擦擦嘴角,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精心描绘的眉眼之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态;这也是她能牢牢拉住年届四十的岑穆迪最大的原因;三十岁的女人正是成熟,娇媚的年纪,两个四十多岁的妾侍如何能比?
“青幔,红绸;你们带着两位小姐先下去吧;”随即唤过身后不远处的一位老妈子,继续说道:“奶妈,你带两位姨娘和两位小姐去咱们院子坐会儿,拿这几日冰人送来的青年才俊生辰给两位姨娘挑挑,待会儿我回来之后就帮着两位小姐订个好人家。”
这件事情似乎是两位姨娘早就挂在心底的,闻言真心谢过了顾清娘之后跟着奶娘出门往后院行去,厅堂上只留下岑穆迪夫妻俩和三个岑家少爷;岑修文眼见自家娘亲目光扫来,忙丢下手里的桂花糕,摆出一副端坐的姿势来;惹得顾清娘又好气又好笑,招手示意他来到进前,拿出丝绢帮他细心擦去嘴角的糕点碎末,轻声笑道:
“你啊,待会儿还要去学堂,小厮就进不了学堂,要是口渴了怎么办?”
岑修远拉起衣袖在嘴边抹去,朗笑道:“娘亲,修文待会儿用牛皮袋子偷偷装点水带在身上就是。”
岑穆迪手里放下茶杯,见娘俩这幅亲热模样会心一笑;“好了,娘俩就不要多说闲话了,夫人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我还要去书局看看,岑三说有一家从皇都宣庆城会有书商来订购,这可是个大生意。”
“好好好!只知道生意、生意的,一点儿也不关心儿子们的前程。我今天特意留下你是让你注意下最近范阳是否来了什么大批的陌生人。我可是有可靠的消息,神眼堂可是放出了话要开始筛选优秀子弟了;照理说咱们范阳城是个书香之所,神眼堂一定会前来的,咱们家可是三个儿子啊,难道都一辈子做个贩书商人?”顾清娘这次不拖拉了,一口气说完今日强留岑穆迪的原因。
岑穆迪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呆住了,轻声道:“又到了三年一度的选拔了么?”
“是啊,三年!三年咱们这些平民才有一次的机会啊。”顾清娘也若有所思。
一旁的岑修文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低声问道:“什么是神眼堂?什么又是三年一度的选拔?”
“来,让哥哥给你说说。”岑非见堂上夫妻俩在发呆,便拉过岑逸和岑修文,小声给两人解释起他昨天听到的小道消息。
……
010。阴差阳错
神眼堂在宣朝可说是个超然的存在,这个特别的组织隶属于历代宣朝皇帝陛下。
宣朝没有科举制度,当然也不是一味的世家阀门举荐制,甚至为了避免这种世家阀门做大,宣朝皇室慢慢的衍生了一个部门专司在各地安插探子,一方面传递消息,一方面发掘人才;有点类似“锦衣卫”的感觉。
几百年下来,这个部门具体名称不详,但宣朝人都习惯叫它“神眼堂”。神眼堂选择人选除了年龄需要十五到三十以内之外从来都没有统一的标准:有的以文入选,有的以武入选,还有的甚至连为什么入选都不清楚。被选中的人都会得到一张盖了宣国吏部大印的参考公函,在来年开春之际前往宣朝皇都宣庆,到吏部登记参加各项考试,最终成绩优秀的会被委派各种官职。泰半被神眼堂选中的弟子也就官运亨通,一路顺风顺水了!
兴致勃勃的岑非给两个弟弟讲完神眼堂的事情,正挽着衣袖准备给两个心驰神往的弟弟再讲讲神眼堂在江湖上的地位时,岑穆迪和顾清娘已是惊诧完毕,也交换了意见;见三个儿子头碰头说着什么正起劲,眼见夫人有发怒的迹象,忙轻咳一声,抢先说道:
“你们兄弟三人从现在开始要端正自身,不准给我惹事生非!特别是你:岑非,这段时间和那些狐朋狗友离远一点,把心思全都给我放在正事上来;要是你今年再被先生考校不合格的话就去溯边城跟着岑大学几年!”
“啊……”岑非傻眼了,他是在十岁那年才被从偏院里接出来送到学堂,根本没学进去什么,考核还真的很少及格过。可岑大是做什么的!专门往各大边远地区寻开办书局寻找商机,常年都在外风吹日晒,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要是被派到岑大身边学习,他宁可再去贿赂岑家另外两支在学校的同窗,好歹帮着做作弊也好啊。
岑逸和岑修文见状,捂着嘴边在一旁偷笑;岑穆迪沉下脸正准备一起教育一番的,这时候门外急急跑进一个家仆来,连滚带爬的姿势一如前几天楚昭旭打进来的架势;气得岑穆迪一拍桌子站了起身:
“慌什么慌?不像话!还有没有规矩。”
青衣小帽的仆人噗通一下跪在了堂下,嗫嚅着指着门外颤抖着手指说道:
“老……老爷,外面有个自称神眼堂特使的人到咱们家门口求见!”
“什么?”一阵茶碗破碎声中,岑穆迪和顾清娘一起惊呼出声;岑穆迪反应颇快,压住脸上的狂喜,赶紧整整衣冠:
“快请!”领先往门外大步行去。
顾清娘惊讶完之后突然颓丧的坐回了原位,她今早留岑穆迪说神眼堂的事情本是一种显示贤惠的做作,谁曾料到真的有神眼堂的人上门。要知道,她的亲生儿子岑修文只有十二岁,根本就不够神眼堂选人的资格;两个庶女足不出户,更不可能被挑中。那就唯有岑非和岑逸这两个庶子了!
士农工商!要是这个家里庶子成了“士”,万一断了修文的后路怎么办?还在一团慌乱之时,一身锦缎短打装扮的利落武士被岑穆迪父子簇拥着进到了正厅,一干下人继续留在了门外。顾清娘忙起身站到了一边。
一番客套的见礼之后,来者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岑老爷家庶出少爷是否都在此地?”
“李大人,那两个就是在下不成材的两个庶出犬子,岑非和岑逸!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李大人打量了一番岑非和岑逸,喃喃自语道:“不对啊!”
诤——
岑穆迪只觉得脑海里的一根细弦被扯断,李大人在外面就有些语焉不详,此时又如此失态;那一定是事情有变了!
果然,李大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蓝色绣花钱袋来,摊在手心对岑穆迪说道:“岑老爷,不知这个钱袋是否出自贵府?”
岑穆迪细细看去,靛蓝色钱袋巴掌大小,上面绣着一束缠枝藤蔓,藤蔓之间一个有一个弯弯曲曲的“岑”字;不由蹙眉深思。
堂下踮着脚尖的岑非倒是心头一突,指着钱袋惊声叫道:“那是我娘绣的,是我……”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他想起了这个钱袋失落的地点,岑家有死命令不得踏入竹林深处不算,单是这个钱包已经不知道被“扫把星”抚摸了多少遍就足以吓得他面无人色。
上首李大人和岑穆迪一起转头看向他,见他瞪着眼睛半张着嘴失态的模样,岑穆迪不禁喝骂道:
“混账东西,我和李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李大人却摆手制止了岑穆迪的喝骂,盯着岑非饶有兴味的说道,“哦?岑少爷知道这个钱袋的主人是谁?”
岑非在岑穆迪的喝骂下已然回神,经李大人这么一问,脑袋里迅速转过几道念头,躬身答道:
“秉大人,这个钱袋正是学生的;五日前在悦来酒楼前被一小贼窃去,一直寻而不得。不知怎的会在大人手中?”
“哦?”李大人没有正面答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看样子像是什么事情难以决断。岑非眼里闪过一阵狂热,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还算他克制,见到岑穆迪不赞同的眼神之后停下了脚步,再次施礼道:
“大人,请原谅学生失态,那个钱袋,那个钱袋是学生姨娘亲手绣制,一直被学生视若珍宝,不慎遗失之后学生正感无颜面见她老人家;要是大人能将钱袋还给学生,学生将不胜感激。”
说着,岑非再次躬身行礼;李大人拿着钱袋再次诧异的看了眼躬身的岑非,岑家的基因不差,岑非也是一表人才,只要眼里不露出轻浮算计之色倒不失为一个谦谦君子。
“唔,大公子的孝心可嘉。”李大人一边将手里的钱袋递给岑非,一边转头对岑穆迪说道:
“不知大公子的出路岑老爷有安排没有?”
听得李大人这么一问,岑穆迪和岑非的脸上俱现喜色,一旁静静而立的顾清娘的脸色彻底的变了;但没人在这时候会关注她;岑穆迪顾着儿子的前程,岑家的前程,连忙回道:“还请大人为犬子谋一条出路!”
李大人也不迟疑,从怀里掏出一张泛着墨香的白纸递给了岑穆迪,上面清晰的朱砂红印看上去分外的喜色,就像岑非这时候的脸色,泛着大大的红光。岑非看似恭敬的以绢帕接过蓝色钱袋,珍重的放进了书生袍的袖袋之中;实则心里翻江倒海,虽不知钱袋如何从“扫把星”那落入神眼堂的手里,但现在的结果是令人惊奇的就好!
……
前院的这一切叶萱语和岑修远都丝毫未知,他们俩正对着告罄的吃食发愁;叶萱语也开始挖空心思思考怎么样给岑修远找出个长远的进项,不然心思都放在了温饱上面,还有什么精力学习其它的?“死人”的无奈再次袭上她的心间!
……
011。再次出府
在范阳城城守府某间书房中,白日里在岑府高高在上的李大人一改倨傲之色,恭敬地对书房案后的中年男人报告着什么。
这间书房本是城守处理重大事件的专用书房,此刻就只有这两人在此,那位中年人梳着一丝不苟的武士发髻,发髻之上插着一支很普通的木头簪子。他的五官表情看上去很是僵硬,甚至整个过程中没见到他半丝情绪波动,只有那一双清亮有神的眼睛偶尔闪动一下。
在听完李大人的细细的叙述之后,中年人以手扣着坚实的红木桌面,闭上眼睛半晌没有说话,就在李大人稍稍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你说,你将这次参考的最后一张入场卷交给了岑家那个庶子岑非?他是那个蓝色钱袋的主人?”他的声音冷淡漠然,让桌前的李大人越发的惶恐了。“我有说让你们怎么做吗?一群自作主张的蠢人。”
李大人的头压得更低了,面前的人是神眼堂五大长老之一,也是最为神秘的信堂堂主葛旭天。堂内诸人只知道葛旭天堂主是易容高手,并且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葛旭天”是否就是这位信堂堂主的真名。
神眼堂属下有五个盘口,忠孝礼义信,各堂都有各自的职责和分工,负责出门选拔人才是忠和孝两个分堂;他作为往范阳城选拔人才的主事者,身份也算是超然之外了,可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却是他惹不起的。
虽说被外人尊称李大人,领的是朝廷七品官职案牍,拿的也是朝廷的俸禄;但他在神眼堂却只能算是外堂的执事,根本进入不了那个权能通天的神眼堂内三堂。
葛旭天作为神眼堂信堂堂主,一直身份成谜,其实不止是他,神眼堂内三堂“礼、义、信”三个堂口只知道人员极少,至于身份嘛,那就真的无从得知了。
眼前这位葛旭天堂主可是能获准直接进入皇宫内廷的神眼堂人员,且颇得帝宠,他的地位在李大人心中不言而明。这次,李大人也不知道这位神秘的信堂堂主怎么会来这个离宣庆城遥远的地方。
今早,葛旭天堂主突然拿了一只钱包给他,让他去看蓝色钱包的主人是否就是岑府庶出公子?李大人正苦于无法找到巴结葛旭天堂主的办法,巴巴的拿着最后一张选拔人才的入场券去了岑府,却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了。这时被葛旭天堂主一句接一句的责问倒是有些词穷了。
“算了,是我没说清楚,这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收拾行装准备回宣庆城!”说完,葛旭天便甩袖示意李大人退下。
他则闭目沉吟半晌,伸手在脸上一拂而过,那副四方平凡的中年面孔突然消失不见,赫然是岑修远在小桥上巧遇的那个老叫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面上浮起一丝无奈:
“罢罢罢!或许这次占卜出来的结果并不准确,毕竟‘医人者不自医啊’!明日再出去找找,要是能遇上就顺命而为吧!”
——
在秋老虎跃出地平线肆虐之前,岑修远从狗洞中钻出了小身体,有了在高空中放哨的叶萱语倒是不虞被人发现行踪。
整理了身上的葛布长衫,再正正头上的发束,岑修远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自己:
“先生,头发这样梳着好怪。”只见他长长的黑发被一圈布巾束在头顶,青色的布巾垂到脑后,要是同有穿越众在此一定能认出来这出名的“马尾辫”。
“谁叫你没有佣仆帮忙,我又爱莫能助,能梳成这样总比你以前乱糟糟的好很多吧。”叶萱语不好意思说这个发型是觉得省事,脸色有些发红,眼前绑着这种头发的少年虽说瘦弱,可看起来唇红齿白,细长的丹凤眼里清澈透明,盛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对她这个先生的全心信赖。
为了不让岑修远总在这个事情上纠结,叶萱语连忙转换话题说道:“你想好要什么东西没?”
“想好了。”说到这个,岑修远的眸子有些黯淡,但也带着一股子隐忍:“我要笔墨纸砚和书籍,被永久的关在竹园,除了看书还能干什么。反正岑府就是做书籍生意的,书籍多得是。”
叶萱语闻言并没有说什么,这两天对宣朝又多了几分了解,还真的和初唐时期的生产力水平不相上下,岑家的制书之法算是宣朝,乃至三个王朝最顶尖的了,纸质粗糙,印刷也不精致,所以卖得最贵最好的还是手抄的帛书。
要说岑修远现在为什么一副整洁的样子出门,还得从今天一大早说起。
整个岑府从昨晚就开始张灯结彩,这本来不关他们什么事情,可岑穆迪总算是在揭去“喜”字的时候想起自己还有个十四岁的嫡子,当下命令岑越给岑修远的小院送来了不少的肉菜,也有几身换洗的内外衣衫,还好心的留言:以后每隔三日就会有仆人送吃食来,若是大少爷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一声。
虽说还是不能出竹园半步,可毕竟衣食无缺了。两人在院内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已经被彻底遗忘的人怎么突然有了好待遇了?
最后还是岑修文偷偷溜到了竹园大概说了下情况:先有岑修远拜堂不成在前,再有岑非被神眼堂选中,有望进军仕途;岑穆迪心情愉快之余也想起了岑修远的窘迫,不用下去调查他也能想象儿子过的什么生活。但他也不打算深究,只是在顾清娘面前提点了两句而已。
岑修文临走的时候给了岑修远几个银子打造的花生,那是岑穆迪为岑非专门打造的赏钱,有个喜气的名称叫“步步高升”。
拿着几块步步高升,叶萱语再次怂恿岑修远出门“考察”一番,打算找点适合的进财之道。
“咦,”岑修远站住了脚步。叶萱语闻声看去,小巷子口那条小河边正有几个人在拉拉扯扯,间或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你认识的?”叶萱语奇怪极了!
……
012。路遇不平事
“你认识的?”叶萱语看岑修远惊诧的样子。
“那个穿土麻布衣服的是我给你提过的李大福。”岑修远看着大福还是那副健康壮实的模样莫名的想哭,去年钻出那个狗洞就遇到正在墙边蹲着和人置气的李大福。
李大福见到他之后先是很好奇,随即就忘了置气一把拉过他,带着他玩了一整天,后来回到竹园之后岑修远就一直后怕,甚至一年不敢涉足院墙之外,就是害怕听到李大福染病死去的消息。没想到现在却看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