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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腹黑夫君养成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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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病了吗?”叶萱语关心的问道,伸手想试试他的温度。
诡异的一幕再次发生了,手指穿过了岑修远的额际,想象下里面的东西,她立刻吐着舌头收回了手指。
“没事的。”岑修远感受不到她手指触到自己额头的触感,但她眼里的关怀他看懂了;心里一暖,伸手抚上额际她触摸过的位置,想象她白皙的手掌盖向自己额际的温度,除了那死去六年的娘亲,还没有谁曾这么关心他。可他也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娘亲,只是个外人!外人呵……他的眼角泪光隐现:
“我习惯了。”
淡然的口气,清冷的表情。这个孩子的表现让叶萱语心折,不大的孩子在外面的表现好过已经二十四岁的她。
仔细想想,两人的际遇何其相似;唯一的不同是自己至死也没遇上一个能救赎自己的人。
而岑修远不同,既然上天安排他遇到了自己,那她能否揣测这一切都是命运在安排;她的人生已经没办法改变,那他呢?
她想帮助他撑起一片天空,她想向所有人证明被叫做“扫把星”的人不会再像她一样默默消逝,会堂堂正正的站在顶端,会骄傲的告诉世人:即使所有人都抛弃我,我也不会自弃!
也即使:这是另外的一个时空。
005。扫把星的由来
“岑修远是吧?你能告诉我,你想堂堂正正的住在前面院子吗?你想身上不穿这粗糙的麻布而是那软软的绸缎吗?你想每顿都能吃上可口的饭菜吗?你想那些仆役见了你都发自内心的尊敬吗?”叶萱语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诱惑,看着岑修远的眼神在变化,变得凌厉有神。
“我想,我还想让爹爹和二姨亲口对我说声‘对不起’,可……”想到现在的处境,岑修远低下了头。不再让熠熠生光的丹凤眼曝露在叶萱语的面前。
“那好,不管你现在什么情况,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师!我会教导你成才,会教你很多的知识,会让你把心中所有的愿望都实现。”叶萱语相信,凭着自己的二十多年的人生阅历,凭着自己商贸专业的知识,一定能教导出一个出色的学生来实现自己和他的所有理想。
“老师?什么是老师?”岑修远眨着一双狭长的眼睛,眼里满是浓浓的困惑。他没怀疑叶萱语的话,在这个时代,无论鬼神都是人们传说中的存在,困惑的不过是这个陌生的称呼而已。
叶萱语一愣,这才醒起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古代的哪个朝代,“老师”这个词汇说不定还没有沿用呢,笑着解释道:“老师,就是‘先生’”
“先生?可……你是女的啊?”岑修远疑惑问道。却是不知道这句问话把正畅想着为人师表的叶萱语直接拉出幻想,回到现实。
“……,女的就不能当老师吗?你的什么意识,必须给我改正。女人能顶半边天,女人能做的事情不比男人少!”叶萱语被这个才十四岁的少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不由生出一种愤愤来;眼珠子一转,补充说道:
“我可是你母亲特意找来教导你的,她不希望看着她最爱的儿子在家里直不起腰!”
岑修远的眼睛亮了:“真的吗?”
刚刚问出来之后眼神迅速黯淡了下去,“要是你早几年出现我一定会相信的,可是……都已经六年了,娘亲要是真的有灵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找你来帮我。”
岑修远的分析有条有理,倒是让叶萱语无言以对了,没想到这个不大的孩子脑筋转得还挺快的,偏偏提及这个幼稚话题的是她;只好做了一件她为人之时从来不曾做过的事情:撒泼!飘起身子直到房梁位置:
“你究竟叫不叫!不叫我就走了。”吼完她自己也是一呆,貌似活着的时候从来就没这么畅快的说过一句话,脸上不禁浮起一丝飘渺的笑容来。
“我叫!”岑修远并不知道叶萱语根本没法离他太远,生怕这个有趣的女鬼从此离开,慌忙叫道:“先生别走,修远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叶萱语降下身子,坐到了那张先前碰到她的缺角木凳子上,“咱们拉钩,说话算话。”
岑修远伸出了手指头,两人虚拟着拉了钩达成协议;叶萱语心情颇好的抚过他额际散落的发丝,温言劝道:“今天先这样吧,你先去休息,明早咱们好好商量下你的生活学习安排。”
“先生,我睡不着。”岑修远抚摸着没有感觉的右手小指,再抬手抚抚像有温度的额际;没有人和他这么亲近,也没有人像叶萱语这样给他什么承诺,这一刻,他的心思很复杂。
“为什么睡不着?”活了一辈子,叫了别人十多年了“老师”,想不到死了之后还能当一把别人的“先生”;作为先生,当然有那个义务给学生排忧解惑了。虽说这个学生貌似已经过了随意哄骗的年龄了,但叶萱语在活着的时候对那个照料到十一岁的弟弟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对于现在的岑修远难道比二十一世纪十来岁的叛逆小孩还难带吗?想到早夭的弟弟,叶萱语的脸上浮现一丝落寞。
岑修远只觉得看着老师的表情郁郁自己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了下去,不由趴到了木桌山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想娘亲了。”
他这一说总算勾起了叶萱语先前的疑问,忙着惊讶自己魂魄的变化倒是忘记了这茬,“那修远能告诉先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你为什么会被人叫做‘扫把星’?”
岑修远讲故事的能力不强,但在他娓娓叙述的过程中,叶萱语的脑海里还是慢慢浮现了一个完整的镜头:
这座城市叫范阳,岑家在范阳是名门望族,范阳东面百里有座小城叫临海,顾名思义是一座临海的城市。岑修远的外公外婆家在临海也算得上是世家大族,两个女儿效仿娥皇女英同时嫁给了年轻有为的商人岑穆迪。在岑修远八岁那年,他们全家回临海给外公贺寿。席后趁着酒性,一大家人乘着舟船在码头观海,磅礴的海景着实迷人,可霎那间却是狂风大作,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滔天的巨浪便挟着撼天动地的威势袭来;一部分人被浪头打下了舟船,一部分人却是待在舟船上被海浪卷走……
岑修远和母亲弟弟,还有二姨的大女儿包括岑家的不少下人也都困在船上;舟船本来平日里是被固定在码头的,船上只有放了少量的干粮。舟船被海浪卷到大海上漂流了十天,靠着仅有的干粮和难以下咽的雨水,一船人在被找到的时候还幸运的活着,不过都是奄奄一息,命悬一线了。
可怕的事情在这些人回归之后发生了,无论什么山珍海味调养,珍惜药材保命,这些人陆续开始出现了许多异常的病症状况:浑身无力,厌食、关节肿痛,牙龈出血,牙齿脱落,身上开始出现紫色血斑;有的人甚至整个下肢都完全肿胀不堪,只能瘫痪在床……
这些人逃过了海啸,熬过了在海上漂泊的时日,却挨不过这如瘟疫般可怕的病症,岑修远的母亲、弟弟、妹妹都在这之后陆续离世。后来,照顾岑修远母亲和弟妹的两个丫鬟也出现这种症状魂归天外!
然而,就在这人陆续死亡的半年里,岑修远却一天天从虚弱转为健康;半年之后,整船失踪的五十六人除了他之外尽数死亡,迷信的人开始在私底下胡乱散播谣言,不知道怎的,慢慢的岑修远被形容成了被大海诅咒的魔鬼,接近他的人就会受到魔鬼的诅咒,浑身溃烂而死!就连他的亲生父亲和二姨也都相信了这个说法,他小小年纪被送到了这处小院子。
起初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老仆人,可这位老仆人也在次年以同样的病症死去了;再加上旁人的刺激,这下子,就连岑修远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扫把星”了。
听完整个故事的叶萱语唏嘘不已,怎么会有这么巧合,这么离奇的事情!
等等!
这些症状明明一种人称“坏血病”的维生素c缺乏症!在海上漂泊数十天,没有水果蔬菜,上岸之后一直是在临海城市调养,这样的病症放在现代倒是简单无比,不过是加大维生素c的摄入就可以了,可在落后的古代,恐怕没有那个医生……,应该说大夫没有这种认知吧!
“修远,那找的大夫是怎么说的?”
“大夫?……”岑修远毕竟只是个孩子,哪里知道那么多。叶萱语只好放弃了询问这个已经被揭伤疤的孩子,习惯性伸手想抚抚他有些凌乱的长发,虽说知道不能接触到他的发丝,但那个意思却是能够让岑修远感觉一阵温暖。
“修远,你在是不是在生病期间偷吃过什么东西啊?”
“咦!先生你怎么知道!那时候的事情我记得得不多,但我记得那时候岑非给我送过好多果子,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可每天吃药好苦,我忍不住……”
“岑非?这又是谁?还有他为什么要给你送果子?”叶萱语来了几分兴趣,莫非这里还有神医,那为什么只救修远一个人?
谁知道岑修远的脸色却是冷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岑非那是在害我!大夫明明说不能吃生冷,他还欺我不懂事悄悄给我送果子来。娘亲去世之后,第一个来欺负我的就是这个岑非;他是我爹的通房生的,是我庶出的大哥。”
难怪!叶萱语现在知道了,这个岑非的心思还是很阴毒的,他本意是想害死岑修远这个嫡长子,谁知道误打误撞反而救了岑修远一命。不过,这个大宅院的关系也太错综复杂了点儿吧!
……
006。叶萱语的前世
和岑修远聊到了半夜,看这孩子疲累得直打呵欠也不愿闭上眼睛的模样不由有些失笑,温言劝道:
“修远,你去睡了吧。”
“先生,你会离开修远吗?”
他不知道,他闪亮的双眸在夜空下才像是两颗灿烂的星子,熠熠生光;眼神里的不确定和渴盼深深触动了叶萱语的内心深处。活了二十四年,从来不曾有这种被需要、被渴盼的感觉,那一瞬间,叶萱语漠然的心里真正的注入了一股热流,这股热流叫岑修远!
“不会,先生不会离开修远,先生会陪着修远。”这次,叶萱语的语调里带着一丝认真,如誓言般令人信服。
亲眼看着岑修远和衣躺到了左边厢房的木板床上,看他依依不舍闭上眼睛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后,叶萱语飘出了房间在小院里四处巡梭。
在那块玉珏沾染了岑修远的鲜血之后她的魂魄好像强了不少,飘起来又快又稳,飘飞的范围也从先前的三四米范围扩散到了现在的五十米方圆。
站在破败的小院子里,没有一丝疲劳感的叶萱语望着夜空的月亮,心下一片恍惚,思及这莫名其妙的一切:真的就这样完了吗?没有地狱的勾魂使者,没有拿着镰刀的死神,只有莫名奇妙的穿越!
叶萱语低头笑了笑,好在二十四年的岁月里生活环境也是一变再变,什么苦都尝过,泪水也早就流干了;现在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和往日的搬迁有什么不同,不过少了吃喝拉撒睡,不用双脚走路,貌似也不用换衣服了,倒还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有些遗憾,学了那么多的东西,魂魄状态的自己怎么能一一实现?早知道这高中大学就不念了,拿着那笔抚恤金好好的吃吃喝喝几年算了!不过,也幸好还有一个能交流的学生,这些东西能借由学生的手来发挥作用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随即自嘲的笑笑:都已经是鬼魂了,还要怎么死而无憾?是不是就是老天觉得不忍心让自己死而无憾才多给了一次机会教出个不一样的“扫把星”来啊?如此想着,叶萱语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释然的笑容。
在活着的时候她没有亲人朋友,连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也只是偶尔的几句联系,她更习惯有什么难解的事情就自问自答,直到找到个合理的答案。
她脸上的萧索和悲伤,乃至最后的释然都清晰映入了木门门缝中的那双明亮双眼中。
先生你在想什么?
岑修远瘦小的身子缩在木门的背后,他刚闭上眼晴不久便又担心叶萱语会像那些亲人一样悄然离去,就连他娘亲的陪房也因为害怕传染离开了;他却是没料到会看见温柔的先生会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沉默地捏紧了拳头,岑修远小小的心灵里印上了先生孤寂的身影;暗暗发誓一定会让先生高兴开心……
两个同样孤寂的扫把星就在这黯夜里默默相对,一个门内,一个门外。
叶萱语并不知道在学生心里自己已是没有了威严;她在梳理她前面短短的一生,却像是经历了太多的苦痛:
四岁那年,爸爸带她到水库洗澡时,他腿脚抽筋,被淹死了,她没事!
六岁那年,爷爷奶奶骑着三轮车搭她去赶集,结果遇到山体滑坡,爷爷奶奶只来得及将她扔到一边,他们两位老人却被永远埋在了下面。妈妈骂出了第一次:“扫把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后来,妈妈带着她从四川的山村嫁到海南的城市,还没有开始享受继父的父爱,便多了个如珠似宝的弟弟。她提前过上了小保姆的生活,虽然累点烦点,但好歹过到了初中毕业。
就在初中毕业放暑假的时候,妈妈在开车带弟弟和她买衣服的途中发生了车祸。妈妈和弟弟坐在前排被撞死了,而坐在后排的她在一堆衣服里只擦破了皮,讽刺的是,这一堆衣服里没有她一样!继父没有安慰一边瑟瑟发抖的她,只是指着她的额头不停地叫骂她“扫把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再后来,继父又结婚了。继继母还算善良,在叶萱语妈妈的赔偿金里拿出一笔钱给她,接着把18岁还在念高中的她赶回了四川。
叶萱语麻木了,就那样孤单的一个人,靠着那笔钱,一边打工一边读完了一家二流大学的商贸专业。可最后,无亲无靠的她只捞到了一个留校编撰校史的工作。说是编撰,其实就是在学校那三层楼的图书馆里做全能职工,好在衣食不缺了!
本打算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下去算了,然而,事情又有了变化。
在工作期间,她和经常来查阅资料的研究生李元认识了。
一年后,李元坐在阅读室的书桌后,手里拿着一本《天工开物》;扶扶脸上那副啤酒瓶底厚的黑框眼镜,以一种“研究成果证实可行”的严肃口吻宣布道:
“叶萱语,你做我妻子吧!”
“为什么?”叶萱语就站在他身后的书架边整理书籍,闻言很是好奇。因为她觉得她好像没和李元恋爱过啊。
“你不多话,没交际应酬,基本不花钱,长得也不错,和你结婚还是比较实际的!我妈说过,找个经济实惠的妻子,只要我能管得住的就好!反观我也挺适合你的,我身体健康,没不良嗜好,家境小康。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花时间去谈什么恋爱!”
叶萱语深觉这件事情可行!感情?感情是什么?
恋爱?恋爱什么感觉?
无所谓!
就这样,半年后,两人相约到李元家去见家人了。悲剧再一次出现在叶萱语眼前:她们乘坐的公车翻下了公路。
因为晕车大开车窗的叶萱语在第一时间被甩了出来,掉在软软的草地上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公车上死了19个人,李元在里面!活下来11个人,她是受伤最轻的一个!
叶萱语只觉得“很神奇”,自己和李元连亲吻都还停留在脸部,怎么他就死了?明明我没对他生出什么奢望,他还是死了!
难道我真的是“扫把星!”
“扫把星!你还我儿子命来,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这个克父克母克亲人的扫把星!我怎么就没早点问个清楚啊?可怜我的乖儿子啊!……呜……”
眼前的女人是李元的妈妈,叶萱语表情木然的和她站在太平间门口,任她在一边叫骂不已,她自己则像是个局外人般神游天外!
她脑海里也有几分好奇?这个女人怎么现在知道自己是“扫把星”了啊!
随后,叶萱语就知道了,原来继父夫妇从海南专程看她来了!
当她随着继父夫妻从医院走出来,叶萱语知道继父他们专门来看她的真正原因了:很可笑!继父叫她回去“报恩”!
嫁给继父失去双腿的弟弟,他就不怕他残废的弟弟被她“克”死吗?
哦,当然不怕了,据他们说,他弟弟身后可是百万家产,对一般上班族的继父一家可是一个大诱惑啊!等自己自然而然“克”死他弟弟后呢?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就在她茫然问天的时候,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
叶萱语被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撞飞之际,恍惚听到一句歇斯底里的诅咒:
“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就想嫁有钱人,你去陪我儿子吧!”
就这样,性子漠然的她来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还没来得及知道这里究竟是哪儿的时候,她就进了岑府,见到了岑修远。
007。宣朝范阳城
“既来之,则安之”一直就是她的处世之道。缅怀完了前世的种种,开始在快速熟悉起新的环境,在小院里里外外五十米的范围内飘飞着做一个地毯式搜索。
小院子左前方竹林外是整个岑家,以她现在的状态是去不了的;后面是一块杂草丛生的百米方圆的小湖,夜里看上去波光粼粼,不像是一潭死水,究竟怎样还待考察。
再往后是一片荒草原,远处有座高高的山峰耸立,当然暂时也没法过去;倒是右方那高高的围墙外面的景况让她眼前一亮。
这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子,沿途林立着一排低矮的土坯房,此时一片昏暗。飘到这排屋子的顶端,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一条小河流淌过土坯房后,河对面隐隐能见高大的二层小楼结成的街道;一串串迎风飘扬的晕黄色灯笼,恍忽中还能依稀听到入耳的喧嚣……
无奈低矮土坯房顶就是她现在飘飞的极限,唯有望河兴叹,转身飞回小院;这样一番搜索完,天边已是露出鱼肚白,光裸着手臂的叶萱语看了眼小院里那颗叶子已经泛黄的银杏树;无声笑道:做鬼真的很好,这样折腾一晚上都不觉得累,看树叶上的露珠也知道温度不会太高,她竟然也没一丝冷意!
叶萱语想到了白天岑修文拿来的那个包裹,里面不是有不少吃食吗?既然自己能碰到板凳,那做饭不是也没问题吗!做为先生,她也该照顾下学生的吃喝吧。
飘到厨房,面对简陋的锅灶她才发现,这些古老的物品她全部都不会使用。接下来,她发现了更诡异的事情:岑修文拿给岑修远的包裹她压根没办法触到!
怎么回事?
望着穿过灶台上的手掌,叶萱语呆立在露天的厨房中开始仔细回忆这些变化是怎么出现的?
刚被拉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时,她的身体可以在树木、门窗、人体间肆意的穿越,根本就碰不到任何的东西;跟着岑修远回小院的途中也没有什么问题,在竹枝间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被带到了院中;接着,岑修远扯动玉珏,流泪,泪水和着血水沾上玉玦,她晕了过去;晚上醒来便碰倒了屋内的腐腿板凳;然后,她便一直从门窗出入,没碰触过其它物品!等等!泪水血水沾上玉珏?昏迷?
想到这儿,叶萱语对着墙壁试探着飞了过去,不出所料轻易地穿了过去;屋子里另外的两根板凳和桌子对她来说也是如若无物,一穿而过!
砰——
“嘶——”她再次揉着脚边的痛处,狐疑地看着这根木凳;难道和岑修远的鲜血有什么关系不成?
“先生,你在干什么?”岑修远听得声音从厢房里出来,带着睡意的问句在门边响起;叶萱语抬头便见身材单簿的少年静静站在门口。
她再次忘记自己的状况伸手一拉,“来!修远。”
手上一空已是从岑修远手掌穿过,她略显尴尬的将手背在身后捏成拳头,呐呐问道:
“修远坐这根木凳的时候是否摔倒过?”
“是啊,先生怎么知道?”岑修远从八岁就独自生活在偏僻小院,对昨天刚出现的叶萱语能知道他以前的事情无比的惊奇;对叶萱语这个“先生”的信服也增添了几分。
“难道先生真的无所不知!那还是我刚来这儿的事情了,摔倒后手上被磕破了,流了不少血;那时候福伯还在,吓得不敢说话。”
难怪?叶萱语有所了悟,但也更困惑了?看来,她魂魄的变化真的是靠岑修远的血做媒介。要想触碰什么东西的话,岑修远就必须染血在那样物品上面!
困惑的是:为什么岑修远的鲜血能够影响她的魂魄?难道是同为“扫把星”的原因?随即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扫把星”?自己都死了还扫把星!况且这称号只是人家强加上去的。
打量了下岑修远瘦弱貌似贫血的样子,她按捺下雀跃的心思:算了,反正没有吃喝拉撒睡的烦恼,总不能就为了能触碰物品就让岑修远放血吧!
岑修远静静站在她面前眼带迷惑的看着她脸色变化:惊讶、迷惑、了悟、失落……
待到岑修远熟练的点火烧水,热了点心囫囵填饱了肚子后;两人再次坐在八仙桌谈了很多,岑修远住的这个院子是岑家早年发迹之前的住处,自从六年前他被关到这个院子后,这里成了岑府人的禁地,每个月由管家岑越送来米面油等生活用品,不过随着时间的拉长,这些东西经常会被“忘记”送过来,而现在,都是近一年的时间没收到过一粒米了。
听完这些之后,叶萱语呆了,瞪大杏眼看着对面瘦弱矮小的岑修远心下惊讶不已:难怪他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的样子,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不过越是这样的环境长大的孩子越有他独有的坚韧性格。
两人就在桌子两端大眼瞪小眼,还是年龄小的岑修远最先耐不住这沉默,先行开口问道:
“先生,你今天开始教我么?我们学什么呀?”
“这里有书么?”刚问出来,叶萱语就觉得自己真是笨蛋,三间破旧的小院一眼就能看穿,哪里有书本的痕迹啊?
谁知岑修远却羞涩的点头答道:“有的,先生。”
说罢起身往他睡觉的那间偏房走去,叶萱语跟在他的后面,这才发现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身高不到一米五,瘦瘦的身躯上套着一件土色麻布短打衣衫,看上去应该是仆役衣装;过大的衣衫被他在腰间拴了一圈草绳,除了他脸上手上白皙洁净之外,整个人看上去和路边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看来,当务之急不是学习,而是你的生活现状啊!”不知不觉的,叶萱语将她心里想的说出了声。
“什么?”岑修远并没有听清她的叹息,已经从木板床下拉出了一个大木箱;“这些书修远都看过了。”
他打开了箱子,一摞深蓝封皮的书映入叶萱语的眼底;他一本一本的往外拿着:《千字文》、《蒙学》、《殷元诗集》、《宣朝史记》……≮我们备用网址:。。≯
“等等,修远,你先不忙;你手里的那本《宣朝史记》是什么书?”叶萱语猜得不错,那本真的就是她所在的这个王朝的史书。就站在原地,岑修远清朗稚气的声音抑扬顿挫的一页页详细的读着《宣朝史记》,叶萱语在他身边以踱步的方式飘飞着,心潮翻涌。
这是一个没有出现在中国上下五千年记录里的王朝,不!应该说,这是一个从南北朝开始就彻底走向另外一个方向的王朝!
没有唐宋元明清,没有金辽也没有大理;南北朝之后,一股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铁血军队统治了还是叫长江以南的所有疆土,建国为“宣”。长江以北现在被两个国家争抢,分别是马上治国的“溯”,和民风彪悍的“南金”,这两个国家互相牵制,实力相当,以至于宣国在长江难免独自享受了三百年的太平。
但是,宣国君主还算是英明神武,并没有松懈边关的防备,反而励精图治,一直派重兵戍守边关;国内正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三百年以来,宣国还是能人辈出,有以文著称的四大世家,也有以武扬名的各大门派;岑家所在的范阳城算是宣国最南边靠海的偏远城市,百年前出了个诗文大家:殷元!
如今的岑家发达倒是和这个殷元有着几分关系,据说,当年殷元和岑家祖上有着过命的交情;他所有的诗文著作手稿都收在岑家,岑家也是借着殷元的手稿临摹诗集文稿来卖钱,也是该岑家发达,岑修远祖父年轻那代,不知道是家族的谁竟然天才的从手抄本中领悟到了雕版印刷!这么一来,岑家也就顺势而上,成为了范阳富户,如今的生意已经在向多方面多地点发展了,隐隐有引领范阳的势头。
当然,最后这段是叶萱语根据岑修远断断续续的陈述总结出来的;听完这些,她总算是对现在的状况有些了解了,要是她没估计错的话,现在宣国的生产力水平和华夏的唐朝应该相差不远。
也知道了要想买东西先得有“银子”!比银子小一个级别的有铜钱,一千枚铜钱等于一两银子,至于银子那就称重量计算了,而且这个宣国还算先进,竟然都有了银票这东西。可不管是什么,小院里可是连铜钱也不见一个啊……
008。第一次漂亮的反击
“你们怎么了?看到鬼了么?”岑非眼看着同窗瞪着自己在一步步往后退去,不由的失笑;“你们不敢进去就算了,何必……”
“大……哥……”
就在叶萱语发愁之际,院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杂声音,里面夹杂着一个高亢的男声:
“就是在这里了,你们要看扫把星得给我钱!那可是真正的瘟神啊,看一眼一两银子。”
岑修远本来正捧着他的珍藏书籍献宝,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脸色变了,变得漠然无谓,叶萱语的心一下子像是被谁扯动似的:这种表情……!这种表情不是她在镜子里看过无数次的吗?看一次痛一次!叶萱语不想穿越了,做鬼了还看到这种令自己痛彻心扉的表情。
飘到岑修远的面前,引得他的注意,说道:“修远,这是谁?”
“岑非!先生不用管他,他怎么也不敢进来的;他其实很害怕的。”岑修远看向院外的视线被叶萱语阻住,他垂下了眼,掩去眼底的自卑。
“修远,来,先生先教你第一课: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如此……这般……”
“先生,这……这不是害人吗?”岑修远的眼睛亮了亮,可他还是犹豫着不敢行动。
“放心去吧,没事的。”叶萱语对他报以鼓励的微笑;看他捏着拳头跨出了傲立的第一步。
院门外,十八岁的岑非一身深蓝绸缎长袍,身高一米七左右,五官还算端正,眼尾有些下垂,眼神不时闪过一丝狠毒;黑色腰带上垂下一根红色丝绦,挂着一块质地上乘的白玉狮子。
白皙的手指在空中不断的指指点点,还在不停的吹嘘:“‘扫把星’!什么叫扫把星?里面关着的小崽子就是名副其实的扫把星,当年上百人都被他克死了,怎么?想见识吧?”
他的身边聚集了五六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俱都是穿着考究,一看就身家不凡的样子;此时顺着他手指的舞动,全都向后退了一步,纷纷摇头。
这些都是岑非学馆里的同窗,今日学馆里有人吹嘘谁的胆子最大,一时没了决断;岑非本来只是岑家的庶子,在学馆不是那么被人看得起,这下子他像是找到了可以招摇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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