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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腹黑宝:废柴娘亲惹不得-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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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波已用尽所有力气才勉为其难地躲过，刚刚实在消耗了太多，没想到这神宗竟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强。倘若他第二击到这个地步，她怕是避不过了。自己力量恢复的速度实在赶不上。
眼见神宗幻术的迅速，似与自己赛跑一样争分夺秒。
‘轰！’的一声响，慕凌波瞬息间向东移动了数百米，毫发无损。
等等，她虽已经极力避开，但刚刚怎么算都不可能让自己安全躲开才对？
”你是什么人？”仙悠吃惊看着一个削瘦的影子从夜色中信步走来，周身笼罩的月色更显出他的孤高冷傲。
“老大？！”慕凌波大松了一口气，这雪中送炭简直不能更好！
赤帝只轻微颔首，幽深沉远的眸子盯着被击倒到石柱上落下的人，似有些难得的复杂。
慕凌波知道老大一向这么话少，再看向神宗，瘦的颧骨都凸起的脸上煞白一片，映衬着他嘴里流出的鲜血更是凄厉红艳。
“你……”神宗如同见了鬼一般，百年来都没有如此失态过，“没想到……是你！”
赤帝低俯着眉眼，淡淡的眉头仿佛结了一层冰霜似的，“我也没想到，你竟走上如此歧途。”
神宗手指抓在地板上，半晌无法起身，低沉沉的声音道，“师尊……谁是歧途，还没有结果吧。既然是师尊出山，徒儿终于知道为何秋容没能顺利回城了。”
“我从离开神殿开始就不再是你师尊。”
“是么，但师尊你仍是为神殿而回，只是不想认我这个弟子罢了。”他嘴角浮现着嘲弄，“或者说所有弟子都不想认，否则当初也不会离开得那般洒脱，全然不顾弟子们将如何单独面对苍穹塔的压迫。弟子为了保全神殿想尽一切方式，原来在师尊眼里只不过是走上歧途。是不是师尊回来看到一个彻底沦为空壳的神殿才会觉得欣慰？”
仙悠微微冷笑，“神宗原来如此伟大，原来一切都是为了神殿么？”
他目光冷意森森，“你在神殿稳固多年的地位，莫非是自己争取而来的？有时我真羡慕你们这一辈，不用经历在腥风血雨中求生存的时候，而是拥有一个安稳的时代一心修行。”
☆、882。第882章 苍穹塔的秘密（12）
慕凌波定睛看着神宗，如果他是为了让老大顾念曾经的师徒之情，让他心中有愧的话，这演技真是没的说。
她感觉到自己因灭星幻阵的中断而暂时失去的力量又恢复了些许，已没有心思再等下去，更不想理会神宗到底是真是假，这些事还是秋后算账。
“老大，他交给你了，我们先去祭堂。”慕凌波唇角勾起，看着神宗道，“神宗大人的斗转星移之术想要成功，看来是有点波折了。”
神宗脸色更差，却没有说什么。
待到那二人进了祭堂，他抬眸看了一眼圆月的位置，终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来。
“斗转星移之术？”赤帝冷漠地看着地上的人，“你找到了摩伽残卷？”
神宗淡淡笑了，说不清的一抹复杂瞥向赤帝，“这世上也终究会有师尊做不到，而我能做到的事。”
“不可能是你找到的。”赤帝眸光更冷了几分，“是雍息找到的，你之所以对他言听计从，便是为了摩伽残卷。”
神宗纠正，“言听计从？我们只是各有所需。”
“斗转星移之术乃是命定血脉的转移，看来他确实从未放弃过想要修罗武神的血脉。但是不会是墨九翎，斗转星移之术非一日之功，越是缓慢的速度越是稳妥，雍息绝不会冒险这时候才引来墨九翎。”赤帝清冷的声音有了变化，“除非……”
除非身负武神血脉的还有别人。
“糟了！”祭堂的大门很快被再度打开，仙悠惊慌失措，“已经完成了！斗转星移之术到底是什么，现在可还有补救的方法？”
慕凌波红影倏然一动，极快的速度已然到了神宗之侧，指尖下冰刃的锋利已经在神宗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印。
“你真不怕死吗？”她一字一字咬着牙关。
神宗看向她的目光已在得知她是银海冰龙主人后变了许多，若非刚才被赤帝重伤，他必要趁着这个机会对她下手。
仙悠紧跟而来，“你到底对墨九翎做了什么？”
赤帝眼眸深深盯着神宗，“除了墨九翎，还有谁？雍息到底吞噬了谁的血脉？”
神宗脖子上的凉意几乎深入骨髓，眼角的余光睨着慕凌波与仙悠。
慕凌波眸子一眯，已经想到了什么。
“血脉？”仙悠虽不知到底什么是斗转星移之术，但从这问题之中也明白了几分，“是……是芳菲对不对？”
她声音有些颤抖，不然想不出雍息为何要秘密将墨芳菲的命留到现在，并且她一直觉得苍穹塔不对的地方，难道就是因为这斗转星移之术？
“墨芳菲是墨九翎的亲妹妹？”赤帝虽离开圣临城已经很久，但幻仙谷中的人却大都与圣临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流晔前辈，这幻术……到底会怎么样？”仙悠心中恐慌了起来，“芳菲会……会死吗？”
赤帝微微蹙眉，“我只知道斗转星移之术能够将一个人命定的血脉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至于后果还有过程，并不知情。只有摩伽残卷中才有记载。”
神宗不急不缓，“斗转星移之术，这便是苍穹塔的第二个秘密。”
☆、883。第883章 真相（1）
赤帝神色凝重了些，“雍息终于得到了修罗武神的血脉，但是在现在的墨九翎面前依然不是什么胜算。他还有其他的打算！”
慕凌波的冰刃依然在神宗的脖子上，“你说过，从当年墨九翎离开圣临城之前就已经在雍息的计划之内，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放走墨九翎，又料定他会回来，一定还另有所图！”
不等神宗说话，慕凌波眉头又蹙了起来，继续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雍息的戏做得这么足，所以一定不可能在他离开后还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旦打草惊蛇那所有的计划都白费了。”
之所以能肯定这一点，是因为墨九翎曾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碰到傅凌波而阴差阳错发生了关系，她穿越到傅凌波身体后又生下了小宝，倘若圣临城什么都知道，不可能不知道她和小宝的存在。
即便在幻仙谷他们查不到，但当初与芸娘一同出逃的时候，圣临城若真的要找到她易如反掌。但实际却是一直到她带着小宝返回紫芜国圣临城都不知道墨九翎还有个儿子。
“算得这么准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是因为……”慕凌波手上力道加重，“你们在发现他离开苍尧境内去了北荒就知道他会遇上什么。只要他能活着出来，必然是血脉被复活回来报仇的。派武罗与魔血战队驻守在夜凉国，只是为了更准确了解他回来的时间，以及削弱他的力量和拖延时间。雍息知道夜凉的人是挡不住他的，再加上去绥城后一波波的阻碍，都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雍息完成斗转星移之术，所以他才这么坐得住！”
一旦想破了那一点，她便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只是越是这样，她便越是心中有恐慌感。雍息计划这么久，不会那么容易被打乱。
神宗漠然的脸上似笑非笑，“大体猜得不错，但是此番拖延时间并不只是为了斗转星移之术。”
“既然是等着他回来，自然另有所图。而你们斗转星移之术不可能刚巧在今夜完成，如果时间想要算得那么准，要掌控的东西太多。今夜要做的不是斗转星移，而是另有所图的东西。”
赤帝眸光蓦然变了，“雍息要的并不只是修罗武神的血脉传承，而是已经复活的血脉。动用这么长周期的斗转星移之术，完成之期早就模糊了，尤其他对这个女子的血脉不过是借用，所以是否完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现在的身躯去取墨九翎的命定血脉，不需要耗费太多时间，也几乎没有危险。”
神宗低笑，“不错。让墨九翎出城，一则因为只要他仍在，便无法让墨芳菲成为斗转星移之术的宿体。二则北荒之行凶险难测，谁也不知道那个修罗古城的传说是真是假，又有多少陷阱。倘若墨九翎失败，至少雍息已经得到武神血脉。倘若他成功，那么得到复活的血脉更不费吹灰之力。让他先行进入红莲水狱是最佳选择，因为当他打那条龙的主意时，南朝阳一定会告诉他千年寒魄在哪里。”
☆、884。第884章 真相（2）
“原来这全都是你们的计划！”仙悠失魂落魄，“原来当初，你是刻意提到的红莲水狱，让我想到这个绝处逢生的办法。”
“最不会打草惊蛇让人怀疑的计划，便是这计划是对方自己想出来的。”神宗淡淡道，“你们真的一点也没有让人失望，就连墨芳菲也配合得相当好。”
“难怪墨芳菲会自己得到消息，我们一直都想不出如此秘密的计划为什么被芳菲知道了。”
赤帝微微蹙眉，“原来你们那么早就已经知道了修罗古城的传说。”
“在找到摩伽残卷后，更确信了传说的真实性。上古修罗族的王城，一直还存在这世间，等待修罗武神的继承者。”神宗道，“可惜你们现在知道这些，已经晚了。”
上空传来一声远啸声，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空而落。
“只要还有希望，我肯定不会放弃。”慕凌波一跃便上了龙的脊背。
在赤帝出现后，她已经暗中召唤回了银海冰龙，能让她从祭堂出来后第一时间去往苍穹塔。
“老大，这里只能先靠你了。”
赤帝抬眸，目光平静，“你先去苍穹塔，其他一切自有人料理。等处理妥当后，会去往苍穹塔与你汇合。雍息必须死。”
“小宝……”
“墨九翎留下的两只麒麟足够保护他，也还有其他人会照顾他。”
慕凌波点了点头，已经没有后顾之忧。
“我同你一起去。”仙悠大声喊道。
“上来。”慕凌波没有犹豫，倘若苍穹塔中还有什么陷阱，仙悠应该比她更了解。还有那摩伽族的幻阵，除了仙悠这个半血的摩伽族，没有别人能助她一臂之力。
龙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远方，赤帝望着沉默的神宗，“你并没有阻拦。”
神宗亦是淡淡看着龙消失的方向，“现在的我做什么都无法阻拦。”
“你若想阻止她们，并不需要动手，只需要说一些没有人能证实的计划。”赤帝一步一步走进，眼神更加冷漠，“我之所以没有阻止，因为我知道墨九翎在苍穹塔，她若不亲自前往必然后悔终生。”
“没错，的确在苍穹塔。”
“我一开始出手前，你想要杀她。为什么？这种时候宁可伤己去杀人，不是你的作风。”
看着这个数百年没见过的师尊步步紧逼，他如同回到曾经。这个人的强大一直是他的梦魇。
“她……她是银海冰龙的主人。”神宗极缓的语速，“银海冰龙的主人，必然是君弑天的女儿。她若不死，必会成为鬼族之首。我苍尧对鬼族驱逐多年早已成为死敌，她如打开鬼境之门必会成为苍尧的劫数。师尊，你也是苍尧人，难道也想看到苍尧的生灵涂炭吗？”
赤帝冷冷注视着他，“你还在说谎，果然还如从前一样。当初神殿弟子之中，属你心机最深，只不过你修为一般，我才并未放在心上。早知如此，我该杀了你。”
神宗讥讽地一笑，“比起修为与天赋，我当然不如秋容，所以你一向都不将我放在眼里。但是我能得到摩伽残卷，而她没有。师尊你看看，现在我与秋容，谁更强大？这世上并非只有天赋才是能致胜的。师尊难道你不明白么？我确实棋差一步没有料到师尊你也会这个时候出现，否则我必会成为苍尧最强大的神宗。”
“你要杀她不是因为苍尧的劫数，只是因为她是圣君之女。”赤帝并没有因那一番话而分神，平静的语气却依然紧逼，“你为什么会怕圣君之女，因为圣君的失踪跟你也有关系。”
神宗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一般顿了顿，但那不过是一瞬间，“圣君之事，怎么会与我有关。师尊真是糊涂了，圣君失踪之时，师尊你连神宗都还未继任，我才刚刚成为神殿弟子。”
“与圣君的失踪有关，并不需要那时候便参与。你是这数百年来与雍息最密切之人，与他相关，自然与你相关。”
“弟子不明白。”神宗早已恢复淡然，“当年南朝阳带着银海冰龙为圣君而来的时候，在位的还是落霄城主，神宗则是师尊你的师兄酉阳神宗。那段过去是属于落霄城主的时代，有能力与圣君失踪有关的，怕是只有落霄城主或酉阳师伯。不过……酉阳师伯在那次之后重伤而退位，常年闭关休养。前不久出关听闻圣临城危机，可惜一去不复返，怕是已经死了。”
“龙认的是血脉，慕凌波出生不过二十余年，圣君已经失踪四百年，你为什么不说她是圣君的后裔，而是如此直接自然地说她是君弑天的女儿这等匪夷所思的结论？”赤帝深深蹙起眉头，“你再如何狡辩，也敌不上自己的一句失言。”
神宗微微一怔。
赤帝眉头深锁，寻思道，“当初南朝阳与银海冰龙差点给圣临城带来覆灭之灾，可以落霄的性子绝不会私下对圣君下手，南朝阳如此笃定来找圣临城寻仇只怕另有缘故。这场灾难最后的结果便是落霄身故，酉阳退位，雍息继承了城主之位，我成为神殿新任神宗……”
神宗道，“除了雍息，师尊也是既得利益者，为何不说师尊你也与此相关？所以没有证据的事胡乱猜测，也不见得是对的。”
赤帝并没有继续开口，因为这些确实只是一个猜测，但他却已能肯定十之八九。
“你知道凌波一旦得知你与圣君失踪有关，必然不会放过你，才因此动杀心。”赤帝手指微动，神宗整个人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让她去苍穹塔，那么苍穹塔到底还有什么陷阱？”
“苍……苍穹塔中，没有陷阱……”神宗不能呼吸，不断咳嗽着，“但……但是我已经给苍穹塔布下了幻阵，没有人能进得去！”
赤帝蓦地松开手，“她进不去苍穹塔？”
神宗猛烈咳嗽着，“我这两日的忙碌，可不是因为斗转星移之术，而是……将红莲水狱的力量转移到了苍穹塔。你们……没有人会有打开的力量，所以以多胜少围攻雍息，是不可能发生的。在里面的人，只有等死！”
他话音一转，又道，“不过……她既然与仙悠一道，若用摩伽之血，便能顺利进入苍穹塔。可惜摩伽之血只剩仙悠一人，等到她们知道这一点时，已经没有退路了。便是摩伽之血，也只能进，不能出，并且神兽也无法进入苍穹塔，不论是龙或者麒麟，想要进入苍穹塔，便要比红莲水狱更强大的力量。师尊只能祈祷，看他们能否有战胜雍息的能力了。可惜纵然是你，也不可能有抗衡红莲水狱的力量……”
（p个s，已经进入结局篇，不再拆分章节了，所以这章开始不再是一千字一章，一章会等于从前两章或者三章，也可能更多。所以别只看一天才几更，要看一天多少字哦。）
☆、885。第885章 进入苍穹塔
银海冰龙稳稳落在苍穹塔之前，此刻的苍穹塔前已是血流成河。
横七竖八的尸体中，数十只麒麟守卫在此，直到他们到来。
“主人在这塔里！”麒麟一见慕凌波便立刻落在她身前，“但是我们进不去。”
慕凌波刚刚在龙的身上已经了解了大致，麒麟进不去苍穹塔，便一部分守在此地，一部分按照墨九翎的指示去往圣临城各处要塞。
但后来从苍穹塔中却出来了一众手持神兵的高手，竟能跟他们斗得难舍难分。慕凌波自然猜到那是雍息驯养多年的高手，以及对麒麟威力巨大的玄霜龙骨枪。
恰逢银海冰龙因慕凌波的指示到了此地，很快夺走了玄霜龙骨枪，并引来龙的暴怒。
玄霜龙骨枪乃是龙骨制成，是银海冰龙族中死去多年的上辈。尸骨被制成人类的武器，在它看来是对龙的侮辱。
仙悠道，“苍穹塔是圣临城中的至高圣地，结界十分强大，神兽是进不去的。并且我看这里还被加固了结界，应该是雍息和神宗的计划。”
“有办法进去吗？”慕凌波问道。
“用我的血，苍穹塔的结界是摩伽幻术。”仙悠不由分说在手上划了一道血口。
麒麟好奇看着她，“她是谁，为什么力量跟哥哥有些类似。”
慕凌波看着施术的仙悠答道，“因为她是你们大哥的族人，身负摩伽血脉。”
其实如今的摩伽之血，看似是高高在上的神女，也不过是个血囊袋子。失去上古最纯正的摩伽幻术，只能不断去透支自己的血脉，实则也是一种悲哀。
又有麒麟好奇问道，“这么说，哥哥不是最后的摩伽族？”
“据说摩伽族有遗落的族人，并不是全都丧身在修罗古城中。”慕凌波心不在焉地说。
上空的那一轮圆月带着淡淡的古铜色，仿佛是地上鲜血的倒影。
远处持续不断的打斗声，但在苍穹塔之前却平静得不像话。
矗立在深夜月光下的巍峨白塔高耸入云，而寂静却令它像一座坟墓般，死沉死沉。便是让人注视着，都能感觉到透不过气的压力。
这种死寂结合着远处如雾般朦胧的打斗声，实在令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仙悠的身体猛地抖动了一下，封死的白塔逐渐打开了一道光门。
“我们必须快些，我撑不了多久。”仙悠拭去了嘴角的一点血迹，头也不会走进苍穹塔。
慕凌波紧跟进去，在踏入之前听到龙始终平静冷漠的声音，“这塔的结界十分强大，强大得有些不对。”
她脚步一顿，“你是说有问题。”
麒麟试图进入拿到光门，却仍旧没有办法突破，恼怒又奇怪地说，“倒像是隔断的幻阵。”
龙的声音继续，“如此强大的力量，圣临城只有一个地方才有。”
“红莲水狱。”慕凌波咬了咬唇，神宗竟然将红莲水狱的力量转移到了苍穹塔。
“我请求主人留在塔外，因为我还没有抗衡红莲水狱的力量。也许你一旦进去，很难出来，我也无法救你。”
光门黯淡了些许，似有些震荡。
慕凌波知道仙悠的力量支撑不了，她已经没有时间可以犹豫。
她侧过头，侧脸上看似轻松的一抹笑，语气坚定不移，“我必须去，而且，我一定会出来。”
没有任何停顿走进了苍穹塔。
她没有回头，但仿佛能感觉到背后龙的无奈。
巨大的龙身低俯着，看着她消失入塔，“主人离开前，似乎也曾有过相似的语气，说他一定会回来。”
下一瞬，它的眼睛却陡然呈现出寒意森森来，瞬间的变色让那些成长期的麒麟迅速跳开老远。
“也许我救不了主人，但我一定能救出主人的后裔。这些该死的人类休想再一次夺走主人。”
……
进入苍穹塔，她感觉自己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比塔外还要静，完全隔绝了一切声音。
上空高不见底，整个空间都仿佛一眼就能阅尽，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的人影。
“咳咳咳……”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用你的灵力，没有强大的力量又没有幻术的底子，进入苍穹塔会失去所有视野。”
慕凌波在动用灵力后再度睁开眼睛，才看清这里只有一层的空间。
前方金铜色的座椅在微暗的光芒下镀上一层光泽，这里看起来，像是……
“这是圣临城城主议会之处。”仙悠站在不远处，手扶在一张凳子上，声音微弱许多，“也是外人唯一能允许进来的位置。但我们要找的却不是这里。神宗说的苍穹塔底，到底在哪里……”
“墨九翎在哪里？”慕凌波深蹙着眉头环顾四周，却完全找不到楼梯。
她从外面看这白塔的高度来判断，上面应该还有许多层。
“即便是我，也极少踏足苍穹塔。”仙悠咬着牙关，一边透支自己恢复得不多的力量寻找塔底的通道，一边声音微弱解释，“但我知道这里面需要空间之术才能上升。雍息平素不会在这一层，所以他和墨九翎一定在上层。你放心，空间之术很简单，唯一的要点只是要找到进入上一层的位置。我告诉你怎么做，你去找他们，我要找到塔底。”
“你要去救玄夜？”
仙悠咬着唇，“不止是玄夜，我一定要找到芳菲。她是雍息斗转星移之术的宿体，我想也可能是雍息唯一的弱点。我虽没有看过摩伽残卷，但是我自幼修习摩伽幻术，对摩伽族的术法规则了解通透。况且我如今的力量，便是跟你一同找到雍息，也不过是沦为附庸。”
慕凌波点了点头，摩伽幻术她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也只有仙悠有办法。她能做到，便是找到雍息，与墨九翎并肩，阻止雍息的计划。
雍息的计划是险中取胜，放手让墨九翎出去，再等着他回来一步一步进入圈套。想必雍息自己也知道，这段时间能带来很多可能破坏他计划的意外，但他自以为一切都能掌握中。
慕凌波唇边泛着冷笑，在空间之术后，身体没有移动，但四周的场景已经开始飞速退去。
☆、886。第886章 大结局（1）
苍穹塔顶层，偌大的空间内光华浮动。
“多少次你才会接受这个事实，你是杀不了我的……”苍老的声音低低传来，分明弱不可闻，却像一缕斩不断挥不散的青烟，始终缭绕。
雍息脸色白得有些吓人，佝着身子倚在墙边，看似已到了强弩之末。但他却唇边挂着很淡很淡的一抹诡笑，每当墨九翎出手之际，他整个身子便能如同幽灵般忽闪离开，快得不似常人。
“没有人是杀不了的，尤其是你。”墨九翎冷峭逼人的眸子定定看着那个从苍老中逐渐复活的人，“雍息，想必你也一直在等这一天吧。”
再一次，足能令日光黯然失色的强大剑气破空而来。
雍息飘渺无踪的身影再度贴着墙壁闪避而过，而剑光落在苍穹塔的内壁上，竟能令这千年来坚固如新的玄石发出震荡，力量足见可怕。
曾经昆仑圣峰的玄石，号称能抵御人间一切力量，使得苍穹塔是人间力量中最坚固的防御。
“没错。”雍息再一次现身，不疾不徐继续开口，“我确实一直在等你，知道只要你活在这世上一天，便不会放弃来杀我。偶尔也觉得这般的想法不可思议，因为你是我儿子，又身在永不见天日的红莲水狱。”
墨九翎目光锋利无比，嘴角浮现一缕嘲弄，“是么，我倒是有些忘了雍息城主还有父亲这么一个身份。”
“或许你不懂得，在最初看到你超乎常人的成长，身为父亲是感到骄傲自豪的。”雍息怅然道，“倘若你能如我规划的那般成长，也许你我依然是父子，皆是天下的主宰。只是有些许可惜啊，你却选择走上另一条并不安稳的路，成为苍尧最大的不安定。”
“我是成为苍尧的不安定，还是城主你心中的不安定？”冷冽的声音带着空荡的回响声。
雍息淡淡叹息，“听说你有了儿子，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
“至少我不会将自己亲生儿子视为仇敌与威胁，这等灭绝人性之事，只有雍息你做得出。”他冷然说着，“我对你的威胁，不过是激起你的恐慌。你一生追逐力量与权势，唯恐有人夺走，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却不知道并非所有人都同你一样对权力疯狂。我曾放过你一命，因为你是我父亲，也因为你一生热衷的东西我根本不稀罕。”
“那只是你一时的软弱！”一直淡然自若的雍息，声调忽然扬高了几分，“倘若让你再一次有那个机会，我想你可不见得会顾念什么父子之情。”
“你还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杀你。”墨九翎微微眸子，睫毛在幻光中投下疏影，他一步步走进，“你我的恩怨，没有必要赔上芳菲一条命！她是你女儿，对你地位与力量毫无威胁，你不该杀她！”
雍息微微怔了，极轻的声音，“芳菲……”
“你对芳菲的所作所为，才真正令我相信你根本没有人性。”他声凉若冰。
“对于一个抛弃自己的哥哥，我想芳菲也许更满意我的做法。让一个人活在无尽的等待与至亲的抛弃重，难道就不是一种折磨？”雍息轻苦笑，“我也是为了她好，结束她的痛苦。但我心中又何其没有切肤之痛？你们身为我的子女，却一个个来逼迫我。”
墨九翎幽深的瞳仁冷寒无比，低头看着虚弱喘气的雍息，“何必这时候还在冠冕堂皇。为了什么，你自己心中明白。你真的以为我不明白你？你一直活在落霄城主的阴影下，是世人口中无用平庸的城主之子，这些陈年往事，哪怕这么多年再无人敢提起，我想你也忘不掉。你想成就无人能及的光辉荣耀，却担心自己儿子的光芒压过自己，因为你知道在百年之后，你依然只是一个庸者，也许被人提起，也不过是落霄之子。”
雍息脸色变得难看之极。
“大概没有谁会想到，城主你一直以来对权力与力量的追求，不过是因为你的自卑与不甘。”墨九翎轻蔑的余光睨着他，“可惜你永远也做不到落霄城主的程度，因为真正的敬畏与钦佩不是用强权控制他人得来。”
看着雍息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继续轻描淡写，“我杀你，是为芳菲报仇。除此外只是有些可怜你，因为你终其一生，付出无数代价，也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
“说够了么。”雍息森然抬起头，“你今日莫非只是来教训我？”
墨九翎双瞳幽亮望着近在咫尺那个修炼得身法诡异，外貌回到中年的父亲，再没有多一句话，便直接一道剑芒穿透了他的身体。
雍息这次并没有闪避，有些扭曲的脸盯着沉默下手的墨九翎，半晌挤出一丝苦笑，“这一次，你终于肯下手。”
剑芒穿透雍息的身体，仿佛登时化作无数利器，万箭穿心！
雍息的脸色迅速颓废下去，身体如同没有骨头倒下，却在落下的一刻，忽然抬头笑，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恢复。
“阿九，我说过，你杀不了我。”雍息依然是那个沧桑沉远的声音，一字字的轻语宛若梦呓，“而且你杀人之前，话太多了。”
墨九翎的手被一股奇异的力量与雍息的心脏部分连接了起来，连接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人再没有继续出击的能力。
“你确实有机会杀我，可惜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我等的时间终于到了。为父是如何教你的？看来离开圣临城的这些年，你不仅没有长进，反而更被情绪所牵动。是因为在进入苍穹塔的时候，看到了芳菲的东西吗？脑子是否在想象她当年是如何挣扎？”
墨九翎冷沉的黑眸死死盯着他，却无法开口说话。
“在越是强大的敌人面前，情绪越是不能到不受控制的地步。”雍息徐徐说道，可惜的看着他，“曾以为你会成为我最得力的左右手，但你却做错了选择，反行其道。反对对鬼族的驱逐，甚至与那些跟旧派有瓜葛的人来往密切，如此做法，为父自然不会放心。但你是我儿子，我自然会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以后你和芳菲依然是我的好儿女。”
这个时候再提到墨芳菲，雍息语气变化了许多，轻叹着感慨，“我不想杀你，会给你一个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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