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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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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围二十米范围内。
    我急忙把脸埋进双膝之间,防止适应了黑夜的眼睛被强光刺激到,也防止爆开的弹片伤到眼睛。可是,抛到前面黑暗里的两颗手雷,迟迟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炸响。
    拜菌匠这个家伙,居然还在千方百计地试探被他击中的尸体。他嘴里喊着要抛手雷,实则丢向稻草人的不过是两块形似手雷的石头。
    经历了我对他们的两次袭击,对方已经被我四处设伪装的战术惊怕了。所以现在,拜菌匠格外的谨慎提防,而且使用了他的伎俩。但他抛出来的两颗欺诈性手雷,也使我进一步确信,这家伙没有发现我。
    “还不出来是吧?我要把你活活吓死,一枪毙了你太便宜你。你就继续心存侥幸的藏着吧,我也不着急,就靠在大树后面等你。天一会儿就亮了,看你上天还是入地。”
    拜菌匠愤恨地向坡下低声喊完,之后便悄无声息了。我心里这时又起了恐慌,假如对方真的挨到天亮,那我可就太被动了。而且他身上还有手雷,我若在坡下同坡上的他对射,即使可以利用大树和石头做掩体,但防御抛来的手雷却非常薄弱。
    我大脑急速旋转,浑身已经被紧张的汗水湿透,拜菌匠之前吃了大亏,所以不敢再贸然过来勘验尸体。他现在同我,或者说同可能还存活的敌人采取了信息战术。
    天上的月光开始稀薄,黎明前的一段黑暗不远了,而我身后的对手,也彻底悄无声息了。我最怕的就是对手没了动静,这比他躲在一处用口舌叫骂要危险的多。
    我目前不能轻举妄动,只能暂时隐忍。忽然之间,我在黑暗中的眼睛,隐约看到一个似动非动的模糊轮廓,正从稻草人的斜下方摸索过来。
    “复活了?他的副手难道复活了,没有被我刚才的步枪击毙?”我心中暗叫。可转念一想,很快又明白过来,那多半是消失在我后面的拜菌匠,一定是他。这家伙对我撒下“信息烟幕弹”之后,便潜入了黑夜,转而从相反的方向摸索过来。
    这一招是很阴损的,如果对手中了圈套,还趴在暗处把枪口对准斜坡上面那些拥簇错乱的黑影,脖子上就很容易被对手一刀割开。
    我慢慢挪动胳膊,把手枪放到了膝头,枪口对准那团渐渐爬过来的黑影。“去吧,去摸摸那具稻草人,你的灵魂将被吸附进去。”我开始了祷告,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即将分晓的生死。
    那团黑影,从一簇茂盛的灌木钻出来,斜着靠近了倒在一旁的稻草人。我想,他伸出的手指马上就要碰触到他所命中的目标,稻草的质感,会瞬间通过他的手指神经,传递给大脑的讯息,只能是“死亡”。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握着的M9手枪,突然被我扣动了扳机,一连八颗子弹射出,全部打进那团距离我不足三十米的黑影身上。
    急速的射杀完毕之后,我嗖一下从树底下窜出来,没命地往斜坡北侧跑。其实,我心里也很怕,生怕自己射击目标的同时,意外地出现其它冷枪打向自己。我急速狂奔了三百多米,却没有引来一处枪响。
    “呼呼呼,呼呼呼……”心脏突突地蹦跳,我坐靠在一堆大石头底下,大喘了十多秒,才压住了气息,让自己安静下来。
    此时的夜空,开始了发白,一颗颗苍白的星星,像泡在水里的冰糖,逐渐融化消失。我心里这时才泛起一丝牵挂,芦雅和伊凉现在,一定急得寝食难安了。
    我收起手枪,抱着狙击步枪往谷坡对面潜伏而去,只要等到天亮,就可以勘验拜菌匠的尸身了。
    当听到山林间第一声鸟叫时,我趴在石头后面吃光了最后一个牛肉罐头。背着的挎包里,还剩了两个沙丁鱼罐头和半壶淡水。我把身上修补好的伪装细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抬起脸,把眼睛贴在了狙击镜孔上,借着晨曦的光线,朝昨夜被手枪打死的拜菌匠望去。
    一具身穿丛林迷彩套装的尸体,浑身绑满无数小树枝,已被露水彻底打湿浸透。无数鲜血干涸在尸身的肩膀和头部。
    我又推移狙击镜孔,昨夜想抹黑偷取包裹的副手佣兵,依旧陈尸在谷坡下面。只是旁边不知何时围了四五只豺狼,正舔着猩红的舌头,吃得津津有味。而这名副手佣兵的裤子,早被兽齿撕扯烂了,大腿和胸腔上的肉,早已掏吃殆尽。他的面部也被吃没了。
    我并不介意几只灰毛豺狼吃掉谷坡下的尸体,但这些野兽咬坏了尸体上的衣物,却令我有些着急。即便如此,我怪罪它们的同时,心里也泛起了几丝喜悦。这支入境走私的驮队,总算全被干掉了,我该“收割“他们了。
    我一溜小跑,找回自己丢弃的钢弩,然后把箭矢安装在上面,接着便往那群沉浸在盛宴中的豺狼靠去。既然棘手的敌人已死,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动用枪械,毕竟不必要的枪声是我自己都很敏感的噪声。
    绕到栓着矮脚马的大树下,我静静地站着,那几匹矮脚马确实通人性,它们见了我之后,先前那种因豺狼靠近而引起的恐慌随即消散,仿佛知道自己又有了主人的保护。
    四五只灰毛豺狼,见我背对着马匹往前靠近了几步,居然误以为我要与其争抢食物,便耸起沾满人血的嘴巴,露着锋利骨白的獠牙对我低吼。似乎在警告我躲远点,这里没我的份儿,它们只是消化一会儿,还会接着吃。
    “嗖嗡。”一根箭矢飞射而去,噗地一声扎透了那只体积最大的公狼的肚子。“嗷嗷,嗷嗷……”其余几只豺狼,看到头狼的惨叫和汩汩冒血的肚子,这才明白过来,纷纷夹着尾巴逃窜进灌木丛,不见了踪影。
 五百四十八章:五张血渍军人证
    “It’s…mine”我嘴角挂着歪笑,打跑了它们,就该轮到我清点自己的战利品了。首先,我把赛尔魔佣兵的尸体拖下斜坡,塞进了一簇茂盛的植物下,然后又把那些狼籍的帐篷收敛起来,也统统塞进矮树下。这样一来,满地血肉的现场瞬间缩小了。
    我将六匹矮脚马的缰绳解开,把它们栓到了另一处草木茂盛的地方,以便它们早点吃饱肚子,然后驮上东西,跟着新主人回家。


    这支走私驮队,一共载有十二个箱子,其余六个箱子和几个包裹里面,尽是药品和食物。这些药品很齐全,甚至连治疗拉肚子、感冒发烧,急性过敏的药物都有。我并不排斥这些西药,至少回去之后,我们住在竹楼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也可以自己解决了。
    食物没太多新口味,除了罐头和饼干,别想找到一个新鲜的水果爽一下胃口。但第七个箱子里面的东西,终于让我期待已久的心情激动起来。八十万人民币现金,整齐地摞在一起,被一层层保鲜膜裹着。
    有了这笔现金,我对那些尸体上被豺狼咬去的首饰之类的失落感,算是大大抵消了。因为,我拖拽过来的那几具尸体,只要被豺狼围着啃吃过了的,几乎都没了耳朵、手指和脖颈肉。我也在周围染满鲜血的草地上找过,除了一串粗长的金项链,其它全无所获。
    我坐在被一大片青藤遮盖住的石头底下,细细翻找着这些箱子,心里很是惬意。凡是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被我塞进自己的小挎包,直到装满了之后,我用手轻轻拍拍包裹,粗略估值一下都够得上百十来万。
    最后的五个箱子里,尽是一包又一包的小药片和白色粉末。以前在东南亚时,我见过这种枣红色的玉米粒大的药片。在当地购买的话,一粒大概35…40个泰铢。
    但在当时的佣兵营里,各种阴险凶残、卑鄙龌龊的人都有,却没一个人敢去碰这种“物美价廉“的东西。因为,一旦被上级发现某个佣兵吸食麻醉品,脑袋上会被毫不犹豫地打进一颗子弹。不难想象,当一名佣兵执行任务时,却突发毒瘾,抱着步枪两眼昏花,谁又肯再把哪怕一粒米饭浪费在这种工具的胃里。
    价格和价值,在大部分人眼中,似乎很难区别。他们几乎像幼儿园里的儿童,分不清“糖果”和“毒药”。我粗略算了一下,这五个箱子里的毒品,仅一包包的药片,就多达五十万粒。
    这种数量,一旦走私进人口大国,在各大城市出售的话,每一粒的价格,会增值到80…100元人民币。价格上,贩毒者可以获利4000…5000万人民币。当然,穷而不坚和富而不强的人们,总是可以慷慨地消费掉它们。
    我虽然很需要一笔钱,但这些毒品却无法充当现金。我多么希望这些小药片是一颗颗的宝石,假如那样的话,我把它们藏在这样的深山老林,取而用之又是何等的便捷。
    最后,我不得不把这些毒品从箱子里统统倒出来,用匕首割开包装后,分别塞进那几具死尸的胸腔,再一齐埋进潮湿的土壤里。腐烂会让它们变成肥沃的土壤,长出美好的绿色。
    栓在不远处的六匹矮脚马,差不多也吃饱喝足了。我把从死尸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每一件的口袋掏了两遍,除了子弹和伪造的中国居民身份证,也找不出什么了。有些沾满污血的衣物,缝补之后能穿的,我也打算带回去。
    最后,便是那个赛尔魔佣兵的尸体还没被搜查,裹在他尸体上的衣物,也是比较完成的,没有遭到野兽的撕咬。自从在云南暂居以来,我一直想买一套正规的军用丛林迷彩装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看来,我几乎有两件可以穿了。最先被钢弩射死的那名斥候佣兵,从他身上往下扒衣服时,就很中意他这套美军ACU全地形数码迷彩服。在以前的佣兵营地,常有士兵穿着这种品牌的迷彩套装炫耀。但服装穿在他们身上没多久,上面就多了弹孔。
    赛尔魔佣兵身上,穿着的衣服更令我欣喜,竟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现役MCCUU…MARPAT数码丛林迷彩服。一边扒着这家伙的衣服,我一边不自觉地好笑。看来,美国人已经很聪明地把他们的大兵形象神勇化了。这一点,即使刚入伍的美国新兵,在没有舔舐到“世界肛门”之前,也这么认为了。在经历过血肉战场的老兵眼里,身边总是需要一群被政治文化麻醉了的“追星族”,一群用脑袋去试探冷枪的炮灰。
    但我脚下这名拜菌匠,身穿这样的迷彩装,其用意则叵测的很。我甚至在想,他一旦脱离了走私贩毒的驼队,会不会冒充一名美国大兵,在云南的山里乱跑。等那些怒目而视的边防战士瞄准射杀他之前,拜菌匠甚至可以坐下来,利用对手打电话请示上级,然后上级请示外交部的时间差,吃完一个牛肉罐头。
    当我把赛尔魔佣兵的尸体翻过来,才发现他脸上中了三枪,血流满面的五官,被淤血憋得发紫,酷似一个哭泣的僵尸。
    翻找他身上这套迷彩衣服的口袋时,同样找出了一些子弹和证件。但我最不希望看到的证件,还是看到了。五张带着几日前就干涸了血渍的军人证书,被这家伙塞在口袋里。我翻开五张军人证书,上面尽是越南人的名字和文字。很显然,他们从越南边境过来时,杀了五名越南边防军。
    天色已经逼近中午,我没敢再耽搁,毕竟离开竹楼已经两天多了,我得在太阳落山前尽早赶出大山,回到村子里。于是,我把赛尔魔身上的东西,一股脑塞进箱子,等回去之后细看。
    六匹矮脚马被连线在一起,我一个人背后几把步枪,一边用朴刀削砍挡路的树枝,一边牵着它们往竹楼的方向走。脚下尽是倾斜的石头,一个人上山时没感觉出多么难走,现在走起路来,速度可就慢多了。不过,我的心情不坏,至少我还活着,而且满载而归。
 五百四十九章:拜菌匠的日记
    回到竹楼之后,天色已经入夜,由于山上平时就少有人往,而这个时候,我牵着几匹驮着箱子和行李的矮脚马回来,也就避开了闲杂村民们的耳目。
    我把六匹矮脚马栓在竹楼后面的山坡上,借助银白的月辉,轻手轻脚上了竹楼。竹楼二层的小屋内,正点着一根火苗摇晃的蜡烛,里面有人在说话。
    女教师打了一个疲倦的哈欠,拖着沉重的眼皮在屋内说:“他明天一早准能回来,你俩不要总问我了,早点睡吧。”芦雅说:“要是明早还不回来呢!那我们就去山里找他,而且要告诉老村长,让全村的人都去找。好吗?”女教师安慰着两个小丫头,看来她这些日子没少操心。
    我站在竹楼外面静静听了一会儿,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便轻轻呼喊了两声。“芦雅,伊凉,我回来了。”话一说完,屋内立刻安静了数秒,随即便是叽里咕噜的蹦下竹床的声音。
    两个担惊受怕的小丫头,一打开屋门就扑进我怀里,她们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我的脸。我紧紧搂着两个小丫头,这时女教师也跟着走了出来。
    “我的天啊!你总算回来了。这两个妹妹都急哭好几次了。”我对女教师呵呵一笑。“进山打猎了,原本想捉几只山鸡或小野猪回来,结果遇上狼群了,在山上躲了两天才有机会回来。以后啊,再也不敢去那里了。”
    大家听完都呵呵笑起来,伊凉抹着眼泪,问我受伤了没有,我对她摇摇头,告诉他我好好的。芦雅这个丫头,很是急切地问我,遭遇狼群的经过。我拍着他的小脑袋,说明天早上再告诉她。
    小丫头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欢天喜地,在屋子里蹦来跳去。
    伊凉帮我热了一碗鹅蛋汤,我咚咚喝下之后,顿时感觉疲惫不堪,恨不能倒头就睡。她们几个知道我很劳累,也就没再缠着我说话,一齐把隔壁竹屋收拾了一遍,我早早睡了。
    第二天早上,那六匹矮脚马还栓在竹楼后面的树林里,芦雅和伊凉一大清早就割来了很多青草,喂饱五只大白鹅之后,就跟着女教师去后山上课了。现在我平安回来了,他俩虽然很留恋在我身边,但还是被我严厉的眼神支使着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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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这次袭击contraband驮队缴获的枪械,全部分批藏好,用来储备的一部分,被我塞进改装过的木箱子里,封好塑料布就埋在了竹楼后面。两把M9手枪和一支SVD狙击步枪,则被我藏在了竹楼内。
    当然,藏这些G…U…N之前,我把枪身上的指纹全部擦掉。万一哪天当地警方发觉这些枪械之后,我就矢口否认,装作不知道,让他们以为G…U…N是在我住进竹楼之前就存的。因为,从与老村长的接触中,我知道这些人真正想要什么。
    六匹矮脚马被我牵到了山村附近的集市上,以每匹三千元左右的价格卖掉。回来时,我还特意买了几件女孩穿的新衣服,和一筐鲜肉、瓜果。
    中午临近孩子们放学的时候,我就在院子里炖了一大锅香喷喷的土豆红烧肉。我不在竹楼的两天里,芦雅和伊凉多亏了这位心地善良、心智纯净的彝族女教师照顾,所以今天我要好好宴请大家一顿。
    我炖肉的手艺虽然拙劣,但比起那些用淀粉团和鱼骨渣做成的肉罐头,滋味可是好很多。三个女孩回来后,见到竹楼院内香气四溢的一锅肉,又闻出这不是一锅竹鼠肉,立刻欢天喜地起来,每人吃了一大碗。
    女教师临走前,我还把锅里剩的大半炖肉给她带上,让她分给竹屋那些孩子们吃。“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若是长不出强装的体魄,幼小心灵感知不到**对他们的爱护,将来是无法继承和守护脚下这片壮丽山川的。”我打趣儿地对女教师说着,她咯咯笑起来,欣然接受了。
    而且,我还让她背走一个竹筐,里面有适合她穿的新衣服和二十多斤瘦猪肉、鲜果,这些是让她带回家里去的。因为伊凉告诉我,前几天女教师的母亲为了哄哭哭啼啼的芦雅,竟舍得把家里养的乌鸡宰了给她做好吃的。这位山村里的彝族老妇女,又一次让我感觉到,在这片土地上,她所具有着的母性光辉,偶尔撒在我这游子般的心间,是如此恩典般的温暖。
    到了夜里,我胡乱编造了一个在山里被群狼围追堵截的故事,哄睡了芦雅之后,便借着蜡烛开始细细检查从拜菌匠身上搜来的物件。
    拜菌匠的口袋里,有一个破旧的褐色笔记本,里面记载了密密麻麻的泰文。我先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道:“这次的山路极为艰险,临近中越边境时,由于越南地域面积较小,我们不可避免地要干掉一组巡查兵,保证驮队顺利进入了中国境内。一切的担心,似乎在领路人的精明下远去;只在第三天的时候,遇到两名入山打猎的山民,虽然他们无辜,但我们不想冒险。驮队的前任队长告诉我,在云南的大山里偷偷行进,若是撞见了边防战士,就只能用枪对话,不留一个活口。等走出了这片茫茫大山,步入有霓虹楼宇的地方,相对就简单了,马背上的箱子里,装着令那些一身恶臭和铜臭的官僚主义者们期待的东西,他们甚至还担心我们闯过不这片大山而来。我一直很矛盾,因为我觉得,这种交易来的“通融”,对自己的双手和大脑是一种侮辱。可是我现在,只能陪着一群臭虫们赶路。”
    读到这里,我略有所思,拜菌匠这个家伙的日志,似乎根本不把执行过的任务内容写进笔记,他也在堤防着自己死后留下不该有的讯息。从这本笔记里面,我丝毫看不到他和两名副手夹在contraband驮队里的目的何在。这不由得令我想起了南非的楠吉罗。
 五百五十章:祈祷着听天由命
    拜菌匠属于赛尔魔佣兵体系中的一员,猎头族和巴奈之间的厮杀,必然要严重波及到赛尔魔佣兵。所以,我很想了解他此次入境中国是否与这场厮杀有关。要知道,我可不想猎头族或者巴奈的杀手因为追杀赛尔魔佣兵而出现在云南,距离我很近的话,这会令我寝食难安。
    我又翻了几页拜菌匠的日志,结果却看到了一篇内容影射那场“厮杀”的日记。
    “我从没害怕过什么,哪怕是死亡。但这一次,我真的开始担心了。那张神秘的卷抽,终于被攫取到力量的铁爪撕开,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该化作一种力量去守护这张卷轴,还是化作另一种力量去毁坏它。我最亲近的朋友死了,我想他不怕死,但他却在死后害怕了。他总在我梦里哭泣,央求我拔出他那浸泡在腐烂细菌池里的双腿。他是唯一个被我杀死后却把恐惧转嫁给我的我的朋友。”
    从内容不难看出,拜菌匠被一种力量胁迫着,杀死了一个人,他的朋友。而且他是用最残忍的手段一点点的折磨死对方的。这虽然透漏给我一部分讯息,但我仍看不出他最终是倾向于巴奈组织,还是臣服了猎头一族。
    夜更深了,伊凉半夜醒来,见我还抱着一本破旧的日记本翻阅,就悄悄地走了过来。她对我说:“我们是不是又遇到麻烦了?”我望着伊凉那双盈动的双眼,仿佛世界上最清澈的水就藏在这里。
    爱抚着伊凉的头,我把她搂在怀里,透过竹窗望向了天外的繁星。“你不喜欢这里吗?”我问伊凉。伊凉摇了摇头,对我说:“喜欢。我有一种预感,我觉得那帮人好像无处不在。白天在竹屋上课时,我还总时不时望上窗外,害怕有一双陌生的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
    竹楼外面虫鸣如歌,唱得人心里泛起离愁,山脚下池塘里的青蛙,由于夜的寂静,咕呱之声可以清晰地传到这里。这让我觉得世界很小,距离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当你觉得它很遥远时,却在不经意进靠得如此贴近。
    “去睡吧,不要担心那些已经过往的事情。不知道咱们的杜莫先生现在过得如何了,我想咱们该去看望他一下。”伊凉听我提到杜莫,她便也跟着轻松了一些,仰着小脸对我说:“你想杜莫是因为他在很多关键时刻可以帮助你,你把我和芦雅训练成和你一样可以战斗的人吧,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伊凉说到这里,我才明白她忐忑不安的真正原因。现在,我们的生活相对祥和安宁,她之所以还在那些恐惧中不能完全挣脱出来,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只剩等忐忑不安的能力,她不想做一个活在祈祷中却又只能听天由命的人。(手机阅读87book。com)
    这也令我想起,芦雅和伊凉两个丫头,在海魔号上也拿过枪,在荒岛和山涧里也杀过鬼猴和侏儒野人。“你在海默号上见过一个蒙面的精瘦女人对吧,她背后的腰上插着两根竹竿,船上的海盗都不敢招惹她。”
    伊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名叫‘凋魂门螺’,是猎头一族中最具危险性的八大传奇杀手之一。此女人背后的两根竹竿,实际是六把长短不同的棱刀。这个女人不仅狙杀远处目标的脑袋稳、准、狠,她的身手也格外敏捷犀利。”
    我一边抚摸着伊凉的头,一边对她继续说着:“想训练你和芦雅成为那样的人,这个操作过程并不难。最大的问题是,你俩会夭折在这个过程中。想要培养出一名‘凋魂门螺’那样的杀手,就得在一百名资质很高的女杀手中选拔,最后存活下来的一个,才能是她那样的人。所以,我不会冒险。不过呢,我可以交给你和芦雅一些其它战术,你们既不用冒险,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助我。”
    伊凉听得有些入神,她急忙问我:“会成为什么样子,比杜莫先生厉害吗?”我顿时弯起嘴角笑了笑。“杜莫先生很厉害的,你俩很难超越他,但是可以和他实力同等。”说到这里,伊凉也笑了。
    我睡得很晚,从竹床上爬起来时,已经到了上午9点钟。伊凉给我在桌子上留了早餐,便带着芦雅去后山的小竹屋去学汉字了。
    我垂着惺忪的眼皮,正趴在竹楼二层的走廊栏杆上刷牙,之间远远的山脚下,隐约上来三辆崭新的商务小车。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不属于山村,是外来者。我眼睛顿时睁大,心里首先想到的,就是火布择力那些家伙多半出卖了自己,跑到县城告状去了。
 五百五十一章:来客了,接客
    我吐出嘴里的药膏沫,转身回屋拿来望远镜,提前看到那三辆蓝墨色的商务小车内,坐着穿着体面的男人和女人,尽是胖乎乎和软绵绵的陌生人,没有眼神犀利的家伙,我便只能硬着头皮等他们过来。
    “哎呀!云南山水的秀丽,果真天下非凡啊!要不是亲身来贵地感受一下,何尝有这一番亲近大自然的滋味儿啊。”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头发梳得油亮乌黑。他刚从车上下来,就不自觉地环顾群山,感慨连连。
    “夏导演所言极是,这里的环境美不胜收,您的眼光始终是那么独到。”排在第二位的蓝色商务小车上,随着呼啦一声车门响,也下来一位脸蛋白胖,但身体细长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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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一串如床第嬉戏时所特有女性俏笑声,在一条黑色丝袜包裹的大腿露出车门的瞬间,也传了出来。
    “哎!后面的剧组,赶紧下车搬东西,争取在天黑之前拍摄几组剧情。”那位脸蛋白胖,四肢细长的中年男子,额头很宽很亮,白皙而油腻腻的。他说话时双腿叉开,背直胸挺,与娘娘腔擦边的语调里,总含着一种狐假虎威的指挥权,像极了一位权重的阉人。
    “胡监制,你让他们按我昨晚设计的方案摆置好道具。哦,对了,先给咱们的焦佩鸾小姐搭建个临时遮阳帐篷,化妆师抓紧时间给演员上妆。”
    那位被称为“夏导演”的中年男子吩咐完这些话,其身后已经簇拥了四五个光鲜体面的男子。他们大都穿着名牌短袖休闲衬衫,笔直的西裤顶端,扎着进口的皮带。每个人手腕上,明晃晃的手表在阳光下折射,灿烂地直晃人眼。
    双腿罩在黑色丝袜里的红高跟儿鞋女人,应该就是“焦佩鸾”小姐。这个女人肌肤白嫩,想来极为注重保养,竟然都引起了夏导演的高度重视,不难看出,她的饭碗似乎和她的青春、美色、肉身挂着钩的。
    青色的短裙绷紧了这位焦佩鸾小姐那浑圆的臀部,她纤细的蜂腰上面,耸动着一对丰满颤动的**。虽然她把自己的头部保护的跟城市街道上盖了防晒网的树一样,但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是散露出许多光莹莹的发梢。(电脑阅读www。87boo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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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竹楼二层走廊上的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这些人不是县城来的执法人员,多半是因拍摄影视剧的需要来云南取景的。
    我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快步下了竹楼往院门外走。我想在那些人从车上搬下器具之前制止他们,告诉他们去附近其它地方取景,我的竹楼禁止被具有传播属性的机器拍摄。
    可当我刚走出院门,话到嘴边时,老村长却从最后一辆商务小车里下来了。他的嘴里叼着一根雪白的烟卷,我默默注视着老村长,老村长也看到了我,他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就一脸兴奋地向我走来。
    “来来来,大家里边请。”老村长不忘回头对后面的人说着。我站在院门前的中间,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意在让这群人明白。那位夏导演距离我很近,他似乎并未在意我的出现,而是点上一支香烟,继续环视着四周翠色醉人的竹林和山壁。不难看得出来,他的自信来自于老村长此刻的马首是瞻。
    老村长走到我近前,皱纹纵横的老脸上,泛着畅饮白酒后的潮红。“阿克暖河!这几位可是山村来的贵客啊,是咱们西南地区著名的电视剧制作剧组。了不得呢!我来介绍。”阿克暖河是我在这里的彝族名字,老村长给我运作的身份证上,就是这个名字。
    我本想打断老村长的话,让他免了介绍,带他们去附近其它地方采景。但当我看到老村长嘴里叼着的香烟和那位夏导演是同一个牌子“软中华”时,我收住了拒绝。
    老村长平时抽旱烟袋,他常夸自己家种植的烟叶好,比县城卖得最贵的香烟还有口感。可是现在,他嘴里叼着“软中华”香烟,老眼笑呵呵地眯成了一条缝儿。他从一根由烟叶和白纸组成的东西里飘进了一种“人人向往”的档次。
    以老村长的生活水准,他舍不得抽60元人民币一盒的软中华香烟,哪怕他那位比他过日子还细的婆娘不反对,他自己也绝对不抽这种价格离谱的烟草。但有一点,他却很懂得这个“牌子”。此刻,叼着这个剧组让与他的香烟,他乐坏了,自己的“头衔”又一次给自己的人生带来了一片新天地。他喝了点酒,至少这一刻,他肯定非常爱面子,彰显权利的快感临头了。
    “这位是我国著名的大导演夏导演。这位是我国著名的大监制胡监制。这……”老村长嘴角挂着酒足饭饱后滋溢的口涎,再要往下介绍时,突然传来一阵饱含愠怒的咳嗽。
    “咳咳咳……”那位和夏导演并肩站一起的焦佩鸾小姐,狠狠地白了老村长一眼。老村长也是位“现今场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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