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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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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又赶上一波。歉意有个屁用,皮笑肉不笑,这明显违反了承运合同法,车站要给咱们退还一部分票钱。我在大学读了四年法律,这明显是侵权行为。”戴黑框眼镜的男大学生骂着街,抱怨起来。
“别扯没用的淡,你找谁退钱去?让他妈车站警察一巴掌掴回你来。就你在学校背诵的那点法条,那是用来考试的,用来及格的。今天都他妈毕业了,你小子还不解味儿,大学四年白上了。”
瘦高个小伙儿一边说教着身边的伙伴,一边伸手掏进书包。“王部长,来呗,斗两把地主。”
五百二十六章:娱乐中的宣泄
在我们前排的对面;还坐了一对年轻男女。女的二十多岁;上身穿一件吊带式紧身绒线短袖;里面的粉色胸罩;将她丰硕的**紧紧托住。一条苍白的瘦身牛仔裤;把她坐在男友腿上的脸盆状屁股残酷地包裹住。
这女孩的半截乌黑长发,被烫卷成了酒红色,酷似绵羊的尾巴。她或许为了追求时尚,追求一点白领女性的气息,才如此设计了自己的发型。但这种时尚却起到了反面效果,把她作为一名女大学生时期的囊中羞涩毫不吝啬地剖显出来;把她可以为之自傲的学子气质破坏得不伦不类。
“啪”一声脆响;男友抬手在女友大屁股上很随意的拍了一下;示意她站起来;自己要应邀去斗几把地主。女友搂住男友的脖子;很不乐意但又无奈似得撒娇左右摇了摇;不敢怠慢地站了起来;释放自己的男友去打扑克。
被称为王部长的年轻小伙;和他们几个同是一起毕业的大学生;原本坐在前排对面;带着耳机听音乐。一脸素颜但却涂了口红的女友;坐在他腿上;漫不经心地翘着紫色指甲油的脚趾;正无聊地摇着挂在大脚趾上的卡通风格的高跟儿凉鞋。
这位被同学调侃为部长的小伙;推开了女友之后;随即拉过一只行李箱子;坐在屁股底下;和两位一起毕业的同学打起了扑克。
几位小伙玩牌时;很是卖力;他们抡圆了胳膊;将纸牌摔得啪啪响;仿佛娱乐中更多是宣泄。
部长小伙儿的女友;斜靠在长椅上的书包;她对几个男生的扑克游戏不感兴趣;便横着身子戴上男友的耳机;自我陶醉的听起了音乐。
“你他妈别听了;手机快没电了;刚给你耳机的时候;上面就显示两格电;我到家下了火车还打电话用呢!”部长小伙斗输了一把扑克;扭脸洗牌时正好看见女孩还在用自己的手机听音乐;便拧着眉头小声骂到。
女孩正被动感十足的音乐蒙住耳朵;她没有听清楚男友在说什么;但从对方难看的脸色上;知道自己被骂了;就急忙坐直了身子;红颜羞恼的说:“我就乐意听;你注意素质;这可是公共场合;你那帮文艺部的学弟学妹可也有跟咱们一趟火车的;让他们听见你失态;你不丢人啊!”
很显然;部长小伙平日里就骂惯了女友;只是女孩这会儿当着同僚的面;被男友骂很尴尬;就强顶着压力反驳。
“老子现在不怕丢人;啥荣誉都有了;都毕业的人了;我还diao他们?你再听一首歌就别听了;一会儿上了火车;手机可找不到充电的地方。”
女孩假装没听到男友的话;将身子横斜在长椅上;继续自顾听了起来。
戴黑框眼镜的小伙儿,也被部长小伙儿骂女友的行为搞得有几分尴尬。于是,他趁机坏笑着说:“哎呀!我说王部长,你从大二到现在,睡了这妞儿好几年。人家听听你的手机,你还跟吃了大亏似的,这么紧张干什么啊。啊?”
说完,他还朝瘦高个儿看了一眼,像是要博得赞同。瘦高个儿捻开手里的扑克,见部长女友戴着耳机,听不到他们几个谈话,就也对部长小伙说:“哼哼,你小子,不是我说你,这妞大一那会儿多爱学习,上课可认真听讲了。你也就买了一部几千元的新款手机,哪堂课也跟人家坐在一起,让人家摆弄你这部当时全班最贵的手机。我俩才吃亏了,早知道也买一部好手机,弄个妞睡几年,让咱哥们儿这大学时代,也充满丰富性生活。”
瘦高个儿小伙说完,戴黑框眼镜的小伙偷偷斜了部长小伙一眼,见他只顾盯着手里的扑克,两人相视而笑。
“你这俩孙子,真是天搭地配,两肚子坏水凑到一起,比长江还滔滔翻滚。勾搭女生犯法不?你背诵的法条上有规定不?这叫你情我愿。刚上大一那会儿,你见我抽过二十元以下的烟草没?交女友以后呢?从十元降到两块儿五一盒的烟,到了大三蹭别人的烟卷抽。别光看表面,花销多了,尤其到了暑假,人家情侣都北京上海的旅游,她也想去,我不去行吗?谈个恋爱容易吗?以后啊,你俩别拿这事儿跟我说辞。”
部长小伙垂着眼皮,说完后甩了一张扑克出来。“赶紧出牌,这把斗死你这俩孙子。”带黑框眼镜的小伙和瘦高个儿小伙嘿嘿笑起来。
“你要是养不住了……,让给我呗!”戴黑框眼镜的小伙,打出一张扑克后,嬉皮着一脸坏笑。他不敢用严肃的表情对部长小伙儿说出这句看似玩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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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过份了啊!太赤…裸了啊!人家可是象牙塔里打磨出来的爱情,纯洁耀眼的男女关系,将来是要进神圣礼堂的那种。”瘦高个儿小伙儿也歪起嘴角儿,眼神布满坏笑。他貌似在维护伦理美德,实则在栓对儿激火。
“你想要啊?那你去跟她说呗,能让她跟你走,那是你的本事,我不拦着。”部长小伙儿没有钻进瘦高个儿小伙的圈套,他依旧捻着手里的扑克,不以为意地回了戴黑框眼镜小伙一句。
“嘿嘿,算了吧,我可是好人,宁推一堵危墙,不坏人一份情缘。”戴眼镜的小伙儿说话的同时,还瞄了一眼部长女友那丰满的屁股。他知道自己不能当真,那女孩若是听见他们把自己当充气娃娃似的让来让去,会很伤一位女性的自尊,非得把眼镜小伙的脸抓花不可。
“操,你小子要是去推一堵墙,那也是因为墙后面躲着三对野鸳鸯。”部长小伙没好气地损了戴黑框眼镜的同学一句。
一个小时之后,K484次列车按广播里通知的那样,准时进站了。我背着行李,牵着芦雅和伊凉的小手,防止她俩在看似排队实则潮涌的乘客队伍里走丢。
这趟国内的火车,里面环境不错,每节车厢门口上端,还装有液晶电视。凉爽的空调,吹着人很舒服。芦雅、伊凉坐在靠车窗的座位里面,我坐在靠过道的外侧。列车在广州站停了仅十分钟,便又缓缓移动起身子,朝西北方向奔去。伊凉和芦雅有些困,她俩靠在一起,在列车的晃动下,很快就睡着了。
我没有再拿出英文版的环球时报打发时间,生怕自己在列车内又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几名候车室内的毕业生,和我在同一节车厢内,但座位距离稍远,使我觉得轻松许多。
大部分乘客挤上火车之后,有座位的长长舒一口气,没有座位的便站在过道,脸上倒也多了几分踏实。
五百二十七章:女孩的双重迷城
悬鸦和绿脸男子面对我时,他们都知道我拥有的金钱数额比其远不相及,可他们丝毫不会拿这种“单纯的数字”在我面彰显出什么。即使他们需要控制我,对我不尊重,那也不会是因为这种数字原因。我不吃这一套,他们深知,只要不是枪口的要挟,我的尊严和肉身谁也控制不去。
老太太不再说话,拉起脸闭目养神。老先生低下了头,继续看他的报纸。那张广州日报,摊在他膝头,一排醒目的大标题像争抢版幅空间似的,显赫醒目地呈现在我眼前。
“热烈庆祝广州市……胜利召开,深化……主人翁……地位”望着那些标题,我认不全上面的汉字,索性望了一眼坐对面的老太太。这老女人活了一辈子,现在不缺吃也不少穿,但怎么看也不像……。她或许比我认识报纸上的汉字多,却认识不了一种更重要的东西。
老太太安静了不消五分钟,芦雅和伊凉又开始了小声交谈。她俩望着液晶电视上的娱乐节目,不时被逗得咯咯发笑。我依旧望向窗外,被这个国家的壮丽山河吸引着。
“不像,那两丫头不像云贵这一带的少数民族,我估计是老外。”我身后过道的侧面,传来几个游客的议论,我隐约听得出,他们是在谈论我和两个女孩。
“大哥,你是老外不?哪个国家来的啊?”一个留着分头的小伙子,年纪和我相仿,而且他也穿了一条迷彩裤子。从他脚上那双沾满水泥点的旧皮靴,我想他应该打工仔。和打工小伙坐一起的那位妇女,可能是他媳妇,夫妻二人一起坐车回家。
“大哥,你会讲中国话不?来,抽根烟呗。”打工小伙见我侧脸望向他,这家伙立刻欠过身子,友好地递来一根香烟。打工小伙的媳妇推了自己男人一把,没好气地说:“你别跟人家闹,竟出洋相。”
尽管周围的乘客也因打工小伙的莽撞而呵呵发笑,但他们还是用笑声不怀好意地想看热闹,让这位冒失的小伙子试探出我的来历。
我还是没开口回答,如果我讲英语或者泰语,打工小伙根本听不懂我的话。我稍稍微笑着对打工小伙摇摇头,谢绝他的好意。
这时,一个高大而皮肤白皙的红发老外在过道中间走过,他可能要去车厢另一端的卫生间,流星似的大步子,令打工小伙递来香烟的手快速缩了回去。
我仿佛瞬间才明白过来,是我和芦雅、伊凉的肤色,因为不是白人,周围的人萌动得好奇里,胆量似乎也滋生了出来。他们见我们三个衣着朴素,和大多数穷老百姓无异,可我们身上又有着与周围环境相区别的异域气息。所以,这些人找到了突破口,一种可以找到平衡或者优越的突破口。
“大哥,你是日本人吗?来俺们国家打工的吗?”打工小伙的话,问得我心里发麻。坐在离我较远的那几个毕业生,似乎也开始关注这边的动静。
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小子,躲在座位后面遮住脸,又满腹坏水的骂道:“真他妈二,跟体育系那帮野人一个逼味儿,四肢发达没脑子,天生推砖车、和水泥的苦工。连他妈中东语都听不出来。”
我冷起了面孔,扭头望向车窗外,不再理会这些人。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很是自负自己的专业,他似乎从来没有明白过,教育把学生们分开到各各专业,为了就是让术业有专攻,彼此互补,产生最强的力量。
但对他们来讲,任何可以用定义划分出界限的东西,对立起来似乎比合作起来更有趣儿,更能产生**。一个真正有修养的人,对体能培育的重视不会亚于脑力知识,人脑长于身体内,身体完蛋了,再优秀的大脑也要枯萎。一个不懂得尊重体力劳动者的“知识型社会”,比一个法盲官员更无知的可悲。
“都醒醒,精神点!注意扒手,看好自己衣物。老百姓不欺负老百姓。”一个高调的嗓门,从车厢门口传来,不等人们回头去看,一位列车乘警像参加竞走比赛似的,从我们身边流星般擦身而过。
他的制服和他的大嗓门,把我对面昏昏欲睡的老太太惊醒了。望着远去的乘警,我不免觉得好笑。看到这种维护治安的手法,或许聘请一位神父在火车上走两趟更奏效。因为神父更懂得息事宁人,更懂得给两方各留活路。当一群警察生存在善与恶的夹缝中,他们就成了警察的警察。
广州开往昆明的K484次列车,在湖南长沙站停了八分钟,在省会下车的乘客,人人都站立在过道上,挺着高高的胸脯,很有面子。
部长小伙也在该站下车,她的女友用力抱紧了他,将头埋进他的胸膛。看得出来,这对情人要就此分别。那个瘦高小伙和戴黑框眼镜的小伙,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笑着喊着到家喽,从列车上挤了下去。他俩隔着窗口,摆手示意部长小伙儿快点下车。
“有些话很早就想对你说,可我又开不了口,这封信是我花了两晚写给你的。现在不要看,一定等我下车后火车出了站你再看,这点约定你能做到吗?坚强些亲爱的,我永远爱你。”
说完,部长小伙跑下火车,他脸色难看地拖着两个大行李,站在外面对缓缓起身的火车招手,和自己大学睡了三年的女孩道别。
火车出了站,那位女孩双手颤抖着拆开男友的信封,列车厢内大部分乘客,都把目光齐刷刷盯在女孩手上,99%的人,都期待一个结果。是的,他们猜中了,女孩只读了信的开头,就伏在桌子上抱头痛哭。
这位部长女友,像昏厥后离开人世一般,足足趴了半个小时,才慢慢抬起头,又把手中抓皱了的信纸读完,然后又哭了一通。
再过了半个小时,女孩似乎等脸上的哭痕完全淡去,才抬起了脸。她把手中的信纸撕得粉碎,从车窗缝隙中伸出手掌,任疾风吹跑了这份象牙塔里的爱情。她的眼泪,仿佛不是为爱情的破碎而流,而是为她自己的天真。
直到读完信封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过来,自己曾把一个女孩的一切,交给了怎么的男人。这位部长小伙,除了她经期之外,几乎天天睡她的男人,就算被毕业的残酷现实逼迫,不得不和自己分手,但至少在她为此痛哭时抱一抱她也好。可是那个家伙,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甚至不能让女友在舔拭凄美爱情时再学日韩电影里那样“浪漫一把”。
终于,她看懂了一切,她不再哭了,为一个懦弱、冷酷的大学男友,再浪费眼泪不值得。女孩站起身,顶着众多乘客偷窥的目光,向车厢一头的卫生间缓缓走去。很多乘客交头接耳,他们纷纷猜测,甚至认为女孩会在卫生间割腕自杀。
我依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去想那个女孩。因为今天的结果,她似乎比男友更早料到过。
女孩走出了卫生间。为了使自己看上去善良,极富同情心,车厢里的乘客们,都只在女孩背后偷偷打量,避免正面对视。
女孩散乱的头发,已经扎起了马尾,她嘴巴上的口红也已洗掉。她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竟然拿出一本六级英语词汇的小册子,认真默念起来,仿佛那是一本圣经,可以超度爱情亡魂,或者像咒语,可以让时光回到过去。
难怪杜莫说这个国家可爱,我真的搞不明白,女孩用这种沉痛的代价换来一个道理,不等她好好思考,又陷入另一个迷城。
五百二十八章:女孩的双重迷城
悬鸦和绿脸男子面对我时,他们都知道我拥有的金钱数额比其远不相及,可他们丝毫不会拿这种“单纯的数字”在我面彰显出什么。即使他们需要控制我,对我不尊重,那也不会是因为这种数字原因。我不吃这一套,他们深知,只要不是枪口的要挟,我的尊严和肉身谁也控制不去。
老太太不再说话,拉起脸闭目养神。老先生低下了头,继续看他的报纸。那张广州日报,摊在他膝头,一排醒目的大标题像争抢版幅空间似的,显赫醒目地呈现在我眼前。
“热烈庆祝广州市……胜利召开,深化……主人翁……地位”望着那些标题,我认不全上面的汉字,索性望了一眼坐对面的老太太。这老女人活了一辈子,现在不缺吃也不少穿,但怎么看也不像……。她或许比我认识报纸上的汉字多,却认识不了一种更重要的东西。
老太太安静了不消五分钟,芦雅和伊凉又开始了小声交谈。她俩望着液晶电视上的娱乐节目,不时被逗得咯咯发笑。我依旧望向窗外,被这个国家的壮丽山河吸引着。
“不像,那两丫头不像云贵这一带的少数民族,我估计是老外。”我身后过道的侧面,传来几个游客的议论,我隐约听得出,他们是在谈论我和两个女孩。
“大哥,你是老外不?哪个国家来的啊?”一个留着分头的小伙子,年纪和我相仿,而且他也穿了一条迷彩裤子。从他脚上那双沾满水泥点的旧皮靴,我想他应该打工仔。和打工小伙坐一起的那位妇女,可能是他媳妇,夫妻二人一起坐车回家。
“大哥,你会讲中国话不?来,抽根烟呗。”打工小伙见我侧脸望向他,这家伙立刻欠过身子,友好地递来一根香烟。打工小伙的媳妇推了自己男人一把,没好气地说:“你别跟人家闹,竟出洋相。”
尽管周围的乘客也因打工小伙的莽撞而呵呵发笑,但他们还是用笑声不怀好意地想看热闹,让这位冒失的小伙子试探出我的来历。
我还是没开口回答,如果我讲英语或者泰语,打工小伙根本听不懂我的话。我稍稍微笑着对打工小伙摇摇头,谢绝他的好意。
这时,一个高大而皮肤白皙的红发老外在过道中间走过,他可能要去车厢另一端的卫生间,流星似的大步子,令打工小伙递来香烟的手快速缩了回去。
我仿佛瞬间才明白过来,是我和芦雅、伊凉的肤色,因为不是白人,周围的人萌动得好奇里,胆量似乎也滋生了出来。他们见我们三个衣着朴素,和大多数穷老百姓无异,可我们身上又有着与周围环境相区别的异域气息。所以,这些人找到了突破口,一种可以找到平衡或者优越的突破口。
“大哥,你是日本人吗?来俺们国家打工的吗?”打工小伙的话,问得我心里发麻。坐在离我较远的那几个毕业生,似乎也开始关注这边的动静。
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小子,躲在座位后面遮住脸,又满腹坏水的骂道:“真他妈二,跟体育系那帮野人一个逼味儿,四肢发达没脑子,天生推砖车、和水泥的苦工。连他妈中东语都听不出来。”
我冷起了面孔,扭头望向车窗外,不再理会这些人。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很是自负自己的专业,他似乎从来没有明白过,教育把学生们分开到各各专业,为了就是让术业有专攻,彼此互补,产生最强的
力量。
但对他们来讲,任何可以用定义划分出界限的东西,对立起来似乎比合作起来更有趣儿,更能产生**。一个真正有修养的人,对体能培育的重视不会亚于脑力知识,人脑长于身体内,身体完蛋了,再优秀的大脑也要枯萎。一个不懂得尊重体力劳动者的“知识型社会”,比一个法盲官员更无知的可悲。
“都醒醒,精神点!注意扒手,看好自己衣物。老百姓不欺负老百姓。”一个高调的嗓门,从车厢门口传来,不等人们回头去看,一位列车乘警像参加竞走比赛似的,从我们身边流星般擦身而过。
他的制服和他的大嗓门,把我对面昏昏欲睡的老太太惊醒了。望着远去的乘警,我不免觉得好笑。看到这种维护治安的手法,或许聘请一位神父在火车上走两趟更奏效。因为神父更懂得息事宁人,更懂得给两方各留活路。当一群警察生存在善与恶的夹缝中,他们就成了警察的警察。
广州开往昆明的K484次列车,在湖南长沙站停了八分钟,在省会下车的乘客,人人都站立在过道上,挺着高高的胸脯,很有面子。
部长小伙也在该站下车,她的女友用力抱紧了他,将头埋进他的胸膛。看得出来,这对情人要就此分别。那个瘦高小伙和戴黑框眼镜的小伙,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笑着喊着到家喽,从列车上挤了下去。他俩隔着窗口,摆手示意部长小伙儿快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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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部长小伙跑下火车,他脸色难看地拖着两个大行李,站在外面对缓缓起身的火车招手,和自己大学睡了三年的女孩道别。
火车出了站,那位女孩双手颤抖着拆开男友的信封,列车厢内大部分乘客,都把目光齐刷刷盯在女孩手上,99%的人,都期待一个结果。是的,他们猜中了,女孩只读了信的开头,就伏在桌子上抱头痛哭。
这位部长女友,像昏厥后离开人世一般,足足趴了半个小时,才慢慢抬起头,又把手中抓皱了的信纸读完,然后又哭了一通。
再过了半个小时,女孩似乎等脸上的哭痕完全淡去,才抬起了脸。她把手中的信纸撕得粉碎,从车窗缝隙中伸出手掌,任疾风吹跑了这份象牙塔里的爱情。她的眼泪,仿佛不是为爱情的破碎而流,而是为她自己的天真。
直到读完信封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过来,自己曾把一个女孩的一切,交给了怎么的男人。这位部长小伙,除了她经期之外,几乎天天睡她的男人,就算被毕业的残酷现实逼迫,不得不和自己分手,但至少在她为此痛哭时抱一抱她也好。可是那个家伙,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甚至不能让女友在舔拭凄美爱情时再学日韩电影里那样“浪漫一把”。
终于,她看懂了一切,她不再哭了,为一个懦弱、冷酷的大学男友,再浪费眼泪不值得。女孩站起身,顶着众多乘客偷窥的目光,向车厢一头的卫生间缓缓走去。很多乘客交头接耳,他们纷纷猜测,甚至认为女孩会在卫生间割腕自杀。
我依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去想那个女孩。因为今天的结果,她似乎比男友更早料到过。
女孩走出了卫生间。为了使自己看上去善良,极富同情心,车厢里的乘客们,都只在女孩背后偷偷打量,避免正面对视。
女孩散乱的头发,已经扎起了马尾,她嘴巴上的口红也已洗掉。她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竟然拿出一本六级英语词汇的小册子,认真默念起来,仿佛那是一本圣经,可以超度爱情亡魂,或者像咒语,可以让时光回到过去。
难怪杜莫说这个国家可爱,我真的搞不明白,女孩用这种沉痛的代价换来一个道理,不等她好好思考,又陷入另一个迷城。
五百二十九章:更新自由的凭证
虽然这趟火车的目的地是云南昆明,但我带着芦雅和伊凉二人,却在四川、云南、贵重三省交汇的地方落脚下来。
我不敢太往云南省西侧靠近,因为那里与东南亚地区接壤。交界处很多村落里的原住村民,只要带上证件交了五毛钱,就可以抬脚出国,或者抬脚再回国。
面对白雾缭绕、巍峨极目的苍翠青山,芦雅和伊凉站在我身后,人人脸上淌下汗水。我们三个像被上帝抛弃在盘山道上的迷途者,没有目的地朝前走着。
“嘟哒哒哒,嘟哒哒哒……”正在我们三人沿着山脚步行发愁之际,身后的青色公路上,疾驰驶来一辆三轮摩托。一位戴黑色墨镜的小伙子,不等我们开口喊他,这家伙就急刹住了摩托三轮。
“去哪里啊?你们是游客吗?我就是专门跑客运的,刚送三位游客出山回来。”芦雅和伊凉早就不堪脚力行走,这会儿见到有车可以搭载,她俩汗流满面的小脸上,顷刻之间绽放出了兴奋的笑。
“快来吧,上车。我就是专门为大家提供便利的服务型司机,你们要是遇不上我,这么走下去极容易中暑。”
这会儿四下无人,我终于开了口,尝试着用华语和身板儿矮瘦黑硬的光膀子的小伙说:“卓绍言”。黑硬小伙一怔,他很吃惊我的语言,想来他接触过不少外国游客,对英语和东南亚语言颇有领略。但我发音不准的华语,着实令他眉头拧出疙瘩。
这位矮瘦黑硬的小伙子,很有商业嗅觉,他竟然琢磨透了我的意思,反问道:“多少钱?”我急忙点头。
黑硬小伙子犹豫起来,他眼珠儿滴流乱转,一看就是不怀好意,想讹诈我们一笔。这家伙抬起一只手掌,五个指头崩得笔直。
我和芦雅、伊凉等人,穿得普普通通,不过寻常百姓的服饰。即使这样,黑硬小伙还是想要我们五百块钱。其实,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让我们顺路免费搭载。当然,我最后肯定会给他小费。
无论小伙赚到这五百元钱后为了吃喝嫖赌,还是拿回家养活老婆孩子,我都不关心,就像小伙不需要关心我们何去何从那样。
我阴沉着脸,对他摇了摇头。小伙子觉察出自己胃口太大了,怕丢掉这趟生意,便急忙说了一句:“算了,不赚你们钱了,上车吧,最后给200元油钱就可以了。现在的汽油,比人血还贵。”
我没再说什么,便把包裹丢上车,又将芦雅和伊凉也抱了上去。然后,我对客运小伙说:“这里山道崎岖,你虽然很熟悉这条山路,但驾驶中不得开得太快。”
客运小伙子花费了一点时间,最后总算理解了我的话,他憨笑着说:“放心吧,我也是有老婆孩子的男人,知道轻重。”小伙的车技不错,载着我们很快赶到一个山环水绕的小村落。
从路人的服饰和语言,我知道他们是彝族。村子四周群山环绕,一条条清澈的溪水交错纵横,流经天梯一般的翠色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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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一位下巴突出的矮胖老头和他的大儿子一起,扛着农具走出了村子。老村长五十多岁,黝黑的脸上尽是细密的麻子坑,像极了月球表面。
老村长和他的大儿子打量我们三个一番,最后谨慎地试探道:“这两个女娃娃倒是长得俊,可我们村没光棍,也就没人买媳妇。再说了,现在县里突然重视起这事儿,邻村因为有人从人贩子手里买媳妇
的法律制裁,可不是闹着玩了。你还是走吧。”
老村长误会了我,他把我当成了人口贩子,认为我到这个村子来,是想把拐来的少女卖掉。但他又是一个懂套路的人,知道干这事儿必须先和地方上的头目挂好勾,这样在运作起来,虽然钱分少了一些,但安全系数大极了。
“看。”我掏出了5000元人民币,在村长父子眼前晃了晃。村长的大儿子,二十五六的小伙子,立刻双目放亮,满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这位老村长,很喜欢儿子崇拜自己时的目光,他那突出的大下巴撅了撅,强压潜藏在老脸皱纹里的兴奋。
这趟漫长的火车旅途,耳濡目染的语言环境,唤起了我很多记忆深层中的母语交流本能。我自己也渐渐感觉到,如果我把语速放到最慢,对方又不失耐心,是可以理解我用华语讲出得意思的。
我告诉老村长,我们是澳洲来的游客,因为生意亏损,欠下了大笔
账目,所以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住,暂时回避一下债主。这位村长老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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