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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妃的平淡生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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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还是不要……”冬雨委屈的瞅了一眼竹林。
“呵呵,难怪每次从北院出来都只能沿着墙壁的石道走。”筱雅不理会冬雨,转头对青瓷说话。又问他北院本来做什么用,王府有多大,我们王爷住哪里,后来越问越乱,连青瓷的家世都被翻出来了。你家有多少兄弟姐妹,指婚没,有看中谁没之类的。
青瓷浑身不自在的三问一答,心里无限怨念,这从北院到大厅的路途实在遥远。他就着她们的步子足足走了两刻钟。
王府已然是有了女主人,这绝对没有错,但王府的下人却从未见过他们的女主人,这就难以想象了。但事实就是这样,当筱雅从对面走来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以为是青瓷大人领的贵客,谦卑的低头而过就算了。没有尊称和问好。
筱雅没多大在意,倒是青瓷有几分尴尬。他是完全尊照王爷的旨意做事,没有得到王爷认可王妃的旨意,他不会主动出头宣扬让下人们尊敬并爱戴王妃的。
筱雅到达前厅的会客厅的时候,王爷已经在招呼客人了。这让筱雅有点迟疑,不知该如何进退。青瓷在她身后做了个请入的动作,筱雅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对不起,我来迟了王爷。”筱雅想假装自然镇定,但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还是紧张的错开了眼神,复而对两位宾客道歉。
“让客人久等了,很抱歉。”
“啊,王妃你无需客气。”在她进来的时候两人均从座位上起,两人年纪已迈,态度却如此谦卑温和。虽然微弱,但筱雅还是感觉到他们应该是有求于人而不得不放低身份。
“来了便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翁,这位是王翁的夫人。”原卓景从上位走到她身边介绍,声音平淡带疏。
“王翁好,王夫人好。”筱雅自觉礼貌的问候。
“唉,王妃有礼了。”两位老妪自然和顺的回应。
“都坐吧。”原卓景说。原卓景和王翁坐回上位。筱雅迟疑的在王夫人的对面坐下。
原卓景看起来面冷,但对王翁的态度也算尊重和客气。她不知道他让她出来干嘛,便安静的听他们对话。
从他们缅怀的对话里可以大致了解到,王翁的身份和王翁和原卓景的情份。
原来王翁是先皇在位是的一名大将,发生了一些事情后王翁主动提出弃甲归田。当他还是一名将军的时候,是他亲自护送两位皇子去鹤云国的,而且还多次受命前往鹤云国看望皇子,因此王翁于原卓景来说是一位尊敬的长辈。
他们提到要见见新婚的王妃,他便应许,就算他很不喜欢她,还是叫了她出来。从这点来看,他是重视辈分礼仪,看重忠道情义,不是过分傲慢无法沟通的人。
他们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眼角有丝疲惫无法掩饰,并且忧心忡忡。他们的唯一的儿子患疾,投医千里,山穷水尽,病情未缓,无计可施,只能来城里寻求王爷的帮助。
“我如何能帮到你们?”原卓景皱眉问,他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
“我们走南穷北,曾听闻有人通晓此病。”
“你想要我帮你找人?”
“是的,而且非得怀安王爷出面帮忙不可。”王翁眼里没有半分迟疑的直视着原卓景。
原卓景面上有些许的疑惑。
此神医是鹤云国人,曾经济世悬壶周游列国,医术精湛,而为世人所知,被尊称为万慈神医。神医回国后隐居世外,老夫寻觅很久未果,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恳请王爷替老夫寻找神医,至于小儿能不能医好,唯有听天命,老夫和夫人也无遗憾了。王翁语气沉重地说完,吴夫人眼里已经饱含热泪。
一片爱子情切昭然脸上,让人不禁感动。筱雅看着他们两老凝重的表情,心里有被感触,非常同情他们的遭遇,也同样希望着原卓景能答应帮忙找到万慈神医。不过原卓景面上全然没有表情,也没有回话。筱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原卓景心头冷然大笑。至他回国五年来,基本上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鹤云国这三个字。不到逼不得已,王谢长岂敢跟他打听鹤云国的人事?
他虽然是原国的王爷,但让他到别的国家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吧。筱雅想。也只有筱雅这种初来乍到的人才会这样思考。对于鹤云国的熟悉,原国里除了原卓景,谁都不敢哼哧一声。后来筱雅才知道,他和皇上都有一段长期在鹤云国当质子的经历,对他和皇上、皇后几人微妙感情才有了新的认识。对原卓景待她的态度也能够谅解了。
当年鹤云国经历了腥风血雨的夺权之战,现在复述起来还会让人心惊胆战。鹤云国四大势力的军队一夜间全部收编,权力被架空,沦为平民不异。大多数将军、官员和三个皇子在混乱中全被刺死,最后鹤云国的皇位只能落在唯一生还的皇子二皇子的手上。
这场本来局势变化不定,不知鹿死谁手的游戏,突然在一夜间,全部势力被瓦解。而其中起关键作用的,打死他们都不相信,竟然是异国的一个质子,一个完全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的质子。那个只会低头弯身胆小如鼠的原卓景,当他的哥哥在的时候,只会躲到哥哥背后,哥哥走了不久后,学会巴结谄媚二皇子寻求庇护。这样一个没有傲骨的人,凭一计离间之计,打破了他们观望、迟疑的态度,把他们从安巢中引出,再来个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原卓景在鹤云国无疑是卧薪尝胆十年磨一剑隐忍过来,他受过的欺凌痛苦和委屈,多如牛毛,可就是这样的经历铸造现在的他。
有人说他会读心术。从小冷眼看尽权欲嘴脸宫廷计谋,小人得志人情冷暖,使他深谙人性的欲望,并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有人说他是无心无情的。他一手策划这场厮杀。没有丝毫迟疑,残忍的杀害一切妨碍二皇子登基的势力分子。
五年前当原卓景真正回归大原国,朝廷里根本没有人敢与他分庭对抗。而他时常面目清冷,念及他的厉害,更让人避而不及。如果不是存心想找碴,基本不会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鹤云国的点滴。尽管那是他能力的证明,可同时也是他屈辱的历史。
对于原卓景,二皇子云翔天现在的鹤云国国君他是存了杀心,因为原卓景实在对鹤云国的上下太了解了,是眼中的刺,而且他虽然走了但在鹤云留下多少眼线势力谁也不知道。可念想很多方面,一来没有十成的把握杀死他;二来自己的大姐云淑珠和大原联姻,并且是大原的皇后,不应该因为杀害了原卓景让两国破裂,国中局势刚刚稳定下来不宜再次爆发战乱;三来如果让原卓景顺利风光的回到大原,大原皇上必定有所猜忌。
思来算去,云翔天折中丞相齐不谋的提议,与他私下会晤商谈后,放他安全回国。之后两国多次联姻一直维持友好和睦的关系。直至今年鹤云的态度开始强硬了许多,在边境频频引起纷争。
二十二章不识庐山真面目
原卓景回国的时候还是齐不谋来送他的。
当时送行的队伍和随行的队伍浩浩荡荡,可谓壮观夸张,让原卓景不禁冷笑,但他心里也明白云翔天此举的意图,也知道此计无疑是齐不谋提议的。他和齐不谋可谓是天生的死对头,自打第一次见面就心生芥蒂。
齐不谋比原卓景年长许多,不论智慧谋略还是心机手段,在鹤云他敢称第二无人敢说第一,当然这是齐不谋自我夸耀的,他那时不过是二皇子下面的一名食客而已。之后才慢慢被二皇子云翔天提拔成军师一样必不可缺的存在,而原卓景不过是二皇子身边的一个跟屁虫。
齐不谋自然是看轻乳臭未干的原卓景,但他不能忽略二皇子对原卓景的重视,这又让他对原卓景心生嫉妒,有先除之而后快的决心。他早早就认为原卓景这个人不可留,但二皇子下不了决心杀害原卓景。
毕竟原卓景怎么说也是原国的皇子,原国虽然还没有能力与鹤云抗衡,但那时鹤云内部的局势还不明朗,比较动荡,云翔天轻易不敢动原卓景,几次拒绝了齐不谋的建议。
最后发生的一件事,齐不谋对原卓景更是怀恨忌讳在心,决心一定要把这个人除掉,不光是为了自己荣耀也为了鹤云国。
当时齐不谋和原卓景各自献计如何夺取政权,云翔天最后采用了原卓景的计谋,齐不谋的提议备后。虽然是采取了原卓景的计谋但一切得以按计划进行也少不了齐不谋的部署,可以说云翔天的成功少了他们两个都不行。但原卓景这个人隐藏太深了,不动则已一动惊天地,齐不谋认为绝不能长留。
筱雅亦步亦趋的跟在原卓景身后,看他礼貌地把王翁和王夫人送出大门口。筱雅俯身微笑跟他们道别。她想跟他们说两句劝慰的话,最终还是作罢。
她看着原卓景双手背握,长身而立,坚毅挺拔的背影,不禁唏嘘。他就这样对她一言也不多说的无情离去。
虽然面冷,最终还不是答应了人家的请求,答应找人。对我至于这么冷淡么?有缘成婚,没份共枕。同住一个屋檐下,做个朋友也可以嘛,至于连陌生人也嫌多。筱雅心想。
“三日后,不管怎样,我都会派人给你们音讯,你们回去等着吧。”原卓景阴郁了片刻,是这样对王翁及其夫人说的。
冬雨不知道从何冒出,倒是解了筱雅当前之困。她傻站在大门前,踟蹰不前。她不知道怎么回北院,晕。
“琴雅……”
嗯?筱雅好像听到有人急切的呼唤,虽然呼唤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名字,可是神经却十分敏锐的扑捉到,头已经向身后转了过去。可是偌大的王府门口,除了门丁,没有突兀的人在。她无法确定谁喊他,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
可那一声呼唤分明是男声。
冬雨毫无所觉的雀跃的建议,难得可以出来,在王府内逛逛再回北院。要知道她们可是被王爷禁足的,没有王爷命令不可以踏出北院半步。
筱雅恍惚了一下,终于找回神思。
我没有异议,不要走太远太偏,尽快回去就好了。声音淡而虚。
如此两人在府上闲逛起来。冬雨说她在王妃入了会客厅后跑去找很久没有见面的好朋友聊了几句。后来发现王妃不在会客厅连忙问人才赶来门口的。
冬雨又说,我跟她们说王妃是一位很好的主子,她们不太相信,不过这是因为她们都还没见过王妃,如果她们见识过王妃,一定也这样认为的。冬雨再说,这里是王府最大的花园,看看大片彩色的菊花开的多灿烂,好美哦。
呵呵,筱雅尽是笑。
她们走到了一条枝叶繁茂幽深阴凉的林中,这种阴凉她们再熟悉不过了。北院几乎常年被枝叶覆盖着,一天日照时间不过一两个时辰。
筱雅不禁一叹。“王府虽大,虽美,虽奇胜独到,匠心独运,怡情逸致,远观静止,让人流连忘返,可何处为家?”
“我不过是寻求栖息庇护之所而已,管它春秋冬夏面貌如何。”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筱雅最终哈哈一笑。
冬雨显然是习惯她不时忧郁的感慨和疯癫的狂笑。她的王妃独特并且乐观。王妃的心情会低落、会忧郁,但王妃比任何人都能很快的找到快乐的出口。冬雨自顾摇摇头,安心的紧跟其后。
原卓景伫步凝立,垂手握拳放在身侧,一瞬又复双手交握身后款款举步向前,从筱雅刚刚路过的交叉小路走了出来,他是去而复返才得以撞见此幕,但于他无关,眼不飘忽,面不改色。
古筝琴音悠扬的响彻,此起彼伏,或低鸣,或激扬,或流水潺潺,或绕梁空谷,或直冲云霄。筱雅就着音律,随意自在的扭动身姿,毫不优美却胜在随心所欲,心所念身随动,有种欢快。
琴声所在,高雅女子悉抚,妙趣女子陪舞。
这是她们的乐趣。时常弄琴赋舞。有时也清唱和音。筱雅唱些现代的歌曲,淑珠尝试跟随配音。
有小儿欢快的闯进来,像只小兔子,穿越丛丛障碍,终于跳出了草丛,找到曙光。那声声欢笑声,比任何琴声都要动听。
“母后呢,母后……”
宫女陶碗无奈气虚的跟在小皇子后面,又是紧张又是担心。
每次一来到皇后的院子,就像只活泼的兔子,一跳一跃的往里边闯,全然忘了礼仪规矩,叫不停劝不听。多怕他有一点点磕磕碰碰啊,陶碗内心叫苦不迭。到了皇后跟前只能一脸抱歉的低头站定。
皇后淑珠口里责怪飞奔扑在他怀里的宁儿,念叨他顽皮,不受规矩,总是乱跑乱叫。可是脸上却饱含宠溺之色。看得筱雅羡慕。
“宁儿向母后请安,母后万福。”宁儿从她母后的怀里挣脱出来,不太严肃的行了个不标准的礼,然后咯咯地笑。
皇后淑珠眼里只有宠溺和幸福。
“婶娘……”又是飞扑,筱雅差点招架不住,整个人稍微后仰。这个孩子一点都不怕生,第一次见面就拉着要求一块儿玩,这会第三次见面就往怀里扑了。筱雅无奈的看着淑珠,抱了抱怀里的小小孩。
“婶娘你总算又来啦,宁儿好想你啊。”
“婶娘也很想宁儿,呵呵。”筱雅说着手很自然的捏上他光润粉滑的脸蛋。宁儿不过四岁半,小胳膊小腿,却异常好动活泼。皇家的孩子早懂事是真的,小小的宁儿已经会伶牙俐齿的跟大人讲道理,会背连筱雅看了都咋舌的文章,会摆皇子的架子,也会适时撒娇示弱,简直就是一个小顽童。
“婶娘和宁儿玩好不好?好不好?”宁儿摇晃着筱雅的手臂撒娇的问。
筱雅温柔的握着他的小手,仔细的帮他整理因为跑动凌乱的发丝和衣襟。
“宁儿怎么能每次过来都要婶娘陪你玩呢,这样婶娘会很困扰的。”皇后淑珠试图劝告他。
“唔……婶娘会困扰吗?”宁儿听了有点不自信,小心翼翼的问。
“会呀……”筱雅看他小紧张委屈的样子,有点想捉弄他,故意拖长了音,让他更委屈,然后又故作为难的说。
“因为婶娘要想着和宁儿玩什么好?又不知道宁儿会不会喜欢,如果宁儿不喜欢玩,那是不是就再也不找婶娘玩了,你说,是不是很让婶娘困扰啊。”
宁儿眨着半月儿般的眼睛,忽明白婶娘语中之意,连忙抓着她的手臂大力的摇晃起来。
“不会,宁儿不会不喜欢和婶娘玩的。我们再来玩捉迷藏,抛皮球,要不捣蚂蚁洞?我叫人取水来……好嘛好嘛婶娘……”
筱雅乐的笑,眯着眼睛看皇后。
二十三章可爱的宁儿,旁观者的她
因为宁儿的天真可爱,筱雅乐得不行,眯着眼睛好笑的看着皇后。
皇后淑珠一脸无奈略带抱怨的说,“宁儿有了婶娘就不理母后了,母后好可伶啊。”
“不是,宁儿最喜欢母后了。”宁儿立马甩开筱雅的手,跑到她母后跟前。引得两人乐呵呵的笑。
孩儿就是这么的直率单纯,惹人眼目。
皇后淑珠照例监督性的询问了一遍宁儿的功课。宁儿耐心乖巧的一一回答,问答一结束就迫不及待的来拉筱雅的手。
“玩性难收。”皇后淑珠嗔笑的骂了一句。
“贪玩是儿童的天性。”筱雅由着宁儿拉着他往庭院走,回头跟皇后说。“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那是一种财富。”
“宁儿要不今天我们不捣蚂蚁窝,我们玩大灰狼抓小绵羊的游戏,好不好?”筱雅用哄小孩的口吻说。
“那要怎么玩啊?”宁儿努着嘴不解的问。
“那就是我扮大灰狼,你是小绵羊啊。”筱雅说罢,双手成爪放在故意夸张怪笑的脸前,猫着身,准备往他身上扑。
“小绵羊看你往哪里跑……”
宁儿马上惊叫连连的躲开。他八成是被筱雅的表情吓到了。
“哈哈,小绵羊你别跑,乖乖的让我大灰狼把你吃掉吧,吼吼……”筱雅紧跟在他小身板后面,始终保持着三尺的距离,让他以为要被抓着了,实际上没有碰到。一开始惊慌不已,还试图寻求母后的保护,后来发现了大灰狼抓不到自己的,就高兴得意的跑,边跑还边回头看。
“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洋溢着愉快,开怀的躲闪。
“大灰狼要来咯,小绵羊要被我吃掉啦……”筱雅也不自不觉乐在其中,跟他左蹦右跳,转圈子,还作势要往前扑过去,又假装摔倒,趁机抓着他的小手,在他惊叫的时候让他溜走。
全情的投入,一百分的演出。首先得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吧。愿意用时间换取快乐并予人快乐。
筱雅真是逗孩子高兴也把自己乐疯了,连人什么时候进来了也没有发现。
好尴尬啊。筱雅在心里怨念。
宁儿笑开的嘴巴在撞到父皇的腿上时,张的大大的,怔楞的一动不敢动。等到意识到真是自己的父皇的时候,马上合嘴脸皮收紧,这变脸比筱雅还快。筱雅也是马上挺起腰,不好意思的笑笑,半刻才反应过来要叫人。
“筱雅见过皇上、王爷。”
“父皇,小叔。”宁儿童稚的声音跟着起来。
淑珠一直追赶筱雅和宁儿玩闹的身影也没有发现他们什么时候从廊道过来了。不过她与筱雅和宁儿的反应不一样,皇后是不紧不忙的站起来,脸上挂着从容的笑容,轻唤一声皇上,再和原卓景互相颔首。
“宁儿,又不乖了?”皇上低头教训他。
“宁儿没有不乖,父皇。”宁儿抬起纯真的小脸蛋对着他父皇说。
“不是跟你说过,母后会客的时候不能来打扰么?”
“可那是婶娘,宁儿喜欢和婶娘玩。”宁儿理所当然的说道,末了还觉得差点说服力,转过头问筱雅。
“婶娘也喜欢和宁儿玩,对不对?”
“呵呵……当然,我最喜欢和宁儿玩了。”筱雅觉得自己傻气极了,刚才玩的气喘力虚,脸上微微发烫,应该跟宁儿一样红成苹果似的吧,现在还要跟一个孩子同声同气,站在同一战线上,真是服了。
皇上莫要责怪宁儿,要不是我逗宁儿玩,他也不会乐的满院跑。筱雅温笑着对皇上说,对于站在他身侧的原卓景,筱雅自此自终只敢略了一眼。感觉自己在他面前也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害怕他的责怪。
“皇上,我们坐着说话好吗?”淑珠挽着他的手臂试图带他到石凳上坐下。细声莞尔的说,宁儿鲜有玩的这么快乐,现在又在课外,皇上就别责怪他了。
“这次就算了,以后要注意收敛点,知道吗?”
宁儿乖乖点头应好。
似乎也是在对我的警告。筱雅这般想到。但只是一念就过去了,并未多想。
感觉宁儿也并不很惧怕他的父皇啊。或许他的父皇也不是真的那么严厉,那双看着儿子的眼里装的满满都是父爱。皇后也笑的一脸幸福。感觉这么的和谐甜蜜。再偷偷的瞄一眼,面目缓和的某人。筱雅心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真是羡煞旁人。
原卓景把这种亲子氛围自动忽略,见惯了。心里倒是再次怨念他的皇兄。分明是故意拉他过来这里的。他从一开始只是淡淡的撇了筱雅一眼,就一直不想再多看一眼。
因为越看他就越觉得她像个疯女人,不看场所,不注意身份,恣意妄为。一点也不像大家闺秀,不过她的确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四个大人围着圆桌坐下。宁儿站在他的父皇和小叔中间。筱雅发现宁儿总爱偏头看他的小叔,想靠近又似乎不太敢,等到茶上桌了,才鼓起小小的勇气扯他小叔的袖子,弱弱的问。
“小叔什么时候带宁儿出宫玩?”
“哦?”原卓景优雅的拿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装作不在意哦了一声。
“小叔答应要带宁儿出宫玩的,宁儿已经把第一式练熟了,小叔不能说话不算话。”宁儿着急的说话,生怕他忘了。
“等宁儿把第二式也练熟了,小叔再带你去玩。”
“小叔说话不算数,小叔骗人……”宁儿听了原卓景马上扁了嘴,手里还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撒手。想必是对出宫玩期待了很久。
“等练熟第二式再出去玩也一样,怎么是骗人呢?”
筱雅看着原卓景明显忽悠孩子的口气,有点替宁儿喊冤,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冷淡的小叔。筱雅只能低头惋惜,自己也无能为力。她又不敢插嘴。
宁儿的剑术是原卓景手把手的教导的。
“小叔就是骗人。唔。”宁儿不依不饶。
“不信你问你父皇。”原卓景面不改色的把问题丢给原卓流,顺带解气的瞟了他一眼。
筱雅刚好入口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说出这么无赖的话,竟然还敢推脱给别人。筱雅抬眼观望皇上的反应。
“父皇你说啊?”宁儿真的转过来忸怩地问他的父皇。
原卓流有点无语的将手里握着的茶杯轻轻的放下。
“小叔没有骗宁儿。”说着顿了顿,看了一眼悠然自在的景,眼里闪过算计的眼神继续说。
“小叔的意思是宁儿练熟了第二式,小叔又带宁儿出宫玩,小叔是承诺带宁儿出宫玩两次哦,这样不好吗?”
“唔……是这样吗?”宁儿带着不解凝望众人,当然主要是看小叔的反应。
筱雅惊讶他们兄弟的微妙态度,并第一次在原卓景面瘫的脸上看到一丝吃瘪不爽的异样。而皇后淑珠一直忍着笑,眼神也满是笑意的看着。
这时,筱雅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自此自终都是一个外人,旁观者。在自己还在猜测事情发展时,别人已经了然心胸,自然而然。
心里竟泛起酸意。
谈话在轻松惬意的氛围下结束。这四人面对面的聊天,主要围绕着宁儿进行,筱雅并未多说两句话,她也没办法插入其中。只能规矩的扮演着一位耐心和愉悦的倾听者,众人乐她跟着乐。只是皇上最后的一句,让她着实不情愿。
“我晚上还有些事,就不留你们一起吃晚饭了,景你和小雅一起回去吧。”
所以当原卓景和筱雅一言不发大眼瞪小眼的坐上马车的时候,筱雅才深刻的意识到自己也被皇上算计在内了。皇上或许想制造机会缓解促进她和他的关系,只可惜啊……自己真不受他待见,皇上你白费心机了。
这样想着筱雅,突然有点心累。夜色也近了。马车有节奏的摇晃,令人的意识也跟着浮沉。车厢里只有车轮滚动的声响和浅不可闻的气息。马车从皇宫出来正在向王府驶去。
“王爷。”筱雅尝试偷唤一声,不期然撞上他睁开的眼眸,略有点不安。
“我,我想问一下上次王翁的事情。不知道万慈神医找到没有?王翁的小儿是否有救治的机会?”筱雅把自己斟酌很久想问的话,镇定的说了出来。
原卓景眼睛一闭一合间移开了对上她的眼神。良久并没回答她的问话。他的心里评论她的长相一般,声音也毫无特色,干瘪平淡。虽然她身上有让人好奇的地方,但他不会喜欢她,非常明朗的态度。他知道曾琴雅也不可能喜欢他。这样刚好。
二十四章杨老夫人生辰宴会上
筱雅表示自己很委屈,她糊里糊涂的就要默默的承受被他忽视甚至厌恶的感情。原卓景连放一个眼神在她身上都嫌肮脏,甚至连一句话也懒得跟她说?筱雅有点难受的放弃继续追问他王翁的事情。由此至终不过是旁观者的身份,她应该无需表情无需台词,保持安静才对。
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往往是没有理由的。可一个人不喜欢甚至讨厌一个人却有许多不成文的理由,不可置疑。不喜欢的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不顺眼,不管从哪一方面都可以挑剔出毛病。而情人眼里出西施,闭月羞花,声如天籁,不无夸张之意。
找人这种事,对原卓景来说轻而易举。他在鹤云势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光明正大的做着布庄的生意,收入可观,鹤云四大布庄表面上各自经营老板不同,但其实有三家都是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遍布鹤云不假,情报消息也一件不漏。别以为布庄里面的丫头老老实实的,大部分消息都靠她们传递回来的。她们时常进出宫中,宦官大臣府邸,与那些宫女妃嫔夫人小姐来往甚密,要得知什么消息并不难。
当然除了布庄,原卓景还有更秘密的组织,黑花。黑花的成员不多,成员们之间互相不认识,都是靠着中间人和暗号交换信息,各自行动互不侵扰。他们有可能隐匿在官员之中,有可能来往在商人里,也有可能只是一位士卒丫鬟或者奴才。
黑花是当时随原卓流和原卓景而来的一位喂马的老头一手一脚创立的。他跟随皇子而来一直滞留在鹤云宫中隐忍了几年才和景联系上,后来两人商量暗中创立了黑花。但黑花一切事宜都是老头一人负责,原卓景鲜少插手。
景那时就想,老头是不是父皇特意安排下来保护自己的。后来原卓景回国,虽然风光,但他带回来的只是一个老马夫,和半路捡回来的青瓷而已。
筱雅频繁出席各种宴席,以莫须有的王妃身份,演绎别人眼中欣羡的女人。
三月底宫中举行了赏菊会。在筱雅的眼里,赏菊不过是公然公费吃喝玩乐的名目。大晚上,黑兮兮,人都瞧不清晰,赏什么菊。
四月初那些宴会像是雨后的春笋,大量的冒出来。不是这个官设宴就是那个夫人生日,不是这个添灯就是那个得一奇珍美味。反正就是请柬漫天飞。
筱雅几乎天天马不停蹄四处奔赴宴饮。几乎是自己独自去,偶尔两人一起回。或者自此自终都只有她一个面对陌生又热闹的会场。
细细想,自己有必要出席那些宴会吗?就连一场某个官员取个小妾的婚宴也要去吗?敢情有被别人玩弄于股掌的错觉,让她十分的不痛快。筱雅无奈的喝下手中的茶水。略带困色的眼睛透过夜色,紧盯着一帘杨柳拂水。
耳边的吵杂成了背景乐,可以忽略可以屏蔽可以将声音随意调小调大。眼角晃动的人影脸目和衣色,变得虚幻,变得模糊。
筱雅的嘴角始终噙有一丝笑。
春风依恋着杨柳,杨柳却无意的撩动着湖水,湖水微微荡起涟漪,依旧毅然向东流去。
曾经深爱着的人,那些美好的回忆,在心头微微的触动她。在声潮如浪,风花雪月里,她只能一个人用回忆温暖自己。
已是入夜,明月半悬。天空突然绽起烟火,迷了眼帘。
哇……四周一片赞叹之声。
筱雅也仰脸迎笑。心里无不是欣喜。好久没见过烟花啊。虽然无法与现代比拟,总归也是烟花。如梦如幻。在众人都在抬头欣赏一瞬即逝的烟花的时候,两位身份贵重的人悄然进了会场。
今日是右相杨老夫人的大寿,他们怎敢不赏面呢。怎么说杨家也是原国的忠义之族,历代为官,为原国上下尽心尽力,劳心劳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杨漓漓一直和范云珍坐在一起聊天,范云珍和她同龄,眼前已经定下了好人家,下半年就要嫁人,以后两人见面的机会或许就不能那么频繁了。杨漓漓刚会还在感叹,想到自己的处境不免有点心酸,现下眼尖一下瞄到原卓景的身影,整个人立马打醒十二分精神,容光焕发。等了一整晚,终于把人盼来了。范云珍长的圆润灵巧,很秀气,同时也带了一点商人的精明。她和杨漓漓打小认识,两人是很好姐妹。她也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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