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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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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分开,一身墨绿王袍的麟吟策马从后面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步绾绾,但并未敢靠近?

“怎么?雾放太多,你迷路了吗?”步绾绾仰头看着他,傲气地问。

麟吟从马上跳下来,慢步走到二人面前,左右看了看,这才笑着说:

“呵,原来是绾绾弟媳,我还以为认错了。王出关了,即将位列仙班,决定传位给麟云,让你和他一同回去,举行魔界大婚,统领魔宫。”

“没空,忙。”

步绾绾的凤尾摇了摇,探到了麟吟的脸前,那火苗儿灼人,能烤焦草木,麟吟赶紧退了一步。她又一晃羽尾,麟吟的座骑被烧着了尾巴,嘶鸣一声,疯狂地往前窜去,那尾巴上的火碰到的地方,草木瞬间枯萎。

众魔兵连呼吸声都停住了,刷地抽出兵器,紧张地盯着步绾绾。

“弟媳不要动怒……这个……弟媳妇,我没看到你和谁在这里,我不会说出去,走吧,我们一同去见麟云,回宫复命。”麟吟赶紧用手遮眼睛,呵呵地干笑。

沈溪澈在一边看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说到底,步绾绾对他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是烧他一身狼狈焦黑,并未要他的命。

“那,我还不如杀人灭口来得干净。”

步绾绾见他故意扭曲现实,额心的火焰也烈烈地亮了。

麟吟赶紧又退了几步,脸色也跟着大变,“绾绾,你不要胡来,我可是麟云的大哥。”

步绾绾冷哼一声,尾上的火焰才渐渐小了,转身就要走,可这一转身,只见帝祈云就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步绾绾道了声糟糕,帝祈云醋劲极大,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慢步过来了,看了一眼二人紧拉的手,不紧不慢地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小刀,拉起她的手,轻轻地放到她的掌心,淡淡地说:“杀了他。”

步绾绾看了一眼沈溪澈,又看帝祈云,脸色微变,轻声问:“如果不杀呢?”

“我杀!”

帝祈云话音才落,掌起掌落,重重地打在沈溪澈的胸前。

一股戾杀之气往四周倾压而去,惊乱了马,掀掉了魔宫的士兵们,沈溪澈一大口鲜血喷出来,飞了步绾绾满脸。

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着。

掌心的莲,光淡了,灭了,沈溪澈的手慢慢地滑开,人也倒下去。

“麟云何必动怒,他只是一个凡人,不值得让你亲自动手,你看,把绾绾的衣服都弄脏了。”麟吟在一边赔着笑脸,低声说。

“脏了就换新的,我的女人,想穿什么穿不了?”

帝祈云转头看了一眼步绾绾,用力拉住了步绾绾的手腕,把她拖到了面前,冷酷地说:“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再背叛我!”

“你总是这样暴躁多疑,我不会解释的,爱信不信!随便你怎么想。”

步绾绾脸一黑,甩开了帝祈云的手,把沈溪澈抱起来,大步往回走。

“你站住!”帝祈云脸色大变,低声叫她。

麟吟笑着上前来,双手负在身后,看着步绾绾的背影说:

“绾绾的脾气有点大,不过,漂亮的女人都这样,哄哄就好了。麟云,父王已经可以位列仙班,决定传位给你,让你带绾绾回去举行大婚,统领魔宫。”

“哦?”帝祈云转过头来,盯着他看着。

“恭贺新王。”麟吟退了两步,一本正经地给他行了个礼,朗声道贺。

众魔卫赶紧围过来,跪下给他行礼。

帝祈云深深地看他一眼,淡漠地说:“你既然一直喜欢,送给你吧。”

“啊……”麟吟一怔,飞快地抬眼看他。

“我如今是北商帝祈云,和你们没什么关系。”帝祈云冷漠地说完,大步去追步绾绾。

麟吟脸色变得复杂,一直盯着他走远了,才勾了勾手指。一名魔卫到了他身边,他俯在那魔卫耳边低声说:“回去禀报王,你知道怎么说了?”

“属下明白,王子不肯回去,还说……魔宫上下皆是愚蠢之物,不屑与之与伍。”魔卫略一犹豫,立刻就说。“嗯,不错,你还能再加点,哈哈哈……”麟吟笑起来,翻身上马,又自言自语说:“我可不管你是真谦让,还是假谦让,你活着就碍了我的眼,既然冰渊都冻不死你,我们就走着瞧。”

一只秃鹫从林中掠过,扰得雀飞莺躲。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步绾绾到了一处小山处,唤来众鸟,给沈溪澈挖了个坑,把他葬了下去,土掩平了,做了个记号,以便日后告诉血玉门人,让他们有个祭拜的地方。

不管那时候的浮生有多可恶,他如今也转世为人,现在也有人惦记他,肯为他挡刀,甚至肯为他去赴死……也算是他今生的福报吧。

不过,人真是脆弱,就那么一掌,就让他给报销了。

她折了一枝山花,放到那片新土上,盯着看了会儿,转身离开。

他死了,她也不必再恨,不再为往事所惊扰,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往昔种种,皆化为云雾,风吹云散,不再重来。

她一身狼籍,发丝上都是血渍,血腥味儿引来了狼群,在重重树影后悄悄盯着她,长长的舌头伸着,贪婪地落着口水。

她猛地一化身,成了一尾金色的凤凰,尾巴甩了甩,顿时惊得狼群嚎叫不止,四散逃开。

你看,在这世上,弱肉强食,你弱,便受人欺,你强,别人就奉迎你……她懒得回到人形,孤孤单单地在林间飞着。

山林里开着五颜六色小花,潮湿的风拂乱她的羽。

她有些伤心,帝祈云不像以前的臭竹子了,他会吼她了,也会冷冰冰地对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她不高兴的时候,他就变成小狐狸来哄她,陪她,他要争强,他要称霸,他要去当天下第一,她不再是他最重要的那部分……

她停在一株参天的银杏树上,化成了巴掌大小的一团,躺在一团树叶里,闭着眼睛晒太阳。

在她修出元神之前,她常常这样睡在树叶中,阳光是最好的抚慰剂,能让她忘掉烦恼。

她突然就想以后一个人过算了,反正她以前就是一个人的,不用理会爱恨情仇,恩怨纠葛,她喜欢过得无忧无虑,不喜欢那些心机,城府,争斗,逞强——

开开心心活着不好吗?

她的青烟宫若还在,那多好!

昏昏沉沉睡了许久,树底下有声音轻轻响起来,她睁开眼睛往下看,只见帝祈云过来了,仰头看着树上,她有一尾羽从叶片中漏下,就在枝叶间晃着。

她慢慢缩回了羽,继续装睡。

“下来吧,天下要醒了,我要出发去大晋国。”

步绾绾把翅膀捂过来,掩住了耳朵。

“难道你还要为他伤心吗?”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恼怒,有些低哑。

步绾绾的翅膀就捂得更紧,不想理他,让他自己气他自己去,没见过哪个男人醋劲这样大的,她想了想,悄然唤出火凤,让它卧在叶上,自己缩得更小,飞到了另一枝树上躺着。

“绾绾……你还想生我的气?”

他纵身跃起,手掌拔开叶片,把缩成黄莺儿大小的凤凰托起来,放到掌心轻轻地抚摸着。

凤凰歪过头,在他的掌心狠啄一下,疼他长眉紧拧。

“臭丫头,你还敢咬我!”他轻拈起她的翅膀,把凤凰提了起来。

凤凰顿时化成了一团火焰,烧得他手指头剧痛,赶紧松开了手,看着它飞远了。

“蠢货。”

步绾绾这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声。

他猛地扭头,看向她躺的地方,她回成了人形,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低眸看他,讥笑道:

“我就为他伤心了,你能怎么着?”

“我还能怎么着……”他大怒,咬牙切齿地瞪了她好半天,才闷闷地说:“我气死自己!”

“哈……”步绾绾笑了起来,伸手抓住一根长长的青藤,往前荡去。

他立刻飞跃过来,抱住了她的腰,一手紧抓着青藤。

“我们这是什么?两只猴子?”她扭过头看他,笑嘻嘻地问。

帝祈云无限地气闷,弄了半天,他白生了一回气,她没心没肺的,似乎完全没往心里去。

“步绾绾,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人?你要折磨死我吗?”

“没人想折磨你,是你放不开,总记着我的错,是你折磨你自己。”步绾绾懒懒地说了几句,松开了手,伸手一推他,往地上落去。

他也落下来,看着她整理发丝。她衣裳很脏,发丝上还有沈溪澈的血。

“沐浴去,今天得来个花香浴。”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慢步往前走。

她才不想生气,她得对自己好一些,每天快活地过着,管别人生不生气呢?她问心无愧!

帝祈云心里像装了十只横冲直撞的螃蟹,一身都跟着燥热了起来。

大步追上前去,用力拉住了步绾绾的手腕,把她拖回了怀里。

“借给你……”

步绾绾一抬手,把发上的簪子拔下来,递到他手中,淡淡地说。

“你什么意思?”他黑了脸。

“你自己扎自己一下,放放气,就不会生气了。”步绾绾嘴一咧,露出一个夸张的笑脸。

“你……”他哭笑不得,好半天才长叹了一声,幽幽地说:“若你能温柔一些就更好了。”

“怎么,如今对我不满意了吗?现代有种说法,叫七年之痒,你和我不知道有多少个七年了,也应该痒了。”

“嗯?”他不解地看着她。

“文盲,莽夫。”步绾绾打开他的手,慢步往前走去。

山林中有一片小潭,潭边林立着野杏花,她在潭边驻足,看了会儿,蹲下去,掬了一把水,把脸洗干净,抬眸看着小潭,轻声说:

“你看,这里像不像青烟宫山后的丹叶潭?”

“我会为你重建青烟宫。”他走过来,和她并肩站着。

步绾绾没出声,扭头看他一眼,突然就退了一步,抬腿就蹬向他的屁股,把他给踢下了小潭。喂……”他落了水,砸得水花四处飞。

“活该。”步绾绾笑起来,双手叉腰,歪着脑袋盯着在水里沉浮的他看着。

他从水里冒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仰头看她。华瞳里渐有潋滟的光凝聚,步绾绾暗叫一声不好,尖叫一声,拔腿就逃。

水珠凝成的龙,呼啸着,卷了过来,缠上她的腰,把她甩到了水里,直接跌进他的怀抱。他凝望着她的脸,一字一顿,认真地说:

“步绾绾,我不知道什么七年之痒,我只知道我心痒!我见不得你和别人手牵手,我见不得你对别的男人好,我见不得你这么对别人笑……若没有夏侯赋,你和我现在还在快乐逍遥。可是,现在既然你我已经卷进了这不肯熄灭的风波,我就要掀起更大的风浪,压得别人的浪都抬不起头来,一劳永逸。而你,只能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永远别想为了别人伤心,你心里眼里嘴里,都只能装着我……”

步绾绾眯着眼睛,阳光化在她的双瞳里,她一脸波澜不惊地,等他说完了,才慢悠悠地说:

“应该感动啊,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yin荡无比了呢?”

“你……”帝祈云真要爆炸了,他要被她折磨死了啊!他愤怒地盯了她半晌,把她往水里一丢,恶狠狠地说:“yin荡是吗?我今儿就让你的心里眼里嘴里全装上我……”

“眼睛也能?”步绾绾故意逗他。

“试试!”他拉开衣袍,露出精壮的身体,猛地往她身上扑去。

衣裳湿透了,紧贴着她玲珑的身子,他的双掌紧扣在她的艳软上,用力抓捏着,有种恨不能抓破这美好花团的冲动。

饱胀的利器紧贴在她的蜜臀之上,几欲穿透薄衫,进入她美妙的蜜境中去。

蓦的,他感觉有些不对,手掌下有了丝柔的感觉,紧接着她的笑声响了起来,低眼一瞧,这丫头已经化成了凤凰,尾巴在水里摆动着,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臭竹子,你有本事抱着本尊来翻云覆雨,我就佩服你。”

“步绾绾,你存心的是不是?”他怒吼一声,哗啦哗地披着一身水珠,从水里站了起来,那饱涨的地方已经怒撑而起,狰狞颤动。

“好可怕,快把它收回去……”步绾绾嘻嘻笑了会儿,换回人形,掬起水往身上浇,丝毫不管他的怒气有多高涨,俏脸上的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帝祈云,我如今一切以你为重,你若始终无法释怀,那从此之后,你往左我往右,不再见面,那就一了百了。”

“什么意思?谁说我不能释怀了,难道我讨厌他也有错?”

帝祈云闷闷地靠过来,抱紧她,手掌绕到她的身后,沿着她的脊椎骨一直往下,摸到她的臀上,轻轻地揉着那朵永远不会消失、就算转世,也会永远烙印在她身上的痛的痕迹。

步绾绾躲了躲,微拧了眉,转头看着他,小声说:

“我觉得你这位哥哥有问题,当年的那碗执情,就是有人诱骗你离开,再冒充你,哄骗浮生拿来给我喝的,还冒充蓝华,用你们魔宫之镜封印了你。”

“他有这胆量?”

帝祈云有些不屑,当年争夺魔子之位,他们兄弟六人,打了九天九夜,独他胜出,尤其是麟吟,平常耀武扬威的,结果被他一掌就打下了高台,躺了四天才起来。

“去瞧瞧?”步绾绾沉吟一下,转头看向他。

他点头,又微拧眉说:“若真是他搞鬼,非宰了他不可。”

“有声音……”步绾绾秀眉轻蹙,拉着他往水里沉去。

二人沉入水底,只听到震耳的马蹄声陡然近了,似是从天而降一般。

步绾绾悄悄分开几片浮在水面上的花叶,看向潭外,只见一群身着绿色长衫的人正匆匆赶往魔宫结界之处。

“是妖族的人,难道是准备去参加你的继位庆典?”步绾绾转头看他,轻声问。

“不是,妖族绿衣代表奔丧,他们都是妖族中辈份极高的人,他们赶过来,只怕是母妃出事了,事不疑迟,我要去一趟魔宫,你回去看着天下。”帝祈云低低地说。

“我和你一起去,有个照应。”步绾绾抓住他的手,小声说。

天上掉下个凤绾绾 【200】赤果果的挑衅

步绾绾没来过魔宫。

魔宫和人界不同,人类平凡,感知不到其余几界人的气息,可是魔宫之中大有法力高深之人,就算不属皇族之类,但是那强悍的鼻子一吸,就知道来了异类。

所以,帝祈云是大摇大摆地牵着步绾绾的手回魔宫的。

魔界一日,人界一年,进结界之前,帝祈云和步绾绾点燃了定时香,在香边布下了结界,以免出来稍晚,错过了人界的时辰。

“嗨,还真漂亮,原来你们这里都用这种花来照明。於”

步绾绾缓步走着,伸手摸了摸悬于半空的灯花,灯花立刻就蜷缩起花瓣,收敛了光辉,还是活物呢!

“真奇妙。”步绾绾抿唇一笑,又去掐另一朵。

“这叫岑桑花。执”

帝祈云伸手,一朵花落在他的指尖,他在花瓣上轻划了几下,然后把花攒在了步绾绾发发髻边。

“它不跑吗?”步绾绾抬手,却没敢触到它,怕它又缩起来。

“不会了,我已经告诉它,你是主人。”

帝祈云把她的手指拉上来,轻轻地放在花瓣上。

丝滑的花瓣轻轻颤动着,像柔嫩的小手指,抚摸着步绾绾的手心。

“哈,真有趣。”步绾绾又往前跑,一眼看到了路边的一座黑玉灯塔,她抿唇一笑,指着灯塔说:“我记得你画过这个!”

“是啊,我小时候喜欢躲在里面,偷看从这里路过的人。”

帝祈云直近灯塔,弯下腰,手臂伸出去捣腾了会儿,摸了一只弹弓出来。

“帝祈云,你小时候还挺皮的嘛。”

步绾绾笑起来,她不像帝祈云,是魔和妖的儿子,她修成人形时就是这样,没有经历过孩童时分,也没有父母呵护身边,一直孤孤单单的。

“嗨,我玩玩。”

她捡了颗小石子,拉开弹弓,左眼一眯,小石子嗖地飞向前方一团青雾里……

“哎哟!”有人痛呼,紧接着便气汹汹地骂:“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打本妃。”

步绾绾放下弹弓往前看,只见淡淡青雾之中,一位身穿秋香色华丽长裙的女人,在仆从的簇拥下,大步往这边冲来。

“那是父王的侧妃,白尚琳。”帝祈云往前走了两步,挡到了步绾绾的面前。

“妖?魔?”步绾绾小声问。花草为妖,虫兽为魔,也不知这家伙原形是什么。

“魔,蝎子,小心她的手,非常毒。”帝祈云提醒了几句,紧盯着逼近的那群人。

“她有儿女吗?”

“没有。”帝祈云摇头。

步绾绾若有所思地点头,想听哪里的八卦,找这样的女人最对了。嚣张跋扈,又势利尖刻,她们耳朵里肯定听过不少秘密。

“好大的胆子,敢打本妃,本妃今儿要扒了你的皮。”白尚琳的声音很尖,像被硬生生扯长的琴弦,扎耳得很。

淡淡地雾散开,白尚琳已经到了二人面前,一见着帝祈云,脚立刻就收住了,正在揉脑门的手也放了下来,愕然地看着帝祈云。

后面的仆从们赶紧跪下请安,齐声高呼,“魔子殿下。”

“起来吧。”帝祈云淡淡地说了一句,神情冷酷,威严自成。

白尚琳已经恢复了神态,走过来,笑吟吟说:“原来是云殿下,我还以为是谁呢,你好久没回来了,上回匆匆来,匆匆去,我还赶来见你,都没能见着……唷,这位漂亮的姑娘就是凤绾绾吧,果然太漂亮了,简直让日月失色呢。”

这毒蝎子,还挺会说话的。

步绾绾笑了笑,从帝祈云身后走出来,“娘娘也很美,是我见过最美的。”

“呵,呵,呵呵,是吗?绾绾玩笑了。”白尚琳转怒为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钗,又看着帝祈云,故意露出一脸忧色,轻声说:“你快进去吧,你母妃练功时走火入魔……你叔伯他们都赶过来了,哎,大妃多好强的人,真不用练什么功了呀,你早晚继承魔主之位,根本勿需她为你操心……哎……”

她没说完,帝祈云已经大步从她身边走过,撞得她差点摔倒。

“娘娘,这个送给你,正配您的美貌,这可是皇宫里的东西,补天所有的七彩玉石所制,还能给您增添……魅力……”步绾绾从腕上褪下一只七彩镯子给她,又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保证别人争不了您的宠,大妃一去,王上肯定要有正妃的,加油哦,我看娘娘的端庄大气,和蔼。”

“唷,绾绾你对我真好,我对你……真是一见如故,喜欢得紧呀。”白尚琳惊喜地拿着镯子上下左右地看,又戴到了手腕上,给身边的侍女欣赏。

步绾绾听着她不伦不类的话,只微微一笑,跟上了帝祈云的脚步。

“素棋,你说,她为什么送镯子给我?”白尚琳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浅了浅,扭头问身边的侍女。

“依奴婢看,可能是因为她是凤凰,要想和魔子成亲,得到大王的信任,就得有支持者吧。不过娘娘,她说得对,大王要选正妃的,麟吟的母妃已经开始行动了呢,今天假装穿得一身素净,泪流兮兮地装可怜。”

“jian人!什么都和我抢,有儿子了不起吗?我看她能神气到几时,以为我不知道她们母子干的丑事,最好别来惹我,哼!”

白尚琳气哼哼地转身,也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曼陀罗花已经成了枯枝败叶,放在回魂镜上,魔王紧锁浓眉,眼睛紧闭,双手在身后握成了拳,头微着,一动不动地站在镜边。

帝祈云迈过高高的门槛,一眼就看到了枯败的曼陀罗花,脸色顿时大变。这就是说,母妃的魂魄已散,再不会凝聚!

麟吟一身黑衣,正跪在一边,看到他进来,赶紧说:“麟云回来了。”

沉心匆匆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跟在他身后的步绾绾,眼神微沉,唇角抿紧了,轻轻地别开了脸。

“你还知道回来!”魔王转过头,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帝祈云。

“怎么回事?”帝祈云指着曼陀罗花问。

“我还要问你!”魔王怒斥一声。“父王不要动怒,母妃想念弟弟,在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这也不能怪弟弟……”麟吟赶紧起身,拉着帝祈云的袖子说:“快给母妃磕头吧,绾绾也来。”

“她出去,这是我们的家事,她是何身份,敢踏进我们魔宫。”魔王凌厉的眼神扫向步绾绾,不客气地训斥。

“我是帝祈云的妻子,帝天下的娘亲,我们在人界是明媒正娶,大王不必动怒。”步绾绾给他福了福身子,转身走下了台阶。

白尚琳正走到台阶下,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便一笑,扭着腰肢进去了,先假腥腥地抹了眼泪,又走到魔王身边说:“大王,要尽快给姐姐凝魂聚魄,不是说别的事的时候,好歹,让她有可能再重新修练呀。”

“怎么凝得回?她走啦……”魔王一声长叹,眼眶红了,“我和她是结发之妻,她这一走,我……”

“大王保重身体。”

麟吟的母亲秋水碧也过来了,想要扶住魔王的手,却被白尚琳一个侧身挡着,不露声色的挤开了她。

“大王不要太过伤心,姐姐一生,只为了您和云殿下操劳,她的心意您应该明白,她只希望您和云殿下好好的……”白尚琳轻揽着魔王的手臂,小声哽咽起来。

秋水碧在一边看着,恨得牙痒痒,又不敢在这种场合争宠,只能退回去。

步绾绾在殿外看了会儿,心中只觉得奇怪,走火入魔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魔妃身上,就像白尚琳说的,依她的法力和地位,她没必要再练功!

出了什么事,让强大的曼陀罗花香消玉殒?

她轻拧蛾眉,慢步走到了高大的黑玉龙柱下,抬头看着龙柱,想着其中的蹊跷之处。

或者,和争宠有关?

又或者,她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事,被人暗算了?

“今晚不能回去,让水秀给君瑜送个信,让他代理君权。”

帝祈云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边,一伸手,唤来了水秀,将密信放进水秀的脚边,让水秀把信送出魔宫。

“多亏有水秀。”

步绾绾轻抚了一下水秀,把它往空中一抛。

这石鹰沾了她的气息,只认她和帝祈云,它是石头,只要步绾绾在,它的魂就永远在,也不受四界所困,所以不必担心有人会捉住它。

“嗯,走吧,我要去母妃的宫中看看。”

帝祈云拉住她的手,大步往魔妃寝宫走去。

魔妃只生他一子,呵护至宝,当发现他的元神是墨竹之时,不知多少人嘲笑母妃,未能生出强大的继承人,父王也于他出生的第二个月起,连纳七妃,开枝散叶。从小起,兄弟们就常嘲弄他,魔妃为了他,不知和其他侧妃起过多少冲突,受过父王多少冷遇喝斥。

帝祈云叛逆,遇上步绾绾之后,便不肯回魔宫,魔妃又跟着受了不少牵连,他总觉得魔的生命无限长,总会看到那个人守在这里等他回来,原来,不是的……

他的手抓得极紧,步绾绾感觉到了痛意,悄悄看他,见他脸色黯沉,满眼杀机,知道他心里难受,便紧走了几步,另一只手也抱住了他的胳膊,柔声说:

“竹子,会查出来的。”

“嗯……”他低声应了,指着前方说:“那就是寝宫,她布了结界,你看,是黑色的曼陀罗花。”

步绾绾定晴一瞧,只见三株曼陀罗花妙曼地在风里摇摆着,淡淡光芒若隐若现。

“进门的时候,别碰到花。”帝祈云低声提醒。

步绾绾点头,二人并肩进了大殿,每走一步,都得小心避开会突然出现的曼陀罗花。这些花瓣像触角一样,衣衫一碰上,立刻就狠狠地一刺。

“好厉害。”

步绾绾试探着用羽尾去碰那些花,花不知惧怕,居然也刺过来,立刻燃成了一小团火焰……

“不要……”

帝祈云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花成了一堆灰烬,满室旖旎的香。

“怎么?”

步绾绾转头看他,大眼睛眨了眨。

“哎,你碰的那朵花主情欲,是为父王准备的。”

帝祈云摇头,拉着她快步穿过大堂。

“你娘也这样呀……”

“她也是女人,不这样,我从石头里蹦出来?”

帝祈云没好气地瞪她,加快脚步,趁这花香吸得还少,到了后殿。

“那间屋子谁住?”

步绾绾看向前方,蓝色的小湖边,层层叠叠的蓝色锦绸轻飘,灯花比别处要少了许多,光线有些暗。

“沉心住在那里。”帝祈云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见过殿下。”侍婢们围过来,给他行礼。

“母妃这几日可有异常之处?”帝祈云盯着其中一人,那眼神看得人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回殿下的话,并无异常之处。”侍婢摇头。

帝祈云往前走了一步,低声说:“抬头看着我。”

侍婢赶紧抬头,有些畏惧地看着帝祈云。

“我记得你们以前只是在外殿伺侯,大妃近身伺侯的婢女们去了哪里?”帝祈云眼神一黯,冷酷地逼问。

“大妃走火入魔的时候,拉住了玖诗姐姐,玖楼姐姐又想过去帮忙,于是就……”婢女有些哽咽,眼圈都红了。

“玖诗和玖楼都是母妃陪嫁过来的人,一个是含羞草,一个是水仙,她们法力不够,只怕本尊都化了。”帝祈云拧拧眉,慢步走向小湖。

步绾绾转过身,看着大殿,轻轻地摇头,“不,不是走火入魔,大妃步下的结界之花,我碰一下,尚会化成火焰,若是走火入魔,若像你说的那般,每一朵都有独特的作用,一定会有更大反应,殿外的人都不可能避免。”

帝祈云转头看过来,长眉紧拧,看向了跪在一边的侍婢们。

“你说得对,在那种情况下,一定不可避免碰到结界的花,共同作用,那才是最可怕的,妖毒!靠近大殿的人都会被毒倒。”

“所以,是有人谋害了大妃。”步绾绾走到他身边,小声说:“能谋害大妃,又不被她察觉……”

“沉心?不会的,沉心要依靠母妃的元神才能活下来,她这样做无异自寻死路。”“那她现在怎么还能跪在灵堂里?”步绾绾问。

一边的侍婢赶紧说:“沉心王妃昨晚就倒下了,差点就没救活,今天是大王给她续了气,也坚持不了多久,她的娘家人早间赶到,拿来了妖界的宝物九叶莲,还能让沉心王妃再撑上十天半月,之后……”

侍婢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哭了起来,

“大妃和沉心王妃对奴婢们真的很好,尤其是沉心王妃,从不打骂奴婢们,前些日子奴婢的母亲生病,还是沉心王妃想办法救治的。殿下想想办法,不要让王妃没了……”

众婢女都红了眼眶,跪在他面前磕头不止,求他想办法。哭声让帝祈云有些心烦意乱,挥挥手,喝令众人退下。

“不是她,让她能放松警惕的还有谁?”

步绾绾秀眉轻拧,沉心这女人,看上去柔弱万分,对魔妃也恭顺温和,若说是她,只怕没人会相信,可她总觉得事情不像表面上一样简单。

“女人们争宠,总有几个不要命的货色。”帝祈云握紧了拳,冷笑道。

步绾绾压低了声音,小声说:“你的意思是麟吟的母亲,秋水碧?”

帝祈云没出声,抬手捏住一朵灯花,在掌心里狠狠一碾,花瓣碎了,灯灭了。

“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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