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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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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酱藕片往怀里一抱,大步往外走。

“你狗鼻子呢,我在哪里你都找得到,这里不好玩,找洛君瑜去。”

“你怎么说话的!”帝祈云一敲她的额头,不悦地说。

“就这样说话,听不了就别听。”步绾绾冷笑,步子愈快。

“回来。”帝祈云抓着她的胳膊,一扇子挑着她的下巴,笑着说:“小嘴儿还真是少了折腾了,是非让我弄得你哭一回你才高兴是不是?”

想到屋子里还有别人,步绾绾脸一红,勃然大怒,“你正经些吧,你在我在前荤的素的说得这样难听,你在别人面前说不说?还是,你就把当成一个浪货,随便你轻践?我哪里就比别人低一等了,要听你这些不要脸的话?”

帝祈云被她用力甩开,她不解气,又挥手,往他的胸前打了一拳,“你太混帐,太不尊重人了!”

帝祈云被她打懵了,还以为是在为三皇子之事生气,正要解释,耳中突然传来细微声响,这声音是不属于房中任何人一道呼吸!而且内力强劲,就在咫尺!

【两万字更完……哇哈哈,谢谢大家支持】

【144】要我,就用力点

帝祈云的呼吸沉了又沉,缓步走向了内室。

“喂,你干什么?”步绾绾赶紧拉住他的手,焦急地看向缨络帘子后面。

“让开。”帝祈云耳朵微侧,语气不善。

步绾绾手指抓紧,小声说:“我要回宫了。”

“要和他一起回宫吗?你要回谁的宫?还不出来!”帝祈云一挥袖,指向内室,“夜——沧——澜!辂”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个名字,步绾绾的呼吸声紧了紧,立刻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冷冷一笑,甩开了步绾绾的手说:“真是想不到,你还出来和他幽会!”

“我没有!”步绾绾脱口而出,被他甩开时,手里的酱藕片跌了一地妤。

可她这样一说,不就承认里面的人是夜沧澜了吗?

内室无窗无门,夜沧澜无处可走,只能慢慢掀开缨络帘子出来。

二人隔着三步的距离僵持着,帝祈云的下巴慢慢抬起,耳朵侧向步绾绾,冷笑着说:

“难怪在马场你会说出那样的话!步绾绾,我真看错你了!”

“夜某与绾绾只是偶遇……”夜沧澜长眉轻拧,低声解释。

“夜沧澜,绾绾是你能叫的吗?”听着夜沧澜的称呼,帝祈云脸色大变,一指夜沧澜,怒斥道这:“你别忘了北商才是供养你夜家几代人的地方,你如今奴颜西崇,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

夜沧澜薄唇轻抿,眸色渐沉。

帝祈云登基之后,并未像百姓想像中的那样,大肆屠杀前朝官员,而是择优而用,有才之人继续留任,不管之前有何恩怨,他都未加罪其身。所以,夜沧澜的离开并不讨巧,反而有叛国之嫌。

眼看二人就要开打,非烟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步绾绾,大声说:

“娘娘腹痛,只怕动胎气了。”

帝祈云快速扭头,正要过来,步绾绾却甩开了非烟的手,看着帝祈云说:

“我没有动胎气,我和我的孩子都不娇气!帝祈云,我是和他在这里幽会了,我们光明正大,起码我们衣衫完整,不像你,和别人去一起去洗澡,你反正是风流惯了,我向你学习又怎么样?”

帝祈云脸色大变,当着别人和他顶撞,他尚能忍耐,可是当着夜沧澜,这是触到他的底限!腾腾杀机顿时从他身上凌厉散发,气势汹汹地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不等步绾绾反应,他已经振臂一掌,重重打向夜沧澜的胸口。

帝祈云能成为飘渺老人的关门弟子,并且将门主之位传给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练武刻苦,年纪最轻,却是修为最高的一个,洛君瑜都不是他的对手。

夜沧澜精于沙场点兵,若论单打独斗,不是帝祈云的对手。勉强躲开一掌,帝祈云的身形已然又已缠上,几掌凌厉掌风都贴着他身体打过,雕花的窗子碎了,碎木屑四处乱飞,有几牌就擦过了步绾绾的胳膊,划开衣裳,皮肉锐痛,空气里顿时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儿。

她一怒,挥手就放出了火凤凰,火凤凰直接缠上帝祈云,烧着了他的衣袍。夜沧澜过来拉步绾绾的手,想带她从窗口离开,被帝祈云一掌挥开,这一掌聚集他十成功力,夜沧澜惦着步绾绾,未能及时脱开,一掌打在胸前,直接从窗口跌出去。

步绾绾居然帮夜沧澜,再度放火烧他,让他怒不可遏!

“步绾绾,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帝祈云双瞳里汹涌着怒气,整个人都被火焰包裹着,那情形十分骇人。

步绾绾也懵了,他居然不脱下着火的衣,任火烧自己?

“主子。”侍卫们奔进来,匆匆划开他身上的衣袍。

帝祈云转头看向步绾绾站的地方,一脸残忍,“孤王要活的,孤王要让夜沧澜粉身碎骨。”

“你这是做给我看?”步绾绾见他如此凶狠,才下去的火气,再度迸发出来。

这两个,原本都是火爆脾气,一个凶一个狠,一个蛮一个横,除非其中一个肯退让包容,否则一有争执,那就天雷勾地火的惊天动地。

此时,整个茶楼都被惊动了,步绾绾未及时收起火凤凰,火焰吞噬了茶如火楼,火舌正疯狂往两边卷去。

“回来。”步绾绾反应过来,慌忙收回火凤,火焰在瞬间熄灭,可还是有人为此而伤,有奔跑去摔下去的,有被踩到的,有被推下楼的,有被火灼到的,场面极其混乱。

“很好,步绾绾!”

帝祈云气得浑身绷直,一把抓住了步绾绾的胳膊就往楼下拖。

“王上息怒,娘娘有孕。”

“对啊,有孕,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护身符!孤王纵着你,让你横惯了,横出了宫,去和男人幽会,步绾绾,你的快活日子到头了!”

他硬抓着步绾绾的手腕,拖她下楼。

步绾绾踉踉跄跄,抬眸去看,百姓因她而伤者众多,哀嚎声四起,顿时心生愧意,也不敢再乱放火凤。

夜沧澜伤得极重,虽被属下救起,却被雪甲卫围于街中。

“你放他们走。”步绾绾往后拼命拽,想让帝祈云放人。

“他是乱臣贼子,孤王为何要放?来人,绑起来,押进暗牢,孤王要亲自审问。”

“帝祈云,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说了是偶遇……”

“有这巧的偶遇吗?你白天才说想和他走,这时候就偶遇了,你当孤王是傻子?”帝祈云手抓得更紧,把她丢上马,策马奔向皇宫。

步绾绾转头想看夜沧澜的情形,被帝祈云一掌按住了脑袋,痛得直呲牙。

“你为什么这么粗鲁!”

“粗鲁的还在后面!”帝祈云冷笑,被火灼到的下巴,起了偌大几个水泡,身上的水泡更多,全是她的火烧的。

步绾绾有本事,想烧他就烧他!这口气,帝祈云一时半会消不了!

“帝祈云,我没计较你的许鸳鸯,傅玉莹,你凭什么抓着夜沧澜不放?”

步绾绾原想说自己大度,可这话听进帝祈云耳中,全变成另一层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和夜沧澜还真的不清不楚,不干净了?”

“你……我……”步绾绾气结,他扭曲她话里的意思,她一时半会居然找不出词来反驳。

一路回宫,二人都在暴怒的状态下,不出声,又互相恨着,恼着。

到了爱绾宫,帝祈风云把她推进去,怒声喝斥:

“都滚出去,一个不许留,关闭爱绾宫,没有孤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去!步绾绾,你若敢逃出来,孤王杀了非烟和非凡那两个可恶的奴才。”

还不可恶吗?帮着她去幽会!

“帝祈云,你自己去和许鸳鸯洗澡,你别诬赖我!”

步绾绾锤打着大门,小脸涨得通红,用尽力量,尖叫不停。

“叫啊,孤王就坐在这里听你叫,什么时候跪下求饶,孤王什么时候就饶了你们三个。”帝祈云一撩长袍,坐到了奴才搬来的椅子上,怒瞪着爱绾宫的大门。

步绾绾不叫了,深吸一口气,高抬起了下巴。

她和帝祈云是过不好的,这个男人只许自己风流,一个又一个地往她眼前带,还要给她身上扣屎盆子!

她为什么坐在这里受气?她凭什么过得这样的窝囊?

她冷笑起来,慢吞吞地走回了大殿。

这里布置得富贵堂皇,可是又有什么用?冰凉的玉珠翡翠,能安抚她痛疼的心吗?

还有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扶着桌子坐下去,越想越委屈,突然就一伸手,把桌上的东西掀了个尽光,唏里哗啦地碎裂声在空旷的大殿里不停地回响。

她恨死帝祈云了,说什么喜欢,说什么爱,说什么只宠她一个,说什么只属于她,说什么陪她去任何地方……全是假话!

他要她温柔、要她顺服、要她乖巧、要她像其她女人一样讨他欢心!

可她偏不!

她轻抚着小腹,决定离开。

去他的绾贵妃,谁稀罕?她是青烟宫主,她想烧死帝祈云都易如反掌!

天渐黑了,夜色吞噬了一切,无星无月,无烛无光。

她枯坐在桌边,肚子里饿得咕噜直响。帝祈云狠心,连饭菜都不送进来,她如今算是看清这男人的心,再也不想和他交往下去。

她在宫里找了些糕点填了肚子,喝了一肚子的凉水,爬到了榻上。她脑子里有点疼,希望睡会儿,便能好些。

玩过的鹤顶珠就在枕边丢着,她抛着玩一会儿,沉入梦中————

那梦一幕一幕,渐渐串连,清晰得如同在眼前放映。

梦里面,她又看到了那个红衣白发的女子,此时她容颜还未老去,三尺青丝垂背,这张脸,世间没有第二个女人比得上,艳丽妖娆,又清纯明澈,那双眸子带着淡淡的紫色,潋滟着华光,贵气逼人。一张樱唇,唇角微微上扬,笑得妩媚多情。

她脚步轻盈地过来,推开了大门,笑吟吟地说:“浮生,你在干什么?”

那人转过头来,笑着看她,举起了手里的画说:“给你画画。”

步绾绾听着他们的声音,慢步过去,那男人脸也陌生,只是,他手里举的画,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帝祈云画过的,金凤凰上骑着一袭红衣的女子,姿势一样、金凤一样,衣衫一样,除了脸不同,如同一辙。

这是因为她知道那幅画,才做了这个梦吗?

可为何她在梦中如此清醒?

她看到青烟宫主偎进了浮生的怀里,举着画,笑着甜蜜。

“浮生,你画得真好看!”

“再好看,也不如绾绾你好看。”

他一手轻抬她的下巴,让她转脸看自己。

青烟宫主的脸上飞起红晕,娇羞地偎在他的怀中。

此时一只黑色的小狐突然窜上了窗台,乌黑的眼珠紧盯着二人,小爪子在窗台上挠出尖锐的声响。

“走开,谁让你来的。”青烟宫主脸色一沉,抓着一支沾了朱砂的狼毫丢过去,不偏不倚打在它的眼睛上,它呜咽一声,朝浮生扑了过来,爪子在浮生的脸上狠抓一下。

青烟宫主恼了,抓住了小黑狐的脖子就往外丢,恨恨地骂:

“快走开,臭竹子,你又来捣乱!”

浮生只是笑,轻抚着脸颊,揽着青烟宫主的腰说:

“没事,只是一只小畜牲,让它走吧。”

青烟宫主点头,笑着说:“还是浮生好,臭竹子成天烦我,总有一天,我揍他一顿。”

小黑狐站在窗外,看着青烟宫主,满眼悲哀。

浮生看了一眼小黑狐,唇角扬起一丝冷笑,手掌轻轻地扯开青烟宫主的衣裙,青烟宫主脸一红,抬手捂住了眼睛。

浮生把她抱起来,放到了书案上,就压在了那幅画上,手指抚过她的脸,一直往下,她的胸,她的小腹,她的腿……

“绾绾,说爱我。”他声音低哑,充满诱惑。

“嗯,浮生,我爱你。”青烟宫主羞涩地说着。

“大声一点,说绾绾爱浮生。”他俯下身来,亲吻她的嘴唇。

“嗯,绾绾爱浮生!”青烟宫主又说。

小黑狐的大眼睛里蓦地就跌下了眼泪,用双爪掩住了眼睛,把小脑袋勾到胸前,身体紧紧地缩成一团。

“你还不走,还要继续听吗?”小黑狐的耳朵里传来浮生的声音,他愤怒地抬眼看。

那人间的天子,以帝王之神,封住他这小竹妖的退路,让他出不了声,说不出这帝王的阴谋,他让绾绾服下了醉眠之酒,在醒来的那一刹那,看到的第一个男子,便是她爱上的人。这不是真爱,绾绾只是被迷惑了,才忘了和她一起修行的那株黑竹。

它不想走,它不能看着绾绾受伤害,可呆在一天,看着她和浮生恩爱缠绵,又痛不欲生。

窗内,浮生已撕开了青烟宫主的衣衫,精壮的身子俯在这雪色身子之上,把那赤红之物不停地挤入她紧窒水润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狠狠地占有着她的蜜泉。

“绾绾真乖,真好……”

他的眼中也有迷恋之色,双手紧抓着她胸前的雪团,用力揉捏着,腰肢猛动,撞出一室水渍旖旎之声!

“绾绾喜不喜欢?要这么重,这么快对不对?绾绾是不是爱着浮生?”

听着她娇媚轻喘,浮生咬着她的耳垂,腰下更加用力地捣弄她。

“爱……要……要重一点……浮生用力,用力爱绾绾……”

她愈加神魂颠倒,完全迷失自己,扳着这年轻的帝王的肩,不停地摇摆腰肢。

小黑狐深勾着头,呜咽着,被狼毫打中的眼中流出血泪来……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大门之外空荡荡的,早就没人了。

帝祈云身上的燎起的水泡迅速溃烂,在步绾绾停止尖叫的时候,他已经痛疼难耐,回宫去处理身上的水泡,没想到这些水泡内藏玄机,居然带着毒性,让他半边身体都麻木了。

洛君瑜匆匆进宫,从水泡里挑出毒液,放到烛中去烧,一阵恶臭在殿中飘荡,宫婢都忍不住想吐。

“怎么会这样?这是执情毒,越执情,毒发越猛!绾绾不会这样啊,难道是夜沧澜下毒?这毒是即中即发的,不行,我去问问绾绾。”洛君瑜放下银针,匆匆赶去见步绾绾。

帝祈云勉强支撑身体坐起来,转头看向宫门外。

若真是步绾绾想他死,那他万念俱灰!他投入百分的热情去爱恋着她,百般疼爱,百般让步,三千后宫,他不多看一眼,可她却和夜沧澜暗渡陈仓,合谋害他。她这样对他,感情这两个字还真不可信!明明海誓山盟,难道就为了他立后之事,她就恨之如此?若她真是这样的蛇蝎心肠,那他不会饶她!

他强压怒气,等着洛君瑜回来。

去问步绾绾?对不起,他只能被人抬着去,左边身体已僵硬如木头。

洛君瑜赶到爱绾宫,步绾绾正躺在榻上,一身大汗淋漓,不停地说着梦话。

【145】情根已种(一更)

“臭竹子你回来……不要去……”

步绾绾双手在空中抓了抓,猛地睁开了眼睛,梦境戛然而止,一身大汗,心跳如发狂的小鹿在奔跑,踩踏得胸腔里全是尖锐的痛,那几个人的脸在脑海里格外清晰,警示着她,这并非梦,而是隐于灵魂深处的记忆。

“绾绾。”洛君瑜摁住步绾绾的肩,摇了两下,想让她清醒过来。

步绾绾被晃得头晕,一个咕噜坐起,捧着脑袋,小声说:“你怎么来了?”

“我问你,今日见到祈云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洛君瑜脸色铁青,急促地问她辂。

“什么发生什么事?”步绾绾掀开被子,下榻喝茶。

“他中毒了。”洛君瑜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说。

“中毒?”步绾绾怔了一下,飞快地转头看洛君瑜,“你说真的?姒”

“走吧,去看看夜沧澜。”洛君瑜见她不是说谎,也不久待,转身就走。

步绾绾赶紧披了衣衫,跟在他的后面。本来下了禁足令,可是洛君瑜亲自来领人,侍卫也不敢拦。

二人匆匆到了暗宫门口,侍卫们见是洛君瑜到来,赶紧去推开大门。

阴冷的风扑出来,让人一直凉进骨子里。

顺着冰凉的青石台阶往下,两边用巨大的青石垒成的墙壁上凿着小碗大的凹口,一直往里面延伸去。

步绾绾很佩服造这石室的工匠,用这样的凹口,既能安放火把,又能避免暗宫里回音太大。一路走进去,里面并无侍卫把守,左边安了一长溜黑铁的牢笼,陈年的血腥味儿一直往人的鼻腔里钻。

侍卫举着火把在前面照亮,步绾绾掩住口鼻,加快了步子。远远地,看到了夜沧澜独自坐在牢笼里,并未上刑,也未捆绑,这倒是出乎步绾绾的意料。

她快步奔到铁笼边,抓着笼杆就问里面的人,“夜沧澜,你今天给帝祈云下毒了?”

夜沧澜听到脚步声,已经站了起来,听到她的问话,微微拧眉,摇了摇头,“没有。”

“只有你和我在那里,不是你,难道还是我?”

步绾绾嘴角抽抽,一脸狐疑地看他。

此时洛君瑜却一把抓过了侍卫手里的火把,伸进了铁笼里,火光映在夜沧澜的脸上,只见他脸上也起了大片的水泡,只是没有帝祈云那样严重。

“那个房间有问题,你们先前叫过了歌姬唱曲,行踪已经败露,执情,以你的血和发丝为引,只对那些对你情根深种的男人有作用,所以非烟和非凡才没事。帝祈云动了怒,所以发作得比夜沧澜要快,他暂时不会有事,来人,看紧他,不许别人靠近。”

洛君瑜把火把丢给了侍卫,深深看了一眼夜沧澜,一拉步绾绾的手,大步往外走。

“严重吗?有救吗?”步绾绾紧随其后,小声说。

“先试试看,有毒就有解,我要找到另一味药引。”

洛君瑜的步子愈快,心里暗暗称奇,给他下的毒,和给帝祈云下的毒,手法都非常奇特巧妙,应当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不知是何高人,居然如此厉害!

二人匆匆赶到帝宫。

帝祈云已经站了起来,正在用一只小银针挑手上的水泡。

“喂,好臭!”步绾绾捏着鼻子,大声说了一句。

帝祈云的脸色一沉,转头问她,“你还敢嫌孤王?”

“本妃为什么不能嫌你是孤王?”

步绾绾冷笑,抽出帕子捆在脸上,她可不想感染上啥病毒,连累腹中的孩子。

洛君瑜没心思听他们二人斗嘴,快步走到书案边,提笔开药,龙飞凤舞的药方子开好了,往彩馥身上一丢,大步往外走。

“彩馥,你速速将这些药取来,煮沸,让王上泡上一个时辰,我出宫办事。”

彩馥赶紧捧着单子出去煎药,

步绾绾这才站起来,走到帝祈云身边,托着他的手腕去看,这水泡已经连成了片,整个右臂全成了红色。

“你这是干什么?”

帝祈云本被她的温柔手势弄得心情稍好,可是一抬手,居然碰到了她脸上的帕子,顿时又是怒从心中起。

“捂嘴巴,不想吸你这臭气,你和我都能死,孩子不能有事,她是我的命。”

步绾绾勾着头,从桌上放着的药水里拧出布帕,给他在手臂上擦拭,又用银针给他挑开水泡。

“你还有这心……”

帝祈云冷笑,想着她和夜沧澜幽会的事,心里又开始愤怒。

“是啊,我没这心,我就恨你讨厌你,我就想让你中毒死了,越疼越好。”

步绾绾好心过来陪他,他又开始发脾气,不由得也生气起来,用针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扎了几下。

帝祈云顿时就痛得嗷嗷直叫,怒火中烧,恨不能一掌挥过去,可手掌挥到半空,又硬生生忍了下来,心灰意冷地缩回了手,冷冷地说:

“你出去,孤王不想看到你。”

“谁想看到你呢。”步绾绾抵了一句。

帝祈云脸色更难看了,猛地转头瞪向她。

步绾绾冷冷一笑,轻声说说:“帝祈云,你能和别人一起洗澡,我为什么不能和别人喝茶说话?”

“我和谁一起洗澡?”帝祈云耳朵竖了竖,怒气冲冲地反问。

“许鸳鸯,还要我说出来吗?你就没改过你的风流本性!勾三搭四,不知悔改!你若这样死不悔改,我才不稀罕呆在这破地方。”步绾绾立刻反驳。

“你再说一次,你信不信,孤王要让你和这桌子一样!”帝祈云手掌握着桌角,用力一扳,桌角硬生重被他扳断。

“你扳啊……”步绾绾退了两步,语气更加强硬。

彩馥此时匆匆进来了,一见他二人又在争吵,赶紧说:

“君瑜公子方才交待,不可再让王上动怒,绾贵妃,你再任意枉为,小心铸成大错。”

步绾绾扭头看她一眼,抿抿唇,勾下了头。

“皇上,芸贵妃,莹贵妃来了。”彩馥看了步绾绾一眼,又小声说。

“滚。”帝祈云一拂袖,坐到了椅上。

彩馥正要出去回话,帝祈云却一抬袖,指住了步绾绾,“步绾绾,孤王现在贬你为……”

“你敢!”步绾绾脸涨得通红,一跺脚,大步走到他面前,抬手抓了针就去扎他手上的水泡,怒气冲冲地骂他,“你让我不舒服,我也让你不舒服,我们两个索性一起死了算了,我活着一天,你休想找别的女人!”

“你……”帝祈云被她弄得火冒三丈,浑身紧绷,咬着牙忍了半晌,才一手勾了她的脖子,恨恨地说:“我怎么就看中了你这么个臭丫头,非要磨死我不可吗?”

“你和别人洗澡!”步绾绾又尖声说了一句。

帝祈云今天是无数次听到她说这话了,忍无可忍,摁着她的肩就问:“到底谁说我和别人洗澡了?你听谁说的,把她拖上来,孤王问她。”

“方嬷嬷!非烟也亲眼看到了!”步绾绾一指殿外,凤鸳宫的方向,怒吼道。

帝祈云一听,脸色骤变,大声说:“来人,把方嬷嬷和非烟拿下,孤王亲正来问。”

侍卫们的脚步声匆匆去了,帝祈云抬抬手,指着步绾绾说:

“你等着,若此事是你的错,我让你好看。”

步绾绾转过头,非烟亲眼所见,还能有错?

不多会儿,方嬷嬷和非烟被带进来了,方嬷嬷倒是镇定,跪下去就磕头,口呼万岁。

“方嬷嬷,是你今日对绾贵妃说孤王陪皇后同浴?”帝祈云坐在屏风后,沉声问。

“王上,奴婢是说王上陪皇后沐浴。”

方嬷嬷赶紧磕头,当时鸳鸯就在内殿的浴池中,确实是帝祈云抱进去的,她这话也不算错,她心中暗自得意,额头抵在地上,做惶恐的模样。

帝祈云拧眉,双瞳里杀机暗起。

“非烟,你又看到了什么?”

“回王上的话,奴婢看到王上在大殿的帘子后……”非烟哆哆嗦嗦地回了一句。

“方嬷嬷,当时皇后在哪里?”

帝祈云的手指在桌上轻磕,一下、两下,又沉又缓,声声敲打在人心尖尖上。

方嬷嬷不敢再取巧,赶紧说:“皇后在内殿里,有药水泡澡去寒,并未和王上同浴。”

步绾绾红唇轻张,绕过屏风看方嬷嬷,原来她被这老货咬文嚼字给骗了。

非烟也大骇,赶紧磕头,连称有罪。

“你有什么罪?”帝祈云冷笑,也绕出屏风,看向步绾绾,“绾贵妃,你说,这事怎么办?”

【146】赠君铁裤叉…(二更)

明天上午再更一更哈,我要修改一下下后面的。

【146】赠君铁裤叉(二更)

“凉拌。”步绾绾红唇一嘟,气焰全消,扭头看他时,只见他薄唇轻抿,满眼盛怒,赶紧拦到了非烟面前,小声说:“打我好了,不许打我的非烟。”

“孤王敢打你吗?你不会又一把火烧过来?你厉害,你驾驭天下之火,孤王能拿你怎么样?”

帝祈云冷笑,身上又有水泡鼓起,又麻又痛,让人无法忍耐。

步绾绾冲非烟使了个眼色,走过来,捧着他的手说:“对不起啊,我给你弄好。”

“你会治?”帝祈云还是冷笑,挥开她的手,绕回屏风后,“来人,传孤王旨,夜沧澜背国投敌,车裂。辂”

“啊?”步绾绾一声惊呼,杀夜沧澜,还这么血腥残忍地杀!

“啊什么?舍不得?”帝祈云微微侧耳,语气不善。

步绾绾被噎住,半天说不出话来妍。

帝祈云耳朵里全是她这急促的呼吸声,她还真是舍不得了!他藏于阔袖中的拳紧紧一攥,骨节咯地几声响,步绾绾不忠心,心装二人,让他忍无可忍!

“不是舍不得,只是……”步绾绾勉强说了半句,索性闭紧了嘴。

她越说,那个人死得更快,她有什么立场阻拦帝祈云扫清障碍呢?帝祈云醉了才会说陪她天涯海角,清晰的时候,他是要争得天下的!

“孤王要四海归一,孤王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强大。出去吧,你有身孕,不要让孩子沾了这晦气。”他冷冷地说完,躺回榻上,撑着半边麻木的身体是很难受的事情。

步绾绾被他的气势给灭了,她无奈地转身出去。

他说得对,他愿意为她退步的时候,他才是她的帝祈云,若他横起来,硬起来,他是这天下的王。

天上有渐丰的月,还有几天十四?她咬了咬唇,想着夜沧澜,好好地,他就要被分成几大块了,好可惜呀……咦,你在想什么?

她甩了甩脑袋,叫过非烟,主仆二人慢步走回去。

“娘娘,王上生气了,怎么办呀?”非烟还在发抖,跟在她身后哆哆嗦嗦地问。

“不怎么办。”步绾绾郁闷地说了句,她白天应该亲自闯进去看看的,这事都怪她!那个方嬷嬷道行还真深,不愧是于归薏身边的贴心人。

回到宫里,月色已淡,天边悄然卷起一线白边,快天亮了。

她仰头倒在榻上,想着自己那个梦,那只流泪的小黑狐,还有浮生。如果她是青烟宫主,那浮生是谁?是她现在身边的人吗?她脑子里很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撕扯着脑子里的细微神经,要跳出来。

她翻了个身,手在小腹上轻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着了好,一切烦恼,一切忧愁全都不会再打扰她。不知睡了多久,耳中响起一把温柔的嗓音:“绾绾,醒过来……为师还在等你……为师错了……”

这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居然带了几分哽咽,低不成声,像把碎掉的水晶硌进步绾绾的心里。

她一个激棱,猛地睁开了眼睛,为师……洛君瑜?

“师傅呢?”她抹了把汗,看向趴在床边打瞌睡的非烟。

非烟惊醒了,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抚了抚裙子,扶她坐起。

“君瑜公子还没回来。”

“怎么去这么久?那他泡药澡了吗?”步绾绾挠了挠脑门,轻舒了口气。

“嗯,一刻钟之前非凡去看过,正泡着呢,大总管在那里伺侯他。”非烟拿来衣衫服侍她换上,再打打水过来,给她洗脸。

步绾绾含了口盐水漱口,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帝祈云的病怎么样了。说来也倒霉,他从小就被人毒瞎了眼睛,现在又被人毒成了癞蛤蟆……

“夜沧澜呢?”

“已绑去刑场了。”非烟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

她轻轻拧眉,如果洛君瑜回来就好了,可以问他能不能救下夜沧澜。

“娘娘不要管了,女人嫁了人,当以夫为天,丈夫说什么都得听呢,您再向着外人,王上会更生气。”非烟小声劝她。

步绾绾用帕子擦了脸,手一挥,把帕子砸回盆子里,水花飞溅老高。

“当皇帝就是威风,想杀谁就杀谁。”她揉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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