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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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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贵妃。”
步绾绾福了福身子,给她行礼。这称呼实在够呛,令人想笑。
“步小姐会武功?”
傅玉莹慢步走近来,微微点头,轻声问她,神态里隐隐浮着几分骄傲。傅玉莹的高傲,那是从骨子里傲出来的,她长得美,自小也听着这赞美声长大,所以看人、说话、举手投足里,都透着这股子傲劲儿。
“嗯,师傅传授了一点。”
步绾绾点头,微笑扬头。
“师傅?”
傅玉莹愕然地看着她,侯门女子拜师学艺,这在北商国里似乎只有绛芸王妃一人,想不到步瞬欣也这样。
“洛君瑜是我师傅。”
步绾绾向宫门外的方向抱了抱拳,师傅都叫了,还不拿出来用用,那太亏了!傅玉莹既然找上门来,她自然要靠一靠那尊真佛。
傅玉莹的神情果然微微变了变,向她点点头,轻声说:
“原来如此,难怪步小姐如此好身手。王上是飘渺门的关门弟子,父亲说王上的武功出神入化,君瑜公子是王上的师兄,武功自不必说,步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
“不敢当。”
步绾绾轻轻一笑,洛君临的名字还挺使呢!
“明天是我的生辰,请步小姐赏个光,和君瑜公子一起过来。”
傅玉莹又笑了笑,明显没有方才那般傲气了,也不等步绾绾答应,就扶着婢女的手,径直往前走去。
再往前就是牡丹园了,住在这皇宫里,要么在寝宫里闷死,要么只能去御花园里放风——真跟坐牢似的!步绾绾拧拧眉,把衣领扯开了一点,去竹下的石凳上休息。
额间的火焰被汗水淌过,微微刺痛。
她抚了抚,抬起双手来看,驭火术神奇恢复,又神速消失,这让她十分失落。可人生就是这样,你总是身不由已地不停地往前走,遇上不同的人,又失去以前拥有的人,你看过不同的风景,又遗忘了那些风景。
步绾绾躺在石凳上,仰望着黑竹,情不自禁地想着帝祈云昨儿晚上叫的那一声……晚晚……
绾绾呵……那样的爱情,你可能再也不得不到了!那样的景枫,你也不可能再遇上了!他遗弃你的原因,或者就是因为你只是他生命里匆匆滑过的一抹亮光,而他,要追寻更亮的那朵风景。
步绾绾决定不再想念景枫了。
思念是把刀,把她的灵魂切割得肢离破碎,她连这笼子都出不去,连帝祈云也应付不了,她有些精疲力尽,空不出多余的脑子去想他……
那么,景枫,再见!
一片竹叶飘飘摇摇地落下来,正落在她的眼睛上,她没有拂开它,而是闭上了眼睛,深深吸气,嗅着这竹叶上的芬香,她太爱这香味了,能让她放松,沉静,入迷……甚至,想大睡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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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帝祈云正在竹下站着,微抬着下巴,俊朗的脸上蒙着一层冷漠。彩馥站在他的身后,向他小声描述着步绾绾现在的姿态。
“懒虫!让步知道进来伺侯孤王。”
他微微侧了脸,垂下密睫,狭长的眼睛里,有稠烈的光,一闪而过。
“是。”
彩馥刚要过去,又被他一声喝住。他薄唇抿了抿,沉思片刻,低声说:
“都退下。”
彩馥轻轻抬手,众人立刻跟着她退到了更远的地方。
步绾绾正在竹香里徜徉,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摘去了她眼上的竹叶。她微眯了眼睛,迅速出手,扣住了帝祈云的手腕。
与刚遇上他时不一样,步绾绾的魂和步瞬欣的身体已愈加弥合,步瞬欣原本有些虚弱的体质,也渐渐变好,她的动作比之前更加敏捷,这一出手,正掐住他的穴位。
帝祈云脸色沉了沉,暗自运力,手一挥,步绾绾就顺势跃了起来,一手摁在他的肩上,在空中翻了个边,落在地上,手却被他反拉着,一直拽回他的怀里。
“步知道,敢对孤王动手!”
“师叔见谅。”步绾绾脆嘣嘣地叫了一声。
“你说什么?”帝祈云面色一沉,手指用力。
“滋……师叔,瞬欣已是飘渺门第子,洛君瑜的大弟子。”步绾绾痛得一震,赶紧大声说道。
“见鬼!飘渺门从不收女弟子!”帝祈云冷冷一笑,手掌抓得更紧。
“你去问他!”步绾绾痛得冷汗都出来了。
“走,若有半字假话,今晚就活剥了你。”帝祈云冷冷一哂,拖着她就往前走。
“王上。”彩馥赶紧跟过来。
“你们不用跟着。”
帝祈云转头看了一眼,左手抖了抖,指间多了一根锃亮的链子,直接扣到了步绾绾的奴字手环上,又扯掉了她故意包在手环上的布片,顿时铃声脆响,那奴字闪闪发亮。
帝祈云把链子的另一端扣在自己的手腕上,拉了拉她,大步往前。
“干吗锁着我?”步绾绾恼羞成怒,她最恨的就是这只手环,可是她用尽了办法也取不下来,越往手掌外褪,它就缩得越紧,只能用布裹在里面,不让它响得令人心烦。
“免得你跑。”
他冷冷说了一句,揽住她的腰,往雪色马上一丢,自己也坐了上来,双腿轻轻一夹,马就往前飞奔而去。
宫外确实有自由,可惜她被他铐住了。
“帝祈云,你不是武功高强吗?还怕我这小女子跑了?”步绾绾扭过头,故意刺他。
“你诡计多端,满腹恶念谎言,谁知道会耍出什么花样,孤王这叫万无一失。”帝祈云讥笑几句,手在她腰上紧掐着。雪色马跃起来,又落下去,颠簸之间,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她每次往前躲,都被马给颠回去,而他又很讨厌,故意把胸膛压上来。
“别占我便宜。”
她用手肘往后打了打,他的手就在她腰上用力抓了抓!
“你有便宜可以让孤王占吗?”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笑。和她斗嘴的时候很有意思,让他心里放松。可下一刻,帝祈云脑海里就想起了步绾绾那晚的梦呓,她这身子,一定有别人占有过,那会在梦里时分,还有那样放浪的表情。
想及此处,他的手掌就松开了,脸色也些冷漠。
东宫已经改成了洛府,里面的断壁残垣并未修复,洛君瑜没有官职,在外人面前,他只是帝祈云的师兄而已,但是,帝王之师兄,地位已经崇高到无人敢惹,并且有无数人前来巴结讨好。
此时的洛府正热闹,不时有人抬着大箱子进去,然后空手回来。
“啧,师傅还挺会敛财!”步绾绾眼前一亮,越加喜欢洛君瑜,跟着这样的男人,才有肉吃!
【90】还能再勇猛一点
不知为何,这一声师傅叫出来,让帝祈云分外恼怒!心中满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像硬生生地塞了把完整的鱼骨架进了心里,恨不能把手探进胸膛,狠狠揉上一把。
步绾绾此时还在窃喜中,可以光明正大看翠姑姑了,不想这恶帝一伸手,拎着她的肩,把她从马上给丢了下来。
步绾绾身手不管有多敏捷,还是在一个空翻,落地退了好几步之后,重重跌坐在了地上。
“真没风度。”
她迅速爬起来,拍拍裙子,忿恨地骂榛。
“步知道,真该缝了你的嘴。”
他扭过头来,俊颜蒙霜,一声低斥。
步绾绾觉得她可能之前还穿越过一次,那一次她把帝祈云蹂躏了,所以这一次,她来反受蹂躏仪!
洛君瑜就在前面的亭子里下棋,左手和右手下,这一招和帝祈云倒挺像。
见二人过来,他也未起身,只一手抓起了酒壶,笑吟吟地说:
“师弟,你看这一局棋……怎么解不开呢?”
成天吃喝玩乐,还有财进,这种人生该多么空虚,又多么快乐啊!步绾绾慢步靠近,抱拳行礼,脆嘣嘣地请安。
“师傅,徒儿来了。”
“瞬欣啊,你的口诀背会了吗?”
洛君瑜转过头来,朗眉星目,满脸温和笑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说:
“瞬欣怎么脏得像皮猴儿一样?”
步绾绾嘴角牵动,往下一弯。洛君瑜还真把自己当成长辈了,说话老气横秋,一听就是在占人便宜?再说了,有这么漂亮的皮猴儿?
“师兄,你居然真的收她为徒?”
帝祈云脸色铁青,一掌拍在棋盘上,玉棋雕成的棋子顿时高高震起,洛君瑜身形一起,一手在空中挥过,坐回凳上时,棋子已然归位,不……还有一颗,深深地嵌入了亭子的石顶上!
“你弄少一颗棋,如何下?”
洛君瑜微叹一声,抬眼看那枚棋。
帝祈云寒着脸色,冷冷地问他:“我在问师兄,为何收女子入门?师尊曾说过,飘渺门绝不收女弟子!”
“那是因为师尊没遇上过她这样的女弟子!”
洛君瑜淡淡地说了一句,转头看步绾绾。
“让你背口诀,快背来听听。”
步绾绾站定了,脑中立刻闪过那本册子上的口诀。
帝祈云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变得震惊。口诀一共一百零八句,步绾绾背得一字不差。
“看到没有,可有趣?”洛君瑜转头看帝祈云,低声问他。
“确实有趣。”帝祈云面色暗沉,看样子洛君瑜还真心要收她为徒了。
“走走吧。”洛君瑜站了起来,慢慢地往亭子后的梅园走去,到了园中时,捂着胸口轻咳了起来,渐渐的声音大了。
“又犯病了?”帝祈云扶住他,低低地问。
“北商的天气,我还是适应不了,再住段时间,等若水来了,我还是回山里去。”
洛君瑜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拔了塞子,往嘴里倒药丹。
“那你收这徒弟干什么?”帝祈云不免有些怄气,这不是给他找事吗?那丫头顶了飘渺门的句号,不知又要给他如何作对!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洛君瑜突然转过头来问他,依然笑眯眯的,却让帝祈云的神情一下就僵了下来。
他们为同门,当然都修过读心术,虽然洛君瑜因为体质的原因,武功和修为不如他,师傅也把飘渺门传给了他,可是洛君瑜的读心术却比他要高,洛君瑜读心,靠手指,也靠眼睛,他能看到人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当然比帝祈云要高明。
帝祈云转开了脸,不愿意承认自己因为步绾绾在榻上想别人而生气——
当然,这是应该生气的,没哪个男人喜欢正被自己压的女人,去想别人,有时候尽管你不喜欢这女人,也会被她挑得雄性激素过度分泌,怒火满涨。
“师弟,喜欢女人又不可耻,她很漂亮,哪有你说的丑。”洛君瑜一乐,大步往前。
“滋,那丑八怪。”帝祈云不屑地低嗤,跟上他的步子,又冷冷地说:“总之,读心术,本尊主绝不许你传给她!”
“尊主?”洛君瑜的脸黑了黑,帝祈云第一回以飘渺门掌门人的身份来压他!
可是,帝祈云拿皇帝的身份压不了他,拿这身份出来,他又只能转过身,抱了抱拳,嘴里胡乱应了一声,“君瑜听令。”
帝祈云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突然又懊恼,为何只不许他教读心术,应当是不许他收徒才对啊!
还要补上这一句时,洛君瑜早已黑着脸大步走开了。
帝祈云想了想,师兄待他不薄,若他这点小要求还不能满足,只怕师兄又会咳得更厉害,咳出血来……
这念头其实挺可笑,只是帝祈云此刻不觉得而已。
想一想,步绾绾今后还是得给他下跪,叫他尊主,还得给他磕头,那表情一定是扭曲到想撞墙……突然间,心情大爽!
步绾绾已经一溜小跑,去看翠姑姑了,洛君瑜和她相处融洽,给她治好了伤,她每天给洛君瑜做饭,叨叨一些步瞬欣的往事,无非是悲惨可怜爹不疼后娘不爱……
翠姑姑一见着她,老泪又开始纵横。
“你调皮了么?为什么又招惹王上不痛快?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就不知讨好一些吗?”
“翠姑姑,我挺好的,我已经拜君瑜公子为师,以后不怕人欺负了!”
步绾绾坐在栏杆上,手里拿着一只生红薯,咔嚓,咬了一口,眉眼弯弯地笑。一阵风拂来,一滴露水从头顶的枝叶上落下,正打在她的眼角,缓缓而下,宛如泪珠。
“真的?那你为什么哭?”
翠姑姑转过头来,正巧看到她眼角有水的模样,立刻就慌神了。
“你说真话,是不是又挨打了?”
“没有。”
步绾绾擦了眼角的水珠,抬眼看头顶的大树,居然已经开始萌发新芽了,天,她好久没有看到这翠绿的颜色了,简直能绿进人的心里,让人心生蓬勃希望!
“来,这个给你,我特地为你去寻的!”翠姑姑突然压低了声音,左右看看,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小包袱给她。
“什么?”
步绾绾展开看,嘴里还在嚼着一口红薯,一看里面的玩艺儿,眼睛猛地瞪大,红薯卡在喉中,差点没把她给噎死!
“翠姑姑,你一大把年纪了,也好意思呀!”
她面红耳赤的把东西给塞回翠姑姑的怀里,这东西她都不好意思看,翠姑姑从哪里弄来的?
小包里是一本压箱底的册子,还是彩画的,那关键部分的黑色绒毛都根根分明,难为画的人还去注意这些!另外还有一件红色的轻纱肚兜,半透明,加一根细带儿,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最后一样,居然是檀木的那玩艺儿,很细,不过两指粗而已。
翠姑姑一瞪眼睛,把东西又塞给她,气怵怵地说:
“哎,我是为你好。你出嫁的时候,也没亲娘教你这些。我们女人,若不能让相公满意,哪能得到宠爱呢?你娘就是死板,步相爷才不多看,你不知道三姨娘的手段,那可是花样百出的,把你爹哄得心花怒放,所以那一房人才过得滋润。你如今在宫里,女人多了去了,你若没个手段,怎能得到王上的心?你以后要怎么熬下去?这可是一辈子的事,难道要守一辈子活寡不成?”
“翠姑姑,你自个儿先试,啊……我看你老人家也不用我担心了,活得挺滋润,我走了啊。”
步绾绾把东西又丢回来,跳下栏杆要走。
翠姑姑又恼了,赶紧抓着她的手腕往回拖,把东西硬塞进她的怀里。
“你怎么不懂事呢?君瑜公子是有妻室的,你可别动歪心思。哪有成了人的妻子,还给别的男人做徒弟的!你也不怕王上再打你!”
步绾绾哭笑不得,你能和这老古董说明白么?况且翠姑姑觉得这就为她好!
在这地方,女人就是男人用来享受和生育的工具,没什么地位。若能生下一儿半女,又能得相公几丝疼爱,这一辈子也算是舒适了,若不能,对不起,你比人家寡妇强不到哪里去,还得受那些得宠女人的冷眼嘲讽,生不如死。
步绾绾深知这些道理,关键是……她怎么可能去找帝祈云邀宠?不,她不会找任何男人邀宠,她要的男人,只会一心一意爱她,只会策马和她奔天涯,只会夜夜与她红帐翻激浪……
这些三拥四抱的,统统在她诅咒的范围之内。
一转眼,洛君瑜和帝祈云已到眼前,她想也不想,立刻把那些东西藏到身后,可那小檀木棍儿不争气,从手里跌下来,咕噜噜地滚下了台阶,滚到了帝祈云的脚边。
他侧侧耳朵,弯腰捡起,手指拂过,立刻露出一脸古怪。
洛君瑜也扭头看了一眼,扑哧一声笑起来。
“徒儿,你这是……要练哪门功夫?”
步绾绾愤愤地瞪了一眼翠姑姑,脸要丢尽了呵!又让她坐实了一回放荡的名声!
果然,帝祈云开始冷冷嗤笑,把那东西往她身上用力一丢,不偏不倚,打在她的额上,又弹回去,咕噜咕噜又往台阶下滚。
你大爷的!步绾绾摸着被砸痛的额头,恨意暴发,一脚就踢向了那东西,只见那玩艺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远远地往前飞去,落地时,当然又是一阵暴涨的惊呼……
步绾绾都懒得脸红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男欢女爱,生理正常需求,不过是她倒霉些,遇上个不太正常的男人罢了。
洛君瑜又笑,一挥袖,豪爽地让翠姑姑拿酒上来,要与帝祈云对酌。翠姑姑当然愿意,只要能让步绾绾和帝祈云呆在一起,她怎么都愿意。
为什么?帝祈云以前是窝囊的太子,随时有性命之忧,所以翠姑姑想带步绾绾逃。
可如今他是北商最尊贵的男人,他手握天下人的生死,他手指头一拔,她和步绾绾的小命就没了,当然要狠狠奉承巴结,这才是正确的做人的方法啊!
翠姑姑好手艺,菜肴味美,他二人谈些天下局势,门派武功,甚是欢畅。
可步绾绾在一边看着帝祈云那可恶的模样,都想在酒里下毒了,或者一剑刺进他的眉心……
这念头在她脑子里发了芽,很快就长成了参天大树,斜眼看来,酝酿各种杀他的法子!
“怀安王家的千金玉莹听说甚得你意啊,怀安王一定开心了。”
喝多了,洛君瑜往后一躺,懒洋洋地说了一句,桃花眼上染上桃花红,俊颜愈加迷人。
“晚晚很好,我确实很喜欢。”
帝祈云的神色柔软下来,他读过傅玉莹的心,很简单干脆,就是要得到宠爱,喜欢他,并且讨厌别的女人靠近他,还有让家里人都过得好。
帝祈云喜欢这样简单干脆的女人,如一捧清水,让他惬意。
步绾绾听到他唤“晚晚”,又扭过头来看他,这声音太让她动心,那病倒的十天里,她每夜都听到这声音,仿佛那人就在枕边,陪她共眠……
步绾绾不知道,是不是她病糊涂了……这几日好了,那梦就不来造访她了,只把那些梦里的画面,深深地刻进她的脑海里,尤其是这一声“绾绾”,他一唤及,便让她心中生悲,似乎是深爱的男人,爱上了别人一般……
啊呸……她怎么会深爱帝祈云?
她拉长了脸,转开了头,伸手去盘子里抓酱鸡爪吃,这是翠姑姑特地为她做的!
可沾着酱汁的手,却抓到了一只大爪,转头看,帝祈云正伸筷子去夹那盘珍珠糯米丸子,那也是她爱吃的!翠姑姑心疼她,特地做的全是她爱吃的!帝祈云这是沾她的光,才吃到如此原汁原味的美食!
“还不松开!”
帝祈云感觉到了手背上的滑腻,冷冷地喝斥。
去……步绾绾嘴角一抽,把他的手丢开,把糯米丸子端自己的面前来。
她有师傅撑腰,怕他作甚!洛君瑜是师兄,帝祈云还低了一级呢!
均匀的鼾声传进耳中,步绾绾转脸看,洛君瑜那个没酒量的人物,居然醉得睡着了!还轻轻打鼾,可这不是把她这小羊羔送到了狼嘴里,等他来嚼?这是烈性酒,洛君瑜只怕会睡上好几个时辰,而帝祈云酒量大,又喝得少,根本没有醉意,反被烈酒激得热血澎湃的,一受步绾绾的挑衅,那堵积在胸口里的怒意就喷发了出来。
手指一绕,卷着了她的长长青丝,拉着她往自己的怀里靠来,手里的酒杯凑到她的朱唇边,蛊惑她。
“来,陪师叔喝点儿。”
步绾绾皱皱小脸,其实叫他师叔……也让她低了一级!
“师傅不发话,我不喝酒。”
“你还真拿鸡毛当令箭啊!”
帝祈云双瞳微敛了,那瞳中的光彩夺目耀眼,身子也往前一俯,贴着她的耳畔小声说:
“知道飘渺门的门主是谁吗?”
“肯定是祖师尊。”步绾绾心中暗自打鼓,不会是眼前这货吧?
“猜对了。”帝祈云也不明说,一转头,就咬住了她的小耳朵,舌尖往上卷来,哑哑地说:“现在,师叔要考你最擅长的武功……”
步绾绾知道他说什么,他嘴里能说出好话来吗?她的头发被他越扯越紧,只能起身,歪在他身上靠着,他又一揽她,让她坐到了腿上。
“师叔,你敢不敢再勇猛一点?”她眯眯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手却悄悄揪起他一缕发,慢慢地系在椅子背上。
帝祈云笑了笑,慢慢松开了她的发,抱着她站起来,然后往屋子里走……
【91】你才浪,巨浪
帝祈云大步向前,头皮突然一痛,长长的头发被步绾绾穿过竹子的椅背,打了结,还有几几丝几缕卡在了竹子缝隙里……
“步知道,你想剁了爪子吗?”
帝祈云的脸立刻就绿了,阔袖一袖,手上多了一把锋利寒亮的小刀,贴着椅子割开了发,手收回来时,这刀已经贴住了步绾绾的咽。
“剁了你的爪!”
步绾绾驳了一句,立刻就被他往肩上一甩,扛进了屋榛。
她敢这样做,仗的这是洛君瑜的窝,不想洛君瑜那厮根本吵不醒!醉得像头猪!翠姑姑听到这动静已经颠簸着老骨头,跑了!
步绾绾整了他一时,只让他头皮疼了一下,她后面受的罪,那可是全身的骨头痛。
帝祈云有十七天没碰过她了,一挨着她细嫩的身子,那跟点着了烈烈山火一样,狂卷呼啸,根本不可能压住这蓬勃的念头也。
什么?温柔一点?前戏?你步绾绾可是才摸了老虎屁股,自找的!
帝祈云是王,他拥有强大的银甲兵团,有着外人不强思议的战斗力,外域都已传遍这只神奇的军团,是神佛撒砂而成,带有神力。所以在普天之下,他帝祈云看中的女人,别人会乐疯了,立刻屁颠颠地洗干净送过来。
步绾绾算什么?一颗细砂,硌在他的心上。
是愈狂野,愈要征服的对象!
帝祈云一手紧掐着她的手腕,把这纤细的手给她反过去,让她动弹不得,肩骨还痛得不行。另一手又强行摁着她的腿,把这腿摁在她的胸前,压遍她的丰柔。
步绾绾觉得女人长这么大两团肉真是可笑,有用吗?
除了让男人多了一样玩乐的用具,唯一的作用就是增加了女人的体重!
她被他揉得嘤咛出声,他的粗鲁在她的身体里渐渐地点着了欲苗儿,慢慢的,一发不可收拾。
步绾绾一直拒绝不了这事,甚至这粗鲁,也能让她渐生出几分快意来!
她脑海里一阵阵地空白着,唯有这快意愈加清晰。水泉疯涌,甜腻灼人,不停吐吞着他的蓬勃健硕。
帝祈云不知疲惫,也渐渐投入。
这野猫的尖牙利爪,挠得他无法自制,只想再重一点,狠一点……
“步知道,舒服吗?叫这么大声……小浪蹄子,你再敢浪一点,孤王立马弄死你。”
他低低急喘,抚着她的小脸,俊逸的脸上布满兴奋的红潮。
“你才浪,巨浪!”
步绾绾被他辱羞,怒气冲冲骂他。
帝祈云却低笑了起来,低头就咬住了她正骂人的小娇唇,舌往里面挤去。
“步知道,你还就这点好处,凶起来,比浪起来还有趣,怎么玩,怎么有趣……”
他的声音消失在血涌之中,步绾绾把他的舌尖给咬破了,这血在两个人的口腔里化开,更刺得他如兽一般,在她身上横冲直撞。
大掌抚在她胸前,尽兴揉摸,被他弄得湿漉漉的苞蕾被他冲撞得红肿绽放,开始发出暧昧的潮声。
成功的男人,在女人身上发泄骄傲,彰显权力,在男人眼里,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帝祈云在步绾绾身上就是这样,可步绾绾不是淡泊清傲的傅玉莹,更不是他青梅竹马的绛芸,她是步绾绾!
“帝祈云,你信不信,我让你后宫没安宁日子?”
她被他翻过来,柳腰折痛了,扭头怒视他。
“好啊,那真是有趣,孤王等着看。”
帝祈云抓着她饱满的臀,轻车熟路地往里面走,狠狠烈烈地撞进去,又干脆利落地退出来,这样大力的摩擦,不知道让他得到了多少快感!
步绾绾的脸贴在了被子上,臀却拱得高高的,突然,他站了起来,把她一翻身,双手夹在腋下,这简直让她倒立了呢!
“帝祈云,你放我下来……”
“不放,这样多好……孤王才发觉,你的身体还真适合孤王,你看,怎么都能咬得住,还咬得这么紧……”
“你真是巨不要脸!”
步绾绾的眼泪哗地就落下来了,一半为这被他弄得魂不守舍的身体,一半为了他这毫不客气的羞辱。
“哭了?哭了也有趣。”
他唇角一扬,愈加恶劣。
他的发冠已经取下,一头长发垂落下来,王袍大敞,里面空无一物,精赤结实的胸膛,窄实强健的腰,还有那修长有力的腿……他是上天值得骄傲的产物,他拥有一切值得骄傲的资本,除了这双被人害瞎的眼睛……
他拉住了她的手腕,眯了眯眼睛,突然读到了一点步绾绾的心念。
她的脑海里正在下着滂沱的大雨,她的忧伤在那里疯狂漫延。
帝祈云的动作缓下来了,把她放回了床上,手在她的眼睛上慢慢抚过,低声问:
“你还真是伤心了,你好好顺着孤王,孤王也让你荣华富贵。”
“滚你,你这个巨浪。”
步绾绾抽抽鼻子,用力推开他,缩成了一团,继续哽咽,突然又抬手,在自己腿上的花苞上用力打了两掌,心里恨恨地骂……让你浪,居然还为了帝祈云张合不停?
帝祈云听到这声音,扑哧就笑了。
“步知道,你怎么不再用力一点?”
步绾绾扭头看他,果然又抬手用力打……打到他还高昂的地方……
帝祈云的脸扭曲成魔,倒在榻上,一掌死死抓住了她的腰踝,往她的脸上压去,憋紫了脸,咬牙切齿地说:
“步知道,孤王若不整死你,跟你姓步!”
“好啊,乖儿子。”
步绾绾嘴硬,立刻就接了一句。
然后呢?这会儿没有然后了!
步绾绾下手重,帝祈云痛得厉害,男人那地儿着实脆弱,充了血,青紫了一大片!
帝祈云甚至不能骑马回宫!马车出宫来接的他,御医也不敢问为何如此,小心地呈上了一罐药膏,他铁青着脸,把奴婢们全轰了出去,自己抹了药,扭头瞪被铁链锁在榻边的步绾绾。
步绾绾坐在榻边的脚踏上,托着腮冲他看着。
“你不怕死?”帝祈云扭头问她,俊脸微微扭曲。
“怕啊。”步绾绾目光下滑,落在他还鼓着的裤子上,点点头,又长叹,“不过我这两辈子实在过得轰轰烈烈,能把皇帝打成这样,也算成就一桩,不枉生此。”“你……”帝祈云又气结,挥袖就丢了一样东西过来,打在她的嘴上,很准啊!
步绾绾捂着樱唇,看那盒药膏,又说:“王上把这个丢我这里来,不怕我加点什么别的东西进去吗?”
“不怕凌迟之罪,你尽管加。”
帝祈云嗤笑出声,走到黄花梨木的书案边,批折子去了。
焰宫陡然变得寂静,悄无声息的,又开始渐渐升高。
步绾绾往外看,四周又变得空寂,只有他们这一个宅子在半空中悬着。
再过了一会儿,淡白的月亮浮了出来,步绾绾抱着腿,打起了瞌睡。
帝祈云抬起头,朝她坐的方向看了一眼,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隐隐见一个缩成一团的身影,像小兽一般,孤零零,无所依靠。
他强硬的心脏,又被这粒细砂硌了一下。
多像那个时候的他啊,孤单地被人吊在像被人遗忘的夜色里,往前走是无路,往后退是死。
突然,她颤抖了一下,猛地抬起了头,茫然地转头看向他,喃喃地说了句什么,又趴了回去……
帝祈云听清了她的话,她在说:不要走,不要让我一个人……
他的心只稍软了一下,立刻就硬了,他明白,她是在想她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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