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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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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您尝尝这个,雁忻也觉得不错呢。”流光赶紧夹了一筷子菜过去,可不能让她继续数落她们。

雁忻见状,机灵得也夹了菜送去,“太后,您再尝尝这个,真不错呢。”

“好好。你们俩呐!”她也不说破这俩孩子,笑着尝了菜。一桌子的人哪儿能没有这点子眼色,嘴里又奉承着跟太后一个劲儿地夸流光和雁忻。说得流光直想翻白眼。

“怎么了?”这时,皇帝身边的郑内监持了浮尘过来了,太后见了他便知是皇帝那里有事儿过来,问着郑内监道。

“奴才奉了陛下旨意,来请卿云郡主过去用膳。”郑内监哈着腰回了太后,又用眼神瞄了瞄流光。

“嗯,卿云去罢。”老太后看向流光说道。

“是,太后慢用,卿云先告退了。”

太后轻点了点头,雁忻忧虑地看着流光,流光扔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跟着郑天翔缓慢的步子,去了乾德宫。

“臣女参加陛下。”流光进了正殿,跪下叩拜皇帝。

“卿云快平身。来朕身边坐罢。”皇帝招着手,让郑天翔在他下首加了个座儿。

“谢陛下。”流光起身,就着坐下了。满殿的人都看着她,她很是不自在,问道:“陛下唤了卿云来,不知所为何事?”

“呵呵,”皇帝笑了,指了指席上一个男人,跟流光介绍道:“这是西凃国的大皇子,为大易和西凃两国的联姻而来,去年他来求亲时你没有同意,这不,这小半年来,时不时的来朕耳边唠叨着,朕见他一片赤诚之心,留了他下来。你去见上一见罢。”

流光打量了一番那个男人,这便是宁熹的哥哥宁塬了,他和宁熹只有三分相似,有一股子儒雅的气息,挺直的鼻,薄削的唇,似了宁熹,轮廓却比宁熹多了几分刚毅,倒也养眼得很。流光持了酒盏,款步走向宁塬,举盏致意,说道:“卿云见过大皇子殿下,久闻殿下之名,今日一见,确是不凡。”说着,喝了一盏酒,旁边的郑内监接了酒盏,又给她满上。宁塬见她过来,立起了身,喝了一盏酒,才道:“郡主豪爽。宁塬仰慕已久,故而滞留锦义府这许多日。宁塬此次实为联姻而来,求缘心切,相请郡主而来,唐突了郡主,宁塬当饮了此杯,请郡主切莫怪责。”

“殿下多虑了。”流光见他一上来就赔罪,也不好多说什么,他请都请来了,还能怎么着?

“大易与西凃联姻之事,对两国百姓受益良多,郡主不妨多斟酌斟酌。”流光听他这么一说,正在思索着该如何拒绝她,楮亭誉站了起来。“大皇子殿下未免太过迫切了,联姻之事尚需详议。”楮亭誉举起酒杯面向宁塬,颇有些挑衅的意味,说道:“亭誉对卿云郡主仰慕亦久矣,不日前已向陛下请了婚。”

“哦?”宁塬回望了楮亭誉一眼,说道:“既是如此,卿云郡主想必确有过人之处。”又转向坐着的皇帝,“宁塬诚挚而来,望陛下恩准。”

楮亭誉见他如此,也上前道:“请父皇恩准,允了亭誉。”他又转向宁塬看了一眼,说:“若是殿下为着联姻一事而来,大易尙有一位公主未出阁。”

流光就这么站着看着他们兀自交锋,无视于她,也看了看上首的皇帝,皇帝对上她的目光,露出为难的神情,招着手说道:“此事尚需再议,你们都先起来吧。”又对流光说道:“卿云还是来朕身边罢。”三个人都回了自个儿的位置坐下了。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四十章 宫宴(2)

流光就这么在宁塬和楮亭誉的注视之下,浑身别扭地陪皇帝用着膳。眼见着对面的楮亭襄意味不明地对她笑了一笑,她有些受不了了。侧身在皇帝一旁轻轻说道:“陛下容臣女先告退吧。”皇帝轻点了点头,流光站起身来,对着席上略施一礼,退了出去。

走出乾德宫,呼吸着外面儿清新的空气,霎时舒畅起来。

“卿云郡主请留步。”宁塬追了出来,走到流光跟前。

“殿下有事儿?”流光问道。

“联姻之事,还望郡主多斟酌。”宁塬对她拱了拱手,说道。

流光心想,这人烦不烦啊,她都躲出来了他还追着她过来。

“殿下就算如何迫不及待,也需得卿云妹妹点头答应才成。”流光看向来人,是楮亭襄,他边走边说道:“殿下勿需如此逼迫卿云妹妹。”

宁塬摆着手,连连说道:“二皇子误会了。”又转头看向流光,说:“宁塬并非逼迫于郡主,只是为着百姓们的安乐,希望郡主能够为天下百姓多多思量。”

“哼,拿百姓说什么事儿。”楮亭襄鄙夷地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若殿下是为天下百姓,卿云和雁忻,对殿下来说,又有何不同?”

“二皇子此言差矣。宁塬对郡主一片真心,天地可表。联姻虽为两国百姓的安乐着想,求得郡主,却也是宁塬的私愿,还望郡主应允宁塬的一片赤诚之心。”说着,对着流光又是一礼。流光相当无奈,只能虚受了,对他说道:“大皇子殿下离宴已久,还请殿下回罢。”她避着宁塬的话儿,算是拒绝他。宁塬见状,口里说着:“请郡主再思量。”才回了大殿。

楮亭襄懒洋洋地笑看着流光,说道:“卿云妹妹抢手啊,都争着求了你去。”流光转向楮亭襄,“二皇子不回宴上?”

“我回去做什么,宴上自有大皇兄担待着。”说着,扶了卿云,“我送妹妹回去罢。”

“谢殿下。”流光倾身行了个礼,才和他一同走了。

行至临华宫前,楮亭襄停了下来,问道:“妹妹何不随我去岐阳宫坐一刻?我可为妹妹弹奏一曲。”

“下次吧。卿云先行谢过二皇子了。”

“妹妹如此多礼做什么,不去便不去罢。”他看了看临华宫,又对流光说道:“妹妹请我喝一盏茶吧,说了那么多话儿,真是渴了呢。”不等她答应,便往里面走去。

流光拦他不住,又想着方才她替自个儿解围,也罢了,就让他喝一盏茶吧。吩咐了迎上来的柳箐,让她侍候茶水,请了楮亭襄坐了。

“方才多谢二皇子解围。”流光托了茶杯,送至楮亭襄跟前。

“卿云妹妹真是好生多礼,”楮亭襄说道,“妹妹便随了雁忻叫我二哥哥罢。”

流光一听,眼睛都睁大了,今天碰见的人都这么无赖啊!

“卿云要觉得二哥哥不妥,那便叫一声亭襄哥哥也可。”眼见着对座儿楮亭襄的赖皮赖脸,流光无语了,这和二哥哥有区别么!

“这是在宫里,还是谨慎些好。”流光无奈,只能这么敷衍了一句。

可楮亭襄不放过她,说道:“现在你宫里,怕那些个作什么!再说谁要敢碎嘴,我饶不了他。”

流光头皮都麻了,看他不依不饶的样子,轻轻唤了一声“二哥哥”,他才罢了,端了茶喝了一口。见此,流光很是松了一口气。

“宁塬求你,父皇不会答应的。”楮亭襄正色向她说道。

流光不解,不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么?楮亭襄见她拧了眉,又说了一句:“郁氏。”流光听了,也明白了,她就说怎么这么多都在争她,感情是都凑着她背后的郁氏去的。如果她嫁给了宁塬,皇帝不会看着郁氏随着她的出嫁被西凃吞噬,楮亭誉的求亲也有了解释,都是为着这个郁氏。现在一想,她还真有些不想要郁氏这个烫手山芋了,那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烫手!

“多谢二哥哥提点。”流光对他点了点头。

“我会求父皇允了雁忻去你府里再住几日,你劝劝她罢。”如果她不能嫁,要联姻的话,便是雁忻与宁塬结缘,既可应了西凃的求亲,又能保住她身后的郁氏。

“嗯。”流光应了。

楮亭襄站了起来,话已经都说明了,他也该走了,流光起身送他,出宫门前,楮亭襄转身凑到她旁边,说了一句:“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亭襄哥哥,以后这么叫罢。”

流光简直想踹他一脚,他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当真有些欠揍!

在宫里折腾了一天,直到戌时流光才脱身出了宫,雁忻因着兰淑妃的挽留,要在宫里住一晚,她很是歉意的跟流光说道“明早再去你府上”,流光也就自个儿回府了。回到府里,宁熹早叫人备了热汤等她。她泡在池子里不想动弹,宁熹便在池子边帮她捏着肩。

“我见着你大皇兄了。”流光说道。

“如何?”宁熹问她。

“长得还不赖。”

“你看上了?”

流光仰头反身楼了他的脑袋,说道:“我有你了。”宁熹笑着把她推直,好给她按摩脖子。

“他向陛下求我了。”流光背对着宁熹,和他说道。

“嗯,陛下不会同意的。”宁熹道。

“楮亭襄也这么说。”流光回身看着宁熹,“楮亭誉也跟陛下求我了。”

宁熹把她的身子扭回去,“别乱动。”继续给她按摩着,说道:“那你该高兴才是,多抢手啊!”

“你还笑话我!”流光有些恼了,和他说正事儿呢。“我怕陛下答应楮亭誉来着。”

“你想这些做什么!”宁熹停了手上的动作,这才把她掰正,面对着他,说道:“陛下要答应早答应了,他就是舍不得你出嫁。”

“可我不嫁也不能做他的妃子啊。”流光脑瓜子都快想破了。嫁他儿子不也能保住郁氏吗?不可能他当真要纳了她吧。

宁熹捏了她的鼻子,“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很是无奈,“他和你父母亲很有些渊源,你真不愿意,他不会勉强你的。”

“你早告诉我啊,让我担惊受怕的。”流光摸了摸被他捏疼的鼻子,嚷道。

“你又没问我。”

“哼,”流光不满的轻哼了一声,又问宁熹:“雁忻怎么办?她肯定要替我出嫁的。”

“她不嫁就得你嫁。”哎!

“再说,雁忻也到了该出阁的年龄了。”

“嗯,等雁忻也嫁了,也就剩我一个老姑娘了。”雁忻,对不住,只能死道友了。

“你想些什么呢!”宁熹看着她那模样,无奈得不行。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四十一章 劫持(1)

第二天一早,雁忻又包袱款款的来到了流光的府邸。流光招呼了几个侍女帮她搬东西,雁忻自个儿轻车熟练地往漫苑去了。流光见她把漫苑当自个儿家的模样,摇头叹气地说道:“宁熹,你的谧苑我可得多赖些时日了!”

宁熹头都不抬一下,噎了她一句,“我以为你早当谧苑是你屋了。”

“是哟,你不乐意怎的?“流光蹭进宁熹的怀里,仰着头问他。

“求之不得呢!”流光这才笑了,一溜烟跑出去招呼雁忻了。宁熹见了她的背影,无奈得摇了摇头。

因着前几日的宫宴,这几日里,锦义府满城都在传言,说是“雁忻公主要与西凃国大皇子联姻,远嫁西凃”,与此同时,另一则传闻“大易大皇子楮亭誉要娶了卿云郡主”也随着流传起来。谣言的力量是恐怖的,很快,连在府里的流光和雁忻都听到了。

雁忻很是不愉,她并不想嫁,而且还是远嫁西凃。流光只能安慰她,说“你父皇又没下旨,外面的传言哪儿能作数。”说是如此,雁忻自个儿知道这传言是极有可能的,几日里都闷闷不乐的。宫里不时的赏赐些东西进府里,雁忻见了,更以为是她父皇赏东西安慰她了,眼见着就要躲在屋里哭了,流光只得拉了她出门,跟她说道:“你不是要听说书先生说段子嘛?我带你去听上一段儿。”这才让雁忻稍许开怀起来。两个人带上祁珩,悄悄儿又从侧门溜了出府。

出了府,雁忻一扫连日来的阴霾,脸上终于见了笑。她们乘了车驾,一路行至一间郁氏的茶馆儿,要了张大堂里面儿靠窗户的桌子,上了茶,她们挥退了伙计,用手托了下巴,就听大堂中间一方小台子的说书先生说书。

那说书的说得口沫横飞,两只手张舞着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配着话本儿,倒也活灵活现的。今日讲的是一个田七郎的猎户,那是聊斋里的一篇,说是深山里的一名猎户田七郎为人很是仗义,乡绅武承休喜交朋结友,在梦里得了指点,跑去找了田七郎,想要和他结交,这时,田七郎的母亲出来了,回拒了武承休说,她龙钟之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不愿儿子与富贵之人有所牵扯。武承林很是不解,便让人去她家屋外偷听他们母子谈话,听到老母亲对七郎说道:“我适睹公子有晦纹,必罹奇祸。闻之:受人知者分人忧,受人恩者急人难。富人报人以财,贫人报人以义。无故而得重赂,不祥,恐将取死报于子矣。”简单地讲,就是她看出武承林近日有灾,担心儿子受了他的财得以命相报。此后,武承林多次邀请七郎,并在七郎妻子患病之时赠予财物,为还武承林赠金之恩,田七郎去武家道谢,夜宿在了武家,睡到半夜的时候,夜半,佩刀大鸣,嚯嚯着响,七郎料定武家恐有血光之灾,果然,真出了事儿。原来这武家和王家旧有间隙。武家的女儿宝贞为母亲扫墓,却与王家的儿子子建相遇,两人互生爱慕,便结了亲。武家的仆人林儿因调戏宝贞不成,被子建发现后逃跑,却在数日后回来诬告宝贞与自己有染,王家知道了此事,借此事对武承林大加羞辱,还把武承林的叔叔当场给打死了。田七郎知道之后,大为愤怒,拿了佩刀杀了林儿之后也自杀了。临死之前,嘱咐子建与宝贞以后要好好过,方解了两家的怨恨。

这段子流光早就看过,比那说书人讲的还要详细些,雁忻却是第一次听人说书,激动得不行,赖着不肯走,流光只得陪了她听完了。待听完了段子,雁忻还不肯回去,嚷着要把说书的先生请回府里去专门给她说书。流光哪受得了这个小祖宗的撒泼,一面应着她“好好好”一面把她往外拉。雁忻却还走一步回望一下那茶馆儿,十分不舍离去,口中还喃着:“苟有其人,可以补天网之漏。世道茫茫,恨七郎少也。”

“七郎若少,我等可补了这缺!”迎面而来十数人,均黑衣蒙面,手持长剑。路旁的人见了,纷纷躲散开来,茶馆里的人也一窝蜂跑得远远的,伙计机灵的撒腿跑去报信。祁珩见状,立了身体挡在雁忻和流光的面前,说道:“你们意欲何为?”

“我等的主子前来相请公主与郡主。”领头的黑衣人说着,还礼貌得拱了一下手。

“那便问过我手中的剑罢。”说完,祁珩拔了剑便刺向那领头之人。

这边儿流光见祁珩和他们打了起来,拉了有些发抖的雁忻,往茶馆儿里退,想往人多的地方跑,回身时和郁渐撞了个满怀。“长姊,你们没事儿罢!”

流光见是郁渐来了,慌忙叫了他,指着前面的祁珩,“快,去帮祁珩!”

郁渐此时也看到祁珩和十几个人交缠,虽占了上风,力却恐怕久了不能持,忙上前相帮,不多时,十几个黑衣人便都逐渐倒了下来,那领头之人也受了伤,捂住流血的腹部,与其他几人相视一望,便要撤离。祁珩望向领头黑衣人要跑,便想要追上擒了他,想着流光和雁忻还在后面,又顿了脚步。郁渐上前来,对着祁珩一点头,意思是他会照看着她们俩,祁珩这才提了剑,几个飞跃,向那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流光见他们缠斗结束,担心郁渐受伤,这才和雁忻一起走出茶馆,迎向郁渐,关切地说道:“渐儿没有受伤吧?”

“啊!”

“公主小心!”此时,从屋顶又跳两个黑衣人,其中一名持见便往雁忻而去,眼见着要刺中雁忻,郁渐推了雁忻一把,她摔在了茶馆的门槛上。

“渐儿!”流光惊呼一声。

“唔。”郁渐轻哼。他把雁忻推了开来,自己却没能躲开那剑势,被刺进了左肩!

流光看得直想要扑了上去,心里此时纷乱入麻,看着他的脸,又看了一眼他的肩,心疼不已。

那刺客一击不中,回手拔出剑身,指着雁忻又是一剑。郁渐拼了全身的力气,撞上那黑衣人,把他斜斜的撞了开来。

“长姊!”另一名黑衣人乘着郁渐撞向同伴之时,一剑架在了流光的脖子上,往她颈后一霹,流光便倒了下去。那人接住流光,揽了她便飞跃上墙,几步之间,没了身影。

这边儿郁渐已全身都没了力气,手捂着肩,跌在了地上,雁忻摔在门槛上歪着直颤抖。

“郡主呢?”祁珩追那黑衣头领追了几百米距离,还是担忧流光出事儿,折返回来,却不想一回来便见郁渐倒在地上,雁忻还在,流光却不见了。顿时急了,抓起郁渐问道。

“嘶!”祁珩抓的是郁渐受了伤的左肩,郁渐顿觉一阵透骨的痛,拧了眉头,忍住疼痛,说道:“长姊被抓走了!”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四十二章 劫持(2)

“长姊!”郁渐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宁熹听见了,放下手里早已经凉透了茶,疾步进了内室。

“你怎么样?”宁熹问道。

郁渐睁了睁迷蒙的双眼,许久,才看清楚已然置身于郁苑自个儿的屋子里,宁熹在床边关切地看着他,不多时,萧彧也进了屋,还带着两名府邸里的大夫。

“他醒过来了?”萧彧问着床头边的宁熹,宁熹点了点头,退到一旁,让大夫给郁渐症治。大夫们摸摸索索地给他检查了一番,又给他的左肩换了药。这时,郁渐已然完全清醒了。他看了看屋里的宁熹和萧彧,未见祈珩,心里了然。只望着宁熹,蠕了蠕嘴唇,“没找到?”

“嗯。”宁熹点了点头,知道他是在问流光的下落。

一阵沉默。

“二公子的伤势如何?”萧彧见大夫们症治完,已开始收拾药箱里的物什,问道两位大夫。

“回萧公子的话,二公子的伤并无大碍,只是伤及筋骨,需要多修养些时日,我们已经给二公子换好了药,回头开下方子每日服药、换药即可。”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

两名大夫退下去以后,大约一刻钟的样子,祈珩回来了。萧彧见他一进来便问道:“有没有消息?”祈珩摇了摇头。郁渐低垂下头,轻声喃道:“若非我如此无用,长姊也不会……”

“不关你的事。”萧彧安慰他道。

“你已尽了力。”祈珩对着他说道,“那些歹人本就是以行刺雁忻公主转移我们的目标,他们本就是为了郡主而来。”他的拳重重地捶打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宁熹一直没有出声,他就那么抱了手,坐在那儿,垂着头,一动也不动。

气氛有些凝滞。

过了半响,祈珩终于忍不住了,疾步往外走,宁熹这才叫住了他:“站住!”

“你去那?”萧彧也拦住了他,问道。

“我去找郭统领带了府里的侍卫搜去。”

“哪儿搜去?”萧彧问他,

“锦义府挨家挨户地去搜!”祈珩转身便要走。

“不行。”宁熹阴鸷地说了一句,祈珩回过来身子望着他,他第一次见到宁熹如此的神情,第一次知晓这个一直满面春风、笑不离脸的男人,有着这样阴鸷的一面。

“为什么不行?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祈珩问着宁熹,宁熹没有理他,他有些气闷,走道宁熹面前,“你倒是说话啊!”

萧彧拉了他坐下,他怎能坐得下来!萧彧说道:“府里的侍卫暂时不能动用,我们不能走漏了消息。”

“那怎么办?”祈珩看着一动不动的宁熹,床上倚着的郁渐这时出了声,“等。”他说道:“他们既劫了长姊,必有目的,长姊暂时不会有危险的。”

祈珩垂头丧气地坐下了。

“我要回宫去!你们别拦着我!”漫苑里,悉嬅阁外,曼箐和柳箐死命得拦了雁忻,不让她出去。

“我告诉你们,你们再拦着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雁忻挣扎不休,有些怒了,扯着嗓门儿吼曼箐她们。

“公主,奴婢们真不能让您出去。”曼箐抱着她的腿,跪在地上。

“好大的胆子!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出去?”雁忻使劲儿想要甩开她们,她们俩死死地抱住她不撒手,一个劲儿地说道:“公主,奴婢们求您,您不能出去!”雁忻还要挣扎,一个男人缓步走了进来,“公主这是要往哪里去?”

“宁熹,你来得正好!”雁忻见了这男人,顿时一股子脾气上了脑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软禁我?”

“公主哪儿的话。宁熹怎敢如此待公主。”宁熹示意曼箐和柳箐放了手,两人跪在了一旁,他这才说道:“公主想是误会了。”

“误会?哼!”雁忻重重地哼出一个鼻音,理了理衣裳就要走,宁熹伸出一手拦了她的去路,“公主这是要往哪儿去?宁熹送公主。”

“闪开!”雁忻喝斥了一声。

“公主若是不告知宁熹您的去向,宁熹怎敢随意让公主出府?”说着,还曲身行了个礼,说道:“宁熹职责所在,请公主勿罪。”

雁忻咬了咬牙,说道:“回宫!”

“敢问公主是欲回宫上奏陛下与太后?”宁熹问道。

“明知故问!”雁忻不削地瞥了他一眼,说道。

“如是为此,宁熹不敢放了公主出府。”

“你什么意思?”雁忻此时已然怒极,她手指着宁熹,愤恨地说道:“卿云如何待,你自个儿知道!你扪心自问,卿云被劫持,你自个儿躲在屋里不闻不问,我不敢代卿云怪罪于你,可你凭什么拦了我堂堂一国公主?我是去搬救兵,我要救卿云!”雁忻的声音呜咽了起来,可是,那盈满了泪的双眼,恨恨地瞪着宁熹,活像要把他给生吞活剥!

宁熹沉吟了一会,放下了拦住她的手臂,说道:“公主若是要回宫上奏陛下,宁熹不敢强拦。但请公主为郡主的安危着想,请公主切勿泄露了郡主被劫持的消息,若是府外任何一个人知晓此事,郡主恐有不测。”

“你说什么?”雁忻略微沉静了下来,问宁熹道。

“此事慎重,府内已安排了隐卫查探,未免消息走漏,府中的侍卫我等均不敢调动。歹人劫持郡主必有其目的,我们只能按兵不动,以免郡主遭遇不测。”宁熹看着雁忻的泪眼,解释道。也罢,既是真心待流光之人,此时,他不能让她好心坏了大事。

“那,卿云不会有危险吗?”雁忻很不放心地问道。

宁熹坦然地看着她,说道:“既有所求,歹人必不敢伤了郡主。”说完,他让了路出来予雁忻,“公主若是要回宫,请答应宁熹切勿提及此事。”

“不了。我回悉嬅阁呆着,”她说道,“我若是回去,怕瞒不住父皇他们,再说,我也想知道卿云的下落。”她直直的看进宁熹的双眼,带着一丝乞求,“若得了卿云的消息,请你一动要告诉我。”

“那是自然”宁熹说道,他略松了一口气,“请公主放心,郡主不会有事的。”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四十三章 劫持(3)

静谧的夜晚,一线月光透过窗户罩进屋内。流光醒来的时候,差点以为又穿越了。不过,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快打破了她的天马行空。

“醒了?”声音不是很洪亮,不过显然她听过的,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我说,”流光清了清嗓子,“你能点盏灯吗?我看不见。”

“呵,不能。”那男人笑了笑,说道:“你还真的有点意思。”

“大哥,点盏灯这种要求不过分吧?”流光觉得他的声音越来越熟悉,脑海里不停的回忆着每个她见过的认的声音,一一辨识。

“是不过分。”男人说道,“可是我就是不想满足你的要求。”

“大哥您和我有仇?”流光真没见过这样子的男人,很是无语。

“没有。”

“那请问我是哪里招您不待见了?”流光问道。

“就目前而言,你的表现我很是赞赏。”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如果您能点上一盏灯,我的表现您会看得更清楚的。”她很想说,大哥求你了,我就想看你一眼。

“哈哈哈……”男人笑了起来,说了一声,“掌灯!”

屋里亮了起来,流光看了一眼坐在桌子旁边的那个男人,我靠!居然是你!

“大殿下早安。”流光估摸着现在已经是半夜里了,既然过了12点,就该道早安了。不过又不是十分肯定,她又立即追加了一句,“晚安也可。”

“哈哈!”宁塬又笑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问着床上半坐起的女人,“你不问我为何抓了你来?”

“敢问大殿下请卿云来此,所为何事?”好吧,你让我问的,那我便问上一问罢。

“你确实是个有意思的女人,难怪宁熹能在大易一住便是六年。”宁塬敛了笑,对她说道。

“大殿下为了卿云,不也滞留大易快有半年了么。”流光浅浅地笑了笑,对着宁塬说道,那浅笑,宁塬忽而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种忒吸引男人的气质。

“是呀,宁塬为着郡主,半年来求请了数次,可郡主却丝毫不为宁塬的真心诚意所打动啊。”

“真心?哈哈!”流光笑了起来,说道:“敢问大殿下,您的真心是对卿云,还是对郁流光?您的真心又有多重?”

“宁塬对郡主可是一片痴心,天地可表呢!”宁塬状似认真无比,嘴角却扯出笑意连连。

“我要真信了你,母猪都能上了树。”流光喃了一句,又恶寒地看向一脸痴心状的宁塬:“明人不说暗话,大殿下打趣卿云也该够了,何不与卿云说上一说,您请了卿云到此来的目的?”

宁塬收了痴心痴情的表情,微微笑道:“郡主确是个有趣的人儿,既是如此,宁塬也不妨直说,联姻并非必须郡主,可这大易米粮的经营权,宁塬那是看得见,摸不着,想得紧啊!”

“我不能答应你。”流光说道:“你该知道,郁氏现在的家主并非是我,而陛下早已下了禁商令,西涂国不能涉入大易的米粮、马匹以及铁器的经营。”

“所以才需要郡主您的协助啊。”宁塬仍然笑着,一副好似有流光在手上,便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想要的东西,我做不了主。”

“郡主勿须多虑,只要郡主安心在此住上几日,便是帮了宁塬的大忙了。”宁塬并不恼她的态度,他很明白流光不可能答应他的要求,这个女人不同于一般人,宁塬很清楚,就算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要挟她,她也绝不会对他求饶。

流光瞥了一眼宁塬,不甚在意地说道:“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宁塬用手托了下巴,考虑了片刻,才抬头望着流光,很是无奈的样子,说道:“我想,您暂时没有。”

这个男人有演戏的天赋!

流光仔仔细细地把他的神情一一收进眼底,不得不做出以上评价,如果不是他拘禁的人是自个儿,也许她会很是欣赏他的。

“那么,大殿下还是请了吧。我想休息了。”没得谈了,该送客了。

“郡主真是无情,宁塬可是心里想着念着郡主呐!”他相当悲情得对流光说道。

“大殿下心里想着念着的可不是我。您请吧。”流光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他。宁塬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门口,临出门之时,又回过头来,说道:“宁塬这便走了,若是郡主思慕于在下,可随时唤人来,宁塬必定随叫随到。”

待他说完,流光抓起身旁的枕头就给扔了出去,“啪!”枕头砸在了门板儿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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