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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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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听了打算再问流光两句,忽然对面的门开了,驸马白浩筝走出来。领着小厮下了楼。

她赶紧将茶杯一搁,“走了!咱们快追!”

流光忙拽住青阳的手臂,“追什么?让他知道你追着她来这儿?”

青阳止住脚步,说道:“那我先送你回去吧。今儿真不好意思,让你陪着我白等了这么久。”

“不用。”流光摆了摆手,说:“你自己抄近路先回去,把你这身衣裳换了,省得给驸马看出端倪来。我呆会儿自己回去就成了,你不必管我。”

青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先走了。

流光放下茶杯,又看了一会下面的表演。白浩筝出门以后。姜涛和刘护山却没有出来,以此情形看,里面应该还有别人才对。可惜她又等了一个时辰,那扇房门还是没有丝毫动静,看了眼天色,已经黑透了,只怕宁熹回府见她一直不回来会担心,只得放弃探究那间雅间里究竟是谁,无奈地往楼梯处下楼。

“公子您请稍候,有客人醉酒吐了秽物在此,等我们打扫干净您再过去吧。”

伙计守在楼道口拦住了流光,流光听着他所说习惯性的皱了眉,那伙计就指着对面说道:“公子若是着急,绕过去从那边下楼也一样的。”

流光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一眼,那边也有楼道,摆了下手转身即往回走。刚才只想着回去,这会儿绕过去的话,就能路过那间雅间,兴许能听到只言片语也不一定,即便有人守着发现了她,也能借口说这边楼道在清理秽物才绕道的。

可惜还没走到那间雅间,流光就顿住了脚步。她在另一间房门前停下,里面传来一阵对话声,是宁塬的。

“宁熹还不去江州,久滞京都不去就藩是个什么意思?你就以为由照着刚才的说辞弹劾他即是!”

“是,下官省得。”

“我方才听闻三驸马亦在此处?你过去看看。”

“是。”

说话间,门打开了。

流光慌忙疾行几步,装作路过的样子继续往前走。身后大开的房门率先走出了两位侍卫。她的距离太近,动作间的仓促让人生了疑,侍卫大喝一声:“站住!”

流光撒腿就开跑,全然忘记她如今是一身男装打扮,只要停下来和那侍卫应对两句,又有楼道口的伙计可以作证,根本不会出事儿。她一跑,侍卫们立即开追,宁塬本站在房门口,一看就她跑。即刻喊道:“抓住他!要活口!”

背后传来宁塬阴厉的声音,想也知道被他抓住会是什么下场!此时她一面跑,一面懊恼,自己刚才跑什么呀!这一跑,不是明白告诉人家她就是偷听了他们密议嘛?她实在冤枉得很,根本没听见什么重要的信息,就给当成了探子!

后面的侍卫越近越近,快到楼道口的时候,一名侍卫跃身下楼,想从下方堵截堵截住她。她慌忙停住脚步,怎么办?出不去了!眼看着那侍卫就要上来了,一狠心,再顾不得那里是什么地方,转身直往三楼跑去。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九十九章 搜查

娇语楼第三层与一楼、二楼大不相同。整整一层的空间都大幅度利用起来。中间地板上没有挖空,腾出大片空旷的场地用隔扇分隔出一排一排的小间,周围一圈说是包厢,却有些急色的客人连门都不关就在里头搂着姑娘亲嘴儿,还有些脸比城墙厚的客人索性就在隔扇小间的躺椅上仰着,支使了姑娘们近身侍候。

流光从楼梯上爬上来,看着紧追的侍卫跟上前来,眼看着就要抓住她还没离开梯阶的那一只脚,她眼疾脚快地往下一踢,对那侍卫迎面一脚,转身又将楼道口的一排用于阻挡视线的隔扇往下猛推,隔扇轰然倒在入口之处,虽然过宽没能滑落下去,却是替她阻挡了片刻追兵。

乘着侍卫们掀开隔扇的空档,流光猫身往中间隔扇里一钻,小巧的身形瞬间隐藏在一排排分隔开来的空间里。

“借过,抱歉。”流光正打算借着隔扇间的空隙溜到另一头的楼道去,谁知回头竟对上三双惊异的眼眸。一男两女正聚在一张躺椅之上,男的那位么,正是安阳公主的驸马乔磊,身旁的两位姑娘即是他从二楼带上来的那两个。

乔磊的面相不错。身材也挺好,此时正仰在躺椅上,衣裳虽然没有褪去,却是大敞开来,漏出白晃晃的一片胸膛,顺着胸膛往下,尚能看见腰间裤带,而侍候着的两位姑娘的雪白柔荑正放在裤腰之下的突兀矗立上,灵巧得揉搓着。

可惜流光实在没有闲功夫来欣赏驸马爷办事,后面穷追不舍的侍卫们掀倒了一排又一排的隔扇,轰隆隆地声音阵阵不绝,伴随着一众男人的咒骂和女人的尖叫。流光缩了下脖子,随即就要撒腿开跑,却在绕过乔磊的时候被他一把拽了袖子。

“小美人儿,后面去。”乔磊油甜的声音传来,惊起流光一身鸡皮疙瘩。他显然认出她是女扮男装,拽着她的手不放,待她回头时一指后面隔扇间隙后的那个敞开房门的房间。

流光没有时间多想,随意地点了下头,乔磊随即放开了她的手,衣衫也不拢合,示意两个仍旧震惊在原地的姑娘继续。

她疾步绕到隔扇之后,正要进乔磊指给她的那间房,却被一股强力捏住了肩膀。流光偏过头要用拳头砍他捏住她肩膀的手,被来人一把握住拳头。

“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流光感动得想哭,此时的情形没有时间让她思考宁熹为何在此地。宁熹捏着她的手臂一拖,将她拽到与那间敞开房门的房间相隔的房。也不合门,就让房门半开半掩着。然后把她往床上一扔,说道:“脱衣裳!”

想也知道此情此景是没有心思办这种事的,流光在他话出口之时即知他的意思,手脚麻利地脱下外衣来塞进被子里藏着,即刻跳上了床。宁熹却还嫌不够,将自己的衣裳扔了一地之后,一把将她的肚兜扯来丢开,倾覆在她身上,然后解散他自己的头发,遮住她的一张如玉娇颜。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吵嚷的声音。

侍卫们将隔扇都挨个推倒,正在外面寻欢的男人一面喝骂一面跳起来穿衣裳,女人先是惊叫连连,之后却在侍卫们穷凶极恶地脸色里停住了叫唤,捡起衣裳缩在一旁穿。到乔磊那一排的时候,两个姑娘缩了手靠在他的背后,眼神不住地往侍卫们身上瞟,十分害怕的模样。

乔磊却是丝毫不漏慌张,仍旧敞着衣衫,只是撑坐起来。望着那几名侍卫挑高了眉,问道:“可知你们所为惊扰了爷的兴头?”

侍卫们本想呵斥他让开道出来,却有眼色的认出这是四驸马,他的父亲辅国大将军乔磊亦是太子殿下的相交近臣,遂和颜有礼地说道:“我等奉太子殿下之命捉拿奸细,若有冒犯之处请驸马爷见谅海涵。”

“哼!”乔磊轻蔑的一声闷哼从鼻子发出,转头示意两个姑娘上来继续,他自己则再次卧躺下去,慢悠悠地说:“我说只有我爱这烟花之地呢,原来太子殿下也喜欢,抓奸细抓到这儿来了,怕不是在捉那逃跑不从的姑娘吧?”

此地确是烟花之地,偏他们太子要在此处密议,侍卫们不好当面反驳驸马,只好赔罪道:“扰了驸马爷雅兴,是我等的不是,只是身负殿下之令,还请驸马爷勿要怪责。”

“去罢。动作轻点儿,别扰了我的美人儿们。”乔磊挥了挥手,闭上了眼,享受起姑娘们的侍弄来。

侍卫们小心地绕过他那一排,动作果然轻柔了许多,依次一排一排地搜索。

这时,宁塬亦从楼下上来,看着一地的乱腾腾,一丝表情都没有,直到走到中间,看见合眼躺在躺椅上的男人,才皱了一下眉。

“太子殿下有礼了。”乔磊眼睛都不张。闭着说了一句。

宁塬正待要斥责他一个驸马跑这烟花之地来寻花问柳,置安阳公主于何地,却被乔磊又抢了先,“想不到殿下和我竟有此共好,您的侍卫寻姑娘寻到这儿来了,真是难得。”

此话无疑是在讥讽宁塬。宁塬思及在此与他作口舌之争并未意义,也就当没有听见一般,示意身后侍卫们也上前去帮忙搜寻,自己则站在距离乔磊两丈远的地方,盯着那两个正揉搓得起劲的女人皱眉。

片刻后,侍卫们过来回报,没有找到人。宁塬扫视了一周的包厢,吩咐道:“再搜。每一间都搜仔细了!”

房间内,听到外面对话的宁熹和流光交叠在一起,流光咬着下唇在长发之间看着他的一张俊脸,宁熹忽而一笑,问她:“他们要是进来的。怕么?”

流光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笑脸,嘴唇咬得更紧了。他的下面硬梆梆的顶在她大腿根部,肌肤的触擦传递着灼热的炙烫感觉。

宁熹侧耳倾听了一阵,将原本只掩盖住他们俩下身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流光随即明白他们就要过来,一咬牙。赤…裸的双腿缠上他的腰肢,却是右脚用力撩开了被子一角,露出一只光滑白皙的莲足。

宁熹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握住她的足裸收回被内盖住。要让别人知道她是女人,不一定非要让人从裸露出的身体上来判断,声音,也可以的。想到这儿,他立即觉得身下胀痛不已。

“啪!”半掩的门被推开,两名侍卫直闯进来。

“啊!”宁熹在他们进来的同时挺身用力,两具火热的身躯即刻相连在一起,流光随即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叫。

侍卫贸然闯入。宁熹作出一副被惊骇的样子,愕然地看着他们,遮盖住他们的被子往下滑了一些,露出宁熹纤长的身体,身下流光的面容和身体却被他挡了个严实。

“搜查奸细,请多包涵。”侍卫们上前示意宁熹起来。此时的宁熹头发披散滑落,遮挡了流光的容颜,亦遮住了他自己三分之一的面容,谁都没能认出眼前这一位就是他们太子殿下的弟弟,如今的昌王。

宁熹惊愕了片刻之后,从容地起身,随手捡了件衣裳披上,动作闲适,一点儿不介意在侍卫面前裸…身着装。流光适时机的在他的身形遮挡时往藏衣裳的那边挪了挪,拉了被子顺便遮住自己的身体和面容。

比较了宁熹的身量与所追之人的差距之后,两名侍卫抱拳赔礼道:“失礼了。”

也不再看床上的女人,转身即走,还顺便帮他们合上了门。他们要追的是个身量矮小的男子,自然对女人不感兴趣,这也是宁熹故意让他们听见流光叫声的原因。

流光从被子里露出一张捂得有些发红的脸,不敢吱声引了侍卫回来,以眼神询问宁熹他们是否远去。宁熹笑着点了一下头,回到床侧坐下,盯着她一张泛红的脸蛋儿,不置一语。

她给他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把被子往上提了一提,低垂了头埋进被子里不敢与他对视,咕哝着解释道:“我陪青阳来的,她听到驸马说要来这儿,不放心。”

解释归解释,身体却在放松之后,不住地回忆起方才那一瞬间被填满的饱满感觉,不由地更加羞涩起来。

小心地一望宁熹,抬头时,与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相遇,脸上越发红得透了。

宁熹翻身上床,钻进被子。说道:“早看见你们两个了,我还顺便让人回府传话说你晚些回去。”

他是亲眼看见她们两个扮作男人进来的,当时身边有白浩筝,不好去同她说话,以免让这楼里的人对她们俩起疑。其实只要她再多留一刻,他自会从雅间里出来,再顺道从她那边的楼道过去,拉着她走即是。谁知她竟然会跑去宁塬那一间门外偷听,还正好碰上了别人开门,给逮个正着!

流光“喔”地应了一声,想着宁熹是从什么地方看到她的,为何她却没见着他?而他又如何好巧不巧地给她解了围。难道他一早就来了这里?想着,就问出了口:“你一直和白浩筝在一起?”

宁熹颔首,不想让她再深思下去,便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不过议事罢了,哪里知道你们两个这都会疑心?连这里都能追着来!”说着,就习惯性敲了一点她的额头。

流光吃痛,幽怨地看了宁熹一眼,引得宁熹大笑着将她揽入怀扑倒在床上,四目相对,鼻尖轻触,他顺手摸进去拈起一指的湿漉漉,眸中闪过促狭:“方才为他们惊扰了,甚是可惜,咱们再继续罢。”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二百章

是夜,一轮圆月高耀在星空之上。倾洒着若有似无的银色光纱,两个沉睡中的人儿为“吱嘎”的开门声惊醒,四只惺忪的睡眼一望来人。

“你们还打算在这里过夜不成?”乔磊英挺的身影倚在门侧,好黠以待地凝视着床上相拥的一对璧人。

宁熹起身,掩了掩被角替流光遮挡,全无避忌地就在乔磊面前着衣,待着装完毕,将昨儿流光穿来的男装揉作一团拎起,跨步出屋,顺道一臂挽走了门口倚笑的乔磊,合上房门。

宁熹什么时候和乔磊走得这般近了?实在是亲昵了一些。

流光抛开心中纳闷,迅速地拣起乔磊带来扔在门口的一套女装穿上,把如瀑的长发随意一挽,插上一根簪子就出了门。

两个男人并坐在一起,见她出来,宁熹即起身将她搂在身侧,和乔磊一道下楼。出了娇语楼,门外已有一辆马车等候,三个人一同上了车,车轮轱辘轱辘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脆。

“他们的计划可能有变。”乔磊这话是对宁熹说的,眼睛却是一瞬不舜地看着流光。目光中有着一丝明显的玩味。

宁熹点了下头,然后说了一句“无碍”随即陷入了沉思。

流光给乔磊看得满身不自在,他那眼神让她觉得熟悉,就像宁焱时不时的戏谑目光,但是昨儿他也算搭了一把手,她只得忍了,垂着头不言不语,无视于他。心中不由地惊叹,安阳这位驸马当真极品。

且不说他此时大赤赤地看着她这个有夫之妇毫无顾忌,昨晚上的情形也都还历历在目,面对太子的时候同样是这般无所顾忌,压根儿不拿太子殿下——安阳公主的兄长,当一回事儿,完全可以想象安阳在府里的地位。

“我们回去了。”昌王府到了,宁熹搂着流光下去,招呼了乔磊一声就进了府。流光回头看了一眼,乔磊透过车窗就与她对上了眼,继而咧唇一笑。

流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回转过身来,宁熹正好笑地看着她,说道:“你就这么怕他?”

“不是怕,”流光摇了摇头,一面随着宁熹往回走,一面说道:“他那双眼睛,我受不了,看得我头皮发麻。就跟……宁焱一般。”说出宁焱的名字,流光小心地看了宁熹一眼。

“哧!”宁熹没能忍住笑,倾身附上她的耳侧,道:“他就是焱。”

什么?

流光给他一句话震在了原地,顿住脚步一脸错愕地看着宁熹。宁焱不是去了江州?自从他走了,她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而且,乔磊是辅国大将军的独子,怎么和宁焱扯得上关系?

宁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小声地问道:“易容?”

宁熹颔首,牵起她的手继续往丹舒院走,不一会儿,守夜的丫头喜鹊兴高采烈地开了院门,“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小世子和曼箐姐姐、梨香姐姐还在等你们呢!”

流光给宁熹一路扯着回来,尚处于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魂,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宁熹那句“他就是焱”。

乔磊就是宁焱!易容术她听说过,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头一回,太精湛了!若非他看着她的目光实在太过熟悉,让她联想到了宁焱。只怕换作他人,根本认不出来!

“父王、母妃!”曼箐和梨香牵着慎儿迎出来,慎儿松开梨香的手,嘴里打着招呼,直往流光身边跑,流光将他迎面接住,牵起他的手,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母妃没有回来……”慎儿说着,悄然看了一眼宁熹。

流光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宁熹,只见宁熹蹙了一下眉头,随即松展开来,嘱咐了一句“以后别再如此”便进了屋。

目光落到自己的腹间,流光无声叹息之后牵着慎儿跟着进去。这孩子不是宁熹亲生的,虽然宁熹待他的态度比宁焱和善了许多,但也确实没有亲生父子一般亲近,可惜自己这么久一直没能怀上,也没有什么办法。

小孩子的敏感与生俱来,慎儿不是没有发现宁熹和宁焱的不同,近半年来,流光好几回看见慎儿露出迷茫的神情,却不知如何同他解释。后来不晓得璃芳和他说了什么,他再没有困惑于此,对着宁熹和宁焱都是一样的恭敬,但对宁焱却稍稍畏惧一些,只是特别粘她和璃芳。

流光嘱咐了慎儿几句,让他以后不要再为了等她回来熬夜,便让梨香带着他回去睡了。她一下午就喝了一肚子茶,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曼箐张罗着摆上夜宵。他们两个就一面吃着夜宵一面说话。

“四驸马呢?”等曼箐她们都出去,流光才问他。

安阳公主排行第四,四驸马即是乔磊。宁焱若是易容成乔磊,那乔磊本人去了哪里?

“活着。”宁熹只说了这两个字,他知道她问的不是乔磊本人身在何处,而是问乔磊是否给宁焱杀了灭口。

流光点了下头,又问道:“他什么时候成了驸马的?”其实她想问的是,安阳的驸马到底是乔磊还是宁焱,和她有夫妻关系的究竟是哪一个。今儿宁焱是先送了他们回来再回公主府的,也就是说,他扮演着乔磊这个角色,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扮演的。

“大婚的时候。”宁熹答道。

驸马尚公主,会赐给公主府邸让他们两个搬出去单过,这是个浑水摸鱼的好时机,芙阑早就摸清了乔磊身边的人,一举一动再是熟悉不过,公主却是只见过乔磊几面而已,对此人的习性完全摸不透,宁焱这个时候顶了乔磊的身份,再好不过。久而久之,就是回将军府,也露不出马脚来。

宁熹夹了一口菜,说道:“你闲时让曼箐收拾一下行装。过阵子我送你和慎儿去江州。那边的府邸都是现成的,府里的人手也都安排好了。”

听闻他说要送她们走,流光手中箸筷不由一顿,“你不去?”

宁熹摇了下头,安慰道:“你们先去江州等我,我这里事一了就回去,到时候再把慎儿送回尚阳来。”

他简单的以“事一了”三个字揭过,流光却是知道他们此次行动的凶险,谋权一役,成王败寇,何况陛下还在。即便成了,他们将如何处置他们的父亲?赵皇后谋害他们的母亲,为母报仇合情合理,可对陛下,那就是谋逆,与太子争权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倘若事败,他岂能活着回来?

“我想留在你身边。”流光紧咬着唇道。

此时她的心情难以形容,宁熹已是他的丈夫,是要与她共度余生的良人,但他也是个男人,在这个世道,握权在手才算不妄生一世,她能懂得他们男人的追求,但免不了挂怀他的安危。

他要将她送走的意思她懂,可是他若有何意外,她如何能在江州安度余生?她宁可和他站在一起,站在他的身边,好过在千里之外揣揣不安。

宁熹放箸,握起她的手拍了一拍,道:“你在这里,我不放心。”简单的一句话,道出了事实:她是他的弱点。宁塬在大易留滞过许久,对此再是了解不过,倘若宁塬以她相挟,他必然缚手缚脚。他毫不犹豫地相信,为了她,自己会弃宁焱十几年的筹谋于不顾。

流光没有说话,宁熹又道:“再说昨晚你虽然险险避过宁塬,却难保他不会在青阳处寻到蛛丝马迹,倘若他知晓于门外窥听密议的是你,你的境地会更加险恶。”

“我只听到宁塬说要弹劾你,理由是你滞留京都不往江州。”流光低垂了头,心里十分不甘愿,要她抛开他独善其身,她如何能做到?

宁熹微笑,说道:“我这不先送你往江州了么?正好堵了他的口。”

他从桌旁起身,步至流光身后。两臂穿过她的颈侧交叠,埋首于她的颈畔轻吻,“听话,嗯?”

流光反伸手抱了他的头,往后仰着看着他一张笑颜,唇蠕动了一下,却没能说出话来,心中还在踌躇,留,于他而言是拖累,走,于己而言却是不甘。

“我会完整无缺地回江州。”宁熹再加了一把火,这把火一语中的,烧到流光的心口。

流光无奈点头,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能多留几天,找了些琐事和宁熹说来说去,宁熹笑道:“过会儿我就要去上朝了,你就歇下了吧?”

给他看穿了,她只好作罢,唤来曼箐收拾了餐桌,盥洗一番后,在宁熹的目光锁视之下上了床。

与此同时,宫中太子亦起身着装准备上朝,一名禁卫立在殿外等宣。不多时,宁塬宣了禁卫进殿,问道:“可探查清楚了?”

“回殿下,丑时末四驸马出了娇语楼,与他同行的是昌王和一个女人。”禁卫跪地答道。

“女人?”宁塬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问道。

禁卫抬头,说道:“看身形,像是昌王妃,也像……昨日那名奸细。”

“嗯。下去吧。”

“是。”

禁卫行礼之后退出内殿,不过一刻钟功夫,来到安阳公主府内一所宅院内,轻叩窗棂之后,窗户即刻打开,他跃身而入,叩拜在地。

“乔磊”问道:“给他说了?”

“是,属下按殿下交待,将您和昌王及王妃一同出楼的消息告知了太子殿下。”

“很好。”“乔磊”笑道。

“殿下,此事王爷若是知晓,只怕会与您有隙。”禁卫作担忧之状。

“无碍。我自有分寸。”“乔磊”笑着一挥手,说道:“听说你常去探视肖姑娘,小心一些,莫露了马脚。上一回撞见你的小厮我已让人处置了,别再有下回。”

“属下遵命,谢殿下。”禁卫告退,仍旧从窗户闪身而出。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二百零一章 奸夫

不知是因宁塬密议为人窥听。还是宁熹执意让流光先行前往江州之举奏了效,娇语楼那日之后,宁塬并没有在朝上对宁熹发难,反而很友善的表示,“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说,咱俩可是亲兄弟。”

不过,亲善的语言影响不了双方计划的施行,一切都进锣密布地在暗中进行。

江州是宁熹的封地,除了必不可少的兵力之外,他将手中人手分派成两部分,一部分负责流光的近身安全,一部分负责江州王府的防卫。宁焱十分不赞同此举,因宁熹决然的态度才只得作罢。

流光虽然十分不愿前往江州,却仍在宁熹的再三催促之下整收好了行装。从尚阳府往江州大约有七、八天的行程,他们在江州的府邸是一所官属旧宅翻修而成,考虑到那儿久不住人,物资难免会有所短缺,她绞尽脑汁想了又想,差点儿连修屋顶的砖瓦都想带上,万般不容易地说服宁熹将行程往后挪了几日,最后敲定在腊月初九。等腊八节过了以后即刻启程。

腊八节是为春节伊始,当日歇朝,宫里赐下腊八粥分送到各府,流光让人领回,然后吩咐去各院传话,让肖文和璃芳都来丹舒院一起吃粥。能在临行前一家人凑到一起过个节,热闹的气氛倒也冲淡了流光的离别之情。在府中小祭了一番后,随着一阵阵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全府的主子们都聚在了丹舒院一起热闹。

肖文的肚子有八个月大了,挺得十分吓人。流光不敢让她站着,早早地嘱咐了给她准备好垫上软垫的座椅,又叫了秋思进来随身侍候她。而慎儿见了璃芳非常高兴,思及此行他即要与娘亲分离,她索性就让璃芳把慎儿带回去玩一天。

用完粥,流光让大家都散了,等丹舒院只剩下她和宁熹两个,她就搂着宁熹依偎进他怀里,想到分别在即,胸中有着浓浓的不舍,更多的,却仍是忧心。宁熹让她搂了好一会儿,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不会太久的,过了年我就去江州找你,只是你一个人过年,难免有些冷清。”

“我等你回来了再过年。”流光执拗地说。

宁熹失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那岂不是每一日我回府都是过年?我可没有在外留宿过。”

他这话虽是趣言。却也暗示了流光,他每日念着她在府里,都是下朝之后就往回赶,也是同她表示,这一回和平日上朝并无不同,只当他是上朝去了,下朝就会回府,不过日子稍长了一些罢了。

流光拽着他的衣襟仰望着他,神情肃穆:“你一定要安然无恙地回来,答应我。”

宁熹微笑着点头,将她箍紧了一些,流光埋首在他胸膛,冬日的寒冷让她无比眷念着这一个温暖的怀抱。

“王妃。”

曼箐从外面进来轻唤,流光恋恋不舍地离开宁熹的胸膛,问她:“何事?”

曼箐看了宁熹一眼,道:“肖姑娘回落燕阁之后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动了胎气,您看要不要过去瞧瞧她?”

“怎么会突然动了胎气?”流光问曼箐。

“肖姑娘说大约是取书的时候磕了一下肚子,大夫已经开了药走了。”

大夫既然已经开了药,也就是并无大碍。流光便说道:“再看吧,你唤两个丫头过去侍候着,她那儿就秋思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奴婢省得。”曼箐应下走了。

流光转身,看见宁熹皱着的眉头一瞬间松开,说道:“我让你给她支几个丫头去使,偏生你不管,我使去的人又怕她不放心,这下可好!还好孩子没事儿。”

“哪有那么避忌?你安排了不就得了。”宁熹笑着重新搂了她入怀,道:“我都还指望着你侍候呢,可没有那闲工夫去管别人。”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有小厮来见宁熹,流光得知是宁焱要见他,再是不舍也只得放他出了府。本想今日他不用上朝,两个人可以一块儿过一整天的,却半中央钻出个电灯泡来,流光就在心里埋怨了一会儿宁焱。

终是无事,去看看肖文也好。

拿定了主意,她带着曼箐拎了些补品就往落燕阁而去。快到花园的时候,有丫头追来说李执事有找,流光便将曼箐手中补品接过,点了下头示意她自去,一个人去了落燕阁。

落燕阁人少,院子内分外清净,新指派过来的丫头不知道是还没过来还是偷懒不在,就连秋思也不见踪影。流光心道这院里的丫头太不懂事了些,直接走进了肖文的卧房。

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卧于床的肖文面前闪过,随即不见了踪影。

流光脚步猛然一顿。

“啊……”肖文的面上顿显张皇,一张脸唰一下白了。支吾道:“是王妃来了。”说着,就挣扎着要起来。

流光忙叫她:“你快躺着!”,然后若无其事地放下礼盒,转身一面伸手虚扶她躺下,一面不着痕迹地观察。

桌上有杯热茶,袅浮着热气;床前有个圆凳,她扶肖文的时候触了一下,还是暖的;肖文身前的床铺上褶皱很多,还有两个明显的手肘印痕;她的眼角隐约可见泪痕;窗户是虚掩着的,但没有大开。

那身影闪了一下即消失了,流光看得分明。周遭一阵打量之后,她断定此人尙在屋内。方才她进来的时候就站在门口,他不可能从她身侧闪过,而如果他从窗户出去的话,窗户此刻却是掩着的。

“你感觉好些了吗?”流光一面假意询问肖文的身体状况,一面以眼角余光瞥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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