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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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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暗中监视。”
流光沉吟,他做得没有错,宁塬作为西凃国的大皇子,行事均会被大易这边关注,而林行坦是大易的人,又掌管郁氏商行,虽然做事时有郁渐这块绊脚石,但相对盯着宁塬来说,从他身上更容易找到突破口。她示意祁珩继续说下去。
“林行坦一直没有出会仙楼,亥时一名隐卫却来此报说,郡主一定要亲自来戚栖镇,但因身份之故,不宜现身,令属下不必前往接应,只需查探您嘱咐之事即可。因而属下仍潜伏于会仙楼内,监视林行坦的动向。”
“他一直没有出过会仙楼?”
“没有,十余日未曾出楼,但常令小厮找来镇上妓人,关在屋内押玩。”
“你没有听到我失踪的消息?那个隐卫是不是在驿馆被发现的那一个?”
“郡主怎知此隐卫与驿馆曝光之人是同一人?”呵,行啊,把人都安插进了隐卫了!流光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会仙楼的客人时常议论,镇上也时有人谈论此事。”祁珩再次叩拜下来,“属下失职。戚栖镇上,属下与府内的消息均由此隐卫传达,属下得到的消息是:‘郡主确惊了马,但并无大碍,为免郡主于府外出现意外,已调派府内侍卫和众多暗卫严加保护,并且,将计就计散播出郡主惊马后失踪的消息。’”
“你对此没有疑虑?”流光表情略显严肃,斥问道。
“属下确有所疑,那名隐卫还代传郡主之令;命属下全力查探林行坦之事,称郡主自会召来郭统领护卫,勿需属下担忧。其后属下打探到郭统领已至戚栖镇,沿途搜救郡主。属下以为郭统领是由郡主招至,搜救是为散播谣言,故而未曾疑。”
“那我回府途中的那个孩子呢?”
“属下听闻郭统领和宁公子护送郡主回府,行至戚栖镇,欲见郡主亲报此间数日之事。不想刚看到郡主车辇,那名隐卫前来,称林行坦强行离开会仙楼,还打伤了他。属下只好令附近的孩童揽下车辇传口信给郡主,与那名负伤的隐卫一同追寻林行坦。”
这么说,这个隐卫是整个棋盘最关键的一颗棋!
“五日前我与他沿林行坦的车辙往东一路追寻,他的车驾在青岚峰撞上山脚大石,我和隐卫赶到之时,现场混乱不堪,有搏斗的迹象。搜索时发现地上隐有血迹往东而去,我们便跟着血迹找寻,在附近村子打探了几日。村民皆未见过受伤之人,事后我们又搜过了整座青岚峰未果后,只能回返回府。”
“这个隐卫现在何处?”祁珩身体一颤,猛然一惊,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今晨我与他行至锦义府郊之时遇袭,他在搏杀中被一剑击心而亡!”
好狠!好毒!这个林行坦确实不简单!以己身引开祁珩对宁塬的关注,再以隐卫报称我安然无恙,足足把祁珩拖住了月余!祁珩欲以回报之时,又假意强行离开制止其与我见面。恐怕当时他根本就没离开会仙楼!他是用隐卫受伤转移祁珩的视线,让人驾了车把祁珩往相反的方向引去,再制造一场袭击事件,把祁珩硬生生的困在青岚峰五天!他们在锦义府的遇袭,多半是为杀人灭口!真行啊,竟然能和隐卫搭上关系!不对!不是这样,隐卫里不可能能安插进人!流光骤然抬头,看向伏在地上的男人,“快去察看那个隐卫的尸首!”
祁珩这时反应了过来,起身疾步出门,几个飞跃翻滚,不见了人影,不多时侯他从正门行来,报与流光,果然!尸首已经面目全非!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十六章 尸房
祁珩提气,纵然一跃,已飞跃到院墙之上,脚尖踩着院墙一个轻点,借力又是一纵,足足跨了七八米距离之远!他疾步飞奔,不过半刻功夫,便到了停尸房。尸房里静悄悄地,仵作周彬正在验看尸身,他旁边站了个学徒模样的小厮给他举着盏油灯。光影一忽一闪,映着白粉刷糊的墙壁,惨淡淡地。这具尸体是巳时送来的,周彬还在用着膳食,就被侍卫们撞进屋子,提了他就跑,他还当是自己犯了什么事儿,便被扔在了尸体旁边。他仔细着翻看了一阵,要他说这根本就不用验,除了脸面全毁,一剑穿胸,刺穿心脏而亡,一目了然!
祁珩站在一旁看着他捣鼓了一阵,门外传来急促的步伐。衙役急冲冲地追着祁珩而入,讨好地作了一揖,堆上满脸谄笑,“祁公子前来,荣幸之至,荣幸之至!”仵作周彬听他说完,转头瞅了他一眼,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衙役见祁珩专注地盯着周彬验尸,忙上前几步,喝骂道:“看什么看!还不仔细着验!公子大人在等着呢!”
祁珩拨开覆于尸体面部斑斑血迹的白布,只一眼,衙役倒抽一口凉气,转了脸不敢再看。那张脸自脖子以上,伤痕累累,一叠一纵,交错得密密麻麻,一看便知是为人故意损其容貌,让人无法辨识。周彬在徒弟的帮助下,把尸体翻了个身,目测完伤口透过后背的宽度,又让学徒记下。这时,祁珩拨了拨尸首的后脑勺,周彬睨到,轻蔑地嗤笑一声,说道:“他是死于当胸一剑,头部虽受了些伤,并不致命。”
“这是卿云郡主府上的公子大人!还不快给大人赔罪!”一直缩在角落里不敢正眼看向尸体的衙役喝向周彬,又对祁珩讨好地谄笑,“大人勿罪,大人勿罪!”祁珩没有理他,团抱着手臂,一手在下巴上抚了抚,问周彬:“他的脸是死后所伤?”这时,周彬才收了那鄙夷的目光,略微打量着他,说道:“是!此人面部受创很多,但伤口均未有凝血,创口皮肉并未外翻。”人死之前,血液循环流动,若是受伤,伤口皮肉会向外翻起,血液会在创口凝固起来,也就是血小板起的修复外创作用,而死后再造成的创口,则相对干净许多,也不会有外翻度很高的皮肉。这也是此人脸上伤口众多的原因,如此才能彻底毁掉面容。
听他说完,祁珩放下双手,转身即走。衙役见状,赶快跟着追了出去,一边跌跌撞撞地追人,一边嚷道:“小人送公子大人!小人送公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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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尙沉溺在思绪当中,宫里传来了旨意,“传皇上旨,召卿云郡主未时入宫赐膳。”传旨的是皇帝跟前的首领太监郑天翔,这位郑内监捏着嗓子嚎完那么一句儿,便蹙了腰屁颠屁颠地跟她行礼讨赏。“郡主身子骨可大好了?陛下可紧着您了!这不,府上刚遣人来报了消息,陛下就让奴才来送旨了!”一脸子的笑,这太监也不老,三十岁左右年纪,脸色又点儿白,眉清目秀的,可他这一弯腰,一谄笑,惊得流光全身愣是打了一个冷战。伸手接过曼箐呈上的荷包,转手递给了郑内监。荷包很有点儿沉,这个郑内监是皇帝跟前时候的,四品的首领太监,品级可不低了,太监的品级最高也就四品,肯定是个红人。“奴才谢过郡主!”
“不必客气。你回了陛下,晚些我就进宫。”流光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太监,刚才被他一个激灵,现在也提不起兴趣跟他寒暄,便想送客。“我尚需沐浴更衣,就不送内监了。”
郑内监见惯了大场面的,岂能不知流光的意思,一边嘴里说着“哪儿能劳郡主相送”,“不敢,不敢!”一边领着带来的人退出府去。
送走了郑天翔,流光长长地嘘了口气,这时,见门口一个俊身姿迈入,祁珩迎面而入。
“怎么样?”也不等他行礼,便问道。
“如郡主所料,不是。”周围人多,恐隔墙有耳,他的意思是,那具尸体确实不是那个真正的隐卫。两人前后脚一起回到漫苑,流光示意祁珩接着说下去,他道:“尸房的尸体是在死后被人毁容,已无法辨识真容。但死者后首少了一个指大的僵巴儿,那是他与兄弟们玩闹时不慎扯掉了小撮头发连着头皮留下的。”
那么说,这个隐卫,极有可能在暴露之时,已被人用易容术更替调了包。他要么被擒,要么已被杀害。死了的可能性最大,毕竟皇族训练的隐卫,必须有绝对的忠诚,拿住活的能拗开嘴的可能不大,以宁塬现在的处境,行事起来畏首畏尾,担忧被抓住把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杀掉反而是最安全的。用他的人易容成隐卫,放到祁珩手下,一是探得的消息更多,二是掩饰他们的行事。祁珩回府已无法阻止,那么杀人灭口,便成了最好的方法。即便我知道了尸体不是真正的那个隐卫,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和他们扯上关系。
“知道了。”流光觉得好累,还要打起精神应付入宫之事,只得交代祁珩,“你回苑里休息吧。近来如有事情,交给下面去办,你就不要出府了。”他在驿馆已显身过一次,应该也是那一次,被宁塬林行坦他们抓住了小辫子,安排了这么一场大戏。如今的情况,他还是留在府里韬光养晦避避风头的好,等宁塬回了西凃再行打算。
“是,祁珩遵命。”他回了府也就改了公子们的称谓,自称名字,行礼退了下去。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十七章 入宫
杏媛和梨香正在服饰流光更衣,穿戴上早已备下的衣裳,好在并不特别繁复,只是比平日的着衣多了一些规制。曼箐和柳箐则在外间准备她入宫时所需物件和礼物。宁熹进来悉嬅阁时,见着的流光已然褪去平日里的狡黠和小女儿娇嗔,多了一股子庄严肃穆的韵味儿。她已差不多着妆完毕,宁熹走近身来,给她理着裙边的小褶皱,杏媛和梨香见状,识趣地退出阁外,闭上了门。
“你跟着我进宫罢?”流光侧身睨着正帮她整理衣裳的宁熹,带着一丝期盼的语气问他。
“郭统领会随郡主入宫。”进宫是没法带上隐卫的,所以一般流光入宫,都是由郭子杰护卫。他这是变着法的表示拒绝。
“你呢?”流光拉住他的手臂,打断他的动作,“你别理了,够规整了。”
宁熹停下手上的活儿,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娇颜,宠溺地笑了笑,“像个孩子。”
“我不管,你得随我去。”流光一瞬不舜得望着他的眉眼,撒娇似地嗔了一句。
“郡主,曼箐和杏媛会随您进宫。路上曼箐会将宫里的礼节和需要注意的事儿与您详说。”流光一听他避着不答,便不高兴了,心里有着一丝委屈,这地方她又不熟,谁对她而言都是陌生人。这个昨夜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却不愿意陪着她面对这些,她垂下头,微撅着唇,静静地,不置一语。
宁熹轻手抬起她的下巴,望进那双水莹莹的眸子,微笑着,“宁塬在锦义府,我得让人盯着他。”诱人的红唇在眼前饱满地呈现出娇艳欲滴的水色来,他轻轻啄了一下,这招儿,可是跟她学的。“随宁塬来的陈管事,我也得见上一见,还有我皇子府的执事,都等着呢。”
“哦。”流光沮丧地低下头,偎依在他的肩头上,却有一丝丝不舍弥漫着她。她都忘了他是真忙了。“唉。”宁熹轻叹了口气,把他揽进怀里,双臂收紧,抱着她,抚上她的发,轻声喃道:“我的身份不合适。”流光下巴偎在他的肩窝子里,听他这样一说,蹙了眉,面上有些不悦,“谁敢说你?”谁敢说他宰了谁!
“不是我,”他略拉开她,和她正视,严肃而认真,“是郡主您。”是了,自古而今,在两性的关系上,被谴责得多的,都是女人。何况她这只出头鸟儿,一府的男宠!心里,渐渐升起暖意,面前的男人,是为她着想来着。
“你真不能随我去?”流光不甘心地追问一句,其实她已经认了,只是还口上饶不了他。
“别使性子。车辇已经准备好了。”他用手抚了抚她的唇,抚平她撅起的角度。“我在府里等您回来。嗯?”
流光笑了,“哪儿也不去?”
“哪儿也不去。”他宠溺着看着怀中的女人,抱紧她,垂在她的耳边,“等你回来。”这个女人哟!
“好!”流光乐开了花,他说等她回来,是“你”,而不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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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规制,流光的车驾是六匹马的,但皇帝宠爱,赏下的都是八匹的。她在辇上稳稳当当的坐着,听着曼箐给她介绍着这个她熟悉而陌生的皇宫。皇宫的主子是皇帝老儿,当然,还有他的妈,也就是皇太后。太后喜静,一般不召嫔妃,皇子公主们觐见,偶尔见见皇帝,除此之外,都在太后居住的敬和宫的小佛堂拜拜佛,念念经。流光觉得吧,宫里的女人挺无趣的,死了老公的女人更是没有了那一丁点子娱乐,她除了吃斋念佛,估摸着也没有什么好干的,倒也挺同情她。
大易国姓楮,当今皇帝育有二子一女,大皇子楮亭誉,年二十有五,二皇子楮亭襄,年二十有二,还有一位封号为雁忻的公主。两位皇子均为前皇后所出。宫里的妃嫔并不多,早年中宫皇后薨后,未有再立,除此之外,一位淑妃,一位贤妃,一位昭仪,一位昭媛,和婕妤两名,雁忻公主为淑妃所出,据说与卿云郡主颇为交好,而宫里的嫔妃们,表面上都和卿云郡主关系不错,卿云则是不偏不倚,并未偏颇着谁,也不得罪了谁。流光私下里认为,都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这位皇帝陛下一共就六位嫔妃,还比不上她的郡主府呢!流光沉吟着,皇帝如今纵容着她,也理应没有谁敢在老虎嘴上拔毛。而且,宁熹并没有特别嘱咐她,也就是说,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只要顺着皇帝的意思即可。想来,她心绪如常地乘着辇车,一路观看着沿路的风景,往大易皇宫行去。
大易皇宫位于锦义府北部,占据着锦义府中部以北的全部地区,几朝以来逐渐修葺,规模甚是庞大。院楼高墙,一座座深红的宫殿相嵌而成,琉璃瓦作顶,龙形雕檐飞檐腾空,池水环绕交错,金碧辉煌。外朝以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三大殿为中心,是皇帝举行朝会的地方,也称为“前朝”。内廷以乾德宫、德泰殿、敬和宫后三宫为中心,两翼为景阳宫、歧阳宫、坤庆宫、咏昌宫,长chun宫、临华宫等,后有御花园。沿着一条南北向中轴线布列,三大殿、后三宫、御花园都位于这条中轴线上。敬和宫为皇太后所居,皇帝居乾德宫,景阳宫、岐阳宫原来住着两位皇子,现在已经都各自开了府,所以空着,雁忻公主则与六位妃嫔分别居住在其他宫殿里。
流光的车辇行至宫门,又换了一袭软轿,轿子直接抬到乾德宫门外,尖嗓子的小太监捏着那嗓门嚎了一大嗓子通报完,流光睨了那尖声尖气的小太监一眼,才缓步行进殿内,跪拜,匍匐在地,跪拜,叩头三次,“臣女给陛下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十八章 用膳
“卿云给陛下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快平身。”郑天翔郑内监可是个伶俐人,陛下又宠着这位郡主,不待皇帝示意,他早已经下来搀扶着流光起身了。
“赐座。”皇帝手一挥,几个小太监紧着放上一把椅子,“谢陛下。”流光也不推辞,就着坐下了。摆正身体,正襟危坐。
“卿云可是大好了?”皇帝关切地问道。
“谢陛下关心,已然大好了。”听他问她,忙站了起身曲了身体回话。
“自家人不必多礼。”说着,他摆了摆手。郑天翔用眼神示意小太监们赶紧着又服侍她入座。
皇帝看着她立起,又看着她坐下,和善得笑着,就那么看着她。流光觉得气氛凝滞起来,妈呀,他不可能看上她了吧?想着,一阵寒气从脚底板儿油然而生,她赶忙端起身侧的茶,就着抿了一口,掩饰下心底升起的慌乱感觉。
“太后驾到!”那尖身尖气的小太监捏着嗓子嚎的声音传了进来。随着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身着庄严华丽的宫装领着一群宫女太监们行了进来。
流光放下茶杯,站直身体,迎上前几步,就要叩拜行礼。还没等她跪下地,老太太已经走到面前,伸出手就制止了她的动作,虚搀起了她,“跟我这个老太婆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太后拉着她的手进来,皇帝早已站了起来,等着给自个儿母亲见礼,见老太后轻摆了手,也只微微曲了下身,站在了一旁。
“母后怎么来了?”
“怎么?哀家不能来见见我的卿云?”说着,还拍了拍她的手背。
“母后,儿臣……”皇帝刚想要说什么,便被老太后止住了。“皇帝不是召卿云进宫赐膳么?饿着了我的卿云可怎么好?”
流光在一旁偷偷地看着这对母子,不做声儿。皇帝被太后噎了回去,正尴尬不已,郑内监机灵地嚎了一句:“摆膳~~!”流光看着他的脖子都支长了,皇帝赶紧就着台阶下来,甩给郑天翔一个赞赏的目光。
流光扶着太后先入座,然后等皇帝坐下,她才在太后的下首坐了。
“卿云难得来看哀家一次,去,把亭誉雁忻他们传来一起用膳。”老太后乐呵呵地笑个不停,皇帝在一侧略显得有些不自在,侧头吩咐郑天翔,“开膳吧。”
桌上满扑扑的铺了一桌子的碗儿、碟儿、盏儿,精致的菜式,汤水,点心呈在桌上,旁边时候用膳的太监,用心注视着主子的目光看向哪道菜,便用银筷把那道菜式菜夹上一点儿,尝一小口,确认无毒,再给主子夹上一筷子那么点儿,呈上,然后撤下那道菜,又摆上新的一道。满桌子的吃食看得流光眼花缭乱,她也不看菜了,看着太后点什么,她也点什么,坐在哪儿温文娴雅地用着。不多会儿,两位皇子公主都来了,简单的行了礼后都入了座。
老太后吃得差不多了,也没说话儿,就一个劲儿的盯住流光,看着她吃。皇帝呢,被太后这么一搅和,也没什么用膳的心情,吃了一点儿填了胃,不约而同的看着流光在那儿埋头用着吃食。流光早感觉两道热切的目光注视着她,可又不能叫人皇帝和太后不许看她吧,只能认命的忍着。她就快要到崩溃得时候,也不管了,把筷子轻轻一搁,侧身吩咐道,“撤吧。”小太监上来给她撤下用过的盏儿,她抬眼迎向那俩位活菩萨。老太后和皇帝见了,相视一笑,“这丫头,真真和她娘一个样儿!”说罢,她大笑起来,皇帝也看着她笑了。流光这时候才放下忐忑的心情,妈哟,吓死她了,还以为皇帝真看上她了呢!
膳后,回到乾德宫大殿,老太后在上首坐了,皇帝坐在她身侧,流光依着雁忻下首坐在了大殿右侧,太后下方左侧是两位皇子。两位皇子的容貌有六七分相似,毕竟同父同母,与祁珩的刚硬不同,许是继承了已经薨逝的那位皇后,脸上线条柔和,甚至有股子阴美,但并不女气。流光看着觉得有那么一丝熟悉的味儿,暗道帅哥就是不同,怎么着都吸引人眼球啊,还能让下放下陌生的感觉,这简直是用脸在套近乎嘛。楮亭誉和楮亭襄感觉到流光的打量的眼神,都对着她笑了笑,轻点了头。雁忻则在一旁悄声无息得把三个人的神情看进眼底。
看着几个子女的神色交流,皇帝微蹙了蹙眉,又舒展开来。老太后许是今个儿特别的高兴,笑就没落下过她的脸颊。也是注意到下边儿四个人的神情,她道:“卿云许久不曾进来陪哀家这个老婆子了,这回可要多留个几天!”流光正要站起身来答话,她举起手把雁忻那么一指,“雁忻今个儿去临华宫陪卿云罢。”
“是。”雁忻公主起身福了一下。
得,这下今天是跑不了了。也只能站起来,曲身一礼,道:“谢太后。”
“母后,儿臣尙与侯相朱太尉有事相商,先行告退。”
“皇帝去吧。”太后点头应允。皇帝走了,两位皇子也跟着相续请旨告退,雁忻和流光与老太后闲话了一会儿,也就散了。
从乾德宫走出来的时候,天儿已晚了,曼箐和杏媛一人给她披上斗篷,一人持了宫灯给她们引路。雁忻拉了流光的手臂,轻轻得扯下她的头,挨着她的耳边悄声说道:“你的临华宫怪冷清的,去我哪儿吧,我宫里有眼泉呢!”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十九章 用汤
雁忻公主今年十六岁,是坤庆宫的兰淑妃所出,居于咏昌宫,太后和淑妃对雁忻甚至喜爱,宫里唯一一座靠着山,引下温泉的宫殿都给了她,听说近来兰淑妃特别留意锦义府官家的子弟,想是雁忻也大了,到了嫁娶之龄,淑妃不愿远嫁雁忻。据说看中的人选里便有郁渐郁二公子,不过一是考虑到郁渐没有官职,二是郁渐头顶上还有个长姊顶着,也就是自个儿,才没有下诏赐婚。流光轻一撇嘴,她才十八呢。她被雁忻挽着手臂,两人弃了轿子,雁忻显得特别兴奋的样子,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听。流光不好打断,便垂耳听着,偶尔附议上那么一两句。
“我觉得吧,大皇兄比二皇兄要好看些,二皇兄的眼有时阴阴的,怪怕人的。”瞧,议论起自己的哥哥们了。
“那是一股子阴郁之美,傻丫头。”流光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刚才殿上我瞧着你多看了大皇兄一眼来着。”雁忻悄声在流光耳边说着。
冤枉啊!她不过悄悄比较了一下。
“哪有?”这账可不能乱认。
“哈!我看见了的!”她乐了。
雁忻调头看了看后头跟着的一大帮子人,轻声呵斥:“你们别跟上来!”然后拉起流光的手臂就往前跑。一群奴才们可不敢违了主子的旨意,又不能不尽职责的真的站着不动,只能跟上俩小主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收拢自个儿的招风耳,看见俩人停步,他们也停下来远远的垂手站着,眼珠子往别处看去。
雁忻看后面的宫女太监们距离她们足够远了,才一脸暧mei的笑着,凑到流光跟前来,“我听说,大皇兄向父皇求过你呢!”流光疑虑地看着她,看不出来这丫头还有点儿八卦的资本。“真的,你可别不信。”她又抓了流光的手,“我亲耳听见的呢!在御书房外边儿!”顿了一下,“可父皇没答应。”嘎?
雁忻以为流光不相信,继续说道:“父皇说是西凃国的大皇子宁塬来咱们大易也是为了你的婚事,而且他们的三皇子还在你府里边儿,便没答应大皇兄。”怎么她这么热门!
“喔,是这样。”流光反手握了握她的,“别告诉别人了。”嘱咐她道。
“我知道呢!”她终于笑了,“我不敢让父皇知道我偷听呢。”说着,又挽起流光往前走。后边儿的跟班们见了,也赶忙跟上前来。
不多时,咏昌宫便到了。雁忻去吩咐着奴才们准备用汤,流光把曼箐她们遣退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燕来殿里,思索着雁忻刚才的话。
太后很喜欢她娘的样子,看起来也挺喜欢她的。楮亭誉求亲,宁塬来大易也是为求亲。这没道理呀!按说她府里那么多男宠,是个男人也不该忍受得了的,何况身份还是个皇子!(您老人家忘了算您的宁熹!)他要真娶了她,要是以后他即位做皇帝怎么办?皇帝不可能是某一个女人的某一位相好吧?宁塬也是皇子,啊,对了!宁塬不愿意娶她,所以才有惊马!他们是想惊马弄出场意外来要她死!她死了他就不用娶了!她死了,他们便能握住郁氏了!
雁忻回来时,就见流光呆呆地坐那儿一动不动,她拿手在流光的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然后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的脸看。
“没事儿!”流光挥开她的手,“死丫头!”娇嗔了她一句。
“她们弄好了,我们去用汤吧!我让她们往泉里撒了香花,我这儿的泉可是宫里唯一一处,别的地方可没有!”雁忻骄傲地抬着头,领了流光往内里走。
“行了吧,你。臭美!”流光说完一溜烟跑起来,也不管雁忻了。雁忻追着她要打,挥舞着手,闹着,嚷着。等跑到内殿后边的泉眼子的时候,两个人都累得快爬不动了。宫女们上来服侍她们俩褪去衣衫,退了下去。
两个赤*裸*裸的女孩儿,相对羞涩一笑,迈进了泉水。一池黄汤入脚,暖意油然而生。流光闭了眼享受这池暖泉,周身都沸腾了起来。
“云窦暗通金屋暖,月波常浸玉莲春。”她轻吟了一句,“难怪文人们都爱写美人儿泡汤,常浸玉莲春啊!写得真好!”
“你也不害臊!”雁忻盯着她紧闭双眼一脸享受的模样,笑骂道。
“害什么臊?”流光睁开眸子,看着对面的雁忻,烟波缭起,水雾环绕。雁忻是个娇小的美人儿,鹅蛋儿尖脸,柳叶眉,眼角柔美,唇小巧圆润,没有她哥哥们的阴郁之美,却显柔和娇媚。
她睨了雁忻一眼,无畏地笑着,“你要是跟我回府去,才真真要臊死你呢!”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二十章 伪百合
她睨了雁忻一眼,无畏地笑着,“你要是跟我回府去,才真真要臊死你呢!”
雁忻敛了笑,低下了头,轻声喃道:“我倒是真想跟你回府呢。”半响,她又笑了笑,“卿云,我觉得你变了。”流光一惊,不知她怎么情绪顿然起伏,又是这个敏感的话题,有些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卿云,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好羡慕你。”雁忻抬起头,看着流光,“大臣们都说,父皇宠爱两位皇子,年纪青青地就让他们出宫给另开了府邸,可我知道,父皇其实最疼的是你。”她仰起头靠着池边,回忆着,“那时,母妃就常带着我在你进了宫的路上,藏着让我看你,母妃说,要我学你,父皇就会也疼我的。”她抬手蒙了自己的双眼,继续说道:“那时,我觉得你高高在上的模样,像是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样子,睥睨着一切。”她直了直身子,流光从雾气里,看见她流了泪。
“我听了母妃的话,我学着你,高傲的俯视着她们,父皇没有更疼我,他说我性子太骄。我好恨你,父皇喜欢你,太后喜欢你,母妃让我多和你走动,我就照着她的话去做。”雁忻用手抹了泪,耸了耸肩,“不说了。瞧我都哭了。”
“不会的,他是你父皇,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流光移过身子靠近雁忻,一边安慰着她,一边用手背给她拭泪。
“你真的变了,卿云,”雁忻对着她笑了,“以前你不会搭理我的,我其实是恨你的,你出事儿的时候,我就想,你死了多好,你死了,你死了,父皇就会疼我了。”
流光抚了抚她的头,顺着发抚下,“可现在,我觉得,你没事儿真好!”她环了流光的脖子,“真好!真的!”说着,抱紧了她,又哭了起来。
过了好半响,她才止住了泪。
“对不起。”流光幽幽地说,“我不知道这些。”这个可怜的女孩儿。
“没事儿!”雁忻摆了摆手,怕她不信她已经好了,还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着流光。
“你呀,傻笑些什么呢!”流光见她傻笑起来,捏了捏她的鼻头,也笑了。
“卿云,我们会是朋友吧?”雁忻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眸。
“是的,我们是朋友。”
“你没事儿真好!”这个可怜的女孩儿,一个人在宫里,母亲,父亲,奶奶,都只能给她那么一丁点儿的亲情关怀,物质上所获就算再丰富,没有同龄的朋友陪着她渡过这个花一般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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