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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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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悲意上来,泪珠儿不自觉地又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祁珩斟酌着她这个模样回锦义去,怕是得掀起轩然大*,思量了一会儿,带着她就近去了锦义府郊外的一个庄子,又找人递了话给后面的楮亭襄他们,让他们到了锦义来庄上接她。

流光正在伤痛之中,祁珩带着她往哪儿走,她就跟着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处的地方不是自个儿的府邸,呆滞着进了房间,扑倒在床上,就是一阵痛哭。

祁珩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手足无措了老半天,只得将房门掩上,守在外面,让她一个人哭个痛快。

哪儿曾知晓,流光这一哭,又是一整天!直到晚上楮亭襄领着一众人等赶到庄上,流光还一个人关在屋里,任是谁来都不搭理。

萧彧在她房门外听祁珩把事情叙说了一遍,一拉祁珩,“咱们走吧,让她一个人静一会儿。”拉着祁珩就下去洗漱用膳休息去了。

郁渐和楮亭襄对她不放心得很。楮亭襄在岷山府的时候,回官驿将打听到的消息一说,他们几个凑在一块儿一合计,就决定让祁珩带着她连夜回锦义去,让她见上宁熹一面。她对宁熹的感情,他们或多或少都知晓一些,如果宁熹就这么走了,她连见都没见上一面,不知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可现在人是见着了,她仍是这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他们忧心不已。

最后,楮亭襄想着萧彧离去时的那句话,摇了摇头,终究还是走了。留得郁渐一直候在房外,饭也没顾上吃。

流光哭了一整天,也累得很,他们走了不过一会儿,就耐不住周身的疲倦,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深夜时,流光在一身的不适中惊醒,感觉全身都腻歪得难受,两只眼睛还有些发疼,挣扎着起身,才打开了房门,想要出去唤了琳云打些水来清洗一番。

“长姊醒了?”流光一开门,就和守在门外的郁渐迎面碰上,流光一见他这一身来不及更换的衣裳,知晓他一直守候着她,心下感动,柔声说道:“嗯,我想洗把脸。”

“长姊进屋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打水。”流光想着他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也没顾上休息,就要拦住他唤了下人去,话还没说出口,郁渐就不见了踪影,只得转身回房。

这会儿正是夜深人静之时,流光一个人坐在屋里,呆愣之间,又想起了白日里宁熹对她的绝情,任由她如何哀求,他就是避而不答,顿时悲从心来,坐在床沿边上,无声的垂泪。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交缠

郁渐端着水进房的时候。入目的便是流光伤心欲绝的低声啜泣。

【文】他将水盆匆促一搁,急忙行至流光跟前,跪于塌上,手忙脚乱地为她拭泪。此时郁渐已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安慰于她,只得将她揽入肩头,像诓孩子似的一个劲儿地轻拍她的背,口中轻喃:“不哭了,不哭了——”

【人】郁渐的安慰于流光无济于事。流光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泪水止不住的滑落下来,她在他耳边轻问:“为什么他不要我……”

【书】她关在房里哭了一日,郁渐守在门外是知晓的,这会子她在他面前都还这般模样,让郁渐有些惊慌失措起来。流光欢喜宁熹,他是了然的,但他想不到,她竟会对宁熹用情至斯!

【屋】“长姊——”郁渐将她的头支起来,托着她的脸,柔声说道:“你还有我们,还有渐儿,不是吗?”

他的话并没有能让流光安静下来。反而失声痛哭起来。不断溢出的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她摇晃着脑袋,口中嚷着:“你不知道,他不要我了,他真舍得,就这样抛下我回去,他再不要我了!”

“长姊!”郁渐提了些许音量,又放软下来,制住她晃动不已的脸庞,让她面对着他,轻声说道:“你还有渐儿,渐儿不会抛下你的,钟情于你的人很多,不是只有一个宁熹!长姊你明白吗?”

这话,郁渐虽是在安慰于她,可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隐约又有一丝恼怒,她就这么放不下宁熹!为了宁熹全然不顾他们的感受。

“可是——”流光止了痛哭,渐渐转为呜咽饮泣,她泪眼婆娑地望着郁渐的脸,喃喃说道:“我只想要宁熹——”

她的模样让郁渐心疼得厉害,她的话又让郁渐怒火中烧,她竟然说“只要宁熹”!她将他置于何地?胸中的暼闷一瞬间爆发出来,郁渐握住她的肩将她扶直,望着她水雾迷蒙的眸子,问道:“长姊,你的心里。就一丁点儿都装不下渐儿吗?你的心里,就只能放下一个宁熹,是不是?”

这一问,让流光怔住了,她停下垂泣,望向郁渐那张隐隐透露出几分阴霾地脸庞,轻唤了一声:“渐儿?”

“嘘——”郁渐忽地笑了一下,那笑容,让流光有些毛骨悚然,这感觉她曾体验过一次,当时她向郁渐吐露出实情,郁渐全然不信,以为她是为了宁熹诓骗于她,那个时候,他就是这样的神情。

危险的感觉扑面来袭,流光心里忽地惧怕起眼前之人来,心下起了防备,问郁渐:“你要做什么?”

“长姊不要说话。”郁渐忽然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狡黠一笑,说道:“你要出声,别人可就听见了。”

说完。郁渐将腰上长带一扯,就要蒙上她的双眼,流光急忙挥舞着手臂要挡开,却被他钳制下来。他倾身将她压在床上,将她的手反扣住,用刚才要蒙住她眼睛的腰带绑上,又扯下她的束腰来,蒙在她的眼眸之上,不过一瞬间功夫,流光便陷入黑暗之中。

“渐儿,放开我!”流光放低了声音呵斥于他。她还知道要脸面的,这会儿要是惊扰了旁人闯进来,她的面子里子就都没了。

“嘘——长姊别出声,”郁渐将身体覆于她之上,他已将流光绑了个牢实,这会儿腾出手来抹去她脸上的泪痕,一面抹着,一面哄着她:“你一叫,他们可就进来了,听话,长姊,渐儿想让你知道,这世上,不是只有一个宁熹!”

“你别乱来!”任是流光再傻,也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么,她害怕得缩瑟了一下,呵道:“我要叫人了!”

“哧”地一声,郁渐笑了出来,他吻了吻流光的唇。在她唇上轻擦了一下,说道:“别逼我将这唇堵住,我真舍不得呢。”

这下子,流光彻底不敢再以言语激怒他了。一是她当真不敢叫唤出来引了别人进来,她这样子,不是普通的狼狈可以形容的,二是郁渐的威胁起了作用,她现在就剩一张嘴还能动弹,不想连最后一丝自由都没有了。

“哎——”流光幽幽然地叹息了一声。也罢,便任由他又如何?宁熹都已抛下她了……

这一声,停在郁渐的耳里,分外地刺耳。除了宁熹,她就这么不愿别人碰触她?郁渐瞬时执拗起来,她不要他,他就偏要!

郁渐攀附上她的耳侧,将那玲珑玉耳含噬口中,舔咬交织。

噬骨的酥麻自耳下传来,流光轻轻颤了一下,郁渐觉察到了她的反应,附于她耳边的唇齿更加卖力起来,啃咬的同时,手上将她的衣衫掀开,手掌伸入她的衣衫之内。触到幼滑的肌肤。

流光感觉他的手掌将她的纤腰一握,手指轻柔地摩挲在她的玉肌之上,像水滴落入湖面,惊起阵阵涟漪。

郁渐的手法与旁人不同,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丝猴急,不过一部分男人会顾虑女人的感受,压下急迫,与女人制造快感,但是,那千篇一律的手法,大多自胸前开启。似乎大部分男人都对那一双浑圆柔软有着无比的挚爱,舔咬啃捏,在其之上各显神通,妄图以此征服女人。

郁渐当真不一样,他要的是流光的打心底的认同。他没有着力于那一双耸立的**,却在手指间与流光的周身制造着酥麻的异样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打着颤!

“嗯~”蒙住的双眼让她敏锐地体验着这种指间强烈的碰触之感,精神的紧张让感官益发夸大了这种身体上的兴奋,随着郁渐手指的游移,流光情不自禁地轻叫出声。

“长姊喜欢吗?”在流光耳侧的郁渐嘴角高高翘起,却是在这一问后不等她答话就埋头于她的玉颈下,在那漾起阵阵暖意的脉动之处,噬咬起来。

“不要——”齿间的噬咬让流光生生起了一阵凉意,她想起来那晚上喝醉了酒,她将郁渐当做了他,要他在她的颈上啃噬,这种感觉她最是喜欢,此时,更是几乎要抵挡不住快感的来袭。

“长姊不喜?那渐儿停下便是。”郁渐笑看着那一双蒙住的眸子,唇齿的动作霎时停了下来,郁渐手上的游移却是片刻不停,酥麻的感受让流光的皮肤上的小颗粒耸立起来,身体忍不住地发抖。

“不要——停——”感官的刺激终是让她流连,她竟不知何时,郁渐这般了解她的身体!祈求的话她羞于出口,可身体上的缺失感却让她难以忍受。

笑意横生的郁渐终究是不舍得让她难受,在她“停”字出口的同时倾覆上她的玉颈,欢快不已地激起圈圈涟漪,手指从她的腰间,游移到她的腹部,另一只抱着她的手臂也开始雀跃起来,在她光裸的脊背上轻轻划着圈,像是不经意地,又像是刻意地,忽略过那一双耸立的玉胸,独留它们在空旷中颤战不停。

“渐儿,”流光耐住一波袭来的酥意。唤了一声郁渐。

“嗯?”郁渐自她的颈项中抬起头来,凝视着那一张蠕动着的娇唇。

“你放开我,”流光的唇蠕了老半天,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由着你就是。”双手后绑的姿势让她的手臂很是酸疼,就算是他要用强的,她也可以配合于她,欢爱是一场享乐的盛宴,不该让这些微的难受成了瑕疵,她要的是自主的享受欢爱,而非被动的接受强*暴。

“好了。”郁渐停下游动的手指,在她腕子上一个翻转,腰带松了开来,她的一双手尽获自由,她立即将手抚向双眸,就要扯了那蒙着眼眸的布条,却被郁渐拽住了,“长姊,这个别扯。”

“嗯?”流光顿住了自个儿的手,疑惑地斜支了支脑袋,转向郁渐声音来源的方向。

“感觉会很不一样的,你相信我。”郁渐在说出此话的同时,手指攀上她的胸口,轻轻一划,就这一下,流光忍不住嘤咛了一声,郁渐笑问:“是不是?”

此时,流光万分庆幸眼睛被蒙住了,看不到郁渐的表情,不然,她就得羞进了地底下去!她将郁渐的脖子一环,估摸着方位将娇唇奉上,堵了他的嘴,免得他再出口让她羞愧的话语来。

郁渐又怎会在这个时候不识风情?捕获住那一抹红唇,轻缓地吸允她的唇瓣。流光被他弄得难耐地很,舌尖一窜,就滑进他口中,逗弄起郁渐的舌头来,两舌交缠允含,相濡以沫,两个在激情中的男女,都意动了起来。

流光用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上仰着上身,另一只手甩去套在上头的袖子,摸索着他的手,将它放在自个儿**之上,要它抚慰刻意忽略过的地方。郁渐这才勾了食指,轻缓地游弋在这耸立的**之间,来回摩挲。

“啊~”渴求得到满足,流光禁不住呻吟了出来,郁渐瞧着那一双微微轻启的娇唇,上面还沾染着他们唇舌交缠过的证据,一下子,腹下就是一股躁动。此时,他才放过了流光,埋低了头,含住她胸尖上的一粒红樱,另一只手仍是触过即罢,丝毫不留恋。

流光这个时候双手解放了出来,在他唇齿允噬之间,一昂**,顺势将衣裳扯落下来,扔在一旁,又手脚麻利地褪去他的衣裳,双腿攀上他的腰际,交缠在一起。

郁渐将她的双腿抓拔下来,抬头笑意连连地说道:“长姊别急。”说完,他放低了身子,将她的腿抬上他的肩头,埋首于她的双腿之间,将那湿漉漉地晶液轻舔了进口。

流光羞涩难当,身体却是止不住的发颤,心下埋怨,这个郁渐倒是熟稔得紧!口中仍是嘤咛不已,呻吟不停。

忽地,郁渐将舌伸进了那条小缝之内,往内探索舔舐着,激得流光双腿一夹,再是耐不住他的磨蹭。她急切地需要那饱胀的满足感,腿一收一放,使劲拽着郁渐的膀子往上扯。

“嗯?”郁渐本待还要侍弄于她,却不想她这般急不可耐了。流光一嗔:“你上不上来?”

郁渐忍了笑意,抬身上前,手扶了扶下面,将她抵住,问道:“长姊是要这个罢?”

流光的脸红了个透!却是再也不待他厮磨,身子往上一抬,吟哦之声顿时倾泻而出。

“哦~”两个交缠的男女都忍耐不得,随着律*动不住的呻吟,流光更是将腿盘在郁渐的腰上,配合着他的动作,交缠之处一紧一松,为他带来紧窒难耐的极致感受。温暖和炙热相互包裹,一出一进之间,两个人只能感觉到快意的攀升,再也不顾身份和责任,只随着身体的颤抖,灵魂与灵魂相交织,引起阵阵共鸣!

郁渐在挺动之时,还不忘要让她生生将他记在灵魂的深处,硬是忍住了迸发之意,等待着流光高潮的来临。终于,在她大声嘤咛之后,她紧紧地攀在郁渐身上,手掌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将郁渐的脖子环得老紧,郁渐在她身体内停了下来,等待她这一阵快意之后,将手托在她的腰后,让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能动弹,头一偏一埋,牙齿轻磨,又啃咬在她脖颈间脉动之处。

“啊~!渐儿!”这一回,流光的脑子清醒得很,从头至尾,她都知道和她欢爱的男人究竟是谁,她正在快感袭来的时候,被他这么生生一咬,禁不住又是一个激灵,这个男人,不过与她耳鬓厮磨了一两回,竟能将她的感受牢牢掌控在手中!

“长姊可别着急,还得等等渐儿呢!”郁渐撒娇似的轻嚷了一句,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交缠处的窜动,这时,流光也没法再思考了,只能寻着那一股快意的源头,不住的接纳于他,让他深入在她的腹间,再次沉沦在他身下。

他们两个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夜,终于在流光实在忍耐不住就要缴械投降之时,郁渐在她小腹深处,埋进了他的爱*液,在他止不住的颤抖不已之中,结束了这一夜两厢交缠的感官盛宴。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奸情

一宿的交*欢让流光的身体乏力得很。全身上下酸酸地犯着疼,一双纤腿微微地打着颤儿。郁渐披了件外衣,就着昨夜打来为流光梳洗的水盆浸了浸帕子,为她擦洗一身的沾粘。

流光心里臊得慌,扯着锦被打死都不松开,她和他交缠了这么一整夜,现在哪儿还敢让郁渐明目张胆地掀了被子看她那儿!偏生郁渐又跟她犟了起来,摊着手上的帕子凝着她的双眼,摆明非得她让步才行。

“我自己来吧……”流光颤颤悠悠地伸出一只白皙光滑的手臂,想要抢下郁渐手中的帕子,郁渐手掌一握,收回手去,让她生生抓了一个空。她对着郁渐不自在地笑了笑,郁渐说道:“还是渐儿来吧,长姊歇会儿,你该累着了。”让流光脸红心跳的话从容不迫地从他口中说出,好似他们之间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自然而然。说完,他手上猛地一使力,揭开一个空挡探入手去,在她下*身擦拭起来。

流光羞得不得了,还好郁渐顾着她害臊。没有揭开被子,这才让她好过了一点儿。过了半响,郁渐清洗了差不多了,端起水盆出去倒,流光蒙着被子自他背后轻呼:“小心别让人看见了!”

郁渐点了下头,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回来时,他搁下了盆子径自走到床边,脱了鞋就钻进了被子,将流光抱了个满怀。

流光这时疲惫得很,闭了眼在床上养神,郁渐一上来就将她抱住,她猛然惊觉天就要亮了,转过头问背后的郁渐:“你睡这儿?呆会他们会看见的……”这话,她说得很不好意思,颇有一点儿将郁渐用了就扔的意味。大半夜的缠绵之后,连床都不让别人睡就将别人赶走,忒不厚道了点儿。

可是,这时已近晨起,不过片刻功夫他们就得过来,她怎么将郁渐这么大个男人藏得住?再说这一屋子yin靡的味道,是个男人鼻子一嗅就明白发生过什么,她如何才能瞒得住他们?

“嗯,”郁渐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鼻音应了流光,他现在疲累得紧,不过,他仍是答了她的话:“长姊先容渐儿在此歇息一会儿,不必担忧。我过会子自会走的。”

郁渐都这样说了,流光自然不好再硬赶了人出去,加上一晚上的活络,她也累得很,偏过头一合眼,就沉沉睡了过去。

楮亭襄昨夜一宿都没有睡安稳,总是怕流光心里还难受着,一个人闷在屋里又没个人安慰,所以今个儿起了个大早,想要过来看看,却又在出门之时生生将脚拐了一个弯,怕她这时还在熟睡,他会惊扰了她的安眠。好不容易熬到辰时,终究是放不下心中那块大石,到流光房外轻叩房门,唤道:“卿云,你起了么?”

流光正在熟睡之中,被楮亭襄的敲门声惊醒,从床上一跃而起,慌忙抓了身旁的郁渐要他躲起来。结果手一按下却是一个空,被子下面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郁渐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内已收拾过一番,衣衫俱都置放整齐,连那个用过的空盆都不见了踪影。流光转头四下一瞧,只见窗户略略敞开了些许,稳下心神,郁渐大概是在她睡着之后悄然离去,只是她不曾知晓,还当他睡在身边罢了。

“二哥稍等一会儿,我还没起身呢。”郁渐走了,她自是放下了心,声色自如地应了门,取下衣架上的衣裳穿戴了起来。

“没睡好么?”待她开了门,楮亭襄见她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眼眶处还泛着黑影,一副没有哭过之后没能睡安稳的模样,当下就心疼了起来。

“我没事儿了,劳烦二哥哥为我忧心了。是卿云的不好。”哭了一整天,又一晚上的折腾,怎么可能睡得好!她面上却是一丁点儿不露,神态自若地应付起楮亭襄。

楮亭襄看着那双红眸,轻叹了一声,说道:“我吩咐厨房熬了紫米粥,过会儿用膳之时你多用一些,有明目之效。”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放不下心,人说皇室之中,尽都是薄情寡性之人,偏生她一个这般重感情,若非有父皇的护佑。她如何能自如地在皇家生存!

“知道了,多谢二哥哥。”流光感激地答谢楮亭襄,他待她,还是挺好的。她将楮亭襄的手臂一挽,扬起嘴角微笑,说道:“咱们这就去用早膳吧,我都有些饿了。”

楮亭襄责备地看了她一眼,嗔了一句:“谁让你昨个儿关在屋里不出来的,叫你也不应,什么都没有吃,哪儿能不饿?”

流光脖子一缩,小声撒娇道:“人家心里难受嘛!二哥哥快别责怪我了,我知错了。咱们快走吧,再耽误下去粥就凉了。”

楮亭襄明知她不过是借口,但也不舍再说她,被她扯着一同去了膳堂。

才进门儿,就见萧彧和祁珩两个坐得端直,都盯着面前的膳食没有动箸。他们虽说任由流光自个儿想通,却都在心里暗暗为她担着心,不见她出来,又怎会吃得下?这会子看着流光扯着楮亭襄进来,脸上还挂着一抹微笑,两个人都稍稍放了点儿心。招呼着流光坐下来吃粥。

流光尝了一口,点头赞道:“味道还不赖。”

一说完,琳云从门外钻了进来,膳食往桌上一摆,笑道:“郡主,这粥可是奴婢守着厨房熬了一早上的,您可得多吃一点儿,二皇子怕您起来时粥还熬得不够火候,跑来厨房催了奴婢好几回呢!”

“喔,这么说,还得谢谢二哥哥呢。”流光笑了笑,说道:“以后,卿云再不让二哥哥这般为**心了。”说到这里,她的鼻头又是一酸,宁熹都走了,再难过都过去了,哪里还至于让这些家人们为她忧心呢。想到此处,她压下心头的苦涩,招呼着桌上的男人们,“都吃呀,这紫米粥的味道当真不错呢!”

几个男人见了她的笑颜,各自吃起粥来。琳云将膳食全都上齐了,侍立在流光身旁。大家吃着粥,楮亭襄忽然问了一句:“怎么不见郁二公子?”

这时,琳云一拍额头,想了起来,对楮亭襄福了个身,说道:“二皇子,郡主,是奴婢记性不好,忘了说。二公子早上出来同奴婢交代过,说他赶路有些累了,让奴婢将早膳备进屋里用,就不过来陪您用膳了。”

琳云话一说完,流光的脸就红了起来。他哪里是赶路累着了……分明是……流光赶紧埋低了头,装作认真用膳的模样,她的脸一片火热,给他们瞧见可就惨了,这群男人都是人精,说不准就得让他们猜个正着!

“原来如此。”楮亭襄轻轻颔首表示知晓,接着问流光:“咱们今日就在此处再留一日罢,明日再回锦义府去吧。卿云你看如何?”

流光这时脸还红得厉害,怎么敢抬头让楮亭襄看见?低垂着头用着粥,避开楮亭襄的目光咕哝了一句:“二哥哥安排好就是了。”

她这般模样,正巧引得了楮亭襄的好奇。楮亭襄又对她说道:“呆会儿我让他们弄些消肿的东西你敷一敷眼,可别咱们回了锦义你还顶着这一双红眼睛!瞧你,都不敢抬头了!”

他这么一说。流光一下子抬起头来,嗔道:“二哥哥还说!没见我都不好意思了么?非要羞得我钻了地底下去你才安心不是?”楮亭襄提起她的眼睛来,正好让她为脸红找着了借口,她当下将筷子一搁,站起来说道:“我回房去去肿,免得让你们看着觉得不安生!”

“哎,是二哥哥的不是。”楮亭襄赶忙拉住她的手臂,赔礼道:“我不是关心你嘛,哪里会专门羞你!别恼二哥哥,好不?”

“哧!”流光一下笑了出来,轻声说道:“逗你玩儿的!”又转身对萧彧和祁珩说道:“我没有事了,你们别担心我。你们用吧,我先回房去了,我让琳云跟我回去帮我弄弄眼睛,这样子真见不了人了!”

萧彧和祁珩点了点头,这才各自用膳不再分心注意她了。楮亭襄见她走了,忽然没有了胃口,罢了箸,对萧彧和祁珩说道:“你们吃吧,我用好了,先走了。”说完,追着流光就跑了出去。

萧彧发现祁珩有些心不在焉,等楮亭襄和流光都走了,问了他:“你怎么了?”

祁珩将筷子搁下,迟疑了一下,说了句:“没什么,大概是没睡好,我去补个觉。”说完,也走了。

萧彧缓缓一摇头,放下手中的餐具,出了膳堂。

流光走出来拐进园子,站在两条路分岔的地方,拉着琳云问道:“他们都住在那些房间?”

琳云将右边一条路一指,说道:“从这条路过去,是往二皇子住的房去的,左边过了拱门往左是住的二公子,往右是住的萧先生,祁珩公子的房间就离得郡主不远,穿过郡主房外右边的角门就是。”

流光这一听,当下就惊了。祁珩住得离她那么近,昨晚上的动静他会不会听到了?那个男人的耳朵可不是白长的,他要有心,怕是她和郁渐说的话都得让他听了个全!完了,这下怎么办才好?给名义上的未婚夫抓奸抓个正着,祁珩会不会有戴了绿帽的感觉?不过方才祁珩在膳桌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难道他并不在意?还是没有注意到她房里的发生事情?

流光觉得后者完全是自个儿的侥幸心理在作祟,祁珩百分之八十是知道了的,不过当初她和宁熹好的时候,祁珩也不是太介意啊,或者说祁珩已经习惯了……

流光甩了甩头,管他的,反正只要明面上不掀出来,她就当他不知道了!想到此,流光脚步往左一拐,对琳云说道:“咱们去看看二公子。”

琳云早就对流光面色不定好奇得很,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她的神情变化,她这么一叫,琳云自是收起疑惑地表情,跟着她往郁渐的房间而去。

不过,对流光好奇的还有一个人,楮亭襄追着她出了膳堂,就见她进了园子站在两条分岔路口犹豫了老半天,最后仍旧是选了左边那条路,想来,是今个儿早上没见着郁渐,去看郁渐了吧。但是流光脸上的表情又起伏不定,让楮亭襄生生收住了回房的步伐,往左一拐,跟着流光往左而去。

流光循着琳云的引路,走到郁渐的房门之外,却又有些迟疑起来。她这番进去,是为什么而来?看望郁渐,关心他是否旅途劳顿?这借口太假了些,昨晚上她和他交缠了一宿,还能不知他是否旅途劳顿与否!他那体力,和他那纤薄的身板儿可有点儿不成比例,让她都受不住了……

那要说是去看他累没累着?还是别了吧,叫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总不能跑进去说她是来嘱咐他不要将他们两个的事说出去吧?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郁渐比她可灵醒多了,搞不好她自个儿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郁渐哪里还瞒得严严实实的呢。

就这样,流光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思虑着,手保持着叩门的姿势,在房门面前要敲不敲的呆站了老半天,终于还是收住了手,打消了进去找郁渐的念头。她还没想着借口,还是回去想好了再来。她将叩门的手一收,猛然一个转身,就要往回走,刚巧此时,楮亭襄站在廊道口,一脸怪异地凝视着她,将她的一应动作表情尽收眼底。

“二哥哥怎么在这儿?”流光看见楮亭襄的脸色,有些不自在起来,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楮亭襄看见她站在郁渐的门外又怎么样,她来探视郁渐,名正言顺,只不过她临到头又不想进去罢了。

楮亭襄正要答她,郁渐的门“嘭”的一下打开了,郁渐从里面走出,讶异地看着流光,问道:“长姊怎么来了?渐儿没什么大碍的,想是让长姊担心了。”又望着后面的楮亭襄,问道:“二皇子有事来寻我吗?”

楮亭襄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送卿云过来的,这便回去了,你们俩聊吧。”说完,楮亭襄循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剩下流光一头雾水地看了看楮亭襄背影,他什么时候送她来的?分明是他偷偷摸摸地跟着她过来的!

“长姊进来吧!”郁渐对流光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下子,流光没有借口也得进去了,她神态自如地支退了琳云,走进郁渐的房门。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五十六章 避孕

流光让郁渐给请进房以后。规规矩矩地挑了个圆凳在桌旁坐了下来。她已打定主意,郁渐不开口,她绝对不搭腔。方才她差点儿就能跑掉了的,给楮亭襄一岔,硬生生地被郁渐逮了进来,这时候她还没想好应付郁渐的借口,只好端端正正地坐着,妄图能将郁渐敷衍了过去,顺便寻个话头尽快开溜是正经。

郁渐提起桌上的茶壶给流光倒了杯茶,送至她跟前,说道:“长姊将就着用吧。”下人都被他们俩远远地支开了,郁渐没让他们沏上新茶来。

“谢谢。”流光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握着杯底的手打着圈儿。

郁渐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知晓她此时有点儿不自在,略一思量,便明白她这是正尴尬着,遂出言安抚道:“渐儿谢过长姊来探视,渐儿无碍的,不过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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